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凌星尘
唐伊乐说的倒不是假话,冷毓川直接被带去见了唐三宝,唐老板极其和蔼,连着拍了冷毓川肩膀好多下,握着他手上下摇晃:“我家乐乐不懂事,你多关照,多关照。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跟我说,我一定治她。”
唐伊乐在冷毓川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小声说:“一楼玄关有个环保袋,是小偷刚才翻到的赃物,我没让警察拿走,你帮我拿上来好吗?我看看东西少了没……”
冷毓川松开她,下楼找到了那个环保袋。
唐伊乐坐起来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像个小松鼠检阅过冬口粮似的,喃喃有词地说:“chaumet的耳钉我有三对,在这儿了……一根有钻的宝格丽项链,还有一根没钻的……咦……这个钻怎么好像磨花了?”
冷毓川看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默默退去了洗手间,匆匆地洗了个澡。
出来时唐伊乐已经完成了清点工作,往满床的珠宝首饰上面一趴,叹气说:“宝贝儿们,你们受苦了。”
她又财迷又可爱,搞得冷毓川又想翻白眼又想亲吻她。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9.喜欢我吗?(微H)
唐伊乐看他出来了,就动作飞快地把床上的东西起来,送到边上的衣帽间里,出来时甩了一团东西给他:“穿这个吧。”
是一套跟她情侣款的浅灰色真丝睡衣。
准备得这么周全,冷毓川更分不清她是不是蓄谋作案了,但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只好乖乖换上睡衣。
冷毓川站在床边扣着贝母的扣子,唐伊乐则疲力竭地横倒在床上,大睁着一双鹿眼盯着他看。
别墅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冷,两个人的睡衣都是长袖长裤,唐伊乐刚才出了门,更是把纽扣一路扣到了最上面。
但她一点肉都不露的样子,怎么更让人浮想联翩了呢?
睡衣鼓起的两个小包下面就是她雪白的胸,胸上一点小小的突起,是粉色的,含在嘴里像糖渍樱桃,软软的,湿湿的。
唐伊乐的目光缓缓从冷毓川系纽扣的手往下移动,冷毓川跟着她的目光也往下移动,两个人四道目光一齐落在了他腿间支起的小帐篷上。
冷毓川一紧张,小帐篷反而又平地拔高了几分。
唐伊乐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双眸。
他被她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脱了裤子,半跪到床沿上,暗哑着声音说:“伊乐,舔舔我……”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造次了。
小白脸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呢?
冷毓川慌忙改口:“摸……”
摸摸我就好。
可是话没说完,唐伊乐已经翻身仰起头,含住了他肿胀无比的蘑菇头。
冷毓川不能控制地栽倒在床上。
唐伊乐跪到他腿间,一边把他吐出来,一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他胯间的命根子。
上次紧张得全程闭眼,她没怎么看清。
这次才感叹他怎么连这种地方都长得这么好看。
粗粗长长的,比例匀称,形状优美,虽然爆着筋脉,但只显得健康有力,一点儿也不狰狞。
暗粉色的,越往下颜色越深,没入整齐的毛发里。
她没忍住又弯腰下去亲了顶端那个小眼儿一下。
冷毓川猛地分开双腿夹住她腰,喃喃地说:“深、深一点……”
唐伊乐不太会舔,往下吞的过程中,小牙齿时不时地磕到他。
他一边忍,一边止不住地想让她再深一点。
唐伊乐把他含进去一半,到底下不去了,只能用手握住留在外面的另外一半。
“舌头……动一动……”冷毓川看的教学片内容丰富,体位多变,他情不自禁地指导唐伊乐。
唐伊乐很听话地用舌头在里面绕了一圈。
冷毓川马上反躬起腰,想躲远一点。
不行,不能秒射。
他欠身按住唐伊乐的肩,把她推倒在床上,欺身上去半压住她。
唐伊乐这种时候的眼神总是懵懂天真的,一副“你要干什么我好怕怕”的样子。
妖,我要干你啊。
冷毓川脑袋里一点血都没有了,全冲到下半身了,发狠似的低头吻住她。
她好像被他吻痛了,低低地“呜”了一声,小动物似的。
他马上清醒了一些,把牙齿回来,换了舌尖抵到她唇上。
他一点一点舔她,刚忍不住要伸进去时,她突然探出了舌头,把他往回推了推。
她没什么章法地一会儿探索他的齿间,一会儿又勾两下他的上颚,把他舔得越来越失智,伸长胳膊去床头柜抽屉里拿了个保险套,分心戴上了以后就往她腿心里蹭。
唐伊乐的衣服还完好无损地穿着,那根肉棒只蹭到了真丝睡衣,已经忍不住开始震颤。
然后唐伊乐小声说:“今天我不行哎。大姨妈来了。”
冷毓川呆滞了几秒,悻悻地躺倒在她身边。
她把他脑袋搬过来,啄了啄他嘴唇问:“我帮你舔出来好不好?”
