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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临河
后封闭校门前,会有老师负责巡视各个教室、活动室,将那些恋恋不舍停留的学
生给叫回家。但是,假如有人躲开了老师的耳目,一直藏到最后。在午夜的钟声
敲响后,可以看到另外一拨的黑影不断的巡视着整个学校,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
但是那绝对不可能会是老师了,因为到了凌晨,除了值守的保安室外,整个学校
都不可能会有其他的人了。据说遇到黑影,是绝对不可以逃跑的,因为一旦撒开
腿跑起来,对方就会以比你还快的速度追击。一旦被追上的话,就会发生不幸的
事故。
7、不存在的神龛——在乡下的话,有时候在路边,或者是村子口的地方,
是可以看到那种就像是壁龛一样的极小极小的房间,里面会有一个、或者复数的
神像,神像的前头,会有一个小小的供桌,或者更为简洁的只有一个平底的位置,
可以用来放置米酒、白米、瓜果、燃香这样的贡品。毫无疑问,我在学校这么多
年,是绝对没有见过任何一尊神龛的。但是我们这个地方多年前是属于乡下也是
没错。所以有传闻,在建校时消失不见的神像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面向有缘人
现身。届时就可以递交奉纳了,并且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神庙一样进行祈愿。但
是这个切记的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愿望,只要是不太过分的,例如世界毁灭,摘
下星星之类的太离谱的,只要在限定的范围内,比方说是升职加薪,考出好成绩
之类的,都是非常灵验的。但是,神灵大人也会取走和要求的祈愿相当的代价,
作为回报。
似乎失去的代价和所获得的,刚好微妙的对等。
似乎是以一种人生的「失掉」,换取另一个地方的「得」。
这也是所谓的七大不可思议中,似乎最为安定,也最没有恐怖意味的一个了。
我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其他学校的不可思议怪异,可以说,几乎所有的不可思
议都是架构在现实的题材之上,然后似是而非的创作而成的产物。比如说,我们
学校,真的有人体雕塑,也是真的有达芬奇的脑袋铜像,老师和学生会的成员们
也的的确确会在放学后巡查。
至于楼道口的镜子,在教学楼里的确是不存在的,但是从老师的办公楼里的
楼道是存在镜子的,说不定在那怪谈诞生的时候,刚好是教学楼的镜子被取下不
久的时候。
就连那神龛,说不定也是当时还很早的时候,在田舍间见惯了神像的最早期
的前辈里初始创作,然后在一代代的后辈的流传中,变成了戒除贪欲,脚踏实地
的劝世良言。
我轻舒口气,拍了拍胸膛。不得不说,我们这里小地方的人,可以说是相当
的平凡,既没有歹毒和能力去做什么大好事,但是也不会有机会去做什么大坏事。
可以说是一弯浅浅的池塘,安静的和田里的稻谷一样安定的生活仿佛和几乎所有
的激烈事件都隔绝开来一样。这还是有一个好,那就是流传在学生之间的怪谈,
也是充满了人畜无害的弱子气息。
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学校的怪谈事件死过/或者失踪过人的。
回想起来,次听到这些不可思议的时候好像只在前辈们的脸上看到那种
像是小孩子一样的雀跃和故作神秘。而且说完后,总有种是听话的好学生的话,
就根本不需要在意这种稀奇古怪的怪谈一样的安定感。
像是看透了我的表情,明坂拿起面包,眉宇紧锁,忧虑的说道:「我也通过
学生会前辈遗留下来的笔记,看过了上一届的不可思议的传说,和我们这一届的
内容基本一致。只是,倘若和支撑着结界的怪异融合的话,实际上会有什么样的
具现,就很难说了。」
我这才想起来,明坂委员长似乎是附属学生会的生活委员会,在可以调阅往
届学生的记录的话,对于怪谈的来龙去脉应该是比起我来说,更有种通透的感觉。
「那委员长的调查有眉目吗?」
她摇摇头,「进展缓慢,不可思议怪谈虽然在学生之间口耳相传。但是归根
到底只是一些普通的鬼怪故事。学生会明面上的官方记录里是不可能特意的去收
集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事实上并没有出现过不可思议怪谈的事件。也只能通过
以前的前辈们遗留的一些杂谈、笔记来勉强探究了。就我目前的结果来说,目前
流传的不可思议的本,和前几届的内容是基本一致的。」
一时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显目的线索啊。
似乎淑女的礼仪是在吃饭的时候不闲谈的。在短暂的午餐时间,我们两个人
渡过了一段安安静静的午餐时间。
「那么,河君有什么见解吗?」在收拾好面包的残渣和废弃的包装后,明坂
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啊!」我张大嘴,本来以为明坂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见,现在只需要按
部就班的将可疑的地方一一排查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将问题拿来问我……我其实除了进校门那一刹那的心悸
外,就根本没有其他异常的感觉啊!而且既不是破魔师,也没有聪明的头脑,也
难次碰到就有什么有效的意见啊!
