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影蝎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守
他想了好半天,几乎要把脑袋都敲破了,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祁楠志盯着他失望的道:“凌振飞临死时用力握住这支发钗,很可能是想以此暗示杀他的凶手!你最近怎地变得如此粗心糊涂,连这样至关重要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这七个女子你也都见过的,你为什麽不想想,到底是哪个戴过这支发钗?”说罢,也不等祁楠志出言驳斥,他已信步朝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祁楠志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话还没说完,怎麽就独自溜走了?”
任中杰没有回答,只是反过手来挥了挥,就展开轻功掠向了远方,剩下祁楠志和孙元福一脸愕然的呆在屋子里,茫然不知所措。
“砰”的一响,沈平已迅猛无伦地冲进了轿内......蓦地里,他发出了几声闷哼,整个人像是只大粽子般抛了出来。退出来的速度比冲进去的速度居然还要快的多!
他一连退出了五、六丈的距离才勉强立定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喃喃惨笑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金叶子......”这句话刚刚说完,大量的鲜血突然从沈平的胸腹四肢间喷了出来,就如潮水般喷出!
这情景是非常骇异的,彷佛一个涨的鼓鼓的热水袋猛然被刺撞个正着,在顷刻间就变得千疮百孔,精华尽失!
“你是第二个冲进轿子的人!”金叶子的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许的敬意和惋惜,淡然道:“个是‘快意堂’的副堂主。不过,你们俩都逃不脱死亡的命运!”
沈平苦笑了一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倒在这黑暗的丛林里,倒在这诡异的花轿边!此刻,他身上的凌厉气势和锋锐杀机全都消失了,彷佛已经随着鲜血流淌出了体内,于是躺倒在地上的,又只是个平凡、普通、毫不起眼的少年了!
“能亲眼目睹轿中的绝色,就算是死也值了......”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挤出了个笑容,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金叶子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动听轻柔地气息就像是淡雅的音乐。一时间林子里寂然一片,半晌后她才浅浅一笑,柔声道:“凌大小姐,你还不打算出来见见客麽?”
“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凌韶芸声色俱厉的摔打着东西,嘶声痛哭道:“你们全都不是好人,我一个也不想见!”
“不见就不见吧,你道本姑娘很想见到你麽?”金叶子嘿然冷笑,清叱道:“若不是我念着凌帮主的故人之情,不忍看着他亲手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哪里犯得着降贵纡尊的来见你?”
“你......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凌韶芸的哭声嘎然而止,惊疑不定的问道:“我爹爹的基业又......又怎会毁于一旦?”
金叶子冷冷道:“你爹爹死因不明,几个当家对帮主之位却是各怀野心,再加上惹人眼红的‘赤焰遗宝’,虎视眈眈的快意堂,神风帮的局势怎样,还用的着我来详细说明麽?”
“吱呀”一声,凌韶芸推开房门,披头散发的冲出了屋子,仅着内衣的雪白娇躯耀眼的反射着月光。她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外袍,一边焦急的顿足道:“那你说说,眼下该怎麽办?”
“我不知道!但我若是你,现在至少不会躺在卧室里一动也不动的!”金叶子说到这里,嘴里突然发出了几声短促的呼哨,馀音袅袅,尚未停歇,盖氏三雄的身影就从林子深处掠了过来,抬起花轿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好自为之吧!请转告任中杰,小女子告辞了!”娇慵的声音平缓如流水般响彻树林,竟不因距离的增远而减弱,直到最后一个字送出后,才缓缓的从耳朵边消逝。
凌韶芸怔怔的呆在原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坚定的迈动了步伐......夜色是宁静的,神风帮的总坛也是宁静的,可是这宁静之中,却似有一场无形的暴风骤雨正在暗暗的酝酿。
听雨楼像往常一样,冷冷清清的伫立在秋夜里。楼上的一盏孤灯,看上去依然是那样寂寞、那样凄凉,就像是住在此间的凌夫人一样,充满了深沉的无奈和悲哀。
“任公子甘冒大险返回总坛,又强行突破封锁闯进听雨楼,就是为了告诉贱妾这些事吗?”凌夫人安然端坐在软椅上,神情淡漠的轻启着樱唇。她的声音柔和而悦耳,可是听起来却很遥远,遥远的彷佛隔着海角天涯。
任中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苦笑道:“当然,在下除了向夫人详述事情始末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夫人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便渡过眼下的危机。”
凌夫人姿势优雅的拢了拢秀发,不动声色的道:“哦?”
