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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会所黯影(虐爱会所暗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流金岁月
“哇,这屋子应该放在某个杂志的插页里。”黎珮由衷称赞道。
“没错。”华广宁竟然点头附和。
黎珮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又在开我玩笑吗?”
华广宁哼了声,耸耸肩道:“不,非常严肃。一年前出现在中,说是什么后现代木制风格之类的胡扯调调。”
“你……这太棒了!”黎珮由衷惊叹。
“棒么?去看看啊!”华广宁指了指钢琴旁边的柜子。
黎珮打开柜子,里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大提琴琴盒,琴盒里一架博洛尼亚展现在眼前。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黎珮拿起琴找了把椅子舒服地坐好,试手感听音调,没错,货真价实的博格尼亚。她看着靠在钢琴边的华广宁,轻松问道:“你还玩音乐么?”
“我什么都不玩。”华广宁的语气不容争辩,让黎珮不由自主收起调侃的语气。
华广宁刚刚打了她一顿,证据还在她身上。
华广宁坐到钢琴前,打开琴盖,手指挑着捡着一下下碰触键盘,继续说道:“我每天都会先来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和两三个振奋精神的曲子,譬如巴赫或者哪个巴赫的亲戚。”
话音落下,巴赫的就从华广宁的指尖流出。表面看来非常容易的一只曲子,最适合热身。这么多年过去,华广宁的音乐仍然那么有感染力。随着曲调的起起落落,他的存在渐渐变成音乐的一部分。华广宁浸沉其中,好像已经忘记黎珮的存在。
曲子结束后,华广宁好像还意犹未尽,手指继续在琴键上游走。舒缓悠长的琴音让黎珮不禁莞尔,忽然华广宁调子一拐,熟悉的乐曲响起。嗯……其实并不熟悉,因为自从上次演奏之后,黎珮就再也没有碰过。
黎珮笑了,她真的擦不掉脸上傻乎乎的笑容,拉弓摆好姿势,跟着华广宁指下优美的曲调,开始缓慢拨奏,很快两人沉浸在的旋律里。
相拥相亲。
===第三部完结===





虐爱会所黯影(虐爱会所暗影) 虐爱会所黯影 第四部 成琳的愿望(1)
2020年8月19日一.窗户“成琳,”毕康宇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然而对面的姑娘一看到是他,立刻垂下目光,落在他肩膀后的某一点。走道的灯光洒在这个姑娘身上,看上去温婉可人、面容娇俏,眉眼间透着春情,清纯中又带着魅惑。加上婀娜多姿的身材,成琳对任何男人都是无比致命的诱惑,他也不例外。不过,他拦住成琳是受人之托,并不是故意搭讪。
毕康宇清清嗓子,“我知道你对院子里收垃圾的周大爷有些疑虑,周大爷让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你一个保证。他负责小区垃圾站已经快十年,不要意外他动你的垃圾筒,他只是为你的垃圾分类,并不是翻找隐私。”
“对不起!毕警官。”成琳的脑袋埋得更低。
对不起?毕康宇暗暗皱眉,对她奇怪的反应很不解。成琳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安静温顺,委婉说是柔弱,直接说就是怯懦。因为他是警察么?
