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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的开挂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琉璃冰灯

    夏风影不会允许她这样的。

    几个时辰之后,她才知道,夏风影给她吃的不是毒药,而是补药。

    他们不屑以最残忍的方式去折磨她,让她说出她所知道的皇家机密。

    她早已不成样子,随时可能死去,要她的命,再容易不过了。

    却有人不想她死。

    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曾小澈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不需要吃东西。静谧的夜色中,却有人在暗巷里疾行。

    那个人扒开了窗户,跳到了曾小澈面前,从怀里掏出几个馒头来:

    “公主,吃一点吧。”

    声音很熟悉,是孔迢。

    曾小澈闭着眼睛,不出声,一动也不动。

    “公主,你得活下去啊!”

    孔迢苦苦地劝她。

    曾小澈还是不动。

    孔迢知晓了,把馒头掰开,再托起她的脖子,掐住她的嘴巴,一点点喂她吃下去。

    选高级间谍孔迢给她送吃的,最合适不过。

    曾小澈的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各种问题,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可以,都可以的,她想爸爸,想妈妈,想同学,想回学校上课。

    早死早解脱吧。

    另一边。

    羽家二公子羽见潇正奋笔疾书,给他的哥哥写信。

    “公子,果然如你想的那样,尤州的暗线已经被卫御司破了。”

    刘晏进来行礼说。

    夏风影不语。

    那是天怜长公主用命换来的消息,卫御司不可能不重视,昼夜不眠也要查出来。羽见酬的势力损耗了不少,他现在一定很乱。

    “公子,该动手了吧”

    刘晏小心翼翼地问夏风影。

    “现在羽见酬大概还有多少人”

    夏风影低声问。

    “五千左右。”

    刘晏答。

    “我们还有六千多,刚好压他一点。父亲自己还有四千人左右。刘晏,把这封信寄给我大哥。”

    夏风影把刚才写好的信装起来递给刘晏。

    刘晏拿着信,心里多了几分宽慰。

    这一切,这段黑暗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可在一切没有定数之前,只能继续折磨曾小澈。

    曾小澈漠然地看着他们拿着刑具接近她,已经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了,仿佛这些成了家常便饭。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死过。

    潇潇暮雨后,窗外传来一阵箫声,只渲染得凉夜更凉。

    房间外,一个匆匆的紫色人影,踏着月色而来,手里拿着尖刀。

    那个人利落地打开了门,曾小澈难得地睁了一点眼睛,便看见了雪亮的刀尖。

    她一下子兴奋了。

    “容曼,过来!”

    她低吼道。

    那个拿着刀的紫色身影顿了一下。

    “过来啊,杀了我,快!我会感谢你的!杀了我啊!!”

    曾小澈几近变态地吼着。

    容曼缓缓靠近她。

    “杀了我吧容曼,我不想活了,我死了,整个羽家都要给我陪葬!!啊哈哈哈哈……”

    曾小澈像一个疯子一样大笑着,流下了鲜红的血泪,月光下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竟是让容曼都被吓得异常惊恐。

    容曼拿着刀的手颤抖着,她竟有点不太敢下手。

    曾小澈突然不笑了,垂下了头,闭上眼,继续做她的死人。

    半晌,容曼终于鼓起勇气一刀向她心脏刺下去,却被一个人狠狠抓住了手臂:

    “容曼你疯了!”

    曾小澈没抬头,听声音知道是夏风影。

    夏风影愤怒地盯着容曼,容曼怯怯地说:

    “哥哥,我只是不想她再牵绊你……”

    “你在说什么幼稚的话!”

    夏风影凶了容曼一句,

    “她还有价值你不知道吗!”

    容曼沉默。

    她还有价值……

    曾小澈翘了一下嘴角,她想笑,笑夏风影评价她的这句“她还有价值”。

    “乖,回去睡觉。”

    夏风影降低了音量,对容曼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容曼看了曾小澈一眼,随之离开。

    这阴暗血腥的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曾小澈依然被绑在那个溅满她的血的架子上,全身早已动都不能动,昨天的伤口结了痂,今天的伤口还在试探性地流血。

    她想到了心理学上那句“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大限在哪里,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她真的要死了。

    自己也真是命硬,这几天,羽家人快把他们的刑具用了个遍了。

    她的手,再也拿不起夜琉璃了。

    想哭,但是早就哭不出来了。她一分一秒地捱着,静静地等待死亡。

    这个过程,可真是煎熬啊。




第172章 羽见酬反
    尤州。

    羽见酬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箱子。

    打开一看,全是些零零碎碎的文书。

    他拿起了其中最大的一本,似乎是一本账,却充满了“三七二十八”之类的谬误;又拿起一本,却是一部花名册,上面的名字都似曾相识;又拿起一本……

    羽见酬的脸色渐渐铁青。

    谁搞到了他贪污的证据又是谁搞到了他暗卫的名单是谁!

