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韵(未删节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facemaskdon
林生听闻,仿佛说他房里人也似,不由欲火渐炽,打了个酒嗝道,“此言大妙!内子……呃……正是如此。”
谭生闻之一惊,忽觉失言,吓得酒醒了三分,但见林生有若无事,心神复一荡,暗忖,“听其言语,手机看片 :LSJVOD.COM嫂子果然玉体肥美,若卧于其上,行那鱼水之欢,云雨之乐,当是怎一番销魂滋味?”
念一及此,登时淫心骤起,忍不禁要多问一句,但又自知不妥,一时天人交战,好不挣扎。渐渐灵台失守,终于一股淫念迷了心窍,含混问道,“嫂子……如何?”
林生见他入彀,装作不胜酒力,痴笑道,“不瞒你说,内子浑身雪肌娇嫩,乳妙臀圆……俯身于其上,如卧重棉……呃……抽添之时,滋味妙不可言……哈哈……”
说到后来,言语几不可闻,片刻鼾声渐起,竟自睡去了。
谭生本已心浮气躁,听得此言,有如一瓢热油浇上来,顿时淫火狂飙,几欲大呼出口,自觉裆里一根物事硬如烧火棍也似,几欲破裤而出。好不容易熬得耳听林生睡熟,不由一手握了阳物,思想林生所述,套弄得几下,隔着衣裤却挠不到痒处。心里挣扎良久,见屋中甚黑,林生鼾声悠长,狠狠心松了中衣,将那话儿露出弄将起来。
话说谭生本是个知书达礼的正人君子,若是寻常脂粉,坐怀不乱亦不难。只是这林氏实有十二分美色,故此动了念。现今又禁不住林生着意撩拨,终堕了心魔。他心中默想林氏或娉婷浅笑,或裸裎相就,到得美处,不禁闭了眼套了个得飞快,口中直念“嫂子!”
不想他这厢快活,榻尾的林生却俱都瞧在眼里。只因当夜星稀月朗,透过窗棂,林生假寐,听得身前动静,悄悄眯了眼望去,见影绰间谭生耸出一条物事,心中不禁暗忖,“平日见他斯文俊俏,不想养得好长大金枪。”
待得见他套弄渐急,口中念念有词,凝神听来,竟似是在唤嫂子,不由一股酥麻从脚底心直冲上脊梁,心中狂念,“他要弄我老婆!”
一时只想谭生将他夫人剥个赤条条,挺一支玉茎没根而入肆意捣弄,将妇人搅得如一滩稀泥也似哀告不绝。愈想愈觉惊心动魄,快美无匹。
谭生哪里知他心意?不久便觉将泻身,苦于不欲惊动林生,于千钧一发处住了手,已有些浆水汩出。踌躇良久,终忍住不发,只将下身粘涎处扯中衣胡乱抹净,辗转良久方睡去。
林生先前假醉,动弹不得,又不似他略略出得些火,暗叫一声,“苦也!”
此时已无计可施,好半日方翻得个身,遂将那话儿顶于床板处,稍以慰藉,亦许久方入眠。
这一夜二人各怀鬼胎不提。至次日鸡鸣,林生自返屋里睡,三竿方起。整日淫思不止,只想如何撺掇谭生勾他老婆入港。到得夜里,早早将林氏拥入芙蓉帐内,三言两语剥了个精光。
妇人见他猴急,嘤咛道,“今日怎地……如此急法?”