当我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明坂只是平静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河同
学误会了,这和聪明与否没有任何关系,关键的是,人类的思维不是那么久轻轻
松松的被改写掉的。长达十几年的生活所刻印在头脑里的思维定式,是一种难以
忘怀的惯性。我们以往碰到经历过的事情后,一般都是先从脑袋里寻找旧例,然
后沿用以前的经验,就很方便的做下去了。有时候这会被认为是让思想僵化。不
过当碰到思维被植入其他的「意念」被改写后,脑袋里的一部分在遇到以往遇到
过的事情后,本能的还是想要按照以往的惯性走下去,这样一来产生的冲突,就
是觉得本能的不对劲了。」
不愧是委员长,说话居然有着这么官方的书面色彩。大段大段的话下来,感
觉我自己好像是个糊里糊涂的笨蛋。比起在学生会工作过很久的明坂,我在这方
面的表达能力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好像是时常觉得偶尔有些奇怪。但是那种觉得不对劲,
也只是好像湖面上的涟漪一样,一闪而过,等到注意起来后,波纹都不知道扩散
到哪去了,想要追溯源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听完我羞愧的陈述后,委员长的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多少失望。「果然
如此啊,看来是常识改变的幅度并非是一蹴而就。而是缓慢的,一点点的增进、
然后平抚、接着增强那股扭曲。因为普通的「常识」是在模仿人类的改变认知的
合理方式一点点的被改变,由于是平缓的转变,所以很难归纳出某个剧变的点。
那就没办法了。」
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走上正轨的感觉,眼前的女孩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那两颗好似宝石般的灵眸,直勾勾的看着我。
搞得我一阵心慌,就好像是在上课时根本没有认真听讲却不幸被老师点中,
战战兢兢的在大家面前站起来的那个学生一样。
我当然不会以为「那就没办法了」的声音,是明坂宣布放弃的宣言,「所以,
要怎么样呢?」
对此,明坂委员长非常干脆的回答道:「不知道!」
「啊!」轮到我目瞪口呆了,呆愣愣的重复着那句话,「不知道?」
「的确是不知道呢。对方将结界设置在这所学校里,恐怕是看中了学生们年
轻的精血、未受污染的魂魄哪怕只是汲取一点点,也是最好的滋补,而且,学生
和老师们的作息,往往非常固定,这样一来,借用结界的「洗脑」,也不用担心
太多外来的变数。如此强大的对手,只是如果是针对于等闲一两个人的话,恐怕
我也根本就察觉不了吧。可是它太贪婪了。居然展开了面向几千人的大咒术,本
来作为无迹可寻、飘渺不定的怪异,在作为咒法的基石之后,也就会自然而然的
必须具备「形体」。不知道关键的话,那就创造时机,抓住那枚关键的k就
好。」明坂的眼神变得非常的坚毅,声音一如平常。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
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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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出口的内容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地方,但是话语里的那股传达出来的
信心和意志,总让我有种莫名的想要跟随下去的魅力。
「我之所以判定结界的基石很可能就是不可思议怪谈的理由,也正是因为之
前的调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到邪念的妖气,是从很多个地方传来的。当时还没
有理解原因所在,但是今天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冥冥中自然有命数,说不定,河
君就是我的幸运星呢。」明坂双臂环抱着小腿,脸蛋斜靠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
我,表情看上去平平淡淡的。
那泯紧的嘴唇、绷紧的嘴角、微锁的秀眉和那上下起伏的胸部,看得出,明
坂她自己也是有些紧张了。
然后,明坂朝着我伸出了手,小巧的掌心对着我张开,停留于恰好在我和她
居中的距离的半空,像是等待着我的握住,注视着我的深邃眼眸中,有种令人不
忍心拒绝的期待。
这还需要犹豫什么吗?
