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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倚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无言
洪天宇轻轻咳嗽两声,转身望向张三丰,微微躬身,拱手道:「张真人,晚
辈适才见厅中气氛紧张,故装疯卖傻,开此玩笑,以缓和气氛,还望张真人见谅,
不要怪我突兀之罪才是。」脸上一片肃然,不似在说笑,洪天宇正极力挽回自己
的颜面,以玩笑搪塞,想必别人也不会怀疑。
「洪少侠严重了,洪少侠在紧急关头救我爱徒,已是武当上下的大恩人,老
道尚未答谢,岂敢怪责。」张三丰拱手还礼,面上毫无玩笑之意。张三丰活了一
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七个弟子却是情若父子,
洪天宇出手制止五弟子自刎,使他免受亡徒之痛,张三丰自然视之为恩人。
「举手之劳,张真人不必挂怀!」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倒是晚辈今日得
以一见武林中的北斗之望,真是荣幸之至。」洪天宇此言不虚,也绝无恭维之意,
洪天宇只敬佩两人,一是三国时期以忠义见称的关二哥,另一人就是眼前慈眉善
目的张三丰,这位历史传奇人物确实令他很钦佩,特别是看过倚天屠龙记之后就
更加敬佩了。
「洪少侠过誉了。」张三丰捋须笑了笑,问道:「不知洪少侠为何会从瓦顶
摔下。」此事张三丰早就想问了,只是洪天宇方才言行举止一直古怪,实属苦无
机会相问。
闻听张三丰相问,洪天宇连想都不想便答道:「晚辈与张真人神交已久,无
意中得知中原各大门派齐聚武当,以为有人欲图谋张真人,于是星夜赶往,前来
探查,未免打草惊蛇,晚辈一直藏身于大殿瓦顶,待见张五侠欲自刎,情急之下
只得撞破瓦顶相救,倒是让张真人见笑了。」为挽回颜面,洪天宇回答得倒是很
快,还不住往脸上贴金,言语间的流畅让人无从质疑。
「有劳少侠费心,老道愧不敢当。」洪少侠言语通顺,不似事先准备好的,
张三丰对此深信不疑,连连拱手答谢,道:「看少侠装扮不似中土人士,敢问少
侠是何方人士。」
「张真人,晚辈是中土人士不假,至于这身装扮,完全是因为昨日不慎将衣
衫弄破,又无处购买新衣,只得找来这身破布临时穿戴,实在是失礼了。」一套
名牌运动服在洪天宇口中成了破布,不过他却很清楚,古代与现代的布料品质不
同,不可相提并论,现代的名牌衣服到了古代比乞丐装还要惹人注目。
张三丰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稍后老道命小童去准备一件衣衫
给少侠换上。」洪天宇连忙称谢,张三丰即命清风去取一件道袍,又问:「少侠
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根基,想必武艺不在老道之下,不知师承何门,
少侠可否相告。」
张三丰此言一出,顿时如五雷轰顶般冲击着在场宾客,无人不露疑狐之色,
不相信小孩有这等武艺。
张三丰成名七十年,当年跟他动过手的人已死得干干净净,世上再无一人。
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得,武林中只是流传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说而已,除了他嫡传
的七名弟子之外,谁也没亲眼见过。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徒弟已是如
此,师父本领不可言喻,此时张三丰竟断言洪姓小孩武艺不在他之下,各门各派
中人又如何能接受,皆道张三丰是危言耸听了。唯独空闻、空智、空性三位少林
神僧例外,他三人皆是当世高手,只一眼便可看出对方身手如何,早在洪天
宇凭身体撞碎地上青砖之时便知此人不简单。
第6章、审问鹤笔翁
洪天宇微微一愣,自己已极力收敛内息,不想还是被张三丰看出,这一代宗
师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哈哈笑道:「张真人过奖了,晚辈无门无派,乃一闲云野
