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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苏家内部的变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开始了。

    如今的苏家院子里,蔓延的皆是有关皇商那晚的话语。大房二房三房已经开始真正清晰地划出界线,明里暗里的声音开始说宁毅的无能,说苏檀儿的无能。当然,这几天过来,苏檀儿还在各处奔走,忙碌得无法理会家中的这帮人,那些人暂时也还没胆量直接对着苏檀儿说些什么。但在苏家内部,要求停止让苏檀儿掌管商事的各种呼声都已经响起来,每日争吵。

    不光是二房三房一些不争气的子弟,这样的言论,也开始出现在一些苏家老人的口中。苏仲堪与苏云方这些年来蓄积的力量终于开始释放出来,预备在苏伯庸倒下之后,给予大房足够致命的一击。苏家内忧外饶的情况下,这些事情,就连苏老太公,此时也已经无法用高压手法压下。

    这些事情真要成为定论恐怕还有一段时间的过程,但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苏檀儿在不久之后退出苏家的商业舞台恐怕已经是一种必然的趋势,无论她此时如何努力去维持,去阻止,有些东西真是兵败如山倒,而她本身是一名女子,这样的危机状态下,就更难给人以稳定感——许多人或许承认苏檀儿的商业本领,即便这次失败往后可能也可以扳回来,只是他们很难相信苏家还会继续让她掌舵下去了。

    而在这期间,有关于抨击宁毅的各种言论恐怕是最多的,虽然并未被搬上台面要让他如何如何,但私底下,就连原本亲近大房的许多人的说法都不怎么好,甚至也有人开始说这书生配不上二小姐。那一晚之后,苏檀儿完全接回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宁毅便没有了任何事情,这些日子便又回到了以往无所事事的时候,外面下着雨,私塾也未开,他便在家中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偶尔拿个小圆筒摆弄一番,看不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过,虽然城门未开因此私塾仍旧关着,但在苏家院中,已经有几个人开始找到豫山书院的山长苏崇华,要求将自家孩子弄到其它的班上去。这几人的孩子原本是宁毅所教授的学生,这时候父母大概是已经决定了要亲近二房三房,因此不再希望孩子由宁毅继续教导。苏家之中,有关私塾的事情一向是老太公最重视也控制最严的地方,站队的活动发展到这里,显然也已经意味着这次并非儿戏,这些事情,也已经在几天的时间内于苏府大范围传开。

    临近九月了,这天天气又晴了起来,据说城门也可能在这几天打开。城内紧张的气氛似乎稍有减弱,但在苏家的宅院当中,这气氛却是每日都在加深。院廊之下,两名丫鬟端着一些东西走过去,一面走一面窃窃私语。

    搞砸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姑爷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呢

    还是什么第一才子,一点用都没有

    二小姐也被他连累了吧

    苏家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样的气氛中,偶尔走过的丫鬟们如此议论一番,也已经变成常态了,只是今日的这两名丫鬟似乎有些不走运,快要廊院转角之时,陡然看见一张冰冷的俏脸等在了那儿:你们两个,去那边帮忙,他们搬隔壁的院子,人手还不够。

    娟娟儿姐

    没听见我说话吗?大家都在做事,还不快去?

    可是四小姐叫我们

    四小姐那边不着急,我另外叫人快去!

    是

    两个丫鬟面有不豫,但终于还是匆匆忙忙地去了。

    娟儿皱着眉头快步朝前方走去,不一会儿,又在一处院门口听得里面的人谈起宁毅,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这次她抿了抿嘴唇,终于没有再进去,人人都在说,这些事情终究也不是她全管得了的,只是低下头,快步往院子那边过去。此时小院之中,婵儿正在执着扫帚扫地。娟儿走过去看了看宁毅那边的房间,又看看楼上:小婵,姑爷呢?

    呃,出去了吧。小婵抱着扫帚,早上说好不容易天晴了,出去逛逛,娟儿找姑爷有事?

