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楚风云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诸侯
“经今日一事,申佗必然会有所收敛,安分一段时日。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指不定那一日便会被申佗察觉,孤要让你驻守卷土,私下扩军,精炼士卒,暗中发展势力。此其一是为了拒南越,其二则是……待到某日,助孤一臂之力!”赵隶双眼带着一道厉芒,重重说道。
“不知殿下所说,某日是何日”乌川听到赵隶让自己暗中扩军,练兵,发展势力,顿时心中一突。
“等到了那一日,你自会知晓。你且说说,你愿不愿意”赵隶看着乌川说道。
乌川有些迟疑,说实话,他现在对赵隶的身份是九成九的信了,可是还有一丝存疑,而他让自己做的事,被人发现,便是谋逆之罪啊……
见乌川沉默思虑,一旁的卫元出声道“这话殿下也跟冯将军说了不知冯将军作何回答”
赵隶转头看向卫元道“愿效死力!”
“不知殿下答应了冯将军什么条件”卫元继续问道。说实话,他实在想不出来,冯将军那样的人,若真在世,这位太子能用什么去打动他。荣华富贵别扯淡了,别说冯将军,就他卫元一生,也不曾为这些折腰。
“有朝一日,提兵南下,踏平南越!”赵隶看着卫元道。
“当真!”卫元眼中一愣,不假思索便说出这两个字。
“当真。”赵隶目光犀利,重重道。
“好!”乌川亦是一喝,果然,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说动冯将军了。于是单膝跪下“末将领命!”
再次扶起乌川,赵隶继续道“你要万分小心谨慎,来时我曾打探到,一家名叫宁远镖局的押送十几辆精炼铁锭送往此地郡守府中。”
铁锭郡守府乌川不是年轻汉子,心下略微思索,便有些明悟,“殿下放心,末将晓得。”
“嗯。”
一夜相谈,众人终是散去,特别是乌川,眉头紧皱,满是心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离开越州
是夜,无心睡眠的赵隶与秦广义两人各自来到无影寻踪旁喂马,半响秦广义出声道“那个乌川能行吗”赵隶喂马的手不止,“行不行的,总得试试才知道。”
摸着寻踪的大头,秦广义叹口气道“唉,我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打算了……”
“哦。”赵隶淡淡一应,未曾搭话。
“越州不行,那就只剩下并州,幽州二地了。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都去看看吧。”
“能行吗”
“行不行的,总得试试才知道。”
又是这个回答,秦广义暗自一叹,揉了揉眼前只顾进食的寻踪,说道“也好,就陪殿下试上一试。看看我们这些人,能否撬动乾坤!”
“说的倒是豪气。”赵隶拍拍沾上马草的手,笑道“那我就去睡觉了,师父也早点休息啊。”
看着赵隶有些吊儿郎当的背影,秦广义仍是没有睡意,嘴角微微勾起。抬臂拔出左手的长剑,月光照耀下,藏锋二字隐隐可见,听到身后的拔剑之声,赵隶脚步顿住,然后噌一声亦是拔出手中隐刃。
没有言语,赵隶回身便战。点点星光洒下,二人身影交错,刀光剑影。
秋日高照,鸡犬相鸣。披着一身带着湿意的露水,赵隶几人牵马站在小院的篱笆外。
“后会有期。”赵隶看着院口处的乌川他们道。
“后会有期!”乌川几人面色坚毅,沉声说道。
不再赘言,赵隶几人翻身上马,没有回头一路向西方奔去。看着六人马蹄扬起的阵阵烟尘,乌川双拳紧握,目中包含决然。“然儿。”卫元淡淡出声道。
“父亲”卫然在旁应道。
“今日便去你乌叔军中,当个都伯吧。”没有询问的意思,而是肯定简述,不容置疑。
“啊”卫然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乌川闻声笑了笑,抖了抖身上带着露水的甲衣笑道“看来我这都伯还真得允出去。”
卫元没有回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缺失的大腿,嗤笑道“若非老子是个残废,我亦要重归军营!”
