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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义重重几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思幼微

    程砚秋拂袖而去,宋宁也垂首恭敬的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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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一场鏖战
    武幸沉默了半晌,低声道,“便是不为此,你也要去看看,到底是谁要给先生下毒,说不定能够发现些蛛丝马迹。”

    谢嫦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

    这对于训练营的人来说,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这可是大任务,阴月教沉寂了这么久,数十年难得一见。

    宋宁也和魏烟愁各自带了几百弟子,灭一个边陲小城的小世家,已是绰绰有余。

    快马加鞭,浩浩荡荡,竟比武幸前几次往返还要快得多,卯时出发,刚过午时,就已经到了绒花镇,城内萧索炎凉,家家户户屋门紧闭,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沉重的气氛笼罩着这座小镇。

    谢嫦相比刚开始时骑马已经熟练了许多,却还是适应不了这样长时间的奔波,喘着气勒紧马缰让马儿停在了队伍外围,武幸在她身前着急的伸着脖子去看。

    原本武幸住了半年多,熟悉的那分据点阁楼大院,如今已经变得破败陌生,到处都是厮杀过后的鏖战痕迹,二楼处雕刻着的冰蓝色的阴月二字,已经被鲜血染的暗沉,刀剑劈砍的破碎,在寒冷的秋风中摇摇欲坠。

    程砚秋一马当先,拔出身旁弟子鞘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丢出去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稳稳的刺入二楼的窗臼,力道之深,几乎没入剑身的一半。

    他沉声喝道,“我圣教从无胆小怕事软弱无能之辈,绝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今日你们若是乖乖交出我圣教弟子,我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们的家人亲眷,若是不肯,那可不要怪程某不留情面了!”

    二楼的窗户突然一扇扇的打开,从里面飞出数十个圆圆的东西,砸在人群当中,惊的好几匹马撂了蹶子,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停下,武幸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头,还很面熟,住在绒花镇的那段日子里,这个头颅的主人还经常与她讲话。

    有人气沉丹田用内力将声音传递的很远,爽朗放肆的笑声在半空中回荡,“程砚秋,今日谁饶过谁,还不一定呢!”

    街道两边的门纷纷打开,从中冲出举着刀剑黑布蒙面的一片人,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看起来声势浩大不比阴月教差多少。

    这些人根本不是想用这些圣教弟子换谢嫦,只不过是找个理由借口把程砚秋引出来罢了,那些圣教弟子,恐怕在消息还没传到曲塘山之前,就已经死了。

    程砚秋怒极反笑,“好啊,那就让程某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了!”

    他脚尖一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空中借力飞上房顶,手掌中运起内力带着厚重的劲道向下一拍,房顶上的瓦片顿时全部碎裂霹雳哗啦的往下掉,几个穿着暗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提着剑从二楼飞上房顶落在房梁上,几人围着程砚秋结成剑阵,脚下走着太极八卦步,左挪右闪,剑光凌冽,程砚秋在里面眼花缭乱。

    他皱眉,剑阵与棋局有异曲同工之妙,殊途同归,总有破绽可寻,瞅准机会一掌抓住其中一人的肩膀,内力化作巧劲迅速流入那人身体里面,那人一惊,手臂已经使不上力,将剑脱手,借着按在对方肩膀上的力道,程砚秋身体向上翻腾,从中突出重围,他已然发现了这个剑阵的薄弱之处,冷笑道,“就凭这点伎俩”

    程砚秋复又飞身攻向之前那个与他



一百零一章 无名高手
    武幸拉着谢嫦在街巷之中钻来钻去,时不时杀掉几个挡路的绊脚石,终于走到了程砚秋被包围的房子下。

    她和谢嫦躲在一个小角落里,低声问道,“你在这附近闻到那个能让人失去内力的香料味了吗”

    “闻到了。”谢嫦轻松的点点头,随意的道,“一直都能闻到。”

    武幸一凛,连忙追问,“在哪”

    谢嫦低头看着武幸,伸出手指,武幸的眼睛跟着手指紧张的移动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却愕然的发现她指的地方,是自己腰间挂着的一对金玉臂钏。

    她将臂钏取下嗅了嗅,闻到了一股熟悉却刺鼻的香料味,武幸心下一沉,原来如此。

    江小满用这香料,不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药味,也不是女为悦己者容,更不是为了去百善堂见孟寻,而是从很久之前,武幸从常阳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计划。

    为了避免别人怀疑,她才日日用这种香料,她没有接触程砚秋的机会,不会查到她的身上,但是武幸有,她跟武幸交好,武幸身上沾上点她的香味也很正常。

    退一万步讲,就算查到她的身上,她也能推说这香料是别人给她的,她只是用着喜欢,毕竟她也用了大半年了,是从去了百善堂之后,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想到今天早上江小满借着被她撞到又扶起的机会,将手上的香料抹在了她的武器上,她急着出门,或许会洗漱,或许会更衣,但绝不会临时擦洗武器。

