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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妖怪不许单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绣生
姜婪松口气,拿出手机先打了120,道:“等救护车来了,先把人送去医院吧。”
又看了看浑身是伤的江迟:“你也一起去做检查。”
他倒是能忍,之前走路还一瘸一拐,这会就已经习惯了,要不是姜婪亲眼看见了他身上那些伤,都要以为他根本没受什么伤了。
江迟戒备地绷紧了脊背,却没有出声,只是打开棚子门,安静地坐在老人身边。
折返回来的应峤比救护车先赶到。
里面路太窄,车开不进来。他是步行进来的。这附近都在拆迁改建,垃圾扔到到处都是,又脏又乱,一路走来,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直到看见姜婪时才缓和一些,下巴朝江迟方向点了点:“怎么回事?”
姜婪低声说给他听,又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总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他虽然心软,但也要看对谁。
和江迟不过两面之缘,却对他这么上心,其实有些超出了姜婪的预料。
应峤揉了揉他的头,将他的手拢在手心里:“或许这就是你们的缘分。”
妖族的直觉向来很准,有些渊源也许姜婪本身还未察觉,但他的直觉已经在示警。
他没有干涉姜婪的做法,只是说:“想做什么就去做,顺心而为就好。”
姜婪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说话间救护车终于赶到,医护们抬着担架进来,简单查看了老人情况,便将人抬上了救护车。姜婪陪着江迟一起上了救护车,应峤落在后面,让代驾司机掉头跟上救护车,一同去了医院。





我们妖怪不许单身 第94节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骗小孩儿我是专业的(叉腰
第83章
到了医院, 疯婆李直接被送进了急诊室。
江迟大约是从来没进过医院,从上了救护车后一直就很紧张,看见一群人将疯婆李推进急诊室后,更是差点扑上去抢人。
姜婪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回来, 不顾他的挣扎, 强行把人押去找医生处理伤口。江迟抿紧了唇,满脸都是不情愿。却因为顾忌着姜婪是自己的“雇主”, 勉强忍耐了下来。
看着他憋气, 姜婪反而笑了一声, 胡乱在他头上揉搓了一把, 又用车上临时拿的防晒衣给他将角角仔细地包裹起来, 叮嘱道:“进去了不许乱动, 医生是给你检查伤势。”
江迟还在生气中,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 一声也不吭。
姜婪也不需要他回应, 将人带进诊室, 医生看到小流浪似的江迟也惊了一下, 再三确认了姜婪二人的身份, 弄清他们不是孩子家长也没有虐待儿童之后, 才让江迟脱了衣服仔细检查伤势。
江迟身上大多是皮肉伤,医生给他清理了伤口,开了外用和消炎药, 又建议他们最好能去拍片检查一下内脏和骨骼有没有暗伤。只不过他弄明白姜婪只是路过伸出援手的好心人后,说辞就委婉了许多。
姜婪听从建议, 带江迟去做了个检查。万幸的是他虽然看着瘦弱,但内脏和骨骼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他瘦的太厉害,医生都委婉建议如果情况允许, 尽量给他多补充营养。
姜婪将医嘱记下,再去看江迟,就见他皱着眉频频扭头往外看。心思显然全在急诊室的疯婆李身上。
他只能带他折返回去,坐在外面等待。
疯婆李从急诊室退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护士将人推到病房去安置,江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问谁是病人家属。
姜婪将祖孙俩的状况说了说,又表示自己愿意承担治疗用。医生才将疯婆李的病情告诉他们。
疯婆李被送到医院时,呼吸一度衰竭,这次虽然抢救回来了,但她年纪太大,加上生活环境太差,使得她身体抵抗力很差,体内多处器官都已经衰竭。这种衰竭是不可逆转的,目前医生也只能建议住院观察,如果小心照顾,不出现其他并发症,或许还能多支撑一阵子。
姜婪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对医生道了谢。
等医生走了,他才发愁地皱起脸:“这要怎么跟江迟说?”
