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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茫
裴忆凡看着他的眼神似曾熟悉,待要仔细回忆时又觉得迷茫。不过他一旦对某人产生兴趣或好奇,不出三天就能查出他的祖宗八代。
楚妍从未想过殷圣奕也会死打蛮缠,这种近乎于无赖的纠缠行径他竟然也做得出来。
几乎每次她坐班的时候他都会准时赶来,来了也不去找裴忆凡做心理治疗,只坐在前台前的高脚椅里看着她,然后没话找话。
“请问你是要做心理咨询还是做心理治疗?前者我可以为您做简单的解答,后者却要提前预约医师!”楚妍耐着性子用职业化的口吻问他,清眸中却流露出厌烦。以前她只是惧怕他痛恨他,现在她却讨厌他鄙视他!这男人……真让人无语!
不过她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殷圣奕不是被判狱外监禁吗?他怎么看起来好像来去自如,难道都没人管他吗?或者说都没人敢管他吗?
摇摇头,她压下了心里的臆测:不可能!这男人臭屁拽拽,而且特别记仇,假如他真的恢复了原来的风光,不可能还会如此隐忍低调。
“我来找你!”男子的表情很温和,语气也很低柔,他凝望着她的眼瞳浮起浓浓的情愫,而且没打算掩饰。
裴忆凡说爱一个女人就要让她知道,而不是总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重重包裹起来。
楚妍翻个白眼,语气更加不客气:“对不起,我上班呢!”
“我在这里坐着,不会打扰你!”顿了顿,他又试探着说:“下班后我请你吃饭!”
“谢了,不用!”楚妍硬梆梆地拒绝,没有再看他。既然赶不走他,那就权当他是隐形人。
这样过了几天,因为看不到两人的关系有任何进展,殷圣奕有些着急。
这时裴忆凡再次给他支招:追求女人不是光靠嘴皮子,要给她买礼物!
买礼物?以前他都送她金卡随意刷,也没见她有多么在意,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物质享受的女人。
笨!买礼物跟送金卡不同,前者是浪漫和情调,后者却是赤果果的金钱,又不是花钱买小姐过夜,你要真冒冒失失地丢给她一张金卡,她还觉得你在侮辱她!哎,你怎么半点都不懂如何追求女人?
废话,他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没追求过女人,哪里懂这些事情!
等到殷圣奕捧了大束的鲜花拿着刚刚订做的钻石首饰走进诊所,楚妍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
这些天,为了怕夏子寒误会,她并没有告诉他殷圣奕纠缠她的事情。原以为不理睬此人,时间久了他就能知趣地走开,没想到不退反进,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她有些着慌,当时就拉下脸,冷声命令他把这些花和首饰统统拿走,她不要他送的任何东西。
见她态度如此冷硬,殷圣奕感觉有些挫败。如此不顾自尊地重新追求她挽回她,可她根本不领他的情,他的坚持有意义吗?
“你要再纠缠不休,我会辞退这里的工作!”楚妍撂下这句话就走了,连招呼都没跟裴忆凡打,因为她感觉得到裴忆凡好像在帮殷圣奕。不然这么久的时间,姓殷的又大张旗鼓,他为什么都不出面干涉一下?
在家里窝了几天,一个人抱着玩具公仔暗暗发呆,也懒得梳洗。
夏子寒发现了她的异常,便问她为何不去诊所上班了。
她的回答很简单:不喜欢上班!
男子闻言便呵呵地笑着,“不喜欢去就不去了,我倒希望把你养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的!”
看夏子寒的神情,他应该还不知道殷圣奕纠缠她的事情,楚妍确定裴忆凡并没有把这件事透露给夏子寒。真奇怪,他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他刻意遮掩这件事情?联想到之前裴忆凡让她进治疗室做助手,一起参与殷圣奕治疗的过程,好像也是刻意安排的。
难道裴忆凡在帮助殷圣奕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殷圣奕给了他什么好处。
楚妍的心里很乱,又没有勇气把这件事情对夏子寒说出来,怕他怀疑她跟殷圣奕藕断丝连。于是,她整个人便变得越发沉闷。
原以为躲在家里就没有事了,没想到殷圣奕竟然会找到她的家。在打开房门看到举着鲜花站在门口的男子,她是好气又好笑。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感到很无奈,这男人心理疾病还没痊愈又添了偏执狂的病症。
“我想重新追求你,带你回家!”抛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他死皮赖脸地纠缠她,就是想重新感化她。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对她特别好,她对他也特别好,两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相处极是融洽。假如那时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好了,想想自己那时真是太蠢了!享受幸福的时候就会心存愧疚,总觉得对不起自己死去的爸爸,忐忑不安的同时,夏子寒那个瘟神又好死不死地出现,激怒了他,结果把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感情轰炸的片甲不剩。
虽然那段短暂的美好早已不复存在,但却让他肯定了一件事情。她对他并非毫无感觉,只要他对她好,她也会有回应。
“你少做梦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楚妍说着就想关上房门,这男人实在太烦人了!
