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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风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这次的词条是“体质”。

    7、体质:人乃万物之灵,故人体含五行之理,多数人五行不均,总有偏颇。体内五行均衡者,若为女子,属阴,为纯阴之体;若为男子,属阳,为纯阳之体,均为绝佳鼎炉,与之双修,事半功倍(啧啧啧!)

    8、极阴之体:体内五行极度失衡至阴,且为女子,阴气过甚,多半出生则死,除非引至阳之气入体,可延续数年,但仍会不断衰弱而夭(哈有句mmp一定要讲!!)

    9、极阳之体:体内五行极度失衡至阳,且为男子,阳气过重,肉身难以承受,除非泄去元阳,引阴气入体,否则肉身将崩溃而亡。(逗我刚出生的胎儿怎么泄元阳犯法的啊!!)

    10、双修:据说嘿嘿嘿能解极阴极阳之体,可体内阴阳失衡,一般活不到双修的年纪,且采补之道有伤天和,难成大器。我不信。

    看到这里,殷渺渺多多少少有了预感,提起纯阴纯阳之体时,吐槽还是很愉快的,可后面两条徒然沉重,对待极阴极阳的态度也不同,双修后面还有一句“我不信”……怎么都让她觉得不太妙。

    她思忖片刻,又翻到一条。

    11、五行之火:火为阳之极限,火灵气乃至阳之气,故火系功法善克阴邪之道。心、脉、舌属火,以其为窍者多引火灵气入体。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引气入体的窍就是心脏,每次修炼,她都会觉得心口微热,绝不会有错。

    综上所述,她十有八-九是那倒霉催的极阴之体,因为心窍属火,所以顽强地活了下来……那现在是怎么样她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生死面前,殷渺渺饶是活了两辈子也淡定不起来,赶紧往后翻。可“双修”的词条后面只夹了几张避火图,接着就是一套步法了,似乎脱胎于八卦,她画了好多分解图。

    殷渺渺:“……”她不断地往后翻,这辈子的她延续了前世“好学”的习惯,什么鸡零狗碎的都记着,有法术,有符咒,有妖兽灵植的画像(灵魂画作),好像去了不少地方。

    但是,就是没有写明白怎么解决极阴之体的问题。

    是她猜错了还是所谓的双修就是办法殷渺渺左思右想,决定谨慎为上,把笔记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她终于发现了端倪。

    12、心法:修炼灵气的法门,相当于内力,功法则等于降龙十八掌等招数(师父说,心法乃修炼根本,不可轻易更换,功法学多少都行=-=)

    13、《御火令》:火系功法,配合相应心法修炼。1火球术:……

    功法、心法。又是两个她先前没有注意到的定义,她记得后面还有许多法术记录,都写着功法,可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修炼的心法。

    这意味着什么呢她认为自己的心法不可泄露与人,还是始终就在身边,不必记录

    殷渺渺合上笔记,拿出了储物袋——她身边只有那么一个藏东西的装备了。

    对于怎么使用储物袋,她现在有了些许心得,要靠想,心念一动,想着什么就能出来什么,第一次她应该是太想获得相关讯息了,才会拿出了自己的笔记。

    后来因为没钱了,她还试着从里头拿点值钱的,结果掏出来一袋金子。

    真金子。

    当然,也失败过,她想找点疗伤的丹药,结果拿出来的玉瓶里空空如也,早被她吃完了。

    然后,就是这一回了。

    她默念着心法,想要从储物袋中得到线索,可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遗憾之下,死马当活马医,干脆按照小说里看来的套路,试着集中精神去想。

    头有点疼,但不是不能忍受,在坚持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她“眼前”豁然开朗,霎时间,她明白过来,这是进入“灵台”了。

    所谓灵台,她也曾在笔记上录过释义。

    14、灵台:狭义指额间部位,广义则包含修士的精神世界(她自己的解释),玄乎得不得了,许多修士知其有,不知其为何有,总之就是有!