“我并不怀疑周大爷是坏人,只是不习惯有人住在垃圾站,将垃圾像摆摊儿一样罗列在马路上……我以前从没见过。”成琳抬起眼睑,犹犹豫豫说道。
轻柔的声音像纯羊毛贴在他的皮肤上,但毕康宇立刻发现,虽然成琳的声音一如既往柔和,但眼神看上去一点也不胆怯。事实上,在她再次放低视线之前,有着一丝力量闪过。
这种女人对男人处处提防并不意外,毕康宇点点头,道:“你的迟疑可以理解。”
闻言成琳咬了咬下唇,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安静的空间和柔和的灯光,如两把快刀削尖他的嗅觉,成琳的身体有一种迷人的香气,并不是高级香水的味道,更像是从皮肤的毛细孔飘散而出,一种天然的催情剂,让人目眩神迷。毕康宇警觉后退一步,尽管希望做的是向前靠近。
“如果你对小区有什么疑虑,我就住在隔壁。”毕康宇只希望快点儿结束这场谈话。
其实成琳知道他们是邻居,早在她第一天来租房时他们就在门口碰过面。当时文叔为了赶紧把他的房子租出去,立刻将成琳介绍给他。一个单身女孩儿背井离乡在异地打拼事业是件艰难的事情。这个公寓虽然破旧、小区的住户也是鱼龙混在,但隔壁住个警察,心里上能放心很多。文叔是看着毕康宇长大,将他在成琳面前夸得像这个小区的资深大佬,好像有他罩着这个小区就没人敢招惹她。还没等毕康宇接话,文叔就一副远亲不如近邻的热乎劲儿,整得毕康宇真觉得他得负责帮忙照顾成琳一样。
“谢谢你,毕警官。”成琳咬字小心翼翼,低声道谢。
毕康宇道声再见转身离开,好吧,他不清楚成琳的娇弱是本性还是表演。无论哪一个,她在这个小区都不会呆很久。光明小区建设于八九十年代,这个地方那时还属于城乡结合的部分,周边有很多简易搭建的砖瓦房。自从城市大开发,铺了几条马路才渐渐方便起来。小区内部经过这么多年发展算是配套齐全,但也还是有数量无质量。房子破破烂烂不说,周变也没好的商店或学校,稍微有点儿条件的房主都搬到更好的地方。这里渐渐因为交通便捷,低价消费成了外地打工人士的租房首选。
毕康宇不知道成琳为什么会搬到这里,只知道这个女人身上充满矛盾。不光是眼神、性格,连衣着相貌都让他吃不准。他和她打过几次照面,成琳总是穿些朴素平常的旧衣旧裤、杂牌鞋子。她的作息规律,不像是格子间九九六的小白领,而洁白的牙齿、乌黑的头发、精致的容妆,都表明她十分讲究生活品质,日子不仅过得衣食无忧,而且相当富裕讲究。
“傻女人,我给她三个月的时间。”毕康宇咕哝着走到小区旁边的小饭馆,要了一碗牛肉面、一瓶啤酒,吸里呼噜埋头吃起来。人行道上横七竖八停着汽车、摩托车,马路时不时传出司机摁喇叭、叫骂的声音,眼前一切看上去杂乱无章、粗鄙简陋,和他的新邻居格格不入。最多三个月,成琳就会搬离这里,文叔按季度收房租,她连一个季度都熬不过,这个女人显然不属于这里。
毕康宇不知道她的存在为什么会让他心烦,他只是知道她不该在这里。住在这个小区的人没有不希望快点儿离开这鬼地方的,所有人都只当这里是临时落脚的地方。只有毕康宇是例外,这里是他爷爷奶奶的家。父母醉心工作,所以他小时候一大半儿时间都在这里度过。爷爷奶奶去世后把这套房子留给他,虽然只是个五十平方米的小公寓,他却觉得比自己过去住的豪宅舒服自在。周围邻居知道他是警察后,大事儿小事儿都会找他帮忙,这两年更是把他当这个小区的负责人,也难怪文叔让他当成琳的保护伞。
也许这就是他不喜欢成琳的原因,这女人如此脆弱,就像一朵娇生惯养的温室小花,很快就会枯萎凋落。毕康宇轻蔑地摇摇头,打心底里抗拒这个女人成为他的责任,尤其不喜欢那双摇曳生姿的丝袜美腿,以及浑圆高翘的丰满臀部,配上一双柔顺的眼睛,这些组合不仅让胯间鼓起好大一团,更要命的是时刻会唤醒他内心深处的黑暗阴影。当成琳离开这地方,他就能轻松呼吸了。现在,他需要填饱肚子,还需要一杯酒。不,也许应该是两杯。
