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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方才在楼下,吕霞也是类似的神态,将酒杯递给了薛延。但此时两人都在楼上,相距不远,一身红装的吕霞与那白衣的女子相比起来,存在感委实大有不同,这白色衣裙的女子此时已然成为焦点,而在这焦点中,宁毅笑了笑,伸手接过那茶杯,一口饮尽,随后将茶杯交还了回去。

    后方,李频鼓起掌来,随后苏家的众人也开始鼓掌,掌声在大厅里响起来。

    到得此时,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这女子看不惯那吕霞选了薛家人,因此出来对那宁毅表示一番,只从她演奏的曲目上便能看出来。若是一般的女子出来献丑,做这等事情,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但这女子的一曲歌声直接压倒了所有人的光芒,就算她是苏家人请过来的,众人也是首先好奇起这女子的身份来。

    二楼之上,宁毅与那女子,此时其实正在这掌声间,悄悄地说着话。

    不用做到这个程度的交接茶杯的片刻间,宁毅微笑着摇了摇头,元锦儿方才已经告诉我内情了,其实没多大的事情。

    我知你性情淡泊,未必会当成什么大事。云竹在那面纱后笑了笑,可我却看不过去。

    这话语简简单单,期间却有着一股无需多说的力量,宁毅原本有些话要说,这时候略略归纳一下:不管怎么样,谢谢。

    会的不多,能拿出手的大抵也就是这些了。

    吓到我了。

    嗯?

    不止几层楼那么高,怕有十几层了。

    呵

    话语在这片刻间悄然传递来去,掌声也已经渐渐停下来,众人看着宁毅与聂云竹就这样在廊道上站着,等着下一步的事情。宁毅瞥了瞥周围,想着该不该让聂云竹到一边坐下,聂云竹这时其实也已经在瞥向四周,变得有些脸红。低了头,轻声提醒:你该打赏我

    嗯?

    打赏。

    她的话语更轻,一时间几乎是在对口型,因为旁边都在看。宁毅这才反应过来,哦的一声从身上掏钱:嗯,没错没错我有五百两谢谢姑娘的辛苦表演了。

    方才吕霞那边苏薛两家加起来才是五百两,这一笔的打赏实在是有够惊人了,宁毅的神态其实也似模似样,对表演的感谢大声说完,尽量让周围的人听到,又小声附了一句:诗词便不替你写了。眼下尽量将影响缩小才是正理,没必要继续扩大。不过这话说完,聂云竹那边微微有些窘迫,宁毅递出银票她不接,也有点尴尬,李频在那边翻了个白眼,随后有轻笑声响了起来,宁毅才反应过来不妥。

    聂云竹红着脸,微微跺了跺脚,随后朝宁毅身侧挤了挤眼睛,宁毅将银票放到身后一名燕翠楼中女子捧着的小木盘上,一脸黑线。

    那我便走啦。云竹笑着说了一句,听着周围的笑语声,低头走出了人群的圈子,往那边楼梯口过去。宁毅吐了一口气,苏家人眼下大抵不会有被薛家人压倒的感觉了,当然,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事情恐怕还有不少。聂云竹淡出三年,若再因此成为话题人物,其实肯定是不好的,但她是为自己而上台,无论出于何等考虑,有麻烦,自己都必须帮忙摆平了。

    宁毅考虑着这些事情,聂云竹也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这时候还有许多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窃窃私语窃窃私语,不过在这当中,似乎有另一份格格不入的议论也已经响起来,初时还无法察觉,随后听得有人咦的说了出来,原本还在望着聂云竹的柳青狄此时回过头,也蓦地瞪大了眼睛,低语出声。宁毅此时才扭头往下方舞台上望过去,本来受着众人注视,一直低头的云竹也在那头转过了身,往舞台上瞧了一眼,这一眼之后,陡然愣住了。

    乐声已经响起来,一名绿裙女子此时正站在那舞台上,打扮清丽,但身姿高挑婀娜,而且柔软,明显是适于舞蹈的体型。这时那姑娘腰肢轻晃,右手拿着一朵花,轻轻地按在淡雅的双唇上,目光望向大厅穹顶的某处,迷离中似乎有着淡淡的妩媚与醉意,身形缓缓转动间,目光朝着二楼这一片扫来了一眼。

