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杏仁蛋挞
这边发起来冲突,任华导演看到,神色一直不变,直到看到时叙的模样,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贫民窟走出来的少年,即使脾性再好,又能软弱到哪里去?真那么软弱,那便不是陪伴pioneer的顾斐了。
唇边满意的浮现出笑容,导演拿剧本敲敲身旁道具组的人:“行了,停吧,我看这个时叙就不错。”
被敲到的人转过头,疑惑又犹疑道:“导演,那好像不是我们的人,穿的太像,给混进来了。”
任导:?
他倏的睁大眼,下意识推身旁的高大身影:“快去帮忙!”
穆江流不解:“帮什么忙?”
任导气极:“要打起来了,你装什么装,那边要真是time,你能这么淡定?”
导演料定穆江流不会,不料穆江流听了,神情看起来更加疑惑,反过来问道:“我为什么不能?”
导演无语。
两人沉默对视。
穆江流忽的笑起来:“不会吧,您还不知道呢?您该不会以为从前我们出去打架,对面怕的是我吧?不会吧?”
任导:“……”
穆江流看他吃瘪,没心没肺的笑,笑够了,微微敛神。
话是这么说。
然而余光扫到即将与时叙起冲突的人,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淡住,忽的把帽沿下拉。
他过去,长腿一迈,巨大的声响下,滚轮椅被他准踢到小流氓面前,横亘在他与时叙之中。
穆江流懒洋洋挑起眉头,像蛰伏着,獠牙锋利的猛兽:“干什么呢这是?说来我也听听?”
第21章 第二十一只男主
时叙听到身侧清朗华丽的声音,怔一下,下意识偏过头看。
发觉记忆中眉目生动的少年已经在时光洪流里成长的有所不同了。
他身形高挑,带着口罩和帽子,碎发被帽沿压的凌乱,漂亮而凌厉的凤眸便从碎发中显露出来。
时叙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
他参与了穆秋人生中十分重要的几年,却没能好好陪伴他成长,甚至留下的记忆大约也是带着痛苦的。
最终时叙只是抿下唇,叫他的名字,嗓音温温道:“秋秋,你先去后面。”
穆江流听到,唇边笑容淡了点,上扬的眼尾一点点垂下。
他忽然发现,来这之前,那些心里面所有以为的见面后会出现的怨恨冷淡不解,实际上都没有出现。
在青年温和的叫他秋秋,习惯性在发生冲突时保护他之后。
一起打电竞的,多少都知道穆江流身手不凡。
有一年大家参加全明星赛,安保没做好,放进来一个极其狂热的粉丝,拿着刀,吓哭好几个小姑娘。
少年们虽不至于吓哭,但也是六神无主,警惕看面容已经癫狂的男人,除了呼唤保安,不知道作何反应。
穆江流那时候刚刚拿第一个冠军,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出来时被众人簇拥,离得最近。
他挥挥手把身后的少年们推远,眼皮淡淡垂下,唇边噙着笑,道:“怕什么啊?”
说着,抬步上去,劈手夺了刀,方才状若癫狂的男人,在他手中小鸡仔一样乖巧,一下也动弹不能。
整个过程里,他的笑容甚至没有下去过,举手投足间是游刃有余的漫不经心姿态。
难以想象,一个时常坐在训练室里,最大运动量也不过在健身房的网瘾青年会有这样的身手。
这一幕也是被场馆的摄像头记录下来,后来被无数粉丝奉为经典的,“魔鬼的微笑”。
连后来加入的纪煜都在感受到穆江流纵容后大胆上手摸他结实的肌肉,边摸边羡慕:“队长,你真的不害怕嗷。”
穆江流站在跑步机上,却调的慢走,神色淡淡:“不怕。”
纪煜好奇又羡慕:“为什么啊,真厉害。”
为什么?
