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我的老婆叫叶轻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现代贵族
酒过三巡,陈子凌站起身拉起微有醉意的二人,走到外面的平台上,对身周的歌姬含糊道:“去,将画舫内所有闲着的姑娘都喊到这里,本,本公子要听大合唱。”
“大合唱”一对身穿粉衣的美貌歌姬,傻傻地看着醉酒的客人。
“对,大合唱。”陈子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朝二人亮了亮。
二人双眼一亮,忙堆出笑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陈子凌身上看了一番,娇笑道:“公子稍等,我二人立即去通知画舫上的姐妹来给公子献艺。”
不过片刻功夫,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一群莺莺燕燕,朝着陈子凌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众人看着面如冠玉的少年郎,一颗春心瞬间荡漾了起来。
不要说有什么赏钱,就是今晚陪好了这位公子,将来成了自己的常客也是……极好的。
叶轻眉站在远处看着一头扎进女人堆的陈子凌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身体一动,化作一道黑色虚影在画舫中快速寻找起了那位红衣女子。
第六十四章 笑时犹带岭梅香
画舫尾部丫鬟们居住的区域,有一处房间依旧亮着灯。
留心静听还能从外面的丝竹管弦声中,分辨出房间内瓶瓶罐罐碰撞的轻响。
一名身穿黑衣的瘦弱小厮,透过门口的木缝朝内看了一眼,一道薄薄的丝质帷幕遮住了她的视线。
奇怪的药草味从门缝中飘了出来,小厮灵敏的鼻子向上挺了挺,双眼一亮,激动幸福的神情,从眼中不可抑制地流露了出来。
那感觉就像一只饥饿的小狗终于找到了美味的骨头,勤劳的小蜜蜂终于发现了大片油菜地。
身穿红色衣裙的绿猗,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只白腻腻的胳膊,双手在一堆瓶瓶罐罐间不停穿梭。
她正为画舫内的莺莺燕燕们配置春药,这药自然不是给她们用的。
姑娘们趁男人们酒席宴饮,听曲戏谑之时,稍稍将指甲缝内的药粉融进酒中,端给多金的如意郎君饮了,画舫自然多了一份进项。
费介老师曾经告诉她,配置药剂并不是什么难事,能让目标吃下自己亲手配置的毒药,才是最困难的。
今晚她闲来无事,正好配置些姑娘们常用的药剂,练习一下生疏的手法。
这艘画舫本就是她的,说到底终归还是为了自家生意。
也不知是哪个把自己喝迷糊的傻姑娘,竟跑到这里耍起了酒疯。
房间的木门被人嘭嘭嘭一连拍了几下,接着传来几句乱七八糟的醉话。
绿猗手里动作一停,朝身后的贴身丫鬟吩咐了一句,继续忙着眼前的工作。
房门一开,丫鬟还未开口呵斥,突然双眼一黑。
黑色虚影一记手刀砍出速度不减,快若闪电继续朝红衣女子掠去。
木门仍在咯咯作响,翠衣丫鬟尚未倒地,房内的烛火还未偏斜,黑色虚影已经闪现到了红衣女子的身后,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
绿猗手里拿着两只红色小瓷瓶,感受到脖颈间的凉风,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论起武道修为甚至不输一些经过名师指点的世家子弟。
十岁那年,她就已经到了三品巅峰,后来在南庆又意外结识了费介,学了许多制毒的绝技,现在更是到了六品中的境界。
不要说小小毛贼,就是遇到七品高手,她有毒药在手,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可是今晚面对这人,她竟生出了无力反抗的惧意。
那种感觉就像一只低头吃草的小鹿,突然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和一头猛虎四目相对,除了绝望地等待悲惨命运的到来,它还能做什么呢
既然对方能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举动,诱骗自己上当,显然不是魏国朝廷的人。
实际上她现在更希望对方是魏国朝廷的人,哪怕对方是臭名昭著的魏国缇骑,也好过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秘势力。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她不想就此放弃,虽然很不切实际,但是她想试试。
两只红色小瓷瓶从她手里掉落在了一堆瓶瓶罐罐中间,炸裂成了数十块毫无规则的小瓷片。
一朵如小蘑菇般的白色烟尘,从面前的桌子上朝四周弥漫开来。
叶轻眉一记手刀挥出,急忙掩住自己的口鼻,一只手揽住红衣女子的腰肢,将她抱到了床上。
片刻功夫过后,一个黑衣小厮背着着醉酒的同伴,从画舫上走了下来,钻进了侯在远处的黑色马车之中。
……
……
一艘画舫的平台上,莺莺燕燕们彩裙蹁跹,衣袖飘飘。
姑娘们一双双妙目盯着面前的三位少年,当然大多数目光都盯在了一位青衫公子的身上。
众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位俊美的少年郎才是多金的正主。
