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主她又崛起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盐
贺繁灿微微睁开一条细缝,见到的就是一个衣着翩翩的女子落到自己面前,背影宛若下凡的仙子般美丽动人。但他眼睛的余光瞥见路零非这时不知为何一动不动,眸子一转,狠辣的心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趁着路零非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散落在身侧的佩剑,狠狠地往路零非刺去。
“贺繁灿,定。”
只听少女悠悠回过头,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此时像木偶人一样僵硬的动作上,那眼神似是神人般睥睨蝼蚁一般冷漠。
而后池冉回眸看向路零非,轻声说道:“解。”
路零非能动的时候没有立即暴起去攻击贺繁灿,而是冷冷的看向池冉:“你要拦我杀他”
“不,但我不能放任你被淘汰。”池冉摇了摇头,道,“他已经认输了,按理说,应该要摇晃铃铛通知师长他们过来,但他没有,证明他可能再找机会反击你,所以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我不会阻止你除掉他。”
顿了顿,池冉微微笑道:“不过,除掉他的前提不能是搭上你的前途。”
路零非闻言,微微一愣后,竟是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嘴角边还有两个对称的梨涡,煞是可爱。
就在池冉有点儿看呆时,路零非问道:“你想如何”
“简单。”池冉眼睛中闪了闪,转身双瞳定定的望向贺繁灿,轻道,“将铃铛毁掉。”
贺繁灿不能开口说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将铃铛从百宝袋子里翻找出来,然后用剑气将铃铛劈成两半。
而整个过程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毁了自己最后的退路,任凭他脸上的表情再怎么不甘与抗拒,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见此,池冉回眸与路零非对视,这次她没有对路零非下命令,而是做了个手势,道:“请。”
路零非深吸一口气,他收起自己那点儿莫名的小愉悦,沉下脸,步伐沉重的走向贺繁灿。
“你的命,从现在起就不属于你了。”路零非扬起一个残忍的笑容,剑起剑落,便将贺繁灿的脑袋砍了下来。
一如他此前是这样终结了自己双亲的性命。
眼见贺繁灿的人头落地,恐惧由此定格在他的脸上时,路零非却是笑着笑着,两行清泪便从眼眶中滑落。
这是迟来的复仇。
可当一直以来坚持的目标完成了,他却没觉得自己的心情有多畅快。
明明手刃敌人,却换不回最想要的人回家。
池冉这会儿不再说话,她慢步走到路零非身侧,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柔的写。
但当池冉想松开他的手时,却蓦地被少年反手握住。
力道大得令相接触传来阵阵酸疼。
许久之后,路零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骤然松开了池冉。
他耳根微红,有点羞涩的别过头,最终却还是别扭的说了一声——
“……谢谢。”
成仙19
“说吧,你装哑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和那个奇怪的能力有关系”
路零非和池冉并肩而行,二人的脚尖在地面上轻触即离。
解决贺繁灿的过程着实耽搁了许多,这会儿再去山上争夺前三的名额已经有点晚了。
池冉笑了笑,反问道:“那你明明看得见却让人把你当瞎子又是怎么回事”
路零非:“……”
行,大家就别各自揭对方的小秘密了。
——
通向山顶的路越到后面越难行,池冉和路零非这路上又遇到了几个难缠的对手,不过就算池冉不利用她的言灵之术,凭借她和路零非二人的剑术配合就已经可以打败对方了,所以也不算特别难熬。
好在多数弟子也不像贺繁灿那样阴险狡诈,会先认输再找机会偷袭,他们大都在投降以后立即摇铃,像是见到什么比恶鬼更可怕的东西一样恨不得多来。
就这样,他们二人一直往上,竟是真的前后脚赢得前三的名额。
掌门从今日清晨便在山顶上等候了,当看到最后两人分别是池冉和路零非时他还诧异了好一阵,而后啧啧说道:“没想到啊,撒师弟教起徒弟来竟有如此成效。”
毕竟是头一年带徒弟就能带出两个在试练之域名列前茅的弟子,当真是剑宗百年难遇的事情了。
池冉礼貌的朝李忆生笑了笑,全当他是在夸撒远了。