穆江流想,大概是因为,在他最有可能害怕的时候,曾经有人这样的挡在他身前。
他与时叙第一次见面,实际远不如后来描述那般轻描淡写。
他生的好看,戾气却重,拿他相貌开玩笑,少有能全身而退的,即使代价是他也伤痕累累。
时叙握着他的手腕,有意把他放在安全距离中,蹙眉看与他们对峙的小流氓。
对方心里犯怵,脚步却不退,以为穆江流性格如面容一般好看,几次不怀好意看过来。
目光恶心的让人想吐。
穆江流接触过时叙,知道他脾气好,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他会息事宁人。
不料他把穆江流放在身后的椅子里,给他开了瓶原本给自己准备的椰奶,神色浅淡看向对方。
他道:“道歉。”
对面愣一下,忽的笑起来,穆江流喝着椰奶,却不觉得好笑。
他不是穆家最大的孩子,可穆家亲信奉野蛮生长,互不干预,他看着少年清瘦抵挡的背影,头一次感觉到什么是保护。
后来的结局就更令人意外了。
对面不以为意,更加不会道歉,甚至言辞愈发过分,带上侮辱性质。
时叙听着,没说话,忽的把包递给穆江流,又请人跟自己去网吧后面,不然损坏了网吧座椅要赔钱的。
那时候穆江流小尾巴一样抱着书包跟在后面,实际上已经从周围人怜悯的神情中看出什么,但他没有想到时叙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两三个人面对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22节
穆江流感到好奇,时叙便告诉他:“我忘记了一些事,这些像本能一样。”
他又把他的本能教给穆秋,所以后来穆江流才会这样厉害。
都是时叙教的。
*
想起来这些旧事,穆江流把帽沿拉的更低一点,却没听话,乖乖被时叙庇佑。
他走过去,像多年之前一样,抿唇把时叙放到自己身后,找了找,在桌子上找到瓶导演组放的矿泉水,拧开,递到时叙手里。
他狗胆包天rua一下时叙的头。
“别动。”
青年嗓音低沉磁性,温和下来时,会让人感觉到盛大的华丽感,凌厉时,又会让人感觉像料峭寒风。
他抬步过去,神色被掩藏在口罩下,唯有一双狭长凤眸冰冷:“捡起来,道歉。”
青年的穆江流姿容艷丽,气势强盛,少有人能够触其锋芒,与他相对的人一怔,竟有些不敢吭声了。
任导见状,忙过来圆场。
他与穆江流的父亲有旧,因此对青年更为熟悉,知道他身份特殊,不想将事情闹大。
他笑眯眯带着导演组人走过去:“等什么呢,道个歉呗。”
任华导演有自己的团队,都是熟人,各个五大三粗,身手不凡,小流氓在他们之中,仿佛是待宰羔羊一般渺小。
他看到时叙相貌清隽,音调温和,能够欺负一番,这下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各个不好惹,便怎么也不敢放肆,匆匆道歉,灰溜溜出门藏起来。
自始至终,时叙一直被穆江流挡在身后,无法动弹,否则必定获青年警惕的目光。
他哭笑不得,等到风波过去,站起来对施予援手的导演组道了谢,然后看向身侧目光微垂,好像在出神的青年,浅浅笑一下。
“秋秋。”
虽然的确有一点想要赌气不理人的想法,但十分快速消散掉。
穆江流微微抿唇,即使拥有极为强大的自制力,也不过能做到不看人说话,淡淡道:“嗯。”
时叙想了想,问他:“我是顾斐吗?”
如果这个问题被其他人听到,大概率要骂一句:“不要脸,你下贱。”
顾斐是那么难竞争到的角色。
可穆江流显然不会这样想,他的目光里飞快闪过极深的痛色,抿唇道:“是。”
时叙听到,点点头,走过来摸一下他的脑壳,因为戴着帽子,手指下是略显坚硬的触感。
时叙道:“那pioneer就是你吧,世界联赛三连冠,我都看到了,秋秋真厉害。”
穆江流听着,微垂的眼皮忽的抬起。
世界联赛三连冠的字眼仿佛戳中了他。
他看向时叙,所有被刻意回避的愤怒,不解,惊痛,通通在他的脑海中翻涌,即使他提醒过自己无数次,没必要问出来。
质问还是一字一顿脱口而出:“我都做到了,你说让我等你回来,为什要走?”
