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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好像每次都是被通知安排到位,却连目的地在哪里都不知道。薛眠无声笑了笑,摇摇头,既来之则安之,任大奔驱驰在车马人流中,一路向着夕阳西斜而去。
到了地方,将车停在地库,司机在前带路,走电梯一直上到顶层。电梯门刚一开,一声齐刷刷响亮的“欢迎光临四川老火锅——”惊得薛眠差点没倒回电梯里。
入眼之处满目的大红灯笼高悬,灯光并不十分明亮,晕黄中透着一层深红。传统中式装修的火锅店外站着两排迎宾人员,个个唐装打扮,对来客笑脸相迎:“先生您几位呀?提前订位了吗?”
走在前面的老郑应道:“3号包间,已经订过了。”
“好的,二位这边请——”
老郑并未进门,而是转身对薛眠道:“薛先生,我就送到这里啦,总应该已经在包间等着了。”
“您不一起吗?”薛眠问。
“客气了,”老郑按下电梯键:“我还要去给车加点油,晚上送总去机场。”
对了,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薛眠拦住老郑问:“郑师傅,晚上总的航班是几点?”
“挺晚的,算是红眼航班了,十一点飞。”
“这么晚?”薛眠有些吃惊。
“本来下午六点还有一班的,”老郑似是也有些无奈:“但听姜助理说总执意订晚上这班,我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也没什么事情要办了呀,中午都已经跑完了……”摇摇头,笑呵呵的下了楼。
最后两句声音太低,又是进了电梯说的,薛眠没听清,只当南渡是有事在身才选晚上那班,没多想,由迎宾员引着往包间走去。
火锅店里桌桌爆满,人声鼎沸,喧嚣热闹,到处都是热气蒸腾的欢闹劲,伴着川式火锅特有的呛人麻辣味扑鼻而来。
薛眠倒是闻得惯。
毕竟能吃辣。
火锅店面积很大,几乎一整层都是,包厢数也多,都安排在沿墙靠窗位置。迎宾在前开道,一路上穿过几条曲里拐弯的走廊,终于在一扇木色月亮门前停住。
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先生您好,这就是3号包间,您请进。”迎宾让开路,朝薛眠弯腰点了下头后便先离开。
方才那声“请进”没听清,直到推开门,薛眠才看清包间里坐的都有谁——
姜蒙起身向这边微笑看来:“薛老师到了。”
点点头,薛眠朝她打招呼道:“姜助理,晚上好。”
目光扫过,包间正中一张六人位的圆桌,靠墙摆着电视机、衣架和调料台。电视开着,音量不高,画面上是一个新闻采访节目。桌上一锅鸳鸯热汤已气泡滚滚白雾浓浓,各色菜品被整齐的摆放在四周,虾滑、毛肚、蟹柳、牛肉、香菇、小青菜、冻豆腐……
都是薛眠爱吃的。
南渡正在打电话,说话不方便,便扬手朝薛眠招了一下,示意他过去坐。姜蒙先一步替他拉开座椅,六人位的圆桌只坐三个人,本没必要挨着,但偏偏姜蒙拉开的是紧挨着南渡右手边的那张。
薛眠略不解,看了看那座位,又转头看了看姜蒙,然而姑娘面色一派自然,办完事就折身返回自己座上坐着去了。
薛眠:“……”
没办法,只好挪过去落了座。南渡低沉明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好,明天见……没事,不累……地点你定,定好告诉我……嗯,先这样。”
挂完电话,正好姜蒙准备往鸳鸯锅里下菜,南渡抬了下手:“不急,先问问薛先生什么口味。”
能把人带来四川火锅店,又明知对方能吃辣,这会儿就不必再玩故弄玄虚这一套了吧?薛眠转头看向姜蒙,姜蒙下菜的动作顿在原地,大概也没料到老板会这么说,有些尴尬。正要开口询问薛眠,薛眠却先一步解围:“姜助理看着办,我都可以。”
“都可以”好像不是正确答案,姜蒙不敢擅自做主,将目光又看向了南渡。
“各一半吧。”南渡转过头盯着薛眠的脸看了看,皱了下眉:“伤口还没好痊,得戒辣。”
……嗯??
