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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奥尔良烤鲟鱼堡

    而且,这人也不定就是个书呆子。

    读书好又怎么样,外面中心花园蹲着挂块请家教牌子的哪个不拿几个红本本成绩册表现自己品学兼优求带走

    站在胡哥这边本来和谢飞白对立,各种你一言我一语的,舆论形成了,众人也就差不多也动摇了,是啊,这么说来哪那么玄乎,其实仔细说起来关于这程燃的事情,还是谢飞白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那边传出来的,不无给对方摇旗呐喊的感觉,这么看来,其实也可能谢飞白对对方夸耀成分居多,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我有一个朋友”

    胡哥这边还在谈论着,视线之中,有人从会馆后门出来,往桃林这边过来,几个中年男人,似乎在谈事情。

    胡哥眼神锐利,目光收回,对众人道,“是蓉城致公党的主委什么是致公党不知道吧,所以你们多了解一下,洪门总该晓得吧香港电影经常演,明末清初,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师父,大名鼎鼎天地会陈近南,就是它的创始人,而实际也有这么一个人,那句‘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就是其中一条切口暗语,孙中山当年入洪门就封为‘红棍’洪门现在分为三个舵,美国,台湾,中国,现在在中国的洪门,不叫洪门,就叫做这个致公党。”

    胡哥淡淡道,“那个人叫高修贤,要说起来,等于就是洪门在蓉城山头的堂主!不要小看这个堂口,很多蓉城对外的投资,少不了致公党这种有很多海外人脉资源的党派在其中穿针引线。”

    这就是胡哥的高明之处,见识阅历在这群同龄人中是过人的,平时懂得事物也多,特别他还自己创了事业,在这些普遍二十上下的青年人这里,当然有威望。

    有人问,“胡哥,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肯定是他爸认识啊!胡哥老爸的关系,这等人哪能不认识”

    胡哥道,“我爸想打通这个关节的一直想加入这块可是,比入党还难不满足的条件有:副高以上职称,重要科研成果,学科带头人但是一旦进入,其实很有优势,有跨越性的政治待遇”

    众人看向那边的高修贤,这个时候约莫有一种观望大人物的态势了,也隐隐似乎接受了一种尚未步入社会,却是提前的社会教育。

    然后有人愣住了。

    众人视线中的那位大人物,暂停了和旁边人看上去谈正事的交流,说“遇到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于是那几个看上去是官员的人就停下来在原地等他,高修贤往岔路过去,来到一脸不明所以的谢飞白等人这头,目光只是在谢飞白众人身上淡淡扫过,那是看小孩的眼神。

    然后才对程燃笑着说话,他身材高大,温文尔雅,“你是姜红芍的同学上次姜书纪家吃饭,你的那番话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啊我儿子高林,在你这个年纪也说不出那番话”




第一百七十八章 局
    上回姜红芍家里见过高修贤这么个人,只是让程燃意外的是,对方会过来打招呼。

    而谢飞白身边的人则也就是愣住了,疑惑的看着程燃。

    而至始至终,高修贤都微笑着看着他们。

    当时这位高修贤的印象,也是如此笑眯眯看着全场,不多说话,但是第一印象肯定是待人和气,温润如玉,然而,实际上对方可能早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观察在眼睛里面,这个时候这种场合下过来说出这么一番话

    难不成其实是在试探自己

    可自己又有什么能够试探的

    姜书纪,姜红芍,谢飞白

    明白了。

    程燃道,“我也没说什么啊。”

    高修贤微笑,“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也不盲目崇洋媚外,以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见识是相当难得的事情,那句诗也引用得好,‘客舍并州数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又渡桑乾水,却望并州似故乡。’说出了很多出国在外人的心声。”

    高修贤一席话说完,程燃身边的谢飞白等人的神态表情,都尽收眼底。

    而此时的谢飞白一干人等,似乎并无异样的看着身边的程燃,在猜测他身上发生的什么事情,没有咋呼,没有半点觉得诧异的不以为意,没有觉得他背叛了他们所处层面和世界的嘲笑。

