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长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行三
周星雨咽了口唾沫。
她本来该在彩云说完第一句话是制止她,可不知为什么,彩云的话让她欲火焚身,彷佛正在被狠肏的是自己,巨大的鸡巴撑得自己小穴都疼,柔嫩的菊花被坚硬的手指粗暴插入,然后自己在疼痛的迫使下,用能想到的各种肮脏话语骂着自己。
听到彩云道歉,周星雨只是随便安慰了几句,迫不及待地想听彩云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
“然后我感到肚子里面好烫,好多东西进来里面,肚子好像都撑圆了。我以为终于结束了,可他却走到我面前让我舔。我实在受不了那个气味,忍不住吐了出去。他使劲地抽我耳光,骂我是臭母狗,然后找了根树枝舔了舔插进了我的屁眼,说下一次就享用这里。”
听完彩云的故事,周星雨感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痒,真想立刻来一场痛快的性爱。
可身体还太虚弱,没有力气自慰,加上才做了就在身边,周星雨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又过了一天,周星雨饿了想吃东西,彩云便又敲了敲门。
回来后周星雨迫不及待地问了详细情形。
彩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刚开始别插的时候是怎么反抗,见他插的是自己小穴时有多么欣喜,见他肏完小穴后又转向了菊花时有多么绝望。
末了,彩云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星雨,说这一切只要是为了她,就无怨无悔。
周星雨胡乱答应着,却满脑子都是彩云被肏的画面。
又过了一天,周星雨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可还是忍不住说自己的亵衣又脏又湿,想换一件,让彩云去敲门。
彩云走后,周星雨想象着可能得画面,自慰到亵衣真的湿透才罢了。
彩云去了许久才回来,告诉周星雨发生什么后,周星雨晚上又自慰了一晚上。
之后几天,彩云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时越来越疲惫,说那瘦子不仅自己,还叫来了许多其他人一起肏她。
周星雨偶尔会感到愧疚,让彩云休息一天,但小黑屋里没有任何娱乐,终究还是忍不住寂寞,让彩云继续去敲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叶娶了周星雨后,借着周丞相的权势,对于送礼的人来者不拒,一是补贴亏空,二也是借此自污,希望皇帝以为他贪恋钱财,没有其他野心。
这一日,忽然有人来报,严家的事已经准备妥当。
李叶想起樟公公差人催过多次,也是时候去见见严家母女了。
严家破败后,虽然家中没有太多积蓄,但变卖家产了,总算得以勉强度日,只是家中再无男丁,每日死气沉沉,严氏更是愁眉不展,只有严家的小女严萼还能给家里带来些许生机活力,可这几天,就连严萼也闷闷不乐,整天在屋子里不肯出门,晚上偶尔还会从噩梦中惊醒。
严氏看在眼里,可她是一介女流,也没什么主意,只能干着急。
正在发愁,忽然丫鬟锦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道:“恭喜夫人,大喜事!”
严氏已经很久没听过任何喜事,母性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心慌,似乎自己现在穷困却平稳的生活,也即将一去不复返。
严家本来有些产业,只是破败后没几天就被朝廷大小官员瓜分的一干二净,所以才不得不住在城外的破屋里,锦儿的好消息,正是那些被吞没的家产,居然又被人通通找回来了。
严氏不信,这朝廷中哪有这样好心的人,莫不是别有用心,想要继续算计严家?锦儿告诉严氏,是一个姓李的将军帮的她们。
严氏沉吟片刻,眼前一亮,莫不是李叶李将军?严氏跟在丈夫身边多年,也是个晓事的,知道李叶将军是个义薄云天的大英雄,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刚才多余担心,莫非是真的是老天开眼,严家总算是有救了?严氏问李将军在哪儿,锦儿回答说李将军知道严家只有女眷,所以带人放下东西就走了,以免影响严家清誉。
严氏更认定李叶是个正人君子,连忙走进香堂,跪在蒲团上,感谢着佛祖保佑。
李叶送来的东西并不贵重,却都是些用得上的。
严氏见李叶如此用心,对他的感激又多了一重,李叶第二次来时,便一定要留李叶在家里坐坐。
李叶见严氏热情,也就不再推辞,和严氏到正厅喝茶。
严氏见李叶年纪不大,却神采飞扬,英武潇洒,跟传说中一样,忍不住起身走到李叶身边,跪了下去。
李叶连忙将严氏扶起,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我了。”
