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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河
“大家真的很爱学习呢。”帽酱挤出一抹微笑,说道:“我们继续去看小兔子吧……唔……大家脚步要轻一点,也不要大吵大闹,兔子们都很害羞的,要不然会吓到小白兔的。”
“好啊!”
“嗯,明白了!”
“哦!”
小鬼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应声起来,然后真的动作轻了很多,蹑手蹑脚的走到兔舍。
而她怀里的那只“小不点”也舔完了少女乳头上的碧色的草汁,吃饱了安逸地趴在她那白白嫩嫩的乳沟里,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朝仓白皙的素肌上染上艳丽的霞色,令人不由得想要偷偷多看几眼。
“呼啊!”打发完了那些小孩子后,朝仓长舒了口气,拍拍大兔子的脑袋,抱着它也走进了兔舍,几秒钟后空着手出来了。
我等在门口准备把相机给她,帽酱摆摆手,先让我等着,在刚才的裸身相拥时,好像蹭到了不少毛茸茸的兔毛,虽然不碍事,不过一直不处理的话大概会发痒吧。
朝仓拿着一抹湿巾擦干净了自己的肚皮和乳肉后,然后在小树林里本来用来灌溉取水的水龙头里简单的捧着水洗了洗身子,然后才接过我手中的胸罩、水手服,一一地穿回到自己的身上。
趁着这个等待的时候,我百无聊赖的拿着帽酱的相机,对着她的裸体抹身和重穿内衣取景了几张图。
不愧是记者,动作确实灵便。没多久,朝仓澜月就将衣物整理好了,恢复了以往的风采。学校下发的清纯典雅的水手服将少女凹凸有型的身材轮廓展现得充满青春活力。
不过前几分钟的图像都似乎还残留在视网膜上,我好像可以隔空透视水手服,从水手服那被撑起的美妙轮廓联想到少女裸露的性感上半身那诱人无比的全貌。
尤其是刚刚擦拭过身体后,湿巾的吸水能力终究有限,残留在裸身上的水珠又润湿了水手服,把庄重淡色的水手服染出了点点滴滴的半透明色泽,看上去就惹人遐想。
对于帽酱来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在穿好衣服,整理完毕后,她蹦跳着过来,眼角含笑的对我伸出手,“好啦,我来看看拍摄的成果。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通报了姓名然后,我就和她一起坐在休息用的椅子上,凑着观看数码相机拍下来的图片。
不过似乎是我的拍摄手法太生疏,角度不到位,光线也没有把握好,并没有完美的将帽酱的气质和身材完美的定格在相片里。
即便如此,看着少女从衣着得体,变成赤身裸体。带着慈爱的微笑搂着从小饲养长大的兔子,并且用那对洁白性感的美乳贴着兔子的小嘴哺育,少女的清纯俏皮和母性的光辉恰到好处的融为一体,看来帽酱以后会是个很好的人妻。
因为帽酱的兴致似乎来了,她拉着我翻着以前的照片作为范例,并且以此描述了当时拍摄的手法和角度的注意事项。
本来这种枯燥无味的知识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不过在美少女柔婉的语调中,就算是多么无趣的知识也似乎变得有趣起来。
更之前翻页,是朝仓在学校里的各个角落里的摄影,从随处的教室,到严肃的实验室,再到青春洋溢的操场比赛,以及绿化带道路上的形形色色,几乎可以说囊括了学校里的每一个场景。
看着相片里交缠的美肉人体,我不禁好奇,“说起来啊,朝仓。之前你拍摄的风景图和人物的比例几乎各占一半。可是在最近的这一周,似乎拍摄人物的比例大幅度提高了啊。而且大多数是抓拍,而不是等着对象特别的摆好姿势。”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朝仓的表情呆滞了一下,然后像是反问了我一句般自言自语起来。
“为什么呢?”
“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明白,大概是兴趣发生了偏转吧。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拉。”
说话间,帽酱顺手将垂散的发丝拨到耳后,动作说不出的妖娆性感。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看到大家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就感觉心跳得好快,而且全身都有股兴奋的感觉……唔,这种感觉并不很讨厌。我想,我身为记者,理应把这些稀罕的事情通过相机忠实的记录下来,然后把第一手的信息完好地传递给不能第一时间处在现场的读者们,而这,就是我的职责了!”
