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一个‘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荆棘荆
解严“……”
门刚打开,阳光就刺了进来,解严没来得及喊,只看到一个坐在窗边叠东西的奶奶的侧影,就被程谢退回来让他躲进了指环里。
“奶奶!你孙子来了!”程谢戴着指环蹦蹦跳跳地到了奶奶跟前,看着小桌上奶奶叠的千纸鹤,小船,飞机……鼻头忍不住酸了酸,程谢蹲下身,看着浑然没听到声响还在继续叠的奶奶说:“奶奶,小谢来了。”
奶奶听到小谢有了反应,用手抚了抚眼镜,扭头看着程谢的脸说:“小谢?”
程谢惊喜地点头,握着奶奶的手说:“是我,奶奶,我是小谢。”
奶奶又凑近瞅了瞅,摸摸程谢的脸说:“胡说,小谢在家里写作业呢。”
程谢在奶奶手掌里蹭了蹭,呢喃说:“奶奶,小谢长大了。”
门响了,程谢扭过头,看清是林姐时,对着奶奶轻声说了句,“奶奶,我一会儿回来。”
奶奶看着他,像是要认清他是谁,但又不认得,最后转身继续叠着手里的纸飞机。
我爱上了一个‘鬼’ 钥匙
林姐是一直照顾奶奶的护士,程谢和林姐站在走廊上,林姐大致和程谢说了奶奶近日的一些身体状况,临走,林姐说:“奶奶听到小谢要过来,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了。”
程谢站在门口,看着奶奶带着老花镜,弯着身子,并不光滑的手在纸张上来回翻折,偶尔停顿,有些模糊地想下一步是该怎么做了,程谢低头捏着鼻子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往常,走到奶奶对面,坐下说:“奶奶,你叠的这些等会儿我帮你带给小谢好吗?”
奶奶抬眼看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着说:“好啊,带给小谢,小谢最喜欢了。”
程谢陪着奶奶呆了一天,絮絮叨叨捡着最近好玩的事讲给奶奶听,乱七八糟的,说到哪儿是哪儿,奶奶偶尔会抬头看着他,在程谢以为奶奶认出他时又低下头继续叠小船。
临了,程谢要走的时候,奶奶把一天叠的东西装在了一个铁盒里,拉着程谢的手嘱咐着:“给小谢,小谢还在家等着呢。”
“我知道了奶奶,我一定交给他,下次我带他来看你好不好。”程谢抬手帮奶奶把碎发撇到耳朵后面,说:“奶奶,下次来的人是小谢,你记住了。”
奶奶像是没听清,抓着程谢的手不松开,把程谢拉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把钥匙,塞到了程谢的手里小声说:“这是钥匙,你快回去给小谢开门,他在门口等着呢,快去,快去。”
“好,我知道了奶奶,”程谢攥着钥匙,抓着奶奶的手用脸轻轻蹭了几下。“你要按时吃饭啊,听林姐的话,晚上也要早点睡,下次我再来看你。”
坐上了车,程谢还没缓过来,盯着窗外的车流一动不动。
“我们运气不好。”刚七点,程谢还不想上去,蹲在楼下的一颗歪脖子树下发呆。
解严也蹲在旁边,他看了看程谢,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却不知道怎么说,从小到大没有人教他怎么安慰别人,他也没有机会安慰别人。
他张了几次口,最后说:“要不,今天不上班了吧。”
程谢扭头看他,“为什么?”
“我小时候不开心就什么也不想做。”解严说。
程谢扯了扯嘴角,说:“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你奶奶?”解严试探地问。
“老年痴呆,糊里糊涂的。”程谢状似云淡风轻地说:“所以我说我们今天运气不好。”
解严点头,看了程谢好几眼说:“你爸妈呢?”
程谢不说话了,过了十几秒,程谢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解严愣住。
程谢站起来甩了甩腿,感觉扭到的地方又开始有些疼。
“没事吧?”解严察觉到程谢抽气的声音,抬头说:“这么疼,明天去医院看下吧。”
“没事,”程谢说:“走,上去,明天还有事要干呢。”
“明天去哪儿?”解严说。
“去老宅子。”程谢边走边说:“我记得老宅子里有传下来的东西,去碰碰运气,然后,去你家。”
“去我家?”解严惊讶,“你去?”