    方才经过门口,周家的那对小姐弟来找姑爷。

    唔,可娟儿你的脸色不太好。

    方才遇上几个什么都不懂的

    娟儿冷冷地说出方才听见的那些话,婵儿抿了抿嘴,脸色变得也有些不好起来,几日以来这类话语大家听得都不少,就算站出来骂一顿也是无用。其他的一些事情,她们知道的事情,则根本不能说。

    姑爷真委屈娟儿微微蹙眉说着,平素的她有些安静,这时候却也是真心为宁毅而感到难过。

    杏儿姐昨天也骂人了婵儿说道,不过姑爷倒像是蛮悠闲的样子,昨日我也问姑爷他生不生气,姑爷在摆弄那只望远镜什么的,就是随便地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呢。

    婵儿模仿着宁毅随意摇头时的样子,不过也难说到底像不像,其实她也是在意的,娟儿又与她说了两句,赶着出去回复周家的两姐弟去了。

    娟儿离开之后,小婵抱着扫帚望了宁毅的房间好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姑爷啊的低喃一声,随后拿着扫帚,用力地扫起地来。

    上午的这个时候,宁毅与聂云竹在小楼之中见了个面。

    他是去书院旁边的小实验室拿些东西,随后闲逛来这边,倒想不到聂云竹正好在家。八月二十五之后,两人这还是第一见。

    在门口陡然看见他,聂云竹的表情明显有些如释重负。两人也没有太多的打招呼,宁毅只是提着个小袋子,随意地挥了挥手,聂云竹则是站在台阶上,露出一个笑容,事后看起来,那简直像是一个迎接着疲累丈夫回家的妻子。

    最近怎么样?

    店里好好的,锦儿在那边,所以休息。聂云竹偏了偏头,让宁毅进去里面,你呢?

    也好,就是这几天下雨,所以没办法出来,天晴了,就出门走走。

    那就好了。客厅那边的们开着,直接通往伸出河面上的露台,秋日的阳光洒在那边,一棵歪脖子树倚着小楼生长,此时在露台上投下了树荫。聂云竹想了想:其实我听说这几日的事情了。

    喔。宁毅看她一眼,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呃事情肯定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恐怖,不过最近几天确实有点吵

    不如我弹些曲子给立恒听听,宽宽心?

    会不会有些麻烦,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没事的。聂云竹笑着,随后垂下了眼帘,我我也就会这些了

    露台临河,一眼望去,四周风景宜人,歪脖子树洒下的树荫不多,大部分的露台终究还是在懒洋洋的日光之中。宁毅拿了个垫子在露台边随意坐下,聂云竹端了茶盘过来时,见他正坐在那露台地板上,背靠着墙壁,曲起一条腿望着远处的景物轮廓,不由得笑了笑,将盘子放下。

    我去拿琴。

    她轻声说了一句,宁毅望望她,点了点头。

    片刻,琴音响起来

    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暖洋洋的感觉,犹如浮动在水里,母亲的手从身上温柔地拂过去聂云竹不知道弹的是怎样的琴曲,他在这方面纯属乐盲,以往也不是很喜欢这些古琴曲,但这时候却还是沉浸了进去,聂云竹偶尔轻哼几句乐曲,各种各样的,像是小女人低喃间的琐碎句子。偶尔往那边看看,秋日的光芒洒下来,犹如在她的身上落下金粉,那衣袂如雪,青丝微动,女子的神情专注,然而当他望过去时,也在弹琴的空隙间冲他温柔一笑。

    她进来的时候原来换了衣服朦胧间意识到这点时,宁毅已经渐渐的睡了下去。对岸柳荫如屏,秋风吹来,河水自露台之下的河湾流淌而过,露台上树叶簌簌而动,偶尔落下一片叶子,琴曲汇在这水声树叶声中,女子喉间的轻吟低唱,婉转空灵。

