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柳菁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便太零零
了为什么叶子强不跑,非要跟我们演一出伏击警察的大戏。」
柳菁英紧盯着陈局长说道:「假如我们行动组内部查不出问题?我说假如—
—我们行动组所有人屁股都是干净的,这回再查个底朝天,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来?」
「嗯。」陈局长沉吟片刻,夹住烟头的手指僵在半空中,一缕灰烬散落在办
工桌上。
「你的意思是……查到最后只有不了了之,和五年前一样?」陈局长朝天花
板竖起左手食指,「而真正给叶子强通风报信的人,我们可能永远查不到。」
柳菁英循循善诱,「五年前,我们首先怀疑过自己人,自上而下整整查了两
年时间,无果而终。专案组这些人你我都知根知底,出问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次行动是老师牵线,由我直接领头,除了专案组的老成员,都是头一晚上临时
在各个分局抽调的警力。」
陈局长适时接话,凝重道:「而且有了五年前的教训,这次行动的时间,地
点和细节,都是分头交代,在出发前一刻才定下来。但叶子强恰恰可以绕开我们
所有的布置全身而退,证明肯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内鬼要不在指挥车内,要不
就在……省厅!」
「这就对了。老陈,你觉得我们现场泄露消息的可能性大,还是省厅内的可
能性大?哪些人有资格在省厅观摩这次行动?」
「你的意思我懂了。有人要的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效果。绿蛇不露头,知
情人嫌疑最大。绿蛇露头,现场的人嫌疑最大。只不过,」陈局长埋头挥去桌面
上的烟灰,语气有些无奈,「还是没有证据啊。」
柳菁英从办公桌上蹦下来,正色道:「通过叶子强在安东那里订购的药量,
至少证明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有一张巨大的销售网络。这张毒网一直都在,我们
居然没有发觉。」
「是啊。想想很可怕。这几年新型毒品有泛滥的趋势,影响范围是越来越广,
毒贩也是越抓越多,这背后的原因,值得我们深思。」沉默片刻,陈局长面色惭
愧,低声道:「还是我们的失职啊。」
「凡事往好处想。」柳菁英拉长了声调,「“不是我们不够好,是敌人太狡
猾~”」
陈局长挥挥手,无奈的笑道:「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按照上面的分析,
叶子强他们一定不会和安东再次接触,那些药也一粒不会出现在市场上。既然如
此,你让安东去斯嘉蒂会所有何意义?」
「陈老总,我想送过的去的不是人,是药。老师说过要通过药来深挖毒网,
除去叶子强,应该还有我们掌握不到的犯罪团伙。」
「季厅长是讲过要借安东的背景深挖毒网,可这算哪门子挖法?」
「以毒攻毒。」
柳菁英见陈局长面色阴郁,目露不悦之色,沉声正气道:「你别瞪我。我知
道,在我们的立场上,绝不该办这样的事。但就算现在我不做,上边也迟早会有
差不多的安排下来。从长远看,确实利大于弊。」
柳菁英直指陈局长的心结,继续剖析道:「具体来讲,上面应该有两步走的
安排。步,安东背后的集团不会继续向我国市场供货,同时也会积极同我们
提供各种上游买家信息,就像这次。第二步,在国内,以低价药品冲击市场,吸
引下游经销商上钩,再顺藤摸瓜,摧毁整条销售链。」
「试点应该就在我们市。这是国家目前的大政策,从国外斩断货源,在国内
捣毁销售渠道,从而遏制住泛滥的趋势。自外而内,从大到小。先把成了气候的
都打掉,之后零星冒头的见一个端一个。」
陈局长沉默良久没有回话。柳菁英心知他对类似的做法很抵触,也不再多说,
准备去省城见见季厅长,向他汇报自己的计划。
「小柳,等等。」陈局长叫住即将离开的柳菁英,从抽屉里拿出几只信封,
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分成六份,挨个塞进信封中。
陈局长起身,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茶盒收好,又在身上里里外外摸了一
番,凑出几张零星的钞票,连同信封一道递进柳菁英手中,「我没时间,你顺道
买点儿东西,再帮我把这些钱送过去。」
「嗯。」柳菁英轻轻应了一声,看着陈局长略显老态又有些落寞的身影,悄
然开门离去。
自十来年前柳菁英刚刚调到本市警局,陈局长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对于陈局
长的评价,柳菁英可以用兢兢业业,恪守本职来概括,他是个好人,是个好警察。
走向停车位的途中,柳菁英拨通了儿子罗永的电话,「喂?小永,你那里怎
么样?」
「妈!我没问题,瑶瑶在教我怎么做事!你放心!」
「加油,勤快些,别偷懒。可要记着,被炒了鱿鱼可还不上债咯。」
…………
游乐场,大眼冰室的某个后台房间内。
