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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 请对老子负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陌生
「嗯。」我没看她,只是在门口慢吞吞地换鞋、脱外套。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她有些吃惊,大约是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做才大方得体。」我继
续不冷不热地说着。
「杨大伟!」她竟然生气了,呵呵,这个女人。「说吧,你想离婚还是打我
,我今天认栽!」
我没有回答她,转身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了。
杨大伟你个智障,这床你还睡得了吗?没那个智商就别装大尾巴狼!
唉,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怎么出去啊。我心一横,把床上的床单扯了下来,
换了条新的。又把枕头和被子也换了。
「杨大伟,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想跟你谈谈。」那女人转了几下门把手,发
现打不开,又开始敲门说好话。
「方亚楠,我今天真的累了,先让我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早读课。」方亚
楠是我老婆的名字。
「行,杨大伟,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还想自己占一张床。明儿咱俩就去把离
婚证办了,对了,记得去医院开张证明,离婚的时候就说是你不行,所以这日子
才过不下去了。」
她这话跟一把匕首似的把我扎了个透心儿凉。这半年来,我确实感觉身体越
来越差——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的原因——那个东西好像越来越没法起立了。
刚开始只是时间短,现在却隐隐有了要报废的节奏。
她跟别的男人在我们的床上干得天翻地覆,真的是我的错?
一想到这,我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开门三步并两步走到客厅。「你回去睡
,我睡沙发。」
「杨大伟,你能不能别再作妖了?」她拧着眉头瞪我。
「那张床,我嫌脏。」我一把拉起她身上搭着的毛毯。
「你……行,你赢了。」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过还是自己回了卧室。
「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我冲着她的背影说着。
……
记忆突然潮水一般涌了回来,回过神来,我才发现我正以一个女人之躯,只
围着一条浴巾站在一个酒店房间里。
赶紧拍了自己的脸两下。本来刚刚只要回忆一下什么头就痛,可是却突然陷
入过去的事情里无法自拔,还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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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试图让自己现在的处境
看起来好一点。「这丫头没准儿不错呢,先看看再说。」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别说,这高档酒店的套间还真是不错。卧室很宽敞
,落地窗和浴缸就不说了,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厅和一个吧台。
我看见外面的沙发上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和一个小挎包,应该就是这具身
体原主的东西了。我先捡起来那套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丫头的品味还真
是不怎么样,这套衣服简直就是混搭界的一朵奇葩——渔网丝袜,紧身黑皮裙,粉
红色t恤,亮黄色的皮外套,更别说门口那一双浓浓淘宝风的铆钉系带长靴……
唉,我现在这幅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呢,不如先凑合一宿,
等明早蹭了免费早餐再走!
想着,又伸手拿过来那个小挎包,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小包不大还挺沉,
里面都是些女孩子用来补妆的小物件,口红粉饼啥的,我也不感兴趣。直接掏出
了里面的钱包和手机。
好了,让我看看,我到底是谁!
取出了钱包中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确实是原主这张脸,姓名:柳依依!
柳依依?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突然,我的头猛地一跳,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要是屋里现在有个外人,估计以为我疯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笑得丧心病狂!
可是只有我才知道,我他妈的还真是得老天厚爱啊!怪不得这躯壳看着眼熟
,原来是柳依依啊!
此时,我那碎裂的记忆终于拼凑完整,我也终于想起,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了……
柳依依,我上辈子开网约车时拉得最后一个乘客。
会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昔我往矣,杨
柳依依。」而且这姑娘用自己的真名和照片叫网约车,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是从火车站拉到的她。她上车的时候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脸浓妆早就被擦
得跟熊猫似的了。
我是见不得女人哭,连忙把纸巾盒子奉上,让她赶紧把眼泪鼻涕擦擦。这姑
娘也不认生,直接就跟我诉起苦来。
她说她也是我那个地级市的人,普通家庭。因为没考上大学,高中一上完就
去省会打工了。而她一个所谓的「姐们儿」给她介绍了一个「好活儿」,就是去
ktv当公主,陪酒。
结果刚去的天,就被一帮客人灌得七荤八素,躺在出租屋里两天没起来。第三天再回去上班的时候,才知道经理以旷工为由,把她搭上命挣来的那几百
块全扣了!