冷毓川思考了一下重新开始索吻,低声说:“用手……就行了。”
真的很体贴客户了。
唐伊乐笑着迎上去跟他吻在一起,手乖乖地伸下去握住他的肉棒,不甚熟练地试探着开始套弄。
她的手小,又软,虽然触感好得要命,但是总有一些部分裹不到手心里,他急得难受,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贴,用力地含住她舌尖,忍不住地嗯嗯啊啊,想借此促使她再大力一点,再快速一点。
可她没有加速,反而不紧不慢地逗弄着他,连脑袋都往后撤了撤,轻声问:“川哥哥,你喜欢我吗?”
这不公平。
你不能握着一个男人的命脉,同时问他喜不喜欢你。
冷毓川纠结得整个人都抖起来,用所剩不多的智商思考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喜欢我什么?”
唐伊乐把动作放得更慢了,大有听不到满意答案就不让他过足瘾的架势。
偏偏这个问题冷毓川答不上来。
违心的话他说不出口。
唐伊乐的动作随着他的安静停顿了一下,随即还是一点点地加快了速度。
他好像听见她叹了声气,空气稍微凝结了那么一瞬。
冷毓川觉得有一点内疚,伸手按住她脖子,弯腰把额头抵在她肩上,做出一副很依赖她的样子。
她松松紧紧地做着活塞运动,似乎有些惫懒,并不想吻他,连腿都夹紧了,他想蹭一蹭都蹭不到。
但她还是很好心地把他刚才白戴上的保险套扯了下来,让他直接贴在她手心的软绵里。
他呼吸变得急促,心虚地不敢大声呻吟,努力想让自己快一点,不久后就在她手心里释放了。
射后有片刻的空虚,他躺在那儿不能动,唐伊乐则松开了他,自己下床去洗了洗手,又丢了纸巾到他手边,意思是让他自己擦擦。
她接着就上床关灯,裹起了薄被。
冷毓川摸黑擦了擦自己的下体,摸黑穿好睡衣,摸黑把被子的一角拽到自己肚子上盖住,就不敢动了。
客户满意度下降了。
他讨好似的往女孩子温热的身体凑过去,唐伊乐装作无意地松了背后的被子,让他钻进来。
房间里真的很冷,不这样抱紧一个人,就无法入睡了。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10.莎士比亚。
冷毓川家里的空调太老了,基本不怎么制冷,他连着好几晚都热得睡不着。
他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睡懒觉,但睡在唐伊乐这张舒服的大床上,周围凉快,怀里温暖,他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
唐伊乐已经穿上了衣服,坐在床头的梳妆台前化妆,见他醒了就对着镜子说:“我今天开学报道,等下就出门了。”
冷毓川浑浑噩噩地“哦”了一声。唐伊乐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他都快忘了她还是个学生了。唐伊乐也没跟他说过自己在哪个大学读书,大学城里从985、211到专科学校都有,唐伊乐读的估计是哪个野鸡大学,说不出口吧。
唐伊乐看看他支棱着的黑发,轻描淡写地说:“你下午没事就去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吧。地下一楼本来都是堆东西的,回头给你腾出来,做工作室。”
“好。”冷毓川下意识点头。
“大门密码是661818,乐乐要发要发,好记吧?”
