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丛音
他将长发随意编成松散的发辫,垂在肩上,大氅上滚着毛边的兜帽罩在头顶,露出半张脸。
这副打扮走在路上,定不会有人将他认成沈奉雪的。
沈顾容只想安安稳稳地找到徒弟解了契,顺道找找回家的机缘,没打算被人当猴围观。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孤鸿城。
明日孤鸿秘境就要开启,此时偌大个孤鸿城已经全是修士,因为城中并没有客栈,众人都是用自己的芥子屋舍来寄身。
每个人的芥子屋舍错落有致坐落在长道两边,一路走过去,看着倒像是个真正的城池了。
进城后,沈顾容随意地问:“师兄,你带芥子了吗?”
朝九霄哼了一声:“我带那玩意儿干什么?”
沈顾容:“……”
沈顾容脚步一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那我们今晚住哪儿?”
朝九霄说:“反正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盘着睡觉。”
沈顾容:“……”
他错了,他不该对朝九霄这个孩子似的蛟抱有一丝丝希望的。
沈顾容正在纠结晚上要宿在那儿,无意中抬头一瞧,发现半空中竟然漂浮着一艘巨大的画舫,红漆红绸,看着分外扎眼。
灵舫看着华美奢贵,比之前灵舫阁的灵舫不知华丽多少。
画舫的船身上,隐约能瞧见“岁寒”二字。
朝九霄也看到了,视线飘了一下就了回来,他不耐烦道:“走。”
沈顾容也没多想,将视线回,跟着朝九霄往前走。
如果朝九霄能把自己盘成一个圆,倒是能让沈顾容靠在吹不着寒风的蛟身中间睡一晚。
沈顾容正在设想着朝九霄让他在蛟身上睡觉不会趁机搞死他的几率有多少,突然听到天边一声木头碰撞的声音,接着那画舫竟然缓慢地从空中飘落下来。
孤鸿城的修士们都知道那是岁寒城第一花魁镜朱尘的画舫,虽然都很想见识见识那第一花魁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勾人的尤物,但却因为画舫周围数个化神境的威压完全不敢靠近。
那灵舫在空中飘浮了一日,还是头一次有了动静。
听到动静,所有都纷纷从芥子中出来,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灵舫。
很快,灵舫缓缓地降落在长街上,将周围两边的芥子屋舍都给挤回了原形。
众人的视线望过去。
灵舫正停在沈顾容和朝九霄的面前。
沈顾容满脸疑惑,朝九霄却是满脸惨不忍睹,恨不得化为妖相扭头就跑。
只是朝九霄才刚浮现这个念头,画舫顶就传来一声媚气的声音。
“九霄,你打算去哪儿?”
朝九霄“切”了一声,没逃掉只好认命了,他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说:“没打算去哪儿。”
沈顾容一怔,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是镜朱尘的画舫。
想到这个,沈顾容就有点怔然。
在离人峰见过的几个师兄弟都穷惯了,乍一看到这么个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师兄,沈顾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接着,画舫走下来两个身着黑衣的人,看修为似乎都是化神境。
两人走到沈顾容面前,恭敬一礼:“圣君。”
沈顾容:“……”
众人听到这个称呼,立刻沸腾了。
“那是……沈奉雪沈圣君?!”
“但圣君不是白发冰绡吗?眼前这个……”
“竟然能在孤鸿秘境见一次圣君,不虚此行啊。”
所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全都被沈顾容捕捉到,他有些尴尬,刚才尽心机伪装这么久,被他四师兄一句话就给掀了老底。
朝九霄在一旁毫不客气地讥笑出声:“不想被人围观?嗯?”
沈顾容横了他一眼,将白发上狄墨抹掉,掀开兜帽露出冰绡覆着的双眸,淡淡道:“嗯。”
周围的人“豁”了一声。
“果真是圣君!”
“是圣君啊!”
沈顾容:“……”
所以你们修士都是靠这个来认人的吗?!
