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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凌星尘
他好像有某种小白脸后遗症,不太能接受自己一个人爽。
她笑笑,亲他的脸颊,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好爱你呀。”
他也傻笑,宛如一个吃到了糖的小孩。
第二天两个人趁着所有人都没起床,一早爬起来出去散步。
山里没有那么热,放眼望去都是绿树青草,满山满谷的绿,间或散落着几栋小房子。
空气干净清新极了,两个人平时都忙得脚不沾地,这会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都觉得神清气爽,好像天地间再没有什么烦心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走都不觉得累,怎么走都走不够。
唐伊乐远远地看到一个房子的尖顶,跟其他房子都不同,是耀眼的孔雀蓝色。
她好奇心起,拖着冷毓川走过去想看。
这栋房子是色的,除了房顶以外,墙面两面是粉色,两面是淡黄色,趣致又可爱,像童话里的小屋。
只可惜是个空宅,大门敞着,摇摇欲坠的。
唐伊乐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一眼就看见客厅的墙上画了一幅巨大的壁画,顶天立地的。
画上似乎就是这里,起伏的山峦,远远的蓝天白云,只是年久失修了的样子,有一些地方的颜色都斑驳了。
但画本身很好看,温柔隽永的样子,有点儿莫奈的感觉,似乎又比莫奈更大气。
冷毓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她身后,两个人对着这幅壁画呆站了很久。
“你说……这是什么人画的啊?”唐伊乐小声地问,像是怕惊动了安静的老房子。
冷毓川回过神来,摇摇头说,“走吧。私闯民宅不太好。”
唐伊乐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冷毓川也在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壁画。
出去的路上唐伊乐发现门口的荒草丛里倒着一块牌子,虽然写的是意大利语,但那个明显的欧元符号她一下子就看懂了。
这栋老房子在出售。
价格也不贵,折合成人民币就一百多万。
她没说什么,只是回到拉拉的酒庄以后,就抽空去问老太太知不知道这栋待售的房子。
拉拉操着不甚灵光的英文跟唐伊乐说,这栋房子已经待售好几年了,原来的主人是个一辈子单身的老爷爷,无儿无女的,去世后这座祖产就交给了侄子,但因为这里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卖不上价,侄子也搬去了佛罗伦萨,没空打理,所以一直没有卖出去。
唐伊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冷毓川在厨房做午饭,两个人连吃了很多天的西餐,昨晚唐伊乐说想吃中式的辣肉面,所以他正在和面。
唐伊乐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腰问:“冷总,你喜不喜欢刚才那栋小房子?”
冷毓川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直接说:“买下来还得重新装修,平时要请人打理,又空着租不出去,不划算。”
“我问过拉拉了,她可以让她家酒庄的工作人员隔叁差五过去看看,给他们一点辛苦就行了,不贵的。”她把下巴压在他肩膀上说。
他不做声地继续揉面。
她信口开河地诱惑他,“我们可以每年来一两次,每次住一两个星期,那里离拉拉的酒庄这么近,可以经常来玩呀,或者她有朋友来也可以住过去,我们房钱嘛,很快就回本了。”
他还是不接茬,她有点急了,“这房子卖了好几年了都没卖出去,肯定可以还价的,花不了多少钱,比国内的别墅便宜多了,我不管,我要当地主婆。”
没等他再拒绝,她就小跑着出去找拉拉了。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87.永远。
拉拉听说她要买房当然很高兴,马上找人帮她打电话给屋主,唐伊乐觉得老太太可能恨不得让冷毓川在这儿定居,索性把他认下来当孙子。
屋主听说有人要买也高兴得要命,什么话都还没说,直接自己先降了叁分之一的房价。
等冷毓川把手上的面粉弄干净追到餐厅里来的时候,人家屋主已经答应让唐伊乐先住进去,回头价格交易什么的等他过两天从佛罗伦萨赶过来以后再说了。
唐伊乐挂了电话就跳起来对冷毓川说:“走!搬家!”
