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凌星尘
一动真格的,唐伊乐就怂了,弱弱地松开手说:“白日宣淫……不太好吧……咱们要不要出去逛逛?今天周六了……”
冷毓川不说话,低头轻轻啄她的眉梢脸颊。
她被他吻得痒痒的,一边笑着想躲,一边却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甜甜……”他轻声地叫,“出去……没有家里好。”
(今天有加更过哦,别看漏了。)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53.镀金。
一句话就让唐伊乐丢盔卸甲,不知怎么回事就放弃了挣扎,反倒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小声说:”那就不出去好啦……我们……永远待在家里。“
冷毓川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封住她还想说话的嘴。
他将舌头探过来,深深浅浅地缠着她,一手从她领口探进去,也深深浅浅地揉着她。
她被他揉成一滩水,神志开始发飘。
他是真的发奋学习过的,也是真的仔细观察过她的反应的,知道她哪里敏感,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些敏感的地方。
起初有些笨拙,但近来的天寒地冻给了两个人最好的练习机会,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每天都要痴缠到夜深。
伶牙俐齿的唐伊乐一到这种时候就失语,只会皱眉闭眼嗯嗯啊啊,声调时高时低。
他极会讨好她,在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就松开她的唇,移下去轻咬住她胸,用舌头拨弄那已经硬起来的一颗樱桃,手则顺势送到她腿间,毫无阻滞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快时慢,时浅时深,轻按慢揉,动作有多温柔,就有多致命。
她总是在前戏过程中就会高潮,而只有等她高潮过后,他才会进行下一步,把自己的身体揉进她的身体。
“跪起来……”冷毓川将她捞起来翻了个身。
唐伊乐已经被刚才那波高潮弄得手脚发软,不甚稳当地扶着床头板才勉强跪住了。
“你膝、膝盖……”她下意识地反手想摸摸他伤刚好的膝盖,他却捉住她手,重新带着她抓紧了床头板,自己跪在她身后,上半身贴住了她赤裸的背,伏到她耳边轻笑了一声说:“没事。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积极复健?”
还不就是为了现在,为了更好地“服务”。
他戴上套,猛然进入她的身体。
她从来没被从这个角度深入过,被强烈的刺激惊得“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想逃。
他及时按住她腰,缓慢而耐心地一点点加深,每一次进出都带着些许淫靡的水声。
她又害羞起来,把脸埋在了枕头里,腰弯得更低了些,反而让他进得更深了些。
他不自觉地闷哼一声,压抑着不愿出声。
但渐渐地,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眼前是盈盈一握的腰,和形状优美、弹性十足的蜜桃臀,她的肩膀都绷紧了,蝴蝶骨微微隆起,看得他喉头发干,一阵阵地颤抖着加快了速度。
每一次冷毓川都觉得自己不够久。
即便她已经翻过好几次高潮,最后开始求饶,连连说“不行了”,他还是觉得不够。
那是因为他自己不够,他贪心,既想要那种灰飞烟灭般的快感,更想长长久久地留在她身体里。
中午醒来刚做过一次,晚饭后冷毓川就又忍不住把唐伊乐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你干嘛呀?”唐伊乐是真有点儿怕了——纵欲无度也不是这样的,每天最少两叁次,连着一周了,再年轻的小伙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他伸手到她裙子底下,贪恋地摸着她大腿,哄骗她说:“只让我进去……我不动……”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她,目光柔和又带着波澜,委屈巴巴的,诚恳得不行,唐伊乐马上就丧失原则了,小声说:“真的不许动哦……”
他真的没动,只是在完全没入她身体的时候长长地喟叹了一声,将脸埋在了她肩上,还顺势蹭了两下。
两个人就用这种深入到不能再深入的姿势拥抱,谁也不说话。
直到唐伊乐的手机打破平静。
电话是唐叁宝打来的。