任中杰凝视着她那梦幻般的美目,沉声道:“据在下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总坛里的形式对夫人极为不利......”他顿了顿,见凌夫人似乎毫无反应,只得又接着道:“诸位当家窥视帮主权位,夫人想必早已察觉。他们若是发现了这份遗书上所记录的往事,必然会藉此向夫人发起攻击......”凌夫人淡淡一笑,幽幽道:“从前发生的事,不过是争风吃醋、爱恨纠缠的恶果。先夫原来还有一女,而且已经长大成人
,那也好的很啊!其实先夫既亡,贱妾早已心如枯石,就算她真的要找我报仇,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任中杰心中一痛,霍然站起,一把抓住了凌夫人柔若无骨的纤手,大声道:“血已经流的太多了,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的!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凌夫人身子一颤,俏脸上流露出迷惘的神色。但仅仅过了一瞬,她又恢复了平静,冷冷道:“任公子,贱妾还在服丧,请你自重!”
她没有强行摔脱他的掌握,可是她的小手却已在他掌中变冷,变得像冰一样的冷!
任中杰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她,跌坐回了椅子上。他蓦地里发觉,眼前这个一身缟素、清丽高贵的成熟美妇,对自己的态度始终是客气而冷淡的。那一夜巫山云雨的风情,根本就没能在她的芳心上留下任何的轨迹!
也许在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丈夫以外的任何人即使是像任中杰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可是夫人如果遭遇不测,藏宝图就会白白的落入‘月下丽影’手中!”任中杰努力的做最后的说服,厉声道:“这女子和你有杀夫之仇,难道就此让她逍遥法外麽?”
凌夫人漠然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一切都是命!上天注定是我的东西,那就谁也拿不走!否则,怎样强求也是枉然......”她轻声细语的诉说着,娓娓动听的柔音回荡在任中杰的耳朵边,听来却似蕴含着深入骨髓的凄凉和无奈,把他的满腔热血一点一点的浇熄!
“好,既然夫人不肯走,在下就此告辞!”任中杰躬身一揖,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口中犹自洪笑道:“只要我能先行找出‘月下丽影’,一样能救夫人于危难之中......”凌夫人怔了怔,玉容上忽然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娇呼道:“任公子!”
任中杰停下脚步,淡淡道:“怎样?”
凌夫人手扶椅背,娇怯怯的身形彷佛立足不定般晃了晃。她咬着嘴唇,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说的出话来:“你......你千万要小心!‘月下丽影’的枯心掌虽已被你破去,但她的武功仍是非同小可,任公子你......你......”任中杰涩然道:“我什麽?”
凌夫人不顾一切的叫道:“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她说到这里猛然间顿住了,一字字道:“我等你!”
我等你!一个女人若对男人说出了这三个字,那麽他就算不是她心中最爱的人,也已经差不多了。
我等你。这是多麽令人振奋的三个字。一个男人若听到了这三个字,他的精神、激情和勇气还能不沸腾麽?
任中杰的身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他突然返身冲了回去,猛地搂住了凌夫人的身体,搂的是那样用力,把她柔弱的双肩都搓的“咯咯”直响。
凌夫人被这大胆的举动吓呆了,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茫然的任凭男人的热吻落在自己的香腮上,直到任中杰的唇舌充满侵略性的攻占了她的小嘴后,才蓦地里清醒了过来。
“不......不能这样......放开我......”凌夫人避开俏脸,奋力的在他怀里挣扎着,颤声道:“任公子,我们不能......不能一错再错!”
“我们根本没有错!”任中杰斩钉截铁的断喝了一声,双手使劲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薄衫。他凝视着破碎衣襟下裸露出的雪白肌肤,大声道:“一个女人和她喜欢的男人上床,这本来就天经地义的事,怎麽能说是错呢?”
“但......但我是有丈夫的人......”凌夫人本能的推拒着、阻挡着他肆意妄为的进攻。可是那种软弱无力的反抗起不到任何实质的作用,反而使所有的挣扎看上去都像是在挑逗。不到片刻,随着贴身衣物的离体而去,凌夫人变成了全裸的美人儿!