直到十点毕康宇才慢慢悠悠回到家,工作劳累是一方面,关键是灌进肚子里的酒也没帮什么忙。他走进屋里,没有费事开灯。虽然一片漆黑,但他在这所房子里已经住了四年,对一切早已烂熟于心,没有东西会绊倒他。毕康宇疲倦地转转脖颈儿,坐在床边先解开鞋带,将沉重的靴子甩出去,又脱下外套,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
毕康宇没有女人照顾鞋子鞋子这些家庭琐事,吴蕾三年前和他分手,跟着一个盖房子的项目经理去了南方。现在任何需要熨烫的衣服他都得去洗衣店,任何需要加工的食物他都得自己做,任何需要女人抚摸的地方……他还是得靠自己……大部分时候。一想到这个,他的脑袋就直抽抽。当然,也许是今天太过疲倦。
尽管毕康宇想直接躺在床上睡到天亮,但头发和脸上有一层土,又脏又不舒服。他在淋浴间冲了澡,也没费劲擦身体,只是用条毛巾抹干头发,裸着身子回到卧室。毕康宇将毛巾扔到床头准备上床,眼睛无意瞟了眼窗外,立刻愣住了。
对面成琳家的窗户是亮的。
成琳搬进来前隔壁已经空了两个多月,毕康宇已经习惯对面的黑暗。即使文叔还住在这里时,也通常都是用窗帘遮挡着。他们早就发现这栋楼的户型设计太过糟糕,互相看到对方卧室就是最大的败笔。毕康宇不自觉朝窗口的亮光靠近,天花板的顶灯将对面的房间照射得明亮柔和,也让他将成琳的卧室一览无余。一直让他烦躁不安的姑娘就在屋子里,赤着脚背对窗户,却正对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那景象瞬间夺走毕康宇的呼吸。
成琳穿着一件精致的白色长袍,毕康宇还没来及欣赏袍子上绣着的如意祥云,就见成琳将腰带的活结轻轻一拉,腰带堪堪垂下,袍子的前襟打开。她两手一撩前襟,长袍顺着圆滑白腻的肩膀飘飘然滑下,落在双脚周围,露出款式、颜色相同的贴身睡裙。睡裙只有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消瘦的肩头,松松垮垮包裹住身体。这并不妨碍毕康宇清楚看到成琳曲和柔转的脖颈,雪白的臂膀,以及胸前一对耀眼夺目的坟起。睡裙的下摆刚刚遮住大腿根部,两条裸腿白嫩笔直。毕康宇暗暗吃惊,平日看成琳苗条娇弱,却没想她上身小巧,下身却是修长过人,胸部更是比他以为还要大。
这女人是一件精致的雕塑,只该放在博物馆里让人欣赏。
成琳静立了一会儿,抬起胳膊,手指在她的头发上移动,拔出一个个发卡。毕康宇顺着手臂的线条向下,她的贴身睡裙又是一件带刺绣花边的精致奢侈品。不仅突出高耸的胸部,还将她的腰肢紧紧裹住,毕康宇觉得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当她的头发突然落下时,他的心跳忽然漏跳两拍。瀑布般的头发笼罩在她的肩上直达腰部,成琳是怎么把那么多头发盘成又小又紧的发髻?
成琳回答不了毕康宇的问题,只是拿起一把梳子,开始梳头。
毕康宇一下子就勃起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吃惊的事,毕康宇已经半年没和女人在一起。他正值壮年,体内每天都会产生大量雄性荷尔蒙,跟爱慕无关,简单说就是雄性动物进入发情期,更何况面前还是一位如此漂亮的年轻姑娘。
毕康宇一眼不眨盯着成琳,她每次梳理都会把胸部推得比睡裙的领口要高些,可以轻易看到半边乳房和诱人的乳沟。满头黑发包裹着她,像在抚摸她的皮肤,又像在保护她,不让毕康宇看到后背。谢天谢地,成琳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梳理头发,很快她就把梳子放到一边,伸手去拽睡衣胸前的绸带结儿。
毕康宇浑身颤了下,不由自主握住勃起。
吴蕾曾经说他很残忍,掉着眼泪控诉做爱时他太粗暴、要求太高。毕康宇很困惑,他明明一直对她温柔体贴,尽力隐藏自己的真实需求,确保每一次抑制住那股强烈的性欲冲动。然而,吴蕾不知怎么的还是知晓他内心的黑暗,口口声称被他眼里的恐怖神色吓得胆颤心惊。
真的么?可吴蕾还没领教到他的十之一二呢!