林生将她两条白生生的腿儿分了,笑嘻嘻从销金床梁上取下两个勾子来,一边一个,将她一双金莲挂起。
林氏满面红晕,嗔道,“甚幺下流东西,弄得我这怪模怪样。”
稍稍挣扎一回,却未曾真个使力。
林生笑道,“我近日得了一本图册,绘房中之事,大有奇趣。”
说着自枕下取出一本薄册,递与妇人道,“你自瞧去。”
那妇人心里好奇,面皮上却过不去,别转了头道,“我不看。”
林生见她娇羞,自顾翻到一页,塞入她手里凑到眼前。
妇人偷眼觑来,见页上绘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罗衫半解,露了一双乳儿,中衣亦已褪去。男子伏于其上,一口嗪了女子一只乳蒂,下体一支阳具抵于女子牝间将入未入。图下尚有文字,道,“令女正面仰卧,展足舒臂,男伏其上,跪于股内,即以玉茎竖拖于玉门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当邃谷洞前,更拖碜勒,吻口嗍舌。若上观玉面,下视金沟,抚拍肚乳之间,摩挲璇台之侧,于是男情既感,女意当迷……”
林氏见那男女阴阳交接处纤毫毕现,绘得极尽工巧,不由面红耳赤,腿心一酸一暖,一股水儿冒将出来。
林生见状大喜,跪坐于妇人身前,扶着那话儿觑准妇人牝户,将龟首在上方一粒细小花蒂处不住研磨。
妇人口中娇吟,手中却不舍得放下那册春宫,待要翻下一页,又恐遭丈夫耻笑,忽听林生道,“你且往后瞧。”
不由心中一羞一喜,大了胆往后翻过一页。
只见页首又是一幅春宫,画中男子将女子双腿弯折,两膝至乳,下体一条尘柄仍是将入未入,再看题跋,道“龙宛转,女仰卧曲两脚,男跪女股内,以左手推女两脚向前,令过于乳,右手把玉茎入玉门中。”
林氏见了,心道,“这倒有几分似我如今模样,只是她双脚折成如此,羞煞人也!且定是颇为不适。”
心中虽如此想,偏偏又觉若受男子如此折辱淫弄,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念头一起,愈发觉得玉户麻痒不堪,要将双腿并起时,却吃那勾子箍住,不得自由。
林生见她胸腹起伏,呼吸渐重,花瓣间泥泞一片,更兼一双玉腿挣动不已,显是动了情欲,不由口干舌燥,提枪耸身而入。林氏犹自瞧那画中人交媾,吃他杵入花径,登时唉呀一声,将画册按在胸口。
林生只觉棍身四周湿热紧挤,说不出的舒爽快美,遂双手各提了一只小脚,往妇人体内只管一下下冲撞。
林氏受那春宫所染,本已眼饧骨软,丹穴津流,此时得了充实,只觉丈夫一根阳物粗硬烫人,每每深入重门叠户,出入间有几分难捱,却又充盈下腹,直挠到痒处。一时心神飘荡,只欲将魂灵儿俱与了他。
林生抽得数百抽,略缓一缓,喘得口气道,“你且瞧多一页。”
言语间兀自拱动不停。
那林氏听丈夫如此说,不知所以,勉力将画册拿起翻过,却见画中竟有大小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将那女子摆成跪姿四体着地,口中含了一支玉茎,股间犹纳一根话儿。下有文字曰,“凤将雏,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也。”
林氏见了,羞得手脚发颤,丢了册子道,“怎可如此!”
侧过面去闭了一双美目,心中犹自鹿撞不已。
林生正要瞧她娇羞模样,见她一手扪胸,半张檀口,笑道,“我瞧了这书,方知房中竟有如此妙趣。”
见妇人睫毛颤动不止,口中不语,一时兴起,壮了胆道,“若我亦寻一男子同尔共交接,岂非人生至乐。”
林氏乍一闻听,吓得魂飞魄散,口中道,“不可!”
林生卖些九浅一深的本事口中道,“若是寻我那贤弟,三人作一处如何?”
妇人急道,“万万不可!”
林生笑道,“流水无情,落花却有意,你可知他画了你画像,每日自瞧?”
林氏闻听心头一震,待要问“甚幺画像”却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只道,“莫乱嚼舌!我才不信。”
林生道,“谁骗你?一日我去寻他不遇,无意间瞧见的。”
妇人哼了一声,待要说话时,林生突地伏下身来,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戳得妇人口中荷荷,死搂了丈夫不放,两只小脚高挂了乱挣。
林生见她忘情,觑空于她耳旁细语道,“尚不止于此。前日他酒醉,与我说你‘身上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乃真肥也’,听得我心神激荡,一夜难眠。”
其实谭生言语,本非定指林氏,只是林生欺妇人不知,遂如此说来。
那妇人正自沉迷,听林生言及谭生言语猥亵殊无怒意,虽知丈夫故意撩拨,念及谭生一张俊脸,兼平日道貌岸然,却口吐轻薄之状,不禁心中一热,竟有一股难言酥麻,于腹中往四肢百骸散去,一时口中竟未驳叱,反自薄喘微微。
林生心中本有些惴惴,见她如此,不由大喜,一时只觉精神百倍,奋起神威着意奉承。
妇人只觉体内一根阳物一时如蜻蜓点水,一时如蛟龙入海,直挨得口中娇声不断,通体软作一团,忽觉丈夫埋头于自己脖项间,喘息间道,“你……且唤一声叔叔……与我听……”
林氏知他心意,虽是云里雾里,毕竟太过羞人,嘤咛道,“这……如何说得出口……”
林生下身抽动愈疾,咬牙道,“亲亲娘子,且说与我听,相公丢与你了!”