留下来,即使一起挨骂,即使被取消资格,即使一无所有,都可以。
为什么要走?
*
时叙怔住。
他当年与穆秋分开的的确惨烈又仓促。
那时候,因为大大小小的比赛,穆秋已经小有名气,却因为队友来来去去,成绩发挥并不稳定。
时叙那时候有空,加上比起行踪不定的队友,他无论是手法还是稳定性,都要强上太多。
他没有记忆,与穆秋相依为命,早就是密不可分的存在,穆秋想做的事,他无有不应。
穆秋的确是天才,但作为主机心挑选的工具人,时叙也并不差劲,在一段时间的训练下,他很快跟上穆秋的脚步。
在当年电竞行业不景气,且不成熟的时候,两个人因为配合完美,常常能两个人当成三个人用。
那是一场噱头极多的比赛,主办方打出官方名号,极力邀请穆秋和时叙去,并承诺了极为丰厚的奖励。
即使是许多年后看,那也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们栽的最深的跟头。
一开始,一切都很美好,无论是服务态度还是最开始的承诺,对方都有好好遵守。
直到临近比赛,时叙感觉名单有些不对,去找主办方核对,无意中听到一段对话。
对话的双方时叙都认得,一个是主办方,一个叫做秦老板。
时叙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知道别人都称呼为秦老板,穆江流有一段时间物色俱乐部,接到过他的邀请。
只是少年去俱乐部看过后,回家时神色淡淡,只是道:“不合适。”便没有了下文。
时叙当时没有多问,以为不会再有交集,这时候看到,敏锐的意识到不对,犹豫听下去,听到两个人得意的筹谋。
或许是临近比赛,他们放松警惕了,又或许是男主身负气运,不该折在这里,计划竟就这样被时叙听到。
秦老板不单单是俱乐部的老板,他进这一行,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赚钱。
可是只有冠军才能够得到最大的益,他因此花重金请来选手组建战队,战队却每每折在穆秋手里。
他曾经邀请过穆秋加入过,穆秋拒绝了,秦老板摇摇头,仿佛不甚在意,只是笑着道:“既然如此,毁了算了。”
主办方在一旁点头哈腰。
为了毁掉穆秋,秦老板下血本,亲自操办起一场比赛。
对比起行业初期,其他堪称简陋的赛场,这场比赛出发一点也不正常,设施却可以说是难得良。
他邀请穆秋,却刻意隐瞒了选手名字,让穆秋以为参加比赛的人是自己,实际上并不。
他要让穆秋背上打假赛的骂名。
这样一来,不能为他所用穆秋,才是真正毁了。
他说的隐晦,时叙何其敏锐,听得双眸泛红,攥着名单的手指泛起青白。
但作为炮灰命运的他,运气总是不那么好,他还未来得及提醒穆秋,便被秦老板发现了。
秦老板示意两侧身手矫健的保安,把与穆秋一起,总在赛场上所向披靡的少年时叙压进来。
他问:“你愿意进我的俱乐部吗?”
时叙身手其实很好,但对方人实在太多,他被制住,一下也动不了,只是冷冷拒绝。
秦老板便道:“那你就待在这,比赛结束前不要出去了。”
反正他只想毁掉穆秋,时叙虽然也厉害,但穆秋只要毁了,剩下一个少年人而已,不足为虑。
可是他不知道,也根本想不到,时叙有多重要,时叙丢了,穆秋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的继续比赛?
听到少年在前台暴怒,对二十万违约金全然不顾的动静,秦老板放下咖啡,头一次用审视的目光朝时叙看过来。
他淡淡道:“二十万违约金,你们根本还不起。”
时叙并不畏惧,只冷淡道:“总能赚到。”
如秦老板这样的豺狼,即使是为了穆秋,他也绝不可能妥协一丝一毫。
秦老板又笑起来。
他道:“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你们两个贫民窟出来的小孩,如今羽翼未丰?”
