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难折(强取豪夺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霁夜茶
“女儿倒是有一个极好的主意,可以解父亲、煜王的燃眉之急。”江映萱面上如言春风,心里洋洋得意,她日思夜想的事终究得以实现。
“你说。”江如谦说道。
“女儿可以替长姐嫁过去,先过了皇上太后这一关,等长姐寻到了,再将女儿换回便是,女儿跟王爷讲清。”她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她恨不得她的长姐永远不要回来,她便可居煜王王妃之位。而她当日派出偷偷跟着长姐的下人,得出消息,说小姐往玉笥山的方向去了,后派人打听长姐在寒山寺避世隐居,她不会将长姐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这事还需煜王点头阿。”他幽幽一叹,眸色暗淡无光。
“女儿早已备好了,父亲只需转告王爷即可。”她从衣襟里掏出修手一封交予江如谦手中。
“还是映萱甚得吾心阿。若你是男子,必能金榜题名,进士及第。”江如谦颔首,用手扶着胡须说道。
“爹爹又再说笑。”江映萱打趣着,她自小点子多,而她长姐经常嘲讽她,满肚子坏水,凡事心机不用在正事上,偏偏是那些下贱龌龊的勾当,还装的一副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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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一次见面,林宸给言希莹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有花难折(强取豪夺 H) 第十章谋杀
寒山寺,江思薇跪在禅房内,檀香袅袅,她手持经书,思绪又飘回了西京城。
她的爹娘,煜王,她也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她彷佛谪居世外桃源的散仙,不闻窗外事,她只在此地避世,修身养性。她打算等风头过后,再递信给父亲。
自从客居寒山寺,生活环境的简陋与饮食的清淡,她的咳疾越来越重了。几日不见好,道信每日来洒扫,曾有几次问她。
“姑娘,可是旧疾复发?”道信关切道。
“多谢高僧,小女自幼便有咳疾,已伴我多年,不要紧的。只是这两年有痊愈迹象,只是最近又要复发了。”江思薇哽咽着说道,尔后她忽地咳出一丝血腥来,氤氲在片片青砖上。
“是否需吾为姑娘寻来药石治根治旧疾?”道信不忍,他长叹一口气道。
“多谢大师好意,不必了,治不好的,还劳大师破。”江思薇摆首,她冲道信莞尔一笑,一笑间,百花仿若失色,连道信出家之人都为之所动。
“那吾便不再叨扰了。”他颔首,手指扫帚信步出了禅室。
“那大师慢走。”江思薇用手掀开帷幔,目送着大师渐行渐远,只留她一人在室内寂寞着,在滚滚红尘中起起伏伏。
自这几日二妹江映萱派人至寒山寺,为她添置衣物以及各类补品药品如人参、首乌、茯苓等,甚至偶有派郎中过来待上半日为她缓解病情。
她并不想麻烦道信大师,有她妹妹的接济她可以勉强在寒山寺暂住一段时日。
她在这佛门幽静之地,可以淡出红尘,每日抄经清心、弄花养草的日子便也清闲,只是她不知,在一切善意的背后却藏着惊天的阴谋诡计。
“姑娘,请您喝药。”江映萱派来的郎中正在为江思薇熬制药汁,在江映萱出神阅经时,他将藏于袖中的白色粉末倒入加入药中。
“多谢许郎中。”她放下经书,纤纤素手端起莲花釉碗一饮而尽。
药虽苦,儿时爹爹喂她吃药,她总是任性的悉数吐出,爹爹的衣袍遭了殃,可爹爹丝毫不生气。可她近日品尝过的苦已磨砺的她心性愈加成熟。
“许郎中,我这多年旧疾是何许病症?”她咽下药汁,浓稠的药汁夹杂着一股浓烈而又刺鼻的味道。
“姑娘,方才为您切脉,怕是哮症了。”许郎中话音落下,落落头。这位小姐的体质虚弱,脉象虚浮,哪日便一命呜呼了。
“哮症,小女不知,还请先生明说。”江思薇心中不解,蹙着眉问道。莫是那不治之症,她噤若寒蝉。
“药石罔效,难以根治,只能延缓病情。”许郎中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近日江府众人如何?”她略一思索,眸光闪烁,转移了话锋,谨慎地问道。若妹妹与郎中并不熟悉,若要直接询问爹娘岂不暴露了身份。