只有路零非还摆出一副高冷的模样,对此不做任何应答,让池冉恍惚觉得对方今日那一笑是梦中才能见的幻想。
第一个到达山很邋遢了,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堆枯草,颜色比这试练之域的灌木丛还要再浅,瞧着就脏兮兮的,脸上灰扑扑的,三天不曾梳洗使得他胡子也长出来了,说是青年都是在夸他,沧桑得像和撒远是同龄人。
许是在这山上呆得太久,好不容易见到有人来他高兴极了,跑到池冉和路零非身边打了一声招呼。
“听说你们是撒峰主的徒弟那你们岂不是才刚入门半年时间而已能击败那么多弟子来到这里真的是太厉害了。”
池冉不好意思晾着这么热情活泼的人,因而便抬手在半空中写了“谢谢”二字。
来人也没有对池冉不能开口说话的事感到惊讶或者流露出同情,而是继续乐呵呵的,还介绍自己,道:“我叫袁明松,是隐踪堂堂主的大弟子,我资质不太行,打架打不过别人,所以反反复复来了试练之域好几年都没有拿到天玄铁,眼看着今年最后一次参加比试,还好这回运气够好,被我第一个上来了。”
路零非比试多了点儿兴趣,喃喃的重复道:“隐踪堂”
“对啊,你没听说过不是吧!你都来剑宗大半年了居然还不知道我们这个小派系的存在!”袁明松瞪大眼睛,道,“难道撒峰主没有向你们介绍过宗门的情况吗”
闻言,路零非转头去看池冉,眼中充满疑惑。
而后他就见池冉点点头,笑着示意其实撒远有说过。
路零非沉默了。
但好在他本就不是个活泼的性子,不说话也没人在意,袁明松很快就转移目标,又接着和池冉絮絮叨叨的说着,两人一个写一个说倒是聊得也挺开心的。
就是路零非眼见了有点儿不舒服。
但其实,他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迷茫。
一直以来所坚持的目标突然间没了,他不用再背负苟活的压力,终于能坦坦荡荡的去在梦里与爹娘说自己给他们报仇了,可同时,支撑他日夜勤奋习剑的动力也消失了。
他其实对修行没多大兴趣,在家里出事以前,他最爱的还是与父亲在书房中背书,期望以后能在一个小私塾里当夫子,教书育人,就和他的父亲一样。
再过不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部分能存留到最后抵达山顶的弟子并不多。
李忆生用神识查探了整个试练之域,确定没有其他弟子独留在这儿后才领着所有孩子们出去。
再见到山清水秀的钟北山时,不少心态较差的弟子在看见自己的师父时都直接哭了。
试练之域太可怕了,不仅吃人的恶鬼可怕,人心更甚。
位于出口处,是撒远和映湖正眼巴巴的在盼望他们的回来。
其中知道内情的撒远是最不安的,他担心自己会听见李忆生带出来一个坏消息,也怕最后能见到的出来的人只有池冉或者无人。
好在两个徒弟都毫发无损的回归了,还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拿到天玄铁了。
“太好了……”撒远红着眼睛,轻轻地用双手一边一个的将两个孩子抱住,“能平安回来,就太好了……”
池冉拍了拍撒远的手臂,安抚他的情绪。
路零非则是沙哑着声,低低说道:“师父,我亲手把他解决掉了,谢谢您,从未因为我的异心而阻止我、抛弃我。”
他不是傻子,脑子略略转一圈就知道池冉肯定是撒远找来看住他的,为的是保护他。
撒远笑了笑,拼命眨眼才没让泪花从眼睛里翻涌出来,他拍了拍路零非的肩膀,沉重的说道:“从我把木剑交到你手中的那一刻就是默许了你的行为,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是的,当那天他从繁灿手中解救下一门遗孤、并讲自己当初进宗门所得的第一把木剑与心法传授给那个孩子时,他就已经是同意了他报仇的行径。
撒远当然能直接把贺繁灿的行为报给掌门李忆生,但西峰峰主不会坐视不管,定是会从中捣乱,把人从轻处罚。
所以他不能出面,只能等待那个小男孩自己成长,直到某天,他强大了,才有可能报灭门之仇。
撒远这么做,全然是忘不了当日小孩嘶吼的声音。
凄惨,悲怆,绝望,无力。
撒远有自己所坚持的本心。
由此,他毅然选择了站在他认为正义的一方,才不管世人所追寻的以德报怨。
就是没想到,弱小的幼子如今已脱胎换骨,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少年,甚至还变为自己的徒弟。
但这样,似乎感觉也不错就是了。
撒远松开二人,眼看自己的三个徒弟走到一起交流嬉闹,眸光逐渐温柔起来。
------题外话------
下章又是新的历练啦。
感谢小可爱的打赏,破费了qaq
成仙20
映湖最近觉得他们的师弟好像有点怪怪的。
从小姐和路零非一同出试炼之域后,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情似乎一下子就变深了许多。
