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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楚风云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诸侯

    “混蛋!”田东明爬起身,怒吼着提拳上去,狠狠砸在季之德脸上,留下一个青红拳印,季之德也不示弱,拧身上前,动手互搏起来。两人佩剑就在不远处,可谁都没有去拔剑,本是天下顶尖的武者,此时却像村夫莽汉一般,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拳拳到肉,凄惨不已。

    咚咚咚,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持续很久,终于停止,没了气力的两人躺在林子上,皆是鼻青脸肿,“呵呵……咳咳咳,你打吧,你打的越狠,风儿就越心疼我,就越恨你。呵呵呵……”季之德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道。

    被刺激到的田东明顿时一个翻滚,压在季之德身上,伸手又是一巴掌。

    被打的季之德没有一丝痛苦,眼中尽是解脱,笑意。

    “混蛋!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敢杀你!”田东明抓住季之德衣衫吼道。

    “对呀,呵呵呵……师兄怎么舍得杀我杀了我……咳咳咳,风儿会伤心的……”季之德明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仍是不断呵呵笑着,似乎挨打让他很开心……

    田东明咬咬牙,最终仍是下不去手,顿时翻过身,躺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两人没有说话,半响,季之德低声道“其实……我曾想过把事实说出来,可是我舍不得,你不知道,风儿以前从未正眼瞧过我,可那段时间里,每次都趴在我怀里,我……我真是舍不得……哪怕明知道……我也舍不得……”

    “你说你这些年睡不好,难道我就睡得好吗当年那段日子里,无数次我都对自己说,过了今天,明天就把事实说出去……可是……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敢……呜呜呜,我怕……我怕风儿知道真相后看我的眼神,我,我我不敢想象……日子过得越久,我越害怕,我越胆小,我越怯懦……明知道你这些年在找谋害师父的仇人,可我仍是不敢……不敢去找你,不敢说出真相……师兄你知道吗呜呜呜呜……”季之德带着沙哑的哭腔,双眼无神的说道。

    微风吹过,沉默半响的田东明咬牙坐起来,看了看满脸血泪混合的季之德,嗤笑道“闺女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怪不得要把人赶出去,没出息。算了,其他事我也不想多说了,反正二十年都过来了,你把归剑谱给我,剑宗不能毁在咱们这辈手里。”

    “要不要把我的归剑宗合并过去”季之德坐起身,随手擦了擦脸,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递过去。

    “就你那些门人算了吧,说出去是剑宗的弟子都丢人,你这辈子就窝在这老老实实活着吧。重振剑宗,交给我就是了。”田东明接过秘籍,看也不看塞入怀中,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离去。

    看着田东明的背影,季之德突然出声道“师兄,你恨我吗”

    田东明的背影一顿,扭头狰狞道“当然恨!我恨不得把你吊起来,一天打三顿!早饭吃完打一顿,午饭吃完打一顿,晚饭吃饭还得打一顿!”

    “哈哈哈”季之德笑出声来,田东明也是随之笑了起来。笑后,田东明把手伸向季之德,季之德用力握住,站起身来。两人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着。

    “记住,对师妹好点,知道没”

    “废话,那是我媳妇!肯定的!”

    “走,回去。”

    “干嘛”

    “我又想揍你了!!!”




第七十六章:厉鬼作恶
    待到林子当真再无他人之后,赵隶四人这才跃下树冠,站在树下。

    “唉,没想到当年剑宗宗主去世,竟是被人谋害。”秦广义咂舌感叹道。

    “怎么师父与剑宗宗主有旧吗”赵隶问道。

    “唔……不算吧。”秦广义眼中露出追忆,“当年江湖上,谁人不知剑宗宗主豪爽正直,多少人都受过其恩惠。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他老人家去世后,其他门派眼看着剑宗自己分裂,也不敢出手染指。毕竟当年十三个一流门派皆派人前去吊唁,其他江湖人士更是不计其数。谁若敢动,必定引得众人群起而攻之!”

    “对了,现如今武林盟主是谁啊”赵隶很是好奇。

    秦广义皱皱眉,“好像是青山观当代观主,贾临秋。副盟主是静禅寺方丈,法号立心。”

    “一个道士,一个和尚”赵隶感觉有点……扯淡,这是什么设定“不过话说这道观与寺庙名字很熟悉……也是一流门派吗”

    “当然。”秦广义点点头,“好了,戏也看完了,走吧”

    时值黄昏,一行四人回到归剑宗,牵回马匹,悄无声息的离去。

    “话说大哥,都到晚上了,为何不吃顿饭睡一觉,明日再走啊想必归剑宗不会拒绝的吧。”坐在马背上的沈长明疑惑道。赵隶抬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忘了。”

    …………

    骑马直走到月上中天,四人仍是未下马歇息。

    看着一脸思虑的赵隶,沈长明悄悄问向海仇生,“大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啊。”

