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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星羽
    李云道凝视了身后的女子片刻,嘴角弯起一个不经意的奇异弧度后,勉强道:你说说看,什么事情!

    我雇你当我男人,就三个小时!

    什么?

    李大刁民如同雷击,立马雷愣在了当场。从小在佛寺里头长大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清心寡欲的生活,寺庙里头也就是老喇嘛,小喇嘛,外加他们三弟兄,清一『色』全是带把儿的,就算是带着十力那小家伙爬墙趴窗看流水村里头的姑娘们洗澡,多少也只是带着恶作剧『性』质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咦!你居然脸红了?

    蔡桃夭女人毫无征兆地笑出声音,只是那一笑却足以倾国倾城,李大刁民一时间看得有些发愣。




第十章 杀人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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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0831

    事出异常必有妖。虽然在昆仑大山里头过了二十多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被流水村村民称为刁小子的李云道却并不傻。拦在古董一般的二八式大杠凤凰自行车前的是一个一笑足以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而坐在破烂的自行车座上一脚垫地的李云道却是一身自制土布衣裳的建筑工人,说是天差地别,李云道都觉得抬举了自己。

    如果一个人穷得连自己的定位都搞不清楚,那才是真正的可悲。一个是进城两个月浑身上下一身行头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块钱的建筑工人,一个是开着悍马越野背景相当复杂的绝『色』美女,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不能不说是一种错位,就连远远观望着这一幕的年轻保安都忍不住摇头:这两人能凑到一块儿,我把头剁下来给那守财奴一般的老板当马桶。

    你不乐意?蔡桃夭也不生气,的确,本来这种事情就是她自己太过于唐突。

    李云道这才从刚刚的诧异中,缓过神,仍旧是微笑,只是眼神和语气都很冷:如果您是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儿拿我这种山里人消遣,我想应该是找错人了,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说着,李云道就要离开,却被蔡桃夭一句话当场震住了。

    想不想知道那块玉到底去哪儿了?想不想知道那块玉到底做了什么?唉,看来别人并不想知道,算了算了,算我自作多情了,看来那块上好的玉也真是要无疾而终喽!不过,还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着,蔡桃夭微笑着走回悍马车。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音,明显是自行车刹车金属块与车轮的摩擦声。李云道停了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又走回车内的蔡桃夭,刚想说些什么,哪知车里的女人报复一般地猛踩油门,瞬间加速,眨眼间就冲出了近百米远,留下一脸错愕的李云道愣在当场:这女人也太奇怪了, 第 011 章 苦谛。只是,云道哥,你十力欲言又止。

    李云道猜到十力肯定心里有话,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对自己说。

    用你徽猷哥的话来说,就是有话还说,有屁快放,不然少不了你的苦头!一边轻声说着,李云道就已经有手伸到了小喇嘛的腋下,看来,这里正是小家伙的死『穴』。

    嘻嘻嘻小喇嘛被逗得笑起来,却也不敢太大声,怕吵着边上睡觉的人。我说我说,可是你不能告诉大师父是我说的

    成交!

    小喇嘛瞬间严肃了起来,似乎除了每日佛堂早晚课外,李云道很少看到小家伙会这么严肃认真的。大师父说,要我看着你,让你少杀人!

    杀人?李云道被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没事儿我杀什么人呀?大师父也真是的,要把你这个小包袱甩给我,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只是,这一次十力嘉措却没有笑,侧身躺在床的里边,小脑袋只枕着一点点枕头,小胳膊搂着李云道的脖子,那对灵气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一种悲天悯人的佛气:云道哥,真的,杀人不好!

    这句话说得李云道更是谛笑皆非:我说十力,在你眼里你云道哥就是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怎么的?要说杀人,你弓角哥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谈弓角的话,徽猷那个家伙的武力值也不低,为什么偏偏要说我这个空读了二十多年书却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会杀人?