朝仓扬起头,姣好的脸庞像是被午间的光涂上了一层金粉般,优雅的姿态因为恪守职责而愈显光辉。
然后她又摇摇头,“不过,好像大家都经常在做这种事情了,如今都变得司空见惯了。所以说啊……到底有没有新闻价值了呢?”
“嗯……”朝仓的话让我陷入到思考,虽然,迄今为止,我都没有找到真相的尾巴。
可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曦月也做不到。
借助着相机里拍摄的照片以及记载的对应时间,以明坂的聪明才智,一定多多少少可以分析出端倪吧。
像是找到了破局的关口,我目光炯炯的望着朝仓,“帽酱,能不能把你的相片全部都拷贝给我一份呢?”
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朝仓眨巴着眼,手托着香腮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行哟,这些可都是人家辛辛苦苦拍下来的,说不定就什么时候用到校报上了,版权所有哟!”
这……我不太擅长说服别人,缺乏经验之下,一时之间竟然接舌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说出弱弱的“还请割爱”这样的话来。
看来我这样呆呆的样子,帽酱明澈的双眸闪烁着“有趣”的色彩,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主动替我解围,“哈哈哈,什么割爱啊,说得和古风背景里漫画里的一样,太好笑了。本来这些照片也只是随手拍的。喜欢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只不过嘛,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肯定是得不到珍惜的。三山同学也要有所付出,才可以拿到手哦!”
“那你想要什么?钱吗?”除去和曦月的交往,我和其他女性的交流经验确实很少。
虽然以初次见面的印象来看,朝仓同学应该对钱的兴趣还不是很大的样子。
果然,她歪了歪螓首,思考了一下,“嘛,钱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我也早就想再买一个新内存了。可是大家都是同学呢,而且你刚刚才帮了咱拍照,虽然水平不怎么样,嘛,这样的关系谈钱实在不合适。嗯……唔!”
就像是想到什么,朝仓拿着相机在我眼前扬了扬,“既然相片都是本人亲手一张张拍出来的,那么,今天的这些你亲自拍的照片,可以优先给你一份。其他的嘛……嘿嘿,你也必须要用对等的工作来换,至于需要什么劳动来换呢……我还没有想好,就先欠着吧。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完后,在看到我愣愣的点头后,帽酱拍了拍我的肩膀后,说了声“拜拜”
后就欢脱的走掉了。
嗯……看着她那活像是只兔子一样的蹦蹦跳跳的快乐跑姿,我突然觉得兔舍里搞不好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咦?怎么会!”曦月发出疑惑的声音,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拿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不由得有些紧张,这可都是我亲手拔出来的东西啊,假如是有毒或者很危险的话,我就麻烦了。





何人初媚月 何人初媚月(续19)第六日下午 午探女宿舍
字数:72592020年5月29日“咦?怎么会!”曦月发出疑惑的声音,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拿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不由得有些紧张,这可都是我亲手拔出来的东西啊,假如是有毒或者很危险的话,我就麻烦了。
曦月伸出纤指,捻起了其中的一朵,很郑重的斟酌着语气,“这种菌菇,不正常。在哪里找到的?”
我看着明坂洁洁白白的小手,没戴任何防护的直接捏着那伞状的蘑菇。
那只菌菇白白嫩嫩的,摸上去有种半凝固半液体的怪异触感。太软太脆弱了,一摸就断掉了,手上还有乳白色的不明物质。
这是在兔舍旁看到的,在小小的兔舍旁边,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好些簇这样的小菌菇,就像是才生长出来的一样,矮小白净。
“会有危险吗?”我重申了之前的问题。
曦月摇摇头,双眸还是盯着那只伞菇:“不,这不是毒蘑菇。非要说的话,倒不算是很稀罕的品种,但是问题出在,这种菌菇应该是出产在深山密林之中,那种腐朽潮湿的环境里的。学校人气旺盛,怎么会长出这种东西?”
