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成婚简寺鹿容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我外婆小时候也背过我的,哦不对,还有管家伯伯。
有一次我拉肚子又发高烧,外面大雨滂沱。
医生来不了,车子又发动不起来,管家伯伯就这么背着我往医院跑,外婆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我们身边。
那时候外婆还不算太老,管家伯伯也孔武有力。
自从我的泪腺通畅了之后,眼泪就下来的特别快。
大概是有几滴眼泪滴进了容衍的衣领里,冷的他顿了一下,忽然站住了然后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我。
我接过来按住眼睛跟他说“下雨了。”
“哼。”他哼了一声背着我继续往前走。
棉质手帕盖在我的眼睛上,很快我的眼泪就把手帕给打湿了。
“简寺鹿。”容衍忽然喊我的名字,我把手帕从我的眼睛上拿下来“干嘛”我凶神恶煞。
“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别憋着。”
第49章 你找个朋友做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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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的话就好像是一个按钮,我的眼泪就像是被关在一个闸口里。
当按钮被按动了,闸门就打开了,泪水就像是冲毁堤坝的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面流出来,通通的落在了容衍的脖子里。
嚎啕大哭才可以宣泄我的情绪,于是我张着嘴大哭,声音绝对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还好街上渺无人烟,不然的话整条街的人都会向我们这里看过来。
我大约是记事以后就没有这么嚎啕大哭过了。
我给自己的人设一直都是坚强小仙女之类的,就连默默地流眼泪我都不会。
但是不哭不代表我不悲伤,贺一炀说我不流泪,但是我把情绪转化成了暴力输出,经常把他揍得面目全非。
所以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我揍他多半是跟他开玩笑。
从小到大我都真心真意地对他,小时候把他当做哥哥,长大了把他当做跟我相伴一生的人。
当然我的相处模式偶尔暴力的一些,但是我跟他展现了最真实的我。
也许我错了。
他只需要虚情假意的温柔。
而我永远是刚强的,连外婆和管家伯伯都不曾看到我的柔软。
我放声痛哭,哭的不能自己,两只手揪住容衍的衣领。
他对我的痛哭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向前稳健地走着。
在容衍的后背上我像一个泼妇一样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容衍真的背着我走回了他家,这一路上我都在哭,我觉得我已经把之前我在那臭水坑里面喝的水全部都给排出去了。
容衍把痛哭的我放在他的沙发上,我的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
他的脊背还是挺直的,哭完了之后我就冷静下来了,然后我非常后悔。
我最软弱的一面给一个我最不想让他看见的人看见了。
我正打算跟他讲再看就把他的眼珠子给挖掉的时候,他已经转身到厨房去了。
还算他识时务,要不然我魔性大发没准真会拿刀把他剁得稀烂。
容衍去厨房拿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来的时候手指碰到玻璃杯,居然还是温热的。
他们家有热水这应该是世界七大奇迹之里外的第八大奇迹。
我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地全部喝掉,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还不忘警告他“你今天驮着我回来,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我听到了。”他接过我手中的空玻璃杯,声音不卑不亢“你哭了而且哭得很大声,眼泪水都打湿了我的衣领。”
“容衍。”我咬牙切齿。
他慢悠悠地转身“哭泣只是一种情绪的表现,一个人刻意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才是脆弱。”
见他的鬼哦,我现在虚弱的很,才不要听他在这里跟我讲课。
我在容衍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但是我却睡不着。
贺一炀那张狰狞的嘴脸在我的面前不停地晃。
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现在我才发现是我自己被别人看得透透的。
但是我却根本就不了解贺一炀。
我在床上贴烧饼,每翻一个身都在心里诅咒他。
诅咒他迟早有一天掉进那个臭水沟,被活活臭死。
我人生低谷的时候,遇到了容衍,何其不幸。
第二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之前我问过容衍他有多少办婚礼的钱,他把他所有的银行账户的户头都给我看,加起来也办不了一个相对体面的婚礼。
于是我就去问贺一炀要了一笔钱,但是现在我忽然不想用了。
他虽然欠我的,但也得分什么事,我的婚礼他不配我用他的钱。
所以我跟容衍的婚礼从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和最专业的团队变成了草台班子和相对廉价的草坪婚礼。
他问露天公园租了一块草地当做婚礼,反正也无所谓。
我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亲人也全部死光了。
我不需要拉风给任何一个人看,除了白芷安。
给我化妆的化妆师很早就来了,我听到容衍在客厅跟她说。
“我太太还在睡觉,麻烦你稍微坐一下。”
其实我早就醒了,我不知道容容衍又憋什么坏。
昨天帮我打架,从医院把我背回来,现在还体贴的让我多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他还偷偷地进我的房间看了我好几次,我都闭着眼装睡着。
我从眯缝的眼睛里面看到他站在旁边凝视着我,我真的很怕他会忽然偷偷的抱过来把我劈了。
我觉得我和如之间的感情绝对没有升华的那么快。
我又在房间里面蘑菇了两个小时才出去,化妆师已经等得快打瞌睡了。
