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春秋

此言一出，三人均都心中复杂。
叶白当年。也是经过这件事的，但他同样只愿为季苍茫做三件事情，绝不肯出卖自由，尽管他当初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季苍茫。但就算现在知道了，同样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自由的。
这样一来，他又如何能够去怪高有道。
而李冬阳，虽然追随了季苍茫，但本就是个性子随和的人。和高有道也有几分交情，也狠不下心去怪他。
季苍茫，当然是最复杂。
理想之路才开始，立誓追随他的人，已经来求他放过，求他还给自由，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
季苍茫第一次感觉到，第一仙帝再留给他大机缘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个令他为难的烂摊子！
“……有道，你能告诉我。你不愿意为我效力，究竟是为了纯粹的自由，还是预见到了什么？担心自己有陨落之危？”
季苍茫终于开口，火石光芒的映照下，他的英伟面孔上，那两道褶子，格外的深了起来。
几人首次感觉到，季苍茫的内心深处，背负着的巨大压力。
看了季苍茫那一头的白发和面上深深的褶子，叶白瞳孔微微缩了缩。心中不胜唏嘘。
几人的目光，一起落在高有道的眼睛里。
高有道目光看向季苍茫，与他对视，平静如渊般道“我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你和新的仙界的未来。我只是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修士。”
这个猥琐家伙，在得到算皇传承后，无论是卜算水准，还是心性，肯定都大涨了一截，叶白三人。完全感觉不出，高有道这句话是真是假。
他真的没有看到，季苍茫和新仙界的未来吗？
也许没有！
也许有！
无论有没有，难题都已经抛给了季苍茫。
……
季苍茫骑虎难下。
若他为了自己的理想，以誓言的手段，把高有道绑在自己的身边，那和苍生神主这样的人物，又有什么区别。
但若是就这样答应，只怕洞府大门外的那两位星君那一关——高有道过不了。
洞府之中，一阵沉默。
李冬阳显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丢给叶白一记眼色，示意他来调停。
叶白察觉到李冬阳的眼色，微微皱眉，他自己不为季苍茫效力便算了，若是还要把高有道给拉走，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季苍茫，但若强迫高有道为季苍茫效力，又实在做不出来，心中也是大感头疼。
“罢了，有道你——”
季苍茫终是开口，几人一听罢了二字，便知季苍茫要做出什么决定了，高有道已经眼中亮起。
“有道！”
叶白却在此刻，目光一定，陡然喝出声来，打断了季苍茫要说的话。
三人一起看向他。
叶白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高有道道“上上次，仙界开启的时候，我在那里碰到了和你一样的局面，对方是龙帝帝恨，但最终，我答应他，为大师兄做三件事情，来了结他的传承因果。”
听到这一句，高有道先是一楞，随后福至心灵一般，反应过来，朝季苍茫道“若季道兄肯还我自由，有道亦愿为季道兄，奉上三卦，了结祖师的传承因果！”
季苍茫闻言，有些不悦的看了叶白一眼，又望向高有道道“有道，你不必这么做的，我不会像你提出任何要求，你想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
“道兄若是不提，我就去找那两位前辈，让他们提！”
高有道神色坚决起来，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才能过这一关。
季苍茫微一沉吟之后，终是无奈答应。
“多谢道兄！”
高有道大喜道谢，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动作仿佛沐冠之猴，完全没有刚才的凄惨样子，看的叶白和李冬阳脸色再次黑了黑，真的搞不清楚，这个猥琐家伙，刚才的痛哭是真是假。
……
季苍茫撤去洞府禁制，朝门外道“两位前辈可以进来了。”