    海仇生微微皱眉,没有言语。

    于是一行人披星戴月默默赶路,直到遇到一个村子,这才止步。

    本该熄灯静谧的村子此时灯火通明,村民们手持火把奔走匆匆。

    “出事了”沈长明一愣,“我前去问问。”说罢纵马上前。看着沈长明与前面村民嘀嘀咕咕半天,他这才回来。

    “怎么回事”赵隶看沈长明一脸恍惚,心不在焉。

    “哦……”沈长明回过神,扭头看了看四下黑暗,这才上前悄悄说道“这村子有厉鬼……经常捉孩童来吃掉,这不,又丢了一个,他们正在寻找孩童尸首呢。”

    “不对吧,失踪了找人才对,怎么说是找尸首”海仇生有点困惑。

    只见这沈长明皱皱眉,“我也这般问过,据村民说每次失踪后,总能在附近找到孩童被挖去心肝的尸首……你说说这不是厉鬼所为,还能是甚”

    这正聊着,忽然听到远处村民呼喊,“找到哩!找到哩!”接着一群人蜂拥过去,不多时就传来阵阵哭嚎之声。

    “走!悄悄去。”赵隶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挤过人群,就看到一名村妇模样的妇女趴在一旁哭嚎“我的儿啊……”

    定睛看去,只见其手中的确有一具约莫三四岁孩童的尸体,面色灰青,双眼瞪大,看得出来,死前定是极度恐惧。在往下看,被划破的肚子显露,残忍至极。

    真有厉鬼赵隶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本来有着前世记忆,对鬼神一说并不感冒,可看到这一幕,由不得自己不去想……

    “不对……你仔细看看其伤口。”秦广义在一旁耳语道。

    赵隶定了定神,发现伤口很是古怪,不像野兽撕咬,很是光滑平整……到是……到是像……利器所伤!

    是人所为!赵隶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随即又是疑惑,这人要小孩心肝何用又不是现代医学科技发达,可以倒卖器官,这取出内脏要不了多久,就要坏掉啊……

    “大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吧,这里有厉鬼啊……”沈长明在一旁脸色有些惨白道。

    赵隶斜眼看他一眼,努努嘴道“你瞧你后面那棵树后,厉鬼在看你。”

    “啊!”沈长明顿时浑身一颤,战战巍巍的扭头看了一眼,结果是什么都没看到。顿时明白,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不满道“大哥净唬我。”赵隶也不再待在人群,扭头走出来,边走边说道“杀人你都不怕,还怕厉鬼”

    “这不一样……”沈长明在后面狡辩道“人能碰到,鬼碰不到啊……”

    “那你就不怕你杀的那些人死后化为厉鬼来找你复仇”秦广义笑着搭腔。

    “那不一样……”沈长明挠挠头,“我杀的人就算化为厉鬼,总要怕我几分的……但这些与我无关的厉鬼,可不会怕我。”

    …………有时候赵隶真想把沈长明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这都是哪听来的逻辑

    “今夜就在这歇下了,明日打探一番,看看这厉鬼到底是何许人也。”赵隶一锤定音,容不得沈长明反驳,于是一行人也不进村,就在村口几棵树下,将就了一夜。

    次日天刚蒙蒙亮,村中圈养的公鸡便开始尽职尽责的打鸣了。

    被鸡鸣惊醒,背靠大树的赵隶顿时睁开眼,然后就看到村子口,已经开始渐渐有了村民挑担的身影。

    赵隶没了睡意,于是拍拍脸,走进村子,拉着一个背着农具,将要下田的农夫问道“老哥,不知道你们里长在哪”

    “找我们里长”那憨厚的汉子一愣,伸伸指头,指着赵隶身后的一户农家道“那不是哩,就是那家。”

    “多谢。”赵隶道谢一声,行至近前。

    隔着简陋篱笆围成的小院,赵隶一眼便看到院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拿着扫帚模样的用具,在打扫小院。

    “老丈,老丈。不知里长可曾在家”赵隶隔着篱笆喊道。

    那老者狐疑的看了看赵隶,然后慢慢走去,隔着篱笆问道“俺就是,怎地找俺有事”

    “原来您就是此地里长啊,我是想问您些事情,不知可否让我进去”赵隶一脸和善道。

    那老者里长见赵隶虽然脸生,但也不想什么恶人,于是放下手中的用具,把赵隶请进了小院。

    坐在小石桌旁,老者摸了摸胡须,正要答话,屋内有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夫妇。

    “爹这是……”那汉子看着赵隶疑惑道。

    老者摆摆手,“你下地去把,这后生来问点事。常氏啊,去端点水来。”

    中年男子又看了看赵隶两眼,这才扛着农具出门。一旁的妇人听到公公吩咐,连忙应了一声,转身走入屋内去倒水。



第七十七章:走访查探
    石桌上热水氤氲冒着热气,可赵隶却是未动一口,倒不是嫌弃这白水无味,而是在聚精会神的听眼前老里长的讲述。

    “也不知道是从甚子时候起,这十里八乡渐渐就流传出这么一个故事。说是一户人家,妇人日日被她那好赌贪酒的丈夫毒打,稍有不顺心,便拿他媳妇撒气。那妇人娘家早已不在,无人撑腰,邻里也不愿多管闲事,于是便这么忍了一日又一日。每日间,那妇人都以鼻青脸肿示人。”

