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琉璃冰灯
玉凌叶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先吓我的
“还不扶师兄起来”
周艺言拍拍身上的灰,伸出双手眼巴巴地等着玉凌叶扶他。
玉凌叶心领神会,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宝贝拖布,两步冲上前指尖一转就开始打地上的周艺言,打得他起身就跑:
“啊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玉凌叶收手,杵在原地翘着嘴角看着狼狈的周艺言。
“凌叶你太凶了,我跟你讲你这个样子长大没有谁家公子敢娶你的哦……”
周艺言撇撇嘴。
玉凌叶笑意全无,黯然低下了头。
周艺言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走到凌叶身边委屈巴巴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师兄开玩笑的,我们凌叶这么好看哪家公子哥不喜欢呀,凌叶,你别生气呀,哎,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嘴贱,千万别生气,我最怕女孩子生气了……”
附带着一脸真诚。
凌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拖地。
“师妹儿~叶子~你别走嘛,没人娶你我娶嘛……”
周艺言手足无措地说道。
玉凌叶手里的动作停了。
未央的风牵起少女的玄色衣角,白石与绿叶相映衬的藏书阁外院仿若时间静止,无数粉红色泡泡不知从何处飘来四散向天空,凌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秒,两秒,玉凌叶抓紧拖布杆,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凌叶!”
玉凌叶不动是不动,一动便如风,周艺言觉得自己也追不上,在原地捶那啥顿足:
“哎,凌叶这几天肯定又不会理我了,这回得弄点什么好吃的哄她呢”
正欲回房想对策,突然刮过一阵阴风,周艺言心里想着不好不好,要死不死撞上了瘟神大人,瑾烟气宇非凡身后跟着一大堆她的奉承者,浩浩荡荡地往藏书阁来。
哼,仗着家大势大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是讨厌至极,不理她不理她,先闪了先闪了。周艺言咬着手指头心里想,一个翻身就翻上了屋顶。
“啊!”
翻上个鬼,前脚刚踩上个瓦片就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在空中画了个弯弯曲曲的弧线摔倒在了地上,摔得他全身要散架,一天摔两次真的是不行不行,果然瑾烟就是个瘟神。
“哈哈哈哈哈……”
瘟神和她的附庸们看着地上衣衫凌乱的周艺言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周艺言气极,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词来怼他们,只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瑾烟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周艺言心虚往后蹭了蹭却被她一把抓住衣领:
“欺人太甚你在我这,还算不上是个‘人’!”
“……”
“哈哈哈!……”
身后那帮人笑得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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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恨由言
淌水的青石堤岸,飞鸟无痕啾鸣声声,青松翠柏傲然而立,流连于这绝美风景中,忘忧忘喜,宁静淡然。
黑影暗动在葱翠林中,草叶微摇芳华点头,玉凌叶玄衣翻飞,轻点怪石落于溪边草岸,将身一转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只竹笛,孔眼俱全,身材纤细。
风中鲜草香沁人,悠然笛声传遍清幽水岸,笛音几许怅惘几抹黯然,是少女的郁郁之语。
玉凌叶在藏书阁拖地的时候偷看了一本笛谱,便自己去后山竹林削了支笛子,闲时便来溪边轻吹几曲,她也不知自己哪来这么多惆怅。
如果……他在就好了。
“凌叶!”
白衣一抹掠过眼前,周艺言像一只灵动的小白兔几下蹦到玉凌叶眼前,手中捧着一堆红果子,一个个色泽透亮,看一眼便垂涎三尺。
“凌叶,我采了些野果子,味道很是不错,你尝尝!”
少女的眼眸,亮了。
玉凌叶机敏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松不凡不会出现在这里,衣袖扫出一片地示意他坐下,拿过他怀中的果子,大口小口吃了起来。
“那片林子里还有很多,你慢慢吃,吃完我再去摘给你。”
周艺言托着头,满脸笑意地看着吃得正香的玉凌叶。
“凌叶,你的笛子吹得真好听,教教我呗!”