“不可以的......任公子,贱妾还在守孝......”她惊恐的哀求着,双臂交叉的护在胸前,试图遮住自己高耸的乳房,两条迷人的玉腿紧紧的合并在一起,交汇处的一小丛漆黑阴毛彷佛也在微微的颤抖,刚才勉强装出来的优雅气质已经荡然无存!
“守孝又如何?”任中杰不由分说的拉开凌夫人的手臂,两团丰满晶莹的肉团一下子冲了出来,淡淡的乳香刺激着血液里的欲火烧的更旺。他肆意的揉捏着这对又大又软的突起,指尖在峰顶轻轻一拨,细小娇嫩的乳头条件反射似的挺立了起来。
“瞧!你心里是需要的,我也需要!这理由难道还不够好麽?”任中杰咬着她嫩滑的耳珠,吹着热气道:“在下已经不想在夫人面前装君子了,也请夫人莫要再摆出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吗?”
凌夫人用力的咬着嘴唇,秀眸中流露出迷茫混乱的神色。丰腴白腻的娇躯在侵犯下不停的发抖,美乳尖端那对红豆大的乳头微微的向上翘着,被任中杰的舌头一卷,立刻充满生机的蠕动了起来。
“嗯嗯......嗯......”她眉心微蹙,喉咙里压抑地吐出了一连串呻吟。情不自禁的,她的右腿高高的抬起,勾在了他的腰部上,左足轻轻一踮,两人的小腹已恰到好处的厮磨在一起,股沟之间已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任中杰的脑子一阵晕旋。凌夫人的美乳在他胸膛上挤压的变了形,那种美好的弹力使他的心跳急剧的加快了。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汁水正从她的玉缝里淌出,缓缓的沿着自己的腿流下,再一滴滴的掉落在脚背上。
“该进攻了!”任中杰定了定神,知道凌夫人的身体已经作好了承受狂风暴雨的准备,他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如果说上一次他占有她是由于药物的缘故的话,那麽这一次,则完全是凭着自身的魅力吸引住了这成熟的美妇,令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献身。
想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抑制住沸腾的激情,矮了矮身子,胯下昂然之物猛地向上一顶。只听“噗嗤”一声轻响,那根软如棉、硬如钢的粗大阳物,以力道万钧之势尽根没入了凌夫人空虚的嫩穴中!
“哦”凌夫人的甜美呻吟就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强劲的冲击几乎把她的人都撞飞了,这一撞不但击中了她饥渴的花心,也震散了她的魂魄。随着巨大肉棒的一下下抽送,她的玉足身不由主的离开了地面,悬在半空中一左一右地摇晃。
这种站着交合的姿势,是凌夫人从来也没有想像过的,她只觉得既刺激又惶惑,两个白嫩的奶子被对方牢牢的握着,支撑平衡的全部着力点都落在了亲密结合的性器上。摇摇欲坠的身子似乎随时面临摔跌的危险,她不时发出心慌意乱的尖叫声,下意识的把阴道缩的更加紧窄!
任中杰望着她情思难禁的媚态,征服的欲望油然而生。他忽然抓住凌夫人的纤腰,迅速的将她的娇躯翻转,接着伸掌掰开了她饱满洁白的雪臀,阳物复行由背后深深的插入,下体碰撞发出的“砰砰”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凌夫人满脸潮红的吁吁娇喘着,主动的耸起翘臀迎合着节奏。她的两只手已无法搂到男人,难受的简直无所适从,只得狼狈的撑在墙上苦忍。柔软的腰身逐渐的被折成了弓形,两只丰满的乳房沉甸甸的垂着,一对白生生的玉腿则向后弯曲,有力的夹住了对方的身子。乌黑的秀发缎子般披散了下来,使她看上去充满了惊心动魄的美丽!
光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着,任中杰恣意的享用着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火热的阳具夹在她两团光滑结实的臀肉中来回进出,每一下都直捣花心。细致趐暖的包覆感令他舒爽的低吼连连,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入她的身体......“呀呀”终于,亢奋到了极点的任中杰猛然喷出了浓精!温热的精液一发一发的灌溉在凌夫人的花迳内壁上,把她烫的欲仙欲死般快活,一次又一次的攀上了绝顶的高潮......半晌,他和她的喘息才告平复。缠绵过后的身体虽还舍不得分开,可是疲惫已使两人就地躺了下来,躺倒在洒满香汗和淫液的冰凉地面上,久久的凝望着墨黑色的天空。
“今天晚上我很尽兴,整整五年都没有这样尽兴了。”凌夫人的脑袋斜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心满意足的呢喃着。她的一双美腿意犹未尽的轻蹭着他的腹部,绵软嫩滑的玉趾抵在阴囊上,柔情似水的缓缓搓揉着,彷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蚀骨销魂。
任中杰把玩着她的双乳,微笑道:“你若肯跟我走,和我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那麽你以后天天都可以这样尽兴!”
