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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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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吐息收功,就地盘膝,眼观鼻、鼻观心,检查此招是否对丹田经脉造成影响,确定无碍后一跃起身,见一双妙目望着自己,非是担心,而是满满的骄傲与信任,胸中莫名磙热,伸手与她交握,压抑着情绪以免失态,正色道:
“我们……成功了!是掌法。这中所录,应是一套掌法。真他妈的,龙血羡鸾祖师也太作弄人啦。”仍是爆出粗口。两人相视而笑,他忍不住将女郎拥入怀中,去寻那湿润的薄唇。
“今儿……不能再要了。”鹿希色难得婉转相就,片刻才轻轻挣开,说是警告提醒,更像是说给意志不坚的自己听。
“嗯,今儿不要了,我背你回家。”
应风色真的背着她,两人沐着余晖灿烂,循小路绕回幽明峪。
这条荒径他从未走过,甚至不知有这条路,景致相当不错,鹿希色自称是专属的密道,却与男儿套好招,若被其他天女撞见,就说鹿希色扭了脚,被风云峡麒麟儿巡山时撞见云云。“……你不觉得巡山一说,一般是土匪用的么?”应风色委婉表达了内心的不满。
“那说你想强奸我怎么样?我能配合验伤,勿纵勿枉,包管成案。”
“冰无叶会让你嫁给我么?”
“想得美。”女郎“嗤”的一声笑出气音,语气轻蔑。“你又不回陶夷继承家业,舍你个天女也没用。他会教你加把劲儿,赶紧弄出人命来,回头让我把孩子生了,待你坐上宫主大位,再拿母子俩威胁你。”
谁都会这么做的。应风色在心里叹了口气,转移话题。
“是了,若拳谱所藏解析到最后,真是一路掌法的话,总不能就叫还魂掌罢?一来不好听,二来关联太近,我可不想让人追到拳谱之上,然后发现谁丢了孤本。你觉得叫什么名目好?”
“也别叫明玉掌,理由同上。”鹿希色娇躯微晃,似耸了耸肩。“若教我家主人发现我泄漏了心诀,也是麻烦一件。”
应风色道:“那只能叫风雷掌了,听着像哪个五大三粗的江湖豪士所使,袒胸露乳满面于思,张嘴金牙还带着口臭。”鹿希色笑得花枝乱颤,使劲拍肩赞好。应风色叫苦连天:“姑奶奶你这打法,不用风雷掌都能弄死我啊。是了,你在幽明峪里有什么浑号?”
“干嘛问?”
“这路可能存在的掌法,是你我令它重现江湖的,以我俩之名为名,那是天经地义。不幸区区贱名撞了个‘风’字,叫风希风雷掌实在不好听,又不能叫色色风雷掌,成武林公敌了都,干脆从绰号里各取一字,师姊意下如何?”
“色色风雷掌挺适合你。”鹿希色忍笑想了半天,轻声叹息。
“对不住啊,浑号是有,怕你听了吐血。主人说我像擀面杖。”
“擀……擀面杖?”
“拿不出手,炸不落锅,丢了可惜,搁着碍眼。懂使的人不差这根,随时能找到替用的;不懂使的就只能靠直觉,拿来打杀便了。你知不知按阳庭县诉讼文书所载,厨下最常用于杀人的不是菜刀,居然是擀面杖?”
应风色难得沉默了许久,无预警地打断她自顾自的言笑。
“……他对你说这种话?”
“人要伤人,那是挡不住的。”女郎一派澹定,声音里仍带着笑。“至少我学会了别往心里去,不用你瞎操心。”
应风色想说“你才不是擀面杖”,没什么拿不出手、只能打杀之类的事,但此际这么说很是虚伪,像瞧不起她似的,鹿希色不是那种需要廉价同情的弱者。青年耸了耸肩。“你知道,从形状和尺寸上看,我才是真正的擀面……哎唷!”
笑闹间晚风渐起,满天红霞只余紫绀色异光,天空已显现出星辰大海的模样,只是还未亮起辉芒。应风色虽练过暗器夜眼,不带灯笼走山路仍十分危险,他不懂何以鹿希色坚持空手,直到草丛飞出点点幽绿。
“是……萤火虫!”