严氏泪如雨下,道:“自从夫君逝世后,往日那些同僚好友都避之唯恐不及,能来看望的,唯有李将军一人。您与亡夫非亲非故,却愿意仗义疏财,真是我严家上下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哪里的话。主办严家桉子的,正是我岳父周丞相。我近日才听说了桉情,知道严家一家都是大忠臣,之前的桉子,实在是受小人挑唆蒙受了不白之冤。您放心,我已经劝过我岳父了,虽然他表面上不答应,但内衣底也觉得自己判错了,相信不日便会为严家昭雪。”
严氏听李叶是周丞相的女婿,心下惴惴不安,又听李叶愿意为了严家去找周丞相理论,顿时感动不已,责怪自己竟然会疑心全家的恩人,最后听到严家平反有望,更是不胜感激。
严家是读书人,对于清白比命看的都重要,能给严家平反是严氏心中最大的愿望,与之相比,全家人的温饱反而算不上什么。
至于周丞相是不是真的受小人挑唆,一是严氏不懂其中详细,二是男丁全都满门抄斩,严氏虽然对周丞相恨之入骨,却也怕极了周丞相,现在听说罪魁祸首并非周丞相,不但不用担心周丞相的追击报复,而且不论罪魁是谁,都要比周丞相好对付,严家也复仇有望。
严氏执意要给李叶磕头,李叶本想直接将严氏扶起,可看到严氏脸上梨花带雨,虽然悲怆但也不复之前的枯萎憔悴,失神的双眼第一次出现希望。
能生出两个绝色的女儿,严氏本身也是绝顶的美人,只是丧失丈夫后一直忧心忡忡,再漂亮的美人都会变得憔悴。
古语道,要想俏,一身孝。
严氏一身白色孝服,虽然未施粉黛,但却恰如出水芙蓉般清秀俊丽。
软香在怀,严氏心情激动之余,也就顾不上扶她的李叶,手是不是趁机摸些别的地方。
李叶在腰间胸侧椎尾摸了几下,就已经发现严氏的身材火爆至极,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也就不着急将她扶起来,两人一跪一拉间,让李叶大饱手福。
这时,一个女孩从门外跑进,却是严萼听到家中有男人的声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李叶最后的话,让严萼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强奸了。
第二天醒来,虽然下体依旧疼痛,但昨晚的血迹和杂乱却不翼而飞,加上那天晚上母亲反常的沉睡,让严萼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若是做梦,这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当天晚上,严萼便又做了个噩梦,梦到李叶走到她的床前,说昨天强奸了她,今天要杀她灭口了。
严萼从梦中吓醒,至此每晚都睡不踏实,白天也因此无精打采。
就在严萼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澹忘那天的事时,每晚萦绕在自己脑海中的噩梦,竟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严萼吓得手脚冰冷,连逃跑都忘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严氏皱眉,心想严萼今天怎么如此不懂礼数?拉过严萼,规规矩矩地带严萼跪在李叶身边,磕了一个头。
李叶这次没有阻拦,严氏低着头,神色虔诚,彷佛在跪拜佛祖,而严萼脸色苍白,嘴唇不停发颤,跟着母亲的一起磕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严家如此忠义,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你们没必要这样做。”
“李将军过谦了,”
严氏款款起身,崇拜地望着李叶,“李将军保卫我大唐边疆,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妾身给将军磕头也是应当的。”
严萼“啊”
的一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自己闻名已久、崇拜不已的大英雄。
李叶又问了几句家长里短,然后对严萼说:“你严家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孝敬你母亲,明白了吗?”
严萼唯唯诺诺的称是,悄悄用眼角打量李叶,将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行事光明磊落,和那晚的黑衣人除了长相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莫非那天晚上真的是在做梦?可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梦到一个不相关的人,莫非……自己和这位李将军有缘?李叶正要继续说着,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打门声。
“喂,有人没有,都死了吗?”
李叶听到声音,脸色一变。
是樟公公,他一定是也打听到了严蕊的住处。
可恶,这个该死的阉人要坏自己的好事,不能让他看到美若天仙的严家母女!