凌夫人娇躯一震,忽然推开了他的手。她推的也不是很用力,但却是那样的坚决,连带着把任中杰的心也一直推到了脚底!
“即使我离开了这里,也不会跟着你一起走的!”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嘴角边泛起一丝酸涩的笑容:“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和我不是同路人,绝不是!”
“你是个天涯漂泊、逢场作戏的浪子,感情对你来说只是一场好景难长的美梦。不论你怎样爱一个女人,都不会
为了她而厮守终身的!”凌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淡然道:“十年前我一时冲动嫁给先夫,那已经让我付出了代价。如今,我不想一错再错......”任中杰呆呆的听着,心里也不知是什麽滋味。他无奈的笑了笑,正待开口说话,蓦地里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就在同时,“乒乓”的一声响,紧闭的房门向两边飞起,一个人缓步走了进来。
“妙极妙极,凌夫人这番话说的真是精彩了!”这人拊掌而笑,修饰的整整齐齐的方脸上满是和蔼之色,眉目间颇有正气,竟是闻名江湖的“仁义大侠”卫天鹰!
凌夫人惊叫一声,本能的伸手去摸衣服。可是周围所有的掩体之物都已在激烈的交合中化成了碎片。她的俏脸涨的绯红,只得尽量蜷曲起玲珑浮凸的裸体,双臂局促不安的遮挡着自己无限美好的上身。
卫天鹰“呵呵”一笑,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和“大侠”身份绝不相称的淫亵表情,他贪婪的盯着凌夫人臂下的春光,眯着眼笑道:“想不到‘江南美女’这朵鲜花,终究还是被任公子如愿以偿地摘到了!”
“托卫大侠的福!”任中杰居然既不生气,也不尴尬。他挺直了腰板坐在地上,淡淡道:“不知卫大侠来此何干?也是想来采花吗?”
卫天鹰摆了摆手,正色道:“在下和任公子不同。公子以风流名动武林,在下却是以仁义传遍江湖,又怎会厚着脸皮做下这等勾当?”
任中杰点了点头,道:“原来卫大侠眼睛上的胆子虽不小,可毕竟还是不敢在‘色’字上惹麻烦的!”
卫天鹰悠然答道:“不错,大侠是不会轻易犯下淫戒的。只不过,大侠也是人......”他忽然沉下脸,一字字道:“是人就需要钱!一笔数额巨大的金钱!”
任中杰好像听不懂他的话,错愕道:“什麽?”
“阁下不必装模作样了!”卫天鹰伸出一只手掌,厉声道:“把藏宝图交出来!”
凌夫人的粉颊一下子变白了,低声道:“藏宝图并不在贱妾手中......”
“呸!”卫天鹰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麽?凌振飞的遗书上写得很清楚,他一过世,玉面罗刹就会派使者将藏宝图送来!”
凌夫人趐胸起伏不定,咬着嘴唇道:“自先夫不幸弃世后,贱妾从未见过外人,就算那个送图的使者真的来了,也没机会和他见面。”
“不,你有这个机会!”卫天鹰直视着她的明眸,冷然道:“因为这个使者根本不是外人,他就是唐钢!”
任中杰霍然一惊,失声道:“是他?你怎能如此肯定?”
卫天鹰淡淡道:“这是唐钢临死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
任中杰的目光突然亮了,像是想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容道:“唐钢死了?是谁杀了他?”
卫天鹰道:“我赶到现场时,唐钢已经说不了太多的话了。但是我可以看的出,他是被一柄铁铸的扇子击死的!”
任中杰摸着下巴,沉吟道:“罗镜文?”