他来龙庭山忒久,都不晓得山上有耀夜,也可能童年结束太早,来不及见得山里的另一面。“跟着亮火虫走,不怕摔下崖,我家乡人是这么说的。”女郎趴在他背上喃喃道,不觉带上乡音,檀口吐出的湿热香息一会儿喷在颈背,一会儿呵在发顶,似追着漫天飞舞的耀夜,四下游目。
要不多时,幽明峪的平缓山形映入眼帘,未见坛舍檐影,但应风色明白穿过某个肉眼难见的无形禁制,背倚明玉涧的羲扬殿等古老建筑将次第浮现,已到了须得止步的隐密疆界。“这样,既然我叫‘天阙铜羽’,你是‘擀面杖’,那就各取一字,叫好了,木字边的杖不甚好听,改成倚仗之‘仗’。你身边是有人的,咱们盟约既结,自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也不许违背。”
鹿希色一跃而下,理好裙裳鬓发,低诵几次,展颜一笑。
“这名儿好,我挺喜欢。”
应风色扔给她一枚小小的黄穗玉牌。
“带你出峡的那片岩隙有个术法阵,寻常是看不见的,有你好找;凭此牌径可通过,不致迷眼,小心别被下人瞧见了。那就……明儿见。”女郎微微颔头,没说什么,转头掠进夜雾,眨眼无踪。应风色始终瞅着她嘴角乍现倏隐的小细折,给钉住双脚似的怔立良久,直到周身青萤风舞,促织鸣夜,总算回过神来,赶紧动身离开。
接下来好一阵子,小俩口过得十分滋润充实。很难说是充实处太过滋润,抑或滋润处太过充实,总之就没有耕坏的地,牛倒是每日徘徊在累死的边缘,公母都一样。
鹿希色后来还是交出了冰无叶的性功,或因字迹被笑的心理阴影,女郎只肯口述,应风色伏案书写时,还刻意背转娇躯,可见介意。在她的要求下,装帧好的抄本不落题封,留白一片,应风色还被逼着发誓,一旦读熟就立刻烧掉,以免流传泄漏。
“你是真怕冰无叶啊。”应风色斜乜着女郎,啧啧有声。“看来他确实有几把刷子。”
鹿希色哼道:“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要不是恋奸情热,至于来贴你这小白脸?乖乖把裤子脱了,让姊瞧瞧你的小菊花!”伸出玉笋般的纤指,搔痒似勾他下巴,风情万种。应风色脸一垮:“别。我不喜欢这个的剧本,你答应不玩了的。怎么,现在是说话同放屁一样了?”
鹿希色一本正经。“我扮的是寡妇她姊,也是寡妇,是全新的本。叫怎么样?”“你才斜阳!你全家都斜阳!”应风色气得脸都歪了。
两人手上的四部秘笈,堪称总纲,性命二元均不脱其所摄,内功部分明九钰虽写得囫囵吞枣,赖有龙喉如晦祖师的古本补全,况且男女双修的思路一通,两书中若干语焉不详的模糊之处,顿时变得澄明起来,益发佐证鹿希色天外飞来的奇想:的命功法门,本就是双修术,并非牵强附会,而是从开始就是如此。
青年愈想愈觉入情入理。
明九钰做为间谍献予龙王,起初定非武功好手。否则,其修为若不及应龑,必被识破,不说得不得宠,连命都保不住;若修为胜过应龑,那还破解什么武功?一刀了帐,回家睡觉便了。
她如何在十年中摇身一变、成为能夺下半痴剑反杀应龑的高手,藉男女之事提升功力的内秘蹊径,或许是绝好的答案。
这套功法并非窃取元阳阴精的左道,而是正正经经的砥砺磨练,不过是透过交媾罢了,近于内功中“朱紫交竞”之理。应龑没料到有这样的法门,无意间以浑厚充沛的至阳真气,日以继夜地打磨淬炼着身下婉转承欢的绝色娇娃,在于己无损以致不察的情况下,造就了配得半痴剑的真正剑主。
应、鹿二人年轻气盛,难免贪欢,再加上对双修法门涉猎有限,内力虽似有些进步,很快便遇上了瓶颈,突破无门,这一路的收获反而是最少的。所谓“练功”十有八九成了享乐偷欢,完全交代不过去。
所幸应风色思路清晰,做事讲究条理,鹿希色也不是任他搓圆捏扁、没有主见的柔弱性格,两人都重视效率,明快务实,每天虽不免“恋奸情热”一番,若遇大事,往往先搁一边的也是这个,彼此心念一同,甚有默契。
以挈领提纲,化用双修功劲,从析出掌法的模式,也已确立起来。
“天仗风雷掌”前十八式,与拳谱中小人打拳的帧数相契,基本上是一图包一式;而同明玉功诀的搭配,也大致符合此一顺序,归纳起来十分流畅,应风色只花半日,便将运劲诀窍与招式搭配好,而试演可行与否,则又耗费了几天,确认这些招式能在实战中发挥作用,剩下就是练到身体本能施展为止。