“或许你们以后会成长,但是别忘了,现在的你们什么也不是,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我尊重你们打电竞的,所以想用你们的方式让你们吃苦头,要是用我的方式,呵呵,那小孩长的很漂亮吧,眼睛和手指是不是也很漂亮?”
他笑起来,时叙不吭声了。
那时候的他,记忆全无,剧本不全,系统每天装死,有就是没有,根本指望不上,也根本不知道穆江流真实身份。
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孤立无援的十七岁少年。
他不妥协,救不了穆秋。
可是穆秋天之骄子,灿灿骄阳,怎么能毁在这里呢?
秦老板一眼看出他的松动,并且敏锐感知到他的想法。
他这时候已经知道时叙对穆秋的重要性,觉得十分有趣。
他看着时叙,仿佛施舍道:“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计划,万一出什么意外,吃亏的还是我。”
“不如你替他,我就把他的名字换回来,怎么样?我只毁了你,绝不动穆秋。”
于计算的商人,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我毁了你,就已经毁了他,况且,谁规定说话一定算话呢?
第22章 第二十二只男主
只要自己愿意妥协,对方就会好心放过穆秋。这样的说法,时叙不可能相信。
可是当时的他,也的确没有更好的思路。
他面色如常走出去,在心中飞快的思索,究竟如何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却无奈发现,在这满场馆天罗地网中,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阻止穆秋参与进去。
这不难,在穆秋看来,无论是二十万违约金,还是畏惧其他战队的流言,都没有时叙本人重要。
他看出来时叙面色不好,想也没想,便起身开始拾行李。
时叙说不比,那便不比,必定有他的理由,他说出来穆秋会支持,他不说时穆秋便默认。
可是之后的发展却与穆秋所想并不相同。
时叙让他放弃比赛,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穆秋敏锐的觉察到不对,但已经晚了。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 第23节
他们作为选手,住在场馆旁边的旅馆,时叙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去,自己却把门锁了。
这时候距离比赛只剩下十分钟左右,时叙站在门外,眉心微蹙,忽的对他道:“抱歉,秋秋。”
隔着玻璃,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
穆秋弯腰的动作顿住,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
门已经锁了,走廊静悄悄的,唯有窗户外有隐约的光线照进来,仿佛分割了两个世界。
穆秋不解,倒也没有闹,只是放下手中的包,走到门口,对外面的时叙道:“哥,你想做什么?”
时叙总是温和明澈的眼眸忽的颤动一下,面对穆秋的询问,抿着唇,好像不知道怎么说。
是一个影视剧中常见的,背叛者犹豫时的模样。
穆秋看着他,几乎气笑了,他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说,你了tmp好处,没办法,所以才背叛我?或者遇到了没法说的难言苦衷啊?”
tmp就是他们今天对战的队伍。穆秋着急之下,语气有些冲。
他能毫无保留的信任时叙,放弃比赛,却绝对接受不了时叙背叛他。
昏暗的走廊,闭锁的屋门,门外犹犹豫豫,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好友,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而时叙听到他的话,没有第一时间辩解,似乎怔了一下。
之后很多年里,穆江流都想,当时的他,一开始是不是想把真相说给自己听。
他想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好,我这样做,一定会让你痛苦,可是我也知道,如果你真的失去手指,会生不如死。
神迹是你的梦想,而我想保护你,我去做这件事,是损失最小的做法。
可是穆江流对他道,你是不是了钱,所以背叛我?