    谢飞白这么个人高修贤是知道的,见过几次,都是有他父亲谢候明在场的场合,谢候明自然是一尊菩萨,但有时候这么一个强人,大家不免会从各个角度和方向来评价审视他,他儿子的一些“事迹”,高修贤就和其他很多人一样,有所耳闻。

    其实若不是看到了谢飞白,哪怕就是撞见了程燃,高修贤也不定会过来打这么一个招呼。

    真是知道这位有劣迹的纨绔谢飞白和程燃竟然在一起,高修贤才走过来,来了一句看似称赞和表扬他的话。

    是要看到那天在姜家饭局上一副老神在在的这个青年,私底下到底又是个什么样子

    若是方才那句话引发的结果,是谢飞白等人咋呼或者起哄,但凡有丁点对他的讥笑嘲讽,都能证明其实他和谢飞白是一丘之貉,至少当初在姜红芍家里伪装的样子,和私底下他真正的样子,是言行不一致的。

    可是并没有。

    谢飞白和那帮人以一种探究,仰慕,甚至略带点神秘主义和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程燃转过头对谢飞白解释,“上回我去姜红芍家,遇到这位叔叔,当时很多人在,聊了会天。”

    谢飞白点点头,“诗是你作的你又作诗”

    高修贤把握到一个字,“又”。

    谢飞白和俞晓关系不错,自然从俞晓那里知道了自己写过诗的事情,而且都在山海一中的时候,程燃当初写歌这种事,谢飞白也是知之甚详,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问一嘴。

    程燃笑道,“引用的,唐代诗人刘皂的诗。要不要给你讲这首诗的意思”

    谢飞白“呿!”了一声,“你爬远点。”

    高修贤在旁微笑着,似乎饶有兴致看着这群年轻人的互动。

    没有反差而来的诧异,没有意想不到带来的错愕,没有矫揉作伪的惺惺作态,所以他平时在他们的眼中,也是这样子,不是什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行事作风的狡猾之徒。

    于是自然也没有可能提醒姜家那边可能交友不慎的担忧。

    程燃和谢飞白说完,又转过头笑道,“谢谢高叔叔的肯定,以后还要再接再厉。争取向高林哥学习。”

    高修贤笑着摆摆手,尽释了疑虑,这个时候也就跟程燃很平等的笑笑,“行,就是碰见了你,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和你朋友们玩吧。”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示自己认出谢飞白,或者要跟谢飞白说个话的端倪。压根没有表露出自己半点试探的意图。

    然而往回走的时候,高修贤突然定住,想到程燃方才和谢飞白的那番对话,刚才他想要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全盘知晓了,就像是他早已洞悉了他的想法,所以故意引导展示出来一样。

    想到程燃最后那个笑容,既暗示了自己,还顺带抬捧一下自己的儿子,让他都心情不由自主舒畅起来

    这小子

    高修贤走回那几个等待他的人中,还最后向程燃方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

    不普通啊

    来龙泉山自然就是吃饭,烤羊腿是一绝,程燃在宴席上大快朵颐,不过要应付因自己老妈而来的一些各式各样敬酒敬饮料的人,但都是场面活,程燃驾轻就熟,筷子一丢端杯子笑面迎人,口渴喝完后坐下来捡起筷子继续和谢飞白分食面前的炖得香烂的肘子。

    只是在程燃谢飞白这一桌,放在那之前和谢飞白胡哥一个大圈子的许多人眼里,就不免有些惹眼了。刚才高修贤和程燃的一番说笑交谈,众人都看在眼里。高修贤这样的人物,自带一种气场,哪怕就是遇上认识的小辈人,那态度都一目了然。

