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言无言
真是羞死人啦!
朱九真嘻嘻一笑,道:「我看青妹是春心荡漾了,否则岂会羞成这样,不知
是哪家是男子,让青妹如此动心,说出来给真姐听听,真姐帮你去做媒!」
洪天宇摇头苦笑,自己都还是未嫁少女,竟还帮人做媒,虽知是玩笑,但亦
觉得很搞笑。
武青婴玉靥娇红欲滴,竭力辩驳,若在往日,论起唇枪舌战,武青婴也不输
于朱九真,但眼下这等窘境,却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洪天宇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女谈话,也不进行劝阻,细细品味着武青婴娇羞万
状的模样,还真是一种享受。
被遗忘的卫璧瘫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众人这才发现还
有个重伤之人在此,朱九真问道:「天宇哥哥,不如叫下人带表哥去疗伤,如何?」
语气中全是相询,很显然,若洪天宇不点头应允,朱九真铁定不会去理会。
洪天宇点点头,高声喊道:「来人来人!」俨然一副主人样。
话音刚落,厅外进来一个中年汉子,走到洪天宇跟前,跪拜下去,恭敬道:
「小的乔福叩见,不知姑爷有何吩咐?」乔福方才才被老爷传唤,言道洪天宇是
小姐的夫婿,今后便要以主人身份看待,故而不敢怠慢。
洪天宇并未惊讶,朱长龄如此早将此事宣布下去,必是为了稳住他的心,当
即指了指地上的卫璧,吩咐道:「乔福啊,把地上的胖子带下去疗养吧!」
乔福应道:「是,是!」走到地上受伤颇重的男子面前,细细望了一眼,已
然知晓是表少爷,乔福大为震惊,表少爷方才到庄上之时还好好的,怎的就成了
这般惨状,他心底隐约明白,必是表少爷知道小姐的事后,想找姑爷晦气,不想
却是技不如人。
将早已有气无力的卫璧搀扶起身,乔福说道:「姑爷,小姐,小人告退。」
言罢,便要离开,不想卫璧竟不知从哪儿找回点力气,突然立住,喊道:「表妹,
你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他话一出口,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
说话嘶哑,几不成声,自是咽喉处受了洪天宇重击之故。
朱九真柳眉倒竖,怒叱道:「若他不是好人,这世间便没有好人了,你怎敢
诋毁天宇哥哥,他好心送你下去疗伤,你竟如此恩将仇报,侮辱他的名声,哼,
再敢说我天宇哥哥的坏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朱九真俨然忘却洪天宇『淫贼』
行径,在她此刻的芳心里,洪天宇一切都是完美的,不容他人侮辱,这就是情人
眼里出西施。
平日里朱九真对卫璧都是温言细语,不想时隔数日竟变化如此之大,这一句
句话犹如刀刺般钻入卫璧心扉,心痛的滋味令他浑然忘却肉体的重创,将乔福推
往一旁,咬紧牙齿拼命支撑,才勉强站立,嘶哑着声音哀号:「表妹,究竟表哥
做错了什么,你讲出来,表哥改过就是,我只求你别跟这小白脸在一起!」
朱九真见其竟将天宇哥哥说成小白脸,顿时薄怒升起,冷哼一声,斥道:
「你我不过是表兄妹关系,我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再说,我已经天宇哥哥的
人,不跟他,莫非还跟你这废物么!」
卫璧心如刀割,当听到表妹已是小白脸的人,终是抑制不住,『噗』的一口
鲜血喷将出来,摇摇晃晃着,几欲晕倒,却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强撑站立,心里
后悔不已,若当初拿出点男子气魄,早点向表妹道出心理话,想必已跟表妹结成
连理,岂会让这小子捷足先登。卫璧深知后悔已属徒劳,咬牙切齿道:「你这无
耻之徒,用花言巧语骗取我表妹芳心,我卫璧绝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将表妹
夺回来,表妹是我的!」说话之时,大睁着的双眼泛着血红,几要进入癫狂状态。
洪天宇搂着朱九真的香肩,亲昵地闻了闻她青丝上的幽香,不屑道:「你有
这本事么?」