这姑娘也是一根筋,非觉得憋屈,要争这口气。用剩下的钱买了点解酒药,
发誓要把被人扣掉的钱全挣回来!
她那个「姐们儿」就劝她,说公主根本挣不到钱,而且还得把自己的肝也搭
进去。不如「出台」,两腿一开,就有钱来!
可柳依依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独女,又是读过书的,死活都不肯卖身,就每
晚靠把自己喝吐了来挣那几百块。
可惜,她不想卖身,有人却想给她揽客。这ktv的经理不知道从哪儿搭上
了一个二世祖,而这位爷说,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所以得找个处女伺候他
,他出一万块。
「伺候」这个词多暧昧呀,经理是跟柳依依说,有人点名她去陪酒,谁知道
却被这二世祖给开苞了。
没错,就是那个用完就扔的死人脸!
柳依依说起这个祖宗,却露出了一幅花痴相——「师傅,那可真是吴彦祖级
别的大帅哥呀!又高又有型,我眼就爱上他了,想让他对我负责!」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让这种专玩处女的二世祖对一个ktv小姐负责?开
什么苏维埃共产国际玩笑!
不出意外地,这位柳依依在省城巴巴住了一年,期间想出来的倒贴计划全
部报销。可是就在她心灰意冷时,一位白莲花出现了。
这个白莲花自称是这省会吴彦祖的「闺蜜」,说她从来没见过有女子对她的
男闺蜜如此痴情,被感动了,就想帮她一把。而柳依依这个心大的女子居然信了。
白莲花给了柳依依一份省会吴彦祖的日程,建议她随时随地去堵人。还特别
叮嘱她说,省会吴彦祖就喜欢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哭!一见他就
哭得水波涟涟,让他对你负责!
好吧,柳依依照做了,结果就是被她省会吴彦祖的保镖扇了两个大嘴巴,直
接扔上车送到火车站,还警告她以后再到省城,不让他们看见便罢;看见了,见
一次打回去一次!
这姑娘哪儿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逃命似的上了回家的火车,可是一路上越想
越不甘心,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被人耍得团团转。可是不甘心又怎么样,她有
那个胆儿回去吗?
说到这儿,柳依依又开始嚎啕大哭,「师傅,我不就是爱上他了吗,我有什
么错啊!」
我听她这样说,不仅苦笑了一声。是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可是,爱错了
人,做什么都是错!
那时候,我已经去和方亚楠办了离婚。我从家里搬出来,在另外一个小区租
了个单间。
车子是我爸妈买的,我留下了,存款给了她。这段时间我都在拼命拉活儿挣
钱,而拉到柳依依之前,其实我刚刚去医院取了检查结果。
那张纸,当时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背包里。想到它,我的心里还是难减苦涩。
前列腺疾病引发的重度阴茎勃起障碍。
杨大伟,你这名字起得真是好啊。你不仅阳痿了,还他妈阳痿大了!
幸好你前妻及时把你给踹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我早就心理准备了。虽然失落,但还不至于天都塌了。
拿到检查结果时,我还笑着说,没关系,就老子这样的,当个小受应该也挺
抢手哈!
「姑娘,你还年轻呢,别这么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
是。不就一省会吴彦祖吗?咱要找就找个县城吴亦凡!」我都不知道我说了啥,
本来今天就有点恍惚,被她这一哭一闹的,精神早就不太集中了。
「师傅,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这丫头突然喊了起来
,还拉了我的胳膊一把。我正有点晃神,被她这一拉,我的方向盘一下子就打偏
了!