「哪能呢,为了工资我指定好好干!妈,要不先挂了吧?瑶瑶还在旁边等着。
啊?现在不方便……那,那好吧。」
罗永偷偷摸摸捂住手机啵了一口,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紧接着回头询问王梦瑶,「兄弟,吸管箱子摆哪里,刚刚没听清,你再跟
我说一次。」
他和王梦瑶站在冰激凌店后台的储物室里面,十五见方的空间中,三面储物
架贴墙而立,中心有一张铝制的高脚铁长桌。这处房间用于存放一些前台经营常
用的杂物,比如吸管,卫生纸,包装盒这些东西。
因为年龄关系,王梦瑶没法让他去店面里招待客人,侍应生需得是成年人,
或者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至于王梦瑶,店是她自家的店,自然不用避讳。
略作计较,王梦瑶便安排他到后台做做打杂的工作,哪里需要去哪里。最近
店里工作火爆了起来,正需要人手。
「哪儿空哪儿摆就行。不碍事。」王梦瑶扰了扰额头上秀气的中分刘海,无
所谓的朝罗永摆摆手,「都是些简单的工作,一会儿就能上手。」
罗永眼中闪耀着感动的光芒,「兄弟……瑶瑶,谢谢你啊,我做这些就拿工
资,真的可以吗?」
「现在是旺季,每天都有缺人手,我当然欢迎你过来帮忙了。到下午的时候
忙起来,你可别嫌事多。」
罗永拍着胸脯保证道:「一百个放心!我就是累死也给兄弟您把事情办好!」
「倒是你怎么不多跟阿姨聊聊,慌里慌张就挂电话。」说话间,王梦瑶拿胳
膊肘捅了下罗永的腰眼,「诶,跟我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要被阿姨逼出
来打工还钱?」
「不是,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买了点东西,找我妈借了钱,我得还她。」
「你撒谎……」王梦瑶眯上双眼,凑近罗永紧盯着他的双眼,直盯的罗永身
体后仰。
在学校发生的暴力事件后,学生间流传着柳菁英三拳两腿支付一群大汉的趣
事,不禁让王梦瑶联想到英姿飒爽的柳阿姨修理罗永的情景。
王梦瑶很早就知道罗永惧怕母亲,她也怕-而她对柳菁英的印象,要追溯到
遥远的早年。
…………
那是小学的入学式,那也是她次见到罗永。
小梦瑶对小学期待了很久,入学式头天晚上甚至没睡着,抱着小书包兴奋了
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跳到父母的床上摇醒了爸爸妈妈,早饭都不知
就吵着要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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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瑶那时候留着可爱的妹妹头,大大的黑眼珠子和白里透红的瓷脸蛋儿,
很难想象那时候圆嘟嘟的小可爱会长成如今这副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男孩子模
样,现在不熟悉的人,都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帅哥。
终于来到向往已久的小学校园门前,小梦瑶左右两只小手分别被爸爸妈妈牵
着,蹦蹦跳跳的就跨进了校园门口。可有的小朋友不像她这样开心,哭哭啼啼的
不肯进学校。
小梦瑶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小脑袋歪向一边,不能理解。她甚至听到了撕
心裂肺的嚎叫,比在乡下听到的杀猪声还要惨烈的嚎叫。
「哇啊!!!爸!我不……我要回家!哇……哇啊!爸爸!我不上学啊!呜
呜……哇!!!」
那是一个小男孩,赖在校门线前,抱着他爸爸的大腿哭嚎,死活不肯撒手。
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位高高大大的漂亮阿姨,后来,王梦瑶知道了那是罗永一家三
口。
小梦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见高大的阿姨张口说了些什么,那个叔叔满脸
悲痛,生离死别似的把小男孩从腿上掰开,头也不回就小跑离去。
小男孩想要追他爸爸,被高大的阿姨一手拎住后颈拖进了校门口。小男孩的
哭嚎好像待宰的小猪,阿姨的冷峻就像走进屠宰场的屠夫。
入学仪式上,小梦瑶再次见到小男孩和他妈妈。小男孩没有再哭闹,可他脸
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却紧紧咬住嘴唇不出声,用胆怯而又愤恨的小眼神
时不时偷瞄站在他身旁高大的母亲。
小男孩的脑袋上隐约能看见几个大包,小梦瑶那时只觉得那个板着脸的阿姨
除了好好看,也好怕怕。
…………
「罗永!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钱被阿姨逮到了?」
「我哪有!你别胡说,我明明白白跟我妈借的钱,就是要还钱,才来你这儿
打工!」