我想了想,最近可是天天艳阳天,夏尽秋来,天气燥热,这么一说的话,情况确实不太对。战战兢兢的问道。“也是因为魔法吗?”
“去看看吧。”曦月站起身,没有正面答我。
然后等到去了爱心角一轮后,又凭空花费了几十分钟,曦月挨个的揪下伞菇,认真的查看。
完事后才叹了口气,“河君,情况不对劲了。环境,变了!”
看到我一脸懵懂的样子,她又解释了起来:“我们的学校本来是没有生长这种菇子的环境的。但是既然它们已经出现了,那么这就是不正常的,只能说明学校这边,正在和某块地方开始共通起来,所以说,环境,正在变起来了……之后恐怕要更加注意,现在只是最低级无害的蘑菇,说不定后面还会出现些其他的东西呢。”
最后,曦月将伞菇们都收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了,然后在朝仓用过的洗手台边洗干净手,严肃的对着我说:“唔唔,进度必须更加加快了。”
于是,就这样,我被年级排名前列的优秀好学生带着旷课了。
全勤记录终于从早退变得愈发的严重,变成了一个敢于旷课的坏学生了。
而年级公认的好学生曦月,则是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一处地方——宿舍楼。
曦月朝我笑了笑,略带歉意的开口:“抱歉,之前河君的话,让我觉得很有必要梳理情况。还记得我们那次的见面吗?”
那次的见面吗?
我咀嚼着曦月的话语,默默地回忆着,说起来,和曦月的第一次见面,似乎是在开学报道分配好了班级后,大家纷乱中确定着教室座位,当时就有一个娇小的少女站出来短暂的维持了一下秩序,直到老师到来。
那个时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的曦月,身材比起如今来说更为娇小。不过纯净凛然的气质和冷静的眼神就已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影响了。
然后就是第一、二个学期了,期间她一直以行事端正稳重的班长,和长期中规中矩的我进行偶尔的班级事务的交流。
直到前几天,那一次……被明坂班长以被老师“有请”的名义叫了出门,然而实际上却是被她给拉到没有其他人的角落,然后告知了“整个学校都正在被一个结界洗脑影响”的事实。
曦月也并没有和我绕弯子的意思,她拿起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展开,上面满是一些像是小孩子涂鸦一样的,完全看不懂的图案。
“哦!”我的记忆开始和现状重合,当时,曦月也是以递出这本小本子作为开初,和我进行着情况的简述。
就像是肯定着我的记忆一样,曦月一脸严肃的对着我说道:“河君,请你再看一遍这个本子,看看它和之前是否有不一样的地方。”
看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我不敢怠慢,仔细凝神地扫视着手中的本子。
上面以着曦月娟秀的笔法,描绘着数不清的几何图案。在这些以方方圆圆为主题的图形之中,又充斥着许多笔画奇怪的有规律的图形,明显和如今的文字体系不一样的字体。似乎是……我们国家早期的文字,但是我业不是专家学者,没有专业知识的前提下这种事情也无法确定。
换句话说,就是根本无法通过规律图形的内容来记忆,只能凭着当初的模糊记忆了……我沉默片刻………………………………果然是完全不记得了。
当时也只是随便那么一瞥,非要说的话,似乎当时曦月记录了密密麻麻的好几页,如今看过去,似乎少了点。
但是我依旧无法确定。
曦月得到我模棱两可的回复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上去有点失望,但一脸还在意料之中的神情,“嗯,原来如此。那么我就直接说结论吧。我在翻阅当初的记录的时候,发现似乎少了一些内容。或者说,我已经无法辨认出记录的内容了。”
她在我面前杨扬笔记,“每次做完笔记后,我都会做一个小记号。但是现在是记号还存在着,可是内容,似乎变少了。但是,我也开始不确信了。”
我们俩边走边说,曦月在一开始察觉到异常后,最早发现的就是宿舍区的痕迹。
说明在那个时候,或者更早之前,结界就已经开始架构完成了。
“那么消除这些印记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削弱这个结界了?”我天真的提出建议。
心里面也觉得没有底气,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话,曦月早就着手去做了,而不是会像是现状这样脸色凝重的和我边走路边聊天。
