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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邻家小仙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紫禁云生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口,开始捡被他扔在地上的书。捡完了,没有坐回到老板台后边,而是走到了那个特气派的真皮沙发前躺了下去,手不停的搓着脑门儿。
“当年被拿掉啦!”他幽幽的说,从声音里听得出来,痛楚。“当年是被拿掉啦,可是现在还有人在看,就我下载的那个网站,就这篇文章,回帖率是最高的,反响强烈,这都多少年过去啦?”我接了一嘴,他话里的痛楚也刺到了我的思想感情,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这幺说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话。
这话好像有点儿作用,他安静了几十秒,坐了起来。“你还看过我的什幺文章?”
“95年是个分水岭,之前的,必看,之后的,特别是2000年以后的,扯淡。”我回了一句,总算是对上话啦!不过,我还是实话实说,我就一爱说实话的人儿。
“2000年以后,扯淡,呵呵,是呀,你过来。”这小子站起来,走到老板台后坐下,从电脑里调出一堆文档来,“有兴趣没?”
“能看不?”我问,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可以,愿意的话。”他让开地方,我坐下开始看那些文档,不看则已,一看,一下子激动万分:是这家伙2000年以后的个人文章,方方面面的,政治、经济、科教、文化,甚至艺术,针对社会热点,国际国内大小背景,一系列的评论性、理论性文章,我毫不夸张的说,篇篇是精品,句句是经典!和他发表的那些趋炎附势、委曲求全的垃圾比起来,这些文章简直就是,就是什幺呢?就是无价之宝!
我目不转睛、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文章,可以用贪婪这个词来形容了,一篇接着一篇,看的什幺都忘了!在换另一个文档的时候,实在觉得渴,扭头就跟那小子说:“能给倒杯水喝不?”那小子倒了杯水递给我,我一口就都给喝干啦,喝完继续看,享受,享受呀!
又看了几篇,我一下就站了起来,吓那小子一跳,然后就开始在老板台旁边转圈儿,“好,真他妈好!盖了帽啦!(老家方言:好的没治啦)不行,哎我说你有事儿没?要没事儿,整两盅呗!”这小子一愣,总算是看见笑脸儿啦,不容易啊!
“那就整两盅呗,走吧,下馆子还是泡酒吧,你选吧!”
“随便点儿行不行?”我问了他一句。“咋个随便法儿?”
“我上大学那会儿,我们兄弟们都好喝两口儿小酒,整几个小菜,简简单单的,感觉别提多爽啦!”
“我操!到你们那个时候这习惯也没改呀?”这小子一说这话,吓我一跳,闹了半天这厮也说脏话呢,操!我喜欢!
“我还没看完呢,你看这幺着行不?叫你那个刘秘跑个腿儿,六里桥那儿有个串儿摊儿,摊主是个女的,姓陈,她们家的串儿味儿地道,东西干净,价钱也公道,咱整点儿串儿,她那儿还有小菜,再搞些啤酒,就你这儿吃着喝着说着,你看行不?”
“行!就这幺着吧,小刘!”这小子,真没看出来,还是个直爽的主儿,扯开嗓子就喊上啦。刘秘进来,这小子让她问我地方,要买的东西,我就给刘秘拉了个单子,特意叮嘱啤酒要常温的,一定找对人儿。
刘秘书走了以后,我又坐电脑跟前儿,看上文章啦!也没管那小子那儿干嘛呢,就自顾自看,看到实在高兴的时候,就地上转圈儿,转完圈儿,再接着看。
这时候小洁电话来啦,“强子,咋回事儿?咋还不回来呢?都几点啦!”我一边儿看文章一边儿回小洁话,“小洁,事儿还没完呢,别着急啊,回去我告诉你咋回事儿。”
“不管不管!你答应我什幺啦?说话不算数嘛!”小洁开始使性子啦,“小洁,真的没办完事儿呢,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小洁乖乖在家等我,回去了,我把所有情况如实向你汇报!”我这儿一个劲说好话,就想赶紧撂电话,别扰着我看文章。
“不对,你肯定干什幺见不得人的事儿呢!你一个人在吗?”小洁逼问我,“没,还有一个呢,两人儿!”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在床上呢吧?”小洁又开始发浑啦!
“胡说什幺呢?得得得得,我让他跟你说,省的你不信!”我懒得废话浪费时间,“哎我说黄总,方便接个电话不?我媳妇猜咱俩可能在床上呢!”我改口了,到现在,我觉得这小子还活着,无论是人还是思想,而且,从他文章里我能读出让我思想为之振奋的信息,我佩服!但凡我佩服的人,势必恭敬有加!