凌叶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早已掀起万倾波澜。
“好吧,不理我,我知道我笨,什么都学不会,练剑都练不好,还学什么笛子……”
周艺言垂下了头。
“我也练不好剑。”
玉凌叶捧着果子吧唧着嘴,透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周艺言。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若说他练不好剑,那凌叶还一直在整日拿个拖布拖地呢,连练剑的资格都没有。
“凌叶,你知道吗,我娘亲吹笛子吹得特别好听,在当时可是城内外闻名的。”
周艺言捡起身边一片薄石头,丢进清澈见底的小溪中,石头在水面上点了几下落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在水面上连起来像一串糖葫芦。
“小时候她经常吹笛子给我听,不过她好像不怎么开心,笛声十分情感九分悲凉,现在想想,一定又被我爹欺负了。”
周艺言叹了口气。
“被欺负”
凌叶皱起了眉。
“是啊,我爹后来娶了个妾,那小妾仗着有爹的宠爱,经常欺负我娘,我娘只能悄悄落泪,结郁在心,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凌叶没想到周艺言会跟她说这些,她突然觉得一阵心痛,好像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她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记忆里只有不粥山的水声,那一群群的小野兔,还有腿上被树枝划伤和摔伤的痕迹。
“我恨我爹,但我爹费好大力气才把我送来这里学东西,我想恨他,可我……”
凌叶转着手里的果子,一抬头,看见了周艺言挂着泪痕的笑容:
“没事的凌叶,若我成家我便搬出去,再也不受他们的气了。”
凌叶僵了一僵。
“凌叶,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艺言突然认真起来,紧扣着凌叶的双肩,澄澈的眼神中山河万物褪色,如今只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她。
凌叶手里的果子啪一下掉在地上,顺着地面坡度扑通一声滚到了小溪中。
风停了,树叶沙沙声不再,时光凝滞在这一瞬,一秒,两秒,四目相对,凌叶脑子一片空白,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她根本想不到该如何回应。
安静的山涧陡然枯叶纷飞灵鸟惊动,风乍起,吹皱碧渊沦,夹杂着鞭子袭来的声音,凌叶双耳一动猛地推开周艺言站起身,一条鞭子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背上。
“不是说了你们两个不许接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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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兵器不是拖布杆
“凌叶你不要上她的当,千万别过来,凌叶我求求你,你别过来……”
周艺言抓住笼子拼命地摇晃想引起凌叶注意,笼尖铁丝穿透了他的皮肤鲜血溢出染着他的白衣,笼子摇摇晃晃发出巨大声响,凌叶未曾止步,周艺言摇不动了,叫喊声也愈发小了下来,他绝望地看着玉凌叶拖着个拖布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往瑾烟给她挖好的坑里跳。
“凌叶不要……”
周艺言瘫倒在笼里。
玉凌叶走了几步,看见瑾烟愈发肆意的笑容停了下来,看了看地面,断枝横斜的地面上竖着无数细小的钉子,她再迈一步,便会有炽烈的痛感自下而上袭遍全身。
阴……真阴。
瑾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平时巴结瑾烟的师兄弟们也在周围看着她的热闹,可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玉凌叶眼角闪过一丝轻蔑,随手一甩自己的拖布杆,拖布条着地,瞬间把地上的钉子拖了个干净。
“噗……”
身后的凌晨一个没忍住喷出了声。
瑾烟笑意渐收,周艺言睁大了眼,拖布原来是这样用的……
尘灰飞起地面无烟,拖干净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绳子,原来暗藏的陷阱,变得明晃晃。
“呵。”
是谁,在蔑视谁
玉凌叶微微一笑,两只手拄在拖布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拿着真刀真剑的瑾烟等人:
“你们就只会布这样的陷阱智商都互相当菜叶子啃了是吗”
“噗……”
凌晨在背后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瑾烟气极,剑尖对着玉凌叶,一声令下:
“给我抓住她!”
