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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爱成婚简寺鹿容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芭了芭蕉

    “死了。”我心情极差,走到车边准备拉开车门“你可以跟她一起去死了。”

    他跳下车按住了我的手,难不成我咒了他,他就要揍我

    反正现在我也正好想打一架。

    每次我心情郁闷的时候都会找人打架。

    我扭扭脖子歪歪头,顺便把十根手指头都捏的啪啪响。

    他的手扣住我的手腕,在这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睛亮的像星星。

    “你在花园里等一下。”他没打算跟我打架,把我拽到一边又跳上了车,把车开走了。

    我在石凳上坐下来,仰着头看着夜空。

    明天一定是个大阴天,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家里的花园里躺在躺椅上看星星,外婆宠我,怕蚊子咬我又怕露水湿到我,特意修了一个观景台,有个玻璃房的,我躺在玻璃房的躺椅上看天空,还有四姐在我身边喂我水果吃。

    外婆恨不得给我这世界上的一切。

    可是,她中风了之后就不认得我了。

    其实不认得也不要紧,只要她活着。

    夜很冷,我打了个喷嚏,忽然听到容衍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简寺鹿。”

    我回头,他站在一个小礼堂的门口跟我招招手“你来。”

    我便站起来向他走过去了,他推开门,里面顿时一股寒气向我扑过来。

    我又打了个喷嚏,打的我头晕晕的。

    “你进去吧。”他侧开身子让我进去。

    这个小礼堂是给教徒们做礼拜用的,不算太大,一百多平的样子。

    我往里面看去,礼堂里亮着灯,到处都是鲜花。

    我认出来,这些花是白天容衍和白芷安的婚礼上的花。

    他把这些花都弄到小礼堂来了,铺在了礼堂中央。

    而鲜花的中间,则躺着一个苍老的佝偻的身体。

    她仰面躺着,手脚僵直,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这种睡姿会很不舒服。

    我外婆最讨厌仰面睡觉的,她863e831a总跟我说,直挺挺的平躺着就像一具尸体。

    所以她总是喜欢侧着身子睡,小时候我就窝在外婆的怀抱里。

    我觉得,那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

    容衍有心了,他不但用花簇拥着我外婆,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冰块放在外婆的床下,白色的冷气从外婆身下飘出来,感觉仙气袅袅的,好像我外婆成仙了一样。

    我走的很慢,这几步路,我像是走了一辈子。

    这不是我的一辈子,却是我外婆的一辈子。




第7章 容衍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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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泪腺不发达。

    平素里不怎么哭,十一二岁的有一次摔断了胳膊,去医院里正骨打石膏也没哭,几个医生都啧啧称奇,说这个小姑娘性子真烈,真勇敢。

    我不是勇敢,我是爱逞强,不爱在别人面前流眼泪。

    但现b9d3dad2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外婆。

    可是我仍然没有流眼泪。

    外婆床底下的大冰块冷的我上牙齿撞着下牙齿。

    躺在床上的外婆瘦的脱了形,昨天中午我喂她喝银耳汤,她还能跟我说出单音节的字“甜。”

    今天,她直挺挺地躺在这里,一个字都说不了了。

    我不相信昨天还能喝下去一整晚银耳汤的人现在忽然没有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唯一的亲人。

    没有了。

    我不想流泪。

    我只想骂街。

    贺一炀给我打电话,贱男两个字在我的手机屏幕上跳跃。

    我接起来不讲话,他的声音真刺耳,像泡沫摩擦在玻璃上的声音“小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像个白痴一样,我跟他讲过了不要叫我小鹿。

    我不适合一切小清新。

    我整个人都是恶趣味,我三岁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

    因为那年我跟他刚认识,他七岁我三岁。

    我把他引到花园的花房里,把他推进了粪桶。

    然后我站在那里哈哈大笑,粪桶是干的,里面没有粪,但是还是很臭,贺一炀一身臭烘烘的看着我傻笑。

    小时候不懂事,后来大点了,觉得贺一炀是世界上最宠我的人。

    再后来才知道,他不是宠我,是宠我的钱。

    我坐在外婆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人死了,一切都变得僵硬。

    包括她脸上如同深深沟渠般的皱纹。

    贺一炀的声音仍然在话筒中呱噪“小鹿,姑婆的遗体不见了,被人从殡仪馆里偷走了,是不是你做的小鹿是不是你”

    “你猜。”我挂掉了电话,顺手扔进了外婆床下的冰桶里。

    我不相信我外婆会好端端地心脏衰竭,我要给外婆尸检。

    我有一个法医朋友,我从冰桶里掏出我的手机,但是已经成功废掉了。

    我出去找容衍问他借手机,他正在给白芷安打电话,我抢过来,白芷安在电话里哭的凄凄惨惨“衍,我不知道小鹿为什么这样做,我爹地报警了,我没拦住,呜呜呜呜。”

    小鹿呵,刚才她咬牙切齿地喊我的名字的时候倒是蛮大声。

    我直接挂掉电话,容衍拧着眉头,呵,他星辰一样的眼眸已经蒙上了怒意了。

    好看的人生气都是好看的。

    我就是特别想惹他生气,因为我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

    “借电话一用。”我开始拨我法医朋友的电话,但是我不记得电话号码。

    我正在冥思苦想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听见容衍在跟我说话“警察在路上了。”

    “白芷安是不是傻,我都把她给放了,她告我绑票”白芷安就算是个绿茶,也只是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绿茶。

    “不光是绑票,还有偷你外婆的尸体,我也报警了。”