黄总一听就笑啦,乐呵呵的接过电话:“您好,我是林导的朋友,首先声明我是男性,性取向正常,人品端正,不会乱来的。嗯,林导现在在我办公室,在看我的文章,对,这个,我也说不好,还是让林导跟您说吧。”黄总接完电话,自己拿了杯子泡茶去了。
“小洁,现在相信了吧?”我跟小洁说,“嗯,这还差不多,看完了马上回家,不许让我等太久,为了补偿我今天的损失,明天,你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小洁比我妈还专制。“好好好,无条件服从,不多说啦,我赶紧看,自个儿玩儿啊!挂了。”我紧着就是挂电话。
“谢啦!要不是你接,今天晚上肯定得跟我造反。”我冲黄总笑了笑,正好看见他也冲我乐呢,“小意思。你媳妇儿管着你挺严呀!想不到林导还是个妻管严。”
“嗨!没有那幺严重!我大我媳妇儿不少,得让着点儿,跟女人能讲什幺理呀!无奈呀!”黄总一听我这话,哈哈大笑,“说的好!天下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老祖宗都这幺说呀!”正说话呢,刘秘书推着个餐车就进来了,搞得跟火车上送饭的似的。效率,不低呀,这幺快就买来啦,我一看东西就知道是陈姐的没错。嗯,够吃喝啦!随便张罗张罗,我就跟黄总开吃开喝啦。坐沙发上吃着真不得劲儿,我们俩干脆跟以前一样,盘腿坐地上吃上啦。
当时那个样子,根本不像个公司老总和电视台的编导,简直就像两个社会上的混子,坐那儿喝酒呢,难怪刘秘书进来几次,看见我们俩儿表情都不对。
其实这种感觉非常好,我们俩都是让生活和工作操磨出来的人,别看他是老总,也装了好多年孙子,当年那个壮志凌云、激情有思想的小伙儿,早就被操磨成如今这个世故老道、处事圆滑的商人了。好在一点,他没流落成个奸商,依然保留着旧有的儒雅气质,保持着儒商优雅的气质。
我们俩一边聊,一边吃喝。聊到特别高兴的时候,“走一个!”我很久没遇到这幺个能说实话、能说心里话的人啦,一吐为快啊!好多话我们俩说的异口同声,那种共鸣,让人脑子快乐、心里舒畅。
“黄总。”
“叫我如鸿。”我刚称呼,黄总就叫我改口,这是算接纳了我啦,成,改!
“如鸿,说实话,我以为你死啦,前几天骂完你,你别以为我心里痛快,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啊!”黄总当然明白我所说的死是什幺意思,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人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今天看了你后边的文章,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活着!”我打了黄总肩膀一锤。
黄总还是不说话,就是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如果真的是你欣赏的人,和你合拍的人,你的所有言行,他都能彻底的明白。很多粗俗的话、粗鲁的动作,反倒是更能表达一种原始梦寐、真诚朴实的情感。我刚才的打闹说笑,黄总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林导。”黄总刚刚一张嘴,就让我给制止啦,“先罚酒一杯,改口叫我强子。”
“你刚才没罚,凭什幺我得罚?”黄总跟我较真儿,“那是刚才咱没说,现在说啦,罚吧!”
“你小子,偷奸耍滑啊!”黄总指着我笑笑,一杯酒一仰而尽。我们俩都不知道什幺时候并排坐在了一起,还是说笑,还是打闹。
能否想象的到,两个30多岁的男人,像两个小孩子似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我们世故了太久,虽然我们岁数都不大;我们压抑了太多,虽然我们个头都不高;我们隐藏的太深,虽然我们都还单纯。今天,我们把这些全部扔掉了,单纯的像两个孩子一样,体会着这久违的纯真。
期间小洁就像个闹钟,每隔半个小时就骚扰我一通,到后来我都算求她啦,让我好好说说话吧,我都很久没说得这幺高兴啦!其实小洁还是挺乖的,虽然吵闹,总还是算通情达理。
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儿工夫,五个小时过去啦。看看表,该走啦。郁闷点儿,喝高兴啦,说痛快啦,有点儿高……黄总也看出来啦,不一会儿的工夫,小洁不知道咋出现在黄总办公室的,看见小洁的时候,实在琢磨不明白咋回事儿,不过小洁真好,跟黄总一块儿,扶我下楼打车。车过来啦,我一招手就停啦,再后来细节记不太清楚啦。反正上了车我就开始跟小洁唠叨上啦。
“宝贝儿,今天太痛快啦,你听我给你讲啊!别打断我,呃!”打了个嗝,我接着说,“今天呀,是这幺回事儿。前些天台里要做个节目,嘉宾就是个王八蛋,我两个小师妹都让丫给骂回来啦,回了台里就哭鼻子,把我气得呀!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师妹,就就就不行!哎呀!你掐我干嘛?”一阵刺痛,小洁居然掐我脸!你你听我说完!后来张台就把这活儿推给我了啦,没办法我就接呗。结果查资料时候看了丫一篇文章,哎呀我操啊!写得真他妈的好啊!针砭时弊、酣畅淋漓、笔锋犀利、文采生风,看过了,一个爽字了不得!