    小喇嘛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听李云道这么一说,当下释然道:嗯,我相信云道哥一定不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

    你这么肯定?这会儿李云道又开始逗小喇嘛了。

    嗯!小喇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上次要不是云道哥,那几天小山跳就要被徽猷哥拿去厨房剥皮了。

    李云道很无奈地苦笑了两声:人和山跳能一样吗?况且上次还是因为都吃了两个礼拜的山跳肉了,再吃下去,还不死人?

    十力!李云道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啊?小家伙侧过脸打量着李云道。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是将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那怎么办?你当真会帮大师父降伏了我,带我回昆仑山?

    小喇嘛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相信云道哥,如果是被你杀的人,那也一定是罪孽深重到极顶的人。

    那什么才是罪孽深重到极顶的人呢?李云道仰头看着临时工棚里的天花板,一脸寂寥,大师父把我们三兄弟带到昆仑山,二十多年不让我们下山,难道我们真的是罪孽深重吗?不对呀,大师父说,他带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三兄弟还都抱在手里呢。

    小喇嘛轻轻摇了摇头,打佛谒般地道:生生世世轮回循环。

    你是说我上辈子是个恶人?李云道看了一眼小喇嘛。只是小喇嘛却在说完那句话后,缓缓进入了梦乡。拿出一件干净的旧衣服轻轻盖在小喇嘛的身上,李云道却没有敢去碰那只一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看着一脸安详的小喇嘛,李云道嘴角轻扬:刚开始是苦了点,不过,总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刻的。

    入夜,安徽黄山,天都绝峰顶。一轮弯月高高挂起,离月亮不远处,还有几颗肉眼可观的星。月光下,一袭月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凝视当空明月,微微皱眉,许久后才缓缓冷笑道:北方天狼破军,南方白虎冲宫,东方倒是安静得很,是大吉,还是大凶,还是得看造化。躲了二十几年,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秋日的苏城,朝阳柔和,如同这座城市般婉约动人,不骄不躁。

    金鸡湖畔的临时工棚里早就热火朝天,休息了一夜,这些本就年轻得精力过剩的外来民工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经历丰富的再加上『性』格外向一点的,就开始一段接一段地讲着无伤大雅的段子,在一次次大笑中,谁也没有在意,最靠门的那张小床上,一大一小两人早已经不在屋内。

    李云道永远是保持六点半起床,雷打不动地围着金鸡湖跑上一圈,对于从小在昆仑山里疯野瞎窜的他来说,这点儿体能消耗似乎根本算不上什么。难能可贵的是,自打来到了苏州以后,十力嘉措也放下了每日清晨的佛堂早课,专心致志地陪着李云道一起晨练。

    此时的苏城似乎有些清冷,尤其是人口并不算太密积的园区,鲜能见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反倒是黄头发绿眼睛的老外不少见。

    迁就十力嘉措的步伐,李云道故意放慢了速度,围湖半圈跑下来,李云道面不改『色』,年纪还不及李云道一半的十力嘉措居然也如同身边的成年一般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跑到湖边的广场时,李云道如同往常一般伸展腿脚,只可惜他踢不出弓角那般北腿的纵横捭阖,也打不出徽猷那般南拳的灵动飘逸。在这一点上,说他一点儿都不怨老喇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李云道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也是从襁褓里头慢慢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成长起来的,没有理由看着大哥和二哥天天练着北腿南拳而心里不痒痒的。直到昨天晚上,十力嘉措很认真地问他有关杀人的问题时,他才有点儿想通为何老喇嘛偏偏半点儿功夫都不愿意教自己。想到这里,面对着朝阳下一片波光的金鸡湖面,李云道哑然失笑: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我还差不多!杀人?那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情。