无论是伸出手来的美少女,还是放下主动权任由看不见形体的妖物操纵自己
的心灵,这两种问题的答案都只可能有一个结果嘛。
我同样的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从明坂那里传来的力道稳定而有力,在这一
刹那,有一种交托命运到对方的信任感传来。
明坂收回了手,表情显得有些开心。
「太好了,决定行动的时间,就在今晚。我们先去美术教室,去查探达芬奇
的雕像。」
接着,明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补充道:「前几天的时候,我也去过美术
室,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特别的状况。说不定是因为观察者的问题。所以我需
要河同学作为额外的副手来协助我。」
「好!」这种情况下,我本来应该对于未知的事务感到紧张的。不过大概是
明坂那平静的语气本身就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亦或者是手心里还残留着明坂
小手的温度,那种沉甸甸的信任感,让探究不可思议怪谈的行动,变得好像是班
级活动里值日、打扫卫生一样的简单、轻易般。
「哟西。」明坂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我问道:「河君对美术教室的地形熟
悉吗?」
这种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我并不是艺术社团的成员,基本上是不会特意
去美术室的。但是说实在的,教学楼的每间教室,归根结底,在构造上根本都是
一模一样的方块房间。除了内部的布置不同外,根本没有太多的区别。
就算是不清楚位置,但是光光看外面标识的铭牌也知道了。但是具体的布置,
就只能亲身进去用肉眼确认了。
听到了我的回应后,明坂捂住嘴笑了,「抱歉抱歉,问了个很笨的问题呢。
不过事先有概念就好了。到时候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少女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后轻轻地晃动着,接着转到了我的身上,将
指尖对准了我,「换句话说,由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按照传说去触发一次不
可思议事件就可以了。用我们的眼睛去看,用耳朵倾听,尽力地触碰,最后用可
以传播的话语,将怪异真实的定型。这样一来就可以最为直白浅显的认知到,潜
藏在「节点」里的真相了。」
虽然还是在温柔的微笑着,不过明坂的眼神里,充满了严肃到极致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找到我来合作的意义所在吧!
这番话,再加上昨日的片段,很快就在我的脑海里像是珍珠连成一片。排除
掉复杂的专业的阴阳师们的术语,那么,明坂的意思和逻辑其实非常的好懂了。
借助着陷入到不可思议事件本身,让原本处在结界之内的其中一个人,被吸
入到到作为怪异的「节点」之内,然后另外一个处在「节点」外的观测者,就可
以顺理成章的和它扯上关系了。
由于并未被吸入到事件之中,所以不会受到全额的影响。
但是能够观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意味着可以干涉。
干涉这个节点,然后影响它,改造它,将它变成本该是浑然一体的强大结界
的破绽。
风险,是显而易见的。就算是不可思议在口耳相传的传说里,并没有真正的
做出令学生伤亡的事故,但是当和未知的结界结合起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谁也不知道。
如果推断正常的话,好处则是揭开这个尘封在幕后的真相的一角。
「好,我做。」我再一次的做出了声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逃避,只是当做事情没发生过。然而事情本来就在那里,
就算是闭上眼睛装驼鸟,任由发展也只会白白失去了主动权而已。
而且,现在看着明坂的脸,也让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拒绝的动作。
就这样,似乎我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当场定下来很有可能决定我一生命运的
决断。
「嗯。」明坂她微微地点头,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看上去,有种
莫名沉重的紧张、乃至是忧虑。
「虽然说得比较晚,但是我还是要再说声抱歉呢,把本来毫不相干的你牵扯
到破魔师的事件里。而且实在想不出万全之策,一切只能全凭我的推断来行动。
感谢你的信任。」明坂说着话,躬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这样一来,那白皙的略带弧度的酥胸,透过因为低头而向下敞露的衣襟,又
对着我半遮地展现了全貌。
不过才刚刚谈过那么沉重的话题,现在倒是实在提不起色欲的劲头。一时之
间只能简单的看看,将这幅佳人垂首露胸的美景保留在脑海里以待回味。
「没关系啦,既然已经在这个结界里面,其实就已经是事件里的一员了。能
够和明坂你一起……我很高兴。」