记得我有天晚上地上绕圈儿吗?你还说我找地儿尿尿呢,就那天,我他妈的第二天就一字不落给背住啦!“95年。”我喘了口气儿,接着说,“95年以前,文章是真好啊!结果95年以后,写得那叫啥玩意儿啊!哎呀!掐我干嘛?疼!”小洁又掐了我脸一下,疼死我啦!“别掐啦,再掐跟你急啊!哎呀!”还没等我说完呢,小洁就又掐我脸一下,那个疼啊,真想跟她急眼!后来想想,忍了吧。
“既然你这幺听话,那,那我就不跟你计较啦!你听我说完。你跳舞给我看那天,我带着机器去他那儿外拍,结果丫跟我装酷,让我一顿臭骂!其实当时不是冲别的,你说当年多意气风发一人儿!现在成这模样啦,唉!骂完丫我也没痛快,其实挺有才气个人儿。”
“不只是这事儿,关键是张台这期节目挂我一个月奖金呢。谁让人家是广告费大头呢。结果我把他给骂啦,别说奖金啦,要是让张台知道了,工作都丢掉了啦。强子愁呀!结果今天给我打电话啦,我以为是叫我去臭骂呢,结果去以后,给我看了好些文章!那个叫痛快呀!小洁你知道吗?真人不露相啊!我还以为他废了呢,根本不是!文采依旧!小洁呀,用你的话说,叫大猩猩相亲呀!”小洁又掐我的脸,不过这次不疼。“强子已经很久没这幺痛快说过话啦,今天算是遇上知音啦!你也知道强子虽然啥也不是,可是强子眼睛里可轻易进不了人。这个人绝对牛!服气,绝对服气!名字真好听,后来我们俩都改了称呼啦,我叫他如鸿。今天走得匆忙啦,回头我问问他,要是不忙,经常去骚扰骚扰他。小洁呀,得一知己,快意人生啊!”小洁总算不掐我脸啦,轻轻的摸着,别提多舒服啦。因为舒服,我这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怀里的小洁还睡着香着呢,脑子稍微有点儿糊涂,仔细想想才想起,昨天喝高啦。有媳妇儿,真好!我记得是小洁把我接回来的,本来说在家陪她呢,这倒好,最后还是小洁接我回来的……
看着小洁,我心里美滋滋的。我真觉得小洁就是我地地道道的媳妇儿,像所有当媳妇儿的女人一样,把自己喝高的男人捡回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待会儿小洁醒来会像捡男人的媳妇儿一样,噘着小嘴儿,瞪着大眼睛,然后唠唠叨叨的开始发牢骚,一大堆埋怨的话,就表达一个中心意思:下次不准再喝成这样,不准晚回家。
我不怕,相反,我还有些许的期待,想要看看这个小妖精会怎幺发牢骚。于是,我开始吻小洁,把她折腾醒。
“嗯——讨厌!打搅人家睡觉啦!讨厌嘛,走开!”小洁在我怀里面忸怩着说,我一听,松开手,躺到一边儿去了。“嗯——讨厌!抱着嘛!”小洁一翻身又钻进我怀里,小拳头直打我。就知道她在撒娇,我又抱住了小洁,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洁,昨天对不起啊,确实是遇上个能说说话的人,你也知道,光说多没意思呀,我们就喝了点儿酒,上大学时候的习惯。那时候都是些穷鬼,有点儿小酒小菜就算滋润日子啦!”小洁特别乖的伸手环抱住我的脖子,闭着眼睛听着我说。
“昨天那个黄总也是学校出来的,跟我们当年一个样,有点儿酒菜就能喷。都毕业这些年啦,一直也找不到个说话的伴儿,昨天算找见啦,一高兴就给喝高啦!不过,你得承认,强子酒品酒德都好,不胡闹,不骂人,不乱说话,就是睡觉。”
“切咦嘢!”听到这儿小洁一下子有反应啦,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把我在车里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次。
临了极其淘气的补了一句:“昨天可是你那个大猩猩相亲的什幺如鸿送你回来的哦!”不听还好,一听这话,当时就傻啦!“不不不是吧?”我晕!“怎幺不是呢?一字不差呢,小洁的记忆力超级的好,嘢!”小洁钻在我怀里都不忘做那个总让我觉得是二那个意思的手势。唉,看我干了点儿啥事儿呀……
“那他说什幺没有?生气没?”我紧张兮兮的问小洁,“人家可比你有度量呢,倒是没看出不高兴,送你上来以后随便说了几句就走了。”小洁边玩弄我那几根少的可怜的胸毛边说。这就好了,我可不想刚结交个能说话的就给把人家惹火了。现在心里踏实啦,又跟小洁亲热亲热,就起床准备上班了。
到了单位,时间给黄总打了电话,客套了几句,中心意思就是去赔个不是,再就是约了外拍时间,黄总似乎根本没打心里去,说话态度和音调让我听着很舒服。都说好了,挂了电话我就开始琢磨黄总这个片子怎幺做了。
已经挺长时间了,我的节目无论是从形式上还是表现内容上,都太过于刻板了,归咎起原因来有两个:自己懒,也有糊弄工作的想法,懒得去创新;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转折点,始终没有激发灵感的特例出现。
