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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终于,木兰花说得口干舌燥时,那俊秀青年自得一笑:“谢谢,帮我把李云道身边暂时还不能碰的人都总结了一遍!”
木兰花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掉了两颗牙不是什么大事,原本就有蛀牙,还省了拔牙的嘴,回头种上牙也就罢了,但是本以为自己能耍人家一把,弄到最后自己却是被眼前这家伙逗得团团转,向来自认为智商高人一等的木兰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这可比刚刚揍他的那一拳要厉害多了,拳头造成的是皮外伤,这可就是内伤了!
“诶,哥们儿,你究竟是什么人?”木兰花见那人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壮着胆子问道,“要是跟我们头儿没有啥不共戴天的仇,我说还是算了吧,你那么做,是完完全全反历史潮流的……”
那俊秀青年闻言失笑:“针对他就反历史潮流了?有意思有意思,看来某些人早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不该去觊觎的位置上了啊!”
木兰花嘿嘿干笑道:“哥们儿,只要头儿没干掉你爹娘,没有什么仇是化解不开的。”
那俊秀青年便开始对着木兰花掰手指头,一、二、三,看得木兰花一脸茫然。
“啥意思?”木兰花一脸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我家有三口人都因李云道而死,你说这仇算不算是不共戴天?”那青年说得轻描淡写,却听得木兰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死不能复生,冤家宜解不宜结,兄弟,你得想开点!”木兰花尽力朝那俊秀青年笑得更灿烂些,但是他那一脸猥琐的长相,似乎只会让人看着更加生气。
那俊秀青年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个衷心耿耿的好部下啊!都落到这般田地了,你还不但不为自己求饶,相反还在为了李云道的安危着想,不得不承认,李云道在驭下一道上的确还是有些造诣的。”
蹲在远处的木兰花猥琐笑着问道:“兄弟,你姓什么?”
那青年摇了摇头,说道:“你应该是想知道我代表了哪一方的利益,对不对?”
缺了两颗牙的木兰花张嘴点头笑道:“嗯嗯,既然注定了要交手,那总要让我们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啊!你现在又不是什么外星人,消失我们跟我们无关?”
那俊秀青年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去告诉李云道,他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木兰花微微愣了一下:“你……你要放我走?”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总觉得下一刻很可能发生的就是在电影里的背后打冷枪的画面,不过空荡荡的仓库里只有他和眼前的俊秀青年,这家伙居然托大到连一个手下都不带。不过,想起他刚刚的身手,木兰花又觉得人家的的确确不需要什么帮手,只是凭这点能力就想针对头儿,那就太小看头儿身边的贴身保镖龙五了!
眼珠子一转,木兰花又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你真的想对付我们头儿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目前的临时办公地点,恩,我看你身手不错,应该可以跟我们头儿一较高下!”
那俊秀青年轻轻一笑:“你想骗我去跟李云道身边的保镖较量?听说他那个保镖来历很神秘啊。”
木兰花连忙摆手道:“诶,谈不上什么神秘,就是会一些拳脚套路,之前他跟老战交过手,基本打平!”
俊秀青年一脸狐疑:“打平?为何我从各方得到的消息来分析,李云道身边那个叫龙五的年轻高手应该远在战风雨之上呢?”而后,他笑了起来,看向木兰花道,“你还是在引诱我去跟那些高手火拼,对不对?”
木兰花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怎么可能呢?我其实老早看我们头儿身边的的那小子就不顺眼了,仗着亲戚关系,耀武扬威的,还三番五次地在我们头儿面前搬弄是非,你要是能把他打发走,我免费送你一个绝密的好消息!”
俊秀青年皱眉打量着木兰花,似乎在分辨他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过得片刻,才点点头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好消息!”
木兰花连连摇头:“诶,兄弟,我又不是傻子,你都还没跟那龙五动手呢,我就说了,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那俊秀青年微微往前踏出一步,气势逼人。
木兰花只觉得一阵寒意透心凉,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最终还是苦着脸道:“诶,算了算了,就当你愿意放我走的一个回礼吧!我跟你说啊,李云道不是有个爹嘛,号称很多年前就死在北非的,嗯,我最近可是听说,那人没死,而且最近还回过一趟京城!”