“我不知晓,我只负责为姑娘治愈旧疾。”许郎中敛了敛胡须,如实回答。
“那今日便有劳许郎中了。”江思薇见问不出,便不再过问,重新拾起经书,做她的事去了。
到了夜间,四下里静悄悄的,明月隐匿于云间,天上挂着几颗疏星,星河灿烂。江思薇却一夜未眠,她总觉得这几日的药有一股强烈的气味,呛得她咳嗽不停。旧疾反而越来越重。她患有哮症,自是闻不得喝不得气味如此强烈的粉末。
她被呛出了晶莹的泪花,她咳出了血丝,大朵大朵似梅花般的血迹绽放在床底间,不一会,痛意席卷全身,她在床铺间辗转反侧,痛苦挣扎。她的额间密布着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宣纸,没有一丝血色。
此时,道信趁着月色朦胧,偷偷潜入她的房间,他匆忙盛了一杯水,将从许太医包袱中搜出的药粉混入水中,半迫着江思薇喝下,即使闻出味道不对劲,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江小姐,今日便是你的大限,你安息吧。”道信瞧见面前的江思薇大口大口吐血,越来越虚弱,却无动于衷,口中说出的话似修罗鬼魅一般萦绕在江思薇耳边。
她用衣袖擦拭了唇畔,衣襟上沾染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在月色下格外狰狞。挣扎着说道:“大师今日是何意,小女实在看不透,想必是有歹人想加害于我,怕是那郎中与我妹妹搞得鬼,而大师是笃信神明之人,却对我说出,伤天害理的话,佛门乃清净之地,大师的无耻言行,不怕玷污了这里的一尺一寸,而使心蒙上了尘土,用意何在?”
“其中缘由,你不必知晓,安心去吧,江小姐,有人巴不得你立即死掉,恐怕你碍着她飞上枝头的路呢。”道宣的话字字如刀般扎在江思薇心间,她气极到了极点,她喷出一口鲜血后,继续说道。
“你……,你想……我猜到了。”话未说完,意识开始松松散散,她便陷入了昏迷。她想说的是,寒山寺内曾有太后皇家的笔迹,怕是江家得罪了哪位位高权重之人,才想置她于死地吧。
“你猜到什么了。”道宣继续咄咄逼人,直至面前的人没了声息才不再问,他用手探探江思薇的鼻息,确认没有呼吸后,他狠心迈出了房间,在偏房上换上一身黑衣后,唤了一扫地僧出来。
疾言厉色说道:“把她的尸身用化尸水化掉,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说完便往京城的方向施展轻功离去。
“是。”扫地僧人的声音瞬间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星子低垂,夜晚仿佛黑色的丝绸一般罩住了今晚发生的所有罪恶。
而江思薇宛如凋零的花儿,永远的沉睡在了大地上。她的一生中,就这样匆匆落幕,所有的爱和恨都随风散去。她死后,便花落人亡两不知了。红颜香消玉殒,自古空留余恨。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深思熟虑后他答应了,但是他也有几个条件,婚后他不与江思薇同房。
江府,屋檐上到处挂着喜庆的鸳鸯戏水宫灯。江思薇寅时起下人便为她开始梳妆打扮。
她穿上长姐量身定作的大红喜服在她身上明显短了一截,头上戴着叁龙叁凤金冠并一琉璃烤蓝金钗,七朵绒花,脚穿红缎流云绣花鞋。七巧玲珑桌上,燃着波斯进供的大红蜡烛,宫中共有七十二支,其中叁十六只赏给了煜王爷和王妃。她独坐雕花镂空铜镜旁,双目犹似一泓清泉,冷傲的双眸颇有勾魂摄魄之态。
“小姐,您真是人间尤物阿。”旁边的丫鬟阿苑道。
“你们都别夸我了,巧云拿我封好的红包赏给伺候我的姑娘们。”江映萱摸着手上的绯红色的蔻丹,面上洋洋得意。她终于得偿所愿,而她的长姐泉下有知了。
“多谢小姐。”重姑娘们福了福,接了红包。
“我离府后,你们都去伺候江老爷江夫人吧。”丫鬟替江映萱擦拭上好的陵南胭脂,她在镜中望着浓妆艳抹的自己,说道。
“小姐,我们都舍不得您。”众姑娘梨花带雨般,默默抽泣着。她们伺候十二年的二小姐要出阁了。
“别哭了,先伺候我去拜见父母。”她抓起红色锦鲤戏水帕子,起身道。
“是小姐,奴婢陪您去。”众姑娘颔首道。
拜了爹娘后,她坐上了去往煜王府的花轿,花轿不是结婚用的大花轿,她心中感到几分失落,而煜王也没有亲自接她,如果是长姐,大概本人会亲自来接吧。