    她一早就计划好了。

    武幸抿着薄唇,握紧了手中的子母碧连环。

    她终于想起来,启祥殿的名字为何那么熟悉了,新历八年秋的中秋节,小满以为她不识字,说画月饼的花样子,但其实她画的是曲塘山的地图。

    一时之间,武幸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作如何想法。

    谢嫦打了个哈欠,“知道是谁了”

    武幸不说话,抬头看着房顶上,程砚秋还在和那几人对峙。

    五个一流高手结成的剑阵,再加上那个不知名的高手时不时在旁边掠阵,的确让程砚秋有些吃力,难以应付,不过程砚秋并不惧,想他自出江湖以来,便是桀骜不驯,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便是如今年纪大了内敛起来,可骨子里还是带着那份狂傲。

    三人剑势从三处地方攻来,直逼的程砚秋没有落脚之地,他旋身跃起脚尖落在三把剑的剑尖衔接之处,一人即刻变招将剑上挑,另外两人剑身交叉着分开,程砚秋两只脚踩在两把剑上,随着剑身的分开在空中劈了个一字马,向后折身,把腰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躲开了这看起来不可能躲开的第三剑。

    那不知名的黑布高手紧接着从天而降,一掌带着万钧之力破风而来,程砚秋脚尖使力将剑蹬开,空中转了一个身与那黑衣人对接了一掌,只是匆忙之间有些力有不逮,被人从楼顶直接打下了二楼。

    两人一触即分,轻巧的落在了二楼的栏杆上,程砚秋若有所思道,“总觉得你有些熟悉。”

    黑衣人无动于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程砚秋心下了然,笑道,“看来你是确信我没见过你,认不出你了。”

    黑衣人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声不过是试探,暗自皱眉懊恼自己的大意。

    趁着黑衣人分神之际,程砚秋挥袖打出一道气劲阻拦那黑衣人,顺着风势身影飘忽之间已到了数十丈开外,向剑阵中的林家主攻去。

    剑阵虽然奈何不得他,但是这样拖着也着实烦人了一些,程砚秋决定先把这林家的剑阵破了。

    程砚秋身影似慢实快,转瞬之间来到林家主的身边,林家主躲闪不及中了程砚秋一掌,吐出一口鲜血被打下楼顶重重的坠在地上。

    黑衣人看了一眼林家主,暗道看来消息有误,程砚秋并没有中毒,今日想要得手恐怕是有些困难,不如弃卒保车,先走再说。

    像黑衣人这样的高手,若是一心想要离开,没有人拦得住,程砚秋制止了想要追击的众人,示意道,“追上也杀不了他,他一个人,走便走了,剩下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罢,程砚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袖,施施然的走到林家主的面前,剩余的那几个剑阵已不成型,见状急忙想要冲过来护住,却被宋宁也和魏烟愁拦住,近不得身。

    程砚秋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带着邪气的笑,慢悠悠道,“林家主,若是你肯告诉我刚刚那人的身份,我可以大度一点,留你一条狗命。”

    林家主面色灰败,知道大势已去,黑衣人丢下他离开,今日他已是难以逃出生天,咬牙道,“林某虽技不如人,可我丹徒林家也算是名门世家,绝不会有贪生怕死之徒!”

    说罢,他似是不愿意被活捉受辱,举起手中的剑抹了脖子。

    程砚秋没有阻止他,反而笑赞了一句,“还算是有点风骨。”

    魏烟愁有些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内心嘀咕道,名门世家不过是虚伪小人罢了,为了这点子风骨,命都不要了。

    只是她心中虽然不敢苟同,嘴上却不敢说出来,程砚秋毕竟从小受的教育也是名门世家的教育,还是很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的,给他留下了最后的体面,允许他用自己的武器自裁。

    士可杀不可辱,这林家主,勉强也算得上是士吧。

    此时对战已经接近尾声,无论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全都被圣教弟子一剑封喉,结果了性命,因为程砚秋下过命令,一个都不留。

    想来除了林家主,那些剩下的小喽啰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知道。

    看着圣教弟子开始打扫战场,搬运尸体,武幸走到程砚秋身旁,仰头问道,“先生,什么是风骨”

    程砚秋看着天际远远升起的炊烟,心中想着绒花镇的重建和之后的灭门计划,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风骨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武幸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早上出来没吃东西,现在正午刚过两刻钟,正是饭点,她饿了。



一百零二章 灭门之祸
    简陋的一顿午饭吃过之后,留下几十个弟子主持绒花镇事后的工作,将那些残余的平民聚集起来,程砚秋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又从绒花镇出发,前往丹徒城。

    丹徒城已经不在东阳的管辖范围了,而是属于宜阳,只是宜阳自从水月洞天没落以后,就再没有什么大门派了,只剩下一些小世家抱团取暖,程砚秋便一点也不担心,毫不遮掩的进入了丹徒城。