冷毓川茫然地站着不动。
唐伊乐动作快起来也是雷厉风行,加上还有个拉拉推波助澜,又借人给她又借车给她,还把昨晚客房里的那张床借给了她。
房子原本结构质量不错,没有什么大毛病,一楼的客厅和二楼的卧室都很快地被打扫出来了。
不过老房子没水没电,这一点暂时不能解决。
晚上还是在拉拉的酒庄里吃的饭洗的澡,然后两个人借了辆迷你菲亚特就往“新家”开去。
冷毓川还是有点儿懵圈地没有反应过来,进了屋唐伊乐一手攥着烛台一手拉着他,站在客厅里再度看起了那幅画。
她靠在他肩头软软地说:“这幅画就是原来那个屋主老爷爷画的哦。据说他脾气很古怪,一辈子都没有出去工作过,一直住在这里,画了很多画,但是都没有拿出去卖,也没给别人看,后来知道自己不行了,就一把火把画全都烧掉了。”
一根蜡烛的光亮很小,冷毓川借着这如豆的火焰看了很久画,突然说:“如果没有你,我就会一个人老死在一间老房子里。”
黑沉沉的夜里说这个话分外瘆人,唐伊乐踮脚捂住他嘴,害怕又心疼地说:“别乱讲。”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要不是唐伊乐“脸皮厚”,他早就错过她无数次了。
他把她拦腰抱起来往楼上走。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正对着床头有一个天窗,玻璃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躺在床上直接能看到外面的星空。
乡下灯光污染少,天空是种梦幻般的深蓝色,满天的星星泼洒一般缀在天幕上,一伸手仿佛就能够到几个。
冷毓川吹熄了蜡烛,忽然有点难过地趴在她肩上。
她完完全全知道他在想什么,抱住他柔声说:“你不会是一个人啦,现在有我,将来还有小小冷和小小唐,再将来还有小小小冷和小小小唐……都会爱你、陪着你的。”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居然有点哽咽。
她于是把手伸到他衣服底下,缓缓地把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亲昵赤裸地跟他贴在一起,一边摩挲着他的背,一边轻咳了一声,酝酿了半天,才弱弱地叫了句“老公”。
她叫得跟蚊子哼一样,他却一下子就听清了,欠起身来呆了呆,看了她一眼,随即立刻激动地吻下来。
她用两个字就把他安抚好了,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变成了亢奋。
床还是嘎吱嘎吱地响,但方圆几百米之内都没有人,根本不用敛了。
他低头细细密密地吻她,吻得她娇喘连连,自动分开了双腿缠住他腰。
他一点点往下,最后埋头在她两腿之间,重重地裹住花心用力地吮吸,又探出舌头忽快忽慢地绕圈。
她随着他的动作尖叫起来,不自觉地按住他的脑袋,手指穿进他的发间。
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太好了,她可以肆意放声地叫,声调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最后随着他舌尖一阵快速的抖动而失了声,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
他等她缓过来才抬起头爬上来,戴了套套进入她已经泥泞不堪的身体。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他伏在她身上,动作越来越激烈,喘着粗气叫“甜甜”。
她无数次被推向高潮,每次都会夹得他全身一紧。
可他舍不得就这样射了,每次都硬生生地忍住。
直到她的叫声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还带着哭腔,整个人也筋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他才终于不再按捺,低吼着射了出来。
他四肢发飘地摔倒在她身边,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额头,在漫天繁星下对她说:“我爱你。”
她贴到他怀里,抱住他的手臂说:“我也爱你。”
老房子没遮没挡的,天亮了没多久唐伊乐就醒了。
山谷里的早晨还挺冷的,床上就她一个人,冻得缩手缩脚。
冷毓川不知去了哪里,她匆忙套了件衣服下楼去找他。
他在后院里,支着画架对着远山淡影正在画画。
她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他始终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起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绕回到前门去,开着车去二十分钟以外的镇上采购了很多吃的。