应风色隐隐觉得这十八式若钻研透彻,不在本山“通天剑指”、“虎履剑”之下,其大开大阖、以气魄压胜的烜赫声势,则又在奇宫诸武学之上,杂于本门武功中使出,可收奇袭之效。
这十八式掌法虽非应风色所创,却是他从两套文本里比对筛选而成,换了别个眼力、造诣乃至武学天分不如他的,未必能理出这样兼顾理论和施行、有模有样的武功来,着实费了番心血。
青年珍而重之,不但写下要旨,还重绘了更详尽的分解图形,佐以奇宫惯用的特殊手、步法线图,“这连你也能看懂。”他端详着辛勤的成果,顿生感慨。“将来这些图文都要改的,等我们眼界更高、修为更深,体会得更透彻,才能使它真正成为一门名震天下的绝学。”
“我就不看了,你教我就好。”可能是对被当作门槛略感不满,女郎难得傲娇起来,但似笑非笑的神情又不像真的生气。她有意见的是招式名目。
应风色将刚猛的招数以震卦爻象命名,迅捷一路的,则取巽卦爻象名之,通篇都是“震来虩虩”、“言笑哑哑”、“不丧匕鬯”、“申命而行”之类,鹿希色连念都不知该怎么念,登时火冒三丈。
“写的这是字么?”女郎的指尖敲得纸面笃笃飞响,简直像是撞墙自杀的啄木鸟。“看不懂啊!这招叫‘捕风捉影’不是清楚得很么?还有这个,明明是虚招转实的路数,怎不叫‘雷轰雨落’就好?”
“……你再这样,以后我儿子生出来会很笨啊!”应风色也被嫌得无名火起。
“没有我,你连块排骨也生不出!”鹿希色冷笑:“就要捕风捉影,就要雷轰雨落,你自己看着办!”
最后居然就这么定了。名目文白夹杂的“天仗风雷掌”,肯定能让后辈武人练到精神分裂。那天夜里,鹿希色难得留宿未归,带着胜利者之姿轻解罗衫,褪得一丝不挂,无比热情,毫不介意给男儿狠狠弄至魂飞天外,啥功都顾不上练,连泄几回身子,烂泥似瘫软在他怀里,一觉到天明。
应风色对以过人雄风扳回一城毫无不满,翌日甚至稍稍退让些个,认命收下几个甚难入眼的名目,算是嘉许玉人婉转承欢;至于越想越觉自己亏了,则是很久以后的事。
但十八式之后,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当日鹿希色信手所翻,恰是第十九帧图,抄在纸上的明玉功诀,更是她随意摘就,取的是听起来最旖旎淫艳、根本在描写交合的一段,是明玉诀古本中十分靠前的叙述,并不接在第十八式“无始有终”的运劲法门之后。
连掌法也是侧重刚柔二劲的转化而非招式,隔空掌威力更是惊人,远非前十八式可比。应风色归纳出的法则,至此彻底无用,其后十七帧一时难解,只得搁置。
这天赐的第十九掌名为“雷风欲变”,从风格上看自是鹿希色的胜利,应风色只求嵌入雷风二字,以示此招劲力随化的特性。他有预感:“天仗风雷掌”由此,始晋入不世绝学的领域,之前不过是小小热身,须戡破个中奥妙,方能略窥九钰姑娘的武学堂奥。





鱼龙舞 【鱼龙舞】第六卷 荒人痴剑 44
第卌四折·补叶清心·身欲见神
29年12月7日
而收获最丰者,竟是心识修练一节,则是应风色始料未及。
按九钰姑娘之意,肉体乃至外在的寰宇六合,属具象之物,可感可触,便是真气内息、穴道经脉,只消登堂入室,便能察觉其存在。心识乃至魂灵元神,虽难轻易触及,看似虚渺,但人能说话思考、拥有五感七情,恰恰证明了性灵并非虚无飘渺之物,只是求索的门槛更高罢了。
要链接具象的肉身与抽象的性灵二者,明九钰认为关键在一个“欲”字。
异于动物发情、花草结实的身不由己,人的欲望,是能自行建构生成的,存灭由心,奇想天外;一具四肢萎缩五感全失的畸零肉身,依旧能拥有极其巨大而扭曲的、沛莫能御的惊人欲念,不受肉体所限,此即为心识所构成。其心未损,其欲不灭。
另一方面,欲望——尤其是肉体上——亦反映于具象的外在世界,如情动之际男子阳具勃起、女子蛤珠膨大等,在在显现出欲念的存在,故九钰姑娘以为,若想修练心识魂灵一如修习内气运行,可于经脉内调动调控,在丹田中积攒催发,掌控欲念将是一条便捷的门路;以七魄中象征欲的一魄“臭肺”当作入门篇章之名,正是这个缘故。
