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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科托斯笑问道:“刚刚你不还说‘人固有一死’,还要重于你们那座泰山吗?”

    李云道耸肩摊手道:“可坐在这把椅子上,死了那就当真还不如一根鸟毛了。”

    科托斯也不生气,他知道立场不同,对于这把椅子的见解自然也会不同,而且就算李云道如此说,也没见得他真的就看轻了这把椅子。于是,他笑了笑,又将话题拉回刚刚的谈判事宜:“既然是谈判,双方还是要有些诚意的,别说退出亚洲了,就说完全退出你们华夏,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云道先生,我就问一个问题,眼下全球化已经到了这般程度,贵国若真要我们全线退出,那跟百年前的闭关锁国还有什么区别?就算我们乐意,你问过韩国、日本那些国家的意见吗?”

    李云道笑了笑道:“那阁下的意思就是没得谈喽?”

    科托斯轻笑道:“既然是谈判,那起码有要有个你来我往吧?你我双方近百年都不曾到得谈判这一步,如今你我能这般交流,已是两方多年来的一大进步了,不是吗?”

    李云道轻笑点头:“从这个角度来看,大神官所言不虚。以往都是恨不得杀得尸横遍野,眼下可以和和气气地说些话,谈谈双方的打算,的确算是一大进步。”

    科托斯也点头笑道:“你之前是二部掌舵人,自然清楚我教在全国范围内的实力,不需我说,你也应该清楚,华夏就算再如何跳脱,也阻拦不了全球化的趋势,如今跟华夏合作的跨国企业,多数都在我教势力范围内,若是全线退出,别说是亚洲,就单单是退出你们华夏,这个结果怕是你们那位孔先生也承受不了!”

    李云道也笑道:“反过来说,离开了华夏这座世界工厂,你们的那些五百强也好,五百大也好,怕是运转起来也很棘手啊,这不是没有过先例的!况且,华夏十四亿人的市场如此巨大,对此垂涎三尺的也不在少数!”

    科托斯道:“既然如此,双方加强合作才能正道,又何谈全线退出呢?”

    李云道继续笑着道:“没了你张屠夫,我们难道就一定吃带毛猪吗?大神官阁下,您似乎太高估中枢对各国的控制力了吧!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旦我华夏因为你圣教的关系刚断绝与某国一切往来,你说那些人是恨我们多一些还是恨你们更多一些?”

    科托斯心中倒抽一口凉气,这些年圣教中枢对各国的控制力越发势弱,尤其是各西方国家内部都出现了一些反圣教势力的联合政党,虽然目前实力还不如中枢控制的那些势力,但是若是华夏从中作梗,再加上眼下中枢乱成一锅粥的现况,西方那些掉进钱眼里的银行家们恐怕只会趁火打劫。

    想到这里,科托斯话锋再次一转,问道:“你亲自来岛上,是不是打算把这原本就混乱的局势,搅得更加天翻地覆?”




第两千两百零二章 滚出来受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作为外事厅大神官的科托斯自然也清楚,岛上如今波诡云谲形势也并非是近两年才形成的,如果真要追溯,足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并与那座血与火塑就的裁决神殿有着莫大的关系。那时候,有一个人,在中枢几乎一呼百应,就连自己与奥尔德斯也一度认为那人此生必然是要坐上黄金圣座。而那人暴毙当日开始,一种异于往常的气氛便已经开始在这座岛上酝酿发酵,到得如今,便成了眼下这般令人好生愤慨的局势。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变化,前几日无论是发生在骑士团的叛乱还是外事厅的那场暴动,奥尔德斯和科托斯都清楚这是有人在投石问路,更多的是一种试探,所以短暂的硝烟后,岛上再度恢复平静,但众人都如同一把已经拉开弦的弓箭,蓄势待发。而眼前这个华夏人的出现,更是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愈发地扑朔迷离。