大门打开，北斗醉梦走了进来。
季苍茫将刚才之事说了说，二人听完之后，脸色几乎是立刻黑了下来。
“小子，你可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他既然得了算皇的传承，又立下了天衰誓言，怎可被你儿戏一般的消去！”
北斗星君凛然喝道，不满到了极。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前辈不用再多说。”
季苍茫淡淡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已经颇具几分未来新仙帝的架势。
“好小子，你现在翅膀硬了，已经不需要我们几个老家伙了，是吗？”
北斗星君气怒，目光里，有某种被伤害到的痛苦。
“前辈言重了。”
季苍茫道“但在这件事情上，诸位前辈当年的布局，我不能苟同，若是如此，我们要做的事情，便是一个大笑话。”
“小子，若他们觉得不能接受，当初可以不取我们仙界修士的传承，既然取了，又立下了誓言，现在却要反悔，这算是怎么一会事？”
醉梦星君冷冷道“他是第一个来求你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到时候，你要怎么做？一个一个，还他们自由吗？”
声音滚滚，也冲击着叶白，李冬阳，高有道三人的心神。
季苍茫闻言，眼神微茫，默然了片刻，目光凝起来说道“若真的那么一天，我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那个决定。”
“老子不管你有什么决定！”
北斗星君道“总之，若你还打算这么做，我就立刻把那些家伙，一个个击杀了，他们可以自由，但拿了我们仙界的传承，必须还回来，我当年的那些老兄弟们的传承，不是这样白白赐下的，也省的他们将来成为祸根。”
话音落下，北斗星君冷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这一段话，也不知道是气结之语，还是真的会这么做。
冲突！
又见冲突！
这一换成了季苍茫！
季苍茫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和人格，必定不是第二个第一仙帝，和这几位仙界遗老之间，必定会有某种理念上的分歧。
这也是新的时代，和旧的时代的碰撞！
醉梦星君亦摇头而去。
……
洞府之中，又是叶白四人，气氛沉闷且尴尬。
“有道，你如今何去何从？”
季苍茫并未沉陷在烦恼的情绪中太久，开朗一笑，问向高有道。
“道兄若不嫌弃，有道便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什么时候道兄想算那三卦了，可随时来找我。”
高有道也是鬼机灵，知道现在不是立刻离开的时候，否则那两位怒气冲冲的星君，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季苍茫微微头，朝李冬阳道“冬阳，你带有道去安置一下。”
李冬阳了头，与高有道一起出去。
……
洞府之中，只剩叶白和季苍茫。
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后，叶白第一次和季苍茫，正面相对，尽管借的是宝茶道人的身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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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春秋 第两千零二章 鸿蒙紫录（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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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和季苍茫。
两个这一辈里，最尖的存在四目相视，气氛格外的不寻常。
“叶白，冬阳告诉我，你并不赞同我要走的这条路。”
好一会之后，季苍茫率先开口，面上笑意温和，并无什么怪责之色，甚至没有失落之色。
叶白见到季苍茫毫无伪装的样子，心中暗赞他心胸开阔，有些绷着面孔也放松下来，笑道“就算我不赞同，你仍要走这条路，不是吗？所以我赞不赞同，并不重要。其他人赞不赞同，对你来说，也不重要。”