冷毓川点头,确实好记,很符合她的人设。
唐伊乐化完妆就施施然地起身下楼了。
别墅离大学城不远,开车一刻钟就到。
唐伊乐大四了,开学报道也就是走个过场,往学生证上敲个章,领领书,回教室跟同学们闲聊一会儿。
下午有社团招新,唐伊乐是a大阿维尼翁戏剧社的前社长,被拖去食堂门口的招新摊位镇场子。
唐伊乐大一入社,大二演女一号,直接导致戏剧社的演出场场爆棚,大三的时候一跃成为导演加制作人加首席赞助商加社长,这学期决定少管点儿事,好不容易才辞了社长的职位。
新来的大一新生都透着股怯怯的劲儿,唐伊乐拖着椅子往后坐了坐,戴着墨镜,跷脚踩在矿泉水箱子上,只看热闹不说话。
刚看了半个多钟头,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穿长袖衬衫的中年人出现在了摊位前。
唐伊乐麻溜地往桌子底下钻,中年男人已经轻咳一声叫:“唐伊乐。”
看到来人,来投简历的新生已经有一个“嗷”了一声半晕过去,另一个则毕恭毕敬地鞠躬喊:“戴校长好。”
戴德明从桌子上方探过去,又叫:“唐伊乐,再不出来我让人把你车拖走。”
唐伊乐鬼鬼祟祟地从桌子下面伸出脑袋,挤出一个微笑叫:“戴校长。”
“副的。”戴德明托了托眼镜,“你出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戴副校长脸板得很紧,唐伊乐站起来看着地面说:“就在这儿说吧,我……我挺忙的。”
戴德明四下一扫,几个大二大三的学姐学长马上拖着新生躲到一边,欲盖弥彰地扎成一个小团。
戴德明轻咳了一声,说:“你毕业论文准备写什么?”
唐伊乐满脸菜色:“戴校长……离开题还早呢吧?”
戴德明自说自话:“你注意往我的研究方向凑一凑,我来带你。”
这这这……不带这样先定论文导师再定论文方向的吧?
戴德明原本是英语系的系主任,带的课本来就少,去年荣升了副校长以后,管的行政事务就更多了,本科生的论文哪轮得到这尊大佛出手。
唐伊乐弯腰拿水:“戴校长您喝水。”
戴德明不为所动:“还有,直研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没考虑。
唐伊乐把矿泉水瓶盖给他拧开,就差没往他嘴里灌水了。
戴德明恨铁不成钢:“我离退休没几年了,带不了几届研究生了。11月有本校直研考试,你给我去参加!平时成绩占百分之六十权重,你只要直研考试不交白卷,一定能考上!”
唐伊乐支吾道:“戴校长,我……我早说过了,没想好要不要考……”
戴德明打断她:“难道你要去参加统考?那还要考政治!”
唐伊乐一个头两个大,她压根也没打算念研究生,去学英美文学。当初选英语系,只是因为不用念高数而已。她就这么随便一读,随便当个第一,戴德明来什么劲呢?
戴副校长爱才,从大二带过一个学期视听课以后就盯上了唐伊乐,满校园地看到她就问她要不要读他的研究生,各种糖衣炮弹都甩过了,甚至连“你家里有钱不急着工作正适合搞研究”这种话都说过了。
“莎士比亚研究我也是国内头牌。”戴德明自卖自夸,“上学期你们那个设定到二战时期的《奥赛罗》我看了,很有想法嘛!”
他提到这个,唐伊乐就忍不住接话:“那是因为《奥赛罗》里的种族歧视和人性多变是亘古不变的话题……”
唐伊乐突然觉得不对,差点就上当跟戴德明聊起来了。
她闭嘴斜眼看了看周围几个瑟瑟发抖的学弟学妹,腆脸笑道:“戴校长,这才九月嘛,我这两个月一定好好考虑!”
戴德明不让步:“你先考!考上了直研再决定要不要上也不迟!”
这摆明了是陷阱。a大的英美文学硕士是全国顶尖专业,每年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考不进来,唐伊乐要是真的占用了仅有的两个直研名额还不去读,都不用出校门,就给同系的同学们打死了。
唐伊乐猛地捂住肚子,“哎呀戴校长!我肚子疼!”