唐叁宝在电话那头神神秘秘的,又不说具体什么事,只是让唐伊乐带着冷毓川去“老店”找他。
“老店”是当年唐叁宝盘下的第一家洗脚城,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在市中心很好的位置。
唐伊乐听唐叁宝的语气也觉得肯定不是坏事,拖着冷毓川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路上唐伊乐还在跟冷毓川说:“肯定是我爸买跑车了。他一直琢磨想买那种法拉利式的跑车,可是我一直都跟他说那车不适合他……那么矮,他坐都坐不进去,怎么贴地飞行……”
两个人下车上楼,一推开唐叁宝的办公室,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lorenzo。
除了lorenzo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外国老太太,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国男人。
唐叁宝热情地上来介绍,指着那个中年男人说:“这是意大利领事馆的文化参赞,姓陈。”
lorenzo和外国老太太则慈眉善目地对着唐伊乐和冷毓川笑。
唐伊乐看着这一组奇怪的人,狐疑着跟陈参赞握了握手。
几个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陈参赞介绍了来龙去脉。
那位外国老太太是个意大利画家,姓拉拉,在欧洲小有名气,同时还是一个着名的艺术基金的委员会主席。
拉拉主席是来中国参加意大利领馆某个艺术节活动的,跟领馆工作人员聚餐的时候,在lorenzo的饭店里看见了冷毓川那幅古里古怪的壁画,一时惊为天人,就问lorenzo还有没有冷毓川的别的作品。
lorenzo应该是听方琳琳提起过,于是带着老太太和参赞来了唐叁宝店里,刚好看到了冷毓川过年前新画的那一批暗黑系的油画。
这组画更对拉拉的胃口,刚好她管理的基金会每年都会从世界各地挑选优秀的年轻艺术家,去意大利进行两年的游学培训,今年的名额本来已经招满了,但因为一个新加坡画家临时放弃机会,就空出来了一个。
所以拉拉激动之下立刻要把冷毓川叫来,问他愿不愿意去意大利参加这个项目。
陈参赞这边长篇大论地说这个项目培养了多少优秀艺术家,每个镀过金的都能身价暴涨,来年作品就能进佳士得拍卖等等,拉拉则全程带着看奶奶看孙子、越看越顺眼的神情看着冷毓川,慈眉善目,笑眯眯的。
冷毓川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根本没听懂一般。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54.理由。
后来还是唐伊乐先反应过来的,问:“去意大利哪里啊?”
“佛罗伦萨是大本营。”陈参赞微笑着回答,“其他城市也会去,每个地方待个一阵子。”
“佛罗伦萨啊……”唐伊乐喃喃地说,“那很好啊……”
冷毓川终于发声说了第一句话:“要吗?”
“项目本身不,但是在意大利期间的衣食住行是要自的。当然回头如果艺术作品有售卖的话,入也是全归艺术家本人所有,基金会并不会抽成。”
唐伊乐开始回过神来,略带着亢奋问:“那……什么时候去啊?”
“下月中旬。因为是临时加入,所以准备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中途能回来吗?”
陈参赞跟拉拉女士交头接耳两句后回答:“游学和培训日程安排得比较紧张,不过总有休息假期的,可以自己选择留在意大利的工作室创作,或者出去玩、或者回国探亲,都行。”
“还有工作室啊?”
“嗯,项目总共只有十个名额,会统一安排工作室,方便基金会的专家进行指导。”
“那今年剩下九个人都是哪里的啊?”
“这个基金会在欧洲比较有名,所以大部分青年艺术家都是欧洲人,目前参与的亚洲人只有一个日本女生。”
“那不会说意大利语怎么办?”
陈参赞摊摊手,“去了学一些日常简单词汇就行,课程会用英语进行。实在不行,还可以画画交流嘛,这应该大家都没问题。”
“也对哦。”唐伊乐正要再往下问,冷毓川伸手把她往回拉了拉,站起来说:“我会考虑一下的。”
唐伊乐惊讶地盯着他,其他人则错愕片刻,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拉拉操着生硬的英文说:“你,很好,不同的风格,都很好。等你来。”
冷毓川只是语义含糊地答了句”谢谢”。
似乎觉得艺术家就应该是冷毓川这种脾气,除了唐伊乐以外的所有人都还是一脸笑容,大家一团和气地互相打招呼告别,陈参赞留下了名片,说拉拉后天就回意大利了,接下来的具体事宜可以找他对接。
lorenzo临走时问冷毓川:“伤好了吗?”