季苍茫闻言，哈哈一笑，只微微了头，没有多说什么豪言壮语。
叶白目光闪了一下，正经道“大师兄，我还欠你三件事情，如果有一天，你需要的话，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提出来。”
“那是当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季苍茫难得带着几分戏谑的道了一句。
叶白听的也笑了笑。
季苍茫转入正题道“你今趟来，是找他们三位前辈吗？”
叶白道“不，我是来找你的。”
“打算和我打一场了吗？”
季苍茫双目微眯。
“不！”
叶白摇了摇头。
季苍茫愕道“那是何事找我？”
叶白默然下来。
……
“在说出我的来意之前，让我先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叶白凝视着季苍茫的眼睛，目光真诚而又凝重。
季苍茫头示意。
“万年多前，我和他们三位前辈，有过一桩没成功的交易……”
叶白终是不打算将这件事情瞒着季苍茫，详细道来，听的季苍茫的神色，几乎是立刻复杂了起来。
说完之后，叶白没有任何总结的话，这件事情。梗在他的心里许久，总是觉得有种愧对季苍茫的感觉，今天经历了高有道的事情，叶白更是觉得。对不住季苍茫。
季苍茫苦涩一笑，摇头道“这件事情，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我也不会介意，我当初只所以没有选择海风星做根基。不无和你一样的考虑。”
“大师兄！”
叶白看着季苍茫的包容样子，惭愧更伸，情绪终于有些激动起来，不由自主的就道“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回去，你可以跟我提出这个要求，我会说服狂澜兄，白兄，和所有海风星的离尘修士，一起来请你回去！”
季苍茫闻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拍着自己最欣赏的小兄弟的肩膀一样，和声道“叶白，你这么说，便是违背你的本心了，不要因为我是你的大师兄，而改变了你的原则，因为那正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叶白无语叹息，再一次感觉到季苍茫大海一般的心胸，那是他永远比不上的。
或许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敢去走这条路。
……
“忘了这件事吧。”
季苍茫再一次拍了拍叶白的肩膀，探手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两张椅子后，招呼他坐下道“说一说你的来意吧。”
叶白了头。收拾精神，将自己希望和季苍茫共同揣摩，推演出一门六品之上的更高深的修炼功法的来意道出。
季苍茫听完，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叶白，你可知道，我已经进过仙界。取到了第一仙帝前辈的传承。”
“你得到第一仙帝的功法了？是几品？”
叶白反应极快的问道。
“九品！”
季苍茫没有卖任何关子，直接说道。
叶白听的眼中猛的一亮，心中痒痒，但又知道，肯定不适合和季苍茫讨要，毕竟那是第一仙帝给他的传承，或许连青帝他们都没有资格学到。同时也感觉到，季苍茫的精进速度，恐怕又要爆涨一大截了。
“第一仙帝前辈的这篇仙诀，名为第一仙诀！”
季苍茫幽幽说道。
要不要这么霸气……
叶白听的脸色黑了黑，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季苍茫接着道“不过就算我有心将这篇仙诀传给你，你也是修炼不了的，这也是青帝他们三位前辈，没有修炼这篇仙诀的原因。”
叶白凝目看他。
季苍茫道“这篇仙诀，只有纪元之子可以修炼，因为他牵扯到纪元之子独特的灵魂，换言之，这篇仙诀是第一仙帝前辈，根据自己的灵魂特征，量身打造的，而我的灵魂，因为与他的灵魂相同，所以同样可以修炼。”
叶白哦然头，通灵之瞳开启，不自觉的看向季苍茫的灵魂。
季苍茫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瞒着，掐了一个复杂的法诀，撤去自己灵魂上的伪装。
片刻之后，一片玄之又玄的鸿蒙景象，就出现在叶白的脑海之中，哪里像他一样，有着一个个的前世身影。