“对啊,不去怎么确定占了你身体的人是不是解漾,又怎么把你身体换回来。”程谢开始上楼梯,“我去,你也去,你家里人我怎么能分得清谁是谁。”
会不会有危险?解严看着程谢的背影,又看着程谢力上楼梯的脚,心里情绪复杂。
两人进了屋,程谢就一直忙活,刚空闲下来,一号和大头就跑过来了。
“小谢,你怎么还带着他?”一号说:“他不回家吗?”
程谢看着一号和大头好奇的眼神,说:“你们是怎么占人身体的?”
两人对视一眼,说:“在人最虚弱还有八字相符的时候。”
“噢。”程谢咂咂嘴,对于把解严身体换回来的计划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怎么了?”大头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程谢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解严,又扭头看着俩人说:“我说了你们帮我?”
俩人也不管什么事,眼睛都亮了,一阵点头。
程谢笑得温柔,把解严的事简略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俩人就想装作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回来,去哪儿啊。”程谢说:“告密啊。”
“小谢,你这不是害我们吗。”一号苦兮兮地说。
“是你们自己要听的。”程谢说完威胁地看着两人,“情况就是这样,资料在我这儿,若是牛头马面问起来,你们就什么也没看到。”
俩人苦着脸对视,看了看静止地解严,又看着程谢说:“小谢,你知道我俩胆小。”
“我又没让你们杀人放火,出了事我担着,”程谢指着俩人,“但是你们,嘴巴给我闭紧了。”
一号跟着程谢的时间长了,自然是向着程谢的,大头也受了程谢的恩惠,咬咬牙也应了。
一号跑到程谢跟前,瞄了眼解严,悄声说:“小谢,我看小严不错,你上点心,看人愿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啊。”
话落,解严的眼神就飘过来了,程谢一顿卡壳,瞪着一号说:“你他妈说话还能不能再大声点,让全世界都听到呗。”
大头不知道程谢的性取向,只当程谢独来独往,需要有个人作伴,也跟着说:“是啊,小谢,你看你每天都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小严要是能回去,正好你俩作个伴。”
程谢从没这么尴尬过,脸上红一会儿黑一会儿。
白天他都那样欲说还休的试探了,如果是的人早就懂了,但解严连个反应也没有,明显是直的,他心凉了一半,本来已经好了,现在却又被一号和大头无情地浇了个透心凉。
解严听到话像是很迷茫,扭头看程谢。程谢心更凉了。
“没事,我们是朋友。”程谢咬牙说。
说完又瞪了一眼一号,也不想想他是那种光看不吃的人吗,身边有这么吸引力的一个同类,他能不下手吗?还用得着提醒吗?
程谢揉揉眉心,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行,他今天很脆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爱上了一个‘鬼’ 隐私
这夜漫长,程谢一直忙到天亮,本来尴尬的事直接抛之脑后了,直到俩人视线对上,程谢才想起来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一件他需要解释的事。
“走吗?”程谢看着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的解严,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我还想坐会儿。”解严低声说,嗓音里带了疲惫。
“累了?”程谢狐疑地看着解严。
“嗯。”解严拉长了尾音。
解严放松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紧绷着神经,像现在这样,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松懈地生活,还是头一回。
程谢没说话,屋里白炽灯亮着,解严仰躺在沙发靠背,脖子和下巴一道诱惑的弧线,程谢甚至能看清解严脖颈上的纹路。
程谢见过很多人,但解严确是能让他立马清醒记忆深刻的那一种,眉间孤傲清冷,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削薄的唇....不笑的时候特别凶,笑得时候又很阳光,嘴角还有梨涡......眼尾处的双眼皮宽,程谢想,可惜了。
程谢正想把人喊起来,就看到解严喉咙小幅度动了一下,接着程谢绿油油的眼睛就更亮了。
解严跟在程谢身后,心里很疑惑程谢怎么一句话也不讲。
进了门,解严忍不住问:“你没事吧?怎么也不说话?”
