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暗
傅剑玲很久没有如此放松,甚至在进公寓之前被李云桥拉了一下手,她也没有感到厌恶。
晚安。而李云桥似乎也已经摸熟了她的底线,不会贸然表现出热望或是情欲。
他甚至有趣地发现傅剑玲在男女关系中也有非常好强的一面。
倩影消失在沉睡的公寓大楼里,李云桥为自己放慢游戏的节奏感到新奇,正琢磨着明天再找什么理由引她出去,转身忽见韦宗泽的车正停在身后。
月色下,他显然很不高兴。
李云桥朝他吹了个口哨,在他迎面而来时,笑道:你不是陪宗镇扮家家酒去了吗说着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散伙未免太早了。
韦宗泽却看也没看他一眼,想必他刚才已经看了个够。此刻他面上风云变幻,一副情绪倾覆前意乱情迷的样子,韦宗泽与他面对面走过,径直没身于那片安稳的公寓。
李云桥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直接上楼去了。抬头一望,除去高挂在在云端的月亮,便是一层层,一格格的屋子。他并不知道在那些少数的有灯光溢出的窗户中,哪一扇是傅剑玲的,不过他想,以傅剑玲的性格,是不可能让他进屋去的。
傅剑玲回家后发现杜小言已经睡了,小房里面传出他可怕的呼噜声。傅剑玲想推门看看,发现杜小言竟然把门反锁着。她哭笑不得,又去自己卧房看看薛涩琪是不是睡了,结果发现薛涩琪也把门反锁着。
傅剑玲拿手机出来,准备打薛涩琪的电话,让她开门。不期然听到门铃响了,竟吓一跳,第一反应想到该不会是李云桥装疯卖傻跑上来了吧,他不应该知道她具 体住在哪间房才对。如果知道那就太变态了。这么想着,她到门边从鱼眼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这破东西,又被杜小言的恶作剧遮住了。
谁呀傅剑玲一边问,一手拿着手机准备随时报警。接着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韦宗泽。她觉得这一天真漫长,一个疯完了,又来一个。
不要告诉我是你在门外。可惜直觉永远是最灵的。
是我。韦宗泽说,没有继续按门铃。
什么事知道是他,傅剑玲总算松了口气,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韦宗泽沉默了一下,李云桥可以来找你,我却不能来找你吗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间跑到我家来说这种话傅剑玲想着莫名好笑,你是被人抢走糖果的小孩子吗说着便转过身,已全无开门的兴趣。舒服窝到沙发里,发现茶几上搁着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红茶,茶边用烟灰缸压着张纸条:我太累了,先睡,这是给你留的。琪。
傅剑玲倒不饿,只端过红茶喝了,对着电话道: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却听到韦宗泽以手轻轻敲了两下门,你开门吧,我想见你。
傅剑玲望着紧闭的门,想到也许是因为李云桥发那些照片,令他觉得不舒心了,他便堂而皇之一刻也等不了似的跑到这里来,总是这样的不是吗
你回去吧。傅剑玲说着,挂了电话,闭目仰躺在沙发上。
她的电话没有再响起,但她知道韦宗泽亦没有离去。
有一会儿了,她竟听到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刹那间,傅剑玲的心几乎停止跳动,她下意识冲到门边,按住即将打开的门,却还是晚了一步。
韦宗泽一只手扶着门把,一面半身踏了进来,同傅剑玲只有咫尺的距离。韦宗泽一点也不奇怪她脸上那难过的表情,在眼神交汇之时,他轻车熟路反手关上了 门。又因为时光藏在他们身上的那些喧嚣正在躁动,使人讶然不已,在客厅的灯光下无所遁形,于是他一边看着她,一边又顺手关掉门边上客厅灯的开关。
视野一片黑暗,只有月亮光从窗外折射进来,夏夜的热气暂时蛰伏在暗影之中。
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把锁换了。
须臾,韦宗泽提着钥匙,沉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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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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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傅剑玲不该忘了,这间房子是他们两个一起拼着命买的,在同龄人都生活得很惬意,且家庭和睦,上慈下孝的时候。即便后来他们分手了,她也不该忘了还有一把钥匙在他的手上。