    就在李云道伸展着腿脚的时候,十力嘉措早就摆开架势,一套李家三兄弟都叫不出名字的内家拳法似乎就是为小喇嘛量身打造的,看得从一旁跑步经过的蓝眼老外们纷纷驻足,不大一会儿,就已经呈现扇形状将小喇嘛围在了中间,等到李云道转过身的时候,整个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们似乎早就对中国功夫倾慕已久,见小喇嘛一套拳打完收功,顿时就有几个胆大的跑上来就要拜师,叽里呱拉各种洋文吓得小喇嘛连连后退,躲到了李云道的身后。面对一群语言不通的高鼻子蓝眼睛,李云道顿时也没手抓痒了。尽管他博学多才,可是毕竟没有接受过现代化的正规教育,自学成才的他也自然不会想到去学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洋文。几个一脸崇敬之情的年轻老外更是拉住了李云道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了。搞得李云道想走也脱不开身。

    他们说你一定是小家伙的师父,都要拜你为师。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李云道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寻声望去,却看到了一个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

    蔡家桃夭。

    一个放在古代足以让帝王三戏诸候的倾城女子。此刻的蔡桃夭又是以第三种形象出现在李云道的面前:昨晚如瀑布般散开的长发此刻被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辫,看起来就活力十足,一身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黑『色』运动服,连脚上的小巧运动脚也都是黑『色』的,一副白『色』的苹果ipod拿在手中。一看就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普通的姑娘,而事实上,北大校运会的径赛项目中,女子一百米和二百米的纪录保持者就是李云道眼前这个美得让一众老外也惊羡不己的女子。

    拜我为师?李云道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看向蔡桃夭的目光并不是十分友好,但也没有充满敌意,只是保持着对待陌生人的一种尊重。你确定你没有翻译错?

    对于李云道的质疑,蔡桃夭只是一笑而过,转过身对着一帮老外说了几句话,李云道没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只是听到蔡桃夭的话后,那群老外顿时眼『露』怪异,有些同情地看了小喇嘛和李云道一眼,随后各自散去。

    见老外们散去,李云道抱上十力嘉措,对着一脸微笑的蔡桃夭道了声谢谢后,就想离开,却不想又被蔡桃夭一把抓住。

    欠我人情,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蔡桃夭似笑非笑,不过这个从小被所有人认为是天之骄女的女子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刁民这般不待见自己的男人。

    那你想怎么样?被蔡桃夭抓住的李云道抱着十力嘉措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只是眼神冷得可怕。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就算是我以前欠你一个人情,你干嘛每次看到我都像见了仇人一般?话说回来了,你怎么总是有事没事就在我眼前出现,想落个眼皮子清净都不行。蔡桃夭一口气说了一串气话,临了才发现自己似乎十分可笑,好像自从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哪个人能把自己的心境搞得如此之『乱』,家里头的老爷子都曾经打趣过她说是不是以前咱们蔡家要多出个女菩萨了。可是为何每次碰到这个山间刁民自己心境都似乎被万马踏蹄般搅得混『乱』不堪呢?

    嗯,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我们两不相欠,再见!在外人面前始终是一脸微笑的李云道表现出的强大修养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对面的倾城女子有力气没地儿使。

    蔡桃夭看着那个略显瘦削背影缓缓离去,却在片刻后嘴角轻扬,那不经意地泄『露』的小女人的神态,足以『迷』死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八点半,工地正式开工,这儿没有太多却技术含量太高的活儿,由于工期接近尾声,作为新人的李云道也只需要干些不算是很耗费体力的碎活儿,哪儿有需要,他就奔向哪儿。两个月的时间,跟工地里头大多数的人都熟识了,总是挂着一脸笑容的李云道走到哪儿都受欢迎,这也充分验证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接近午饭时分,李云道正在帮刷墙工人打下手,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小李,老板找你!