江迟对疯婆李的在意显而易见,姜婪担心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不笨,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然不会这么轻易被你说动。”
应峤自始至终没有将江迟当做普通幼崽看待,相比姜婪自然也看得更清楚一些:“照实告诉他就好。”
姜婪考虑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应峤说得对。
两人办完住院手续,才去病房看望疯婆李,疯婆李的模样看起来得有七八十岁了,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祖孙两个都是如出一辙的瘦弱。
江迟规规矩矩地坐在病床边,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婪将他叫出来,把医生的话如实告诉了他。
他本来以为江迟至少会忍不住哭一场,但事实上并没有。江迟听完,只是眼睫颤了一颤,便转身回了病房。
如此平静地接受了事实。
就像应峤说的一样,或许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
疯婆李要住院,姜婪本来想带江迟回家休息,白天再过来。但江迟坚持不肯走,最后姜婪只能跟医护说明了情况,让他留了下来陪护。
两人回到家里时已经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姜婪看了看时间,才惊觉竟然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今天是周一工作日,姜婪已经准备请一天假了,但是应峤却还要去公司上班。他懊恼地推着应峤往浴室走,催促他赶紧洗漱抓紧时间休息。
他难得没有闹应峤,反而有些懊恼没注意时间,应该早点让应峤回来休息。
应峤被他推进浴室里,只得先去冲了个澡。之前在狭窄脏乱的巷子里穿来穿去,他就觉得身上有股味了。
洗漱干净,披上浴袍,应峤习惯性化出蛇尾才从浴室出来。
姜婪在手机上给程主任留言请假,一抬头就看见漂亮的大尾巴在面前晃过,他忍下了rua一rua的冲动,都没敢多看两眼,强硬地把应峤赶去睡觉:“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然后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
应峤:???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粗细合宜,鳞片光泽有质感,尾尖圆圆钝钝,也是小妖怪最喜欢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今天看也不看一眼?
失宠了?
应峤心里刷过许多问号。
他给陈画发了消息,告知他明天不去公司后,就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难道小妖怪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这不应当。
又或者是被那个脏兮兮的狼崽子占据了太多心神,所以就没有力顾及他了,连最喜欢尾巴也没有兴趣了?
应峤沉着脸,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之前他还觉得姜婪既然可能跟江迟有些渊源,养着就养着了,现在却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一个捡回来的小崽子,不配拥有这么多的关注!
姜婪洗完澡,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就见应峤侧身躺着,应该已经睡着了,墨色的蛇尾放松地伸展开来,因为太长,一小截从被子里钻出来,随意地垂在床尾。
圆钝的尾尖还在小幅度有节奏地晃动,从窗帘缝隙偷溜进来的微光轻笼落在墨玉般的鳞片上,像是通透玉石折射出润泽的光芒。
姜婪:!!!
是他最爱的尾巴了。
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姜婪放轻了呼吸,小心去瞅睡着的应峤。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打扰让应峤好好补觉,但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大,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能想象到那种细腻润泽的手感了。
好想摸!
心动不如行动,姜婪的手比脑子反应更快,已经先一步握住了轻微晃动的尾巴。被他握住之后,那一小截尾巴尖尖就不动了,安静地躺在他手心。
姜婪满足地用手指捏了捏,指腹摩挲着圆钝的尾尖,眯着眼惬意享受指尖玉石般的触感。
他放松动作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将随意伸展的尾巴弯过来,调整成便于自己抱住的姿势。因为怕吵醒应峤,他的动作轻的几乎不能再轻。
好在应峤睡得很沉,并没有被他这一番动作吵醒。姜婪见状胆子又大了一点,把尾巴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还不满意,心里的小想法又开始冒头,蠢蠢欲动。
他偷眼瞅着应峤,睡得这么熟,应该不会醒吧?