原本在傅剑玲重新敞开心扉之前,韦宗泽并不打算使用它,不仅仅是怕增加她的抵触情绪,还有一个原因是韦宗泽自己心中亦有些害怕,这把钥匙或许已经失效了。
然而,结果是她没有换锁,就像他一直留着这把钥匙。
为什么他忍不住激动地追问她,没有光亮的屋子好像夜幕沉浮的暗海,使他们远离其他不相干的一切,使他更直接触摸到她的心灵,在那里,有他熟悉的所有。
傅剑玲答不出这个问题,伸手便想要推他出去,你出去,出去。可是在这种时候伸出手来做任何事情都无异于给予韦宗泽进一步感官上的刺激。她直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被拉了过去,拉进一团辨识不清的雾里。
韦宗泽把她抱在怀里,也不怕她此时出声叫醒在房里睡觉的薛涩琪,急躁的唇便莽撞地追索而去。唇齿相濡的一瞬,他才发现自己已克制得太久。
除去元禾酒会上那个小小的赌气的吻,期间各种微妙的距离感和不愉快的气氛使他们僵持原地,再见至今,这才是第一个属于他们两人久别重逢尽情尽爱的吻。 柔软的唇瓣和齿间的热望,带着倾泻般奔腾的欲念和无边无尽的意动淹没所有,情绪的波动夹杂着庞大的记忆蔓延到血液之中,造成他生理上的嫉妒渴望,甚至让他 在很久之后都不能罢手。她懵然间开始后退,他便一直追着,直到傅剑玲寻着一个间隙垂下头,默默埋首于他颈项之间,她的头发在他的下巴处滑动,麻麻痒痒的感 觉,竟十分有效地促使他停止放纵。
冷静下来了吗傅剑玲依然埋首其中,缓缓问道。
韦宗泽稍退,终于松开钳制着她的两只手,转而十指交缠,扣在她的腰间,看不清她表情,却听得清她的一字一句。
我一直想问你傅剑玲就着这个姿势,顿了好一会儿,才问出一直以来想问又问不出口,想永远不提,却又难以释怀的问题,离开我,你后悔吗
韦宗泽还是沉默。
不后悔是吗
韦宗泽还是沉默。
傅剑玲叹出一口气,我真傻,问这个问题就像在问我自己,生气吗不生气吗开心吗失望吗想你吗不想吗我可以继续前进吗还是她话到此处,感觉韦宗泽把她抱得更紧密,久违的亲密和热望,以及那永不磨灭的过往犹如黑暗中的行云。
还是不前进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让它不明白去吧。等我休息够了,自然就好了。可是,休息多久才足够使她弥合自我呢。
往日成熟如见剑玲者,不过是一席脆弱的伪装。韦宗泽再清楚不过抱在怀里的人,数年来没有长大,她的心灵一直停止在那一刹那。
韦宗泽懊恼地说道:剑玲,如果我说后悔了,你就会原谅我,我会说的。如果我说对不起,你就能重新接受我,我也会说的。可是,可是感情这种事,没有回 头路可走。你还记得以前送给我的画吗荒野的羚羊,我一直保存着。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把你留在错误的地方太久,以致于你完全封闭了自己。是 我的错。
那现在呢傅剑玲道:现在,你告诉我怎么办感情这种事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可是四年来,我走不出这个怪圈,不能进,不能退,我恨不得时光倒流改 变初衷。韦宗泽,你告诉我怎么办分开四年,你这么自信我还依然爱你吗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在那无聊的小纸条上写那无聊的几个字,有意思吗你想过我的 感受吗
你误会我了。听到此处韦宗泽急忙道:那天是因为我太激动了,而且我也很害怕,所以才会写在纸条上面。
男人女人对同一事物的理解总是不同的。
我很怕你当面告诉我你已经有别的对象。
是的,当你发现原来我没有的时候,一定很得意,是吗
不是。韦宗泽握住她的肩膀,我是很高兴,但我没有得意。
傅剑玲一阵默然。
其实在这种时候,薛涩琪真的真的很不情愿当个电灯泡,可是,她实在受不了了。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傅剑玲和韦宗泽果然吓一跳,转头看向卧房门前,站在一个黑影,眼瞳如猫,熠熠发亮。
我真的打算忍住,真的,可是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差很远。薛涩琪很激动地说道。
傅剑玲猛然一阵尴尬,连忙推开韦宗泽,走到一边打开客厅的灯。就看到穿着吊带睡衣,十分窘困的薛涩琪,脸颊红得像个苹果,缩头缩脚躲在门边说:我想上厕所。