这是赌气的说法,他不相信时叙会这样做,只是气他,并且当时的情况,很难让人的脑子清醒。
时叙看着面色已经冷淡的他,顿了一下,锁着眉,没有承认也没有辩解。
他安静的站着,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让他这样觉得也好,便不再辩解,只是低声道了句:“对不起,等我回来。”
走廊里便只剩下极轻的脚步声。
穆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时叙。
坐在屋里那几个小时,他一直想,如果时叙出什么事,却擅作主张不找他商量,他一会会怒气冲天找他算账。
可是直到天色渐晚,也没有人来接他,他又想,时叙说会等他回来,一场比赛而已,即使有所隐瞒,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反而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怀疑的时叙,时叙会感到伤心也说不定,他也不是不能道歉。
直到主办方神色匆匆跑上来,面对他的冷脸,心虚的开门。
他才知道,时叙因为打假赛,万人谩骂,赛场暴动,风波直到不久前才停下,也才有人发现他在这里。
主办方不知道心虚什么,点头哈腰对他道歉。
穆江流是何其聪明的人,打假赛三个字一出,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面若寒霜,顾不得主办方的屁话,抬步就往门外走。
他气时叙不和他商量,擅自做出决定,既担心,又气自己毫无所觉,竟只是乖乖在屋里坐了半个下午。
他翻出被锁在外面的手机,第一时间问所有人,时叙呢?时叙在呢?
却只是被心虚告知道:“时叙不见了。”
时叙不见了,或许是觉得被戳穿后没有脸面,或许是觉得打假赛愧疚,总之回后台便不见了。
那样清隽明亮,挺拔像青竹一样的少年,为了保护他,受尽诋毁,然后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他最重要的时叙,即使他再如何追悔莫及,与穆家冰释前嫌,家大业大,一手遮天,疯狗一样咬的秦老板再也无法染指电竞。
即使他跑遍大江南北,连两人少年憧憬时的联赛冠军都拿到了三个。
时叙也没有出现。
他还没有来得及对时叙道歉,说我没有觉得你会背叛我,对不起。
他对时叙的最后一句话,始终是:“你是不是背叛我?”
*
网吧很乱,即使清过场,灯光的颜色明亮白炽,也让人感觉周身嘈杂又喧嚣。
时叙站起来,头疼的揉一下额角,像少年时期那样,半坐在穆江流身旁的玻璃桌上。
他看出来青年对他不告而别有怨言,但不能告诉他,他当年的打算,实际上就是一开始的那样。
等他回来。
先解决掉比赛的事,堵住秦老板的口,让他没办法对穆秋下手,等他回来后,两个人怎样商量未来的打算都好。
骂名时叙并不担忧,对他来说,电竞是生存技能,却是穆秋的未来,尤其是知道少年将来会问鼎世界,他更不可能让他受到损伤。
当时那种情况,他身败名裂,保全穆秋,是最好的选择。
在屋外时穆秋情绪不稳,他本打算在一切结束后将真相告诉穆秋,他们有两个人,未来还很长。
时叙唯独没算到系统的判定。
记忆中的第一个世界,时叙以为任务是穆秋走到巅峰,没料到他代替穆秋身败名裂的太过悲壮,直接被判定任务完成。
他被传送到下一个世界,在穆秋眼里,他不战而逃。
时叙忍不住头疼起来。
穆江流抿唇,手指搭在网吧冰冷的玻璃桌上,冷着脸,用余光看时叙的神色。
他看到时叙的为难,垂下眼,忽然就后悔了。
他这是做什么?找到时叙,不是要兴师问罪的,时叙贸然离开,他的确生气,但这些年时叙了无音讯,才是他担惊受怕和放不下的源头。
或许一开始他疯狂找时叙,是因为生气时叙的离开,可后来只是想确定时叙平安,当年的事,也不是一定要说清楚。
“算了。”他抿着唇道,“我不问了。”
“只是再有事,一定要和我说清楚。”
穆江流冷冰冰道,时叙正思索着要如何告诉他,听到他的话,眨下眼,略想了想,明白他的想法。
与其说与他置气,倒不如说穆江流在和自己置气。
就像当年时叙想保护穆秋那样,穆秋一定也是同样,却没想到事发突然,他不仅没做到,还呛了时叙一声。
时叙想了想,同样的情形,换了自己,一定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并且擅自做决定不是讨人喜欢的做法,尽管事出紧急。
时叙便认真解释道:“那时候我们各自已经决定好了自己想做的事,你想拿到世界联赛的冠军,但我不是这样,对不对?”
穆江流抿唇坐下,沉着脸,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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