冷毓川点了点头:“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算是补偿你了,对不对?”lorenzo陪笑道。
冷毓川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就把一行人送出了门外。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叁个人,唐伊乐拽了拽冷毓川的衣袖,小声埋怨道:“你要考虑什么啊?”
没等冷毓川回答,唐伊乐就连珠炮一般说了下去:“是考虑钱吗?别担心啊,两年而已,一个月生活能要多少?两叁千欧?那一年就算五万,两年十万欧,也没多少啊。你又不乱花钱,平时连件衣服都懒得买,我给你买你都不要,十万欧足够了吧?回头要是真的能成名了,那卖两幅画不就回来了……”
冷毓川不想当着唐叁宝的面讨论这些事,压低声音对唐伊乐说:“我们回家再说,行吗?”
唐伊乐终于了声,唐叁宝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点头道:“小冷,这是好事啊,做人要抓大放小,别顾虑太多。“
冷毓川点头,“我明白。”
他对唐叁宝很客气,称得上是点头哈腰,正正经经跟唐叁宝告了别,还道了谢,才拖着唐伊乐走了。
唐伊乐看他这副不大高兴的样子就觉得奇怪,下楼路上忍不住叽叽咕咕地问:“你到底考虑什么呀?这么好的机会……是觉得到那边语言不通不适应?我跟你说,这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手机都有那种实时翻译的软件了,上次我跟我爸去泰国就用过,准确率挺高的……意大利我还没去过呢,德国法国瑞士都去过了,就剩意大利了,原来就是等着现在的,等放暑假了我去看你……不过你可能没空……”
两个人一路走,唐伊乐一路说,直到上了车关了门,冷毓川才忍无可忍打断她:“你就不问问我想不想去?”
唐伊乐愣了。
她根本没有想过冷毓川还有“不想去”这个选项。
愣了两秒后,唐伊乐开始觉得有点儿不高兴了:“不想去?你为什么不想去?”
冷毓川看着车外不说话。
两年。
要去万里之外的地方。
但她好像根本没有考虑过两个人至少几个月见不到面这件事。
唐伊乐不傻,她看冷毓川的神色就明白了。
她不出声地坐了一会儿,不出声地开车上路了。
快到家时,唐伊乐突然提前两个路口转弯,再过了几个路口后,把车停在了一排沿街的商铺门口。
右手边就是lorenzo的意大利餐厅,已经开业了,里面人还不少,透过落地的玻璃窗能一眼看见餐厅里那幅顶天立地的壁画。
“冷毓川。”唐伊乐熄了火,目光穿过餐厅里的人群,落在画上,“这么奇怪的画,你都画得这么认真这么好,现在有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机会,你却说你不想去,你到底有什么理由?”
冷毓川还是不说话,也不去看自己那幅画,只是目视前方,一脸英勇烈士的坚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不只是个天上掉馅饼似的机会,这更像是老天在他觉得人生一片黑暗时突然点亮的一盏灯。
但他却胆怯了。
胆怯的原因很多,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旁边这个质问他的人。
冷毓川用余光瞄了一眼餐厅里那幅画,猛然想到了当时从梯子顶端摔下来时的感觉。
先是空落落的,接着是剧痛,然后是冷。
现在的感觉竟然和那时一模一样,他想要有人接住他,想要有人用温暖的拥抱陪伴他。
可这样隐秘又懦弱的渴望,他当时说不出口,现在也说不出口。
当时是她主动出现,拯救了他,给了他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段日子。
跟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不同,眼前的一切是来之不易的,是失而复得的,是万万舍不得放手的。
可她现在却这么轻易而亢奋地催着他走。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55.深度。
两人对峙了片刻,冷毓川略带僵硬地说:“回家吧。”
唐伊乐又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
下了车唐伊乐径直进了大门,冷毓川刚能脱拐行走没多久,脚步慢了一点儿,就被她甩在了身后。
唐伊乐“砰”地一声把门摔在了冷毓川面前,自己一个人进了家,颓然坐在玄关的地板上。
唐伊乐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有一点替冷毓川高兴,有一点怕离别的伤感,更多的则是委屈愤怒。
冷毓川太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了,她给他多少情绪,他都没有反馈,绝不会把心里话跟她说。
玄关的声控灯自动开了又关了,冷毓川几分钟后自己开门进来,声控灯再度亮了,唐伊乐抬头瞪了瞪他,不出声地又垂下了头,抱着膝盖蜷成一团。
冷毓川在她面前坐下,一直沉默着,等到声控灯再度熄灭,才在黑暗里微颤着声音问:“乐乐,你舍得我吗?”