然后,我果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这些纹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结界的印痕,消除它们也真的可以削弱一部分结界的影响。
但是遗憾的是,这座笼罩着学校的大型结界,恐怕根本是借着地脉的灵气开始运作的。而借助着流传在这座学校里面的专属怪谈故事。虽然说上去很奇怪,但是等于是架构了一个以“学校校园”为场所的文化圈。
指定的地点、模棱两可的故事、形象模糊的角色,若干个要素组合到一起,也就变成了一个和外界不同的场所。
换句话说,也就是结界了。
然后借助地脉的灵气再对于封闭的结界施加影响,变成自我循环的环,再一点点的覆盖更替掉结界内部人员的意识,总体来说就是如此。
想要通过抹除印痕的方式来消除结界,就好像是想要以人力来封堵住正在溃堤的大坝一般荒诞不可行。
“就是这里了!”曦月非常淡定的对着宿管大妈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以学生会巡查的名义带我进去了。
似乎学生会的巡查也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了,再加上曦月的熟面孔带路,宿管对此见怪不怪,撇了眼曦月出示的证件后甚至连我都不需要登记就直接放进去了。
基本上,本县的人都集中在这座学园,离家远的孩子为了方便也会选择寄宿在学校。
然后,这里是女宿舍区。
我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宿舍的走廊和教学楼的走廊材质差不多,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由于还是下午上课时间,停留在宿舍里的人恐怕不多。
“河君,感受异常吧。”领着我走到二楼的走廊,看着两边空空荡荡的道路,曦月示意我。
“啊,要怎么做?”我吃了一惊。
“就像是当初,你看到第一只怪异的一样,想起那种感觉,然后抓住那种感觉,再做一遍!就这么简单。”曦月没有看我,灵眸瞪大,直视着前方,也不知是具体望向哪里。
“哦。”看得出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应了一声后,就也盯着曦月注视的方向,开始努力。
眼睛里看到的,是墙面朴素的白瓷,更远处深灰色的水泥地板,移动焦点可以看到走廊边的天花上沿着管路布设了线缆。全都是非常寻常的景象。
而这些,肯定不是曦月要我观察的。
她希望我看到的,应该是更加古怪离奇的景色,大概就像是布满了笔记本的花纹那样的。
那么,重点就根本不在于眼了,而在于通灵了。
那么,我第一次通灵的契机,是在那第一只怪异制造的狂风之下,情急之下强行睁开眼,在一片反常的风平浪静之中,看到的身旁少女的英姿。
回忆着那时候的记忆,我调整着呼吸……曦月的意思,就是让我把在当时情急之下办到的事情,重新模仿一遍吧!
嗯……我转过头看了看曦月。
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双眸散光,看上去进入了某种空灵的状态一样。
不过她仍然有余力注视到现实世界,只听到她开口:“回想,静下心来,回想起你第一次”看到“异物的情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开始的那次最难。河君你已经度过了。”
既然曦月没有任何要帮忙的表示,那就是笃定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了的意思了……既然曦月已经那么努力了,那么我也不能太拖她的后腿,我再度回忆着那个时候的场景,“那么,我要开始了。”
当时,有谵妄的风越过物理的壁垒吹拂到身上,然后甚至穿过肌肤,直接吹打到灵魂深处一样。从肆意的狂风中就可以感觉到不加掩饰的邪质狂气!
连维持自己的意识都好像变得异常的艰难,然后,在那个时候,睁开眼!!!
以正常人类的大脑,想要在脑海里回忆模拟那种满是恶念的虚幻之风并不容易,哪怕是极力静下心,也依旧不容易做到。
又一股风,吹了过来!
我突然想了起来,在刚刚走到走廊的时候,同样有风吹过!
这并不离奇,风,本来就是空气的流动。换算成科学的说法,那就是冷热不均这样的情况造成的空气互换。
在开阔的走廊里,这种流动似乎更加容易。所以现实世界中正有着真正的风在流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类似的场景,有利于回忆。
曦月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特地带我到这里来体验吗?