以前曾听说,一位男子为娶心上人,会铺就十里的红妆,树上都系着喜气洋洋的红绸带,烟花绽放夜空,星如雨,但她走在街上冷冷清清,丝毫没有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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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晚上还有一更,江思薇被人害死了,接下来就是男主和女主的感情线了,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求珍珠,求藏,么么哒~
有花难折(强取豪夺 H) 第十一章打探
当轿子听到王府大门,王府里没有一丝结婚的喜庆气息,没有张灯结,管家将王府暗红色人大门开了一道仅容几人通过的狭小缝隙。低首对江映萱说道:“请王妃入府。”
江映萱心中气恼,煜王府摆出不欢迎她的架势,她不甘受此屈辱,心一横,大声嚷道:“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按理说王爷应出府,打开大门迎接,不是这样开一道缝,太不知礼数了吧。”
“王爷说道,小姐您若不想进来,可以径直回江府。恕不远送。”管家撸起袖子,不甘服输道。
江映萱略一思忖,她刚嫁入王府没必要弄得鸡飞狗跳,人人怨恨厌恶她。她接着陪上了笑脸,换了一副腔调:“刚才是我失言,还请王爷见谅,王爷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走吧。”
她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随从仆妇进府。她是煜王府的女主人,这些不听话的下人,她迟早会拾,帐她慢慢算,她会在煜王府一手遮天,呼风唤雨。
“那王妃请。”管家早听王府下人说了,江思薇人间蒸发,二小姐是替嫁,若二小姐进府,不必给好脸色,当她难以在煜王府立足。
傍晚,整个王府静悄悄的,月色掩映间,星子稀少,只有少数亭台楼阁亮着微弱的烛火,死一般静寂。没有江映萱想象的吹锣打鼓,觥筹交错。
府内一自称为林宸奶娘的婆子,引着她往王府深深的庭院走去,在婆子身后还跟着一名叫“苓露”的姑娘。
“王妃,此处是王府的书房。书房旁是清荷居,为王爷亲自替王妃安置的住处。”婆子替江映萱介绍着。
她是王府正妃,可婆子并未停驻脚步,将她带入清荷居内。
“那我住何处?”江映萱疑惑问道。
“王妃莫急,请随我来。”婆子心平气和道,在前方为她引路。
随着眼前的王府景色越来越偏僻荒凉,她的心也越来越寒冷,她想看看她在临宸心目中是何地位。
婆子终于停下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松菊苑。
她被安置在煜王府最偏僻的松菊苑,苑内杂草丛生,千年古树遮天蔽日,还有一间旧的藏书阁,许久未打理,散发出旧书的特有的霉味。
“王妃,就是此处了。”婆子颔首,恭敬说道。
“确实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王爷果真用心良苦。”江映萱冷嘲热讽道。
“王妃若对王爷的安排有不满,可以直接对煜王说。”婆子听出了她的话音。
“不用了,我接连赶路,想歇下了,您若无事,便请回吧。”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焰,王府的下人没有一个对她有好脸色。
“王妃,我身旁的是苓露,王爷安排,苓露从此便跟在您身旁伺候了。”婆子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江映萱心想,苓露怕是王爷的眼线来监视她,她必须要提防此人。
“奴婢给王妃请安。”苓露毕恭毕敬地向江映萱行了个礼。
江映萱没有理睬她,径直迈入了芳泽居内,她一把扯掉百年好合红盖头,摘掉凤冠,唤着下人:“王爷,他还不来,是否被政务绊住了。”声音里透出几分失落。
“是的,王妃娘娘。王爷说了,今晚政务繁忙,他不过来了,王妃舟车劳顿,还请王府早休息。”丫鬟苓露毕恭毕敬道。
“你们随我过去看看,苓露准备好醒酒茶,给王爷送去。”她红着眼眶,新婚之夜被王爷冷落,她如此卑微,她心里清楚王爷不喜欢她,而她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但她仍不想跟王爷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生分。
“王妃,王爷还说,王爷这几日忙着处理朝政,请您没事不要打扰他,您若在王府待着比较闷,奴婢可以陪您转转。”苓露道。