    科托斯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华夏年轻人在打什么主意,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这个被称为“阎王”的家伙干过不少,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给李云道一个机会能让这座岛夷为平地,这人定然不会有丝毫犹豫。只是,哪怕知道对方的打算和心机,科托斯也依然猜不出李云道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就好像他之前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李云道胆敢孤身一人闯进这座西西里岛。

    “特使先生是打算效仿贵国春秋战国时期的纵横大家那般,凭一张惶惶之口,将我圣教推进万劫不复之地”科托斯似笑非笑地看打量着面前距离自己不过数步的年轻人,尽管他看上去比实际的年纪还要年轻一些,但科托斯丝毫不敢轻视这人在眼下这局棋中能起的任何一丝作用。

    “不敢不敢!”李云道谦虚地笑着道,“我可是怀着最真挚的诚意主动上门与贵方谈判的。若按此前双方之间的关系而论,这岛上想要我性命的人怕是一双手也数不过来,所以这趟上岛,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故而没有提前通知大神官,还请海涵!”

    “云道先生太谦虚了些吧!这座岛上,直接或间接与你有仇的怕是不下百人,单我这外事厅内,就有数十位虔诚的神仆想要领教领教云道先生的手底功夫。不过云道先生也放心,既然你已经去过圣教,陛下也已经首肯了你的出现,那么接下来你在岛上任何一个公开场合的露面,都算是合法的。如果你在岛上出了什么事情,棘手的反倒是我们了!”

    无论是李云道还是科托斯,都没打算毕其功于一役,谈判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当然自然也不可能宾主尽欢或是不欢而散,这位手握重权的大神官在让人送李云道到早已经安排好的地方下榻时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等到李云道离开后,先前潜伏于外事厅四周的几位首领同时在殿中现身,其中就包括此前曾在小院墙角的阴影中与科托斯对话的那位黑

    衣男子。

    “既然他都已经自己送上门了,大神官为何不一举拿下而永绝后患”那黑衣男子有些焦急,“不如我带人现在跟上去,直接取了他的性命,也省得以后他再给我们徒增烦恼。”

    坐在那方神座上面无表情的科托斯摇了摇头:“晚了!在他入圣殿见老头子之前,杀了他一了百了,但既然老头子见过他了,他又以特使身份进了我这外事厅,接下来就不仅仅是个人恩怨了!”科托斯微微叹息一声,“眼下非但不能杀他,他若在岛上丢了性命,恐怕这批账都会算在我的头上!我已经让比亚带人去保护他了,你们也留个心眼,若是奥尔德斯又或者是圣殿那边有什么动静,要及时反馈。”

    此时能留在殿中的,无一不是科托斯的心腹,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现在要把注意力重新收回来了,跟华夏人无论达成什么样的协议,哪怕真的暂时退出华夏了,总有一天我们一样能卷土重来,但老头子那边却不得不防啊,我这些日子夜不能寐,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那黑衣首领此时也一样站在殿中墙角的阴影下,旁人很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闻言却道:“大神官,不要忘了,这岛上除了老头子,还有个如今一直按兵不动的裁决大神官。人人都说那阿佛洛狄德如今是我教第一高手,但多是传闻,岛上的人从未见他出过手……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另一名外事厅闻言答道:“此前他来过几趟美国,我虽然没有亲眼见他出手,但从派去盯梢的人所言,咱们那位裁决大神官的战力就算不排第一,也起码能入前三!”

    阴影下的黑衣人轻哼一声后,便不再说话,倒是科托斯点了点头道:“阿佛洛狄德得了米诺斯长老的真传,传闻前任裁决大神官临终前的那几年,也将个人所学心得倾囊相授,武力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是眼下这种状况,你们觉得个人战力还重要吗”

    神座下方的几人面面相觑,有人道:“大神官,早在上任裁决暴毙的那日起,岛上就已经禁绝了任何现代兵器,就连圣殿中的那些侍卫,如



第两千两百零三章 骂街的圣女
    听到那个声音,守在别墅客厅门前的侍卫统领比亚不禁一阵头疼,那个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已经被免去圣女头衔的忒亚还能有谁?身后客厅的门被人推开,比亚回头便看到那位华夏特使正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苦笑一声道:“特使先生,您安心在里面休息便是,没有陛下或大神官的手谕,她是进不来的!”

