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努力崩剧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妖怪会飞
三人顺着通道顺利到达密林中,只是刚出通道口,沈一便听到了一声惨叫,是丁福的。
因为在外面,沈一将追踪术搜集的声音被沈一改为识海接收。
此时,丁福的惨叫只有沈一能听见。
那样的惨叫让沈一脚步顿了顿。
九泽和阗韫停下脚步,询问的看过来。
“丁福死了。”沈一压低了声音。
“谁干的”阗韫有些意外。
“丁玉涛。”沈一说着,脑中回想起丁福死后,丁玉涛平静无波的嗓音:“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学会反抗了”
“可惜,可惜了。”丁玉涛说完,便没再开口。
九泽压下眼中的怒意,“这个丁玉涛,应该早就和那些人勾结了。”
“是我太轻信他。”沈一说着话,眼中是浓浓的自责和担忧。
“怎么可是有什么事”九泽问道。
沈一皱着眉:“我刚刚试了试,真的没法用传讯符传出讯息。”
“传讯符当真不能用了丁玉涛够狠啊。”阗韫道,蓦地一惊,“那你那位医修朋友,岂不是……”
沈一点头,“我给他传讯时,他在云游行医,说是忙完那个病人,明天就过来,我只希望他那里没有传送阵,距离远一点。”
总之千万别这时候撞进来。
九泽闻言,也拢起了眉头,拿出身份牌,给凤霄发讯息:“大师兄,能收到吗”
“能,可是有变故”凤霄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
九泽惊喜的将身份牌拿给沈一和阗韫看,又迅速回复:“成州开启了防护,所有传讯符和传音符都无法连接外界。”
“师妹放心,成州本就是华阳宗管辖地盘,他们的防护都是我们宗门设立的,就算有所改动,也无法改动根本,所以我们师门的身份牌不受这禁制影响。”
看了凤霄的回复,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还能联系宗门便好。
九泽又道:“大师兄,沈师兄先前请了问道宗弟子冯庆来给城主治病,但现在证实这个城主心怀不轨,师兄能否帮忙联系冯道友,告知他无需再来”
虽然大师兄未必见过冯庆,但以大师兄的人脉,想来转几个弯也能通知到冯庆,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冯庆虽然是医修,但是看这成州城的架势,不杀医修的规矩在这里怕是不起作用。
“好,我想办法。”凤霄依旧秒回。
想必自从知道了成州的事情,身份牌就没有离过手。
沈一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身份牌,玄谷道君依旧没有消息。
几人一边和凤霄通着信息,一边收敛起息,小心翼翼潜伏到了阵盘上那处红点的附近。
根据现有的距离推测,就是蟒焦山山腹之中。
一阵咯吱咯吱的石头摩擦声响起,三人同时看向不远处几个穿着红衣握着利刃的人,在黑暗中犹如一道道鬼影。
第八十七章 你们牺牲,好不好?
那一道道暗影移动速度很快,不过片刻便从山腰到了山脚,行动整齐、迅速。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卫队。
只是,九泽三人的神识都绕着那些暗影下来的地方转了几圈,也没找到监牢的入口。所幸这只卫队虽然训练有素,但整体修为并不高,初略估计,也当也不过是炼气中期。
对付普通凡俗之人绰绰有余,在九泽三人面前,就显得不够看。
三人用神识轻易的将一行七人的卫队控制住,那七人只在神识接触的一瞬间动弹了一下,便再也没有挣扎,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一和阗韫在几人身上摸出了一堆令牌。
其中有七块制式相同的,约莫是这几人的身份牌,黑漆漆的令牌上只刻着一个尖牙。
另一个,那令牌上似乎刻着一个法阵,在暗夜中泛着微弱的红光,这红光随便用一块厚一点的不料便能遮盖,被一个护卫藏在衣袖中。
拿到了东西,撤去神识之前,沈一挥剑在地上画了个困阵,准备将七人困在其中。
九泽:“师兄这困阵可能隔绝消息传递”
沈一摇摇头。
九泽挥手朝几人发射了七枚昏睡星针。
“两个时辰内,他们醒不了。”
阗韫道:“这样确实更稳妥。”说着,又摸出好些隐匿符,加持在困阵之上,将整座阵都隐藏起来。
“这样,就算是有人意外路过也不会发现他们。”阗韫满意地拍拍手,看看山腰,道,“我们上去吧”