在家的时候唐伊乐从来没有机会做饭,到了这里终于开始学着用一个小煤油灶煮意面,煮咖啡,煎牛排。
水电很快通了,本来还有些修缮房屋的工作要做,但唐伊乐没让工人们开工。
她不想让人打扰冷毓川画画。
画了一整天画的冷毓川完全呆滞,太阳落山后唐伊乐把他拉回屋里吃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碗里是什么,就机械地往嘴里送,也一直不说话,大脑整个离家出走。
他连上楼梯都上得磕磕绊绊的,唐伊乐不得不牵着他走,生怕他从楼梯上滚下去。
老房子的淋浴设备坏了,只能放热水坐在浴缸里洗澡。
唐伊乐看冷毓川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那个乖乖的样子,就觉得应该给他买个塑料小黄鸭,让他在水里玩。
她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了,一边蹲在浴缸外面往他身上撩水,一边忍不住偷乐起来。
冷毓川终于因为她的笑而清醒了一点,看了她半天才叫“乐乐”,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唐伊乐歪着头看他:“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他低下头去拨了拨水,认真得有点孩子气:“不是的,你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在意大利,你都不来看我。”
唐伊乐怔住了。
这一瞬间他回到了两年前,满是委屈地抱怨她冷落他,不理他,说话不算数。
那是他的心结,平时掩饰得很好,只有在稀里糊涂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她隔着浴缸抱住他湿漉漉的身体,把他搂到自己肩头,伸手幼稚地跟他拉勾,努力忍着眼泪说:“川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玩什么异地恋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他温顺地点点头,靠在她身上不起来。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温柔的人,但对着他,就能释放出前所未有的软糯和体贴,她伸手到水里抚摸他,把他那一点点难过和脆弱都融化在她的手心里。
他们比原计划在意大利多待了一个星期,冷毓川每天从天亮起来就坐在画架前不挪窝,一直画到天黑。
他们有时候会去拉拉家热热闹闹地吃晚饭,更多时候就两个人在露天搭一张桌子,点着蜡烛吃饭。
唐伊乐白天负责端茶送水做饭,还有大把时间看自己的书,晚上两个人就躺在星空底下说话,亲吻,做爱。
她几乎可以预见到这就是他们将来老了以后的生活,平静又写意,除了对方再也不需要别人。
临走时她有点舍不得,毕竟冷毓川能找回状态不容易。
但冷毓川不以为意,他说在人哪里不重要,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就可以了。
他的画依旧抽象,但配色变得柔和,干净的笔触间充满了自信,轻灵美好得像一个梦。
她很喜欢他现在的风格,扫清了阴霾,变得满是温柔与沉着。
或许将来他还会再变的,变得更成熟,更稳重,更老练。
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画能不能被“市场”接受,画画本身就可以给他带来足够的愉悦。
唐伊乐做的也是风花雪月不赚什么钱的工作,但是他们心里都很笃定,两个人不但可以互相扶持,彼此更是对方的降落伞,飞得再高,都可以依赖对方回到地面,绝对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回国的航班从佛罗伦萨起飞,临走前冷毓川带唐伊乐去了他当时住的公寓。
他站在窗边指着不远处的百花大教堂,贴在她耳边说:“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唐伊乐摇摇头。
他从背后圈住她,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目光变得悠远,“连米开朗琪罗、达芬奇和布鲁内勒斯基这样的天才都要靠美第奇家族的赞助才能实现梦想,整个文艺复兴都跟美第奇家的钱脱不了干系,那我一辈子做你的小白脸,又有什么不好呢?”