    丹徒城林家也算是雄踞一方的地头蛇,可是在林家主带走了所有的青壮子弟后,留下的只是一群老弱妇孺,在阴月教的铁蹄下像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也就还有一个老家伙值得程砚秋多看一眼,可惜这老家伙已经太老了,老到提不动剑了。

    这个老家伙就是林家主的父亲,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身子看起来行将就木,可却不能小瞧,林家能够称霸丹徒城三十年全是因为这老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不过这是对于旁人来讲,对于程砚秋,无论多高深的武功,他都没有丝毫畏惧。

    白发老头站在一群只知道哭叫哀号的妇人幼童面前,矮小瘦弱的身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却莫名的带给身后的人安全感,声息渐渐停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看着。

    老头痛心疾首道,“何必赶尽杀绝不过都是一些对你们造不成威胁的无知妇孺罢了!”

    程砚秋摇头笑道,“程某说话算话,我答应了林家主要让他鸡犬不留,可不能出尔反尔。”

    林老头叹了口气,明白是自己的儿子为自己的家族带来了灭门之祸,不再多费口舌,提起剑摆开架势,整个人透露出凝重的气氛,剑气随着内力运转溢出体外围绕着他旋转,看起来不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了。

    “你觉得你能在我手中保下他们”程砚秋嗤笑。

    “拼死一试。”林老头抱着沉重的心情道,他虽年迈,却有深厚的内力傍身,若是全力逃走,定能留下命来,可他不过一个老头子罢了,就算逃走了又能活几年何况他身后的人,全都是他的子孙后代,是他的亲眷家人,此刻正用期盼希冀的目光注视着他,他不能退。

    他举起剑蓄起剑气,带着一往无前破釜沉舟的气势冲过来,程砚秋侧身避开,两指并拢化指为剑在剑背面连点两下化开了他的剑气,他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不用武器却看起来比手中有剑的林老头还要轻松。

    “你已经老了。”程砚秋有些可惜道,若是十年前,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林老头,可是现在,他在进步,林老头却在退步。

    看着林老头明显的弱势,他身后保护着的人控制不住情绪,伏在地上哭叫出声,哀求着让程砚秋放过他们孤儿寡母。

    林老头回头狠厉的看了她们一眼,冷声喝道,“不准哭,都给我站起来!我们林家子弟,只准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那些人被林老头一声吼的猝不及防,顿时全都噤了声,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只有那妇人怀中的小娃娃,懵懵懂懂的从娘亲怀中站了起来,听从自己阿耶的话,要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看着周围阴月教弟子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剑,一声稚嫩的呼唤在静谧中响起,“阿耶……我怕……”

    林老头露出欣慰的笑容,用满是皱纹干枯的手捂住幼童的眼睛,安慰道,“好孩子,不怕。”

    手起刀落。

    鲜血肆意的喷洒在地面上,不过片刻,便连最后一个带着林家血脉的人也倒下了。

    林家剑阵,从此绝迹于江湖。

    或者说,也不算绝迹,程砚秋吩咐人,将林家内搜集到有用的东西全部送回了圣教,说不定将来会有哪一任教主觉得这剑阵不错,拿出来派上用场。

    丹徒城过去三十年一直被林家控制着,反正打都打了,也不能白打,程砚秋思考了一下将丹徒城并入东阳的想法,觉得可行,便交给宋宁也去办了。

    正好今年绒花镇死了太多的人,弟子收录有些跟不上了,缺的这点人,就从丹徒城补上吧。

    地板清洗了好几遍,仍旧是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大门前林府的匾额被卸下来,临时插上了一面写有冰蓝色阴月两字的绿旗。

    等将房子重新修整一下,换上阴月教分据点的牌子就可以了,宋宁也在心中盘算着。

    程砚秋捂着鼻子有些嫌弃空气中腥臭的味道,叫上武幸和魏烟愁,给宋宁也留下了一半的人处理后续,便离开了丹徒城。

    丹徒城和绒花镇都经过了战火的洗礼,程砚秋不想在这两个地方留宿,趁着天还没黑,赶紧驱策着身下的白马返回。

    武幸这次没有和谢嫦同乘,而是坐在了先生的白马上,窝在先生怀里有些恹恹的,程砚秋低头问她,“阿武累了”

    武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在想之前先生说的那个内鬼,若是先生抓到了她,会怎么办”

    “自然是枭首示众,以警后人。”程砚秋不假思索道。

    “那若是我抓到了,能不能交给我处理”武幸请求道。

    若是武幸能抓到,那可真要记她一功,难道武幸知道什么特别的消息程砚秋有些惊讶,笑着同意,“好啊,我分给你几个人,你若是能抓到,就算是你第一个任务,奖励你自己处理。”

    武幸顿时有些高兴的点了点头。

    魏烟愁在一旁听到,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小孩子,还想抓到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来的内鬼,莫不是异想天开

    魏烟愁对此嗤之以鼻。

    武幸不知她心中所想,已经在心底里开始盘算起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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