那俊秀青年终于张了张嘴,诧异万份道:“你……你是说,当年二部第一高手‘红狐’王抗美没死?最近还回来了一趟?”
木兰花点点头:“千真万确,这种谎话你觉得我能编得出来吗?嗯,对了,再免费附赠你一则情报,阮家当年有个叫阮可可的女人,据说王抗美在北非出事后不久,她就只身一人出了国,从此音信全无,最近,她也在华夏现身了,不过不是在京城。”
听到“阮可可”的名字,俊秀青年的脸色竟微微有些发白:“你说的是真的吗?”
木兰花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我敢打包票,这事儿我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那俊秀青年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木兰花嘿嘿笑着起身,脸颊有些红肿,嘴角还残留着牙齿被打落后的鲜血,模样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偏偏还一脸陪笑地看着那青年:“那我可真就走了?”
俊秀青年点点头,眼神却毫无焦点,似乎刚刚王抗美和阮可可的消息,让他颇为震惊。
木兰花小心翼翼地走向仓库大门,一步三回首,生怕那陷入沉思的家伙突然反悔,或者干脆背后打黑枪,走了一段,发现那人毫无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等到他走到大门前,正欲拉开那扇铁门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等一下!”
木兰花哪里会真的依言“等一下”,拉开门,忙不迭地冲了出去,可是刚刚踏出一步,便觉得一道巨大力量从后传来,而后整个身子猛地一轻,人已经飞向半空,径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才在外面的水泥地上颓然落地,这一击的力道比刚刚砸在木兰脸上的那一拳要重得多,起码断了三根肋骨。
落地后全身几乎散架的木兰花挣扎着起身,“呸呸”两声吐掉混着鲜血和泥土的口水,朝那站在仓库门前的俊秀青年竖起一道中指,这才一瘸一拐地走向外面远处的马路。
待木兰花走得远了,那俊秀青年才喃喃自语道:“王抗美和阮可可居然都没死,如此说来,当年发生的事情,还有两名活生生的见证者……还是要早些跟老爷子们说道说道,既然当年没能弄死他们,现在弄死应该也不迟啊!”
当浑身是伤的木兰花发现在李云道面前的时候,木兰花已经几乎只剩下最后一点力气。
“头儿,咱们被人盯上了,当年对先生下手的那帮人终于现身了……”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放,木兰花便一头栽倒,幸好一旁的龙五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抄住,扶到旁边的沙发上躺下。
龙五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木兰花身上的伤势,沉声道:“外表看来,只是断了几根肋骨,但他背上挨的这一脚不简单,用了内劲的,估计要休养好一段日子才能恢复,这期间不能再与人交手了!”
将受了严重内伤的木兰花安排去治疗休养,李云道独自一人穿过一道长廊,打开一扇门,那上了年纪的祥婶“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李云道勾了勾手指,身后的龙五便识相地将门关上,这间加了消音棉的屋子里只有李云道和祥婶两人。
“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啊!我不知道你是受了威逼利诱还是你本身便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原本看你上了年纪,问清一些事情是打算放你走的,但是我今天心情很差,有点儿……嗯,有点儿想杀人啊!”李云道坐在祥婶对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平静地说着话,目光却只是看着面前的桌子,“你若是他们的人,应该知道,从我下昆仑到如今,死在我手里的人,嗯,不计其数吧!”
祥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恐惧,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杀人是犯法的!”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那把椅子
李云道的食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叫祥婶的女人:“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祥婶摇头,从外貌来看,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年约半百的女人可以毒辣到以月嫂的身份为掩护每天给古可人下毒的地步,但她眼神中不经意飘过的一丝躲闪却还是落入了李云道足以明察秋毫的眼睛里。
他自嘲地笑了笑:“说起来,可人真的很可怜啊,古家一门忠烈尽数牺牲在沙场,只留下她这么一根独苗儿,从小就受尽了苦难,等到长大了,好不容易弄出个盘古,却又被一群恶狼一样的家伙盯上了。生小九州前,有人给她下毒,差一些便让他们母子二人一尸两命。生小九州的时候,在深城也是形势紧急,她差一点被‘一针见血’的毒针给毒死。等到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嗯,却又碰到一个天天给她下毒的祥婶,你说她苦是不苦?”