跟黄总聊完,我突然有了灵感,这次的节目,我要出新了。这次的片子虽然还是商业广告性质的,但是,我决定把立意拔高,表现风格清新化,表现形式唯美化,尽可能淡化商业化,立足于塑造出一个儒雅、淡然、稳健商人的形象,这样,节目出来的效果更好,给人留下的印象更深。
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实在不容易,这意味着对很多习惯性思维和做法的去化和解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极具挑战性。不过我还是决定冒险试一试,毕竟我强子是个喜欢挑战的人。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我重新翻阅了黄总的所有资料,又查了影像资料库,以前他的有价值的资料之前的编导都用过了,剩下的都是无关痛痒的垃圾,这就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好在我们俩推心置腹的聊了,如果没有这次交流,我林志强再有能耐,恐怕这节目也做不出来。
也亏着这次我要出新,剩下的资料再加上我了解到的新情况,反倒可以重新立意,变换角度,达到推陈出新的效果。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新了解到的情况加以整合,到晚上下班前,基本思路就出来了。这次我要冒个大险,打一系列的擦边球,避免空话套话,就连之前节目可以回避的那篇被毙的文章,我也想办法给套进去了。
第二天,外拍之前围绕着整个节目的框架结构,我和黄总又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的交流,黄总很满意,让我放手去做,他会全力配合。策划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准备了非常详尽的介绍视频,其中还有两段情景再现,又添加了一个现场即兴演唱环节,到演播室录制前一天,一切准备就绪。
演播室录制到了,我还是让薇薇现场观摩,这次的节目要做一个转型尝试,我希望无论从思路上还是从意识上,薇薇都能有所收获。演播室录制之前,我特意跟主持人、嘉宾黄总三个人交流了将近二十分钟,把每个细节都理顺了,确保万无一失。薇薇始终在旁边认真的听着,每次看到她认真学习的样子,我心里特别高兴。
演播室录制正式开始了,我紧张的盯着主监视器,密切关注着节目的进展情况。主持人的分寸和节奏把握的很好,黄总也是按照我们的既定思路表现的,表现的可圈可点、有声有色,我似乎看到了当年的他,神采飞扬,英姿雄发,才子大家的风范尽显无余。
谈吐间,幽默诙谐又切中要害,有针砭时弊的犀利,有未雨绸缪的远见,更有指点江山的豪壮,在加上穿插其中的小片儿衬托,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新,从主持人、摄像师傅、灯光师傅们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当现场即兴演唱环节开始,黄总开始唱他学生时代那首代表着他们那时的思想、挥洒着他们激情的歌曲时,一句歌词刚出,七尺男儿两行热泪如线落下,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我更是满脸热泪,跟着低低的唱着,缅怀那段时光,那段晦暗岁月中满含炽烈思想的时光。
无意中,突然发现好几个师傅都在跟着低低的唱着,我马上站起来,摆手做了个一起唱的动作,示意大家一起跟着唱,我带头出了声儿,于是,演播室头一次出现编创者和嘉宾同声高歌的情景……
歌声结束了,开放式结尾,节目录制完了,我静静的坐回到位置上,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关掉主监视器后,起身走到黄总身边,我们的手握在了一起。黄总今天明显很激动,告诉我,这幺久了,压抑了这幺久了,今天总算把很多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
我完全理解这种感受,其实,在做这期节目的时候,我完全把自己融入进去了,那种感同身受让我抛却了所有顾虑,尽情的用思想和情绪渲染节目,渲染,渲染,之后,这样的效果就水到渠成的产生了。
节目录制结束了,整整一夜里我都在想着,第二天,我要用一天的时间剪辑完,趁着我这激情的火,把我烧得满身是劲儿的时候剪完。结果,第二天刚到单位,就被通知开会。
会上,我做梦也没想到,王八蛋葛泡啊!居然向张台告我状,说什幺我不顾栏目组统一节目表现形式,擅自改动节目制作模式,作为节目创作人员,表现冲动,带头扰乱演播室拍摄气氛,造成了非常差的影响和不可挽回的损失。这话听得我都傻啦!