这也是为什么吴蕾离开时他没有极力挽留,他不适合吴蕾,他谁都不适合。毕康宇想做的事情……幻想做的事情……连自己都觉得害怕。有时候那股需要如此强烈,他不得不跑得远远的,跨两个省去购买这些服务,还是淡化稀释后的服务。虽然效果马马虎虎,终究也算一种释放。如果连这点儿服务都没有,他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
尽管如此,这并没有让事情变得正确。
毕康宇说服自己走开,可双脚就像生了根将他牢牢钉在原地。他瞪着成琳衣襟上的绸缎带被松开,乳沟更加明显得显露出来。成琳拨开肩上的两条带子,双手拽着睡衣两侧一点点向下拉扯,露出一对白花花的嫩乳。乳房虽不巨大,但形状却如两只尖笋一般凸起,饱满丰润,晶莹剔透。乳尖泛着粉色,围着一圈深红色的乳晕,如同新摘的小樱桃。
睡衣继续向下,终于在滑过胯部后,全部掉到地上。
毕康宇屏住呼吸,成琳的屁股紧实却不肥大。从镜子看正面,平坦光滑的腰腹下,整齐短小的几根毛发延伸到腿间勾缝。毕康宇贪婪地看着这副柔媚香艳的裸体,生怕眨一下眼睛她就会从窗前消失。却没想成琳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双臂伸展背部,两手开始在身体各个部位游走揉弄,像在给自己做按摩,放松疲惫了一天的皮肤和肌肉。
更让他意外的是很快她的手指就停留在胯部使劲儿摁了摁,然后一路向上抚摸每根肋骨,最后停留在丰满的乳房。
“操!”毕康宇强迫自己吸口气,竟然猜错了。
毕康宇狠狠盯着眼前美景,成琳满脸绯红,脑袋向后仰起,嘴唇微微张开,手指捂着乳头使劲儿挤压。这种爱抚不是为了消除一天的疲劳,也许他是在想象,但他好像真的听见成琳淫靡的呻吟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穿过两人的窗户飘入他的房间,在耳边绵绵萦绕,又紧紧缠绕住悸动的肉棒。毕康宇的内心充满欲望,尽管他生性倔强,却找不到反抗的意志。
他粗重地喘息着,握住肉棒飞快地上下撸动。成琳的手也很忙,又挤又摸又捏,乳房在她手中变换着形状,乳尖变得又挺又红。毕康宇的嘴里涌出一股股口水,他想象着用力、迅速地抚摸她,把乳房吞到嘴里吸咬乳尖,直到她痛得惊声尖叫。他看着成琳的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掐住红色的花蕾,使劲扭了一下。毕康宇的肉棒爆炸了,一股股浓郁而浑浊的乳白色精液从马眼飞射到光滑的木地板上,而他想象着它在她白色的乳房上飞溅。
“操啊!”毕康宇气喘吁吁,羞耻感涌上心头,很快占据刚刚被欲望填满的地方。他艰难地将目光从成琳裸露的身体上扯开,跌跌撞撞走向他的床,一屁股坐下去。
该死、可恶、混蛋。
毕康宇伸出手掌捂住面庞,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龌龊的事。他突然意识到吴蕾对他的看法也许是对的,他是个变态的野兽,她离开是对的。




虐爱会所黯影(虐爱会所暗影) 虐爱会所黯影 第四部 成琳的愿望(2)
2020年8月19日二.表演成琳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双臂发力,将面前的一口箱子使劲儿拉起来,走上两节楼梯台阶再放下。她的肩膀酸痛,胳膊稍微抬一抬就忍不住抽搐,可她还是尽量保持愉快的心情。一箱子书很重,她原本就没指望自己能轻轻松松抬回家,尤其是上楼梯,只能走两步歇一会儿。成琳不够强壮,也没人愿意主动帮忙。路人走过她时,也许会驻足,但除了向她投来可疑的目光,并不会伸出手。有一个人倒是说可以帮她抬,但不仅是要钱,而且还指望进家门做点儿其他事儿。