七个护卫便这般安详的睡在被隐匿的困阵中,夜间的虫鸣和呼啸的山风都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蟒焦山的山腰攀爬得十分容易,十余个轻松的飞跃便站在了山腰上。
刚上山腰,那刻着法阵的令牌上,红光变得强烈。
顺着令牌上的微弱牵引,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监牢大门的位置。
大门缓缓的出现在三人眼前。
见到这个场景,三人反而后退了一步,纷纷招出武器挡在胸前。
那座刻着尖牙的黑色大门还在缓缓开启,阴冷夹杂着血腥的风从门缝中吹出来。
“不对劲,”九泽道。
太顺了,这里若真是监牢,防守太松懈了。
“先撤!”沈一也觉得不对。
阗韫闻言,毫不犹豫就要后退。
只是这时,一股强烈的吸力将三人裹住,从半开的门缝中卷了进去。
巨大的黑门在三人身后轰然关闭。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让人闻之作呕。
阴冷的气息也将几人包围,站在此间,对九泽来说,仿佛待在零下四五十度的冰库中,若不是她现在已经淬炼了筋骨肌肉,怕是会被冻得没法正常行动。
摸着黑往前走了几步。
“唰”的一声,一片火光一起点亮,照得这片洞府清晰又可怖。
这里果然是一座监牢。
圆形的洞府,居中是一片翻涌的血池。血池四周分布着四十九条血槽,这些血槽中填满了鲜红的血液,拼凑成一个图案。
那图案的中心便是血池。
每一个血槽的尽头,都倒吊这一个人,这人有气息,只是从心口处有一道图形,与血槽的形状相反。小股的血液便从心口不断涌出,流入血槽内,最终汇入血池里。
再看那血池,其中的血并不是血槽中的鲜红色,而是黑红色,且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像是一锅热腾腾的锅子,只是散发出来的不是香味,而是强烈的腥腐臭气,那不断升腾的每一个气泡中,都包裹这一具白骨。
照他们现在看到的,这里绝不仅仅是三十人。
“救,救我。”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三人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男人,此时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看上去奄奄一息。
九泽并不认识他,只见这人身穿一身红衣,和外面那些护卫身上的是一个制式,一袭残破的黑色披风倒垂下来,脸上伤痕累累,他对应的血槽边躺着碎裂成两半的金色面具。
真是惨不忍睹。
九泽刚看了两眼,还没动作,阗韫就道:“不用管他,师妹,你那天没空管后面,我却是一直留意的,这个人,那天可是带头到土道里追杀我们。”
“哦”九泽看了看阗韫,“这么说来,他会到这里,是因为没抓住我们”
阗韫道:“不管为什么,他选择了助纣为虐,这边是代价。”
“代价……”男人听了阗韫的话,笑了。
这一笑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疼得他一阵颤栗:“我从来就只想活着,活着,也要付出代价吗”
“谁都可以活着,但不是谁都会为了活着做尽恶事!”阗韫脱口道。
“可我只想活着,我,有什么选择”男人有些激动,轻咳了一声,便有许多鲜血从他的心口处涌出,却在血槽上方停住,凝成一团血团,稳稳的待在血槽上空,只分出一股血柱,维持这血槽的血流速度和流量。
“看见了吗”男人脸上是绝望和放弃,“这样的术法,我只有听从。”
九泽三人在看到这阵法如此精妙精准的控制力后,心中就十分震动,只是听到这话,阗韫本能的回道:“胡说,你就应该……”
“应该当时就去死,对吗”男人似乎笑了,那一张满是刀伤和血污的脸上,笑意都显得森冷:“我知道,可是凭什么谁都只有这一世,我为什么要因为那些所谓的道义去死我要活着,拼命活着。”
阗韫沉默了,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明知道这人的想法是错的,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师尊说过,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要为了自己的人生拼尽一切。每一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愿望,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师尊还说,这世界上没有一种牺牲是理所应当的,哪怕一个人的牺牲换了一百人甚至一千人一万人的生命,因为每一个生命都同样可贵,所以每一份牺牲都让人唏嘘。