    他语气好平淡,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

    我有点小惊讶“尸体是你偷的,大哥。”

    “警察说是谁就是谁了。”容衍拍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前方“警察来了。”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几辆警车在教堂门口停下来,然后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下车朝我跑过来。

    他们把我当做悍匪了,我早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

    一个晚上我进了两次派出所,夜生活极其丰富。

    “容衍。”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帮我偷了尸体还报了警这么骚的操作,我咬牙“你帮我把外婆藏起来,不然等我出来我要你好看。”

    我一回头,容衍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呵,男人。

    我第一次没猜透别人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成功被警察捉进公安局,这一次不是派出所了,我被当做重犯关起来。

    我以为这次还会有人救我出来,但是没想到我被关进了拘留所。

    一小时,两小时。

    一天,两天。

    我打给我认识的所有律师,没有一个人肯帮我。

    也是,我现在被贺一炀一家给赶出了简家,我穷的叮当响不说,我得罪了白家,又被贺一炀他们一家打压,有人帮我才怪。

    后来我听说外婆被找到了,送回了殡仪馆,然后她就被火化了。

    外婆的葬礼我没办法参加,我正在拘留所里跟几个小姐打架。

    她们不是我的对手,每天追求的不是奢侈品就是满脑子想的怎么取悦于男人。

    我从小练散打的出身,她们打不过我,快被我给虐死。

    反正我估计暂时出不来,还不如打个痛快。

    然后,我就被调单间。

    一个人很无聊,我就挖墙皮,用小石头在墙上写字。

    白芷安,大绿茶。

    贺一炀,软饭王。

    容衍,你死定了。

    后来被警察发现了,给我一桶乳胶漆罚我把整面墙都重新刷一遍。

    这一天,我正刷的满头满脸都是白漆的时候,警察过来跟我说“有人来看你。”

    一般来说进拘留所的期间是不容许有人探视的,会是谁来看我

    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踩着七色云彩来打救我

    我跟着警察来到接见室,看到玻璃墙外面的几个人的时候,我很后悔我没把刚才的白油漆给提过来,我肯定要泼他们一头一身。

    来人是贺一炀一家,表舅妈和表舅,还有贺一炀,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的跟狗舔一样的中年男人。

    从他手里提着的公文包我就能猜出来,那个男人准保是律师。

    我转身就走,警察拉住我“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你要珍惜。”

    我站住了,想一想我回去还是得刷白墙,还不如跟他们玩玩。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他们,表舅妈掏出手帕抹了一把眼睛就开始哭。



第8章 外婆的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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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舅妈哭戏了得,每次哭的时候都特别有感染力和爆发力,她一个人足足哭了有好几分钟,要不是时间有限,估计她会一直哭下去。

    我冷眼旁观一不发,终于表舅忍不住了用胳膊肘捣了捣表舅妈,她才停下来。

    贺一炀将手放在玻璃上,他看我的眼神会让人觉得我们是生死相依的爱人。

    呵,我是很想让他死,分分钟弄死他。

    “小鹿。”他声音情深缱绻“你瘦了。”

    我不动声色,等他表演。

    他低着眉眼继续“你这段时间受苦了,小鹿,但是你太任性了知道么,你怎么能这么做”

    从小贺一炀就喜欢说教,当时我外婆觉得我性子野,有个贺一炀这样的人管着我也好。

    但后来她也看出来贺一炀根本管不住我。

    我外婆总是说,贺一炀的笼子里关不住你这只小野鸟。

    贺一炀嘚啵嘚啵嘚说了很久,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刚才表舅妈哭了三分钟,他又啰嗦了五分钟,如果这二十分钟全都是这个,那还真没什么好看的。

    我意兴阑珊地准备站起来,表舅终于说话了“小鹿,高律师宣读婶婶的遗嘱的时候你不在场,现在我们特别申请进来看你,让高律师再念一遍给你听。”

    我就猜到他是律师,我特讨厌他的头发梳的苍蝇都站不住脚。

    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个文件夹,然后打开就开始念。

    我的耳朵有自动过滤功能,只选最关键的听。

    “简家大宅归贺万全一家所有”

    “简氏企业的股份本来分割为贺万全百分之三十,贺一炀百分之三十,简寺鹿百分之三十,但因为简寺鹿之前挪用公款为私用,所以简寺鹿的百分之三十全数转入贺一炀的名下”

    我真听不下去,这种遗嘱都能编的出来。

    “我是我外婆的亲外孙女,她怎么可能连带你们这些外人分的这么平均”

    “也不算平均。”贺一炀纠正我“我妈妈只有百分之十。”

    律师念完了,把遗嘱贴在玻璃上给我看“简小姐,这上面有简老夫人的签名。”

    “我外婆都中风了,她怎么签字”漏洞百出的。

    “这是之前就写好的遗嘱。”律师告诉我。

    “那就算我挪用公款,也只是一个月前的事情,我外婆早就半年前就中风了。”

    律师愣了一下,他们全家都愣了一下。

    我一向都是逻辑鬼才,很少有人愿意跟我一起看侦探片或者是悬疑片,基本上电影开场十分钟我就能猜出个大概来。

    人家说剧透死全家,我严重怀疑我外婆忽然去世是因为我剧透太多的原因。

    不过我现在不怕了,反正现如今我全家只有我一个。

    还是贺一炀反应最快,他顿了一下就说“修改遗嘱只需要姑婆当面确认,不需要重复签字的。”

    这个理由,勉强过关。

    “唔。”我点点头站起来,看看挂钟还有五分钟“你们滚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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