她从摊位里挤出来,擦过戴德明的身侧就往教学楼里跑,跑出了十万火急的样子。
她确实是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一点隐隐约约的疼,不能完全算骗人。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11.阿Q。
坐在洗手间马桶上看了一集情景喜剧,唐伊乐回到阿维尼翁戏剧社的摊位前,戴德明果然不在了。
她受到了英雄版的待遇,一群孩子们用雷鸣般的掌声赞叹她敢对着校长尿遁。
唐伊乐一贯乐呵呵大咧咧的,要是平时就已经下单请所有人喝奶茶了,今天她心情不好,只随便挥了挥手,就坐回了摊位里唯一的一张靠背椅上。
她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戴德明,而是因为冷毓川。
唐伊乐本来打算毕业以后去英国读戏剧研究的,她不缺成绩不缺实力不缺钱,唯一纠结的问题就是读剑桥好还是读牛津好,但认识冷毓川以后,她坚定的心就有一点动摇了。
英国冷毓川应该不喜欢,他喜欢意大利。
可她想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昨晚都那种情况了,他都已经急得往她手心里直蹭了,却还是说不出喜欢她。
他应该是真的根本不喜欢她。
就像戴德明剃头挑子一头热地想让她考研一样,她一个劲儿地想跟冷毓川有真情实感,不也是可笑又可悲的行径吗?
“我、我、我是工商管理系的。”摊位前来了个新人,瘦瘦小小的男孩子,一脸的青春痘,说话还略有点儿结巴,“这、这、这是我的简历。”
现任社长傅晴是个心直口快的,一笑说:“哟,口吃啊同学?那可不方便演戏哦。”
唐伊乐虽然也不是温柔挂的,但至少见不得当面揭人短,站起身和颜悦色地跟青春痘说:“同学,感谢你对我们社有兴趣,咱们都是业余的,谁也不比谁强,就一块儿玩玩,来报名的我们都欢迎。”
青春痘更结巴了,两眼发直地看着她,额头直冒汗:“我、我、我不演戏,我、我、我手很巧,可、可、可以做道具。”
“那就更好了呀!”唐伊乐笑得格外高兴,“我们就缺幕后英雄!”
她把青春痘的简历拿起来看了一眼,好奇问:“大三了?怎么前两年不来呀?”
“前两年……”青春痘把头深深地垂下去,“没见过你。”
边上的老社员捅唐伊乐,“又一个拜倒在您石榴裙下的,社长大人。”
唐伊乐装没听见,又问:“你叫胡和田?名字倒好记。”
胡和田涨红了脸,青春痘几乎要爆裂开来:“和田玉的和、和田。”
唐伊乐抬头又笑,“真是个贵气的好名字!”
胡和田赶在自己激动到晕厥之前离开了招新现场,五分钟以后又回来,双手猛地往唐伊乐面前一伸,递过来一杯奶茶说:“学姐!奶、奶茶!”
唐伊乐接过奶茶还没来得及说“谢”字,胡和田就又跑没影了。
这种情况唐伊乐早见怪不怪了,看了看奶茶标签,随手递给身边的一个人说:“我戒糖,你们喝吧。”
周围的小伙伴们啧啧摇头,感叹唐伊乐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学长学弟。
喜欢她的人再多又怎么样,她喜欢的人,还得砸钱才能请到家里来。
唐伊乐摸到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上,挡住了大半边脸,冷眼看着阳光下活力四射的年轻人。
冷毓川一整天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搬到她家去没有,说不定已经逃回自己家了。
唐伊乐有点儿不敢回家,跟小的们吃了晚饭,又把大学城新开的几家小店都光顾了一遍,才磨磨蹭蹭地开车回了家。
一楼餐厅亮着一盏小灯,餐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盅,一点点火苗舔着陶瓷盅。
唐伊乐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盏红糖姜茶。
她立刻就笑了,揭开盖子,把齁甜的糖水一饮而尽。
地下室也亮着灯,她悄无声息地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发现冷毓川对着一张雪白画布在发呆。
他发呆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幽黑的头发垂了几绺在额前,把那双冰雪似的眼睛挡住了些。
他不笑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很难接近,又高傲又禁欲。
而且他此刻的唇角是向下撇的,一脸的苦闷不高兴。
真的是瓶颈了呢。
他只占了地下一层角落里一小块空间,脚边是一个纸箱,里头应该是他的绘画工具,都还没敢摊开来。
唐伊乐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又上了楼。
床边还有一个纸箱,里面应该是冷毓川的衣服了,唐伊乐也没打开,自己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前一晚没怎么睡好,她一躺下就睡着了。
冷毓川上床的时候她醒了一瞬,下意识地问:“几点了?”