    她现在就在自己的灵台之中,天空(大概吧)呈现微微的红色,好像西边的晚霞,瑰丽非常。

    而一枚玉简就悬在半空,她轻轻一碰,一行行她理论上不认得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的文字出现在了眼前。

    “痴男怨女,孽海情天,阴阳有道,风月无边。”

    这是……卷首语

    一息后,这些文字散去,又见“《风月录》第一卷”之语,下方是第一卷的具体内容:

    “物有两极,界分乾坤,所谓双修,乃天地交接之道,暗合造化之理……”

    殷渺渺一脸复杂地把自己的心法复习了一遍。不出所料,她修炼的果真是一套以双修为核心的特殊心法,她修炼过程中灵气会减少是因为在没有不可描述的阳气的情况下,用火灵气替代了它,渗入她的血肉之中,支撑她这具肉身继续存活。

    这样一来,她的修炼速度就要慢上很多。

    然而,比起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打击,这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了。殷渺渺实打实松了口气,双修嘛,总会找到人的,不用死就好。

    说起来,现在到哪儿了殷渺渺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是夜里了。

    “殷姑娘”守夜的叶琉看到她从马车里出来,忙不迭走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殷渺渺摇摇头:“无事,这是到哪儿了卓煜呢。”

    “陛下歇息了。”叶琉指了指厢房,“明天我们就到京城了。”

    殷渺渺略感讶异:“那么快。”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小院子,马车就停在院中,紧紧靠着卓煜休息的厢房。

    “我们赶得急了些。”这几天来,殷渺渺一直待在马车里,据卓煜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修炼,叶琉不敢贸然打搅,只好尽可能将马车停得离卓煜近些,以防不测。

    “不要紧,正好。”殷渺渺说着,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夜空,星辰璀璨,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比起半个多月前进京的那一回,今天的城门倒是开了,只不过要挨个排查,哪怕是女眷的马车,也必须掀起来检查一番。

    不过,这其中可不包括叶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检查威远侯家的女眷,叶琉只是出示了一下令牌,他们的马车就顺顺利利进了城。

    藏在车内的卓煜若有所思:“有点不对劲。”即便有威远侯的身份缘故,可要是真的不想让他回来,最该排查的就是与他亲近的威远侯一家。

    他不难猜测:“归尘子知道你的存在了。”

    “应该是。”殷渺渺轻轻叹了口气,失忆让她留下了太多的线索,归尘子只要不蠢,肯定能猜到有另一个修士的存在。

    卓煜抿抿唇,心中担忧更甚。

    不多时,他们便进了威远侯府。

    一进府内,殷渺渺就放开神识,快速地在府中扫了一圈,并未发现埋伏,她松了口气,拉了拉卓煜的袖子。

    卓煜得到暗示,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威远侯叛变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现在看来,他好歹不是孤立无援。

    威远侯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他十分意外:“陛下不是在……为何到此”

    “说来话长。”卓煜单刀直入,“宫里的人是假的。”

    饶是威远侯经历过诸多风波,一听这话还是眼皮子直跳,好在还稳得住:“请陛下进密室详谈。”

    密室在书房的隔壁,地方狭小,不过没有人在意。威远侯请卓煜坐下:“陛下是何意宫里的人……”

    “我来说。”叶琉是个急性子,噼里啪啦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听得威远侯眉头紧皱:“竟然有这样的事!”

    卓煜沉吟道:“宫里的人,当真与朕一模一样”

    “臣虽未细看,但认识陛下多年,亦不曾发觉异样。”威远侯答得十分谨慎。

    殷渺渺问道:“点香了吗”

    威远侯回忆一番,道:“殿中药味浓郁。”

    “那应该不是十成十相似,添了点别的手段。”殷渺渺记得自己的笔记中就提到过一些基础的药材,有些能使人产生幻觉。

    卓煜沉默了会儿,问道:“现在宫中情形如何”

    “先前‘那位’曾召集我等,言及伤至根本,恐天不假年,故而想要尽早立储。”威远侯叹了口气,“昨日早朝,已是允了立二皇子为储,择日祭告太庙,正式册立太子。”

    叶琉立即道:“是个机会,是什么时候”

    “十日后。”

    十天。卓煜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恐怕不够派人从魏州调兵过来了:“想办法请崔统领来吧。”崔统领乃三千禁军之首,若是能先下手为强擒下郑家反贼,其余兵卒不足为虑。

    叶琉道:“我去请!”说罢,匆匆奔出门去。

    半个时辰后,他无功而返,还带回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皇后以淫-乱后宫为由,将崔统领革职关押了起来。”