他先是试探地叼住了尾尖,见应峤完全没反应,又得寸进尺,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鳞片坚硬光滑,咬上去的口感有点像曾经吃过的上好玉石,嚼一嚼,嘎嘣脆。
不过他到底还记着这是男朋友的尾巴,虽然凭经验感觉味道应该相当不错,还是克制住了食欲,只含在嘴里磨牙一样地轻轻咬着,权当尝尝味过瘾了。
大约怎么折腾应峤都没醒,姜婪的警惕性就松懈下来,他微阖着眼睛,嘴巴还在一动一动,丝毫没有察觉尾巴的主人已经睁开眼睛,眸色暗沉地凝视着他。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沉迷美味的姜婪才迟钝地感觉到不对,睁开眼睛看向对面——
应峤意味深长地看他:“还要含多久?”
“!!!”
姜婪尾巴都给吓掉了,半晌心虚地说:“够、够了……”
应峤却低低沉沉笑起来,尾巴灵活地缠上他的身体,抵着他鼻尖说:“那就轮到我了。”
姜婪眨了眨眼睛:“轮到你干什么?”
应峤封住他问题很多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话,含糊不清道:“当然是……利息。”
利息的方式有很多种,应峤克制地试了试最简单一种,没多大一会儿姜婪就面红耳赤了。他平时很少脸红,只有在不好意思极了的时候才会克制不住红脸。
应峤在他脸颊上啄了啄,满意地了手。
“再有下次,利息加倍。”
“……”
还有这种好事?
姜婪平复了一下气息,脸颊蹭了蹭他的尾巴,明目张胆明知故犯地又在他尾巴上咬了一口。看着应峤的眼睛亮晶晶带着期待:“现在就加倍利息吗?”
利息也好舒服,他还想要。
应峤:……
他盯着姜婪看了一会儿,在对方期待眼神下,板着脸道:“最后一次,多了不好。”
姜婪“哦”了一声,但还是很高兴,没有两次,一次也可。
他自觉地像刚才那样躺好,用眼神催促应峤:搞快点。
等利息完,欠债的那个人抱着他的尾巴懒洋洋地磨蹭着,表情一派惬意满足。
应峤看一眼他,再看一眼自己,忽然间生出一种从债主变成了服务人员的诡异感。
刚才的一番“惩罚”,似乎不仅没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还又给好奇心旺盛的小妖怪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应峤面色深沉,总感觉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搞快点不要停。
龙龙:……?
第84章
晚上进行了一番有益身心的活动, 姜婪的睡眠质量格外好,通宵后补觉醒来,仍然神饱满,容光焕发。
反倒是和他一道醒来的应峤, 脸色隐约有些发黑, 情绪十分郁郁。
姜婪没注意他的神情,道了早安, 就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狻猊和椒图已经起来了, 一个在豪华水族箱里清点自己的宝石, 一个在阳台的椅子上晒太阳。
见他出来, 狻猊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向他, 仰着小脑袋问:“今天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又探着头朝次卧张望了一下, 疑惑道:“嫂子怎么还不起来?”




我们妖怪不许单身 第95节
姜婪弯腰将他抱起来抛了抛,笑眯眯道:“出去吃, 谁教你叫嫂子的?”
“我自己想的!”狻猊骄傲地扬了扬脑袋, 又小声凑在他耳边说:“应峤哥说你们还没结婚, 不让叫嫂子, 让我们叫他哥哥。”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姜婪:“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不搞快点等下嫂子跑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个嫂子, 得抓紧点!
姜婪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捏了捏他的腮帮肉:“懂得还挺多,没少背着我偷偷拿平板上网吧?”
狻猊眼睛一瞪,溜圆地瞅着他:“哪里有?!你别瞎说!”
说完从他怀里跳下地, 心虚地跑走了。
姜婪双手抱怀,咂摸了一下嫂子这两个字, 又想了想冷着一张脸的应峤,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说起来,应峤虽然只是蛇族, 但是相貌气质跟龙族相比却毫不逊色,若是不提他的根脚,放在龙宫里也不会有违和感。他们果然天生适合当一家人!