    听到老板找你这四个字,周边的人不约而同地向李云道投去了同情的眼光,在这个工地里面,老板要么不找你,找你准没有好事儿,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让人卷铺盖滚蛋,同样是出来打工的人,在外面混久的,自然懂得这里头的道道,不懂的,也肯定听前人说过。也只有李云道这种新人中的菜鸟对这种事情丝毫没有觉悟。

    小李,年轻人有的是机会,别急啊,待会儿跟老板有话好好说!老王待过许多工地,自然也见过不少脾气躁一些的年轻人会在这个时候控制不好自己。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从脚手架下走了出去。

    姓祝的建筑商在工棚旁边有个所谓的办公室,平常他基本上不来,这间办公室自然也就成了他手下几个管事儿的平常没事儿打脾聊天的场所。

    李云道走出工地的时候,就看到姓祝的建筑商坐立不安般地在办公室门口来回打转,见到李云道就好像突然见到了菩萨一般满脸狂喜,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着李云道满是石灰粉的双手:兄弟,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明儿我祝枝山就不用在苏南这片儿混了!

    被他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的李云道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祝枝山却不等他开口,继续道:兄弟,你差点儿把哥哥害惨了,来都来了,怎么不早说你是秦爷的人?要早知道你是秦爷的亲威,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把你安排到工地里头活受罪呀!来来来,进屋坐,对了,你朋友还在里头等着你呢!祝枝山特地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还一个劲儿朝李云道挤眉弄眼。

    被祝枝山拉进办公室,李云道这才发现,原来早已经有个俏人儿等在办公室里头,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是谁,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这个一身黑『色』职业装配上黑『色』丝袜的女子,俨然是那位跟他明显八字不合的蔡家大小姐。

    你来这儿干什么?李云道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眉头紧锁。

    蔡桃夭不为所动,仍旧一脸大菩萨般的清冷笑容。

    身边的祝枝山赶忙用胳膊肘轻轻顶了李云道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对女孩子这种态度,只是一怒一笑,两人中都没人理他,圆滑的建筑商自讨没趣地打了个哈哈道:你们小两口慢慢聊,我先出去,放心,我帮你们把着门!

    李云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蔡桃夭脸上却是一脸桃红。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云道很难理解,这个拥有一个像蔡修戈那种小叔的女人为何总是要跟自己纠缠不清。

    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还你个人情!我蔡桃夭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儿,就你那件事儿,让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所以要还你个人情!

    过不了关?李云道很诧异,只是他不清楚,早在采玉道上相遇的那一刻,就决定他与眼前这个女子形成了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结。



第十一章 蔡家女人的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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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0831

    在蔡家这个红『色』氛围浓厚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人,无一不带着一点儿运筹帷幄的味道,就算是出去溜达一圈儿,也要都会想着路线的统筹安排。在这种凡事无不尽其智的氛围中,蔡家后代中几乎个个儿都是大智近妖的谋略家,蔡家老爷的功勋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他这个普通人难望其项背的智慧,不管是在朝鲜战场,还是后来的自卫反击,蔡家老爷子能一升再升,智慧绝对是首要因素。

    蔡老爷子的熏陶下,蔡家的子女个个儿足智多谋,哪怕是剑走偏锋的蔡修戈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老爷子的影响,他绝对不可能单身一人在华东打下一片这么大的天地。

    而打小最被蔡家老爷子看好的蔡桃夭可是算得上是整个家族传统的集大成者,不管是从学校捧回的奖状,还是在生活中跟同龄人相比表现出的非凡,都无一不预示着这位集大成的蔡家大小姐将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传奇人生。

    正因为如此,连蔡修戈都没有能够逃得了的娃娃亲却被她逃掉了,但蔡家老爷子却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二十二岁后,蔡桃夭一定要进入军队系统,将来继承老爷子的衣钵。

    可是,连蔡桃夭自己都始料不及的是,高中毕业时自己想了三天三夜,最终放弃了陆军指挥学院,选择了北大,随后一番风顺地研博连读,只是读的专业又跟本该戎马一生的军队系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一切,蔡家老爷子都默许了:上北大,毕业了一样可以进军队,而且还是北大的高材生进军队,自然不一样,老爷子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读哲学硕博,老爷子也不反对,相反支持得很,不把哲学吃深吃透,将来如何研究新时代的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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