    “某日,那妇人怀喜,连忙告知他男人,本以为看在孩子的面上,这男人便不会再毒打他。谁知道这男人打的愈发狠毒了。原来是因为听了些风言风语,说这婆姨背着自己偷人了。因此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孩子是这婆姨与那奸夫偷情所生。这一打不要紧,却把那孩子给生生打掉。”

    “作孽唉……”老里长叹口气,然后继续道“从那以后,那妇人便神智昏聩,变得痴傻起来。那男人嫌弃她不能再做饭,于是便偷偷勒死了,扔到荒郊野外里去。”

    “巧的是,妇人死去的那日正是穿着碎花红衣,因此常常便有人在荒地撞见一身红衣披头散发的女鬼。也正是从那时起,这十里八乡渐渐开始有孩童被杀,都说是这妇人怨气不散,自己的孩子掉了,看不得别人的孩子活着……”

    听完里长的话,赵隶眯眯眼道“这故事到是有鼻子有眼的,从哪里最先流传的,老里长可曾知晓”

    提起这,老者咂咂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于是摇摇头道“过去不少时日了,哪里还知道这个。”

    “没人报官吗”赵隶又问。

    “到是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忍不了自家孩子丧命,去报了官,可官府的人来了一看就说是野兽黄皮子所为,然后便走了……”老者皱眉解释道。

    这么敷衍赵隶神色一顿,又道“这……厉鬼害死的孩子不少了吧……”

    “可不吗!”老者脸上满是激愤,“这十里八乡都有孩子出这事,光是俺们这土疙村,就前前后后毁了七八个孩子了!这不昨夜还出了一次这事!造孽哦都是几岁的孩子啊,这老天也不赶紧收了这妖孽,再这样下去,俺们村不就绝户了唉……”

    看见老者神情悲愤,赵隶张张嘴,最终只是说道“那在下这就告辞了……”

    看着起身的赵隶,老者犹豫一番,“大人是上面派下来解决这事的公差吧”

    这时赵隶终于明白,为何老者给自己这般详细的解释了,原来是以为自己是官府下来办差的,但他也没解释,看着老者道“老里长且安心吧。”

    说罢不再迟疑,转身离去。

    回到村口,看着懒洋洋的秦广义三人,赵隶便把自己知道的,给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我就说有厉鬼嘛……大哥我们赶紧走吧,听说红衣厉鬼最是可怖了……”沈长明积极的牵马道。

    “闭嘴!”赵隶忍不住吼了一声,然后皱眉道“亏你还是个武者,天天拿兵器,昨夜婴儿身上的伤口你看不出来是利器所为吗!”

    “啊”沈长明一愣,挠挠头嘟囔道“我没注意啊,这么说是人为了”

    “不离十!”赵隶淡淡道。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秦广义看着赵隶问道。

    赵隶站在原地,思索一番,随即说道“我们四人分向四方,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打听,看看有什么线索。日落之前在此聚头!先看看这事到底在什么范围内!然后再说。”

    “行。”

    于是四人朝着四个方向,纵马离去。

    酉时一刻,接连走访了三四个村子,一个县城,结果无一例外,皆有孩童遇害,几名到十几名不等,越是询问,赵隶就越觉得古怪,经年累月下来,这么多孩童丧命,这一地之长,怎能不察怎能无动于衷

    看了看时辰不早,于是赵隶满怀心事,骑着马开始往回走。倏而一阵马蹄响起,赵隶抬头看去,只见一身形消瘦的男子骑马驰来,临近擦肩,双方对视一眼,赵隶只觉得这人眼神阴鸷泛红,唇薄染须,牵着马绳的手骨节异常明显,仿佛不似人手,而似极了鹰爪。

    本来该是擦肩而过,过眼即忘,但是那男子身后背着一个不小的方形包袱,让赵隶不禁多看了几眼。待到双方当真擦肩过去,赵隶只觉一阵冷风吹过。顿时一愣,“起风了”随即看向四周,那有什么风,再者说了,这天气就算是有风,也该是炙风才对。

    是自己感觉错了赵隶摇摇头,不再去想,架马向着先前约定好的地方奔驰而去。

    待他回到村口,秦广义三人已是早早矗立。赵隶下马,四人交流一番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陷入困境的赵隶皱皱眉,不经意低头,看见了无影踩下的马蹄印。

    于是灵光一闪,折过一根树枝,蹲下道“来,把你们确定有孩童失踪过的村镇县城画出来。”

    几人开始纷纷蹲下,如同小儿嬉闹般聚在一头,歪七扭八的画了起来。

    看着地上四根线条交错曲折,赵隶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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