梁半潮和储小六一脸羞涩,被姑娘们盯的一颗心嘭嘭乱跳。
陈子凌站在画舫的平台上,听着姑娘们的歌声,一脸陶醉。
姑娘们看着他,他看着远处的马车。
香风乱飘,心儿乱跳,手下的琴弦弹错了数次。
几首小曲唱罢,远处马车上的灯笼有规律地闪了几下。
陈子凌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交给了一位姑娘,让她和姐妹们分一分。
梁半潮和储小六在他的示意下,被姑娘们强行留在了船上。
……
“是不是她”叶轻眉见陈子凌上了马车,指着车厢内的女子问道。
陈子凌仔细确认一番,朝她点了点头。
黑色马车缓缓驶动,叶轻眉一把摘下自己的帽子,又将领子扯了扯,还是觉得身上有股烦人的燥意。
看着身旁的陈子凌,叶轻眉朝他靠了靠,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
过了片刻,体内的燥意令她越发难受,鬓角的发丝湿成了丝丝缕缕。
陈子凌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叶轻眉,如果按照她的性格,这样危险的事,她是不敢做的。
虽知道这件事有些古怪,可他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二人的关系本就殊。
陈子凌当下也不再矜持,一手揽着偎躺在他怀里的叶轻眉,另一只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叶轻眉嘤咛一声,鼻端呼出一阵热气,将脑袋埋在陈子凌的怀里,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身体瑟缩成了一团。
“不成,不成,还不到时候呢。”
陈子凌听她这么一说,闻着她身上几不可闻的草药味,顿时明白了她今晚秉性大变的原因。
不是他良心发现,不打算趁人之危。
心急不吃不了热豆腐,急色也不能强推叶轻眉,这是个送分题。
陈子凌知道怀里的这位姑娘,小便宜他可以占,人生大事上面他要是敢草率,这头外表纯蠢的小兽,头上一但冒出犄角,他多半是会送命的……
占了大半路便宜的陈子凌,看到怀里差点虚脱的叶轻眉,终于良心发现从怀里拿出一瓶解药,倒了一粒红色小药丸喂进了她的嘴里。
即将放弃抵抗的叶轻眉,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迷离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子凌,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此时的叶轻眉像极了一朵犹带岭南香气的梅花,北风一来,便在一夜之间突然怒放。
养分尚未准备充足,花蕾尚未完全抽展,寒风抚过枝蔓后,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陈子凌看着怀里的叶轻眉,一时失神,暗呼一声糟糕。
一粒有些咸腥的小药丸,突然落入了叶轻眉的口中。
像是亮起的烛火突然被人罩上了轻纱、北风刚一过境,和煦春风随后便至,原本准备扑火的飞蛾精疲力竭从灯纱上落了下来,舒展的梅花突然失了水分再没了傲意。
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神采,叶轻眉仰头看着陈子凌,抱在他身后的两只小手突然握拳。
马车内的香艳暧昧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陈子凌一脸无辜地看着叶轻眉,揽在她身后的一只手悄悄逃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叶轻眉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她不是自轻的姑娘,尤其是她付出了很多,却依然没有对方得到足够的尊重和珍惜。
那位小蛮姑娘之事她没有太过计较,可是今晚他怎么能眼睁睁看自己出了这么久的丑
两滴充满委屈的泪水,终于还是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喜怒哀乐这些情绪她也有,她并不是没有情绪的小仙女,受了委屈依然会伤心,也想找人诉诉苦,撒撒气。
陈子凌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得泪珠,接着双手很大胆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你想死吗”
叶轻眉吸了吸鼻子,提醒道。
“这些天你不开心,有五竹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我的原因。”
陈子凌叹了一口气,主动将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想到解药的副作用,他在心中问候了费介家中的所有女人。
叶轻眉听到他的话,心中不由一酸,一滴滴滚烫的眼泪立即又从眼眶流了出来。
可她不是爱哭鼻子的傻女人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最近不顺心的事,她现在就想痛痛快快哭一场,或者说发发脾气……撒撒娇。