两人将沈顾容和朝九霄恭恭敬敬地迎入了灵舫中。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129节
灵舫接到了人,仿佛是怕地面上的灰尘弄脏了自己似的,飞快腾空,再次慢悠悠地飘在半空,不动了。
沈顾容走进了画舫中,这才意识到外面的奢靡只是皮毛,灵舫里面才是真正的挥金如土。
一一看着画舫中的摆设,按照沈奉雪的记忆约摸着一件小玩意都是普通修士穷尽一生都买不到的。
嗯,他四师兄果真很有钱,下次买剑就报岁寒城吧。
朝九霄一到了画舫,轻门熟路地寻了个房间就缩了进去。
沈顾容道:“你不随我一起去见师兄吗?”
朝九霄的声音从中闷闷传来:“他肯定是在做……我才懒得去。”
沈顾容歪头,做?做什么?
他也没多想,被人带到了画舫顶。
画舫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还有无数火炎石将周围熏得一片温热,怕冷的沈顾容舒服惬意得不行。
沈顾容拢着袖子,缓步撩开竹帘去寻镜朱尘。
但他刚进去没几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暧昧的呻吟。
沈顾容:“……”
沈顾容的步子一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向不远处那巨大的床榻上微微飘动的床幔。
很快,里面再次传来一声娇媚的低喘,一个沙哑撩人的声音从中传来。
“怎么……那么深?”
沈顾容:“……”
很快,里面又传来另外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不就喜欢深吗?”
那人不知道对镜朱尘做了什么,镜朱尘猛地扬声呻吟一声,喘息声仿佛像是在低泣,听得人恨不得让他哭得更大声。
沈顾容面无表情,耳根却一点点红了,搞清楚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后,他慌不择路地扭头就跑,灵石串成的珠帘劈头盖脸砸在他脸上,将他眉心打得一片通红。
沈顾容强忍着鼻间酸涩的疼痛,飞快跑了出去。
床幔中,镜朱尘听到灵石串轻撞的声音,喘了几口气,脸颊潮红地伸着脚尖勾着身上男人的腰身,眼眸一弯,笑着道:“我师弟来了,你快些。”
男人掐着他纤细的腰,眸色沉沉:“好。”
沈顾容跑到画舫边缘,一向怕冷的他竟然不管不顾地推开一扇雕花窗,任由外面的寒风裹挟着霜雪吹到他脸上,将他满脸满身的燥热一点点吹散。
沈顾容吹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冷风,最后脸都险些僵了,身后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顾容面无表情地回身。
一个黑衣男人颔首道:“圣君,朱尘大人请您过去。”
沈顾容犹豫了一下,才木然道:“他没有在……”
话还没说完他就知道此言不妥,沈顾容干咳一声,道:“带我过去吧。”
他刚才慌不择路,根本不记得怎么去镜朱尘房了。
那人恭敬地引着他前去寻镜朱尘。
镜朱尘已经拾干净,此时正随意披着一件轻薄的红纱,满脸餍足地半靠在软榻上,嘴唇艳红,连眼睛都仿佛沁着一汪水。
床幔分开挂在床柱的金钩上,那个和他共赴巫山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沈顾容走进来,扫了镜朱尘一眼,又立刻将视线垂下,唯恐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镜朱尘浑身仿佛没了骨头,慵懒地撑着脑袋靠在床榻上,懒洋洋地说:“十一,许久不见。”
沈顾容微微颔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方才的事,他绷着脸木然道:“四师兄。”
镜朱尘看到他中规中矩的回答,笑了一声,懒懒地坐起身,玉足踩在柔软的毯上竟然没陷下分毫,他浑身好似没有重量,脚尖一点飘似的走到了沈顾容面前。
镜朱尘一下离得太近,沈顾容几乎能嗅到他身上带着点甜腻的熏香。
沈顾容有些不自然,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不想靠他太近。
镜朱尘像是觉得很好玩儿似的,笑着又往前一步,将柔软无骨的双手搭在沈顾容肩上。
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沈顾容浑身都僵住了。
镜朱尘漫不经心地拨了一下沈顾容的白发,突然起身上前,将整个身子挨在沈顾容身上。
沈顾容:“!!!”
沈顾容结结巴巴道:“师兄!”
镜朱尘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沈顾容根本不敢伸手去推他,唯恐摸到什么,只好徒劳无功地叫他。
镜朱尘凑到他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们数十年未见,师弟不如和师兄云雨一番叙叙旧,如何?”