    这是舞蹈起始的片刻,女子身形优美,几个简单的动作明显也是大家,但最令人吃惊的并非是她几个简单的动作,而是大厅之中,已经有人喊了出来。

    元锦儿

    是元锦儿啊

    她竟然在这

    二楼上,宁毅错愕地张大了嘴:这也太乱来了廊道那边,聂云竹也是目瞪口呆,几乎下意识地望了宁毅一眼,宁毅也正好望过去。假如不是在这青楼之中,而是每天早晨相处的光景,两个人估计要扶着额头在那台阶上排排坐了。

    元锦儿身形优美,气质上则多以活泼朝气示人,但舞蹈的功底委实身后,身形柔韧到了极致,眼下就像是上发条一般的缓缓拧动着,就在主乐调响起来的一瞬间,整个肢体刷的一下舞动开来,衣裙绽放如同水面上的莲荷,连续不断的翻飞在空中,发丝狂舞间,偶尔闪过了惊鸿一瞥的美丽面容,这样的舞动中,目光认真而专注。

    舞蹈开始了

    宁毅退后几步坐在了座位上,轻轻扶住了额头,片刻后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那儿伸长了脖子往下看着。

    总之就舞蹈来说,还是蛮好看的。

    眼下也只能享受一下子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考虑吧

    没有人知道元锦儿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当她的名字被叫出来之后,大厅中的人或震撼或为这舞蹈而惊艳,一时之间,几乎已经没人记得方才吕霞做过些什么。她原本该是今晚的重头戏,但眼下已经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这舞蹈初时明快,元锦儿如同走钢丝一般舒展着各种惊人的舞蹈动作,片刻之后,节奏才开始舒缓下来,营造着柔美与活力的气氛。四大行首绝非吹嘘得来,元锦儿本身在这方面便有着足够的天赋与造诣,当最后舞蹈在盈盈的躬身中结束,元锦儿在微微偏头中露出一个笑容,大厅之中响起的掌声如雷而动。

    元锦儿,好!

    锦儿姑娘

    各种声音响起来,元锦儿站在舞台上笑着承受了一阵众人的鼓掌与注视,随后偏着头伸手拢了拢头发,抿嘴一笑,目光扫过大厅几遍之后,倒也没有说话。目光转动几遍,朝舞台一旁走去随后身形轻盈地跳下了舞台。

    众人愕然地看着她倒了一杯酒,随后双手捧着酒杯,低头朝楼上走过去。

    几乎是与方才白衣女子同样的路线,同样的神情,不少人已经扭头望起坐在那儿的宁毅来,李频看看对方再看看宁毅,也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此时除了一些了然或者愕然的笑声,大厅中还显得安静,大家只是看着元锦儿这行动。宁毅坐在那儿,表情抽搐而复杂,方才聂云竹一身白色衣裙,此时元锦儿一身湖绿,说不定白素贞跟小青的传说就是这两人来的

    心中想了一阵,元锦儿人未到,目光已经先望过来,宁毅与她对望着。但只凭目光,自然谁也杀不死谁,随后,整个大厅里的人便看见元锦儿走到了宁毅身前,盈盈屈膝行了一礼,在微笑之中,将酒杯递给了宁毅。

    你还嫌不够乱是吧

    哼,我这是帮忙打掩护。

    没事找事

    管你快点打赏我。

    你这是打劫吧。

    比打劫好。

    好,我今天认栽不过宁毅吐一口气,往身上掏钱,不久之后,掏出些碎银子,一男一女在那暧昧的空间里交换着目光,涵义复杂,我一共还有四两银子

    元锦儿下意识地朝周围看看,旁边的人,已经神色复杂地围过来了




第一〇八章 想做,便去做了
    第一〇八章 想做,便去做了

    月明星稀,夜色之下,敲过了子时的钟声。江宁城中灯火纷繁,如同城市的轮廓与骨架,奔驰而过的马车路上拿着灯笼的行人或快或慢地在道路上来往而过,似血脉的流动,秦淮河上波光倘佯,楼船来往间,灯火结成一个个如小盒子一般的光路。