鹤,四海飘零,机缘巧合之下胡乱学得这身武艺,岂敢与真人相提并论。」他却
不知,若非他功力尚未恢复,且内丹能量尚未完全得心应手,张三丰又岂会看出。
若一般人有如此本领,必定傲慢狂妄,此人一生本领,却高而不傲,将来必
成大器,张三丰好感大增,爽朗笑道:「洪少侠果非常人,竟可无师自通习得绝
世神功,且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学心性修为,想我张三丰百岁之日竟能结识你这
么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洪天宇不过是敬重张三丰而已,若遇上其他高手,他岂会如此谦逊有礼,此
刻被如此高的评价,他惭愧非常,连道几句不敢。
两人又道了几句闲话,置宾客于不顾,在场宾客中多有不耐者。
小道童清风取来一件道袍,送至洪天宇手中,他告了声罪,跟着清风走进内
堂。
清风跟洪天宇的年龄相仿,为人温文有礼,在他的服饰下换上小道袍,把原
先别扭的衣服顺手一丢,洪天宇只觉舒服了许多。
伸手摸了摸一头长发,洪天宇暗自庆幸,若非昔日那无厘的誓言,岂会有如
此飘逸的长发。
穿着打扮也就那么回事,虽然年纪莫名变小,但十八岁时便被誉为天下
美男的他,回归到十岁童年依然不缺俊朗。
回到厅中,洪天宇笑脸盈盈地朝张三丰道谢,张三丰捋须一笑,道:「少侠
面貌清秀,俊逸不凡,果然似神仙中人……」话才刚说一半,厅口长窗外一个孩
童声音响起:「爹娘,救我!」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
厅旁站立的殷素素闻言一颤,已飞奔而出,张翠山亦不甘落后。
洪天宇知窗外之人必是张无忌,不及多想,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于
厅中,瞬间已到长窗之外,竟比同时运功的张三丰早到一步,只见一个穿着蒙古
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却兀自用力挣扎。
此时殷素素和张翠山也已奔出窗外,两人爱子心切,齐声大喝一声「放开无
忌!」,话未落,人已飞身而上。蒙古军装的汉子单掌一推,一道掌力送出,张
翠山夫妇曾与蒙古兵交过手,知他武艺不低,硬拼必被掌力所伤,于是停滞步伐,
躲开与蒙古兵正面冲突。
借此当口,蒙古兵左足一点,抱了张无忌便欲跃上屋顶。洪天宇一贯好出风
头,此时天下武林人士齐聚于此,正是大好时机,他岂能轻易放过,遂隔空一掌
霹出,正中蒙古兵胸口,蒙古兵舌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抱住小孩的手不自觉
松开。
众人猝不及防的当儿,洪天宇已出现在蒙古兵身前,一把将张无忌抢过,顺
带给了蒙古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这一变故仅在瞬间发生,连张三丰也不觉暗叹,此子真乃武学奇才啊!
起先,大厅之内的宾客还以为张三丰危言耸听,此时见洪少侠果真身怀绝学,
不由暗暗惊疑,为何一个小孩会有如此神功,当真奇了,纷纷议论开来,早把原
本的轻视抛开了。
洪天宇将无忌递给张翠山,张翠山将无忌紧搂在怀,殷素素在一旁抚着无忌
的脑袋,一家三口喜从心来,不由放声大哭。
洪天宇猛地撇见殷素素,不由心头一震,只见她一袭淡红衫子,双手白嫩如
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脸颊上浅浅两个梨
涡,清丽不可方物,竟不似尘世间人,端的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洪天宇默默
赞美,并立誓要将其夺到手,转头蹲于地上,盯着挣扎不起的蒙古兵,问道:
「你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还是鹤笔翁?」
蒙古兵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脸疑惑地道:「你这小童是何人,为何知道我
们师兄弟的名讳。」他见洪天宇身着武当道袍,误以为他是武当派之人。
「哼,别说废话,快回答小爷问题,否则小爷让你吃拳头。」洪天宇举起拳