众人听令无数闪着寒光的剑朝玉凌叶袭来,凌晨大喊了一声“小心”便飞奔而去跳到了远处的草丛里只露出个眼睛,平日里就不怎么努力的他怎么敢面对真正的剑光,平日里木剑都练不好的玉凌叶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听着耳边风声。
右边,三米,剑来,闪身躲过,拖布杆一转,长布条一下子把来人绊倒在地,前边两剑,半下腰躲开,右脚正中他们手腕,踢飞了他们手中的剑,两把剑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准确无误地扎到瑾烟面前正中间的地上。
“……”
瑾烟咬了咬嘴唇。
凌叶的拖布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伴着她在空中舞蹈旋转,十几把剑在她身边划过愣是伤不了她一根头发,倒是她极具恨意的拖布杆左右一捅,管他来者是男是女是胖是矮全都掀飞出去。
该她表演了是吗那就好好表演吧。
任谁也想不到平时弱弱的凌叶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这么轻盈的身姿,眼看能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少,瑾烟握着自己的剑冲着玉凌叶就走了过去。
“凌叶小心!”
周艺言拼了命地大喊,玉凌叶回过神长剑正冲脑门而来,她回过拖布杆一挡,拖布杆被生生削掉了一截,露出了雪白的新木,一圈木刺瘆人。
“呵。”
又是刚才那种轻蔑,玉凌叶飞身而起后退几米,与瑾烟保持着安全距离,瑾烟不屑地看了一眼玉凌叶被削掉的木杆,就一截木头,还想跟她开了刃的剑比
“这下完了……”
草丛里的凌晨一声叹息。
周艺言紧紧抓着笼门,连疼都忘了,他只希望凌叶不要被伤到。
“瑾烟师姐,真是谢谢你。”
玉凌叶的笑很迷,她看了眼笼子里被血浸过的周艺言,今天,便让她狠毒一回,让她为她的艺言师兄报仇吧。
瑾烟怒目而视,玉凌叶手执半截拖布杀气腾腾地朝瑾烟而去,飞速旋转闪开了剑尖,腿紧紧地绊住她,瑾烟一闪玉凌叶左手猛地一拳正中瑾烟肩膀,同时玉凌叶拖布杆上的木刺刚好闪到瑾烟面前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溢出血来显得奇丑无比,瑾烟气极一个“你”字话音未落,玉凌叶手指一动拖布换了一边,刚扫完地面尘灰的拖布条糊在瑾烟脸上把她撞倒在地,她背上还结结实实地扎了几个刚才未扫尽的钉子。
“啊哈哈哈哈……”
凌晨在草丛里笑得差点扑地上。
周艺言松了口气。
“玉!凌!叶!”
瑾烟疯狂地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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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琉璃
凌叶来时,瑾烟已跪好,瑾烟看着满身血痕的玉凌叶跪在自己旁边,脸上爬了一抹笑意。
本来就被划了脸丑得不行,一笑更丑了。
脸都毁了,玉凌叶着实不明白,瑾烟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是无所谓,她挨鞭子又不是第一次了。
罚跪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想想瑾烟现在那副德行,就觉得特别过瘾。想想奄奄一息的周艺言,又多了几分心痛。
几个时辰而已,太阳落山之时,松不凡便允许瑾烟回去了,留凌叶一个人跪到半夜。
师父果然待她还是最不好的,但她不知为何,从来不恨他,再多苦痛也甘之如饴。
是因为初见的那个笑吗那个在她心里种了十几年的笑。
晴夜长空繁星点点,微凉的夜浸得她心情微漾,她喜欢这明亮的月光惆怅的夜风,似乎身上的火辣也被吹得褪去了。
身后脚步声渐近,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只短棍。
是又要挨打了吗
嗯,没关系的,她躲都不会躲一下的。
玉凌叶眼眸低垂了下去。
松不凡缓缓走到她面前,月光映着他略带憔悴的脸,松不凡双手扶起她,淡淡的一声:
“对不起,师父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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