前两个大师不用说了,布鲁内勒斯基是负责设计建造百花大教堂的建筑师,唐伊乐笑起来,“哇,小冷你有点狂妄哦。你再厉害,恐怕也没有这些人厉害,我更没有美第奇家富可敌国呀。”
美第奇家族做了佛罗伦萨整座城市近叁百年的实际统治者,唐伊乐可不敢这么越级碰瓷。
冷毓川也笑笑,“性质是一样的,没有你,就不会有我。”
唐伊乐转过身来摇摇头,仰脸看着他说:“你永远都是你呀。”
他看着她的眼睛,接着自己刚才的话不管不顾地说下去:“所以我要好好报答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仔细摩挲着他的脸,笑着说:“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就行了。”
他很快地点头,但又很快摇头,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轻声说:“一辈子不够,我要……永远。”
“好。”她抱住他,两个人的体温交迭在一起,远处的教堂适时传来庄严悠长的钟声,把她的话衬得像隆重的誓言。
“那就……永远。”
(正文完结,明天还有一章番外。)




翡冷翠的毛血旺(1V1甜文) 88.番外。
唐伊乐五岁生日那天,唐叁宝带她去商场买芭比娃娃。
这还是唐伊乐第一次去城中心最大最豪华的商场,满地锃亮的大理石,闪得她睁不开眼。
商场太大了,唐叁宝也是第一次来,揣着早准备好的钱,拉着唐伊乐绕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卖芭比娃娃的地方。
他去找保安问路,唐伊乐被商场里一个吹着泡泡的小姐姐吸引了注意力,小姐姐一路吹,她就一路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她没有哭,只是紧张地东走西走,想找唐叁宝。
但她不辨方向地越走越远,也越来越想哭。
还好一个好心的店员发现了她,把她领到商场顶层的广播室,跟她说:“小妹妹,知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吗?知道就让这个阿姨在广播里帮你喊他。”
唐伊乐点头,思路清晰地说:“知道的。爸爸的名字、家里的地址、还有他工作的地方的电话号码,我都知道的。”
店员阿姨摸摸她头,“真聪明。”
店员阿姨将她交给广播阿姨,就赶着回去工作了。
广播阿姨也摸摸她头,又捏捏她脸,“小妹妹真好看,眼睛这么大!还有两个小酒窝!我们的广播系统出了点故障,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很快就修好了。”
唐伊乐被领到广播室最里面的一张小沙发上,广播阿姨看她可爱乖巧,还给她拿了几颗水果糖,让她乖乖坐着等。
小沙发上已经坐了个男孩子,比唐伊乐大几岁,穿着雪白的长袖衬衫,一丝不苟地扣着扣子,坐得笔直,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唐伊乐爬上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刚想剥开一块糖,看了看隔着一点点距离的男孩,就递过去一颗糖问:“你吃糖吗?”
男孩看都不看她,冷冷地摇了摇头。
唐伊乐侧头好奇地看他。
怎么男孩子也可以这么好看的吗?
跟她认知中那些经常玩得一身泥的男孩不一样,这个小哥哥白净得发光,长得像电视里的人,眉清目秀的,就是一脸不屑的样子,头微微昂着,好像什么都看不上。
唐伊乐塞了一颗糖到嘴里,小小声地问:“哥哥,你也走丢了吗?”
这声礼貌又亲热的“哥哥”叫得男孩转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的眉头略带嫌弃地皱了一下。
唐伊乐马上就继续说:“我爸爸带我来买芭比娃娃的,今天是我五岁生日。他问我要蛋糕还是要芭比娃娃,只能选一样,我就挑了娃娃。”
并没有人问她这些,她只是很想跟长得好看的人说话。
长得好看的小哥哥打量了她几眼,依旧用跟年龄不相称的冷静态度说:“我不是走丢。我在这里等我爸爸回来。他……跟人谈事情去了。”
“哦。”唐伊乐点头。
像是生怕唐伊乐再跟他搭话,男孩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和一只铅笔,开始写写画画。
谁料唐伊乐脸皮怪厚的,直接把脑袋伸过去问:“哥哥你在画什么呀?”
她在吃一颗荔枝味的糖,一开口说话,整个人都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这点香气阻挡了男孩躲开她的动作,硬着头皮坐在那儿没动,但是也没有搭理她。
他很快就画了一只小兔子出来,唐伊乐崇拜地“哇”了一声,说:“你好厉害啊!”