闻言,韦宗泽默默转过身去,只见薛涩琪身影一晃,咻地一下窜进了洗手间,还不停地在里面冲水,以掩盖她解决生理需求时弄出的声音。
直到厕所里面安静下来,门一开,薛涩琪发现韦宗泽已经坐到沙发上,而傅剑玲正在打开冰箱拿饮料。见她出来,他们齐刷刷朝她看过来。
薛涩琪尴尬无比,只得干笑两声,支吾道:继续,你们继续,就当我从未出现。话毕,伸手还把客厅灯一关,飞快跑进了卧室。
整个视野重归黑暗。
听得噔一声,傅剑玲默默把灯又打开了,看到韦宗泽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她还是这么有趣。韦宗泽说。
唔。傅剑玲拿着一盒鲜奶走过去,冰箱里只剩这个,再不喝就过期了。她坐在沙发一翼,沉默不语。
方才尽管短暂,却是他们第一次好好说话。
这至少让两个人心理上都更平和一些。
傅剑玲看了看壁钟,已经快两点了,你回去吧。
韦宗泽却觉好难得她对自己没有了抵触情绪,哪里肯回家去呢。便往沙发上一躺,闭目道:今天让我在这过夜好了。说着把身体卷缩起来,头朝里靠着,认 真睡觉去了。半晌没听到傅剑玲表态,睁一只眼瞟了下,发现她还坐在那里,似乎正在考虑怎么把他赶出去。韦宗泽便补充道:怎么说,这屋子也有我的份就 算是曾经。
傅剑玲说不过,如此深夜,扰人清梦,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想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起身把客厅的灯一关,回到自己的卧房睡觉去了。
果不其然,她一进房门,迎面而来除了舒服的冷气外,还有就是到睁着铜铃大两眼的薛涩琪,快,给我汇报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什么变成什么样傅剑玲无意多说,正脱衣服要往床上爬,却被薛涩琪狠命拦住。
干嘛傅剑玲看着她。
你没洗澡,不能上床。
这么热的天,你又这么晚才回来。
还不快去洗澡。
这种情况叫她怎么出去洗澡
行行行,我打地铺。索性把门一栓,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铺到地上,又准备拿小被窝,却被薛涩琪叫住,行行行,算我错了,这是你家,你还是上床来睡吧。
傅剑玲瞪了她一眼,因她实在累极了,便把手里的东西往床边的椅子上一扔,脱光衣服,然后套上一件吊带睡衣,钻进薄薄的空调被里去。
喂,你就让他这么睡在外面了
见傅剑玲眼皮只动了一下,旋即便转过身,当做什么也没听见,好去睡她的觉了。
兴奋过度的薛涩琪一直盯着房门看了好久好久,也钻进空调被,说真的,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好可惜说话间伸手在傅剑玲的背上划来划去:你别 真睡着了,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兴奋才对吗外面睡着你昔日的枕边人呢可剑玲还是没有动静,薛涩琪又使劲戳戳她的腰:真睡了还是没动静,薛涩琪百 无聊赖间连打三个哈欠,好吧,睡吧睡吧。
不知为什么傅剑玲一觉深沉,无梦无魇径直到天明。醒了以后,空调还开着,旁边薛涩琪已经不在了。剑玲只觉得自己一身油腻难忍,懵懵然起身一头蓬松地起身去开门。
结果客厅里一团热闹的景象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睡了一整个早上,直接到中午了,今天是周末不是的呀。
葛离和杜小言正坐在沙发上吃早点,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小吃,油条,面窝,粉,面,还有豆浆。两个人一大一小吃得津津有味,一直到葛离看到她这幅模样出 来,差点一口面都喷到桌上,杜小言也张着嘴巴瞪大两眼显得十分羞愤,最后薛涩琪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推着她道:哎哟,就是知道你昨天累着了才没叫你,你 真睡糊涂了呀,外面几个大男人,你把衣服穿好再出来。话毕,她还没有把天和地转过来,就被重新塞进卧房。
这怎么回事少顷,当她穿好衣服,捋整齐头发从里面出来时,韦宗泽也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衬衣,站在电扇前吹风,见她出来,便笑道:我让葛离一早给我送衣服过来了。葛离适时举着一碗面补充:还带了早点。
薛涩琪正在洗手间里化妆,出来以后已经全身打点妥当。此时初晨的阳光已由薄转厚,从阳台那处洒进来一大片,有点刺眼,整个房间明亮而热闹,教傅剑玲简直手足无措。