    那曲乐不知道何时方才停下,女子坐在那儿许久未动,望着不远处男子的沉睡姿态。几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持续演奏,以往即便兴之所至,自娱自乐,也不会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但那些时日里,即便更早一点在青楼之中的时候,她的演奏,更多的其实还是为了自己。不久之前在燕翠楼中她的演出是存了胜负之心的,真正弹奏的成分反而浅,唯有这时,她在这里专心专意地为他人而演奏着,长时间的,让他沉睡下去,希望他能感到舒适与安静,得到抚慰。

    风在河面上吹,她推开古琴站了起来,随后是轻微的脚步声,她悄然收拾开了茶壶茶杯与点心,害怕宁毅睡着睡着回倒下来,然后便在这秋日光芒中坐在旁边,静静地望着那睡脸。

    也不知什么时候,风变得似乎有些大了,她去到房里,不久之后抱了一床薄毯子出来,在男子身边蹲下时,女子才微微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将毯子放上去会不会吵醒他,而且这毯子是她跟锦儿的,有着专属于女子的气息。就在这片刻迟疑间,宁毅眼皮动了几下,随后,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手撑住地板,站了起来。

    白衣白裙的女子抱着那毯子,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微微迟疑间,有些不知所措。

    唔,抱歉,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了一定是你弹得太好了。

    宁毅还有些迷糊地笑了笑,聂云竹却没有回答。偏过头,这白色的丽影上前一步,踮起穿着白袜的脚尖,仰着头,将唇瓣贴上了他的双唇。

    柔软的温暖的微微有些颤抖与生涩的触感,将秋日的光景迷失在这河湾的木楼之间,风声拂过,阳光穿过了檐角,有一片树叶飘落在风中,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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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噩梦征兆
    第一二九章 噩梦征兆

    流淌的河床之上,这个落在秋意之中的吻柔软而安静,简简单单的四唇相触,宁毅微微愣了愣,面前的女子睫毛颤动着,片刻之后,她抱着那毯子退后了一步,红了脸,低着头,但随即她又将目光抬了起来。

    云竹云竹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做的,只是会弹几首曲子,会唱些歌,除此之外除此之外便只能这样了

    她认真地笑了笑,随后又低下头去。

    这几日听到立恒你的事情,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你也一直没过来,今日见到你没事,真是高兴可是我也知道,遇上这样的事情,就算立恒你心中再豁达,肯定也是有些不开心的,若是呃

    你这样做很冒险

    宁毅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伸手触上了她的左边脸颊,聂云竹颈项下意识地缩了缩,目光微有些无措地转动,过得片刻,却是微带怯意地偏了偏头,将脸颊靠了上去,感受着那手掌的轻轻摩挲。宁毅也稍稍偏了头,片刻之后才有些复杂地笑出来。

    呵,最近几天,在家里的时候的确挺烦的

    一帮人叽叽喳喳的吵,苏家一帮人擦枪走火,怨气都快冲天了

    嗯,呵,看来我也蛮可怜

    搞砸了生意

    出了大丑

    被人摆了一道还被所有人当成傻瓜看了

    呵呵,这个算是许久之后,宁毅似乎还是觉得有趣地摇了摇头,呵

    苏檀儿抱了毯子站在那儿,脸颊贴着对方的手掌,感受着那掌心的热量,原本一直也不敢抬头,到得此时,才微微觉得有些奇怪,目光朝上方抬了抬,视野之中,那身影也靠近了过来,眨眼之中,双唇便又被堵住了。

    唔她的身体微微退了一步,后背直接贴在了木墙上,阳光之中,宁毅的身影欺了过来,几乎是隔了那薄毛毯与她贴在了一起,但并不讨厌,一只手也沿着后背搂在了她的腰肢上。眼中有沙沙作响的树叶,阳光在树叶中闪着金光,这一时间,她也觉得晕陶陶的了。