沈顾容:“……”
四师兄和人的叙旧,就是云雨吗?
沈顾容回想起朝九霄说得“他六亲不认,连师兄弟都想睡”,又想起朝九霄那避之若浼的模样,突然沉默了。
沈顾容木然道:“师兄,请自重。”
镜朱尘大概是多少年没听到“请自重”这三个字了,当即愣了一下,终于绷不住满脸媚气勾人的神情,“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他笑得花枝乱颤,伏在沈顾容肩上,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沈顾容不懂他笑什么:“师兄?”
镜朱尘笑了半天才停下来,那修长的手指绕着沈顾容散落一绺的白发,下巴枕在他肩上,心不在焉却又笑意盈盈的模样。
他语气中仿佛在抱怨,带着点委屈地说:“还是我们十一好,知道疼师兄了。你都不知道,方才那个臭男人,弄得我好疼啊。”
沈顾容:“……”
劳烦,师弟并不想听你的床笫之私。
第89章 捉奸在床师尊。
自重, 自重。
师兄自重。
沈顾容浑身僵成一根柱子,被镜朱尘拉着手臂坐到了床榻上。
沈顾容满脸“师兄你正常点,我害怕”。
镜朱尘觉得他这个反应太好玩了,直接扑上前将他压在榻上,吐气如兰, 暧昧着道:“师弟, 真的不要和师兄我坦诚相见,促膝长谈?”
沈顾容:“……”
沈顾容仿佛面瘫了,神色虚无地看着镜朱尘, 冷声说:“师兄, 你穿好衣服。”
你现在已经极其坦诚了。
镜朱尘笑着说:“都上了床,还要穿什么衣服啊,师弟你真是个老古板。”
沈顾容:“……”
是你太浪了!
沈顾容真的招架不住镜朱尘,挣扎着想要学朝九霄那样赶紧逃得越远越好,但刚起身就被镜朱尘再次按倒了。
沈顾容都要求饶了:“师兄……”
镜朱尘压在他身上, 因为俯身的姿势, 如泼墨似的黑发凌乱洒下, 垂在沈顾容耳畔, 撩得他耳朵痒得不行。
“师弟真是好狠的心啊。”镜朱尘眸子微微动了动,仿佛蒙了一层水雾似的,看着尤其惹人怜爱, 他低声道,“我一人在岁寒城多年,用这副不争气的身子为离人峰赚灵石, 你们却每个人见了我都逃得远远的,难道也像其他人那般嫌弃我是卑贱之躯吗?”
镜朱尘自小便是魅魔,长大后自然而然选择了合欢道,浑身上下的招数都是用来勾引人的。
师门以外的所有男人对镜朱尘来说,都是双修采补的对象,但对师兄弟门,那些勾引人的招数被他大材小用,拿来扮可怜逗人玩。
沈顾容对镜朱尘了解不多,闻言当即觉得他四师兄当真可怜无比,明明是为了离人峰才忍着屈辱辗转无数男人身下,而他们竟然一点都不体谅他。
沈顾容心都软了,喃喃道:“师兄,受苦了。”
镜朱尘本来是打算扮扮可怜的,没想到沈顾容又是一句“受苦了”,这句话比那句“自重”还要让镜朱尘愕然。
他呆了一下,才没忍住笑了起来,将勾人的招数的一干二净。
镜朱尘叹了一口气,起身躺在沈顾容旁边,盯着头顶上的床幔,淡淡道:“你已经有道侣了?”
沈顾容正打算起身,闻言手肘一软,直接栽了回去,他震惊道:“你听谁说的?”
镜朱尘偏头,枕着玉臂,冲他狡黠一笑:“我可是魅魔啊,勾引人往往都是挑没有道侣的男人,自然有发现道侣契的法子。你一来我就察觉到你身上的道侣契了。”
沈顾容:“……”
沈顾容脸腾地红了,他讷讷道:“那……那其他人能瞧见吗?”
镜朱尘暧昧地拉长音“哦?”了一声,笑得更加妖魅了,他柔声说:“放心,这么多年来我勾引人勾出习惯来了,除了我,其他人瞧不出来的。”
沈顾容这才放下心来。
镜朱尘微微起身,眨着长长羽睫盯着沈顾容,低声道:“哦?你真的有道侣了?是谁,能将我们离人峰最美的高岭之花摘下?”