「你以前不是跟我炫耀过偷早饭钱,还存了好几百块!你还说过以后要从阿
姨那里把你的压岁钱都偷回来!」
「不是!你……你,我……」罗永听到以前的丑事,急得脸红跳脚,直呼冤
枉,连连解释,什么「童言无忌」,什么「君子固穷」,储物室里仿佛充满了欢
声笑语,可惜没有一群观众在旁边起哄。
王梦瑶双手叉腰,一副我不信你的表情,「那你说说你买了什么东西?」
「我买了高,高……」罗永转念一想不可直说,立马改口道:「对,我买了
高达。高达九十元一斤的高原黑猪肉。嗯,高原黑猪!纯天然无污染,绿色!绿
油油的绿色!」
王梦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罗永掏出母亲之前送给自己的手机,「不信你
看,我有照片!」
他嚓嚓嚓的一通狂翻,亮出之前他跑去张晓璐推荐的肉店买回的半扇猪肉照
片,「还有这手机也是!等我赚够了钱还了我妈,这就是我靠自己买的!我厉害
吧?啊哈——啊哈哈哈哈!」
对于接济自己的好兄弟,罗永是不愿意撒谎的,可有些事实在不能老实交代。
只是那半扇猪,是白皮猪。
在罗永狂笑不止的当口,王梦瑶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伸手到裤兜里摸
了摸,掏出一根又圆又黑的物什。王梦瑶趁他不注意,猛然将黑又硬插进他的嘴
里!
「唔!姆呜!?」圆润的物体突然挤进唇舌之间,罗永本能的反抗了两下,
疑惑过后,却津津有味的品咂了起来,「滋,滋……好香,好,好吃,嘿,嘿嘿
……」
「罗永,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样子好傻!」王梦瑶一巴掌拍在罗永的背上,突
然又回想起自己和他次说话时的情景。
小学入学仪式结束后,小罗永双手抱膝,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蹲在教室的角落
抽泣。小梦瑶将自己吃了一半棒棒糖递到他眼前,奶声奶气叫嚷道:「给你吃!
我叫王梦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永……」小罗永的回答有气无力,没有接过递来的棒棒糖。
「罗永,你哭的样子好傻!」
「呜,呜……哇——!」小罗永抑制不住伤心,再次开始嚎啕大哭。趁这当
口,小梦瑶一下将棒棒糖塞进了他口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棒,吃了就
不会哭啦!」
小女孩没有鄙视小男孩,只是不理解上学这么好玩的事,他为什么要哭。至
于后来,随着时光流逝,两个小朋友慢慢成为了挚友。
…………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
老一辈,常常会给晚辈讲述当年的艰苦;七八十年代的中生代,常常在酒桌上回
忆当年的友情和大浪淘沙般的创业经历;而出生在千禧之交的九零后零零后,已
经成为了更年期一代人口中的大叔和老阿姨。
有些人,有些地方,却始终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模样。柳菁英看到的是熟悉的
青瓦土墙,和她小时候在老家乡下看到过景致别无两样。
那是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似乎天空中风云变幻,时光回溯,城市里的摩天
大厦变成了钢筋水泥框架,飞速的变矮,直至从视野里消失,原地忽然矗立起几
栋平房。城市郊区变回了阡陌,远方山更绿,头顶的天更蓝。
而山村里的水泥路变回了泥泞的土路,路旁一间间精致的小洋楼也不复存在-
只剩下山坳里零零洒洒的青瓦土墙。青瓦上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土墙后的
竹栏里不时传出家禽活动的声响。
柳菁英悄无声息的走到房屋门前,没有跨过门槛进入堂屋,她轻轻靠门放下
手中的米袋和油桶,再将一只信封压在门槛正中显眼处,而后悄然离去,就像没
来过一样。
身子佝偻的老大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薯饭,迈着略微蹒跚的步伐,缓缓从
灶房里跨了出来,当视线接触留在堂屋门口的粮油,沧桑而浑浊的双眼中闪现出
一抹光彩。
他侧身望向竹林下的那条岁月小径,布满沟壑的面皮上浮现出了朴素的笑容,
「不坐坐再走啊……」
老人守在老屋,等着他的孙儿回家。他坚信有一天,孙儿会回来,还会带着
孙媳妇一起回来。到时候,一定让孙儿要留住人,好好招待招待。
老人有个孝顺的孙儿。孙儿也坚信有一天,能够将爷爷从老屋接出来好好照
顾。
越野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柳菁英拨通了陈局长的电话,「老陈,涂山坳
的袁大爷家我刚刚去了。」
「在做饭,身体还好……嗯,支书那里我特地去打了招呼,不要让村里人提
他孙子的事刺激老人家,平时再多叫人去照看下。」
陈局长亲手将袁大爷的孙儿送进监狱,默默的在十来年时光中照看着他。而
将大部分工资都用以补贴老人的吃穿用度,以及每个月看望孤寡老人的习惯,柳