唐伊乐的眼泪倏然滚落下来。
怎么可能舍得。
这么美好的日子,怎么舍得说结束就结束。
可她怎么能拦着他不让他走呢?
她亲眼见过的,冷毓川连师叔胡平的情都不愿意承,就是憋着要靠自己出人头地的,如今遇到这种改变一生的机会,她听到的第一反应也是替他高兴,觉得他这匹千里马终于碰上伯乐了,现在又怎么能把他框在自己的小情小爱里呢?
即便他现在为了她留下来,但等他下次觉得怀才不遇的时候,就会怪她的,这事就会变成两个人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
她的心被撕成两半,感性的那半已经在眼泪里淹死了,只剩下勉强维持着理性的那一半,促使她吸着鼻子抽泣道:“过几个月就是暑假了……暑假完了还有国庆、圣诞、春节……都可以见面。”
冷毓川在黑暗中寻找到她脸颊的轮廓,默不作声地一点点擦去她的眼泪。
“乐乐……”他踌躇了许久,才轻声问:“英国……离意大利不是很远吧?”
唐伊乐思考了一下,小声抽泣着说:“可是戴德明……就是我们校长……还等着我……我直研都考上了,要是不去读……以后、以后在江湖上就没法混了。我就算想去英国读书,也得先把戴德明的研读了……”
冷毓川捧着她的脸后悔莫及。
他后悔不应该去给lorenzo画那幅画。
如果他没画那幅画,拉拉就不会看上他。
如果他没画那幅画,唐伊乐就不会因为跟方琳琳叫板去考直研。
他这是一锹下去挖了两个坑,把他自己和唐伊乐都埋进了坑里。
唐伊乐揪住他的衣襟,哭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刚才那个什么参赞的,不会是骗子吧?还有那个什么拉拉,得去谷歌她一下。”
她说着就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扔下冷毓川就往楼上的房间跑。
等冷毓川走上楼时,她已经坐在电脑前谷歌完了。
拉拉,基金会,参赞等等,全都是真的。
拉拉自己的作品有价无市,根本不拿出来卖,而能被她看上的“门徒”也都会声名鹊起。
除了分开,人生似乎别无他法了。
冷毓川站到她身边,她转身摸了摸他膝盖,瓮声瓮气地自我安慰,也安慰他道:“你运气多好呀,这要是再早一点儿,你腿还没好,想去都去不成,现在这个时间点不是正正好?可见老天也是想让你去的。”
她说着便抱住了他,把脑袋埋在他的小腹上。
这一阵子冷毓川终于长了点肉,虽然还是清瘦,但好歹看着气色好了些,人也不像原来那样,摸到哪儿都是骨头了。
她的脸就埋在他这么敏感的地方,蹭来蹭去的,可他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被她一碰就产生无法克制的欲望。
她仰起头来,诚恳无比地说:“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她这是要等他的意思,他揣摩了一会儿,才终于觉出一丝开心来。
“甜甜……”他低头看着她,第一次在不是做爱的时候这样叫她,可叫完了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刚哭完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衬着白皙的一张小脸,像颗茸茸的水蜜桃。
看上去这么单纯无害还有点儿傻气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理智的赶他出国?反倒衬得他又冲动又懦弱,特别没出息。
对着这么复杂、又这么完美的唐伊乐,他只觉得自惭形秽。
是啊,他必须得去,必须得把自己修炼成同样优秀的人,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配得上她,否则真的让她养一辈子,给她做一辈子饭吗?