    李云道点点头,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内容也听得令人越发难堪,就连比亚之前对这位前任圣女曾心生好感的大好青年都不禁微微皱眉——很难想象,那样的污言秽语是出自那位曾如同神辉般光洁的圣女之口。

    地中海风格的别墅外,忒亚骂得累了,便扶着一把普通宽剑坐在门外的一块石板上休息。剑早已经不是那把传自远古的亚瑟之剑,自山城一战身受重伤,后又被削去圣女头衔,亚瑟之剑早就已经被收了回去,眼下她只是外事厅中枢处的一名普通执事,那绣着紫色鸢尾花图案的披风在暮色下似乎格外刺眼。想起这大半年来受到的种种白眼,曾经手刃无数外族的前任圣女也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憋屈,太憋屈了!这一切都是拜李云道所赐!

    休息够了,她便又站起身,指着那人所在的别墅一阵怒骂,等骂得累了,又重新坐回石板上休息。上次在华夏山城受的重伤还没能完全恢复,那次如果不是科托斯大神官及时现身,自己恐怕早已经死在了那座常年云遮雾罩的山城里了。

    就这样休息完了便叫骂,骂累了再休息,直到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也消失在天际,口干舌燥的忒亚终于看到别墅的门缓缓打开,她提剑正欲起身,却看到那位侍卫统领端着一杯水走了出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过来,将水递给坐在石板上显得有些狼狈的忒亚。

    忒亚嗓子眼都快要冒烟了,自然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接来仰头咕咚咕咚便将一杯蜂蜜水喝得一干二净,最后将空杯子还给侍卫统领时终于还是冷冰冰地说了一声“谢谢”。

    比亚拿着空杯子往回走,快到别墅大门时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回去吧,他不会出来的。就算他想出来,我也不会让他出来的。”

    前任圣女顿时火冒三丈,噌地一下站起身,长剑戳在地上时迸溅出一阵火星:“为什么?”

    比亚苦笑道:“大神官吩咐过,若是这人少了一根汗毛,便要治我的罪,冕下,您回去吧, 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事的人为难!”

    前任圣女冷笑道:“统领大人,我如今就只是外事厅中枢处的一名普通执事,冕下这样的称谓,休要再提!”

    比亚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比亚正欲推门进去,却听到那前任圣女寒若冰霜的声音:“帮我告诉李云道,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砍下他的脑袋,上次在山城那一架,还没有打完!”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年轻的侍卫统领透门缝看到忒亚又重新坐回那石板上,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看到里面的那位华夏特使,便会与之拼命。

    回到客厅门口,侍卫统领比亚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而入,洗干净了杯子,才将那玻璃杯重新放回正在看报的华夏特使面前:“谢谢!”毕竟,那杯蜂蜜水是李云道亲手端出来的让他送出去的,他突然觉得这个看上去和和气气甚至有些过于文弱的华夏年轻人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可怕。

    李云道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问道:“她喝完了?”

    侍卫统领点点头:“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杯蜂蜜水是您让我送去的?”

    李云道耸肩道:“你若告诉她是我送的水,你觉得她会喝吗?”

    比亚点点头道:“看起来,圣女恨您入骨,若是告知实情,多半是不会喝的。”

    李云道微微一笑道:“是啊,不喝的话,我下在那杯蜂蜜水里的毒不就浪费了嘛!”

    比亚心中一惊:“水里有毒?”但他随后看到那华夏特使风轻云淡的表情,又有些不太确定,“您……您……是在开玩笑,对吧?”

    李云道却一本正经地看向他,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比亚转身便往外奔去,若是门外的忒亚死在了自己送出去的毒水下,先不说大神官的责罚,就是他自己也难以原谅主动将毒水送出去的愚蠢。

    “放心吧,她死不了,顶多拉几天肚子,嗯,最起码也会好些天下不了床,除此以外,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坏处,还能帮她清肠排毒,挺好的东西,就是份量我下得多了些!”