啊,原来是……是为了这个才问自己吃什么口味吗?
薛眠抬手摸了一下嘴角,结的痂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也早就不疼了,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茬,这几天吃饭也从没忌过口,倒没想到对方会一直记得。
“让我戒辣,那你还选火锅店?”
老毛病,这人就是嘴上不肯服软,闷声嘟囔了一句。
南渡目光温润,望着他轻声一笑,舀了一碗银耳汤递到薛眠面前:“是我想吃火锅了,到了这里才想起来你不能吃。”
那一厢,姜蒙将菜下好,问:“薛老师,调料您是自己来还是……”
“不麻烦,我自己来。”薛眠朝姜蒙点了下头,起身过去调料台。
其实以前吃火锅薛眠基本不沾调料,本身汤底味道已经够重,没必要再加什么辣味酱料。但今天不一样,方才某人那话一说,似乎今天是没机会到辣锅里下筷子了,只能在调料上用点功夫走点手段,什么麻油、川椒、辣牛肉酱一样都不能少,再加点香菜陈醋芝麻粒,完美。
取调料的时候不小心听到身后一段对话——
姜蒙似是接了个电话,挂完电话对南渡道:“总,那我先过去?”
“人到了?”南渡问。
“嗯,到了。”姜蒙点点头:“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
“辛苦你了,”南渡说着,勾手从身后的衣架上取下一个蒂芙尼纸袋,放到姜蒙面前:“一点小心意,拿着。”
姜蒙脸上一红:“总,这不合适……”
“怎么,你是觉得老板不能送礼物给自己的助理?”南渡笑了笑,将礼品袋又往前推了些许:“不是单给你的,里面有两份。一会儿见到人了,代我问个好。”
二人上司下属共事三年多,脾性秉性各自早已熟悉,姜蒙没再多推辞,颔首道谢,接过袋子拎在手里。拿起提包,向还站在调料台前的薛眠道:“薛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祝您晚餐愉快。”
薛眠端着调料碗转过身,微笑道:“谢谢。那……回国再见。”
待人离开,薛眠落座,不好奇问:“姜助理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南渡夹了一块已经煮软的蟹柳放到薛眠餐盘里:“她有一件比陪我们吃饭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什么?”薛眠难得起了一点八卦之心。
南渡放下筷子转过脸来,四目相接看着薛眠,目光柔和,唇间带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缓了缓,道:“她去见爱人。”
※※※※※※※※※※※※※※※※※※※※
yes!!!
姜助理有爱人!!!
啦啦啦,所以人家才不会跟老板有啥呢,某些人飞机上的吃醋大可以就此打住了~~~
明天休息,后天周三见,巴扎黑!【谈判】篇结束,下章进入新章节~~~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故事1
“……爱人??”
薛眠明显的吃了一惊,没反应过来这话的个中含义。
姜蒙虽然已到成家年纪,但看外表绝对是一座高不可攀的清冷雪山,也是个不爱与人接触的。何况助理一行几乎全年无休的服务于工作和领导,最难有自己的时间,薛眠实在没想到她已经结婚成了家。
“她……”薛眠顿了顿:“什么时候结婚的啊?”
“没结婚。”南渡夹了一块冻豆腐到餐盘。
“啊?”薛眠更呆了。
“领不了证。”南渡一脸平静的给他也夹了一点菜。
“……哦。”
原来如此。
薛眠若有所思,木愣愣的点了下头:“如果父母反对,确实不好办。”
“不是父母,”南渡将放在一边的罐装椰汁打开,递到了他面前:“政策不允许。”
这下薛眠的胃口算是被彻底吊起来了,忍不住追问:“什么叫‘政策不允许’?结不结婚、在不在一起,还需要政策同意么?”
南渡没作答,而是用那双透入骨髓的漆黑眸子向他看过去,目光既清冷又似热烈,表情却是冷冷淡淡的。
许久,才道:“她的爱人,是一个女人。”
“……!!!”
不能更无语了。
简直无话可说。
这叫什么八卦?这都挖了个什么八卦出来?!
