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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龙鳞道

    “我们正路过此地,只是看到血腥暴行才会出手,不用记挂于心。”大朱吾皇淡声说道。

    司马氏少族长满脸哀戚的说道,“不论如何,这个恩情我司马氏族绝不会忘记,只不过我族众被残忍杀害,所有底蕴悉数被毁,短时间内想要报答却无以为继。”

    大朱吾皇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缓了一阵子,看他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才开口说道,“接下来,你跟你的族众的打算是什么?准备在什么地方落脚?”

    少族长的双眼立刻通红了起来,如同一只野兽低声嘶吼,“当然是复仇!我司马氏族今日之耻,必定要用鲜血抵消!”

    话音刚落,大朱吾皇背后的遁世挖着鼻孔不屑的嗤笑道,“复仇?用什么去复?拿全族的命去堆?就算你用性命去堆,恐怕连别人的城门都攻不开,就都死喽!”

    “闭嘴!什么时候用你来插话?”大朱吾皇转头厉声呵斥遁世,内心却是暗赞一声,遁世这黑脸唱的漂亮!

    遁世也是活成了老油条,哪能不知道现在正是需要自己表演的时候,恭敬的站在大朱吾皇身后喏喏连声。

    少族长脸上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痛苦,“恩人,他说的是对的,我司马氏现在不过是一条断脊之犬,自身已经难保,又何谈复仇?只可恨杀父灭族之仇,今生难平!”

    大朱吾皇微微一笑,“我们三人即日便启程前往大都之地,你们族众可愿意随我们一同前往?”

    原本还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的少族长一愣,片刻后直接跪在大朱吾皇面前,“如若恩人不嫌弃,愿携我司马氏族再造底蕴,我司马氏族全部族众,自今日起,愿为恩人手中刀,腔中血,无论如何皆死战!”

    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在大朱吾皇心底升起,从现在起,他知道自己在这杀戮之界,终于是有了别于先前的底蕴。

    每一方世界,对于大朱吾皇而言,都像是重活一次别样的人生,或许这段岁月或长或短,但只要存在,一切便不是徒劳。

    略微调整情绪,大朱吾皇缓步来到少族长的面前,俯身说道,“只要还有命在,一切都说不准,例如复仇这件很简单的事情。”

    话毕,大朱吾皇转过身去,踩着黄沙一步一步朝远方走去。

    “少族长,咱们”精壮汉子还未说完,便被少族长打断。

    看着大朱吾皇的背影,他有一种感觉,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将会是整个司马氏族崛起的希望。

    “从今往后,恩人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所有族人不得违背。”

    “是!”

    “是”

    漫卷黄沙的天地之中,渺小的身形如同蚂蚁群落跋涉在黄沙之中,缓慢却又坚定。

    风清云浊的百里之外,是厚重而又宏伟的高耸城墙

    “主,主上,我回来了”

    玄青色为主调的殿宇中央,跪伏在地的是一个身着破衣烂衫的身形,裸露在外的肌肤干裂皲裂。

    而在大殿深处,一道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出,看到跪伏在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为何就你一人回来?”

    跪伏在地的身形顿时哀声道,“主上,我们都中了子阳十族的毒计啊!”

    “什么毒计?难道是跟这次剿杀司马氏有关?你且速说!”

    通明的火焰在青铜灯盏上跳动着,在殿宇的正中央,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中年男子缓缓开口,“只要司马氏族抵达大都,允诺给他的一切作数,并且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将区域扩大一倍,另外补偿畜牌八十万。”

    “主,主上,那位司马氏族的神秘人,好像,不喜欢畜牌”跪在地上的杀神使者连头也不敢抬,颤声说道。

    “不喜欢畜牌?”中年男子喃喃道,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依你所言,如果他真的是这种级别,不爱畜牌倒也正常。”

    杀神使者再次抬起头,狠声说道,“主上,那设下毒计的子阳十族怎么办?”