“三点。”冷毓川的声音有点干哑,小心翼翼地并拢手脚躺在她身边不敢动。
唐伊乐往他身边拱了拱,小声说:“好喝……红糖姜茶……”
冷毓川转身把她搂进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喜不喜欢的不重要。
唐伊乐攥住他底裤的边缘。
他在她身边,搂着她,吻她,还给她煮那么甜那么甜的红糖姜茶,哪怕只是做表面功夫,也算足够上心。
唐伊乐给自己颁发一个阿q神奖。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12.冷公公。
大四的课不多,一个礼拜只用去学校两天半,同学们有拼命复习考研的,有四处找实习单位的,只有唐伊乐早上十点横在床上琢磨怎么得到心上人的心。
因为老天眷顾,她想要的东西全都唾手可得,活到二十一岁,只有这一件事搞不定。
冷毓川已经一早起床又下楼发呆了,唐伊乐在楼梯上伸出脑袋对他说:“这里出门买菜不方便,我找了个送菜上门的服务,每天会送生鲜过来,荤的素的水果都有。今天的生鲜已经送来了。”
冷毓川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
唐伊乐继续说:“可是我不会做饭。”
冷毓川对着空白画布又看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抬头说:“我来做。”
他说着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指了指地下室里半屋子的家当问:“这都是你爸买的?”
唐伊乐点点头,“我家城里那套房子堆不下了,搬了一部分过来。”
冷毓川回头看了一眼,无声叹气。
地下室像个仓库,满满当当地塞了不少东西。
严重偏色的唐三马,轻飘飘快散架的假黄花梨圈椅,烧制粗劣的半人高青花大瓷瓶……
唐三宝买东西的眼光还不如唐伊乐,至少唐伊乐买的东西都明码标价有发票。
冷毓川了额头暴出的青筋,提步上楼。
送来的生鲜都相当不错,鸡是皮黄肉紧的走地鸡,菜是碧绿生青的有机菜,鱼是活蹦乱跳的野生鱼。
冷毓川做了白斩鸡,炒了蔬菜,蒸了鱼。
唐伊乐一边夸赞他的手艺,一边从冰箱里拿了瓶老干妈,舀出半碟子,蘸鲜甜的白斩鸡吃。
红油掩盖了鸡肉本身的味道,冷毓川看得暗地里皱眉。
吃完饭冷毓川在橱里找到一听极品大红袍,小心翼翼地问唐伊乐能不能打开喝。
唐伊乐根本不知道这茶哪儿来的,一边刷手机一边看都不看地说:“喝啊,没过期就行。”
冷毓川翻出一套崭新的茶具,心泡好了茶递给唐伊乐一杯。
唐伊乐还在盯着手机看,抿了一口就说:“哎呀有点儿苦。你给我加点奶,记得拿脱脂那种。”
都往几万块一斤的大红袍里加奶了,最让人介意的问题难道居然是奶脱不脱脂吗?
冷毓川打开冰箱门,把头伸进去冷静了一番,镇定地取出脱脂奶。
他把奶放在桌上,端着茶杯就往楼下走,轻声说:“去画画。”
再跟这个暴殄天物的女人共处一室,他就要爆血管了。
唐伊乐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也不敢去打扰处于瓶颈期的画家,由着冷毓川在地下室闷到晚上,再上来一言不发地做饭,吃完了再下去,然后半夜上三楼睡觉。
唐伊乐丧心病狂地把空调开到十六度,床上只留了一床薄薄的蚕丝被,把冷毓川冻得只能用手脚把她死死圈住,像是圈一个暖水袋。
可是冷毓川除了抱着她睡觉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其实冷毓川作为一个刚开了荤的年轻人,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唐伊乐香香软软的肉体。
他什么也画不出来,因为他脑子里没有别的图像,每一分钟都在克制自己不能画唐伊乐的裸体。
但他不敢动唐伊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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