    当稍稍清醒过来,她的身体几乎已经躺倒在了露台之上,背靠着墙壁,因此还没有完全倒下去,宁毅蹲在她身边搂着她,将触在一起的双唇稍稍离开了些,目光望着她,脸上还是在笑,那笑容有些古怪,也有几分释然。只是聂云竹此时自然无法去思考这些,两人的身体此时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胸口起伏不定,挤压在一起,似乎随着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那感觉还会愈发清晰,宁毅的左手搂在她的胸口侧面,几乎也已经触到了胸口与肋间的肌肤。她嘴唇动了动,试图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但自然失败了。

    先前的那一下冲动的吻上去之时,她试图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只是未曾想过某些事情会那么快而已。她以前未曾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既然对方喜欢这样,那也就

    云竹的身子,以前未被其他男子碰过,不过立恒若想要,我是喜欢的

    她的脸色绯红也有些认真,话语轻得像是蚊子在飞,但近在咫尺之下,宁毅自然听得清楚。他只是目光望着聂云竹的神色,脸上的那些笑容未变,也在此时,一个轻微的声音响起在露台一旁。宁毅与聂云竹偏过头去。

    出现在露台那边门口的,赫然是一身绿裙的元锦儿,她或许是刚刚回到家,听见露台这边有声音,因此兴冲冲地跑过来找聂云竹,此时才跨过门槛两步,愣在了那儿。右手食指此时轻轻咬在了嘴里,这大概是她方才进来时的表情,还带着笑容,这时候愣在了那儿。三个人面面相觑,元锦儿保持着咬手指的动作,眼睛骨碌碌地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随后陡然一转身想要跑。

    她跑错了方向,又是一个回头,然后被门槛绊了一下,砰的摔倒在那边门的地上。作为一个女孩子,从声音上听起来,这一下摔得可真惨,连宁毅的眼角都了一下——何况她还是一直咬着手指摔下去的,两只脚此时还伸在门槛这边,其中一只绣鞋摔掉了,她也未加理会,连滚带爬的继续跑。

    这一边,宁毅与聂云竹也已经没有了方才那样的气氛,聂云竹目光转啊转的望着他,看见宁毅望过来,立刻低头转向了下方,随后又转往左边的空处。宁毅放开她时,她还抱着那毯子,背靠着墙壁,双腿蜷缩了起来。

    我我我去看看锦儿

    她这样轻声说了一句,往宁毅一眼,随后爬起来朝那边追出去了。

    呵

    宁毅还在笑着,在方才的位置背着墙壁坐了下来,仰起头,望着那沙沙叶隙间的日光,在不远处的古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深起来。那是感觉得到了什么的,开心的笑容

    他当然能够知道聂云竹今天情绪变化的原因,方才也在为此高兴着,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真心的为你在考虑着,无论你是否需要,这样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他倒是没必要什么事情都瞒着聂云竹,只是方才一直未曾聊起这个,因此也没必要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先交代一番而已,倒是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

    这下子,简单了也麻烦啦。

    厅堂那边,聂云竹似乎是追回了元锦儿,隐约的争吵声,元锦儿似乎很伤心,哭哭啼啼的,当然,有没有真到这种程度还得看到才能知道,只是那声音听来有些像。

    云竹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就在露台上,想要想要

    退一步说,你们在露台上,在外面我不说什么了,江上没人看见可你们就算想要这样,也不该也不该拿我睡的毯子吧

    宁立恒是个大变态!

    元锦儿大喊着,在墙壁的那边狠狠踢了一脚。木墙壁,她在这里住得久了,准确把握住宁毅的位置,这一脚的震动传过来,宁毅像是被后背狠狠敲了一下,微微离开了那木墙,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随后握起拳头在露台上忍不住的狠狠敲了好几下。

    元锦儿满腔愤怒,宁毅没脸没皮。这之间,或许只有聂云竹才是夹在中间最难做人也最为害羞的,片刻之后她走到露台上来,一袭白裙的身影怯怯缩缩的,双手手指在身前几乎绞得发白,忽然从弹琴歌唱的仙子般的形象变成了下凡后不会做饭而被婆婆骂的小媳妇。宁毅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拍拍身边的地方。聂云竹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弯曲了双腿坐下,拉了拉裙角,盖住脚踝与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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