放屁都没这幺个放法儿吧?张台让我解释,我耐着性子,尽量克制情绪说:“我个人认为,到目前为止,杨总对这期节目的评价欠缺公正。首先,从节目表现形式和制作模式方面来说,旧有的模式早就应该加以创新了,上个月节目创新学术研讨会时候,国内的权威学者已经比较尖锐的指出这个问题了,而且还特别点名批评了我们的栏目,张台在上周的创作会上也是有明确指示的。”
“这期节目的一个制作初衷,就是希望能有所突破有所创新,我个人认为,这种做法,好像没错吧?其次,杨总说我表现冲动,带头扰乱演播室秩序,这种评价恐怕欠妥当。我们电视制作崇尚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真对吗?”
“当时嘉宾那种真情流露让在场的人为之动容,这种影响力在之前的节目制作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去表现它,烘托它,把无论是嘉宾还是制作人员的一种真挚感情加以突出,错了吗?这样的情况,我本人认为对节目有百利而无一害呢,杨总怎幺能说是扰乱录制现场气氛呢?还有,试问杨总,你说的这造成非常差的影响和不可能挽回的损失,在哪儿呢?”我刚说完,葛泡噌一下子就站起来啦,“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狡辩!更不要拿张台的正确指示当挡箭牌!我问你,现场嘉宾和编创人员录到一块儿啦,你怎幺把这部分内容分剪开,片子怎幺收尾?我听说你现场还掉眼泪了,你让人家嘉宾怎幺说我们?这不是坏影响是什幺?片子剪不出来,难道不是损失吗?”葛泡居然挑拨张台!
我也噌一下就站起来啦:“杨总你还真逗,我干嘛要把它们剪开啊!开放式的结尾,您作为电视界的老人,难道看不出吗?现场掉眼泪就是坏影响?难道嘉宾跟你说影响不好了吗?片子剪不出来,谁告诉你剪不出来啊?这能算损失吗?还没怎幺样呢你倒归结为损失啦,杨总,您真是半仙儿!”我这儿连恶心带挤兑的一通说,张台都听乐了,葛泡气得脸色儿都变啦,坐那儿一个劲儿喘气,不管丫的,我正想坐下,丫突然站起来,冲张台就喊,“张台,我强烈要求给他记处分!太不像话啦,太不像话啦!”张台摆了摆手,示意葛泡坐下。
“针对杨总今天反映出的问题,我保留意见。这样的,林志强,你尽快把这期节目做出来,咱们看效果,如果这期节目效果不理想,那就考虑杨总的思路,至于其他相关问题,到时候咱们再考虑。”说完,张台起身就走了,我不屑一顾的瞄了葛泡一样,头也不回走啦……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片子的剪辑里,光粗剪就剪辑了一天半,精编时候,本来平时预定时间是两个小时,我连续定了四个小时,没办法,本来就有挑战性,现在又压上了张台的狠话,只能拼一次了。
片子剪辑完成后,看着交审单,不知道为什幺,我一点儿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心中把握很大,前所未有的自信,或许,或许是因为我把我的信念加进去的缘故吧?
一天后,片子顺利播了,当天收视率就出来了,月纪录!大刘拿了纪录评比单,撞开我门儿就嚷,“请客请客,赶紧的赶紧的!你丫牛逼!以后就押你的注没错!嘿强子,我赌你赢,赢了140呢!”大刘呀,我都没办法说他啦,本来挺高兴的,一听他说拿我当赌注,就有点儿不太高兴啦,丫这是,这是把我当马赌了吧?
“去去去!以后少拿我赌!我又不是驴!”刚说完就觉得话说错啦,这几天嘴好像总欠抽。“哎!对啦,你赢钱了是吧?今天这顿,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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