没有一个人可以评价一场牺牲是否值得,除了牺牲者本人。因为对于牺牲掉的生命来说,任何一场牺牲都并不公平。
世界上的很多牺牲,都是因为一些无知者的错,那些无知的人连累了大多数生命。每当这个时候,便要牺牲许多无辜的,有能力的人,这些人,本可以为世界做出更大贡献。
可也因为这样,牺牲是高贵的。
英雄们往往牺牲自我,力挽狂澜。而修道之人,便要让英雄住在自己心里,要随时做好舍身的准备,这是对天地之灵的回馈。
那些英雄的事迹,阗韫听了好多年。他从未想过,还有人会选择这么卑劣的活着。
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想活着,面对一个强大到无法反抗的人,他选择了顺从。
阗韫不禁自问,若是易地而处,自己会选择誓死不从,还是苟且偷生
他如今是不是真的有资格指责一个在他看来行为卑劣,却仅仅是想活下来的热呢。
只听九泽突然出声,朝着那被吊着的男人:“可你还是快死了。你说的对,你早就没有选择,因为无论你怎么选,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男人拼命喘着气,像是想证明什么:“若我当时没有欺骗主上……”
“你也会因为你的无能接受惩罚。”九泽道,说着指向血池,“这里,聚集了多少人的血肉”
男人一愣,喃喃道:“记不清了,很多,很多……”
“太多了……”
声音逐渐低沉下去。
男人不远的地方,便是那位新进来的侍女。
侍女垂着头,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再看看其他血槽上方,虽然血液还在不断涌出,但是被吊住的人都毫无声息,只是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们还活着。
血池中心的翻涌越来越迅速。
那黑红色的血液渐渐聚拢出一块突起。
周遭的阴冷也越来越强烈。
“三天后,这座阵法会变成什么样”九泽看着阵法的变化,心中有些发憷。
沈一摇了摇头,看着血槽上方那些被只剩一口气的人和血池中一具具骨骸,语气中满是悲痛:“这九转七煞阵现世的代价委实太大了。”
阗韫也道:“这样的阵法简直丧心病狂。”
“哈哈哈,”一阵粗粝苍老的笑声在空中响起。
“你终于来了!”九泽对着笑声传来出厉喝。
自从他们被卷入这洞府中,便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所以一直在等着对方现身。
“哈哈哈,小友果然聪慧。”那粗粝的笑再次响起,苍老又凄厉的声音中满含着不屑,“几位连七煞阵都查探出来了,那诸位可知,我请诸位进来,想要做什么呢”
沈一淡声道:“老人家请我们参观,我们自然是却之不恭的。”
“好一个却之不恭,的确是有礼数的好娃娃,老夫闭关了这么些年,人类的礼数是越来越周到了,不错,不错。”声音落下,一道虚影出现在洞府深处,缓缓向三人走来。
那虚影在走动的过程中逐渐凝实,速度也越来越快,口中还说着:“那老夫要是让你们替代这里将死的人,你们也一定不会拒绝的,要知道,以你们的修为,全身血液的功效是这些人加起来的总和,你们如果愿意为了我的大业牺牲小我,那我就放过这些人,那些剩下的人,也不用死了,甚至连苦都不用受。”
“如何”虚影已经凝实,是一个锦衣华服的老头,脸上的褶子因为他此刻的表情聚拢起来,为他的阴冷又多添了几分诡异。
老头继续微笑着:“如何这成州的百姓想来都会感谢你们的,你们不是想救他们吗殊途同归啊。”
“你们!”老头扬声看向身后一处墙壁,“你们也来求求这几位仙家弟子,他们最是慈悲心肠,宅心仁厚,定会同意替你们受苦,换成州平安。”
老头的话音刚落,便有人道:“王老爷,此话当真”
“自然,”老头笑声阴冷:“本座从不说谎。”
话落,那片看不见内里情形的墙壁中,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求救声:“仙长,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凡人,经不起啊!”
“仙长!仙长发发善心吧!”
“你们仙家之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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