我认出来她是容衍制片组的人,她还真会省钱用自己的人,估计连费用都不用给。
化妆师看到我立刻很客气地招呼“大嫂。”
她喊容衍喊老大,那自然喊我大嫂。
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叱咤风云的黑手党老大的女人。
她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就惊呼“哎呀,大嫂,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是昨天晚上喝太多水了吗”
我足足打了5个吊瓶,你说多不多
“那就化一个这一季最流行的肿眼妆。”
“是什么妆,流行吗我怎么不知道”化妆师很迷惘。
我去照镜子,发现我的运气还不错,我的脸没有受伤,今天勉强还能够见人。
我换好了礼服,化妆师就给我化妆,容衍进房间去换衣服。
等他出来的时候,小化妆师眼睛都直了。
容衍是帅,但是他很无趣。
他站在我的身后瞻仰化妆师给我化妆,然后他忽然问我“你有要好的女伴做伴娘吗”
“我没有朋友。”
“一26e7e329个都没有”
“半个都没有。”
容衍的脸在梳妆台镜子里,无论他正看反看上看下看,都是一张令人心驰神往的脸。
“谁规定结婚一定要伴娘”我看着容衍,忽然灵光一现“我有个人选。”
“你想都别想。”
第50章 西门珈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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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给我机会说出那个名字,我偏要说。
“白芷安,我身边唯一亲近的女伴就是她。”
“不要搞事。”这是容衍给我最后的忠告,并且威胁我“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的话伴娘的位子我让小陈顶上。”
“小陈,是那个留着络腮胡的小陈吗”
化妆师努力憋笑的样子告诉我,是那个小陈。
我的第一次婚礼,我可不想要一个反串的伴娘。
于是我就想,这世上还有什么女孩子愿意做我的伴娘
我冥思苦想,在我的唇膏涂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想到了。
我幼儿园的旧友,也是一个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主。
当时我们俩在一个班,全体老师都有想死的冲动。
她是属于淘气翻了天的,长的也像个男孩子。
我呢,就是那种蔫儿坏的,满肚子的坏点子。
一般都是我出主意她来实施,不过被抓到之后她会第一时间把我供出来。
然后我们俩再进行一番厮打,几个老师都拉不开的。
后来我们被调班,她在二班我在一班,调班的副作用就是以前我们是祸害一个班,现在是祸害两个班。
她家家境开始挺好,还能上贵族幼儿园,后来爸爸做生意破产了她就转园了。
她一直很想要我的一个公主皇冠,都是真的宝石的,我外婆在拍卖会上给我搞来的。
我在她的欢送会上告诉她我送给她一个她最想要的礼物,她很欢喜,乃至于离别的时候离愁都不太浓郁,急切地想要上车看看我送她的是不是那个皇冠。
她上了车就急不可耐地拆开,我送她的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当然不是我的皇冠。
是一只死老鼠。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趴在后车窗玻璃上举着死老鼠把脸挤到变形的样子。
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好笑。
她羡慕我的一切,但她也有一样令我羡慕。
就是她的名字,她是复姓,姓西门,叫西门珈纤,在那个我还不知道西门庆的年龄,我觉得这个名字简直是我的终极梦想。
后来我去读贵族小学,她读离贵族小学一条街相隔的普通小学。
我去读贵族中学,她读离贵族中学两条街的普通中学。
后来我升大学,就没有后来了。
我一直有她的联系方式,因为她是我唯一感兴趣的同龄人,虽然她家东搬西搬,但是我让我家的司机三不五时就去侦查一下她家又搬去了哪里,并且给我搞来了电话号码。
虽然我从来没有打过。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心里居然有一点点期待。
电话接通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喂,你好。”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假么正经的。
“西门珈纤”
“唔。”她居然应了“请问你是”
哈,还真的是她
我有点小澎湃,她的声音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她肯定也听不出我的声音,我说“西门珈纤,你还记得你有个幼儿园的同学名字叫简寺鹿的小公主吗”
“不记得了,怎么了”
“她死了,你来参加她的葬礼吧”
“”她在电话对面顿了顿“真的”
“嗯,她跟我提过,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惜很多年没见过了,你能来送她最后一程吗”
“那,地址能给我吗”
“我马上发到你手机上。”
“请问你是谁”
“哦,我是她唯二的朋友。”
我挂了电话,笑的花枝乱颤。
化妆师手里拿着刷子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今天是你的婚礼哎,哪有咒自己死的”
“我百无禁忌,我说死就死我说白芷安烂眼睛她怎么不烂眼睛”
啪,一个什么东西砸到我的肩膀好痛,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只白煮蛋。
回头看,容衍正背对着我吃早餐。
呵,不让我说他110533ed说的宝贝白芷安。
我想他心里很明白白芷安是个绿茶精,估计他心里就是喜欢绿茶精。
正好我饿了,把鸡蛋砸碎了就吃。
化妆师惊呼“别,大嫂,别,我刚给你涂好的唇膏,哎呀,哎呀”
我不但吃了白煮蛋,还喝掉了冰牛奶和面包,饥饿的时候容衍这种兔子餐我也吃的有滋有味。
化妆师给我补好了妆,有人按门铃了。
肯定是西门珈纤,我急忙站起来“我去开,我去开。”
我穿着婚纱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靴子,还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高个子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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