我再度调整着呼吸,平静思想,迎风站立。
虽然只是现实中的清风,而不是那种可以穿透衣服吹进毛孔的恶质异常。
但是,既然两者都可以给我一种“风”的联想,那么思想本身的联系,也给两种无形的东西牵扯上了某种联系。
我合上双目冥思着,故意的像是当初的那样抬起单臂,做出遮蔽根本就不存在的狂风的举动。
然后仿佛被这种动作吸引住一般,没过多久,有风又一次的过来了!
丝丝缕缕的吹过头顶,绕过身旁。虽然只是一阵轻风,但是用来回忆那种场景,已然足够!
那么,就是现在!
我猛地放下手臂,顶着风睁开了眼!!!
唔唔………………现实中散蔓的风和遍布恶意的狂气,但是现实世界纤尘不起的邪气并不一样……后者,直击心魂,催人邪念!
而前者,在我睁眼的瞬间,眼睛里就进了沙子。
异物感撞击杂糅在眼眶里,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眼,只是,这应该是不可以的……当初……当时第一次开眼的时候,正是强行顶着那种吹入心魂的狂气,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打开了“眼”,我皱着眉,手指扒拉着眼皮,让眼球直视着看不见的风。
短短几秒钟,眼球就觉得发冷干涩,非常难受……眼前一黑,简直就像是失明一样。然后,只是很短的时间,也许只有一刹那,眼前的景象仿佛非常老式的黑白电视机那般,缓缓的有了画面,很难说是不是幻觉,但是拜其所赐,这似乎和当初的难受形成了某种共鸣,眼前的视界,变换了。
世界陡然换了个模样,好像是有人凭空的在我的视网膜里打碎了一只墨水瓶。
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延伸,数不尽的裂痕,在我的眼前延伸。
在裂痕的勾勒中,可以看到凹凸不平的印记,恰似曦月画给我的笔记本上的那些形状。
只不过,眼前的图案更为具体,更加立体。
假如说曦月用那双小手临摹的几何图形是宛若一座山丘的平面图形。以肉眼可以接触、大脑足以理解的方式将大致的信息给复制下来。
我现在所能看到的,就是一整座山林的全貌。
影影绰绰,层层叠叠。
宛若水坝溃堤,数不尽的信息量,似乎以可以理解的方式涌现进大脑。
脑袋立即隐隐作痛起来,并非是那种剧烈而猛烈的从外部物理撞击的疼痛,更像是有东西透过视网膜,随后大脑处理不堪重负,应急之下的疲苦。
我后退一步,咪起了眼。眼前的图形和有规律的文字似乎不是一成不变的。
而像是真正的水库里的旋涡那般不断的变换着形体,涡旋之下,隐约能够看到更为深邃的东西。
变换的图形线条在我的面前扭曲着,又好像是游走的活蛇,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的摆动扭转着身姿。
头,更痛了!
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涡旋带来的吸力让浑身上下根本转动不开,或者说,到了这个时候,躯体都似乎变得不再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透明的灵魂都只能看。只能眼睁睁的继续看着……让大脑承受压力。
水流、奔涌、沉积——这就是大脑里诞生的联想。
我的眼球,仿佛不是以在天空俯览全局的角度注视着这一切。而更像是一下子沉入到湖水的最底,如同那遍布在淤泥之中的沉淀物一般,“我”正处在地势的最低。
当睁开眼看着的时候,仅仅只是看着,唯有无形的暗流。打开的“眼”就像一个孔洞,有“什么东西”不断的顺着“重力落下”自然而然给大脑增加着压力。
一股庞大的不安感攫取了我的心灵,周围湿冷湿冷的,就好像尸体浸没的海洋慢慢的浸透了我的灵魂!
脑袋,也因此不断地痛着。
很快,就要到达极限了。身体,摇摇欲坠!
然后,有东西拍了拍我,后颈一阵酸麻!
啊呀……就好像以我的身体为容器的桶子被揭开出现了缝隙,沉积进来的“东西”,像是碰到了太阳的肥皂泡一样的挥发出去了!
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又好像变成了故障的黑白交织的影像。
然后,有一个令人安心的感觉传了过来,拖拽着“我”——那个浸在湖底的“眼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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