卫璧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将洪天宇千刀万剐,他一向中意表妹,但又不敢
逾越,连表妹的手都没牵过,不想眼下竟见她躺在其他男人怀里,怎能不打放醋
坛子,怒喝道:「放开我表妹,你不能抱她。」
洪天宇戏谑道:「我偏要抱你表妹,你待怎样?」手臂曲处,抱得越发紧了,
耳鬓厮磨,甚是亲密。
第94章、左拥右抱
见表妹被小白脸紧拥入怀,卫璧双眼冒火,心在滴血,怨毒地道:「你这无
耻之徒……」
「住口!」洪天宇虎目一瞪,冷冷喝道:「你口口声声称我无耻,我何处无
耻了,我与真儿两情相悦,哪轮得到你这外人过问。」
卫璧今日在意中人之前,可谓丢大了脸,心里悲愤难平,咬牙切齿地道:
「我说的并非表妹之事,而是在室内之时,我对你多番相让,而你却出奇不意,
攻我无备,简直无耻之极!」愤怒和妒忌交织之下,容易变得疯言疯语,卫璧说
出这番胡话,一来是为自己挽回点颜面,二来是妄想将『无耻』的大帽子盖到洪
天宇身上,让表妹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卫璧,未免
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洪天宇目瞪口呆,他实难预料,卫璧竟可耻到这幅田地,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洪某人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你这等败类,为全脸面,竟无耻得
颠倒是非,哼哼,若我武艺不如你,即便偷袭,又怎能将你伤得如此惨重!」现
在的卫璧确实挺可怜,但洪天宇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况且卫璧竟企图收自己俩个
老婆,简直活该如此,故而说话之时,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势要在雪岭双姝面前,
让卫璧他颜面扫地。
卫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洪天宇凝视着问道:「莫非你不服气!」
卫璧内心早已服软,怎奈在两个意中人面前,若说服气,这个台如何坍得起,
犹豫一会,摇头道:「不服!」
洪天宇嗤鼻笑道:「既然你不服气,我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此地,诸
人面前,再较量一场,如何?」
卫璧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此刻身负重伤,岂是你的对手!」
洪天宇哈哈一笑,说道:「那有何难!」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取出一颗,
递到卫璧身前,笑道:「这是我独门圣药,服用一颗,可让你的伤患立时痊愈!」
在蝴蝶谷之时,洪天宇让胡青牛炼就许多丹药,都是疗伤所用,而且在他的刻意
要求下,加入蜜糖等甘甜的东西,使丹药功效大减,但味儿却变得极美,他言道
『服下之后,立时痊愈』,自是欺瞒,因其算准卫璧没胆量与他进行第二次较量,
所以铁定不敢服用。
卫璧惊讶得大张着嘴,若服下去果真痊愈,岂不是要在表妹和师妹面前,与
这身怀绝技的高人较量,到时免不了再遭痛揍,方才在小室之时,丑态并未被表
妹和师妹瞧见,可再比一次,真的要颜面扫地了,卫璧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意
志住那股冲动,沉吟半晌,皱眉说道:「你想用毒药陷害我,以为我卫璧好骗么?」
洪天宇轻笑道:「还挺能自圆其说的。」说话间,将丹药服入口中,细细品
味一番,说道:「现在总该相信无毒了罢!」
卫璧心虚,强装镇定,冷笑道:「你的独门妙药,自然不会伤及自己。」
洪天宇戏谑地望了他一眼,将整瓶丹药递给朱九真,说道:「真儿,吃一粒
给他瞧瞧!」
朱九真可不信卫璧的话,二话没说,倒出一粒,便放入口中,顿觉甘甜无比,
甚是美味,忍不住又倒出两颗,征得情郎点头应允之后,这才美美地吃将起来。
朱九真倒了一些到武青婴手中,微笑道:「青妹,你也吃一点罢,很美味的!」
武青婴愣愣地望着手心里的药丸,心里好气,这丹药怎能当蜜饯果子一般吃
呢?