头,恶狠狠地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鹤笔翁便是在下!」鹤笔翁方才领教过洪天宇的身
手,知绝非他的敌手,只得如实回答。
「原来是好色成性的鹤先生,久仰大名!」洪天宇哼哼一笑,又问:「你们
郡主呢!」
鹤笔翁惊讶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连郡主之事都一清二楚。」鹤笔翁对
『好色成性』也不恼怒,只对郡主之事充满惊疑,在眼前这小童面前,他只觉心
中所想都被他看透似的,当真奇了。
洪天宇一脸严肃地道:「在下曾于街市中当过几天算命先生,对占卜之术略
懂一二,故而算出你在郡主手下当差。」
鹤笔翁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小童的话。
洪天宇寒眸一闪,低喝道:「快说,郡主可在武当山上。」这蒙古郡主在倚
天书中可是一大亮点,洪天宇岂会不知,自打方才接受穿越事实,他早已把蒙古
郡主列在媳妇名单之内。
「既然你懂占卜之术,何不自己算算,问我作甚。」鹤先生一脸傲慢,冷冷
地笑道。
「啪!」一个巴掌扫了过去,鹤笔翁面上顿时镶印一个殷红的五指掌印,洪
天宇双目一瞪,如出鞘宝剑般直逼鹤老头,冷言道:「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
再敢说些不相干的事,小爷要你命丧当场。」
鹤笔翁哈哈一笑,慷慨激昂道:「我鹤笔翁走南闯北,什么人物,什么风浪
没见过,今日被你所擒,有死而已,不过你也妄想从我口中得知郡主下落。来呀,
动手吧!」言罢,摆出一副不惧生死的表情。
「啧啧啧,瞧你这贱骨头样。」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说了这许多话,充
什么汉子,其实啊还不是想跟小爷谈条件。好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小爷的问
题,小爷不但会放你离去,还愿替你疗伤,如何。」鹤笔翁虽好色,但却不敢打
赵敏的主意,而且对保护赵敏安全起到重大作用,洪天宇可不愿杀害她手中头号
保镖。
「此话当真!」鹤笔翁问道,他方才这话的用意就在于此。
「江湖中人以信誉为先,我洪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说放你便放你。」洪天宇
点头,对于信用他还是很看重的。
「好,我告诉你,希望你言而有信,郡主在汝阳王府。」鹤笔翁小声说道。
「她没来武当。」洪天宇失望之极。
「郡主千金之躯,而武当山又高手云集,稍有差池便难以脱身,岂能冒险。」
鹤笔翁解释道。
「这话有理。」洪天宇点点头,如今各门各派齐聚于此,赵敏确实不会来此
冒险,即便她艺高人胆大,其父察罕特穆尔也不会答应。当下伸手握住鹤笔翁手
掌,一股浑厚的真气自掌心传送过去,虽说他功力尚未完全复原,但上百年的功
力也非等闲,内力所到之处,受的伤已立时好转,鹤笔翁大惊,这小童内力竟如
此高深,武当派果真藏龙卧虎,一个小童都有如此本事,又何况是张三丰!
真气在鹤老头体内走了一个周天,洪天宇运气回收,直抵下脐丹田处,这才
说道:「你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好了,快走吧!」
鹤笔翁起身,凝神望了洪天宇一眼,微微欠下躬身,拱手道:「多谢少侠不
杀之恩,他日必定相报。」言罢,左足轻点,已飞身上了屋顶。
洪天宇与鹤笔翁谈话之时声音极低,别人无法听见,此时张翠山见鹤笔翁飞
身逃去,虽不明鞑子为何可以在洪少侠手中脱逃,但还是大喝一声:「鞑子休走,
纳命来!」一掌击出,见鹤笔翁躲闪过去,飞身追上屋顶,持起银制单钩便攻向
鞑子。
「张五侠,在下念此人也是条汉子,方才已擅自做主放其离去,不想言而无
信,还望张五侠成全。」张翠山双脚刚落在屋顶之上,洪天宇便出现于他面前伸
手制止,张翠山见恩人发话,只得作罢,冷眼看着鹤笔翁,道:「今日看上洪少
侠面前且饶你狗命,他日相见,必不轻饶。」
鹤笔翁冷冷一笑,丝毫不把张翠山的话当回事,朝洪天宇拱了拱手,道:
「洪少侠,就此拜别。」身形一晃,朝远处飞去。