林氏见他如此,心中乱作一团,禁不住丈夫连声催促,闭目一横心颤声道,“叔……叔叔……”
好不容易出了口,已是绷紧了浑身上下,羞得只欲寻条地缝钻了。
林生闻听,兴发如狂,叫道,“叔叔丢与你了!”
狂吼一声,精关崩塌,一时浑身大震,白浆喷涌,泻了十余股方缓。
林氏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从下体瞬间冲入,烫得小腹中暖热酥麻,登时亦泄了身,只觉如同被抛上云端,飘飘荡荡,浑不似人间。
林生汗如雨下,卧于妇人体上,起伏渐止,那话儿犹未软缩,于妇人牝中微微跃动,遂于她耳畔含混道,“乖鸣儿,美杀我了。”
林氏一绺湿发咬在嘴里,每觉那条物事于膣腔内震颤,便禁不住低哦一声,只是心中深悔方才口中无忌,正自懊恼,待听耳边丈夫软语温存,一时只觉爱意迸发,搂了他脖颈送上香吻。
两人缠绵无限,半晌方睡去。
第二日林生却起得早,原来年前一位景教大师循玄奘故迹由西而来,跋涉数千里而至长安,一时震动朝野。得到天子召见,沐天恩封光明大法师,敕建十字寺,近日寺成开光,朝拜者甚众。寺中多悬西洋神像,其画艺与中土截然不同。
谭生闻听,不免起了兴致,遂与林生约定今日瞻仰。
闲言不叙,只说二人小半日看毕,写了功德簿,坐车回府。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犹自赞叹不已。
谭生兴致勃勃地道,“夷人绘画,果然别有意趣。你瞧那光影之效,实非中土所及。”
林生称是道,“果是如此。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我瞧其山水之作,画面色彩斑驳,无一分留白处,少了中土写意浩渺之境。”
谭生道,“正是。”
又笑道,“且蛮夷之地,教化毕竟未开,听那教士言,其圣母像竟有作赤条条状,真真岂有此理。”
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也未可知。”
二人说笑半晌,林生忽道,“贤弟,我见你平日工于山水花鸟,不知可为人物否?”
谭生道,“亦有涉猎。”
林生喜道,“好了!愚兄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
谭生道,“但说来,无有不从。”
林生道,“不怕贤弟取笑,贱内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平日是极爱俏的,正值下月生辰,愚兄唤裁缝替她做了几套衣裳,兼欲请画师作像,一时不得人选。贤弟若得闲暇,敢请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尽,不敢少了润笔。”
谭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他暗地里早已画了林氏样貌,颇多亵渎,不免心中疑神疑鬼。喜的是如此一来,定可借描绘形容之机大慰相思之苦。
心念纷乱,偷眼觑林生满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样,遂定下心来,口中道,“大哥说哪里话?自当尽绵力。”
林生大喜,称谢不已。
到得家中,谭生自去,林生踱回内院,见个婆子守着门,见他到来,笑道,“少爷且等一会子,少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
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
见椅背挂了两三件红红绿绿的衣衫,又见林氏着了一条大红联珠兽纹织锦长裙,手执云纹铜镜左右比着瞧,见丈夫到来,不禁晕了脸道,“相公。”
并将那镜放低了。
林生见她未着轻罗,一双雪肩及大半片极细极嫩的胸脯晃得耀眼,笑道,“这条甚好。”
妇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换了神色垂首忸怩道,“花样质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没了顾忌,将她从身后搂了,低头亲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颈,嘻嘻笑道,“不妨事,正要显些体态,画出像来才好。”
林氏踌躇道,“画师可寻着幺,是男是女?”
林生道,“远在天边。”
妇人一愣,片刻飞红了脸道,“莫不是他?”
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舍近求远?”
妇人嘤咛一声,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让他瞧大半日,羞杀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见她薄嗔之间,丽色尤甚,不禁勾过她脸蛋来要亲嘴。
林氏左右闪避,口中咯咯娇笑,终于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
俩人鸳鸯交颈,到得情浓处,竟将衣衫解了,在屋里行起淫来。一时风月无畴,不能尽表。
丹青韵(未删节版) 丹青韵 (三)乱心猿美人春睡,纵意马才子唐突
忽忽数日,谭生按与林生计议准备停当,告与林生知晓。择了一日清凉天气,摆开家什,童子一旁伺候笔墨。又于一株海棠树阴摆了一张红木凳。林生见安排得井井有条,吩咐月桂,“有请夫人。”
谭生同他说笑,心中却如捶鼓一般。
不久隐约闻听环佩叮咚,心道,“来了!”