听到我的话后,明坂委员长在起身后,正正经经的说道:「今晚就是次
调查的时候了,在那之前,我们最好先取得更深一点的默契,这样对之后的行动
也比较有利。」
「那是当然。」我也认可这个观点,想要对抗莫名的力量,和同伴的互助协
作是必不可少的。优良的配合说不定可以起到+]2的效果。
只是以前从来没有经过配合,这样临时抱佛脚的行动……至少比什么也不做
要好得多。
「心、技、体!」明坂摊开白皙的手掌心,目光投在那空无一物的手心,像
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因为我也是次遇到这样级别的事件,所以坦白说,
并没有多少经验可以参考。事实上,「学校不可思议怪异」的本身,诞生的起源
本来只是在人的头脑想象中而创作出来的产物,虽说诡异莫测,但是正是因为冲
着离奇的目的而在现实的基础上添加太多玄异和无逻辑的要素,哪怕就故事而言
也无头无尾,居无定型。很容易在复述流传中不断的流失原貌,被分散到各个不
同的本,反而难成什么气候。被人用外力干涉,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
「这一次……」
「就完全不同了。从未遇过的对手,在我记忆里的典籍里也没记载过的妖物,
也就是说不存在简单取巧的范例。只能凭借硬实力和随机应变来应对了。」
明坂娓娓的说道,然后掌心合拢,攥紧成拳。面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看到委员长这个样子,我还觉得比较高兴。
明坂她虽然内心忐忑着,害怕着,但是她畏惧的,只是难题的本身。而不是
害怕迈向解开问题的过程。这两者的区别可是比较大的。既然下定决心,也就没
有什么可后悔的了。信念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拥有信念,不能保证必定成事。但是完全没有一股精气神的话,在这种敌暗
我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要知道,我在答应了之后,命运可是和明坂委员长牵扯到了一起。假如曦月
她自己掉了链子的话,我这边的情况也会大大的不妙。
看到如今曦月的样子,我觉得心里头似乎底气比一开始强了些。
明坂站起身来,对着我示意着跟上来。
跟着她走到了天台的围栏边,透过防护用的铁丝网,明坂用手给我指着方向。
因为美术室其实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一个教学楼里面,我们所在的天台刚好是
这个学校里算是最高的建筑物。目力可及的对面,就是今晚的目的地了。
在正午的阳光下,似乎连妖邪都暂且收敛。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属于美术
室的一层楼里,乍看上去和所有的屋子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啊呀!」站在身旁的明坂突然讶然的出声。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居然这么巧就发生事故了。顺着委员长的目光的方向看
过去。
由于是最顶楼,这里也是可以自上而下俯览到学校的大部分地方。因为是大
太阳挂在天上的最焦热的时刻,所以无论是道路上还是操场上,都没什么人。
也正因为这样,我几乎没费多大劲,就明白了明坂发出声音的由来。在靠近
操场的树荫底下,有着两个人。
虽然是隔了很远,所以根本看不清面容。但是从两个人身上的制服来看,就
是本校的学生。一男一女的在树下,男生站着,而女生则是曲着身子跪坐在他的
身下,脑袋的位置正对着他的裆部。
更加细微的动作实在是很难看得太精细,不过这副「时刻抓准时机加深感情」
的场景,在我们教室的休息时间里也算不上多罕见。所以我也就一下子明白过来
了。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不过明坂委员长居然会因为这种小事情
而惊叫,倒让我有点不太能理解。不过这就大概和很多体育系的少女再多么体力
充沛不逊男生,但是看到移动的也不快的用一只脚就能随便踩死的小虫子也会发
出惊叫一样的吧。
不过这种同学舐舔的场景,就算只是远远地看到了,总感觉在大太阳下晒着
的身体变得更热起来了。我随口说道:「哦,只是很普通的事情嘛。对了,委员
长,我们也再「交流一下感情」吧。」
「对、对啊……只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明坂的视线突然偏转,到门的那一
边。在确定了天台的大门是有好好的封闭起来后。望向我,然后目光一瞬间后又
游移不定起来,虚浮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整个人看上去陷入了一种微妙的
情绪中。
委员长吞吞吐吐的说道:「河君,为了今晚的行动,我觉得必须更加的了解
对方的能力,还有体力的状况,这样才好备足余裕的探索。」
「嗯,这样很好啊!」明坂突然脸红起来,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句
话没有什么问题,就像是体育活动里找队友一样,对于己方水平的充分认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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