程谢回头看了一眼,闷声说:“心情不好说个屁啊。”
解严皱眉,“出什么事了?”
程谢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关乎我人生是否圆满和我死后能不能瞑目的问题。”
解严困惑,“你说什么?”
“你喜欢一件东西,特别想要,但是你越想要可能就越得不到,你会怎么做?”程谢说。
“你喜欢什么东西,我给你。”解严说。
“......你知道是什么吗,你就给我。”程谢又好气又好笑,但不否认,解严的一句话成功把他不好的心情驱散了。
“应该没有我买不起的。”解严犹疑地说。
程谢瞪他一眼,不想再说了,他怕再说下去把人直接吓跑了。
“上午睡觉,下午去老宅子,晚上就不用上来了。”程谢站起来走到冰箱拿了面包吃着,又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但这个点外卖很少,有的不来这边送,程谢眉头拧成了一股绳,胃里隐隐约约又开始抽抽,他之前饭都是在外面解决的,但现在行动不便,程谢不想再上下折腾了。
程谢抬头看看厨房,很无奈,他孤寡了十几年,连‘饭’都没搞定,看着旁边的解严说:“你会做饭吗?”
程谢问完就觉得自己傻逼了,人一大少爷怎么会拿勺,可没想到,下一秒解严相当笃定又自信的回答,说:“会,要不要我教你。”
程谢还没从解严会做饭的震惊中回过神,人已经按着解严说的做了。
因为家里食材有限,程谢又想简单填饱肚子的,所以,解严先让他炒了一个番茄鸡蛋,然后煮水下面条,熟了之后再把菜倒进去,撒上葱花——没有葱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已经让程谢觉得不可思议了。
“原来面是这样做的。”程谢惊叹。
解严无奈,看着垃圾桶里被程谢倒掉的失败的番茄鸡蛋,头一回觉得真的有人不会做饭,无关乎简单不简单。
“老宅子离这里远吗?”解严看着狼吞虎咽的程谢,想拿水给他,但想到自己的状况,就一阵心烦。
“还好。不近不远。”程谢含糊不清地回答。
解严还想问什么但看着程谢饿坏了的样子就放弃了。
程谢吃了饱,还是自己做的,就更满足了,把汤都喝了,喝完之后咂咂嘴回味,自言自语:“好咸啊。”
解严“........”
程谢拾完已经八点多了,看着立在一边离地有两公分的解严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可怜,程谢一个跃起,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条床单,然后忙活着奔到阳台烧了。
烧完之后,程谢让解严拿着铺到了床上,自己又铺了一条,接着躺了上去,拍着身边的空位置说:“上来吧,一块睡。”
“可以吗?”解严重新躺在床上的感觉犹如隔了几万年,嘴角都跟着翘了起来。
程谢本想说舒服吧,但扭头就看到解严嘴角的笑,呼了一口长气说:“解严,你有女朋友吗?”
解严一愣,扭头看着程谢说:“这是隐私。”
隐私你大爷,程谢抓起枕头在解严身上打了几下,说:“滚,哪凉快哪待着去,这是我的床。”
解严笑了,听着枕头与床发出‘嘭嘭’的响声,说:“那你呢。”
程谢砸床的动作停了,靠,怎么还给自己挖了个坑呢。
“这是隐私!”程谢怒喊,喊完背过身,扯着身上的被子说:“睡觉,再说话就把你关起来。”
解严笑着没搭话,程谢脾气一点就着,但心又特别软,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人表面看着老道,但想要的又全写在眼睛里,解严闭了闭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爱上了一个‘鬼’ 家
三点十三,程谢在小店里吃过面,就打车去了老宅子,老宅子距离破楼一个多小时,程谢大致三年没有回去了,但记忆却好像是停留在昨天,胡同的青石板,墙根的小草,匍匐满墙的爬山虎,绊脚的门槛……都在脑海里扎根发芽,程谢一时恍神,师傅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小伙!到了!”
程谢耳膜一震,吓得眼都瞪圆了,师傅咧嘴一笑,程谢到嘴边的脏话就咽回去了,低头摸兜,闷声说:“多少钱?”