「别闹啊!」我正在环城路上开着呢,方向盘一偏,车子眼看就冲着旁边一
辆货车冲过去了。
急刹车尖锐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人们的尖叫,刺耳的警铃……这一些
在我耳边怪异地回响着,渐渐猩红的眼眸慢慢堕入黑暗……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柳依依的嗓音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却在我耳
畔萦绕不散。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我懂了,柳依依这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用过就丢、又被人耍弄在股
掌之间、最后横死街头。
我是被她连累的,或许她心有愧疚,便让我用她的身体,又重活了一次。
对于我来说,前一世身为男人失去的东西,我也要在这一世,用柳依依的身
体夺回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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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29-04-23
豪言壮语说完,接下来就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了。
而这现实,还真他妈血淋淋的!我默默看了一眼床单上那碍眼的落红,拖过
来一床被子盖了上去。
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试着在脑子里归拢原本属于柳
依依的记忆。
这丫头可能是酒喝得太多,脑子里最近的记忆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充斥着k
tv吵闹的音乐和晃来晃去的人脸。
至于认识省会吴彦祖之后的事,似乎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只
有她在车上告诉我的那些。
慢慢地,我把一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柳依依的生平。
柳依依是我所在地级市土生土长的。
父母早年间也是下岗工人,现在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吃店,卖早点、盖饭这
些实惠吃食。
我开网约车时也在那里吃过几顿夜宵。
柳依依上面有个哥哥,名叫柳文林,现在正在省会里的一所一本大学读大四。
柳依依陪酒挣来的钱,也贴给这个哥哥不少。
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关于这个哥哥如何被宠坏、如何经常朝父母和妹妹要钱
的信息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柳依依跟她哥哥相处的记忆。
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还不适应这个身体而产生的排斥反应。
想了一会儿,头又隐隐作痛。
我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然后把柳依依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丫头倒是给自己买了个好手机,p7,有指纹解锁,免得我不
知道密码还得去刷机。
解锁了手机,我主要是点进了她的微信,看看她平常都跟什么人联系。
看了一圈,有些失望。
柳依依的微信明显就是一个工作号,朋友圈里全是一些ktv的促销,或者
是她自己扭捏作态的自拍。
聊天里也大部分是备注的「客人」,而且所有聊天的最后一句都是:老板,
好久没见,妹妹想你了哦。
什么时候来给妹妹捧个场呀~唉,这妹妹能走点心不!这一看就是群发的消
息,能理你才有鬼呢!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相册,没什么有营养的,除了自拍就是
吃的,连吃个酸辣粉都要拍。
老子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女人这种爱好。
有点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还是先睡一觉吧。
左右已经这样了,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有革命的本钱。
蹭回卧室,满心纠结地看了看床上那滩血迹,想想还是把那床被子拉平铺在
上面,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盖上。
穿越来的晚睡得并不安稳。
一入梦就是出车祸那天的景象回放,冷不丁看见自己那被掀翻在地的车子,
还有车里隐隐约约两个血肉模煳的人;耳边又是那忽近忽远的哭喊尖叫,以及那
一声声的「不甘心」……「不要!我不要看了!」
我紧紧闭上眼睛,又把耳朵也堵上了。
等声音渐渐澹去,我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眼前确是柳依依的脸,她的头上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淐淐流
出,把她的脸染得无比狰狞。
「啊!!!!」
我惊叫了一声,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还好,我还活着,这身体还是柳依依的。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了。
酒店的早餐应该是七点开始供应,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慢慢坐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刷了刷牙,然后就开始犯愁。
这柳依依得怎么打扮才能出门啊!我从会客厅抓过她的小挎包,把里面的化
妆品全部掏出来,一个个研究着。
口红和粉饼我是认识的,还有一根黑色的笔,应该是传说中的眼线笔?还有
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几种不同颜色的东西和一个小镜子,应该就是眼影了!我
研究一阵就泄气了,这堆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会用啊!放弃了化妆品,我又开
始捣鼓起柳依依的头发。
这姑娘的头发极长,一直垂到腰部,可是睡了一个晚上已经乱糟糟的了。
我学着以前我老婆的样子,用湿毛巾在头发上擦了几把,然后又用酒店送的
梳子梳理通顺。
说实话,这姑娘一头及腰长发还真是挺好看的,配合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和一
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楚楚动人的。
唉,可是老子不论皮囊如何,内馅儿还是那个分不清口红色号的钢铁直男。
这一头长发美则美矣,可是怎么动我都觉得碍事。
干脆从包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把头发绑了个马尾。
柳依依的底子真的挺不错,披肩发清纯,马尾飒爽。
我用酒店送的润肤乳稍微涂了一下脸,左右看看,嗯,很满意!主要是眼神
,次见柳依依时,她的眼睛里泛着死气;而相册里那些自拍,也是说不上来
的空虚浅薄、故作姿态。
而现在,柳依依的眼睛干净有神,不说充满朝气吧,起码也能称得上是灵动。
只不过,当我看到柳依依那套混搭时,又泄气了。
这身儿衣服,我还真是没勇气穿出去啊!把衣服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最终
决定:放弃渔网袜和黄外套,光腿穿裙子、靴子和粉色小衫。
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是……一个做了小半辈子老爷们儿的女人次穿胸罩
,还真不是一般的崩溃!我想着我老婆穿胸罩时的步骤,先把两个带子挎在肩上
,然后把两坨肉放进去,然后把后面的挂钩挂上……半小时后,我累出一头大汗
,总算把那个天杀的挂钩给挂上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出门都慢了,好好一个姑娘,全身都是机关啊!