「鹤老头,好生保护郡主,不可让她受到丝毫损伤,否则为你是问。」洪天
宇施展传音大法,正飞往远处的鹤笔翁只觉说话之人就在身边,不由惊骇无比,
但心底却更加疑惑,小童这话分明是在关心郡主,这又是为何,鹤笔翁不及细想,
回头高喊:「少侠这话,鹤某铭记在心,护主周全乃分内之事,少侠尽管放心,
告辞了。」他不懂传音大发,只得高声叫喊,整个武当山都回音飘荡。
在飘荡的回音声中,鹤笔翁几度虚空轻蹬,身形越发迅速,转眼便消失不见
了。
第7章、说服
自元朝入主以来,为了统治汉族人民,元朝统治者将国民分为四等,即蒙古
人、色目人、北方汉人、南方汉人,在这种制度下,汉人的地位极底,成为了蒙
古人与色目人驱使的对象,汉人饱受元朝统治者欺压凌辱。中土武林人士都痛恨
蒙古鞑子,在场宾客见洪天宇放走鞑子多有怨言,只是碍于对方武功绝顶,无人
敢说闲话罢了。
「洪少侠,你屡次相救,翠山深感大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翠山的地方,请尽
管开口,翠山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翠山脸上充满感激之色,朝着洪天
宇深深地作了一揖。
「你我同是武林同道,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之事,张五侠不必行此大礼。」
洪天宇连忙将张翠山扶起,俩人飞身跳下屋顶,一起落回厅外。
张三丰自是一番言谢,洪天宇虚荣心大为满足,却是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殷素素拉着张无忌要给恩公下跪,洪天宇赶忙将他们扶起,怎奈他们感恩心切,
乱了好一阵,又在张三丰劝说下才就此作罢。
回到厅中,在张三丰的引见下,洪天宇一一见过各位武林前辈。武林中一向
以拳脚说话,武艺高强者便受人尊敬,洪天宇虽然年龄尚幼,但身怀绝技不假,
诸人不敢怠慢,皆恭敬地还礼,还不免说上几句客套话,又是一阵闹哄,众人才
一一见礼完毕。
宾主坐定,洪天宇自然而然坐在上宾位置。空闻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
「宋大侠,方才所言比武之事,是否作数。」
若非洪少侠相救,五哥恐怕命丧当场,此时见老和尚还敢提及比武之事,殷
梨亭当即怒了,喝道:「你们差点逼死我五哥,竟然还敢提及此事!」
「阿弥陀佛,老衲此行只为查明恶贼谢逊藏身所在,以报空见师兄之仇,绝
非与张五侠为难,张五侠方才之举,也绝非我等本意。」空闻双手合十,道貌岸
然地道:「只望张五侠念在无数惨死的武林同道份上,说出谢逊下落,我等自会
离去,并向张五侠赔礼道歉。」
俞莲舟一直默不作声,此时闻听空闻一番辩驳,当下冷笑道:「倘若那屠龙
宝刀不在谢逊手中,大师还是这般急于寻访他的下落么?」他说话不多,但这两
句话却极是厉害,竟是直斥空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
「放肆!」空闻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
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他大声喝道:「出
家人六根清净,首重戒贪,岂会觊觎屠龙宝刀,俞二侠诋毁我少林清誉,老衲若
不讨回公道,他日如何在武林中立足。」手握禅杖,唰地起身,气势直逼俞莲舟,
俞莲舟也不甘示弱,武当少林两派顿时陷入僵局。
「空闻大师,可否听在下一言。」洪天宇拱手起身,形态完全不似十岁孩童,
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模样。
「洪施主请讲。」空闻收敛气势,将禅杖交由门下弟子看管,双手合十道。
「空闻大师,谢逊下落,张五侠知道不假,但谢逊手下血案与张五侠毫无干
系,张五侠并没有义务将谢逊下落告知你等,况且,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对这
个」义「字看得极重,张五侠既已同谢逊结为金兰,自然不能出卖兄弟,否则必
定为天下人所唾弃,大师既想得知谢逊下落,何不自行查探。」洪天宇滔滔而论,