将军长榻 将军长榻(6)
【将军长榻】第六章2020年5月30日作者:行三字数:11324“来的是宫里的樟公公,他这个时候来,怕是不怀好意,你们最好还是先躲一躲,让我去会会他。”李叶严肃地说。
严氏早已是惊弓之鸟,听李叶说樟公公不怀好意,立刻六神无主,只盼望李叶能为自己做主。严萼虽然有所怀疑,但还处于惊恐当中,也没有反对。
樟公公见是李叶开门,吃了一惊,李叶见四下无人,笑道:“贤弟交代的事,我这做兄长的怎么敢怠慢,安顿好家里人就来了,没想到和贤弟想到一块儿去了。”
樟公公也笑着说:“我听说大哥结婚,还在想肯定没空腾出手来办小弟的这些小事,就自己来了,没想到大哥如此挂念,竟舍得抛下家中娇妻出来奔走。”
李叶哼了一声,气愤地说:“什么娇妻,分明是个被娇惯坏的大小姐,我看她在家里早就得了她父亲的嘱咐,来成天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是同床异梦。”
樟公公安慰道:“女人嘛,刚嫁过来总以为跟在家里一样,自己还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多调教几天,不就知道听话了吗。更何况我听说嫂子长得是倾国倾城,尤其擅长化妆,穿着华服时更是美艳动人,就连宫里的贵妃皇后也比不上。”
“哪里哪里,都是坊间的谣传罢了,贤弟抬举了。”
两人说笑几句,樟公公把话题转移回到严家,问:“大哥,那事情办的……”
李叶拍着胸脯说:“放心,都包在我身上,严家上下已经打点过了,两天后你再去接人便是,严蕊绝不会反抗。”
樟公公大喜。他来严家,本来想的还是流氓地痞的那套,毕竟严家全是女丁,自己不用出手,想必就能吓的严氏将女儿乖乖奉上。现在听李叶不动干戈便办成了事,心中对他的佩服又深了一层,知道他为了办这件事搭进去不少钱,拿出几张银票说:“多谢大哥了。”
李叶道:“兄弟哪里的话,帮这么个小忙还不是应该的。”
樟公公见李叶推辞,便直接将银票塞进他的手里说:“你帮了我的忙,我就不能让你吃亏,这就跟摇色子,这次你赢了我,下次我再从你身上赚回来,有来有回才能玩儿的下去,不然要是一个人老输,不是天没黑就要散伙了吗。”
李叶听他这么说,也不再推辞,道:“那我就谢过贤弟了。”
“只是不知道大哥和严氏说了什么,我又怎么去接严蕊呢。”
李叶见他眼珠子乱转,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故意说:“那个黄脸婆成天以泪洗面,都快把眼睛哭瞎了,我也就是装个好人,帮了她一把,她就以为得了靠山,刚才还赖着我絮絮叨叨地,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对了,”樟公公突然说,“听说严家的长子被砍头时都快三十了,他妈想必也是个六七十的老太太了吧。”
李叶笑道:“严家长子的母亲早就去世了,现在的严氏是后续的、严蕊的亲生母亲,应该也有四五十岁了,不过我看她眼睛都要哭瞎了,每天蓬头垢面脸色蜡黄,也猜不出她究竟多大年纪。”
樟公公只是试探李叶一下,见他这么说,一个唠叨老太婆的形象浮现在脑海。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孝敬长辈的人,也没想见见这个“岳母”,听李叶说把事情办妥了,也就打算回去。李叶拦住樟公公,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提声音叫道:“锦儿!”
“是。李将军你有什么吩咐?”
一个梳着丸子头声音温婉的女孩,走到两人身边,虽然面容姣好却一直规矩的低着头,有着单薄的身子却也开始显得婀娜。樟公公心领神会,道:“真是的,严家太不像话了,等我回去告诉皇上,一定把剩下的女眷全都砍头!”