    “杀了便是,越快越好。”中年男子轻描淡写道,“既然不喜欢畜牌,那么把这十族的人头交与他们手中,我想他们会接受的。”

    “领命。”杀神使者受命,随后准备起身离开大殿,却被中年男子叫住。

    “我交给你的那封信被你给了司马氏族的那个人手中,如若里面的东西泄露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站在原地的杀神使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随后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殿外。

    殿门内,中年男子缓缓一笑。

    一切,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天后

    当属于大都的城门出现在大朱吾皇的面前时,大朱吾皇暗自松了一口气。

    本来只需半天脚程的路,在拖着整个司马族后,硬是生生的走了一整天,这让一旁的妮子颇有怨言,几次差点暴走。

    好在,大都已经抵达。

    与大朱吾皇不同,每一个司马族人看向大都的眼中,尽是深深的恨意。

    对此,主唱黑脸的遁世自然又是现身,破口大骂,将情绪表态化,自然是复仇的第一大忌。

    大朱吾皇也懒得说教,正想着该怎么进城时,厚重的城门却缓缓洞开。

    城门之后,是数列黑甲军士,领头的则是之前便被放走的那位杀神使者。

    一见到大朱吾皇后,那杀神使者便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怪。”

    有些腻歪的摆了摆手,不等大朱吾皇开口,那杀神使者便再次开口,“允诺给大人的一切作数,并且主上又将赠与大人的区域增至一倍,另补偿畜牌二十万。”

    大朱吾皇点点头,淡声说道,“带我们进去吧。”

    “请。”

    大都之地,为这万里之内的第一城,其域境广袤无比,周边依附镇子不计其数,且众星拱月般将大都烘托出来,各种人畜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颇有种万邦来朝的气势。

    刚一进城,杀神使者便代其主上邀请大朱吾皇前往赴宴。

    没有过多犹豫,大朱吾皇直接带着妮子以及司马氏少族长随同前往,而一众族人则前往划分的区域落脚洗尘。

    这大都之主奉山,所居之处为这大都的正中央,偏离民居,傍着这大都唯一的一座定神山建造。

    乘着马车不过是小半日的功夫,大朱吾皇便是见到了这座几乎是完全以玄青色为基调的奉殿。

    殿内肃然,使人在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敬畏之感。

    不过这些对于大朱吾皇这种神经大条的家伙来说,等于没用,他现在只想着大吃一顿,然后倒头就睡。

    连日来的杀戮以及奔波,早已使得他疲倦不堪。

    并没有等待多久,这座奉殿的主人奉山便出现在大朱吾皇面前。

    仍旧一袭青衫,脸上带着熟悉并且和煦无比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大朱吾皇甚至以为面前的这个家伙,就是在地渊围楼下碰到的那个恐怖到变态的十七。

    在短暂的辨认过后,大朱吾皇暗自松了一口气,面前这个中年男子的实力远不及十七表露出来的实力恐怖。

    没有过多的寒暄,众人依次落座。

    妮子并没有单独坐,而是和大朱吾皇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由于对吃东西十分不热衷,在简单的吃了几口东西后,她便一心一意的给大朱吾皇剥着水果。

    身体刚刚恢复的少族长则坐在了右侧。

    为了保留自己的底牌,大朱吾皇硬是将想要陪同的遁世给塞进了刀身里。

    整个大殿就只有四个人,自然就显得异常空旷。

    紧接着,坐在上首的奉山举杯示意,“对于司马氏族的到来,作为大都之主我是十分的高兴,毕竟多一个强大的氏族便是多了一层底蕴。”

    说到这里,奉山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为了表达歉意,我想给诸位看个东西。”

    说完,自大殿外,两列散发着血腥与肃杀的甲士鱼贯而入,每个甲士的手中都是托着一张圆盘。

    那圆盘之上,则是一个个“新鲜无比”的头颅。

    惊恐,茫然无措的表情最终定格在每一个头颅上。

    正在大口吃饭的大朱吾皇眉头一皱,看向托盘里的脑袋满是疑惑。

    ‘这些家伙是谁?为什么要赶在饭点上推出来?难道是给老子当开胃菜的?’

    坐在右侧的司马氏少族长同样是一脸懵圈,这好端端的,无故端出来这么多不认识的脑袋,难道是想现在就立个下马威吗?

    见到大朱吾皇有些凝重的表情,奉山感到十分满意,觉得想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便令甲士将一众脑袋留在了大殿中央。

    这些刚被割下来的脑袋,自然就是子阳镇十氏族的各个族长的脑袋。

    恐怕这些氏族直到被灭族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自己会死的这般莫名其妙。

    吾皇,万岁




第二百八十八章:吾皇的高光时刻
    倒是一旁的少族长很快回过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一地的脑袋,这些人都好像都是子阳镇氏族里掌权者的脑袋。

    早在先前司马氏族还盘踞在丑血镇时,便与子阳镇的十族有过不少生意往来,他也随着父亲结识了不少掌权者。

    可眼下,每一个人的头颅却是这般血淋淋的摆在了自己面前,难道是暗示着自己的族人如果不听命令,这就是下场?