沈顾容干咳了一声,逃避道:“只是个误会。”
镜朱尘歪头:“嗯?说给师兄听听?”
沈顾容只好将他结错契的糗事说了。
说完,镜朱尘抚掌,笑得可温柔了:“这等好玩的事,孤行竟然没告诉我?”
沈顾容沉默了。
不过也是,每次沈顾容有什么丢人的事,奚孤行必定第一时间找镜朱尘说,这次,镜朱尘竟然不知道?
镜朱尘想了想,突然抬手,点了点沈顾容的胸口,眸子弯着,道:“嗯?孤行不告诉我,难道是因为……这事对他来说,并不好笑?”
他又拉长音“哦”了一声,道:“原来……”
沈顾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皱着眉说:“我在想要如何和牧谪说这事……”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130节
镜朱尘十分豁达,说:“解什么,你们直接做道侣,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沈顾容:“……”
沈顾容一直知道魔修都是放浪形骸二三其德之人,有气无力地和他解释:“但我们可是师徒啊。”
镜朱尘说:“那不是更刺激?”
沈顾容:“……”
果然不能和没伦理之别的魔修说这个。
镜朱尘说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说:“我也要个徒弟,等他长大后把他拐上我的床。”
沈顾容:“???”
镜朱尘摸了摸有几个齿痕的红唇,眼睛一亮:“一边云雨一边唤我师尊,啧……”
沈顾容:“……”
沈顾容满脸通红地坐了起来,干咳一声,道:“我就不打扰师兄了。”
镜朱尘还沉浸在幻想中,闻言微微一抬腿,双腿交叠,媚眼撩人,柔声道:“将门外的男人随便给我叫来一个,叫两个一起也行。”
沈顾容:“……”
啊啊啊!
沈顾容急匆匆地出去,随意点了一个人让他进去,逃似的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大乘期耳朵的灵敏却险些把他害死,直接清晰地将镜朱尘房中的声音送入他的耳朵中。
镜朱尘:“你唤我师尊试试?”
“城主,我比您大。”
镜朱尘“啧”了一声,抬手拽着男人的衣襟将他扯到榻上,他咬着男人的唇,含糊地说:“那我还是喜欢你叫城主。你每次唤我城主时,力道都特别重……”
接着……
沈顾容险些推开旁边的窗户从灵舫上跃下去。
他的四师兄……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妙人。
灵舫上的护卫各个都是化神境,也不知道镜朱尘从哪里搜罗来这么多对他忠心耿耿的大能修士。
一个男人将沈顾容带到了下一层的客舫中,沈顾容刚进去,就看到一旁的木墙上砰的一声,一条蛟尾将墙击碎。
木屑翻飞,朝九霄化为人形,微微挑眉,看好戏地道:“如何?”
沈顾容的脸还没消热,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冷淡道:“不如何?你不去看四师兄,他十分伤心。”
朝九霄冷哼一声:“他才不会伤心,他满脑子都是交媾。”
沈顾容不赞同:“是真的。”
朝九霄微怔,眉头皱起,大概觉得自己蹭了师兄画舫都没和他打招呼,太过不懂礼数,恐怕真的会伤了四师兄的心。
“他自己说的?”
沈顾容见朝九霄好像真的相信了,犹豫了一下,才高深莫测地点头。
朝九霄在原地踌躇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去了画舫顶。
片刻后,朝九霄化为一条黑色小蛟,连滚带爬地回来,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个蛟身几乎都红透了,张牙舞爪地怒骂道:“沈十一!我要杀了你!!!”