    享受着夜生活的人们此时已经开始往家的方向去了,街市上的大户小宅,偶尔传来敲门与亲切的呼应声。时间过了子时,城市的灯火渐渐的开始消逝下去,如同游动的浮萍,自周围开始往城市中心转薄。一些青楼茶肆的灯火还在亮着,但已然有了几分萧瑟之感,楼船画舫渐渐的靠了岸,随后灯火渐灭,剩下稀稀疏疏的房间里还有光芒在亮着。

    夜逐渐的过去,黑暗的地方,氤氲开始浮动起来。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城市到得最宁静的时候位于城市一侧不起眼的一处河湾边的吊脚楼里,馨黄的光芒自窗户里透了出来。

    这是一个看来稍稍有些混乱的女子卧室,原本的摆设或许是相对简单的,但此时房间里也摆放了许多明显是最近才搬进来的东西,稀奇古怪的花草盆栽,几个模样古怪的小柜子,一些有趣的绳结坠饰,床上挂了好几串,另外还有几个包袱包着的不明物体,有的没地方放了,搁在椅子上,梳妆台上堆满胭脂水粉。灯光亮起时,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唔,云竹姐再睡一会啦

    蚊帐掀开了一半,柔软咕哝着的声音便是出自那木床之中,聂云竹穿着肚兜与绸裤,伸手准备穿上薄薄的小衣,床铺里侧的女子翻个身,拱了过来。

    好了,你继续睡吧

    云竹笑了笑,扣着衣裳下床,穿起了缀着碎花的布鞋,随后将油灯与火折子拿往与周围稍显空旷一点的圆桌。小楼之中只有一间客房,最后干脆给了扣儿,元锦儿呢便打着姐妹情深的旗号理直气壮地与聂云竹睡在了一间房里。

    确实是好姐妹,睡在一起倒是无所谓了,这几天元锦儿也不知道从哪陆陆续续弄来这么多古怪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填充着聂云竹这间原本简单雅致的卧室,弄得就有些乱。好在聂云竹也不是那种真正清冷孤傲由不得旁人介入的性子,元锦儿自得其乐,便由得她去了。

    那个宁毅他今天敢来才怪。床上的女子慢悠悠地滚,语调迷迷糊糊的,不怕被我骂么

    听得她这语气,聂云竹微微笑了笑,出门的时候,胡桃和扣儿其实也已经醒来了,正在厨房里烧着热水,她也过去帮了帮忙。洗脸之后,回到房间的梳妆台前开始简单的化妆梳头,这期间床上的元锦儿又咕哝了几句,听不清意思。

    过得一阵,女子已经打扮完毕,换上了正式外出的衣裙,打扮依旧是简简单单的朴素模样,看来寻常,实际上每天的早上她其实也在房间里费了一番功夫。随后她走到门外的台阶上打扫一阵,完毕之后,方才端着放有茶杯茶壶的盘子,在那台阶上坐了下来。

    天色依旧是暗的,夜空中能看见月亮,远远的东边,山雾重重,露出些许浮动的轮廓,风吹过来,呜咽在秦淮河上。灯光从背后照射过来,她便为自己沏好了一杯茶,安静地等待着。

    过得一阵,打扮随意的元锦儿揉着眼睛出来了。她的身体其实苗条纤细,适合舞蹈的柔韧优美体型,也并不矮小,不过这时看起来就要稚气几岁。以往聂云竹坐在这里等待宁毅的时候,她要么在睡觉,要么说上几句话就走掉了,但今天却是一屁股在旁边坐下,靠在聂云竹的身上继续打盹,似乎是不打算走了。云竹搂着她的肩膀,晨风容易让人清醒,不多时,元锦儿便长长舒了一口气,俯在了云竹的腿上自己探到另一边倒茶喝。

    唔,他过来的时候我一定要骂他,太丢人了!