下了车,程谢还是恍惚的,天热儿,程谢额头上满是细汗,从背包里摸出棒球帽,帽沿压低,沿着记忆中的路,摸到了老宅子。
“这儿?”解严出来,仅能通过两人的小胡同,弯曲扭转看不到另一头,高高的院墙满是浓密的爬山虎,狭窄的空间让解严很不适应。
眼前是古红色的小门,时间太久,看上去倒像是红褐色,门的两旁还有两个小门墩,解严认真看了一会儿才看出上面雕着是三只绵羊的图案。
解严看程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太阳的缘故,程谢静默而沉重,连耳环都淡去了光芒,胡同里静悄悄的,像是被荒废了,充斥着潮湿阴冷的味道。
程谢这个样子很少见,从坐到车上就开始有些不对劲,大概是有什么东西是程谢不愿意接触的,解严忽然有些后悔,程谢好像也没有义务来帮他。
“我没事,只是好久没回来了。”程谢感受到解严的沉默,把指环摘下来,扭头对解严笑了一下,又往胡同两旁看,声音很轻,“以前这里很热闹的。”
“你小时候住这里?”解严很敏锐地抓住了程谢的字眼,跟着又把周围打量了一遍,实在看不出程谢小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
‘嗯。’程谢点头,“住了十六年。”
解严有些讶异,他现在似乎能理解程谢的感受了,他从国外刚回家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慌地没有着落,像是做梦一样。
“你有没有不舒服?”程谢看解严。
“没有。”解严说。
“那就好,走吧,进去。”程谢好像恢复了往常,拿出钥匙上前一步开了锁。
隔着一道门,里面却很宽敞,两层小屋,敞亮的院子,屋檐下放着躺椅,院子里用篱笆支出了两块土地,一块地种满了花,一块地长满了草。
程谢大致扫了一眼,心里一揪,鼻头就跟着酸了,程谢使劲捏了捏鼻子,才把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里只有你和你奶奶一起住吗?”解严问。
“嗯。”程谢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往前走,上了台阶,把门窗上的一些破旧的黄色纸张撕了下来。
解严跟着上前,发现是一些字符,时间太久,受了潮,已经看不出原先画的是什么样了。
“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程谢看解严,“你爷爷对你好吗?”
程谢语气太过平淡,解严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想说话,程谢自问自答, “我多余问了,你爷爷把家产都全部给你了,对你不单单是好。”
解严没反驳,跟在程谢身后,“你没事吧?”
“我没事。”程谢把帽子摘了,推门进屋,停顿了一下说:“不谈家产的话你爷爷对解漾怎么样?”
“我爷爷喜欢小孩,”解严想了想,“解漾很乖,小时候我们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你不是好几年没在家吗?”程谢继续往里走,又回头看他,“不给家产也不一定是对他不好,名下这么多人都要养,生活一眼看到头,也很累吧,但问题是现在你身体被占了,只能说明解漾也想要家产,只是你爷爷没给,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秘密。”
“要是能把解漾约出来就好了。”程谢呢喃,说完转身上了二楼,声音空旷,“我建议你做好心理准备,别抱什么期望。”
解严静立良久,也跟着上了二楼。
二楼拐角一个房子门开着,解严过去,程谢正背对着他蹲着,手里好像拿着东西,解严进去,发现程谢手里拿着一个牌位。
先夫程梁谷之位。
生于一九五四年八月十五日。
故于二零零二年五月十三日。
“我奶奶做的。”程谢轻微叹气,说着把牌位放到了旁边的木质大箱子里,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木质的小盒子。
“你站远点。”程谢抬头说:“我没打开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解严愣了一下就快速躲到了一边,程谢勾嘴笑了,没想到解严这么好骗。
解严反应过来,摇头失笑,“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逗你玩,”程谢打开箱子,“你还挺配合。”
“当做服务了。”解严也蹲在旁边。
“打发我呢。”程谢扭头看他,“不要多,把给你媳妇那份家产给我就行。”
解严也看着他,“你还真不客气。”
“那也看跟谁。”程谢笑,把盒子里用牛皮纸包着的书拿出来翻了翻,小声念叨: “我记得还有些符呢。”
程谢把书放回去,又站起来在屋里子翻。
屋子不大,放着两列书架,基本就满了,程谢在书架旁拿着书翻,解严也想帮忙,但程谢阻止了他。
“你就在那呆着,那些符对你没好处。 ”程谢把书塞回去,继续找下一本。
“那你要翻到什么时候。”解严说。
“说不定我运气好,下一本就翻着了。”程谢看到门口微弱的阳光,扬了扬下巴,“有阳光,你把门关上。”
解严看了看门,又无声地看向程谢,眼神有些鄙视又有些无奈,程谢对上视线,蹭了蹭鼻子掩饰尴尬的情绪,转身继续找。
“那些符会让我不舒服吗?”程谢翻了几分钟,还是没找到,解严忍不住问:“你奶奶为什么把符藏在书里?”