见空闻大师面色似缓和了许多,连忙趁热打铁,道:「大师是出家了,如何忍心
逼他做不义之徒呢?」
洪天宇这话在情在理,在场众人多数折服,唯独几个贪念过重之人暗叫不好。
今日乃家师百岁寿筵,武当诸侠自然不希望大动干戈,此刻见事有缓和,不
由面带喜色,向洪天宇投来感激的目光,后者点头还礼。
空闻双手合十,道:「洪施主所言不假,只是……」洪天宇不待他说话,接
过话茬,道:「空闻大师,张五侠性情刚烈,为全」忠义「,方才已险些丧命,
此时若咄咄相逼,相信还会逼他重蹈覆辙,大师是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相
信不愿看到如厮结局。」洪天宇适适宜地奉承空闻两句,并非害怕少林三大神僧,
而是初到此地,不想与大门大派之人为敌,再说,少林寺几位大师也不是固执之
人,能用言语相劝是再好不过的事。
空闻面露祥和,道了声佛号,道:「洪施主言之有理,老衲方才鲁莽了。多
亏洪施主出言点醒,否则今日老衲便要增添一个罪孽了。」顿了一下,又道:
「不想洪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侠义心肠,真乃武林之福。」
「大师严重了,晚辈愧不敢当。」洪天宇连连拱手,道了几句不敢,看似谦
逊,但从他嘴角很难辨明的弧线可以看出,他此刻已有点得意忘形了,毕竟用言
语说服脑筋死板的和尚绝非易事,而他却轻易做到了。
「哼,片面之词而已,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包庇恶贼谢逊,小子,我看你
也是谢逊一伙的吧,在这里装个什么侠义之士。」正当皆大欢喜之时,一道刺耳
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洪天宇冷眉一挑,右手前伸,虚空一抓,胳膊肘猛然回拉,
沉声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人群中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
道人应声飞出,摔在地上,百来斤的肉球砸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众人无不大
骇。
只见黄冠道人脸上肌肉扭曲,额前冷汗点点,口角几丝鲜血流出,显得全身
痛楚已极,足可见洪天宇方才那声大喝是何等惊人。
洪天宇冷冷地盯着黄冠胖子,胖子被抵受不住他冰冷的眼神,全身哆嗦了一
下,垂下头颅。
洪天宇冷声问道:「你是谁?」此人虽说人微言轻,但眼下事情刚刚和平解
决,一句话极有可能煽动那些心存贪念之人,洪天宇不想方才的苦心全功尽弃,
故而发怒。
未及胖子回话,站立于洪天宇身旁的宋远桥答道:「洪少侠,此人是昆仑派
的西华子。」他见少林派已罢手,不想竟还有人敢干涉,心里也是非常愤怒。
人群中引起骚动,西华子是昆仑掌门正妻班淑娴亲传弟子,在昆仑派中辈分
甚高,武功又强,不想竟在一声大喝之下身负重伤,倒地不起,众人对洪天宇越
发好奇了,这小鬼究竟有多大本事。
西华子是出了名的没大脑,他此刻低垂着头,不敢与洪天宇对视,方才他见
少空闻大师想罢手逼问谢逊之事,情急之下,借人群掩饰,壮着胆子煽风点火,
不想还是被逮出来,还受此重伤,他终于体会到绝世高手的真正威力了,但为时
已晚,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西华道兄,久仰大名。」言及于此,瞬间变
幻成一副冷脸,朗声道:「你煽风点火,企图挑起各大门派厮斗,究竟居心何在。」
洪天宇直接给他扣了顶重帽子,无意间撇见一旁的张翠山,见他眉宇间隐生快意,
心想:「张翠山回到中土之时,没少受这死胖子相逼,而他碍于同是武林正当份
上,才屡次相让,此时见自己教训他,心生快慰也可以理解。」
西华子无言以对,但心里清楚,想煽风点火的何止他一人,只是他口快而已。
洪天宇哼哼两声,对着人群拱手道:「不知哪位是昆仑派何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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