    少族长不露痕迹的打了个寒颤,焦急的目光随之看向了一旁的大朱吾皇。

    一肚子拐弯肠子的大朱吾皇显然也没怎么明白,朝坐在上首的奉山投去疑惑的目光。

    奉山哈哈一笑,放下酒杯说道,“之前与司马氏族发生的碰撞,全然由这子阳十族恶意引起,不仅令我奉山底蕴大伤,更是让司马氏族损伤惨重。”

    “万幸我座下使者及时发现了子阳十族的毒计,并告知于我,这才阻止了事情向更加恶化的地步发生。”

    “为了给大都甲士,更是司马氏族一个交代,所以在今日,我便下令将子阳十族尽数屠灭,以此来稍许慰藉死去的人们。”

    奉山说罢,一脸黯然神伤的饮光杯中酒,然后满脸恳切的看向大朱吾皇,“既然源头已灭,就此掀去这一篇如何?”

    这一番话说的大朱吾皇一脸云里雾里,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可能出现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所以大朱吾皇十分干脆的看向了一旁的少族长。

    原本深深隐藏着恨意的少族长也有所动摇,毕竟为了资源与畜牌,氏族间的战争往往血腥无比,全族覆灭者不在少数。

    而关于司马氏族这一场战争,受益方的确是已经抵达大都的子阳十族,或许这大都之主真是被当了枪使。

    短暂的抉择过后,少族长端起酒杯,沙哑着嗓子说道,“此事已决,谢城主覆灭凶手,家父在天想必也可瞑目,只恨自己不能手刃仇敌。”

    话毕,少族长将杯中酒缓缓倾倒在地。

    一抹精光从奉山眼中消逝,“少族长且可放心,从今日起大都必定全力扶持司马氏族!”

    觥筹交错,云烟氤氲。

    这场夜宴一直持续至夜半十分,才由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奉殿结尾。

    在马车离开奉殿后,原本躺在妮子怀里,醉眼朦胧的大朱吾皇瞬间恢复了清明。

    “恩,恩人,你没喝醉?”坐在马车另一侧的少族长有些错愕,他刚才可是亲眼看见大朱吾皇和奉山一连拼了十几坛的烈酒,以奉山的酒量不胜而告终。

    足足十几坛的烈酒,让少族长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海量和牛饮,而看样子居然没有任何醉酒的迹象。

    打了个酒嗝的大朱吾皇摆了摆手,“这么点酒,怎么可能灌倒我,反倒是让我看清了这个大都之主的真正面目。”

    “真正面目?难道他不是大都之主?”少族长急忙问道。

    “是也不是,”大朱吾皇模棱两可的说道,然后指了指驾驶马车的车夫,便不再言语。

    少族长立即停止追问,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大朱吾皇又重新躺在妮子的怀里继续睡去。

    马车朝前辘辘而行,穿梭在各个街道之中,最后朝着定神山的方向驶去。

    这大都之地内同样有着一座更加巨大的定神山,山脊绵延数百里,能够居住在定神山周围的,全是这大都内排得上名的氏族。

    原先划给子阳镇十氏族的区域为定神山外侧的青山郡,十族被覆灭后,青山郡自然被司马氏族接管。

    不仅如此,奉山更是将定神山侧丰饶的百里郡也划给了司马氏族。

    如此一来,初来驾到的司马氏族便是一举掌握了两郡。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大朱吾皇十分清楚,当奉山将百里郡划来时,是抱有怎样的目的,少族长同样也十分清楚,以目前司马氏族残留的底蕴,去面对其他氏族的挑衅,无异于以卵击石。

    吃下百里郡疯狂扩张,和吐出百里郡偏居一隅,这两个选择,此刻都握在了这个黑袍青年的手中。

    看着已经进入熟睡状态的大朱吾皇,少族长隐藏在袍袖下的手掌紧紧凝握。

    “如此机会,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流逝,无论是怎样的代价,我尽数付出便是,即使是司马氏族最终的底蕴”

    淡红色的月光抛洒在每一个角落,将整个世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血霾,如同巨兽脊背的定神山,在深夜中开始氤氲出斑驳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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