    突然,他看到箱子里有一封信。

    “吾兄,山尧州、尤州近来可好”

    “小弟听说兄长的人马已齐聚永岚州,想必是有人得罪了兄长,故而禀报了父亲,肯定不会让兄长受了委屈……”

    羽见酬脸色已经变为惨白!

    羽见潇!!

    永岚州。

    夏风影用手指一圈一圈抚着茶杯口,看似坦然内心其实有点紧张。

    “公子,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刘晏悄悄进来了,行了个礼。

    “练武大会的事一定要安排好。”

    夏风影低声说。

    过几天便是羽家一年一度的练武大会,所有在永岚州的羽家人都要参加练武大会,是各路羽家精锐比试武功的时候,也方便羽家家主检验一年的练武成果。

    “公子放心。只是公主她……”

    刘晏欲言又止。

    “她可还好”

    夏风影抓住刘晏的手臂焦急地问道。

    “还……还活着。”

    刘晏说。

    他也只能说,她还活着了。

    “公子,用不用知会公主一声”

    刘晏轻轻问。

    “不用,她一定会那样做的。”

    夏风影说。

    对于曾小澈来说,活着比死了更让她难过。

    但是不行,她得撑着,她被绑着,连死都没有办法去死。

    星陈十年,九月。

    永岚城外,羽家专属练武场。

    旌旗猎猎,鼓号齐鸣。

    羽家军严整列阵秩序井然,刀剑在日光下泛着寒芒;弓弩手挟长弓配劲弩蓄势待发,草木制成的靶子上是用血画成的圆。

    羽景山坐在为历代羽家家主准备的宝座上,夏风影面带微笑站在他旁边,曾小澈在他们中间。

    她在羽景山的座位旁,跪着,一双血手被绳子缠着,头靠在他的座位上,身上还是那件被血染红的中衣,脸上泥和血迹遍布,发丝乱糟糟地贴着脸。

    她是高高在上的天怜长公主,鹤晴鸿最宠爱的皇妹,他们就偏要让她跪着,用最残忍的方式侮辱她。

    曾小澈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点点,表示自己还活着。还是如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她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侮辱不侮辱的,她只想赶紧去死。或者说,她已经死了。

    世间所有事都与她无关。

    “羽家众军听令!……”

    浩浩荡荡的羽家精锐装备完整,迈着整齐的步伐一队一队向他们走来,忽视日光的暴晒,尽显威武气场。

    首先走来的是夏风影的队列,虽然羽家二公子温润如玉,他的人却气震山河,毫不服输。

    “潇儿真是愈发出息了。”

    羽景山看着夏风影声势浩大的阵列,点头评价道。

    “还是父亲教得好。”

    夏风影上前行礼,嘴角带了一丝不明意味的浅笑。

    “怎么不见你大哥”

    讲真要来也是羽见酬的人先来,可羽见酬完全没有消息,羽景山心里觉得奇怪。

    “大哥在尤州有事,不过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夏风影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册子给羽景山呈上,

    “父亲,这便是大哥在尤州的事务。”

    羽景山接过册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脸渐渐从红润变成铁青色。

    “诱骗、贩卖妇女被卫御司查……”

    羽景山气极,不过好歹是家主,稳住了情绪颤抖着问夏风影:

    “潇儿,此事可当真”

    夏风影微微一笑:

    “父亲,儿子收集到了诸多证据,可互相证明。另外,这里还有大哥与珑日阁勾结的证据,大哥在山尧州所作所为的证明,大哥还有好多人集结在永岚州。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今天就应该……”

    霎时风起,把林中的落叶吹出了一个微型龙卷,空气中带着几丝火味。

    夏风影欲言又止。

    “应该怎么”

    羽景山焦急地追问。

    突然一阵兵戈铁甲声,练武场前冲过来了数千精锐阵队,打头的面上熠熠生辉,显然是丰神俊朗的羽家大公子羽见酬。

    羽景山的脸色十分不好。

    练武大会也是审阅一部分精锐而已,羽见酬带了这么多人,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

    夏风影的表情也凝住了,不过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扇子,摇啊摇啊摇个不停。

    “父亲,这么多年,大哥所做的一切,您应该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夏风影眼里闪着奕奕神采。

    羽景山沉默了。

    “父亲,儿子来晚了。”

    羽见酬翻身到练武台前,对着羽景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酬儿,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所谓何意啊”

    羽景山假装气定神闲地问。

    “当然是供父亲审阅啊。”

    羽见酬自信地行礼道。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精锐武士纷纷拔出了刀,齐声高呼:“请家主退位让贤!”

    羽景山脸已经黑的跟松烟墨差不多了。

    “怎么样,父亲,”羽见酬轻笑一声,突然厉声喝道:“儿的刀剑可锋利否”

    羽景山大怒道:“给我拿下这个逆子!”

    话音刚落,演武场周围杀声四起,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显然是没有多少人会响应家主的号令了,只有侍立在左右的亲卫持刀上前,试图冲击羽见酬的本阵,试图擒贼先擒王。

    当然了,结果不太美妙,双方僵持在了一起,而明显寡不敌众的羽家亲卫渐渐有些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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