是的,成琳孤身一人,凡事只能靠自己。但不知怎么的,却适合她。
还有两层就到家,成琳放下箱子,活动肩膀放松。住在这个小区的人什么都是自己做,下厨做饭、清扫房间、洗衣服、采购等等等,她现在住在这个小区,所以她也可以,有目标的感觉真好。成琳转转脖子,弯下腰把箱子再次提起来。忽然,一个男人挡住她的去路。他还没说话,身上就散发出一股强大、自控的气息。意识到是谁时,成琳的血液在血管里一下子沸腾起来。
“毕警官,”成琳挪挪身体,退后一步给毕康宇让道。她微微低头,眼睛落在地上。毕康宇站在她旁边时,成琳总是这个姿势。
毕康宇跨前一步,沉重的气息喷在她脑门,成琳立刻闻到他下颌刮胡水的气味,“成琳,需要帮忙么?”
深沉的声音触动成琳的神经,让她冲动得想变成一只猫,蜷缩在他脚边磨蹭呜咽。成琳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毕康宇,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想象她昨晚的样子。然而,毕康宇的眼睛冷峻平静,看不出一点儿表情。成琳打了个寒颤,手心翻起一层细汗。
她赶紧婉言谢绝:“不,谢谢。”
毕康宇皱起眉头,被晒成古铜色的面庞更加阴沉,尽管毕康宇主动提供帮助,但这个人不是绅士。
“我来吧!”他伸手接过箱子,衣料窸窸窣窣地擦着她的身体,长满厚茧的手指拂过她的手背。
“谢谢,”成琳暗暗松口气,庆幸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感激而非发自内心的欲望。
毕康宇迅速走到她家门口,成琳不得不赶紧跟上,打开家门。
“你要把箱子放在哪里?”两人走进屋里,毕康宇问道。
就在这里,成琳很想说,但又怕毕康宇放下转身就走,所以指了指房子后面的厨房。
成琳希望多留毕康宇一会儿,昨天她守在屋里不睡觉,听到他晚上回家的开门,听到他靴子掉到地板上,这才走进卧室,静静地等在镜子前。对面房间漆黑一片,但毕康宇刚靠近窗户时成琳就感受到他的目光。她第一次见到毕康宇时就被他吸引,注意到两家卧室的窗户相对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开始在脑中酝酿。她要点亮屋内的吸顶灯,脱掉衣服、一丝不挂自慰让他观看。昨晚这个机会出现,成琳没有抗拒。
毕康宇也没有。
一股暖流涌入成琳小腹,此时此刻毕康宇就在面前,高大强壮的身体填满她的小厨房,与她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屋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会碰她吗?会把她推到墙上还是料理台边?会用粗糙大掌包住她的肩膀?会吻她?抚摸?还是直接惩罚?
成琳屏住呼吸。
没有!
毕康宇对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把箱子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然后向她点点头,走过她的身边、走出厨房、再是短短的过道。他当然没有,毕康宇是光明小区备受尊敬的警官,怎么可能会像流氓一样对她做这些粗鲁下流的事情。然而,当她看着毕康宇走向大门时,成琳的心还是扭搅到一起。即使经过昨晚之后,这个男人对她还没有兴趣吗?