“不必了,我就不自寻不快了。”王爷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不必去打扰他,惹人厌恶。
她站起身,将桌上的合卺酒倾倒在门外的青石砖中,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她就如倾洒而下的琼浆般泼洒在青砖上。
松菊苑内,月影朦胧,一股旧书发了霉的气味弥散在在苑内。江思薇蜷缩在冰冷的被窝内,窗台上的烛火燃尽,似在对月垂泪,她是王府明媒正娶的王妃,却无人问津。
她仅着白色的寝衣,从床上起身,坐在窗前,随即点上了灯。
苓露望见芳泽居内灯火朦胧,便推门而入。江映萱披头散发地静默地坐在梳妆台前。
“王妃,您怎么还不就寝。”苓露轻声问道。
“苓露,明早寅时我起床,你伺候我洗漱。”王爷既然不愿见他,那她便主动融化这一坚冰。
“王妃,您要做什么。”苓露不解。
“我要做莲子羹,明晨帮我备一些莲子。”江映萱慢慢舒展开笑靥,望向窗外的明月,她的心已飞去了王爷的卧房。
“是,王妃,奴婢明早去准备。”苓露应下,王爷不喜欢王妃,王妃却对王爷仍是一往情深,真是痴情的江家女子阿。
第二日清晨,江映萱拎着食盒,她亲自在小厨房做的莲子羹,在苓露的陪伴下,急匆匆走到了林宸的书房。
“苓露,你跟我说说,王爷平时喜欢喝什么?或者他喜欢吃什么?””江映萱试探性的问着。
“回禀王妃,奴婢也不清楚。奴婢不是身边的近身丫鬟,王妃若想知道,奴婢可以替王妃打听。”苓露是林宸亲自培养的,她对林宸的喜好有一些了解,但王爷防着江映萱,她不可背叛王爷,只得如此答复。
“不必了。”江映萱面容添了一分冷色,她严肃道。王府耳目众多,她可不想她打听王爷喜欢的事情经下人传到林宸耳中,两人必会越行越远。
书房外有林笙在外守着,见到江思薇过来,行了一个礼,他拦下了她。
“王妃,王爷清晨不喜旁人打扰,还请止步。”林笙道。
“我亲手做的银耳莲子羹,还请林笙亲自送给王爷。”江映萱吃了闭门羹,冷淡道。
“我定会亲自送到。王爷请回吧。”林笙颔首。
忽然,书房内一温柔而又令人如言春风的声音道:“林笙,你去换一下昨晚的药枕。”
说罢,林笙接过食盒,转身进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江思薇对林宸的药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先挑起了话头。
“苓露,王爷的药枕是何故?”江思薇假装关心问道。
“王爷体内有湿热之症,每日需更换药枕调理身体。”她是林宸的眼线,王爷提防着江映萱,她也不能将主子的秘辛说的太明白。
“我作为王妃,王爷不愿见我,我也应多多了解王爷,为王爷分担。”江映萱见苓露欲言又止,忙伸手握住她的双肩。
“奴婢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苓露假惺惺道,其实她什么也不会告诉江映萱,她的主子只有王爷。
“那就好。”她说的冠冕堂皇,心中却有了新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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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难折(强取豪夺 H) 第十二章情欲涌动(xyuzhaiwu6)
她有几次支开苓露,借着王府散步的名义,偷偷跟踪为林宸更换药枕的下人,得知王爷更换药枕就在王府的私人药房,并未避讳其他人,可见林宸体内之症,并未有大碍。
她跟林宸结婚几日,两人说话不超过叁次,林宸也不跟她同床共枕,对她冷冷淡淡的,仿佛根本没有她这个人。
王府的下人也对她都很客气,恭恭敬敬。
过了几日,她终于寻了个机会。江映萱在松竹苑内寻了几本林宸的旧书,她胡乱翻着,全书通篇治国大论,她一弱女子无甚兴趣。但书上林宸圈点的字,却是苍劲有力。江映萱很喜欢他的字。
“苓露,我的葵水差不多这几日了,我自幼宫寒,你想着找人给我配个方子。”江映萱道。
“奴婢这就去办。”苓露颔首。
“苓露,你带我去药房。我不过去看着,不放心。”江映萱随手换了身鹅白襦裙,外罩碧色轻纱,对她说道。
“是,王妃。”苓露转身,在前面带路,而江映萱跟她在她身后,在出门前,她将在江府时父亲找人给她配的药方锁进了她的妆奁盒,随即去了药房。