沈十一坑了师兄一把,怕朝九霄寻仇,早就换了个房间,此时正靠在窗棂看下方的风景。
孤鸿秘境仿佛是一座在冰天雪地中的岛屿,还未开启时就像是一座冰山,在沈奉雪的记忆中,孤鸿秘境开启时,那冰山会瞬间融化,仿佛在冰天雪地中开始一朵灿烂的花,露出其中郁郁葱葱的花蕊。
很难想象,在冰天雪地的北城,孤鸿秘境会是一座四处都是恶兽的郁葱雨林。
沈顾容估摸了一下时间,明日孤鸿秘境开启,牧谪也该给他用弟子契……道侣契报平安了吧。
沈顾容好不容易降温的耳朵再次红了起来,他不想让自己这么羞耻,只好想些乱七八糟的。
四师兄看起来应该不是单纯的花魁吧……
岁寒城是整个三界最大的花楼和赌坊,每日灵石如流水,就算镜朱尘再名动天下,也不至于每年能得那么多的灵石。
整个灵舫的人全都是元婴以上,到底是单纯的护卫,还是镜朱尘的恩客?
合欢道又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单纯和人交欢双修来提升修为吗?
男人和男人那样……真的也可以吗?
想到这里,沈顾容的脸又红了,虽然他看过不少春宫图,但还是没实际的画面给眼睛冲击来得刺激。
沈顾容捂着脸,将额头抵在窗户上,让窗缝露出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浑身都发烫,最后只好推开窗户又吹了一会冷风,这才将那股燥热给退下去。
沈顾容不想出门,唯恐又撞见不该看的东西,在房中闷了一日,天终于黑了。
他穿着薄衫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不久,缓慢被身体上的燥热给吵醒了。
窗外传来一声声轻撞的声音,外面好像是落雨了。
沈顾容浑身发烫,腰腹不知名的酸软,被子和身体的细微摩擦都让他险些低叫出声,他茫然地张开眼睛,桌子上的烛火在微微跳动着。
他坐起来,低声喘了半天才意识到这里是哪里。
“是四师兄的灵舫。”
沈顾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热得难受,强忍着酸软掀开被子打算去寻点水喝,但是他的脚刚一落地,膝盖一软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沈顾容被摔懵了,呆了半天才扶着床沿想要起来,但他的双手也没了多少力气,了半天的力气都没能起来。
沈顾容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身上应该是出了问题,他正思索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听到一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沈顾容茫然抬头看去,镜朱尘举烛朝他漫步走来,姣好的脸庞被温暖的光笼罩,看着异常柔和,完全没了白日里那艳丽逼人的气势。
镜朱尘看到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
他将烛台放在一旁,抬手将沈顾容扶起来,淡淡道:“九霄孤行他们每次靠近我都会用灵力护体,你怎么不学他们?”
沈顾容还是满脸懵然。
镜朱尘笑道:“我房里熏的香都是催情助兴用的,你在那呆了半日,都没察觉到吗?”
沈顾容:“……”
沈顾容完全懵了,白日的时候他身上也有些异样,但沈顾容只觉得是自己受不了那刺激的场景,这才羞赧得浑身发烫,没想到是因为那熏香吗?
镜朱尘将他按在榻上,无奈道:“我用灵力帮你把药引出来,你……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沈顾容讷讷道:“多谢师兄。”
镜朱尘笑了笑,抬手轻轻抚过沈顾容的眉目,指尖滑到侧脸,仿佛有些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我们十一这副好样貌,也不知日后要便宜了谁。”
沈顾容:“师兄?”
“嗯?”镜朱尘懒懒地应了一句,抬手解开了沈顾容的衣襟。
沈顾容吓了一跳,立刻伸出手拦住镜朱尘,不让他解自己的衣襟。
镜朱尘调戏人调戏惯了,媚眼扫了他一眼,笑道:“怕什么?师兄又不吃了你。”
沈顾容恐怕他动手动脚,讷讷道:“解药还需要脱、脱衣裳吗?”
镜朱尘眼睛眨都不眨:“对啊。”
沈顾容不怎么相信他,但烧成一锅粥的脑子却找不出来话来反驳。
镜朱尘看到他这副无助无措的模样,险些笑出来,更加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顾容,吐气如兰:“若是不解了衣裳,师兄恐怕解不了那药呢。师弟,你是打算继续难受,还是让我解衣裳?”
沈顾容难受得要命,只好自暴自弃地偏过头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反正镜朱尘再怎么追求背德感,也定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镜朱尘见他这副反应,更是忍笑忍得不行,抬起细长的手指轻轻解开沈顾容的衣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