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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来袭,傅先生超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新茶

    五分钟后,姜绾坐在车里,傅淮琛面无表情的开着车,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是一般糟糕。

    ——是糟糕到了极点。

    他现在要送自己心爱的女孩去别人身边,偏偏他又没办法拒绝姜绾的任何请求。

    等到了机场,姜绾已经熟练的戴上墨镜口罩等一系列装备,把外套塞到傅淮琛怀里,她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等候的程默,大步朝他走去。

    “姜小姐来的真的迅速。”程默微微颔首,略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动作,这样彬彬有礼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就透着几分痞气。

    姜绾没有任何迟疑的跟到他身后,漆黑的夜幕中闪烁着微弱的霓虹灯光,一架白色私人飞机停在不远处已经架起长梯,发出一阵阵低哑的轰鸣,飞机两旁站着几名彪形大汉,在夜色中无声矗立着。

    等到姜绾走到飞机下,她终于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傅淮琛。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影湮没的暗处,眼底透着一丝令人战栗的阴翳,沉默着盯着她。

    “傅先生,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吧,”年轻的女人华丽轻快的声音,带着法语独有的浪漫气息,传到他耳中,“jet’aiasi”

    她还没来得及换下颁奖典礼上的服装,热烈如火的裙裾在寒风中飞扬,倒映在傅淮琛漆黑如墨的瞳孔里,然后被白色的机身吞没。

    私人飞机平稳的开在平流层,偌大的机舱内,除了乘务人员和保镖,就只有姜绾和程默两人。

    姜绾安静的坐在座位上,许久,忍不住问前面位置的程默“薄震夜到底做了什么”

    程默回头,看着这个光华灼灼的女人,眼神复杂,忽然有一些明白为什么薄渡那么在意她。

    “姜小姐是第一个,没有先质问四爷,而是问薄震夜做了什么的人。”他声音低沉,透着一丝讥讽与无奈。

    在国内,薄震夜被薄渡控制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每一个人都前来质问薄渡,为什么要囚禁自己的亲生父亲。

    没有人在意,薄震夜对他做了什么。

    “因为我相信薄渡”姜绾低声呢喃,内心有一些浮躁,“他不会做任何多余没有理由的事情。”

    早在一年前,薄震夜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薄渡就是未来的薄家之主,薄瀚和薄渝输了,薄澳真的去当科学家了,私生子里,薄嘉木站在薄渡这一边,其他人更是没有争夺的资格。

    薄渡在这场优胜劣汰的薄氏子弟争夺中胜出,薄震夜就算再怎么想考验他,现在既然宣布了继承人,也一直尽量将薄家资源向薄渡过渡倾泻,没有再整出什么兄弟阋墙父子相残的事,父子俩已经度过了一年的“蜜月期”。

    这就相当于古代皇室太子已经册封,其他皇子要么无能要么年幼,没有了任何威胁,太子等着老皇帝退位就好,根本不需要再造反逼宫,这样对这个国家没有好处,对他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姜绾不认为薄渡是会逼宫的人,因为他连争夺薄家都只是自己给她定的目标而已,他自己,根本不在意任何事情。

    让她不安的,是刚刚薄渡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

    他说“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了,我只当那个死了的江晚是姐姐,但是你不是。”

    其实姜绾能猜到,薄渡早就想告诉自己,他不想当自己的“弟弟”,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让薄渡只好努力扮演着弟弟的身份。

    而现在,他主动掀开了面具,也就是孤注一掷,用两人的过去做赌注,不惜放弃弟弟,朋友的身份,来赌她的心。

    ——哪怕,这是一场不可能赢的赌。

    他也不想在她面前继续扮演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薄震夜最近倒是没有做什么,但是不代表以前做的事情永远不会被人知道,四爷查到了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和他有牵连。”

    程默犹豫一下,还是告诉了姜绾。

    能够让薄渡想要杀了薄震夜,已经过去十多年,姜绾立即猜到了程默要说的事。

    “薄晴”

    程默对姜绾知道这个名字没有惊讶,沉重的点了点头“是薄晴。”

    姜绾的声音蓦的沙哑,缓缓问“你是说,薄渡的姐姐薄晴的死,和薄震夜有关”

    “不止是,有关。”程默声音压低,透着阴沉与厌恶。

    姜绾心里泛起一股彻骨寒意。

    程默告诉姜绾,他的父亲程帆是薄震夜最得力的下属,在薄震夜确认了薄渡的第一继承人身份后,程帆就负责教导薄渡一些公司事务,然而他告诉薄渡越多,暴露出属于薄震夜的东西就越多