王府药房此时仅有两人。药房内环境简朴,林宸任由她进出,可见并不是什么机密之地。
林宸的药枕是蒲草做的,此时两名下人在药枕里添着药草。
“我随身携带的方子丢在屋里了,苓露,你带着他们两个去我卧房里找回来吧。”她寻了个由头将所有人打发了出去,药房内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拿起药枕,闻了闻,药枕里似是填充了菊花、金银花、黄连这些常见的中药败火药材,可见王爷的湿热之症确实为真。
江映萱从怀中掏出发簪,打开簪底,她将簪子插进药枕里,簪子里的药粉全部飘进了药枕里。
“林宸,好戏开始了。”说完,她将簪子起来。
江映萱笑了笑,掐着腰,迈步走出了药房。
傍晚,月色隐约,王府中只有王爷书房内的灯火影影绰绰。他伏案而坐,思薇已经许久未有消息了,他的一颗心悬着,拖着越久,寻回她的希望就越渺茫。是不是他逼的她太紧了,佳人赌气才在他面前凭空消失的。
而后日便即将面见太后和皇上,到时的他该如何交代。
林宸疲惫地合起书,起身在榻上歇下,今日的药枕洋溢着一股清香,与往日似乎有所不同。
他辗转反侧,此时陪伴在他身侧的应是江思薇,那日在地牢缠缠绵绵,他深深刻印在心中。无论江映萱如何对他示好,他皆视而不见。
迷迷糊糊中,身体渐渐发烫,身下的“欲望”越来越硬,他的身体升起了一股燥火。他无处泻火,紧紧抓着被,额间密布着汗。
此时,外面一人推门而入。林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王爷,奴婢来换香来了。”侍女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亮。
婢女的声音引起了林宸的警觉,王府下人为他换香时都是在书房从未进入室内,而这名婢女明显图谋不轨。
“滚出去。”林宸从不允许婢女近身。
江映萱换了下人的衣服在林宸的卧室内大气也不敢出。她放下灯笼,脱下襦裙,月色下,白皙的胴体分外诱人,她一步又一步地靠近林宸。
在催情药的引诱下,不管林宸有多讨厌她,他都会发作。
林宸望着江映萱赤裸的身躯,双目赤红,他用手握着江映萱的双肩,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地搂着她。
“你来了。”林宸简短的声音包含了几丝不耐烦。
江映萱坐在林宸双腿上,身下滚烫的欲望灼烧着她,她迫不及待了。江映萱还能活动的双手解开林宸的寝衣。
林宸伸手在她脖颈间抚摸打转,江映萱握住他的手往她的两方高耸而去。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前连绵起伏的高山,极尽挑逗、撩拨之能,她娇喘淫淫。
正当她沉浸如此美妙的幻境时,林宸的手却停驻了并抽出,短短瞬间,她的脖颈间架上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剑。
“王爷,您要做什么。”江映萱此时六神无主,她万万没有想到林宸想要她的命。
“江映萱,你若今晚成事,便死于我的剑下吧。”林宸眸光阴冷,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强忍着身下的欲望,对她道。
“王爷,我们都成婚了。”江映萱的声音抖了几分。
“与我大婚的该是你的姐姐,不是你。”林宸狠戾道,让她仿佛如坠数九寒冬。
他的剑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划出了丝丝血珠。
“王爷,你杀了我,几日后进宫面圣,该如何交代。”江映萱亮出最后的手段,为了保命,不得如此。
“本王自会想办法,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还不快滚。”林宸抽回剑,放与鞘中,背过身,不再与她多话。
“王爷……王爷。”她还在苦苦哀求,梨花带雨道,见林宸不理睬,江映萱穿好衣裳,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在月色掩映下,狼狈地逃出了林宸的书房。
她的姐姐死了,林宸竟然还为她守身如玉,若她告知林宸真相,又会如何。
林宸叹了口气,他强忍着身下的欲火,穿上衣服,他走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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