好似一剪秋水般的美眸瞅了洪天宇一眼,见他暧昧地朝自己点头,似早已料
到自己会看他,武青婴登时大羞,俏脸儿红得几能滴血,未经犹豫,便将十几粒
甜美绝伦的丹药咽下。
「好吃么?」洪天宇笑着问道。
「好,好吃!」武青婴点点头,不敢看他。
卫璧望见表妹和师妹俩人,你一粒,我一粒,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愕然,莫
非疗伤圣药还能当糕点一般吃。
「怎么样,卫兄赶快吃上一粒,咱们也好决斗啊!」洪天宇嘿嘿笑道,心里
大为开心,想装逼充英雄,小爷倒要瞧瞧,你拿什么本事跟我斗。
卫璧眉头越皱越深,想吃下一粒,以示男儿胆色,又恐伤势痊愈之后便要比
试,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眼下在表妹和师妹面前并未丢失太大面子,但若让她
们瞧见真正的比试结果,必定会越发鄙视自己,卫璧权衡利弊一番,反正左右也
被瞧不起,还是少挨一次殴打为妙,当下说道:「我……圣药固然好使,但我不
想领你的情!」本想说『甘拜下风,不必再比』八字,却终究无法在意中人面前
开这个口。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敢与我比试,贪生怕死,胆小
如鼠,你又何必否认呢!」言语间讥讽之意甚浓,全然不给卫璧留一丝颜面。
卫璧面色铁青,嗫嚅两下想反驳,却找不到好的话来。
朱九真和武青婴双双露出鄙夷之色,似见不惯如此没胆色的男人,就连小凤
一个丫鬟儿都暗暗摇头,表少爷方才还指着姑爷偷袭,眼下却不敢进行第二场比
试,明摆着方才的话是撒谎,是男人,输赢得干脆,他无耻得颠倒是非,真不要
脸!
「怎么,害怕了!」洪天宇不屑地说道。
卫璧冷眼一瞪,喝道:「害怕又怎样,你我的武功不在一个层次,即便你赢
了,也是胜之不武!」
洪天宇朗笑道:「我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又不是武林前辈,岂会胜之不武啊,
怪只怪你学艺不精!」
「我不管,总之表妹和师妹都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卫璧蛮不讲理地大
叫道。
雪岭双姝黛眉微颦,对他的口气很是不满。
洪天宇哼哼两声,心里甚是不屑,这样的垃圾,也配坐拥双美,简直是癞蛤
蟆想吃天鹅肉,讽笑道:「是么?我偏要跟你抢,看你奈我何!」言罢,拉过身
旁的武青婴,手腕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幽香四溢,雪岭双姝终于
被他抱在一块,真个是美不可言。
眼见俩个绝色佳人一起倒在『情敌』怀里,卫璧妒火中烧,想冲前拉开,浑
身却酸疼难当,哪里使得上力道,当下急不可耐地大喝:「无耻无耻,你这不要
脸的东西,快将我表妹和师妹放开!」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又呵斥道:「师
妹,快离开他,别让他占便宜,快呀!」声音本就沙哑,经这一叫喊,跟鸭子嘎
嘎叫一般,几不成声。
被男人拥入怀中,只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武青婴小心肝如鹿儿
乱窜,内心七分惊喜,三分羞涩,羞臊难当,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
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
清状况。
待听得师哥叫喊,方觉大庭广众之下,躺在真姐情郎怀中甚是不妥,虽然心
里很是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滋味,但还是忙不迭地挣扎,企图从男人怀中逃出,怎
奈真姐的情郎太具魅力,与他对视都容易陷入痴迷,更何况倒在他怀中,武青婴
浑身酸软无力,委实难以挣脱男人有力的手臂,羞喜之下,为解除尴尬,索性闭
上美眸,将脸蛋贴在男人胸前,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卫璧目瞪口呆,师妹非但不听自己的话,还趴在他胸口,变得越发亲密了,
卫璧有若晴天霹雳一般,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身子摇摇欲坠,幸亏乔福上前将他
搀扶住,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洪天宇轻蠕着手,抚摸武青婴的粉背,大手虽隔着衣物,仍能清晰感觉她雪
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他心头大乐,哈哈笑道:「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啊,卫
兄,你是否很羡慕,只可惜呀,你缺乏这个胆量。」
女子身体何等敏感,武青婴自然感觉到男人手在作怪,顿时羞不可抑,娇躯
忍不住悸悸发抖,却不敢动弹,假装全不知情,以免越发尴尬!