“老伍长豪气!”乌川大笑着要去拍卫元的肩膀,卫元却拧身一转,躲开乌川的手,步履缓慢的走向自己的茅屋,临近进门,“赶紧回卷土去,在这碍眼。把然儿也带上。”说罢不再停留,拐杖一点一拄,踏入茅屋内。
见此,乌川眯眯回头看向卫然道,“怎么样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卫然说实话,他现在还是脑中有些混沌,不明不白的。
看到卫然这幅模样,乌川哈哈一笑道“在我军中,可不是那么容易待的!跟我走!”说罢牵出自己的马儿,翻身上去,也不去看卫然作何反应,马鞭一挥,疾驰而去。
仍是驻足原地的卫然迟疑的看了看茅屋方向,最终咬咬牙,跪下磕了三个头架马追随乌川而去。
听到外面离去的马蹄声,卫元弯下腰,费力的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喘口气,缓缓打开,然后目光略过里面的旧甲残刀,拿出了一枝木钗,样式普通,质地凡木,可卫元却眼中满是怀念。
把垂到耳旁的苍发捋到耳后,喃喃道“媳妇,闺女没了……”直到这刻,卫元的双眼才开始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而当喀博风回到王城之后,连自己的府邸都没回,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的赶至王宫。由不得他不急,似他这般性情,自觉立功后,回来当然是先去邀功讨好。
只见奢华的大殿上,一张有些突兀的简陋木椅,摆放中央,在四周奢华的装饰衬托下,显得格格不入。层层柔纱细幔遮掩,隐约可见一名佝偻的身影,坐在其上。
“大王!你可不知,其间何其凶险!得亏我智斗楚将,这才保下棘瓦城,那个螣苏族的百延难,简直就是废物一般,毫无作用。”喀博风在大殿中夸夸其谈,丝毫没有感觉这么说,有些对不住昨夜还称兄道弟的百延难。
纱幔后的申佗低声发出一阵咳嗽,待到气息捋顺,这才微微松口气,听着前面喀博风的喋喋不休,申佗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却藏有一丝悲哀。当初马光把他们打得几近灭族,是他带领南越各族打赢了那一仗,虽说是楚国内部出了问题,可仍是丝毫不影响他申佗在南越的威望。
特别是楚国封其为王后,更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随。可……那是以前了,抬手看了看自己枯瘦干瘪犹如鬼爪的手,申佗眼中悲哀更甚。南越终究是小啊……哪怕他这些年来已经尽力去模仿楚国开科取士,可仍是无甚人才。
加上各族错综复杂,盘根交错的关系,就是申佗也是感到无力。想到这,申佗眼中满是不甘的看向自己的手,再给他二十年,不!十年!他都有信心整顿南越,提兵吞楚!
别说什么京城演武,别说什么楚军进境!他申佗能从一个小族族长成为今日的南越王,岂是凡夫当年临近灭族之际,马光的大军却突然退走,更有人给自己马光的军情,他如何猜不出其后的根由
更何况这些年,他申佗对楚国的关注打探,可谓是一日未少!三千先锋呵,恐怕这三千就是越州所有的能战之兵了吧……想到这,申佗眼中的嘲讽渐渐退去,开始再次弥漫起不甘,愤怒,甚至疯狂!
明明知道,这般几百年不遇的时机就摆在自己眼前,可自己却毫无办法!这该死孱弱的身体!至于子嗣,他当然有,还有好几个,可这些儿子不是贪图享乐,就是眼界狭窄,只顾一己私利,全然不能成事。
但凡,但凡!有那么一个有点野心的儿子在,他申佗就愿意拼着少活几年,就敢去挑战北边那个所谓的天朝上国!!若是楚国底蕴在,大不了自己以命谢罪,可若是楚国真如自己所想,已是外强中干,那么天大的机缘就在眼前!入主中原,奴隶神州!多大的伟业啊!申佗眼中的炽热几乎烧透纱幔!
可回过神来,现实却是南越之兵,一年不如一年,权贵子嗣,更是难堪大任。这般现状,怎能不让他不甘!怎能不让他悲哀!听着外面仍在絮絮叨叨的喀博风,申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半响后,这才压下情绪,淡淡道“下去领赏吧。”
“谢大王!”全然不知自己身后族群保下自己一命的喀博风满心欢喜,慢慢退下。
大殿之门重新紧闭,外面的旭日完全照不进这里,黑暗中一声声不甘的喘息嘶吼回响,申佗现在那里还是那个全国敬服的王只是一个不甘等死的老疯子罢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父子相见
“大哥。”
听到身后沈长明的呼喊,赵隶微微勒住无影,扭头问道“怎么了”
沈长明面上有些尬色,难言犹豫,没有出声。
到是一旁的田猛挖挖鼻孔道“婆婆妈妈的,从刚开始就看出你小子不对劲,想拉屎赶紧去呗,真麻烦。”
听到田猛毫不顾忌的话,沈长明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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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父子相斗
而此时正在打斗,或者说正在躲闪攻击的沈风想着,是自己抛下他们母子在先,就这般让他出出气罢了,等一会他气力用尽再说。可他哪里知道,沈长明习了十二周天,内力何止倍增于是不断消耗之下,竟是自己有些难以支撑……
终于,沈风再也难以支撑,不得已之下,先是翻身后撤,右手往后一扯,咔咔几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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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星月忆事
星月照耀,一处临溪草地上,众人三三两两坐着。夜风一吹,沈风渐渐回神,迟疑着走到沈长明身侧,低声道“明儿……你娘……她怎么走的。”
沈长明眼中仍有恨意,只是不再动手,扭头狠狠撇过,不去理会。
见此,赵隶叹口气,上前示意沈风,把他带到另一处,相谈起来。
当赵隶把自己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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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花剑斩浪
“喂,死没死”原来沈长明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见沈风忽然倒下,顿时连忙赶来,可语气却仍是不待见的样子。地上的沈风一愣,赶忙起身,局促不安的看着沈长明,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沈风脸上的泪痕,跟星月照耀下那发白的鬓角,沈长明心中无端的一疼,终究是父子连心,抿抿嘴,沈长明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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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仇人相见
“好你个田猛!故意看我笑话不是”赵隶一见到众人,上前便指着田猛问道。
自认从不讲理的田猛,直到遇见赵隶,才知道了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几人吵闹一阵,这才笑着继续赶路。
时至晌午,饥肠辘辘。就在他们准备啃干粮之时,一阵香味传来,田猛这二货顿时精神大振,不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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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长枪长刀
“不愧是独枪客。”樊一刀横刀守势,眯眼说道。
而对面的沈风一转枪身,竟是理也不理,继续攻去。眼见沈风如此,樊一刀亦是怒气勃发,眼中满是杀意。若是杀掉这个独枪客,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想到这樊一刀眼中已是有些兴奋。
嗡嗡嗡,只见沈风一改先前的一招一式,而是狂抖长枪,化作漫天枪影,笼罩向樊一刀,一旁的沈长明看见这一招,顿时满是震惊,七枪杀!七朵枪花!七道枪影!自己如今最多不过也就五道,自己父亲竟然能使出七道枪影!