菁英也是从陈局长这里学来的。类似不为人所知的故事还有很多,因为他们是警
察,为社会奉献一切,为人民付出所有的好警察。
挂断电话,柳菁英驱车驶往通向省城的大道上。车辆似乎从过去驶向未来,
驶在同一个世界中,又驶在不同的悲欢离合中。世界上有些亘古不变的事物,一
如笼罩大地的苍穹,亦如人心中的赤忱,无论时光流逝,永远不会变质。
…………
等到柳菁英进入省城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省城距离柳菁英所在的滨
江市近三百里,她途中顺道去看望了两户老人家,没来得及吃中午饭。
季厅长临时有会议,预计三点多结束。柳菁英坐在大厅里,一边啃着干面包
充饥,一边百无聊奈的等待。她摸出手机想要跟儿子通话,又害怕打扰到他工作。
放回手机,柳菁英望着墙壁怔怔出神,拿起干面包又啃了起来。
柳菁英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每当这种时候,她心里总会有一种空虚感,每
每怀念幼时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
青春时代,柳菁英有一群随时可以聊天扯淡的小伙伴,再不济,可以调戏儿
子的老爹玩。婚后的岁月中,家庭成为了她的一切,她割舍掉了从前。
而丈夫被派到海外后,除了全身心埋头工作,柳菁英竟然找不到任何疏解寂
寞的手段。闲暇时她不爱娱乐,也没有可以倾述的知心人,只有家中被宠坏的傻
儿子,让她不断心烦。
不过现在,儿子给了她除了工作之外的期待。短短几个月前,儿子还像嵌在
烂泥地里的石头,拧不动,教不转。回到冰冷的家里洗衣做饭,只为尽到一位母
亲养育后代的义务。现在的家里,再一次有了温度。
有如观看幻灯片,儿子那痛哭流涕的表情,以及精虫上脑时的蠢样,一张张
喜怒哀乐的小脸纷纷在柳菁英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不知不觉间她脸上出现红晕,
略显迷糊的目光中,与儿子发生的欢快场景也在不停的闪现。
柳菁英双目出神,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身影看着有些孤独,但她突然吃吃的笑
了起来。想到终于可以尽情的将宝贝儿子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她觉得眼前一
片光明,人生前路充满无限的希望。
只不过————
「噗嘿嘿……」柳菁英想到儿子即将经历的苦难,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她慌
忙捂住笑开花的绛唇,浓密的睫毛如飞舞的蝶翼般灵动的舒展,弯成月牙儿的双
眼欢快的左右查探,确认刚刚不合时宜的傻笑,没有让大厅内专注而严肃的行人
觉得古怪。
柳菁英轻吭了一声,收拾住嬉笑的表情,老老实实的坐好。她很欣慰,一直
以来心目中被宠坏儿子,本质要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他能够识大体,懂事非,
被欺负的时候,能够战胜恐惧,没有退缩。
但是他和大多数城市里的孩子一样,从小活在名为家庭的保护壳里,没吃过
什么苦。让城里养尊处优的孩子去过袁大爷那种生活,想必对他们是一种折磨。
毕竟人一旦习惯呆在舒适区,便很难走出去-正如世上有很多贪生怕死之徒,贪
生,是贪图享乐;怕死,是害怕痛苦。
必须要教会儿子克制欲望,「享受」痛苦。只有如此他才能永远无畏无惧,
面对再大的困难,都不会退缩。柳菁英明白,有些道理光靠说儿子不会懂。也许
很长一段时间内,儿子都会将自己的教育理解成变态母亲的怪癖,但她不在乎。
而且,儿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他就像只傻狍子,常常做事不过脑子,
接近危险也不自知。这些都要慢慢教他,引导他早日找到自己人生的道路,帮助
他获得长久的幸福。当然,儿子也将成为自己快乐的源泉。
……
「柳警官,厅长过来了,他在办公室等您。」
「好的。我这就上去。」工作人员的通报打断柳菁英的思绪,她抖擞精神,
起身朝厅长办公室走去。
柳菁英目光炯炯,脚步生风,一旦进入工作模式,她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
的资深女警。立在厅长办公室门前,她那张英武坚毅的脸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从
容与自信。
扣开厅长办公室的大门,柳菁英看见季厅长目不转睛的查阅手头的文件,办
公桌上几大叠文件以及厅长花白的头发很是显眼。
对季厅长,柳菁英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他曾经在警官学院任教过一段时间,
所以柳菁英私底下一直称呼他为老师。那时候的季老师不光教学生如何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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