    一个月前,他查到,十三年前,薄渡和薄晴姐弟俩被绑匪绑架,其实是薄震夜和对家的一场交易。

    南薄北容中央傅,薄家,永远是帝都最黑暗血腥的家族。

    或许是因为,薄家人的骨子里,留着薄情寡义的血液。

    薄震夜仿佛古代帝王一般,送出自己的一对儿女做“质子”,换得了与对家合作吞并另一家公司的条件,但是事情发生意外,薄晴死了,薄渡逃了出去,直到被江晚捡回孤儿院。

    薄晴,本来是不会死的,是薄震夜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拿到利益后,不顾一双子女的死活毁了约。

    姜绾听完程默简单的叙述,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手死死握成了拳,眼底充斥着怒火,压抑着心中的恨意。

    这个世界上别的不多,渣爹,是真的多。

    她曾以为薄渡只是经历了一场惨痛的绑架案,没有想到真相摆到面前之后,残酷的令人不敢相信。

    飞机落地在一片陌生的疑似海港的地方,姜绾眯起眼眸,看向远方一望无垠的江面,莫名感到一丝熟悉。

    她走下飞机,不远处矗立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庄园式别墅,依傍着江水而建,白色的欧式建筑,被晚霞余晖映照的格外温柔。

    薄渡从别墅的门口走出来,姜绾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她火红的长裙被江风吹的猎猎飞扬,仿佛风中纷飞的焰火。

    薄渡穿着一件红色的厚卫衣,黑色卫裤,明明是宽松版式,却将他衬的肩宽腿长,身姿挺拔,连走过来的动作,都显得优雅矜贵。

    姜绾鼻子一酸,想起之前的一次,薄渡也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显得温暖而炙热,是因为当初她在帝大见到他的时候,对他说以后穿点鲜艳的衣服,心里才会有温度。

    薄渡一直记得自己的每一句话。

    他之前向后梳的头发放了下来,碎发凌乱的搭在眼前,遮住了他一寸精致清隽的眉宇,他本来就白皙如玉的肌肤比平时还要苍白两分,呈现出冷瓷般的质感,一双琉璃色的眸中,没有任何温度,也不含任何杂质,专注的近乎诡异的望着姜绾。

    姜绾上次见到薄渡还是在叶清婚礼不久后,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他脸上的轮廓更加清晰,记忆里的少年稚气被成熟取代,气场强大到令人感到陌生。

    只有仍然精致的五官,仍是完美无瑕的模样。

    一个冷而纯粹的像冰一样的青年,穿着火红色的衣服,努力让自己显得炙热,显得不那么冰冷无情。

    可是,曾经他在姜绾面前能够伪装的天衣无缝,现在却再也无法做到。

    等薄渡终于走到姜绾面前,沉默的情绪终于翻涌出来“绾绾,你还是来了。”

    她在那双琉璃色的眼眸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薄渡身后立着高大的庄园别墅,更远处,有着几座白色尖塔似的建筑,江风凛冽,姜绾肩头多了一件温暖的驼灰色大衣。

    姜绾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感觉这个地方那么眼熟了。

    远处那座白色尖塔,是天使孤儿院的标志性建筑,这里是江边,是她被夏院长捡回孤儿院的地方,也是她捡到薄渡的地方。

    这里是南省。

    只是,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并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座别墅庄园。

    江风阵阵,江面上有着青蓝色的飞鸟盘旋,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带着扑面而来的湿润气息,唤醒了她曾经的回忆。

    。




番外一:表白与婚礼(中)
    这里,是姜绾十五岁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高中考学到海市,她每年寒暑假还是要回南省的,一直到高考结束上了大学,她回来的次数才因为签约公司和出道等各种缘故,变得越来越少,一年,两年,到现在,她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回南省了。

    她是三四岁被绑架,年龄太小,因此,对叶清和容永溯没有丝毫印象。

    江晚整个童年与少年时期,都在这片江边撒野,是孤儿院里的孩子王,对这里无比熟悉,连岸边有一块大石头,远处有一个老旧的秋千,都记得清清楚楚。

    薄渡丝毫猜出了姜绾内心的想法,说道“这里的那个秋千断掉了,被我放到了别墅里。”

    姜绾脑海中的记忆仿佛翻涌不息的江水,纷至沓来。

    遇见薄渡,是高中某年暑假,自己从海市回来,就看见了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和淋漓鲜血的小朋友晕在江边灌木丛里,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奄奄一息,身体一半都泡在江水里。