程谢停顿,继续翻,若无其事地说:“因为以前有个小孩不听话,他想交朋友,但那些朋友不喜欢他书包里带着这些符,连房子上贴的也不喜欢,所以小孩就把符全撕了,但小孩还太弱,他需要这些符。”
程谢把书塞回去,手臂下垂,叹气说:“要是我就把那个小孩揍一顿,揍一顿就听话了。”
程谢还记得没有了那些符之后他断断续续烧一个月,脑子差点烧糊涂,这样想,奶奶以前身体挺好的,说不定就是因为照顾他才变成这样的。
“交朋友没有错。”解严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程谢旁边。
程谢看他,以为是解严在安慰他。
“只是小孩太笨,哪有朋友会嫌弃朋友的。”解严说:“是该打一顿。”
“嗯,你说的对,”程谢难得没有反驳,苦笑着说:“怎么没早点遇见你呢。”
“你说的是你还是小孩?”解严问。
“嗯?”程谢迟钝,“有什么不一样吗?”
“现在就好,你别忘了我也不相信鬼神论的。”解严说。
程谢反应了好一会儿,笑着说:“嗯,现在是挺好的。”
程谢让解严在一边等着,翻了十几分钟才翻出了七张符,程谢立马塞包里,又在屋里看了看,才拿着书走了。
“你打算怎么去?”等车的时间,解严忍不住问。
“简单。”程谢玩着指环小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现在就过去?”解严有些激动。
“嗯,到你家差不多天黑,今天晚点上班,先把你的事搞清楚。”
车来了,程谢进到车里,解严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一路忐忑难安。
时间太久,程谢在车里打了个盹,在睁眼天已经擦黑,程谢道谢付了钱,下车伸了个懒腰。
距离解严的家还有段距离,程谢趁此又把解严的情况了解透彻。
“那现在家里就剩解漾和你妈了?”程谢看着旁边的解严,“你现在是不是还没见过你妈呢?”
解严没说话,程谢也没在问,悠悠然走在路灯的林荫道上,往四周看了看,一个鬼影子也没有,这可有点难办。
“等会儿你别冲动,就呆在指环里,我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你再出来。”程谢说完看着毫无反应的解严提醒,“约法三章。”
“我知道了。”解严回答。
程谢摊开手掌心,眼神示意解严,解严无奈,只好进了指环。
到了铁门前,又是那个保安,程谢笑,“哎大哥,有缘啊。”
保安不为所动,上下打量程谢,很是戒备, “你找谁。”
“你们家大少爷啊。”程谢说:“劳驾,帮忙喊一下。”
“大少爷不在。”保安说:“你回去吧。”
“那就二少爷,我是真有事,大哥开个门呗。”程谢靠在铁门上继续磨。
“二少爷?”保安皱眉,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二少爷在国外,你到底找谁啊。”
程谢嘴角勾起,有些讥讽,“我是谁不重要,我是来救命的,家里的人都不在,那就让能管事的来呗,你通报一声,让我进我就进,出了事我负责,绝赖不到你头上。”
“救命?”保安一听就觉得晦气,眼前的人桀骜轻浮,怎么看都是不靠谱,保安拿出对讲机,正想叫几个人把人轰走,从喷泉的方向拐过来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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