连忙将大手伸到房门里阻止她关门,致的俊颜也浮起讪然的狼狈,这一刻,他差点动摇了自己的坚持。





掳妻 第167章
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如此卑微?她爱不爱他有那么重要吗?大不了将她强掳过来,管她心里怎么想!
只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残存着那么一点儿可笑的幻想:万一时间久了她会被他感动呢?如果真如裴忆凡所说,她可以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边,可以发自肺腑地对他微笑,那该是多么甜蜜幸福的事情。
这诱惑实在太大了,哪怕明知希望渺茫,他也坚持着不肯放弃。
“你滚!”数次驱赶无果,楚妍不禁怒从心起,开始出言不逊。
“你让谁滚?”男子毕竟是雄霸整个东南亚的军火王,唯我独尊习惯了,哪里容得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忍耐力已达极限,濒临崩溃。
看到男子棕色眼眸里熟悉的阴戾,楚妍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这男人其实不好惹。不过他现在好像没过去那么拉风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死皮赖脸。这只病猫应该不复往日的威风了吧,她、她不怕他!
毫无惧色地怒瞪着他,她不肯示弱,谁怕谁啊!别忘了他现在可还在狱外监禁期内,闹大了对他不好!“这里还有别人吗?就让你滚!”
“你再说一句试试!”他将那只束花指到她的鼻子上。
“滚!”
他气结,将手里的花丢掉,很干脆地将她从门里面拽出来。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非礼啊!”楚妍大喊大叫,下一秒就被他拦腰抱起来。“你、你、你这流氓!”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儿骂他,因为这个男人半点都没出息,完全还是老样子!
对她的怒斥充耳不闻,他的唇边绽出一抹邪肆,冷魅地道:“看来我得对得起你送我的称号!”
这个无耻的男人!楚妍又羞又气又急,偏偏又挣不开他的怀抱,只能任由他抱着她迈向电梯间。
很凑巧,刚到电梯门口,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竟然是夏子寒。
“子寒救我!”楚妍见到他如同见到救星,连忙喊道。
夏子寒没料到刚出电梯就遇到殷圣奕上门抢人,不由大吃一惊。定定神,冷下脸,斥道:“殷先生这是准备干什么?大白天强抢民女吗?”
殷圣奕强行抱起楚妍也是一时被她气昏了头,此时已感觉到不妥,但素来要强的他又不甘示弱,便蛮横的一扭脖子,冷哼道:“我找我老婆回家!你管得着?”
“你老婆?”夏子寒凝皱起剑眉,打量一眼楚妍,见她满脸忿然应该是被强迫的,便稳下情绪,冷笑道:“应该是你的前妻吧!”
“我们还没离婚!”殷圣奕将楚妍放下来,却仍然紧紧抱住她,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地说:“听话,跟我回去!小可怜很想你,这两天都不肯吃东西!”
什么?小可怜?楚妍脑海里这才浮起一只几乎被她遗忘的小狗的样子,原来他还养着它!
“楚妍,你是心甘情愿被他搂搂抱抱的吗?”夏子寒见殷圣奕搂着楚妍,而楚妍也没有很坚决地挣扎,不由很是不高兴。
见夏子寒不悦,楚妍连忙再次挣扎,边对殷圣奕斥道:“赶紧放手,不然我真喊人了!”
主要是觉得他现在有点可怜,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愿引来人围观,毕竟他在狱外服刑的时期犯错会罪加一等,但他老这样纠缠不休也真让头疼。
“楚妍,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为什么要这么绝,就不肯给我们俩一条出路?”殷圣奕试着做最后的努力,当着夏子寒的面,他迫切希望她能站在他的身边说一句话,不要全盘否认他!
楚妍却不理解他的复杂心绪,只是觉得他可恶复可笑,他竟然信口开河说她还对他有感情,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哪只眼睛看到她还对他有感情。
不过既然他没有像过去那样来硬的,却给她说话的权利,估计应该是他的本事没过去那么大了,无法再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深深地鄙视他:见风使舵的男人!冷哼一声,郑重宣布:“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感情,以前只有痛恨和憎恶,现在没有感觉了!”她原本想说现在对他还有一点点的同情,可是为怕他继续纠缠不休,索性便全盘否定。
夏子寒微微扬唇,得意地将楚妍从殷圣奕的怀里拉过来,示威性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挑衅地看着殷圣奕。
殷圣奕被楚妍说的话打击到了,原以为这些天的殷勤补偿和苦苦追求可以打动她的一点芳心,没想到自己在她的心里仍然如此不堪。
真想索性跟她翻脸,像过去一样对她用残忍硬迫的手段调教她逼她臣服,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天他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了?
她都不怕他了!她好不容易已经不怕他了!像裴忆凡所说,这真的是不小的进步!
喉节滚动,他咽下一口唾沫的同时也强咽下一口气。放柔了嗓音,做着最后的努力:“楚妍,你答应过要给我生个儿子的,你都还没有做到就想离开我?”