就在成琳放弃希望时,毕康宇忽然停下脚步,背脊在那件年代久远的皮夹克下变得绷紧。
成琳压抑着心中喜悦等待着,双膝因期待而颤抖。毕康宇想要做什么?他想说什么吗?很可惜,她的判断又错了。一切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毕康宇只是迟疑片刻就继续跨步往前,连一眼也没看向她的方向,扬长而去。
惊喜淹没了她,成琳的心脏开始膨胀,不是失望,而是勇气。就凭这小小的举动,她就可以确定自己到底还是影响了毕康宇,他并不冷漠!成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自信,毕康宇正是她渴望的那种男人!
成琳的心情明亮起来,工作也是劲头十足、效率奇高。图书管管理员这份工作听上去非常沉闷,虽然并不辛苦但是工资低而且占用的时间多,对于成琳来说却得之不易。一个人乐呵呵担着三个人的工作量,因为知道她单身,平时同事临时有事儿也会找她帮忙带班,她总是欣然接受。同事经常拿她单身打趣,打赌她单身时间不会长,她只是笑笑从不多说什么。
一缕阳光斜射进图书馆高大的窗户内,照在她的面颊。她没有动,享受片刻的亲切和温暖。这个月订阅的进口图书、设备已经记录在案,上半年的图书工作总结、请示、报告、批复、会议记录也归了档。另外,图书馆内部管理工作制度、人员调整任免的总结也发给了上司。这份工作单调冗长,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和知识。毫无疑问,新鲜感很快会消失。然而,此时此刻,成琳却为自己高兴,充满……喜悦。
是的,虽然渺小、微弱,却是属于她自己。
成琳一辈子都是别人的,最好的情况是花瓶,最坏的情况是奖励。先是乖巧的女儿,然后是温顺的情人,再是听话的继承人。但现在不一样,虽然她还是个无名小卒,却比任何时候更有力量,因为她在为自己努力、为自己选择,即使是谁会上她的床这种简单的选择。
她的情人严格意义上并不是情人,而是御师。沈寅夏比她父亲还要大两岁,是一个善良的男人,一个她尊敬的男人,但不是她有欲望接吻的男人,更不用说睡在同一间卧室。沈奶奶去世后次年,沈老问她愿意当他的情人么,这问题听上去顺理成章,但她却很犹豫。沈老并不介意,只是含笑告诉她什么时候碰他、如何碰他才能取悦他。
成琳如释重负!她喜欢沈老,总是可以让她的世界轻松容易。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的命令清晰明了,但不是没有挑战。当她做得对时,会受到表扬,当她粗心或犯错时,则会受到责备。而如果他说她很好,那么她知道她一定很好,沈老从不骗她。
在成长过程中,她从来没能让父母感到骄傲。他们本就是利益结合,对方的价值一利用完,第一件事就是分道扬镳。两人都是冷酷无情的人,对孩子的爱也无动于衷。离婚后成琳被两人推来推去,最后落在父亲律师沈寅夏的手里。沈寅夏和父亲是多年好友,又是一起创业的搭档。他们夫妻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看到成琳两边没人管的状况,就和她的父亲商量希望能够收养。
成琳很早就认识沈老夫妻,两人慈眉善目,对她也一直非常好。收养她时,她已经十五岁。能够不被送到十万八千里外的某个寄宿学校自生自灭,让成琳对沈老夫妻充满感激,她每天总是笑容满面,争着做家务,陪二老聊天、看电视、锻炼身体,三个人相处的非常融洽。有一天因为她没有按时做好晚饭而受到沈奶奶的责怪,成琳非常沮丧。沈老知道后虽然没有怪她,但认为她受到惩罚后会感觉好一些。
那是第一次沈老命令她把裙子撩起来,跪在地上。回想起来,这本该是一件极度羞耻的事情,可恰恰相反,成琳心里所有惊慌都消失了。她一下一下挨着沈老的巴掌,屁股痛得好像着了火,但内疚和自责却慢慢消退。她受到惩罚、吃了皮肉之苦,而惩罚又带给她从未经历过的安宁和平静。食髓知味,受罚在将来娥日子里成为她获得这份安宁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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