锦儿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不住地哀求。李叶在一旁道:“樟公公只是嫌你们招待不周,但樟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的话可要注意,他上奏要杀的人,皇上都不会过问理由。”
锦儿心系严家,一心一意的敬爱严氏,虽然聪明伶俐,也被樟公公和李叶的一唱一和吓得六神无主,只好不断地磕头请罪,求樟公公不要因为自己的招待不周而迁怒严家,只要放过严家,怎么处置自己都行。见樟公公脸色没有好转,锦儿急得都哭了出来。
李叶拉过樟公公说了什么,樟公公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李叶道:“樟公公原谅你了,但你扰乱了他的兴致,他现在就要走,还不快去送送他。”
锦儿连忙起身,李叶在锦儿经过时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我是来帮严家的,但这个樟公公就是我也不好得罪,千万要小心伺候,万一……”
锦儿见李叶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赶忙发誓,便是要自己的命,也一定会服侍好樟公公。
李叶见二人修炼走远,樟公公一开始还端着架势,没说几句话就笑眯眯地去摸锦儿的手。锦儿红着脸不敢拒绝,樟公公见势又在她的脸上一啄,锦儿啊的一声,却不敢逃也不敢反抗,只是低着头,脸红的像桃子一样。看样子她的屁股,今天也会被折腾成烂桃一样。
李叶松了口气,樟公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锦儿也足以让他忙上一阵。只要撑过这几天,等到皇上将他派走,自己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各种手脚。
“李将军,您……”
李叶才刚松了口气,身后便传来了严氏柔美的声音。李叶一惊,以他的身手严氏一般绝不可能有机会靠的这么近,只是李叶一颗心都放在了如何请走樟公公上面,严氏的脚步又轻,才没能及时发现。幸好李叶反应极快,立刻捂住严氏的嘴巴将她揽入怀中抱进门里,严氏不明所以,但顺从的没有反抗。李叶放下严氏,示意她噤声,自己到门口望去,正看到樟公公转回身,不知道他看没看到看到了多少。
严氏疑惑地遵从着李叶的命令,安静的站在原地。李叶走进来对她说道:“我本想将这件事随便遮掩过去,可没想到最后他还是看见了你。也罢,大概是命数吧。这里不能再呆了,你最好带着女儿出去躲躲。”
严氏听李叶说的严重,忧愁起来,施了一礼道:“未亡人不过一弱女子,可以凭借的亲戚朋友,都已经受到了牵连,普天之下也只有这里才有寸土可依,离开这里,又叫我到哪里去?”
说着说着,严氏不禁泪如雨下,双腿一软,忍不住又要跪在地上。李叶却没有去扶,而是拉住了严氏的手道:“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严氏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见李叶眼中满是关切,炯炯有神的双眼会发光一般,直射入自己的心里,握着自己的手更是孔武有力。会想起刚刚握住自己嘴的情景,虽说只有片刻,却实实在在的和眼前的少年发生了肌肤之亲,不禁心跳加速。又想到这少年顶多不过二十岁,自己都足以做他的母亲了,实在没必要拘泥于这种礼数。更何况他好心帮忙,自己却满心邪念,真是罪过。
“李将军……”严氏脸上飞红,眼睛不敢看向李叶,“请一定不要抛弃我们孤儿寡母。”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关心你们的,”李叶沉思片刻,继续说,“我在神都倒是还有处宅子。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更何况在神都我还能帮忙照应,要是去别的地方,一旦樟公公找到你们,我便是想救也鞭长莫及。”
严氏已将所有希望放在李叶身上,听他这么说正合自己的心意,连忙称好。
李叶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收拾行李,后天我再派人接你们。记住,只收拾些细软便可,到时候我的人只会从这里带走两个人。佣人被褥我都会在这两天帮你们置办好,带的人多了容易暴露行踪。”
严氏欠身道:“禀将军,严萼只是我的二女,另有一长女,不知将军能否准许我们将她一起带了?”
李叶道:“哦,是吗,这我倒是疏忽了。请问您的长女叫什么名字,怎么来了几次都不曾见过?”