卫璧心底怨恨,呐呐道:「师妹,莫非你也要抛弃我?」
洪天宇得意洋洋,笑道:「卫璧,你少臭美了,武青婴根本就没真正爱上你,
否则方才你躺于地上之时,她岂会嫌肮的干系,置你重伤于不顾,若没猜错,当
初她之所以会与真儿针锋相对,仅因二人好强,皆不想输给对方的缘故,你还道
自己是情圣啊!」洪天宇鉴貌辨色,卫璧躺在地上之时,武青婴起初想过去检查
伤势,但见到卫璧脏兮兮的样子时,便露出厌恶的神情,还怕怕地倒退几步,倘
若是陷入情网的男女,岂会如此,乃可断言,她绝非迷恋卫璧,而是不想输给朱
九真,皆是争强好胜的缘故。
武青婴倒在男人怀里,羞意一直无法消退,但还是将洪天宇的话一字一句听
个明白,默默沉思,他说的话,与自己方才的想法不谋而合,莫非果真如他所讲
么?
「不可能,师妹是喜欢我的,全因你从中作梗,师妹,你快告诉这混蛋,你
喜欢的人是我!」卫璧咬牙切齿道,今日的种种变故,委实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武青婴不知该当如何,小脑袋一片混乱,闭着的眼皮很是疲惫,竟无法睁开,
或许是不想睁开面对这难以解决的事情。
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至今还不明白么?」
卫璧扯着嗓门,大声道:「我不需要明白,师妹不可能背叛我。」
「武青婴与你并无瓜葛,谈何背叛!」洪天宇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甚是温
和:「我问你,你跟武青婴可曾接过吻!」怀里的武青婴秀眉微颦,小嘴噘起,
似不满他如此下流的问话。
卫璧一愣,不明所以,他是很想跟师妹接吻,可惜缺乏这胆量,唯恐被师父
责罚,当下正气凛凛说道:「尚未婚嫁,我卫璧堂堂男子汉,岂可干那等伤风败
俗,有辱师妹名节的事!」
这么看来,武青婴还是完璧之躯,洪天宇咧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
是不饶人,嘲笑道:「我不信卫兄没这么想过,你只是缺乏胆量而已,彻头彻尾
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你……」被点破心事,卫璧无言以对。
洪天宇张着嘴巴,还待嘲讽。
正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何事这么热闹啊!」声音浑强有力,
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
第95章、可怜的卫璧
话音甫毕,自厅外走进一人,身穿蓝色绸袍,正是朱长龄。
乔福脸上的神色极为恭谨,躬身道:「老爷!」
朱九真叫道:「爹!」她与洪天宇的关系已明,自不需畏惧,照旧依偎在他
怀里。
武青婴俏脸泛红,紧张之际寻回一丝力气,赶紧从男人怀里逃开,低声叫道:
「朱伯父!」表情甚是尴尬窘迫。
卫璧如同溺水者找到救命草一般,哭喊道:「舅舅,你可要为外甥做主啊!」
一滴滴眼泪还真个落将下来,全不作假。
在厅外之时,朱长龄便耳听吼叫声,而后又见武青婴依偎在洪天宇怀中,此
刻瞧着卫璧如此惨状,心里大致明白其中缘由。想是年轻人争风吃醋,乃至大打
出手,卫璧技不如人,遭来此报,朱长龄了然,但还是礼貌地拱手问道:「洪少
侠,这是……!?」
「小事小事,何劳朱兄费心!」洪天宇微微笑道。
「什么小事,你这无耻之徒,莫非将我打成这样,想一句话揭过么,未免痴
心妄想,我舅舅可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卫璧牛逼哄哄地道,似乎朱长龄的到
来,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朱长龄眉头一皱,喝道:「闭嘴,我说话之时,哪轮得到你插口!」