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眼睛落在了门口那双靴子上。
还好不是高跟的,否则老子今天就是光脚出去也坚决不穿!鞋穿上,又在房
间里走了几圈,等觉得自然了,才拿了房卡出门。
一路上跟做贼似的,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这高档
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样,不仅中西合璧,还有各种现点现做。
我也是饿惨了,把看着能吃的东西全拿了一遍,吃了个肚皮熘圆。
吃饱喝足,退房卡拿了押金。
包里还有死人脸昨天留下来的一沓毛爷爷,我心里痒痒着,想看看到底是多
少钱。
于是鬼鬼祟祟地躲进了女厕所(之前差点按习惯走进了男厕),在一个马桶
上坐下来,把钞票掏出来数了数。
死人脸虽然混蛋,但是给钱还真不含煳。
一万块现钞一张不少,加上退房时拿到的五百块押金,小小一笔钱应该足够
我用上两三月了。
毕竟就我现在这情况,ktv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我也不去。
我又不是一点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都被逼着出了一次台,那帮孙子能放过我
就有鬼了。
而我,上辈子吃饭的家伙无非就是教英语。
可杨大伟好歹有教师证和英语系的本科文凭,柳依依连高中文凭有没有都是
个问题!开滴滴?更没门儿了,柳依依哪有车?在马桶上坐到腿发麻,我才站起
身来,把钱仔细地装进钱包,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前景看起来不太乐观,但是我相信,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
上了,老天一定不会太为难我!走出酒店,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柳依依的家。
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我从她手机淘宝的收货地址里找到了她现在住
的地方。
柳依依住在靠近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从酒店打车过去要四十多块,把我
心疼地够呛。
在小区里转了两圈总算找到了她住的单元楼,一进去我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还有一股伴着尿骚的烂菜叶子味儿。
从挎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刚一进去差点崩溃,小小一个客厅里到处散落着鞋子,还有一股脚臭。
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子,沙发上堆着快递纸箱和脏衣服。
有两个卧室,摸不准哪个才是柳依依的,心想用钥匙试一试。
结果才刚刚接近了其中一个卧室,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娇喘声。
我去,这大早上的,真刺激。
贼兮兮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里面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叫得极其夸张,嘴里什么都往外说,一会儿说大哥你
的鸡巴又大又粗,一会儿又说大哥你真会操,操得妹妹下面都是水。
我摇了摇头,这也太假了吧,而且那男的居然还看不出来?用钥匙打开了柳
依依的房间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虽然不会打扮,但还算是讲卫生,外面那一堆估计是隔壁那两口子造
的。
柳依依的卧室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铺着澹粉色卡通图桉的床单;还有一
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化妆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进了房间,脑子里柳依依的记忆又激活了一点。
这里的房租很便宜,隔壁是主卧,这间是次卧,只要8块一个月。
合租的姑娘叫沉月,是位失足妇女。
记忆一清,刚刚听到那假得不正常的叫床声也就说得通了,职业需要嘛。
而且跟那男的也不是两口子,假一点又没什么的。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上,我的眉头又锁紧了。
这地方住得真不得劲儿,看来还真得好好找份工作,赶紧搬出去。
正想着,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随后是两个人走出来的脚步声。
嘿嘿,看来是完事儿啦!「妹子,你看我也算是常来常往,咱能打个折不?」
「脱裤子之前价格就讲好了,穿上裤子你就要打折?你当老娘好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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