鹿希色一见抄本上的臭肺二字,直觉欲念必是走火入魔的关键,及时介入,才得将男儿救回。
参详后头的〈伏矢〉、〈雀阴〉、〈吞贼〉数篇,似将〈臭肺篇〉法门用于七情之上,虽有微妙的差异,根源大抵不变,看来要练风雷一炁的心识术,还须着落于〈臭肺篇〉。
有走火入魔差点送命的惨烈经验,应风色未敢自专,只能挑鹿希色在的时候,由她在一旁护法。
问题是:对女郎的各种淫艳绮想,自来是他倚之遁入虚境的法门,真人在一旁虎视耽耽,这个小窍门反而不好使了,恁他闭目盘坐满面通红,莫说虚境,连虚肾都办不到,恼羞尴尬之余,突然暴起扑倒鹿希色,狠狠检查了一回身子,幸而雄风丝毫未减,非是一语成谶,当真斜阳。
即使被摆布得玉腿酥软,差点起不了身,敏锐的鹿希色还是察觉不对,回去想了一夜,翌日便口述了冰无叶的性功法门,让应风色录下,与他一同修习。
为免毛孔壅塞、积郁热毒,修练之际,双方须得褪去全身衣衫,抵掌运气。听说鹿希色十二岁来红后,便与冰无叶修习此功,应风色在肚中将这条老淫虫骂上五万遍不止,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俩一起取的名字,方便称呼,而冰无叶贯通九转明玉功阴阳合修的内功法门,则称为——的确好用,其理与夺舍大法相近,却是硬生生增幅效果、凝缩过程的加强本,像是融会贯通了夺舍大法的艰涩口诀,另指一条捷径也似。
冰无叶被何物非设计,刻意不授大法,犹能凭空想出此诀,只能说是天才中的天才。应风色虽恼他白看了女郎这许多年,从初初发育的稚嫩,一路看到现而今的丰艳诱人,直想掐死这混帐色魔老王八,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具。
两人以裸身抵掌,成一真气运行的大周天循环,对内息的实际增益相当有限,却能有效地遁入虚境,臭肺篇五法运用起来,抽离的感觉越发鲜明,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出入由心,再无此前独自修习时的凶险。
某日练功时,应风色遁入虚境,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漫无边际的浅水之上,雾垂四野,天地交界若有似无,满目俱是黑白二色,又像是只剩下光与影的对比。远方水面忽现涟漪,层层递进,一直漫到男儿脚边,他的趾尖轻点了一下,另一圈涟漪向外扩散,前方忽现一抹人影。
“……谁在那里?”他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空间里却无丝毫回荡,似与身内隔绝。那人倏忽来到面前,光影映出凹凸有致的曲线,乳峰所投下的大片幽影、腹间起伏的肌束线条……还有那张他爱煞了的精致小脸,俱都无比熟悉。
应风色并不是初次在冰心诀的虚境里梦见鹿希色,只是眼前这一位似乎不太一样,她的困惑和迷惘都格外真实,不全是梦里的完美模样。他俩指尖轻触,试图开口却听不见彼此,抚摸、碰触的感觉又跟现实里不尽相同,欲望像流淌在体内的血液,不住在皮肤下奔腾汩溢,是能摸得到、感觉到的——
青年睁开眼睛。与他掌心相抵的女郎几乎是同时睁眼,玉靥绯红,鼻尖微沁,高耸的乳峰起伏着,乳蒂乳晕却是剧烈充血,红艳得令男儿血脉贲张。
“你……闯进我心里了。”她咬着唇轻道,莫名地有些害羞,仍极力忍着笑,可能是不想让他太高兴。但你一直在我心里。应风色动了动嘴唇,却未发出声音,毕竟也不想让她太得意。
练功大抵算是收获满满,两人也交换了兑奖的各种情报,所得亦丰,但在应对其他成员的态度上,却有着不小的分歧。
鹿希色主张与所有幸存的使者结盟,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羽羊神,以及其背后发起“幽穷降界”的阴谋组织。“但羽羊之柱那儿的情况你也瞧见了,不是我想不想结盟,而是有多少人不想弄死我的问题。”应风色赞成对羽羊神保持警惕,但也指出眼下的困难:
“光是两千一百点的得分,足够所有人眼红。让他们与我结盟?不把我分而食之才奇怪。”
“……连龙大方也是?”