人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应峤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姜婪站在客厅中间笑得傻乎乎的。应峤在这傻乎乎的笑容里又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控场感觉。心想小妖怪性格单纯天真,床上放得开那是顺从本性,直白率真。
并不是把他当做了工具人。
想明白之后应峤心中的郁气散开不少,话也多起来。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姜婪脱口而出:“在想什么时候带你回……”他舌头打了个转,好险才把“龙宫”两个字咽下去:“……回老家见见我的家人。”
应峤挑眉,他以为小妖怪跟家里的关系早就破裂了。
“我早就想问了,你跟家里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他虽然没有挑明,但眼神却扫过狻猊和椒图。
姜婪默默在心里回想自己立过的人设,劲往回圆:“嗯……之前有点争执,现在已经和解了。”
他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你愿意吗?我家里人有点多,不过他们都很好相处。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带你回去见见他们。”
要不是因为马甲还没掀,他早就想告诉大哥和四哥自己谈了恋爱,然后带应峤回龙宫显摆了。
想到应峤微信头像上的龙尾巴,姜婪就哼了哼,等带应峤回了龙宫,他肯定会大吃一惊,到时候正好叫他把头像换成自己的尾巴。
男朋友就是龙子,不用再崇拜别的龙了!
听他说家里人口多,应峤就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之前就听说狮族确实挺能生的,相对其他妖口凋零的种族,狮族已经算是繁盛了。
“我没有别的亲族,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姜婪闻言立刻打起了小算盘,想着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最好是不经意地让应峤发现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再顺理成章地坦白,就可以happyending了!
不过坦白之前还得试探一下应峤对饕餮的态度才行。
他眼珠滴溜溜地打转,小算盘打得飞快,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端倪:“嗯,那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就带你回去。”
“好。”应峤含笑应下。
这段时间磨练的炉火纯青的演技成功地骗到了对方。
*
本来说好一起出门吃早饭,结果刚准备出门,应峤就被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叫走了。请假作废,应峤只能一脸不爽地先走一步。
姜婪和弟弟们去吃了早饭,又去买了一顶新帽子,便去了医院。
江迟在病房守了一夜,姜婪过去的时候巡房的护士都夸他懂事的让人心疼。
一个小孩子在医院里,不吵不闹,还能帮着给病人喂水换尿袋,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来昨天对他留下颇不赞同的护士们,今天早上还特意给他带了一份早餐。
当然,戒备心极其强的江迟并没有接受。
护士们只当他是不吃陌生人的食物,还特意跟姜婪说了一声:江迟一早上没吃东西,只喝了一点水。
好在姜婪早想到了一点,来的路上顺便打包了白粥和小菜。
江迟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边,姜婪叫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朝他点了点头。
“护士说给你送了早餐你没要?”姜婪问:“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江迟点了点头。
“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是对的。”
姜婪将打包的白粥和小菜摆在床头柜上,将勺子塞进他手里:“但是护士不是坏人,她们没有恶意。你有防备心是对的,但也不必拒绝所有人的善意。”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姜婪就见他扔掉勺子,直接端起粥碗狼吞虎咽地喝了下去。
姜婪想栏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短短两三分钟就喝完了粥,连带小菜也一扫而空。
看他这样子,显然是饿急了。
姜婪无声叹气,深觉想把这小崽子掰正,实在是任重道远。
倒是江迟一抹嘴,看向他不太熟练地组织着语言:“什么时候,去你家,干活?”