韦宗泽知道到她这几年来一直独居,虽然已经跟父母和好了,毕竟不像从前那么密切,她大概是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早晨,就像他在北京,也很久没有兴致去感受新一天来临时的阳光了。
快点去洗口洗脸吃东西,今天有便车可以搭了。薛涩琪说着翻开葛离带上来的报纸,首先就看娱乐版。那我怎么办杜小言在一旁插嘴问。当然是去 上学。我没有便车平时坐什么车去上学,今天还怎么坐。薛涩琪冷眼瞪了一下杜小言,他果然不敢反抗,抱起书包就走了。
这礼拜的零用钱。回过神的傅剑玲说着就去找手包,却只听杜小言磅一声甩门而去。
我已经给了。韦宗泽笑着说,喝了两口豆浆,味道不错。
是不是,有些事自己总是钻着牛角尖,钻到面前全是遥远而又模糊的画面,又像是薄如蝉翼的窗纸,从这边看向那边只是摇曳的影姿,于是渐渐地又睡着了。醒来时,没有想象过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单纯直白的愿望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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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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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李云桥一整夜睡得不好,想到自己没有成功气死韦宗泽,还让他反将一军,他就觉得十分郁闷,坐在工作室里,他反复看昨天晚上拍的那些照片。吃盒饭的傅剑 玲,做笔记的傅剑玲,信步而走的傅剑玲,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他真不明白,明明是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还那么痴情李云桥看了一会儿,不禁把手机往 唇上一贴,仿佛轻吻了一下。
却被经过走廊的李玲如看见,她站在窗边朝他喊:哥,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
李云桥耸耸肩,睡不着,就来了。你呢
我灵感来了,想画画。
原来高志把他的工作室gorz 从美国搬到了这边,原来的团队自然就解散了,于是高志安顿好一切以后,开始招募华人设计师加盟。他招募的方式是不对外的,只接受圈内朋友的推 荐,然后亲自考察和筛选,招募的设计师中有做品牌广告的,有做室内设计的,还有做建筑的,此外他还专门为一些自己很看好的艺术家提供低价优质的工作室,作 为对艺术事业的支持。总的来说,已经过了野心勃勃年纪的高志,现在想追求的只是一些纯粹的东西,爱情,艺术,还有梦想。
李云桥索性跟着李玲如来到她的画室,看到一部分完成品用布盖着,然后她正在画的这一副,远看过去仿佛是一个痛苦男人的脸,近看则是一堆密集交织的颜料,大概你站在不同的距离看这幅画,都会感觉到不同的情绪从中涌来。
幸好我早就放弃画画了,不然被自己的妹妹打击死。李云桥一边欣赏,一边笑着说。李玲如穿起围裙,拿着托盘站到画前,转头看他:那你也早点放弃那个傅剑玲好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追不着她
追不追得着都一样,她有一颗封闭的心,即使你追着了,她也不会真心爱你,况且说着她朝他一笑:哥哥,你实在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怎么说,你还替情敌操心了李云桥略感好笑,其实至今为止,他自觉还挺投入,对傅剑玲嘛从未动过一丝一毫强迫她或是伤害她的念头,很奇怪是不是
我嘛李玲如却笑了笑,回头去看她的画,奔腾的情感在画上涌动着,其实我喜欢宗泽给我带来的痛苦,它能让我更加渴望画画。
这挺好的不是嘛,你渴望别人带给你痛苦,而我渴望让别人痛苦。李云桥话毕见她已经开始投入到创作中,于是转身离开,别忘了下礼拜韦开娴结婚,爸爸说咱俩都得去。李玲如随口回道:我会去的啦,送给开娴姐的画都准备好了。
那幅画是韦开娴主动来找她要的,也是李玲如疯狂追求韦宗泽的那段时期所画,濒死的海燕。
很快,韦家和叶家的婚礼在本城拉开帷幕,新郎叶骏飞、新娘韦开娴,由于两个人都是再婚,且在生活作风的问题上都有惊人记录,因此两家一致同意将婚礼办得低调一些。