喝声甚是威严,卫璧吓得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朱长龄怒瞪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女儿,温和地说道:「真儿,究竟怎么回事,
给爹说说!」宝贝女儿为他找了如此好的女婿,朱长龄自是不会对女儿大声说话。
言罢,朱长龄让『半死』的卫璧站立一旁,嘱咐乔福去取些伤药来给卫璧治
伤。
朱九真毫不隐瞒,将卫璧如何冲入小室与洪天宇决斗,如何给打成猪头,如
何闹僵的情由道出,但却将武青婴添油加醋,怂恿卫璧的事给省略掉,很显然是
在帮武青婴这个未来闺中姐妹。
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凌厉的双目扫到卫璧身上,厉声喝
道:「真儿说的可是事实!」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
而下。
卫璧双腿都吓得直哆嗦,颤声道:「舅舅,大致就是如此,表妹之言不虚,
但这无耻之人偷听我们谈话,又轻薄表妹,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么?」
「混账东西!」朱长龄大喝一声,横眼瞪着卫璧,大声训斥道:「洪少侠乃
是我朱家上宾,也可说是我朱长龄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辱骂他是下人,
岂不是连我也一并骂了。」
朱长龄本身就是大大的伪君子,为了利益,甘心牺牲一切,况且卫璧不过是
他一个表亲,相较起来,自然偏向能给他带来名望地位的女婿一边。
朱九真笑得甚是甜,美眸子瞄了情郎一眼。洪天宇暗暗摇头,这朱长龄行事
果断,这么快就与自己拉上关系,想甩也甩不掉!
卫璧本就觉得奇怪,为何舅舅见表妹躺在『小白脸』怀里,居然全无怒色,
反而处处帮着一个外人,待听得『一个女婿半个儿』时,彻底明白过来,并非表
妹受『小白脸』诱惑,原来这门亲事是舅舅一手操办的,卫璧心里又妒忌又疑惑,
前几天来看表妹之时,为何不曾听她提起过,今儿前来,却突然冒出来。卫璧委
实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疑惑地问道:「舅舅,表妹与他认识多久了。」
「我跟天宇哥哥昨天才认识的。」朱九真插口解释道。
朱长龄听了女儿这话,很是欣慰,女儿行事果断,仅花一天时间,便为朱家
招来个好女婿,朱家有这靠山,日后在武林中的地位自然提高一层。
卫璧听了朱九真这话,越发妒火中烧,我与表妹自小相识,连手都未曾碰过,
这小白脸与表妹相识不满一日,便成了朱家女婿,还与表妹卿卿我我,真是羡煞
人也,卫璧咬牙切齿,克制情绪,望向朱长龄,好言劝说:「舅舅,表妹与这小
白脸相识甚短,不知他是何种底细,怎能如此急于将表妹嫁出,这不是坏了表妹
终身幸福嘛,还望舅舅三思而后行!」言罢,不顾身子的疼痛,艰难做了一揖,
表情极是恭敬。
「一派胡言,我朱长龄慧眼识金,岂会看走眼!」朱长龄沉声道,心里岂会
不知外甥喜欢女儿,但跟洪少侠相比,外甥算个屁!
「舅舅……」卫璧哭丧着脸道,本以为舅舅来了会帮自己,不想竟是这等结
果,看来表妹是没有希望了,卫璧后悔莫及,要是以前胆子大些,表妹不就成自
己的人了么,岂会给这小白脸机会。
「不必再言,洪少侠年轻有为,比起你来强上何止千倍,若真儿不嫁给他,
莫非嫁给你不成。」朱长龄冷眼喝道,语气中鄙视之意甚浓,完全不顾及表亲情
面,果真是为利益不顾一切的伪君子。
卫璧被讽得无地自容,说道:「舅舅,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外甥,自小便是你
看着长大的,比起这小白脸可靠得多,你怎能如此说我!」
洪天宇眉头一挑,这卫璧张口小白脸,闭口小白脸,小爷哪里白了,分明是
嫉妒相貌没小爷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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