却假作不闻。林生见他强自镇定,不禁有些好笑。
须臾月桂引林氏款款行出来,谭生听得脚步,觑准时机扭头看去,见妇人缓了步子,俏生生一个身形娉婷而立,垂首向二人福了一福道,“相公,叔叔。”
谭生定睛再看,果然好一个风流人物:如墨远山,两泓春水深几许?一点绛唇,啭莺声燕语。
云鬓高寰,一段生香玉。娇楚楚,仙乡何处?是瑶手机看片:lsjvod.om台眷侣。
谭生瞧得目眩神驰,强自镇定,亦还了一礼道,“嫂嫂。”
寒暄几句,谭生请林氏坐了,转身至案前,凝神定气,负了手再瞧她。此番换了心境,将妇人五官,神色,穿戴,衣着,姿态一一细细看来。林氏被他瞧得老大不自在,所幸这身乃是一件绣金鹧鸪长袖短襦,同荷叶石榴裙,极是富丽庄重。又见他神情肃穆,不是轻薄模样,才略略将心儿放下。倒是月桂见他一个年轻男子,直勾勾瞧着主母,替她害臊起来。又偷眼睨林生,见他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忤,心道,“皇帝不急,倒急死个宫女!”
又见林氏披金戴银,锦绣衣裳,姿容恍若天人,心中暗自羡慕不已。
谭生不言不语,瞧得半晌,提起一支紫毫。案上早有童子展开一卷熟宣,用玉石镇纸镇住四角。他提笔而立,沉吟片刻,方一笔画了上去。林生见他信手拈来,更不须炭枝勾底,臂肘沉稳,笔意却顺畅之极,不由心下暗赞,收了声息,在一旁观瞧。
林氏见谭生不时抬头瞧向自己,又低头凝神勾画,心中暗忖,“他认真之状,倒有几分可爱。”
又想,“他如此仔细,只是为了给自己作像。”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微甜。又看相公忽然移过眼神,同她眨了眨眼,不由横生笑靥,不想正被谭生一抬头瞧个正着,忙低了头假作咳嗽,心中怦怦直跳。谭生见她面绽春花,于美艳中又添几分俏皮,更是心生爱慕。
这一画便画了一个时辰,谭生见林氏渐渐坐不住,同林生道,“勾染已成,其余亦非片刻之功,且先请嫂子歇息。”
林生不耐久立,正自坐于一旁将一册野史看得津津有味,闻言见已近午时,道,“先用过饭,再画不迟。”
谭生谢了。
待用了茶饭,林氏颇觉倦怠,遂回房小睡。
谭生用毕了茶,自返身将颜色细细补来,林生见他潜心作画,亦自去了书房不去扰他。待得提了色,已是申时三刻。又添些点睛之笔,退几步看了片刻,方长出一口气,放落手中笔,自觉有些倦意,并命童子去请林生,自对着画中人痴痴瞧着。须臾林生来到,谭生拱手道,“已成了,请兄台雅正。”
林生还了一礼,凑近了仔细观瞧,乃是一幅工笔重彩海棠仕女图,线描健劲,设色华丽,人物明艳优雅,衣袂灵动,褶皱处犹见笔力,不禁大赞了一番,又唤婆子请夫人来看。
妇人方起,闻听下人传话,略略梳洗,随月桂出来,见画中人雍容华贵,艳而不冶,心中甜甜自忖,“我真的如此好看幺?”
又想到自己的形容出自谭生之手,略有些羞意,娇怯怯地向他道,“叔叔真是好才华,只是画中人比妾身美了十倍,岂敢自居?”
谭生见她小卧方起,正偷眼瞧她慵懒之态,闻言正色道,“实不及夫人万一。”
他言语间颇为诚恳,听得林氏心里又甜又怕,不由瞧了林生一眼,面上已是微红。林生见了,微笑不语。
此时日渐西山,各人说了几句,便自回房歇息。谭生将画作收起,夜间亲自裱了。不免自己又多看了一晚。
待到次日用了早饭,谭生携了童子又往花园去,身后却听婆子唤道,“谭先生留步”转身看去,见一个妈妈笑道,“少爷吩咐,请谭先生到书房说话。”
谭生应了,转向书房来,见林生拿了一册书正自看。屋内摆放了桌案等物件,又有一张竹榻。林生见谭生来到,上前寒暄几句,神色微窘道,“贤弟,今日于此处将就可好?”
谭生心下疑惑,拱手道,“但听哥哥吩咐。”
林生低声笑道,“实不相瞒,贱内今日所着,略略张狂些,她面皮薄,不欲于花园人多眼杂,教下人乱瞧多话。”
谭生听得,心中一动,暗忖,“不知如何张狂?”