男孩却嫌自己画得不好,把那张兔子撕了,波澜不惊地说:“这有什么厉害。”
然后他又开始画一幅唐伊乐看不懂的画,只见画上有好几个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旁边又站着几个人。
这幅画花了一点时间,唐伊乐像拉拉队一样,不停地说:“哇,这个人画得好像人哦。这个小孩好可爱哦。这里还有花花哦。”
男孩被她吵得皱紧了眉头,却一直很有教养,没有出声。
这幅画画完,男孩停了笔,重新把小本子和铅笔放回口袋里。
没有了娱乐节目,唐伊乐有点无趣地东看西看,两条小短腿无意识地晃来晃去,一不小心,膝盖撞到了面前的桌角上。
她自己“嗷”了一声,身边的男孩也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腿上。
本来忍得住的,但一有人关心,唐伊乐就忍不住扁了扁嘴想哭。
男孩吓坏了,束手无策地站起来,看看唐伊乐的膝盖,又看看她脸,很茫然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唐伊乐伸手摸摸自己撞红的膝盖,眼看就要哭出来了,男孩突然半弯了腰,隔着很远的距离朝她膝盖吹了两口气。
唐伊乐愣住了,男孩则一本正经地解释:“吹吹就不疼了。”
可离得那么远吹,有什么用嘛!
唐伊乐更想哭了,眼泪即将涌出来的时候,男孩忽然紧张地摸出纸笔,生硬地哄她说:“我画画给你看。”
他把本子在她面前晃晃,贴着她坐下来。
唐伊乐的眼泪就住了。
男孩笔走龙蛇,画得飞快,几分钟就画出了一个蛋糕,上面插了五根小蜡烛。
他冷着一张脸,把画从本子上撕下来给唐伊乐。
唐伊乐惊喜地捏住画,又惊喜地看看身边的男孩,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哥哥!”
她一瞬间就忘了哭,盯着画上的蛋糕看来看去,最后还高兴地亲了蛋糕一口。
男孩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就好像唐伊乐亲的是他本人。
他别扭地往沙发另一侧挪了挪。
唐伊乐盯着蛋糕看了一会儿,殷勤地又从口袋里翻出一颗糖来,这回是剥了糖纸以后才递出去的。
男孩只好伸过头去,就着她的小手把糖吃进嘴里。
这颗是草莓味的,非常非常甜。
唐伊乐一会儿看看纸上的蛋糕,一会儿看看身边特别好看的小哥哥,笑得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老成的男孩目视前方,但忍不住总是用余光瞥她一眼。
她的小酒窝很可爱,里面好像装满了欢乐。
她这个人也很可爱,明明走丢了,但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还有心思吃糖,有心思看画,有心思打量他。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唐伊乐刚要回答,广播阿姨叫她了:“小妹妹快过来,广播修好了,可以帮你找爸爸了!”
唐伊乐蹭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下去,倒腾着小短腿飞奔过去。
广播阿姨把她抱在腿上,问她爸爸的名字,然后帮她广播,请唐叁宝先生马上到顶楼的广播室来。
因为唐伊乐长得太可爱,广播阿姨就一直抱着她,还打开电视带她看电视剧。
电视里在放什么古装戏,正唱到片尾曲,广播阿姨跟唐伊乐解释:“这个歌词很有哲理的,两个人一定要上辈子修行,这辈子才能遇见。百年只能修得同船渡,要修一千年才能修到同床共枕呢。”
唐伊乐即便听不太懂“同床共枕”这四个字,也还是觉得一千年是个很了不起的数字,捧场地“哇”了一下。
片尾曲唱完后,唐叁宝匆匆地顶着一头汗跑过来。
“爸爸!”唐伊乐马上从广播阿姨的腿上爬下来,扑到唐叁宝的怀里。
“乐乐!你吓死爸爸了!”
唐叁宝如释重负地把她抱起来,对着她左右两边脸用力地来回亲,亲够了才跟工作人员道谢要走。
唐伊乐勾住唐叁宝的脖子,往房间里面指了指说:“还要谢谢那个小哥哥。他刚才给我画画来着。”
她把折好的画纸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唐叁宝看上面的小蛋糕,很小气的,只给他扫一眼,生怕他盯着多看两眼,蛋糕就会变小似的。
唐叁宝抱着她走过去,跟还坐在沙发上的男孩说:“谢谢你啊小朋友。”
男孩又开始埋头画画了,轻轻地垂着头说了声“不用谢”。
唐伊乐悄悄地跟唐叁宝说:“这个哥哥话很少的。”
唐叁宝“嘘”了一声,“那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小哥哥画画了。”
唐叁宝一边往外走,唐伊乐一边小心地把画着蛋糕的那张纸重新折好揣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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