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直到今日,又见他故作淡然的走到自家小姐身边,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多了点儿耐人寻味的表情以后,映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师弟变了。
平时明明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竟然也学会主动找话题和自家话了,然后小姐也会笑眯眯的在对方掌心里写字,两人从远处看,就像神仙眷侣一般般配。
映湖被自己这个比喻吓着了,但当她再定睛一看时,二人间又不见什么暧昧的气氛。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师弟这个年龄,喜欢粘着大人没什么问题。
即便他们就相差两岁,但自家小姐可是及笄了呀。
因而映湖心很大的,并没有去探究这忽如其来的“好交情”是出自哪里,还开开心心的去为两人端午饭过来了。
——
池冉的额上布满密汗,唇瓣褪去了原本的樱粉色,枯燥而惨白,在她的周围是一圈一圈刺眼的白光,范围正不断往外拓宽。
“小姐在里边到底怎么样了啊这么久都没消息。”映湖站在门口焦急的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眼睛紧张的往山洞里看。
路零非虽说没和她一样不稳重,但脸上也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约摸再过半个时辰,山洞里的声响终于渐渐停歇下来了。
映湖再也站不住,抬脚就往洞里跑。
路零非紧跟其后。
只见池冉的衣裳此时已被汗水浸湿,碎发也湿哒哒的挂在她精致的脸上,模样十分狼狈
映湖赶忙跑过去扶住她的手“小姐,你还好吗”
池冉缓缓睁开那双流光十射的黑色眸子,竟是看起来精神不少。
路零非见此松一口气,道“成功了”
池冉点头,笑容温婉。
青年笑了笑,道“恭喜。”
虽然是明知道这只是个小小的筑基的渡劫,但他还是怕池冉压不住体内的灵力,从而出现什么意外。
别人不知道池冉的情况,他身为天眼的拥有者,还能看不见吗
幸好,她成功了。
映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而后她见池冉已无大碍,便笑嘻嘻的和两人说道“既然小姐筑基期圆满了,那我这就去和师父说一下。”
池冉还没回应,就见她像是脚底抹油一样跑了。
“她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要在意,这丫头成天就喜欢瞎想。”池冉看路零非面色不对,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被别人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因此如此解释说道。
但路零非想的哪是这个,他还巴不得所有人把他和池冉捆绑在一起。
这十年来,他的心思昭然若揭,连映湖如此迟钝的人都察觉出来了,没想到池冉却无动于衷,还以为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师姐弟关系。
但路零非同时也很庆幸,一直以来只有自己知道池冉能说话的秘密,也只有在二人独处的时候,对方才会用那温柔软糯的声音和自己聊天。
因而路零非摇了摇头,笑道“无妨,她其实又没说什么。”
说完,路零非走到池冉身边,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在池冉身上,然后将人一把抱起来,说道“山洞里凉,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在这里多待,有什么话等我们回去再说。”
“行啊。”池冉低低的应了一声,脑袋轻轻地靠在青年的胸膛上,瓮声说,“我想睡会儿……”
“嗯。”
再垂眸看她时,少女已经陷入沉睡了。
路零非不敢御剑而行,怕冷风会把怀中的人吹伤了,因此他是抱着人一步一步的走回山腰的池冉的房间中,期间遇到许多弟子想和他打招呼,他也是轻轻地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回到池冉房中,他轻柔的将少女放到床铺上,轻手轻脚的为她掖被子,接着去院子里打了一盆水,用柔软的薄布沾湿后替她擦拭。
一如三个月前他筑基期满,渡劫后虚脱无力时对方对自己事无巨细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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