    才八岁的男孩子瘦弱不堪,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哪怕清洗干净后露出精致如天使的容颜,脸上也没有一丝同龄人该有的单纯笑脸。

    一双清澈淡薄的眼眸,仿佛流动的琥珀,带着淡然无情,默默注视着世间一切,好像任何事情都没办法掀起他内心丝毫波澜。

    江晚领着男孩从警局回到孤儿院,从头到尾他都不说话,即使是警方说他可以告诉他们坏人,他还是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拿出在海市买回来,准备发给孤儿院其他孩子的糖果,一把两把,一罐两罐,全都摆放到薄渡面前,五颜六色的糖纸折射出彩色光芒,倒映在男孩剔透清寒的眼里,亮亮的。

    “喏,全给你了。”

    “你喜欢什么味儿的糖果”

    “警察叔叔说会尽力帮你找到家人的,在此之前,你就先跟我在孤儿院待着吧,院长阿姨那边我帮你说了,放心,她人很好的,还会散打呢,很厉害的,在这里,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

    “你今年多大六岁,七岁八岁”

    “姐姐假期有限,先去赶作业了,你自己去玩吧,孤儿院里其他小朋友人也都很好,你不要欺负他们哦”

    “喂,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小哑巴”

    那时候她不过十七岁,其实也没有什么耐心哄了一大堆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心里有点烦了,但是无奈,这个小朋友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完全长在她审美的点上。

    江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

    嗯,陆珩之那家伙也没他可爱。

    公司里那群练习生也没他帅。

    还有谁来着

    谁让她颜控晚期了呢。

    最终,江晚化身老妈子,每天母性光辉泛滥,度过了跟在男孩身后刷存在感刷好感的一个假期。

    然而,不管她怎么哄,不管她说什么,男孩始终一言不发,如果不是院长帮他检查身体之后,告诉她,男孩声带没有问题,她都怀疑他真的是个哑巴了。

    直到某一天,江晚发现她放在男孩床头的糖果,忽然少了两颗,三颗而那个孤僻的孩子在清晨出现在她房门外,小心翼翼的跟着她一起去江边跑步,看着她给他做了可乐鸡翅,然后安静的吃完,露出一个淡到极点的笑。

    因为男孩一个简单的笑容,让江晚的心都化了,如果不是男孩气质太过高冷,她真想捏一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

    江晚觉得自己养孩子的生活过得很美好。

    等到高中开学,江晚把男孩留在孤儿院,吩咐他乖乖的,自己去海市上学。

    养了一个多月的男孩终于不像是初见时那么瘦弱了,他肌肤莹白,透着健康的白嫩,黑发如墨,薄唇淡淡的绯色,一双眼睛也有神了许多。

    江晚对此很满意,快乐的开学去了,然而刚走一个星期,她就放心不下,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赶回孤儿院。

    下了火车,她还没有走到孤儿院,路过捡到男孩的江边的时候,目光凝结。

    江岸边,夕阳余晖洒下温暖火红的霞光,照耀着老旧的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整个人都浸入在漫天夕阳里化成金色,仿佛要乘风而去。

    他望着江晚,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甚至在看见那个逐渐朝自己走来的女孩时,身体都一动不动的坐在秋千上,随着微风轻轻悠荡。

    直到姜绾走到他面前,露出明媚的笑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回来看你啦,小哑巴。”

    刹那间,男孩睁大了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睁的很圆,像是她见过的一只很肥的橘猫,满眼的惊喜,雀跃,不敢相信,眼神亮的惊人,眼里闪烁着漫天星辰。

    他从秋千上跳下来,急急的扑进江晚怀里,像是要确认什么。

    江晚一下子被戳了泪点,因为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男孩一开始见到她没有反应了——他,以为刚刚自己的出现只是个幻觉。

    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他是不是每天都这样坐在岸边秋千上,凝望着她走时候的方向,他是不是心里觉得,自己也不要他了

    男孩被江晚忽如其来的眼泪惊到,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满脸焦急。

    江晚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没事,没事。

    男孩露出一丝恬淡的笑,似乎是为了安慰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绿色糖纸包装的糖果,清脆但生涩的声线响起“给你。”

    这是薄渡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江晚惊呆了“话了”

    “我呸,话了。”

    江晚惊喜万分,谁知道等她破涕为笑后,薄渡又恢复了沉默无言的状态,直到过了两个月,薄家人找到了他。

    薄渡被带走那天,行色匆忙,江晚赶回来他已经要离开了,男孩用力拉着她的一根一句话“我叫薄渡,薄荷的薄,渡舟的渡,我会记得你的,江晚姐姐。”

    从那以后,薄渡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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