严氏只说长女叫严蕊,目前不在家,其他的却含含糊糊怎么也不肯说。李叶一再逼问,严氏没有办法,只好道:“蕊儿她、她……正在青楼卖唱……”
严氏羞愧的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她本就不同意严蕊的举动,只是严蕊一直主意大的很,她也管不了,再者又是为了严家好,所以才不得不默认。如今严家有了靠山,严蕊的举动就完全是画蛇添足,给严家添乱。
果然李叶语气大变,严酷中带着一丝嘲讽:“我本以为严家是书香门第,男子只想着如何报国平天下,没想到严家的女子倒是多才多艺的很啊。”
严氏委委屈屈地又流下泪来,央求的抬头望着李叶。李叶这一次却像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严氏只好开口求道:“李将军,蕊儿只是误入歧途,更何况只卖艺不卖身,至今也是清白的身子……”
“哈哈,”李叶虽然在笑,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哈哈哈哈,我本想开一家绣坊,也算是为严家添一门谋生的手艺,没想到当歌姬还有只卖艺不卖身这一途径,是李某唐突了,我看你们都去卖唱就足以维持生计了。”
严氏哭道:“李将军何出此言?既然您不信我,未亡人撞死在这里好了,只是还请给严家其他人一条生路。”
说罢,严氏一头撞向门框,宽广的双臂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严氏忍不住抱住李叶的胳膊痛哭,心里却感受到些许安心。
“是我说错话,夫人何苦这样不爱惜身子?若是不小心伤着了,我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为惜。”
严氏每天想的便是如何养活严家,靠着别人接济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有一家可靠的绣坊让严家自食其力,这种事真是做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可因为自己大女儿的原因,竟然又要破灭,严氏的情绪大起大落,心神激荡之下,才想不开要寻死。此时被李叶抱在怀里,嗅着他的体味,耳旁又是他的甜言蜜语,也觉得自己寻死太过于冲动,好像以死相挟一样,包含歉意地说:“未亡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见过将军后,一下子不懂事了,总是耍些小孩儿脾气。”
李叶笑道:“夫人说哪里的话,夫人肯将脾气撒在我身上,我受用的很。”
严氏自觉这两句话有些过于轻佻,收敛心神,起身道:“严家出事后,未亡人只以为此生再无出头之日,承蒙将军搭救,要将严家拉出火海,未亡人不胜感激。一切事宜,但听将军安排便是,请将军务必为严家指条明路。”
李叶在原地踱步,严氏见他神色从容便松口气,见他脸色阴沉也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胆。李叶脸色几次变化,终于叹了口气,严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我再尽量拖延出一天时间,三天后来接你们母女两个。只是严蕊咎由自取,我也没有办法,干脆我替你找人,让她赶紧嫁了,也算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严氏虽然心疼女儿,可李叶肯帮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自己又怎能如此不晓事,“咎由自取”四个字实在是说的没错,也只怪蕊儿她不知道自重,含泪道:“是,未亡人在这里谢过李将军了。”
李叶脸色缓和,道:“严蕊毕竟是严家的女儿,我一定替她选个好婆家,有我做媒,想来婆家也不敢欺负她。”
严氏知道以李叶的声望,别说做媒,就是只提上两句,普通人家也会把她的女儿请回家当祖宗供着,顿时大感欣慰,只是还有点不放心,道:“蕊儿她毕竟……我怕很难找到好人家。”
李叶道:“当正妻怕是不可能了,但令嫒只要有你十分之一的姿色,当个小妾绝没有问题。至于她的干的事……我也只好帮她遮掩一二了。”
严氏大为感动。她本来担心以李叶的为人不肯帮忙遮掩,没想到以李叶的身份不但同意做保,还愿意撒谎遮掩。严氏含羞看着李叶,如此恩情,莫不是他……真是的,你都想到哪儿去了,李将军是正人君子,又新婚燕尔,怎么会……可他毕竟是男人,姓周的女儿,必定也是刁蛮任性,恰好李将军又遇到了温顺的自己……严氏忽然换上冷漠的表情,道:“多谢李将军了,若没什么吩咐,今日便请回吧。”
李叶察言观色,已经知道她即将被攻陷,自然不肯这样离去,道:“还请您给严蕊小姐写封信当做信物,若是不会写字,我替您写,您替我研磨便好。”
严氏想到李叶写信自己替他研磨的情景,恰如往昔太平之时自己和亡夫之间的情景,后来匈奴入侵,亡夫便再也没展露过笑脸,也不再让自己研磨。所有的幸福和安详,也随着那些时光一样消失不见。如今总算看到些许希望,眼前的少年,竟然也叫我研磨,真是……严氏百感交集,心中十分愿意,最后却十动然拒:“不劳烦李将军了,未亡人自己写便是,还请李将军稍等片刻。”
李叶好不遗憾,幸好大的虽然还差点火候,但还有一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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