收到请柬的人之中还有苏兆阳,其实早几天前他就开始为此烦躁了。因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由薛涩琪陪着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并为他赢得十足的面子,如今他却 只能对着一大半都收拾空了的衣柜叹息。他临时找了徐莹和他一起出席婚礼,而她自己也对这次能取代薛涩琪做他的伴显得十分高兴,很早就在公司里露出些得意的 样子,想借此刺激一下薛涩琪。
他想,是的,薛涩琪最容易受这种刺激了。
她最喜欢去那些名流云集,衣香鬓影的地方,享受精致和高雅带来的优越感。
于是果不其然,当他和徐莹到达婚礼现场时,在来宾签名簿上,他一眼就看到薛涩琪,傅剑玲的名字。而韦宗泽正和他二哥宗镇一起招待长辈,忙得不可开交,自是无暇和他多聊的,苏兆阳便带着徐莹去找其他相识的人寒暄了。
由于叶骏飞的新婚别墅附近正好有这么一家高档酒店,酒店的老板也很精明,早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拿下了这次婚礼的承办。至今为止,苏兆阳和这个老板十分有合作新酒楼的可能性,因此苏兆阳到场后,首先就跟他聊了一下。
只可惜后来苏兆阳得空,一直想见一见薛涩琪,却始终没有看到薛涩琪的身影,当然他也不知道,那会儿薛涩琪正和傅剑玲一起去新娘那里陪着了。
这天黄道吉日,诸事可行,许为静也跟着葛离后面不请自来,此间正端着一小碟糕点,边吃边问葛离:那个就是苏兆阳吧。
两个人好难得一起穿了回礼服,葛离满心期待许为静会好好表扬他一番,谁知她一来就找吃的不说,边吃还边盯着别的男人看。
你真是那什么改不了,老男人你也看葛离不满地说,今天实在很忙,他本不想带许为静来的,可许为静一听说两个闺蜜都会来就兴奋了,死乞白赖非要凑个热闹,顺带还看看有没有什么狐狸精会缠着葛离。葛离哭笑不得,只好由她,只求她来了以后安分一点。
神经病,我是在研究薛涩琪究竟迷上他哪一点许为静不满道,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的事,可是这么正儿八经在一个场合出入还是头一回呢仔细看妈的,他保养得还真好,一点看不出四十几岁了。
你说话不能文明点。葛离忍不住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自从变成这样就改不回来了。许为静不爽他转移她的话题,于是两手拽住他的胳膊,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苏兆阳和韦宗泽关系如何
你问正这干嘛普通而已,略有合作。
哦
你想干嘛
我本来想说,要是没什么关系,我能不能往他脸上泼一杯酒,泼完我就走,真的
葛离实在是被她整怕了,你就不能老实待上一会哪怕是一小会儿真的。
许为静瞧他傻样,实在有些可怜,遂转而抱怨道:好吧,那两个女人也真不地道,去见新娘子都不带上我。对此葛离却不以为然:幸好没有带上你。许为静圆眼一瞪,推着他道:你今天不是来帮忙当现场店小二的嘛,怎么还不去
你保证你乖乖的葛离确实也不能抽身太久。
许为静咧嘴笑起来,不觉轻轻搂了他一把,保证保证,我保证啦。
彼时薛涩琪和傅剑玲手捧鲜花,敲开新娘房间的门,没有想到来开门的竟是一位十分年轻艳丽的女郎,甚至比新娘还要美艳一些,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让她们俩莫名一愣,直到房中的韦开娴开口喊她们进去,她们才回过神。
当然,新娘子韦开娴也是很美的,因她年纪较大,美丽之中又带着些许沧桑感。
恭喜新婚。傅剑玲和薛涩琪奉上鲜花,然后站在一边,薛涩琪真心道:你今天真漂亮。其实她曾经多么希望自己有这样一天啊,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结个婚难得要命,有些人结了离离了又结,儿戏似的。
谢谢,不过一定没有刚才出去的那位漂亮吧韦开娴礼节性地把花捧了一下,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示意她们过来坐下,莞尔道:这下我可是被比下去啦
那是谁呀,这么不识趣。虽然薛涩琪并不怎么喜欢韦开娴,但她毕竟心气高,见不得如此行事的人。韦开娴玲珑一笑,朝傅剑玲摆摆手,小玲这方面最敏感了,不如你来猜猜
薛涩琪遂回过头好奇地瞧着傅剑玲,傅剑玲却露出一副尴尬神情,推辞道:开娴姐,别逗我了。唔。韦开娴却认真道:没关系,你试试什么话都可以说。我就想听你说。
傅剑玲眉宇紧蹙,小心答道:难道是,叶骏飞的情人
嗯,这很好,新郎的情人打扮得比新娘还艳丽地出席他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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