祥婶慌忙摆手,手上的镣铐连在桌子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毒药啊!我待古小姐和小九州一片赤诚,您怎么能这么对我啊!天哪,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这是什么世道,难道我掏心窝子地对他们母子,就换来这样的待遇吗?”祥婶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哭喊着,只可惜这房间的隔音相当好,她的声音全部都消化在了那几层厚厚的隔音棉里。
李云道也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祥婶表演,待得她哭喊得累了,颓然松懈下来,他才接着道:“之前给可人下毒的姓史的那家人,死了三个,最后一个现在的下场比死还要惨,估计他现在想死都不行。嗯,那个叫‘一针见血’的家伙,也差点儿害死可人,不过也还是被我家老头一路追杀,最后取了他的首级。你说说看,要我如何处置你?”
祥婶作出一脸冤枉的表情,苦苦哀求道:“李先生,您行行好,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毒药啊!”
李云道笑了笑,继续问道:“昨天夜里,把那袋东西交给你的人,是谁?”
祥婶打了个激灵,而后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深深陷进椅子里,过了片刻,才缓缓道:“那是我家原来在胡同里的邻居,他是前些日子找到我的,说是让我办件事情,事成后,给一百万,而且还先预付了一半。”、
李云道点点头:“继续说。”
“那个叫二德子的邻居跟我说,古小姐是别人的小三,现在原配要报复,需要我给古小姐每天的饭菜里加那种东西磨成的粉,我一开始不肯,我怕会死人,但他说那就是一种会影响别人情绪的药,我拿小区外的流浪狗试了几天,没发现有问题,这才开始给她下药的……李先生,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药会把古小姐害成那样……”
“二德子现在住在哪儿?”
“二德子离婚后,找了个姘头,那寡妇有套别墅在城郊,他们搬到寡妇的城郊别墅去住了。”
“除了二德子,还有人跟你接触吗?”
“没,真没有,二德子说,只要把古小姐逼疯了,您就会对原配回心转意。”
李云道冷笑问道:“你是钻石级月嫂,年收入也不少了,为什么还要贪图这种钱?”
“我……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小三上位,所以……我家那死鬼临死前也在外面有了人,送葬那天我才知道,外面还有个私生的儿子……”
李云道叹息一声,起身便走了出去,任由祥婶在里头哭喊,他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推门走进另一间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
手上同样戴着镣铐的文璐看到是李云道进来,立刻装作惊喜交加和可怜兮兮的样子:“李先生,是我啊,我是小文,文璐啊,这……这是为什么?”
李云道坐在文璐的对面,看着这个年轻姑娘的双目,沉声问道:“你是谁的人?”
“啊?”文璐一脸茫然。
李云道轻笑,如此花样年华的姑娘与刚刚的祥婶是截然不同的,如果她从一开始便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意图接近古可人,那么她的危险性要远远高于刚刚误入歧途的祥婶。
“你知道我是谁吗?”李云道微笑看向文璐。
“你是李先生啊!”文璐故作一脸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
“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这……这……这我怎么知道呢?”
“你接近古可人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古小姐请的保姆啊,我在国外学的就是婴幼儿护理专业,我有文凭和执照。”
李云道淡淡一笑,将一张叠得方正的a4纸缓缓展开,看了对面眼神中露出一丝惶恐的文璐一眼,才接着念道:“文璐,原名文子樱,一九八九年出生于浙南台州,二零一一年从北方一所野鸡大学肄业,辗转到乌克兰打工,于去年年低回国,你的护照出入境纪录只显示你进出过东欧诸国,至于你打的是什么不上了台面的工,我就不多说了。请问,你的美国文凭和执照是如何在东欧取得的?”
文璐神情有异,但依旧不假思索道:“我是函授的,不行吗?”