“不错!所以我总算把这件事想清楚了......”卫天鹰成竹在胸的说道:“根据玉面罗刹和凌振飞的协议,有可能得到藏宝图的只有两个女人,但究竟是谁却一直没能指定。在这种情况下,月下丽影为了确保财富到手,就对凌夫人起了杀心。”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凌夫人虽屡屡欲刺,却总是大难不死。后来凌振飞逝世的消息传出,身为使者的唐钢不得不就收图人选作出决定。很自然的,他不愿意将藏宝图交给心狠手辣的月下丽影!于是在前天晚上,当楚天良闯入听雨楼施暴的前一刻,唐钢趁着易斌被杀、无人看守的良机,顺利的会晤了凌夫人,并且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可是,在唐钢离开神风帮后,罗镜文却对他下了毒手!”卫天鹰嘿嘿冷笑道:“为什麽要杀他呢?因为有人想独吞宝藏!只要唐钢一死,短期内就没人能知道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尽管‘月下丽影’百般阻挠,藏宝图最终还是顺利的送到了凌夫人的手中!”
任中杰沉默了很久,忽然一把抓住凌夫人的双肩晃动着,大声道:“你不肯跟我走,是因为你早已决定要和罗镜文一起私奔,是不是?”
他情绪激动的质问着,十根手指都深深的嵌入了凌夫人柔嫩的肌肤,可是她却只是痴痴的望着前方,两道珍珠般的泪水沿着面颊滚下。
任中杰喘了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手。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依然是一点也不了解。不,应该说是对这里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完全了解!
女人的心事,也许根本就不是任何男人能够轻易掌握的。
“任公子若已问完了话,下面就该轮到我了!”卫天鹰面色阴沉,寒声道:“凌夫人,你到底交不交出藏宝图?”
凌夫人忽然变得有些失态,丰满迷人的双峰不停的颤动着,嘶声道:“我给你......给你好了!不就是张地图吗?呜呜......”她痛哭着一咬牙,准备用最大的努力赤裸着站起身。
卫天鹰色迷迷的笑了,等着一饱眼福欣赏她全裸的胴体。谁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等等......你......你不能这麽做!”
话音刚落,一个姿容秀丽的少妇冲了进来,娇喘吁吁的抚着自己被风吹乱的秀发,乌黑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无尽的伤心难过,一时间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黎燕!”任中杰目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卫天鹰的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相当的难看,强笑着招呼道:“阿燕,你......你来这里做什麽?”
黎燕调匀了一下呼吸,语调已恢复了平静:“我是来求你的,求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卫天鹰双眉竖起喝道:“阿燕,你犯迷糊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我没有迷糊,迷糊的是你!”黎燕霍地迈步上前,妩媚的俏脸苍白如纸,颤声道:“你眼巴巴的赶到神风帮,暗中挑起诸当家的纷争不和,不就是意图夺得宝藏麽?那天晚上护卫听雨楼的七当家易斌,难道不是死在你的手中麽?”
卫天鹰恼羞成怒,厉声道:“胡说!我为什麽要杀易斌?我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
“你有!”黎燕盯着他,一字字道:“你和易斌都是快意堂的人,奉堂主之命夺取藏宝图。可是你起了异心想要独吞,所以才设计将他除去,并嫁祸给月下丽影和楚天良!”
卫天鹰面部扭曲,满头大汗潺潺而落。他跺了跺脚,目光中忽也露出痛苦之色,黯然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但你又明不明白,我这麽做都是为了谁?”
“我明白,我早就明白了!”黎燕失神地摇着头,凄然道:“以前我一直都以为,丈夫虽然不能了解我,但还算的上是武林中顶天立地的英雄!现在我才晓得,我嫁的是一个什麽样的男人!他的骨子里居然是如此的‘仁义’......”卫天鹰木然的听着,额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他怔了半晌,突然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怒吼,闪电般掠到了黎燕身边!
“小心!”任中杰尚未惊呼出声,黎燕的后颈上已挨了重重的一记掌击!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秀目中射出讥讽悲痛的光芒,软绵绵的摔了下去。
“卫天鹰!你不是个东西!”任中杰怒气勃发,两只攥得紧紧的拳头握的格格直响。他正欲飞身上前,手臂却被凌夫人死死的拉住了!
“任公子若想打架,在下是万万不敢应战的!”卫天鹰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道:“但我只需登高一呼,就能将整个总坛的人全都唤来,让他们看看奸夫淫妇的无耻模样!”
凌夫人俏脸煞白,暗暗的捏了捏任中杰的臂膀,用坚决的眼色制止了他的行动。然后她转身奔到床边,从枕头套子里取出了一张残旧的羊皮纸,含泪说道:“藏宝图在这里!你......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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