薛眠满脸一言难尽。有自责,自责于怎么这么不小心背后听了一个姑娘这样大的私密;有尴尬,尴尬于这样的密辛竟然是出自对面之口,而对方却一派淡定从容,仿佛分享的只是一个“姜蒙不喜欢吃巧克力味道的食物”这样的平常小事。
他的局促难堪当然没逃过南渡的眼睛,看着脸颊突然唰的一片绯红的人,南渡笑了笑,道:“脸红什么,她也不在。”
“她要在我这会儿还能坐这儿好好吃啊……”薛眠都无语了。
南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她很坦然,自我认识也很清晰,你知道或不知道,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别有不该有的压力。”
“那你别让她知道我知道了,”绕口令似的,薛眠捋了捋舌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会表现得和之前一样。这种事除非当事人愿意说出来,否则……”
否则面对的可能就是千万人的另类目光与口诛笔伐。这圈子太小,于不懂、不接受的大众来说,这圈人就是异类,是怪物,甚至是有病在身需要赶紧送医抢救的。
所以比起到时候当着面对姜蒙说一声“我理解并支持你”,薛眠宁可选择假装不明,以期对方和自己在往后的照面中还能依旧自然。
起码这样绝不会伤到那个姑娘。
“这事……你还对别人说过吗?”薛眠又问。
“没有。”南渡道。
“……那你干嘛告诉我?”薛眠不懂。
“因为觉得你需要知道。”南渡看着他。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薛眠当即摇头:“我并不想窥探别人的……”
“告诉了你,”南渡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以后就不用误会我会和女助理有什么了。”
“…………”
我什么时候误会你跟女助理有什么了?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误会什么了??
我凭什么要误会啊???
简直不能更无语,薛眠一脸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拨了拨嘴唇,半天没说得出话来。
“怎么只吃辣的。”南渡扫了一眼薛眠的餐盘,夹给他的菌菇汤里的食物几乎没动,还是只吃他自己捞的那一堆红油发亮。皱了下眉,将手边一个干净的餐盘挪了过去,以替换那盘他看不过去的红亮。
“……你干嘛啊?”
薛眠看见了,立刻语气不满的在旁边叫。
“不干嘛,”南渡将那只换下的盘子往垃圾桶里一扔:“不许再吃。”
“不是请我吃饭的么?”薛眠不服:“请我吃饭不应该是我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好。”南渡掐灭烟头,转过脸看着他:“那吃吧。吃完去看医生,开点抑菌药。不准说不,自己选。”
还选什么选?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选个鬼?
眼梢斗转,看了看面前这只干干净净的新餐盘,又看了看那张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的脸,薛眠无语挣扎半天,最终缴械投降。
一脸不服,气鼓鼓的拿起汤匙,用力舀了一勺菌菇汤里的青菜虾滑乱七八糟,“哐噹”一声往盘子里一扣,脸上明码码的写着怨气冲天,埋头闷声吃起来。
“简直了……”边吃嘴里还边小声嘟囔。
南渡稍稍侧过身体,嘴边噙着一点淡淡的笑,看着薛眠行不由衷吃得憋火,心里却觉得许久没有这样自在有趣了,无端的满足。
“一会儿陪我挑件东西。”南渡抬表看了一眼时间,已近八点,最多再半小时就该出发去机场了。
“什么?”嘴里包着一口牛肉,薛眠睁着一双被雾气熏得水汪汪的眼睛抬起了头。
有汤汁不慎沾在嘴边,南渡拿起纸巾,伸手过去要给他揩干净。薛眠敏锐,一见那动作就知对方要干什么,正要偏头避开,南渡却先开口:“躲什么,我有这么可怕?”