她仰起脸来强忍泪水,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你去吧。我、我放暑假去找你玩儿。那、那个谁,george eliot说过,only in the agony of parting, do we look into the depth of love……”
她忽然前所未有地拽起英文来,可见实在是头脑发懵,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可她随口掉个书袋,都是个着名作家,都是句特别应景的话。
“我们只有在分离的痛苦中,才能感受爱情的深度。”
他跪下来抱紧她,心头翻江倒海,喉头也上下翻滚了很多次,哽了许久才轻声说:“那个小鸟很小的大卫像……我等你来了一起去看。”
唐伊乐笑了,眼角却滑过一滴眼泪。
笑是因为他记得她很久之前的玩笑话。
哭是因为去意大利学艺术的人,怎么可能等到几个月以后再去看那么有名的大卫像。
她捡回来一只受伤的鹰,小心翼翼地给他治好了伤,历经千辛万苦养熟了,现在就该放他出去,翱翔天际了。
(非常喜欢看到大家在留言里的讨论哈哈哈~~不过所有的情节和进展作者都已经想好了,存稿也有一些了,大家请肆意讨论,不会影响作者的思路哒,哎嘿嘿嘿。)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56.要想我。
叁个星期的准备时间,实在是有点紧张了,尤其是在唐伊乐还想要大肆采购吃穿用品的情况下。
各种调料酱料火锅底料,衣服鞋袜床单被套——她简直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冷毓川以前是连衣服都不让她给他买的。他自己的衣服不多,有一半旧的不行了,但都还是大牌,可见是当年家境不错的时候留下来的,剩下一半近几年的,就都是特别普通的基本款了。
现在冷毓川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一是反正欠她的钱也还不清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二是她的热情令他实在是舍不得抵抗。
这叁个星期里,唐伊乐也开学了,时不时地还要去学校两趟,忙得不可开交。
悲伤的情绪被她溺毙在忙碌的漩涡里,每天似乎都有做不完的事,压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两个人也极有默契地只进行事务性的对话,好像都没有任何情绪似的。
转眼就到了临行的前一晚。
唐叁宝在某米其林二星中餐厅定了包厢,把胡和田一家人也叫上了,给冷毓川践行。
唐伊乐跟胡和田两个人聊个不停,一会儿说学校的八卦,一会儿又正经讨论阿维尼翁这个学期该演什么剧,唐叁宝则跟胡平夫妇俩聊古玩,聊生意,唯有正主冷毓川全程不怎么说话,垂着头默默吃菜,场面一度相当古怪。
最后一道甜点杏仁露上来以后,胡和田妈妈终于忍不住开始唠叨,叮嘱冷毓川一个人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一日叁餐得按时吃饭,不能熬夜,别抽烟,出门当心别被贼偷了,晚上睡觉锁好门窗,钱不够花一定要开口云云。
冷毓川出神地盯着杏仁露,间或点一两下头,脾气很好的样子。
饭后大家打了招呼就散了,并没表现出什么依依不舍来,仿佛就是很平常地聚了个餐。
晚上回家冷毓川检查了一遍行李,把唐伊乐给他塞得满满当当的两个28寸旅行箱又整理了一番,备好第二天乘飞机要用的护照证件,再一次检查了别墅的自动报警系统和所有的水电开关,随即洗澡上床,跟唐伊乐抱在一起进入梦乡。
直到第二天在机场办完登机手续,两个人都没讲什么肉麻煽情的告别话。
唐伊乐特意给他买了公务舱的机票,叮嘱道:“飞机上要是冷的话记得戴上护膝啊,伤刚好,可不能受凉。”
冷毓川“嗯”了一声。
行李都托运了,他只背了个随身的小双肩包,一手牵着唐伊乐,往安检口走。
唐伊乐还能笑得出来:“你看那个女孩子哭的……咱们俩可不能搞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干嘛呀,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过几个月我就去找你玩儿,日子过得很快的,一眨眼我就毕业放假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