隐隐的抽泣声从马车内穿了出来,坐在前面赶车的一叶,吓得后背湿汗连连,随时准备弃车逃窜。
他可是知道叶轻眉武道修为的厉害,这要是两位叶家主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一叶打了个寒颤,屁股又朝外挪了挪。
哭的梨花带雨的叶轻眉,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在陈子凌的肩膀上又蹭了蹭。
哭着哭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失态了,好在她的样子没被陈子凌看到。
“这一哭还真舒服了许多!”叶轻眉想到这点,突然破涕为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吸了吸鼻子,将脑袋靠在陈子凌的肩头。
感受到他身后的冷汗,叶轻眉心中不免自责起来,两股无形的真气从她的掌心逸出,化为阵阵清风,不停吹拂着二人的身体。
“女人啊……”
躺在马车内看了半天戏的绿猗,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睁开眼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陈子凌,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其实她在二人亲热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本以为可以看场好戏,哪里知道,这一出一出又一出,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竟还化为了绕指柔的春风。
绿猗想起今晚受到的无妄之灾,气愤地看着二人,嘲笑道:“你们倒是打呀!”
“……”
第六十五章 相见相杀
叶轻眉听到车厢内陌生女子的声音,才突然醒悟过来车厢内还有外人在场,忙从陈子凌的怀中逃了出来。
“我去前面透透气,你……好好审审她。”
叶轻眉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含糊,几个缕秀发被她纤细的手指拢了拢,遮住了有些发红的眼睛,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特意加重了些语气。
怎么看这位和半闲居之事有关,擅长调制毒药的嫌疑人,这次意外落到了叶家手中,都该对她好好审问一番。
妙妙就妙在,“好好”这二字上。
它可能指是审问技巧,也可能是手段……
躺在车厢内的歌姬绿猗,感受到二人的眼神,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之前她明明看到叶轻眉一双小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似乎随时都会发作。
二人怎么突然之间一致对外了
陈子凌低头看着这位在半闲居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朝她友好地点了点头。
一双薄薄的羊皮手套,被他从画着红色十字的木箱中翻了出来,然后很斯文地戴在了手上。
绿猗眨了眨眼睛,心中忽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一支银色小镊子,将她的牙齿一颗颗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夹带毒药后这才开始了接下来的问话。
对方的举动一点也不斯文,甚至可以野蛮粗暴来形容。
“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了尸体”
绿猗想到陈子凌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能轻易将叶轻眉体内的毒药解除,更加肯定了双方间的关系。
陈子凌看到面前的女子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一支泛着寒芒的绣花针,被陈子凌捏在手里,施威般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你是什么人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失踪还有你的制毒本事是和谁学的”
陈子凌一连发出三声疑问,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给人的感觉似乎若是对方的回答令他稍不满意,立即就会辣手摧花。
他确实不介意做出什么严刑逼供的事情,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样简单的道理他懂。
或许他和叶轻眉本就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有着现代人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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