然后就在薛眠愣神的一瞬间,手指一抹,擦净了那点奶白汤汁。
“没有,”薛眠有点心虚,把头转到另一边:“我不习惯这样。”
“不要怕,”南渡望着他笑了笑:“我不吃人。”
一阵喧闹的欢笑声隔着包间门传进来,锅里的食物才动了一半,薛眠却饱了。南渡更是没动几口,正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是聊天界面,像是竖条罗列的表图。
“我好了。”薛眠擦了擦嘴。
“嗯,”南渡划动手指点进下一页,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站起身:“走吧。”
直到出了包间也没人来结账,想必是姜蒙走之前结过了。火锅店在购物中心顶楼,坐电梯到四楼就是购物区,每家门店卖的都是顶级的高端大牌,有些甚至在国内都只有一两家直营店。
南渡行在前面,径直走进一家法国奢侈品店。柜台小姐一见来客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定是个消能力不同凡响的,赶紧微笑着快步上前接待:“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请问您想看点什么?我可以为您推荐。”
南渡朝她点了下头:“领带。”
“好的先生,您这边请。”
柜台小姐说着,又见一个一身休闲打扮的年轻男子跟着走了进来。来人生得眉宇清秀俊朗,姿态亦是玉树临风,要不是剪着一头利落短发,倒像东亚台里常播的一个中国古装片里的翩翩小公子。
“先生您好,”柜台小姐对后来的客人道:“请您稍等一下,我先带这位先生看一下领带。我的同事在换班,店里现在只有我一人,您可以先自便……”
“不用,”南渡转身,朝那公子抬了下手:“一起的。”
薛眠一手插兜一手提包,柜台小姐一听是一起的,这便又跑过去将薛眠往里迎:“先生您好,欢迎光临。”
“你要挑的……”薛眠四下看了看:“就在这儿?”
“过来,”南渡招了下手:“一起看看。”
柜台小姐将二人带到领带区,三排透明的玻璃展柜里有序摆放着几十款领带,颜色从深到浅,花纹从简到繁,实可谓琳琅满目风格齐全,彷佛都生了嘴巴似的,集体喊着“随君挑选随君采撷,总有一款让君满意~”。
“怎么挑?”薛眠弯下腰靠近展柜,一排一排细细看过:“有什么要求吗?”
“送朋友,”南渡站在他旁边:“年纪和我差不多。身高相仿,胖瘦相仿,模样相仿。”
呵,好神奇。居然还有跟你这么像的人。
薛眠埋头咂了咂嘴,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下对方的身量形体,从花样繁复的一路看到纹饰简单的,最终选了两条风格截然不同的让柜台小姐拿出来试。
一条藏青蓝底色,上覆细白的斜杠条纹,每条纹络下方以刺绣手法绣了一排小拇指甲盖大小的飞雁,单看细节会觉得纹饰繁琐复杂,但拿远了看视觉效果挺不错。图案致考究,稳重里不失时尚,如果作为出席休闲型宴会用,应该还挺合适。
另一条就简单多了,纯黑底色,翻转的时候可隐隐看到哑光拉丝,目之所及的地方没有任何花纹图案,唯有最下方的尖角处绣着一只同样指甲盖大小的狮子,如果外面套上西装则能完全遮盖住,整体看就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百搭款。
“都试试?”南渡看着他。
“不是说要送的人和你身量差不多么,那就你帮他试戴一下吧。”将领带一手一条拿在手里,薛眠转身对柜台小姐道:“你好,麻烦给这位先生试一下。”
柜员服务热情,仰着头对南渡笑眯眯问:“先生,您领子上这条得先解下来,需要帮忙吗?”