李云道点点头,继续念道:“美国康斯星德高等护理专科二零一六级只毕业了二十六名学生,嗯,我让人查过了,康斯星德的网课是从去年才开始的,但就算是网络学习,也要去学校联系的医护所实习半年时间才能拿到文凭和执照,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入境美国的?”
文璐的神情开始慌张起来:“我……我没有去过美国……”
李云道微微皱眉,如果文璐只是继续在文凭上纠结,他倒并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此时文璐自己将问题的矛盾引向“是否曾经入境美国”,深喑人心的李云道立刻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文璐正试图隐瞒什么。
“嗯,你的出入境记录上的确没有入境美国的记录。”李云道淡淡说道。
闻言,文璐仿佛深深地松了口气。
李云道心中却微微叹息一声,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被美国人盯上的?”
文璐愣了一下,而后深深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李云道没有接着往下问,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祥婶和文璐的确是两股不同的势力派来的,只是很不巧地同时东窗事发。
“让澹台分别跟她们聊一聊吧!”出了房间,李云道吩咐冉雨道,“祥婶那边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但这个文了樱很可能已经被敌国策反,让澹台注意方式方法!”
冉雨领命离去,李云道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如同蚂蚁一般的行人。都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为何有的人愿意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而有的人却甘愿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抛弃生养自己的祖国和家人呢?
也不知在窗边站了多久,随着敲门声响起,一身西服中性打扮的澹台学君地走了进来。
“结束了?”李云道问道。
“嗯,文子樱在东欧从事皮肉工作时碰到了一名美国间谍,顺理成章地被对方策反,之后就回了国,这是她回国后的第十个任务了。”
“第十个任务?”李云道叹息一声,“之前都成功了?”
澹台递了一张名单上来,接过名单的李云道有些诧异:“第十个任务?就她那样的?”
澹台学君微微点头:“嗯,据她所述,之前的行动都很成功,无非就是从目标人物的手机或电脑里拿一些资料,她的确长着一副不错的皮囊,很可惜,被她用错了地方!”
李云道看着一串长长的名单,长长叹息一声:“多数都是涉及科研机密的人物吧?”
“对,有化工新材料的研发人员,有国产大型计算机的项目主导,也有军方掌握核心资源的重要人物。居然都被她得手了!”澹台学君感慨道,“我倒是很想见见她说的那个美国人,只用了半年时间,就把她训练成了一个勉强及格的特工人员,有些东西,往后,你可以借鉴!”
李云道深深地看了澹台一眼:“你应该知道的,有些事情,虽然我不乐意做,但却不得不做。”
澹台学君点点头道:“古往今来,重大义而舍小义者均为国之重臣,我知道对那把椅子不感兴趣,否则在缅国时,也不会当真就配合红狐先生来一次假死了!”
李云道苦笑一声道:“那些位高权重的椅子,不是人人都能坐得的。都说这世上的事情,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坐在那些椅子上能得善终的,无一不是命格奇特的大智慧者,就算是历史上那些遭人唾骂的大奸臣,也无一不是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能力的。你说,我凭什么敢坐那把椅子?若不是老爷子临终前嘱托了,我是连想都不会去想的。”
澹台学君微笑道:“既然走到如今这一步了,那该想的还是要想的。那把椅子虽然长了刺,但也是架着枪炮的,坐得虽然不舒服,但放在外面那些魑魅魍魉的面前,还是有足够大的威慑力的。”




大刁民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新三剑客
炎炎烈日下,树上的知了嚷得令人心烦意乱,五星级酒店的大厅内却清凉如秋,恰到好处的香氛弥漫在整个大厅内,让每一个从室外三十六度高温里走进来的宾客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布鲁诺先生,欢迎回来!”酒店门口的印度裔门童小跑上前,拉开一辆黑色奔驰s500轿车的后门,恭恭敬敬地欠着身子迎接酒店行政套房的长期贵宾。
那套行政套房是一家美国投资公司长期包下的,单每年的房费就是一个足以令普通人瞠目结舌的高额数字。眼前总是挂着一脸笑意的白种人布鲁诺据说是刚刚空降到华夏,如今贵为这家世界闻名的投资公司亚太区总裁。
“这鬼天气可真热啊!”布鲁诺先生似乎是那种在任何情况下都有条不紊的性格,下车时微笑着对年轻的印度裔门童道,“亲爱的萨尔曼汗,看看你额头上的汗!”