    但是面对程燃的时候,对方并不是把他当做一个小辈子的打招呼。以他的身份,专门折道走过去,而且展露出来的态度,分明是在攀谈。

    人与人之间相处有些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态姿势,能一眼看出双方之间是否平等,甚至尊卑,主动和被动。

    更深层的意味看不出来,但至少胡哥在内的一群人,都看到的是高修贤近乎于以平等的姿态,在和程燃说话。无论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是对他父亲的尊重,还是不把他当小孩看的对话。都已经给出了一个很现实而且直接让众人无法反驳的答案。

    他们这些个身份背景甚至个人能力的青年,和程燃换个位置,高修贤保管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所以谢飞白没有虚张声势,没有扯虎皮夸耀。人家也想低调,可现实中实力在那里,低调都没有用嘛。

    眼看着一干人等眼巴巴看着程燃和谢飞白那一桌,特别是和谢飞白走得近的一群人在那边有说有笑的样子,胡哥这边和向他靠拢的这些人,简直就有些食不甘味,总觉得那个交际圈才代表社会发展的先进生产力,他们这边已经落后了。

    落后的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很难再爱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就算有些个有城府,但那些城府其实也都没多大分量,心头不舒服,难免嘴上会东说西说的,抱怨两句,或者时不时露出一下态度。

    胡哥也是心累,感觉队伍要带不动了,自己威望好像根本摁不住这帮人躁动的心情了,心头又忽然的一活泛

    这程燃的人脉,不正可以做个局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有些事需要拒绝
    等吃饱了下席,程燃和谢飞白等人说在酒店山庄里逛逛,顺带消消食呼吸新鲜空气,很快胡哥那边就有人过来了,叫钟俊的男子和刚才叫走了他的王德标走回来,钟俊道,“谢哥!”然后又看程燃,“你就是程哥吧他们都讨论你呢”

    钟俊顺手指了指,胡哥那群人就在园林隔着一个步道的亭子那边,很多人直接自来熟的朝谢飞白这边打招呼,当然最主要的,是向程燃打个招呼,给来一个笑脸,不管他看不看得到,反正对他点头,大家就算是点头之交了。

    胡哥还是众人的中心,看了谢飞白一眼,又瞟了眼程燃没有主动起身打招呼。

    钟俊旁边的王德标大概很会说话,所以被“委以重任”,这个时候对众人笑道,“飞白,有没有空去胡哥那边坐一坐,胡哥有个生意想跟你们谈一谈,大家一起嘛。”

    这边看过去,叫胡哥的青年正像是在给身边人讲经,一群人在他旁边不住点头,整个看上去像是搞传销的,那么他并没有主动动身,反而让他们“被动”走过去,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谢飞白身边唯恐天下不乱的邓维道,“生意你胡哥还有生意跟我们做这么大方”

    叫王德标的青年显然很自矜,他对谢飞白都是直呼飞白而不是其他人那样叫声“谢哥”,只觉得自己是和谢飞白和程燃对话的主,对于旁边这番略带讥讽话语的邓维,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强压下心头不满,“胡哥什么人,有钱大家赚嘛走吧走吧,胡哥正在讲。”

    谢飞白朝程燃看过去一眼,那意思是,看你,不给对方面子,也成。

    程燃想着反正吃饱了没事干,听听这个“有为青年”一天到晚想干嘛,也就点点头。

    等被众人称作“胡哥”的青年在亭子里瞥到程燃谢飞白一群过来之后,神态就更加四平八稳了,上钩了。

    他面前的石桌摆着一些石子,他拨弄着讲解,周围人都听着。

    “我那地儿的上层,全部精装修,包间很多,够宽大反正也是打牌嘛,也不需要你什么介绍,没这必要,胡哥这边是有人的,只是有需要来玩的,可以过来,反正是个场子。只是你带来人,胡哥这边算你一份,若是盘子更大,给你提成,如果你那边有拉得起关系网的,我算你一股”