这是他迄今为止和姜婪说过的最长一句话,发音生涩,嗓音干哑。
所谓的去干活本来就是姜婪编了哄他的,没想到他还记着,姜婪思考了一下,知道要是不按昨天说的实行,他肯定又会不安,便道:“就今天吧,你先跟我回家拾掇干净,认认路。家务不多,以后你做完家务,就可以来医院。”
江迟点点头:“好。”
姜婪又将新买的帽子拿出来,拉上床帘,给他将防晒衣解开戴上帽子:“头发有点长,回去我给你剪一剪。”
江迟抿着唇,没有说话,垂在身侧悄悄握紧的拳头却松开了一些。
姜婪故意把帽子买大了一号,江迟戴上,正好可以藏住额头的小角,他满意地拍了拍江迟的肩膀,叫他在病房等一等,自己则去找医生询问疯婆李的情况,顺便再找个护工过来看护。
医院里护工还算好找,就是筛选花了一点时间。最后定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姓张,性情温厚,很有耐心。
姜婪带着护工回病房,排队等电梯上楼时,就见隔壁手术电梯前推来一架手术床,手术床上躺着个年轻男人,脸色蜡黄,双眼凸起充血,两只手和右脚都用束缚带固定在床上,唯一自由的左脚还打着石膏。
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惊恐瞪着,嘴里还不断地叫嚷着:“别看我,别看我……”
两名护士守在他身边,像是时刻防止他情绪过激挣脱束缚。
不少等电梯的人都好奇地张望。
护工也跟着探头看了一眼,跟姜婪嘀咕道:“哎……这小伙子我早上见过,还跟我问路说神科往哪儿走呢,怎么好好地就疯了?”
“叮”的一声响打断了她的话,旁边的手术电梯敞开门,两名护士将病人推进电梯,关上的电梯门阻隔了其他人的视线。
普通电梯上上下下的人多,两人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坐上电梯,回了病房。
只不过人还没到,就见病房前围了不少人,连护士长都在。
姜婪皱眉快步走过去,就见刚才那个神病人竟然也被安排进了这间病房里。护士长和护士正在安抚抗议的病人家属。
疯婆李住的是普通病房,一间病房住三到四个人,疯婆李的病床在最里面,外面两张床一张空着,一张住的是个做了胃部手术的老人。
抗议的正是老人家属,担心新病人犯起病来影响到自家病人休息和安全。
护士长也一脸为难,跟他们解释这个病人本来是去神科挂号看病的,结果从诊室出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犯了病,一边大叫着“别看我”一边往楼下跑,结果从楼梯栽下去摔断了一条腿。只能暂时安排在普通病房住着,等腿伤养好再转去特殊病房。
这时办完住院手续的病人父母也赶到了,夫妻两人又是哀求又是保证,承诺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守着,绝对不会让他伤人之后,才终于平息了这场争端。
新来的病人住靠门那张病床,护士给他打了一针安定,他这会儿没再叫嚷了,就呆滞地大睁着眼睛。
姜婪带着护工经过,多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嘱咐护工多加注意,以防万一病人真的发病伤到了老人。
等一切安排妥当,他才带着江迟回家。
江迟被他牵着手,一双黑漆漆的眸子藏在帽檐下,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为了方便他认路,姜婪特意带他坐公交车回去的。
等到了家,姜婪先把狻猊和椒图放出来,又领着江迟去浴室洗澡。
江迟身上太脏了,头发又长又乱,比鸟窝也好不了多少,想要把他洗刷干净,估计是个大工程。
狻猊和椒图好奇地扒在浴室门口看;“这是谁?”
亲眼看见一只猫开口说话,江迟紧张地绷紧了背,瘦弱的脊背几乎贴到了墙上去。
“新来的弟弟,叫江迟。”姜婪顿了顿道:“应该会暂时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你别欺负他。”
狻猊“哦”了一声,还挺高兴:“多了个弟弟,那我的辈分是不是又大了啊?”
姜婪敷衍地应了一声,对椒图道:“还没来及给他买衣服,就让他先穿你的吧?”
他看了看江迟排骨似的小身板,道:“可能会有点大,将就穿一下,过几天再去买。”
椒图化成人形,朝江迟友善地笑了一下,道:“我去拿衣服。”
说完就转身去卧室,只剩下狻猊还蹲在门口,好奇地打量新成员。
看到这一幕,江迟虽然极力想表现得镇定一些,但他垂在身侧的手却还是紧张地攥紧了,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狻猊,十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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