    元锦儿如此宣布,云竹在旁边笑了起来:还气呢,有什么好气的,人家都已经赏给你五百两了,做得很好啦。

    可哪有那样的,他是凑的!凑的好不好,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啊,我还活不活了

    可是他反应很快啊,又没有多少人能知道。

    才怪,好多人都看到了,那时候好尴尬

    想起昨晚的时候,元锦儿便有不能忍的感觉。那时候她跑上去给足了对方面子,要个打赏,那边居然只有四两。一时间没银子也就算了吧,写首诗给自己也很好啊,可到头来,那宁毅仍然是回头跟后方的姑娘说了句五百两,他手头上不拿出来,片刻之后找苏家人凑起来给了燕翠楼,可至少薛家那帮人一定是知道了,旁人看出来的,一定也有很多

    第一次这么糗不对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跑出去吓他结果被柳青狄吓了,这次又可耻地掏出四两银子打发自己凑了五百两更丢人

    从昨晚与云竹离开燕翠楼开始便为此吵着嚷着要报复之类的,此时倒也是在那儿嘟嘟囔囔着,连喝了好几杯茶。终于天边的鱼肚白出现后不久,晨风渐渐将山雾卷薄,那道左手缠着绷带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了不远处。与平日里同样的奔跑节奏,只是到得近处停下时,与元锦儿对望了片刻。

    你还敢过来

    你还敢说!宁毅挑了挑眉,嫌不够乱是吧?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四两碎银子!四两碎银子!

    我只有四两碎银子了有什么办法,你一开始跟我商量过吗?自作自受!

    我那是提云竹姐打掩护,你那边没做好,是你的事情!

    还掩护,掩护有你这么打的?到今天晚上江宁就会传得闹哄哄了,知不知道!

    闹哄哄也是说我的!

    本来没你不会这么闹哄哄,云竹上台的影响也有限,顶多有人好奇一下子。你这一闹,没完了就会瞎起哄

    帮你挣面子,是看在云竹姐的份上,还说我瞎起哄!多少人求着我起哄呢!

    谢谢了谢谢了,帮我挣面子,你有没有看见你上来的时候那个叫柳青狄的家伙的脸色,都快把我生吞活剥了,后来你跟云竹走了,还老是旁敲侧击。

    那你这么说的?

    就说不知道,谁知道元锦儿是谁,我从来不认识,为什么会跟着上来,他要问,问你去。

    就是说我热脸贴你冷屁股

    总之人家盯上我了,你找的事。

    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其实彼此倒没有什么很大的分歧,不过吵架嘛,本身是件输人不输阵的事情,彼此斗得一阵嘴,宁毅在茶盘那边坐下倒杯茶喝,元锦儿再吵得一阵,找聂云竹评理,聂云竹笑着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模样,元锦儿也就恨恨地跑掉了。

    东方朝阳初露,宁毅坐在那儿安静地喝茶,聂云竹抱着双膝,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头笑道:昨晚的事情,其实是我任性了,锦儿起哄也是因为跟着我的任性,呵她本身是爱闹的性子,立恒能不怪还是勿要怪她了

    没事,我也觉得挺有趣的。宁毅笑着往元锦儿消失的方向望了望,他本身是做惯大事的人,小事上锱铢必较算清利益得失的情况也有,但胆大包天的时候也不少,此时在不在意,不过是一个念头的转折而已,倒是她当时要上台,不知道答应了那燕翠楼多少事情。

    锦儿与陈妈妈是旧识了,听说回替燕翠楼的姑娘排演舞蹈吧,我也会去帮些忙,倒是不麻烦。

    宁毅这才点头:没有太离谱就好。

    不过接下来,事情会比较麻烦吧聂云竹想了一会儿,方才低声说着,跟跟秦老那边的事情,是不是我去登门道歉,推了比较好

    这才是最需要商量的事情了,宁毅望了她好一阵子:登台之前,你就想过了?

    嗯。聂云竹点了点头,想了一些,不过没想太多了。

    她微微有些歉然:倒头来,还是给立恒添了麻烦

    没什么大的事情。宁毅摇了摇头,我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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