而对面的樊一刀见此,那里还敢分心他想怒吼一声,手中长刀亦是化作阵阵刀影,反劈向那枪影!
刀光,枪影,互相笼罩,碰撞!发出阵阵击刃之声!
势均力敌这的确算得上是势均力敌,双方各付全力,仍是斗个旗鼓相当。但越是如此,就越在细微之处见高下!如此绝伦技艺,体内的内力不用多说,自是如溃堤之水,急速耗尽。
沈风此时右臂已然是胀痛不已,疯狂灌输内力转化为枪上劲气,自己的经脉如何承受的起可他不敢撒手,因为此时,谁先撒手,容不得他后撤,对方顺势一击,自己便断难活命!这个道理,他懂,樊一刀也懂!
就在这时,眼含精芒的沈风突然察觉到对手的刀势为之一弱,其挥刀之手更是微不可查的有些颤抖,刀锋已偏……破绽!争斗中,转瞬间分高下,毫厘中搏生死!沈风自己也是有些难以支撑,怎舍得这般机会,于是双眼充血,咬牙闷哼一声,七道枪影凝为一道,犹如黑龙探首,避过刀影直刺向樊一刀咽喉!
当沈风感到自己枪头没有被长刀阻拦,顺势攻进去后,心中微微一喜,成了!不对!!沈风忽然看到对方的眼中似乎显露出一抹笑意,笑陷阱!
电光火石之间,哪里容得他再去多想,至于后撤已然不及!于是沈风咬牙握枪,攻势不减反增!不成功,便成仁!
而被犹如寒星的枪尖直视的樊一刀,此时更是双眼瞳孔缩成一点,咆哮着于点差之间,侧过头去,险之又险的避过咽喉要害!没错,是要害,那般情形想要完全躲开,那是痴人说梦!樊一刀肩头爆出一团血雾!可未伤及根本……刚才那个所谓的破绽,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现在,以伤换命,兵走险招!
他赌对了!没有死在那一枪下,接下来,就该攻守易型!由他挥出这死亡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樊一刀为了制住长枪,竟然咬牙伸出左手,死死抓住枪杆,按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肩头,然后贴着枪杆飞快接近沈风!为了稳妥,樊一刀竟然如此!何其凶狠!
但这样做,显然效果非凡,沈风已是无力再去如先前那般,强抽长枪!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弃枪抽身,或可能活,不过一个枪武,弃枪就代表他败了,他沈风若是以前,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这条路,可现在……他不想!无他,只因他儿子就在后面!他不想弃枪而逃!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了,死……或者说是求死而生!
你敢以有可能丢命的代价,以伤换攻,我如何不敢!!
沈风双目嗜血,任由其长刀逼近,而樊一刀看到沈风竟然仍是紧抓长枪,不退不逃,顿时心中大喜!独枪客的人头,老子收下了!然后微举长刀,斜劈向沈风,竟是打算削去沈风头颅!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樊一刀微微一愣,只见自己这十足把握的一刀竟然劈在了沈风的胛骨之上!原来沈风亦是抓住时机,肩膀抖动,以肩膀生生抗下了这一刀!无暇去理会肩膀上的疼痛,沈风面容狰狞,攻守再次易型了!
可谈何容易,枪长本该是优势,可现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下,已然是劣势,不过沈风自有办法。只见他右手猛力下压,借助樊一刀死抓不放在枪杆上手,竟是生生把樊一刀挑飞在半空之中!
而后长枪在握,向天一擎,直待樊一刀自己,落在这枪尖之上!
倏地腾在半空的樊一刀见此,顿时睚眦欲裂,半空之中,何处借力无处借力!等死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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