    可筑基之后,就等于是真正跨进了修真之路,脱离了凡胎的范畴,寿命也被延长至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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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决定不是仅仅处于仁慈,郑家在军中经营多年,若是太过残酷,怕是有人怀恨在心,留郑氏一条血脉,即可彰显仁义,又能叫郑家旧部感恩,不会再生反叛之心。

    张阁老立即道:“陛下仁义。”

    其余人纷纷附和,定国公就算还有不满,也只能认了。

    卓煜又提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有那妖蝶的消息”

    在朝的大臣几乎都目睹了那只妖异食人的蝴蝶,不夸张地说,现在还有不少人晚上会做噩梦惊醒。

    卓煜下了封口令,不许在场的人对外散布此事,但并未放松对那妖蝶的追踪,已发密旨令地方各州密切关注此事。

    负责此事的是王尚书:“并无消息。”

    卓煜叮嘱道:“不可放松警惕,万万不可让妖蝶为祸民间。”

    “臣等遵旨。”

    漫长的朝议结束后,卓煜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天星宫,询问领头的宫女甜儿:“殷姑娘醒了吗”

    甜儿蹲了蹲身:“未曾。”

    卓煜叹了口气,径直往寝殿里走。天星宫是历代帝王的居所,也是整个皇宫的中心,宏伟壮观,近百余名宫人同时服侍皇帝一人。

    四名宫女齐齐动手,先替他换下沉重的朝服,改而穿上轻便的常服,又有宫女端了热水,绞了帕子服侍他净面洗手,再有人为他斟上一杯热茶,端上几样点心。

    在这里,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众星拱月,什么叫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卓煜没有什么心思享受宫女的温柔服侍,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独自走到床边,微微挑起了帐子。

    殷渺渺仍然睡着。她已经睡了三天了,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卓煜叫太医把过脉,都说只是正常的睡眠,并无不适。

    卓煜想起她先前用睡眠恢复伤势之举,并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每天茶余饭后都要过来探一探,生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今天他就恰好遇见殷渺渺醒来的时候:“我睡了多久”

    卓煜怔了怔,慌忙道:“三天了。”

    “唔。”她支着头,眉间微蹙,“那只蝴蝶呢”

    卓煜道:“一直不见踪影,你不要担心,可要我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殷渺渺按着太阳穴,好像有千万银针在扎大脑皮层,“我还要再睡一段时间,你都顺利吗”

    卓煜给她按了按被角,温言道:“我这边都很好,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让我睡吧,好了就会醒。”殷渺渺说着,眼皮子不受控制地阖上了。

    卓煜望着她的睡颜,轻轻道:“你放心睡吧,有我呢。”

    现在,轮到他来守着她了。

    殷渺渺这一睡就是半个多月,间或醒来一次,很快又沉沉睡去。

    就在这段时间,朝臣对于立后之事,终于还是争出了个结果——秉持着自家没有就不能便宜政敌的想法,大多数人都妥协让卓煜立殷渺渺为后。

    再说了,一个无根无基的方外之人,总比再来一个倚仗娘家为非作歹的郑皇后好。

    所以,殷渺渺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时,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欲立你为后,你可愿意”

    可能是睡糊涂了,殷渺渺下意识问:“什么皇后”

    卓煜抿了抿唇:“我答应过你,君无戏言。”

    殷渺渺想起来了,心甜又好笑:“不必了。”

    “什么叫不必”卓煜拧起眉,正色道,“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实,自当予你名分,否则,我成什么人了。”

    殷渺渺沉吟道:“我们不讲究这个,没关系的。”

    “渺渺。”卓煜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眼眸,“你可是有难言之隐,抑或只是不愿嫁我为妻”

    殷渺渺轻轻叹了口气,要是一开始卓煜在戏说樊姬时说要娶她,那是利益考量,可现在尘埃落定再提,百分之百是真心了。

    因为他真心实意,她才不想骗他:“我是修道之人。”

    “修道何处不能修若是你嫌宫里烦闷,我为你修个道观可好”

    “不是这样的,如果我要修道,就得去很远的地方。”殷渺渺无法和他解释凡人界和修真界的区别,只能用他能明白的概念,“很远很远,蓬莱那么远。”

    卓煜怔住了。

    殷渺渺望着他,想他明白。可卓煜只是怔忪片刻就笑了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等我……伤好了。”

    等伤好了,收拾掉那只蝴蝶,找到回去的办法,就该回去了吧。

    卓煜问:“那里有你的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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