说着,布鲁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未曾拆封的湿纸巾递了过去:“来,孩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这样的大热天,该让你们在里面待着才对!”
印度裔门童萨尔曼汗感激地接过湿纸巾,双手合什道:“尊敬的布鲁诺先生,谢谢,大自在天会保佑您的!”
布鲁诺笑着摆摆手道:“我可是虔诚的新教徒,你们的湿婆是不会庇佑我这种异教徒的!不过,让你们的湿婆 神保佑你吧,亲爱的萨尔曼汗!”
微笑着擦肩而过,萨尔曼汗目送布鲁诺先生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喃喃自语道:“果然是越有本事的人就越谦逊,神啊,保佑这位和蔼的布鲁诺先生吧!”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萨尔曼汗依旧很熟练地上前打开车门:“欢迎光临我们的酒店!”
从出租车上走下一个穿着打扮相当时尚的中年男子,绿色的裤子,印花的短袖衬衣,脚上是一双限量版的古驰牌拖鞋,脸上架着一副同样价值不菲的墨镜,一下车,便掏出皮夹,拎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萨尔曼汗的手里:“后备厢里有两箱大件的行李,麻烦帮我送到十八楼一八零二房间。”说着,那潮叔便吹着口哨一步三摇地晃进了酒店。
萨尔曼汗在五星级酒店当门童,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出手阔绰的有钱人,他每个月有小半额外的收入都来自于客人给的小费。有了那张脆生生的崭新百元大钞,萨尔曼汗眉开眼笑,躬身送走那潮叔后,便打开出租车后备厢,两个大尺寸的银色行李箱,把手上还挂着机场托运行李的纸牌,萨尔曼汗弯腰想先拎出一只箱子,哪知那箱子沉重无比,毫无准备的印度门童差点儿一头栽进后备厢。
最后还是出租车司机嫌他太磨蹭,下来搭了把手,但也被那沉重的箱子累得够呛,临上车前还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奇怪,刚刚那客人一手拎一只也没觉得他从多吃力啊!”
萨尔曼汗苦着脸将箱子运上行李车,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刚刚那客人说的是哪个房间来着?”萨尔曼汗突然意识到,自己忙活了半天,忘了那客人说的是哪间房。
幸好旁边的同事提醒道:“就是布鲁诺先生隔壁的那间行政套房,一八零二号房间!”
萨尔曼汗这才一拍脑袋,朝着乐于助人的华夏同事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谢谢谢谢!”
萨尔曼汗一路推车将行李运到十八楼,到了一八零二号房门口时,却发现房门没关,洗手间里却响着水声,看来刚刚那客人应该被这京城的天气热坏了,进门就钻进了洗手间洗澡去了。
“先生,您的行李我放在客厅了!”萨尔曼汗朝里面喊着。
“好的,谢谢你,桌上是你的辛苦费!”那出手大手的客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萨尔曼汗看向茶几上,果然用烟灰缸的一角又压着一张百元钞票,而那客人厚厚的皮夹就那样敞开着放在沙发上。
萨尔曼汗咽了两口口水,想想自己这份还算相对稳定的工作,便不再去看那皮夹,从烟灰缸下面抽出那张同样崭新的钞票,闻了闻,心情大好!
离开的时候,萨尔曼汗也没有忘记帮客人将门关上,万一哪个心情歹意地跑进来跑钱包拿走,客人一定会误以为是他拿的,到时候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很难解释清楚。
萨尔曼汗离开后不久,洗手间里的水声便停了下来,衣着整齐的潮叔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先检查了一下门锁,又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这才打开“请勿打扰”的门灯,而后转身将两只箱子放平打开。
从箱子里取出一只长柄工具,连着一块显示屏状的事物,连好接线着,他便开始将那探头一样的工具对着房间的角角落落,仿佛是在搜索些什么。一个钟头后,客厅和两个卧室都分别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他这才将东西放回箱子,从厅外一只箱子里取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摆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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