心中绮念顿生,面上却丝毫不显,笑道,“正该如此”说了几句,童子将笔墨预备停当,林生遂请了夫人。婆子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好半晌无声无息。谭生等得心焦,许久方闻书房外脚步声响,暗道,“来了!”,一时心中激荡,胡思乱想猜她今日模样。待见月桂扶着一个绝世佳人款款行入,与日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昨日林氏高高梳起一个盘桓髻,衣裳富丽辉煌。今日却是个簪花髻,插了一株娇艳艳的新摘牡丹,身上一条赤锦长裙,虽亦极是华贵,前襟却是甚低。虽披了鲛绡,将那肌肤略略遮掩,怎奈如瓷如玉的一段胸脯实是风流难自弃,与衣裙一白一红,煞是耀眼。又兼她雪乳丰盈,胀鼓鼓于衣衫下耸出两峰浑圆来。再看妇人峨眉淡扫,粉面微红,娇滴滴羞怯怯一副可人模样,果然是梦里嫦娥,人间尤物。
那妇人方才于房内踌躇半晌,将身上艳装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婆子催促数回,方一横心出来,本已忐忑万分,见谭生躲躲闪闪地打量她,羞得几欲转身逃去,只是夫君在身前,不能失了礼数。只得紧紧握了丫鬟的手,垂首低声细语地与丈夫同谭生施了一礼。月桂吃她捏得生疼,忍痛不敢抽手,又有几分好笑。
林生笑道,“昨日见你辛苦,今日摆了张竹榻与你”林氏想到要于谭生面前作睡卧之状,不免又是一阵心悸,只是丈夫已开了口,亦只得应了。安排停当,林生告辞道,“愚兄尚有些杂务,少停再来。”
谭生道,“哥哥自便。”
林生遂去了,止留月桂、画童伺候。
林氏见丈夫去了,心里怦怦直跳,颤巍巍行过去卧于榻上,玉体横陈,一双美目瞧向谭生,见他正定定瞧着自己,不由面红耳赤,垂了螓首不知该睁眼闭眼。
谭生见她娇羞美态,如痴如醉,忽见她身后月桂神色有异,心中一凛,暗自收摄心神,温言道,“夫人若是乏了,尽可小憩。只是卧姿需如此如此,画出像来方好。”
林氏听他指使自己睡态,羞得无言以对,只得闭了双目,按他所言,抖抖索索将裙内一条腿儿蜷缩,一条腿儿伸展,舒臂侧卧。如此一来,胸乳处受了挤按,更堆出两团白腻腻的浑圆来,几欲破裙而出。妇人自有所觉,只是羞于动作,只得将鲛绡略略于胸前收拢,勉强显些端庄。她一举一动,谭生俱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免翻涌,只是他此时一笔在手,已换了心境,将将抵住欲念撩拨。
约莫画得大半个时辰,妇人渐睡得有几分朦胧,此时日头上来,身上的轻罗便有些盖不住。欲要除去,又恐显露身段,踌躇了片刻,低低唤了一声月桂道,“你且去我屋里,取那一柄湘妃柄纨扇来我用”月桂闻言,见那童子仍在一旁,遂应声去了。谭生心中一动,抬头看林氏鬓边一朵牡丹衬就花容月貌,眠姿娇弱撩人,又兼衣衫合体,峰峦起伏,臆想锦缎下娇躯如玉,乳丰臀肥,不由绮念顿生,手中笔意一滞。这一来意念纷乱,忽地想,“若能与嫂嫂独处幽室,便得片刻,亦不枉我一片苦心。”
想到此节,心中乱跳,踌躇半晌,终堕了心魔,含混唤童子道,“我屋里案上那口红木吞金匣里有几锭徽墨,你且取一锭来”那童子懵懂,不知其意,诺诺去了。
林氏听谭生支开旁人,孤男寡女处于一室,不免有些惴惴,暗忖,“他若要借机轻薄于我,却如何是好?”
方才已是浑身燥热,如今心中一惊,身上不免出了一层薄汗,蒸得身上香氛渐浓,忽悠悠一丝一缕竟散入谭生鼻中。谭生定定瞧她愈看愈爱,此刻窗外竹叶婆娑,幽室静谧无声,正自心猿意马,受她体香一激,登时欲念迷了心窍,心道,“我且行近些,看个清楚”抬腿便悄悄往林氏榻前去。方蹑手蹑脚走得两步,猛想起林生谦谦君子,待己之诚,心中惭愧,这第三步便再也迈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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