“不用。”南渡走到落地镜前,自己动手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
柜员先拿了那条藏青色的,见南渡领带已除下,便要帮他系上这条新的。然而问题来了——
姑娘穿上高跟鞋也才一米六七左右,与一米九的南渡身高相差实在太悬殊,只见她又是抬手又是垫脚,可想凭此将手里的带子绕过对方脖颈再打上结扣……着实有困难。
姑娘脸都挣红了,又不好意思让客人弯腰蹲身迁就自己,正为难间,一个极好听的年轻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来吧。”
※※※※※※※※※※※※※※※※※※※※
噢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姜蒙我爱你~~~~~~
你是最棒哒~~~~~~
关于圈子问题,我热爱每一种存在,认同每一种感情。这是我的观点,如不认同,可关上页面,没有关系。
时代的洪波最终是向前而非后退,或许我辈看不见那缕阳光,但只要光在,总能穿透云雾照射进来。
我孙子替我看见也行啊~~~~
明天打榜,我已经落榜很多次了,但我心脏强大,继续去申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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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故事2
接过姑娘手里的领带,薛眠神态从容的走到南渡对面,示意般抬了抬手上的东西,道:“紧了松了你说,我调整。”
确实没想到他会过来。
而且不是被动等待店员的求助,而是主动为之。
南渡不动声色,视线在对方手上走了走,然后抬眸,一本正经道:“慢点,别勒着我。”
“开什么玩笑,”薛眠在心里嗤了一声,低头整理起手上的东西:“一点也不好笑。”
可嘴上说着不好笑,嘴角却明明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像在唇边点了朵明亮耀目的向日葵。
南渡俯下了视线,将那抹笑容尽眼底。
领带的打法种类很多,但薛眠不比崔绍群深谙此道玩得花哨,一向中规中矩。指间缎带绕过一节露在衬衫外的坚实而修长的脖颈,十指灵活配合,交叉叠于胸口处,细滑柔软的面料在手中翻转穿梭,很快便扣成了一个结。
一手拉住尾端,一手捏住结扣,一个往下,一个向上,速度保持不变,也不过半尺的距离,转眼就到了顶端。
一片白皙的颈间肌肤,一节凸起的凌厉喉骨,目光堪堪落定,在那鲜少有人能从这个角度、这个距离观看到的位置上顿住。
冷冽的香氛飘落鼻间,一阵逼仄的热流忽然从后背升起,很快便撞向胸膛腹腔。薛眠走了个神,但又适时回神,撤下双手后退了两步,别开脸道:“好了,你看看吧。”
白色衬衫无论搭什么颜色、什么图案都不违和,南渡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点了下头:“好,下一条。”
“……这条不行吗?”薛眠盯着领带看了看:“没那么难看吧?”
才系上去不到十秒钟,起码换身外套搭配着再看看啊?
南渡开始动手解领带:“不是选了两条么,下一条。”
“先生是赶时间吗?”柜台小姐将另一条黑色的递到薛眠手边,满脸灿笑的看着南渡:“一般试领带都要换两身外套衬衫搭配着多看看呢,不如我给您拿套别的颜色的西服试试?”
“不用了,谢谢。”南渡抬表看了一眼时间,向薛眠道:“一会儿我直接去机场,你自己回酒店有问题吗?”
薛眠这才想起对方是十一点的航班,他们现在在市中心,驱车赶往机场至少要一小时,这么一来最迟九点就得动身。
“没事,我打车回去。”薛眠接过领带,赶时间,不禁加快了一点手上的动作,这次很快就打好了结扣,看了看,问:“这条呢,行吗?”
南渡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好像差不多。要不两条都要?”
“怎么会差不多,差很多啊……”
薛眠皱了皱眉,拿过那条藏青色的怼在镜子前给他看:“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说了,你来选就好。”南渡看着镜子里的他:“或者都要,或者挑一条。”
薛眠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领带,又看了看对方脖子上的这条,不确定道:“送礼的话,两样都是领带……好像不合适吧?”
“那就选其一,”南渡整理了两下西装外套的袖口,道:“a,还是b?”
其实这两款都不错,这人天生的衣架子,身板挺直身量修长,五官自不必说,就连皮肤都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性该有的明亮雪白,自然是搭什么都不会难看。
既然选不出来,反正第二条就系在他衣领上,薛眠便道:“就这条黑的吧,大众色出错几率低一些,你朋友应该会喜欢。”
南渡似是别有用意的嗯了一声,转身去结账台刷卡付款。薛眠走到柜台前,想着再挑个合适的礼盒,正好换班的柜员回来了,便帮着一起选。
“找什么?”结完账,南渡走了过来。
“选个礼盒,”薛眠指了一下柜台:“如果时间来得及,可以让店员帮忙包装一下。”
“来得及,”南渡走到他身边,看着那堆礼盒,忽然笑了笑:“但应该不需要了。”
“……为什么?”薛眠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但心底隐隐有种诡异的感觉冒了上来。
南渡以一个极小的幅度勾了下唇角,食指点了点胸前那条并未换下的黑色领带,眼中蓄着一汪浅浅的笑意,道:“因为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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