“他不一样。”应风色露出被抓住语病的不耐,扬了扬手。“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虽分开好些年,始终是兄弟。原本这两天就打算找他来,交换情报、互通声息什么的,下回降界也好有个照应,用不着你说。”
鹿希色不知在人情世故方面是惊人的粗线条,或有心找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要说眼红,我瞧他也是有的。”
“你不眼红?”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眼红啊。”鹿希色从容摊手。“所以眼红不是问题。你该把同盟分成四层,有如同心之环,最核心处自是你我,这便不消说。”
“……因为是你头一个男人么?”应风色坏笑着去搂她曲线傲人的雪腻蜂腰,却被狠扇了一记,手背热辣辣地疼。
“因为核心越简单,结合便越紧密。”不理男儿对“结合”二字的嘿嘿淫笑,鹿希色拎开他不规矩的魔手,一本正经道:“核心崩解,同盟就完了,所以只能是你我。你打算背叛我么?”
“没——”正欲调笑,女郎接口道:“我也没有。”仿佛再自然不过,一肚子荤话顿失标的,胸中却暖,握住她软滑微凉的小手,这回倒是规规矩矩。鹿希色也没挣开,柔顺地任他握持,顿了一顿,续道:
“第二环自是龙大方。他和我一样,虽然眼红,但能看见利己之处,没有同你竞争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三个人就是一支小队了,任何规模的队伍都能以此为基础扩充而成,我们能信他,若均分利益使他益形强大时,不会为自己增加一名危险的潜在对手。”
“是这个理。”应风色心悦诚服,不过谨慎起见,仍微蹙剑眉,谨慎发问:
“这意味着,不是所有事我们都会告诉他,对吧?”
“对。”鹿希色点头。“像冰心诀和补叶诀决计不能说,我觉得关于武功的事最好都别,武功奇技是傍身的最后一张牌,能靠它逆转胜负,不可轻易示人。虽然可能瞒不过他的眼,但我们好过的事……最好也别说。”
“……怕他也欢喜你么?”
“亲疏有别,难免离心。”可能是那个“也”字让她有些开心,女郎明显抿住一抹浅笑,屈指轻叩,示意回归正题。
“第三环,则是夏阳渊的双胞胎。何潮色上回同我们一组,算是薄有交情,绣卷的事只消好好说明,不致留下疙瘩。这小子秉性不坏,又讲义气,本该与龙大方同列二环,但孪生子的链接十分紧密,在同盟与手足利益相冲突时,何氏兄弟必定背弃盟约,有着这个显而易见的弱点,只能是三环。”
应风色不由得点头。
鹿希色非是谋士型,与其说思虑深长,不如说直觉敏锐,她所依循的判准异常简单,正因如此,反而颠扑不破,能够发聋振聩,直指核心。但前三环的问题本就不大,难的是选不入环的其他人。
“你该不会说,顾春色、运古色、高轩色这几个,也能拉来结盟吧?”应风色苦笑。“别说是我,高轩色怕连你都恨上,好像蔚佳色少的一百点,是被你我坑了一样,一副此仇不共戴天的死样。平无碧那没出息的东西,屁都不敢吭,也别指望他说几句持平之论。
“运古色其人,我未深交,不过历年大比上寥寥数面,与其说同我有隙,不如说是‘有钱’这件事得罪了他。但能送上山的五郡六姓子弟,十有八九是世家子,这仇人太多,也就说不上仇了;来到降界就单纯得多,只我一个是奸商巨恶,恨我就行,我光是活着都对他不起。”
“顾春色呢?”鹿希色似笑非笑:“我瞧他挺喜欢你的。”
“你千万别。”应风色皱眉举手,仿佛女郎端来一大盆活苍蝇。“我觉得他恨我,一直是如此,没什么论据,就是直觉而已;他笑得越亲切,我心里就越毛,不明所以的恶意最碜人。这样的你也要结盟?”
“没错。”鹿希色怡然道:“因为敌人只有一个,就是羽羊神,所有能用的力量都得用上。不能因为它给了把半痴剑,就认为它是心存善意的,你该这么想:它可是连半痴剑这等神器都能拿出手,不够让你放下成见,与顾春色他们结成共同阵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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