微微凝视了片刻之后，叶白收回目光，季苍茫则再次将灵魂掩饰下去。
“难道最高深的仙诀，都需要根据灵魂来量身打造，可是我的灵魂特征，和其他人没有两样。”
叶白皱眉道。
季苍茫满眼睿智道“应该不只是灵魂，或许还有肉身体质，你应该是雷霆道体之身吧？”
叶白闻言，眼中一亮，了头，关于他的雷霆道体的体质，已经由轩辕刚亲自确认过。
“我是木之道体，若是没有得到第一仙帝前辈的传承，或许会和你一样，绞尽脑汁去推演一门最吻合自身体质的高明仙诀出来，但如今真的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季苍茫有些歉然的说道。
叶白了头，他原本是要和季苍茫一起推演的，但现在季苍茫已经不需，叶白也不好意思拉着他帮自己，毕竟他的压力，比自己大的多。
季苍茫思索了片刻，突然眼中一亮，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着他道“叶白。当年连道宗的那件灭门之物，是不是雷祖的气运神物？”
叶白一愕，想了想，就了头。
“当年你初上连道宗的时候。我对你的天份才情，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甚至性子都有些孤僻和落落寡欢，没想到后来却彗星崛起，想必就是大日雷珠的功劳。”
季苍茫眼中。泛起追忆之色，似在感慨一般，随口道出了大日雷珠这个名字。
叶白听的哈哈一笑。
季苍茫又道“你既然得了雷祖的气运神物，可曾去接受过他的传承，他的传承里，难道没有高明的修炼功法？”
叶白闻言苦笑，将无回星渊的事情，没有隐瞒的道出，最后道“我恐怕要进了那扇门之后，才能得到其中的修炼功法。不过那估计要是星主第一境，太久远了。”
季苍茫听完，沉吟了片刻，奇道“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达到星主境界之后，法力的积累，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只有对道心和天地法则的感悟才是根本，那样一来，雷祖就算有什么高深的修炼功法传给你。又有什么用？”
“可以我确实没有得到什么雷祖的修炼功法……难道，无回星渊根本不是雷祖的传承之地？”
叶白也是一头雾水。
季苍茫默然不语，又是思索。
过了几十息之后，季苍茫才又神色古怪的看向他道“你得到大日雷珠之后。有没有仔细揣摩过？”
听到这个问题，叶白目光，猛的震了震，难道雷祖的修炼功法，一直藏在大日雷珠中，而他却始终没有发现？
若是如此。叶白保管会脸黑到吐血。
“看来是了，你抽空再仔细仔细揣摩揣摩吧。”
季苍茫笑了笑。
叶白心神震荡，恨不能立刻就回到雷星域那边揣摩，但仍强压了下来，大有深意的看向季苍茫道“大师兄你这么说，不会是得到木祖的气运神物了吧？”
季苍茫哈哈一笑，微微了头。
叶白心神再震，季苍茫这个家伙，既得到了第一仙帝的传承，又得到了木祖的气运神物，这份气运命格，也未免太强悍了……
季苍茫道“不过我虽然得到了木祖的气运神物，他的气运神物中，却没有功法，该是还在他的传承之地里，我还没有时间去取，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等我境界再高一再去，况且如今得了第一前辈的传承，倒也不是太着急。我相信第一仙帝前辈的功法，比起木祖，已经不差太多了。”
叶白哦然头，想起一事，面色凝起来道“大师兄，你有鸿紫蒲团和第一仙诀在手，现在修炼的速度，必定将会飞快，以后去到彼岸找自己的轮回印记，被人认出身份，察觉异常，只怕有大麻烦。你去之前，可来雷星域尊雷星找我，我有一桩仙宝，可助你掩饰一二。”
“不，叶白，你错了。”
季苍茫笑道“我根本不需要去彼岸，因为我的灵魂是大道衍生而来，根本没有入过轮回，又何来印记之说。当我修到了星空大圆满之后，灵魂里就会自然衍生出第一代的轮回印记。第一仙帝前辈，当然就是如此。”
叶白再愕，陡然想起了刚才见到的季苍茫的灵魂样子。
世间怎么会有季苍茫这样，得到天之宠爱的宠儿？连轮回印记都不用去取，到了星空大圆满，直升彼岸？
这一刻，叶白张大嘴巴，突然生出口干舌燥的，世界崩溃般的感觉，缓缓掉转头颅，目光望向某一张屏幕外的方向。
导演，请问我还是不是主角啊？
……
告别了季苍茫，又找到高有道，秘谈了近一个时辰之后，叶白才退出心神，把身躯交还给宝茶道人。
心神回到了小南峰的本尊身躯里后，叶白没有多耽搁，立刻吐出大日雷珠，心神一动，人影闪入珠中，仔细搜寻起来。