    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年轻侍卫统领这才如释重负,停下脚步,转身皱眉道:“为什么?”

    李云道重新拿起报纸,笑道:“如果你问我为什么要下毒,嗯,你们圣教中人都说我这个‘死神’睚眦必报,她在门外跳着脚骂人,不下个毒逗逗她,如何对得你们给我起的‘死神’这个绰号?至于为什么是你,嗯,主要是因为你长得一副很善良的脸,女人嘛,多数还是逃不离以貌取人的。”

    比亚还是不放心,正打算出去看看那位前任圣女,门外果然传来那位冕下的声音:“比亚你这个王八蛋,居然串通外人给我下药,混蛋……”听着声音,却是越来越远,看来这位华夏特使并没有欺骗自己,那杯他亲手调制的蜂蜜水的的确确只下了泻药。

    “她其实人并不坏,就是嘴巴毒了些!”比亚叹息一声,“更何况她的圣女头衔已经因为你而被削去,所以她恨你入骨也不是不能理解。”

    李云道淡淡一笑道:“你们圣教中枢内部如今权力倾轧有多严重,你应该很清楚的,很多年后,也许她会感激我,若不是那一战,也许她早就已经死了!”

    比亚有些不太理解,但却也无法追问,毕竟对方所述关系到圣教中枢的各位大神官,甚至与那位高高在上的老人也有一定的关系,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外事厅中枢处的侍卫统领可以去越俎代庖的。

    目送年轻的侍卫统领离开,李云道微笑摇头,喃喃自语道:“这世间太多爱慕需要藏在心里,希望你们有情人能修成正果!”不过想起那位刚刚在外面跳脚辱骂挑衅的前任圣女,他自己也不禁有些头疼,希望这岛上的事情可以尽快结束,不要横生枝节才好!

    之后一夜无话,夜里李云道睡得比谁都香,只是半夜岛上远处又曾传来喧嚣的喊杀声,半夜换班回到休息室里的比亚也听得一清二楚。

    年轻的侍卫统领将早餐送进来的时候,面色憔悴,显然一夜未眠。

    “怎么,没睡好?”精神抖擞的李云道问脸色腊黄的比亚。

    “嗯。”比亚点头,欲言又止。

    “昨夜又出事了?”李云道拿过一片蒜香面包,一边嚼着一边问道,“我是睡得很香,啥声音都没有听到。”

    比亚叹息一声道:“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昨天夜里,骑士团的叛军派出了一队人马与护送老大人克瑞俄斯去克里岛的护卫发生了冲突。”

    李云道咬面包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问道:“结果呢?”

    比亚摇头道:“老大人身边有女武神德墨忒尔在,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死了多少人?”李云道又问道。

    “很多。”比亚叹息一声,深深地看了李云道一眼,不知为何,明明是中枢权利斗争而产生的种种武力冲突,但他总觉得这些事情跟眼前这位“死神”定然有着莫大的联系。

    “坐下一起吃。”李云道指了指餐桌对面的座位。

    比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坐下了下来,却没有去动桌上的餐食,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这位被圣教中人称作“死神”的华夏特使。

    “想问什么,就问吧!”李云道喝着口果汁,笑着道,“我知道你一定觉得眼下你们圣教这些事情,跟我有关系,对吗?”

    比亚却反问道:“难道没有吗?”

    李云道耸了耸肩:“你说呢?”

    对于李云道给了的模棱两可的答案,比亚并不满意,他双手扶住桌沿,咬牙盯着对面的华夏人:“你只身上岛,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云道淡淡一笑:“这话是科托斯让你来问我的?”

    比亚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是我自己想问你的。”

    李云道笑道:“那如果我告诉我,跟我没关系,你信还是不信?”

    比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云道微笑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形式的组织和结构是可以永生的。你们圣教据说与人类历史同龄,有些东西,其实也早就已经腐朽不堪了,就算没有我李云道,也会有张云道、刘云道、约翰云道来打破这一切。这是历史推进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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