    这群人中有些年轻的没有参与到这个话题来,也心知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事情,而有些稍显成熟的,已经在考虑这件事情了。他们家那个层面,其实大多数都能接触到这些。有人道,“这个东西进项大了,不会有人来查吗”

    “查怎么查就算是捅上去,到厅上也是一个电话压下来的事情。你们当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开得起这种牌馆一个桌上一起打牌的,一场成千上万是常事,哪一个不是身上挂着职谁敢来查”

    程燃算是搞清楚了胡哥等人在做什么,说白了,非法赌博场所。专门给一些人提供“打大麻将”的地方,通过他们那些身处某个社会层面的“关系”,由此搭建人脉,这里面有些不好做的事情,不方便的利益交换,牵线搭桥之类,都能通过这样一个场所置换。

    程燃想起上一世这个时期,蓉城这方面曝过雷,当时相当一部分人给牵连出来了,坐牢的也不少。算算时间,该不会就是这个胡哥这么一帮吧

    那么眼前这群人,就拿给自己撞个正着了

    这边胡哥烧起一支中华,抖了抖烟灰,回手夹在嘴角,透过烟雾眯起看谢飞白,“怎么样飞白,我知道你们在搞网吧,但这可比你们网吧挣钱多了你要进来,就凭你们家那关系,我保证你半年下来,就能买一辆奔驰敞篷。”

    然后他又看向程燃,“这位就是程燃吧,兄弟有关系有门路,一起来挣钱啊”

    这种事确实很挣钱,胡哥认定即便是谢飞白,也会为之动心,他家有钱的确不错,但家里有钱和自己可支配的钱,是两个概念,否则谢飞白怎么可能出去搞网吧,不也就是为了钱吗。而且这确实相当来钱,不光是牌桌上抽成,还有放水,筹码都是自己这边准备,大部分人都不会带那么多钱在身上,所以要换筹码,有时候借钱,也就是筹码的事情,过手很快,这些来打牌的都有钱,而且有的钱来路是有问题的,所以不怕他欠,事实证明能来玩的,还真没有事后赖账的,一句话,层次就在那里。

    所以这银子来得真像是水流哗哗一般,这种生意,还用不着太高层,一般就是些企事业单位的在权位的小官,一些个挣钱容易的矿老板大户,就能玩得转,在场这些人中有的凭自己家所处的位置关系,拉人来很容易,本有些人就是这方面走转的掮客,而类似谢飞白程燃这种的,要加入确实可以给干股了。

    另一方面,要是程燃这种人加进来,大家一起挣钱熟稔了过后,他手上类似先前那位高修贤的人脉,其实他胡哥就可以搭上去了,挣钱是一部分,这上面编织的人际关系网,才是真正的大财富,不动声色之间,他就能把谢飞白和程燃这两人背后的人脉网给用起来,甚至就是打起两人的名号,外面也能操作不少事。

    谢飞白是愣住了,看得出还是很动心,他眼馋他姐王玉兰的奔驰车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家里不可能给他买,他也开不着,但若是真能挣这么大一笔,虽然肯定是不会跟这位姓胡的一起干的,但不妨碍他这么过过瘾想一想。

    他这么一沉默,周边人立即心情也就活泛了。本来对胡姓青年单方面信誓旦旦还有些顾虑,但如果眼前的谢飞白和程燃都加入起来,那他们肯定就跟着梭哈了。

    程燃看谢飞白,“你怎么看”

    谢飞白道,“我没想好”

    胡哥吧嗒打火机丢桌面上,再点了一支烟,左手抵右手持烟肘弯,吞云吐雾,他不担心,银子这东西,很难有人拒绝,饵都抛出来了,你两条狗还不赶趟来凑热乎

    程燃原本是没打算搭理的,可看着周边这一干人,若是他不表态或者不痛不痒离开,这群人会不会认为他只是表面不好表态,实际上暗地再找胡哥私下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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