事实上，在纪小白初下风信山，到生擒白河道人的那上千年时间里，叶白都是身在大日雷珠之中。不过大部分均是修炼，没有搜寻过。紫珠之中，也实在没有什么可搜寻的东西了。
……
大片大片的金样的存在，在大日雷珠的世界空间里飘来荡去。忽而如烟似雾，忽而化为一道道闪电，狂轰而过，仿佛调皮的孩子一般，但其中蕴藏的最精纯。最浓郁的雷霆力量，就算是白发雷尊来，也要动容。
那是叶白在九天雷山的山收取的雷霆本源，数量浓郁到不可想象，不过叶白半没有吸收，担心后面去无回星渊，闯那十关，开启那扇门的时候会用到。
这一次，叶白进来之后，屹立在虚空里。仔细凝视起来。
雷霆本源，全无异常。
凝视了片刻，叶白张手一摄，卷来数缕，吸烟吃雾一样，鼻子轻轻一嗅，那数缕雷霆本源，化为两条小蛇样的金色流，钻进了他的鼻子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叶白则是闭上了眼睛。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种吞下雷霆本源的感觉，实在太舒服太舒服，仿佛混身的每一根毛孔都舒张开来，感受着天空奔驰而过的每一道雷霆的心声。
雷霆的终极玄奥。似乎只隔着一扇门一般，等着叶白去推开。
不过，没有半个修炼功法的口诀传来。
叶白又探手摄来数缕吞下，依旧如此，微一思索之后，暂时放下这个做法。身影一动。朝那座万丈大山而去。
万丈大山，相对于叶白庞大的神识之力来说，也不过是一扫而去，一目了然。
除了山的那块讲道台，和讲道台上的那个疑似雷祖的白发老者的虚影之外，再无他物。
叶白身影如电，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山，落在大石。
“来雷生之地见我！”
叶白才一落下，白发老者立刻有所感应，睁开眼睛，张开嘴巴，异常慈祥和蔼的道了一句。
叶白闻言苦笑。
“去过了——你老人家的雷霆十关太难，晚辈才闯了两道关。”
叶白自言自语了一句。
白发老者当然没有反应。
“你老人家还藏着什么好货色，倒是先传一给我啊！九品十品仙诀什么的，我急着用！”
叶白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若让纪小白见到，肯定很惊讶自己老爹还有这样一面，也知道自己的性子，是继承谁的了。
白发老者依旧不语，笑容满面的看着前方的方向。
叶白闷哼了一声，在山头上，老者的身躯下，屁股底下的石头上，逐寸逐寸的寻找起来，想找到一蛛丝马迹。
……
时间过去。
一直仔仔细细搜索了半个时辰，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叶白甚至不死心的朝那块大石中，注入起了自己的法力和神魂之力，当然没有半异常。
失望之色，渐渐浮现在叶白脸上。
或许季苍茫的猜测，是错的，雷祖的传承里，根本没有什么仙诀。
叶白在撇了撇之后，摇头转身。
轰隆隆——
又是一连窜的雷鸣之声，从远方传来。
叶白闻言，身躯猛的一震，满面古怪之色，陡然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一样东西。
“那些雷霆本源……莫非是要用在这里的？”
叶白喃喃到了一句。
头颅猛的一转，看向靠的最近的那一片雷霆本源凝结而成的金，扬臂一挥，一道狂风，卷了出去。
呼——
呼啸声起，金朝着叶白掌心的方向，飞掠而来，过来之后，凝聚成了一个金色的球样的物体。
“去！”
叶白喝了一声，先把手中的雷霆本源，朝着白发老祖屁股底下的大石里灌注进去。
雷霆本源，去势如虹，但大石却如同虚幻之物，雷霆本源一穿而过，没有出现半异常，穿过去后，又如同调皮的孩童一般，从另外一个方向里钻了出来，朝着天空里的方向，掠了出去。
叶白张手再摄，又把这团雷霆本源卷了回来，再次射出，这一次，目标是那尊白发老者的身影。
蓬！
雷霆本源才一灌注进老者的虚影中，一团紫色光芒，爆闪而起，异状终于诞生。
大日雷珠的空间里，仿佛刮起了一股从下而上的风暴，将老者一头雪白的长发，吹的根根飞扬而起，老者更是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身上散发出了浩大而又纯净的雷霆气息，仿佛他就是雷一般。
两只深邃的眼睛里，射出天威般的凛然目光，看向前方的方向，那亦正是叶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