“我相信凭着你的条件要想找个生孩子的应该不困难吧!再说,我是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楚妍不想再给他任何希望,只想快些斩断他对她的全部幻想,让他从此离她远远的,永不来打扰。
殷圣奕瞄一眼她纤细的腰身,曾经那里盛载着他最浓烈的渴求,但最终却失望了:“如果不是你逃离开了我,我们现在说不定……”
“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偷偷戴了节育环,所以说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怀孕!”楚妍毫无耐心地打断他,在她看来,男子反常的言行完全是无可奈何的表现……他不是不横了,而是没本事横了!




掳妻 第168章
她认为他惧怕夏子寒,所以才拼命游说她,想蛊惑她回到他的身边。真是个头脑简单的蠢男人!也不想想,她有那么好哄吗?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全都脸色大变,尤其是殷圣奕,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棕色瞳眸迸射出愕然、愤怒和伤心的复杂神色……原来她早就偷偷放了节育环,难怪无论他怎么“努力”,她的肚子都平坦如故!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所有隐忍、宽容、悟彻都随着楚妍的话化成了烟雾!阴鸷、乖戾、冷酷重新回到他的俊颜上,他微微眯眸,杀机涌现。
夏子寒本能地搂住了楚妍,凭着职业的敏锐,他感觉不适合再招惹对方,因为殷圣奕看起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攻击性十足,危险性也十足。“楚妍,我们不用理他!他现在还是狱外服刑囚犯,如果他不怕被加刑尽管让他闹!”
楚妍点点头,悄声对夏子寒说:“我们回去!”
眼看着两个人相拥相偎着一起走向楚妍住的公寓,而夏子寒的公寓就在她的隔壁,殷圣奕不禁红了眼睛。
他猛地抢前一步拦截住他们,攥起左手的拳头。
夏子寒戒备地将楚妍推到身后,昂首傲然道:“想打架吗?我们到楼下的广场里打,那里宽绰些!”
没有理睬夏子寒,殷圣奕的目光依然紧凝着楚妍,咬牙一字一句地说:“看到没有?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假如当初你对我完全没有感情,又怎么会有心送我这个?”
楚妍哭笑不得,原本不想再提这档子事儿,可当着夏子寒的面,在他严重质疑的目光注视下,她只能解释清楚:“对不起,这尾戒原本是我买给子寒的,可不小心被你发现了,我怕你打我才谎称是买给你的生日礼物。要不是无意间听冷涛提起,我甚至都不知道过两天是你的生日……”
听了楚妍的解释,夏子寒得意地抬高下颌,挑衅地睇向殷圣奕。
殷圣奕的棕眸瞬间瞠大,眼瞳中迸射出狂怒的火焰,致完美的俊颜被愤怒、嫉恨、羞忿扭曲到变形。小指上的尾戒就像灼红的烙铁般烫烧着他的皮肤、血肉和骨骼,没有任何笔墨可以形容他此时的表情,一个男人视若生命的尊严和骄傲倾刻间荡然无存!他有种被当众剥光了拎到台上展览的感觉,屈辱感几乎折磨他到发疯发狂!
这枚他视若性命般珍贵的尾戒,在他最寂寞最孤立潦倒的时刻温暖着他的心,他告诉自己梦妍心里还是有他的,是他对她不够好才让她失望离开。甚至在被关押的日子里,他不停地忏悔自己对她的暴虐,告诉自己假如可以平安出去,一定要好好疼惜她,宠溺她,以此来补偿自己对她以往的种种劣行。
即使她将他独自丢在大陆跟随夏子寒回到香港,即使她从没有去警局看望过他,即便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提出离婚,即便他为救她,肺部呛水徘徊在生死边缘数日她都从没有去医院看过他……
他依然在为她的无情找理由,他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也曾有过甜蜜,都是他不好,是他不够温柔体贴,因为急于想要个孩子,纵欲没有节制,她又畏惧他敢怒不敢言。其实他看得出每次强迫她发生关系时,她的痛苦和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可他真的很要有个孩子,跟她的孩子!尤其看到沈浩轩有了儿子,他更眼馋到不行!
只是他从来都不愿相信凌楚妍对他根本没有半分感情,从头至尾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他始终执着地坚信:只要他学会对她好对她温柔,她迟早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今天,无情的事实被血淋淋地揭开,他痛到几乎站立不稳。
她不愿给他生孩子,背着他偷偷去医院上节育环!那份“妇科病”诊断书是假的,因为她放环需要禁欲,就弄出来糊弄他,可笑他居然信以为真!
她送他的尾戒居然是买给别的男人的,就因为被他发现了才将错就错转送给他,而他还把它当成珍宝视若性命!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是呆子是傻瓜是蠢才,可笑还一直以为自己才智过人,从未想过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对他竟然无情至厮,而他还做着白日梦自欺欺人!今天梦终于醒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真的不爱他,她爱的人是夏子寒!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出眼泪,引来那对情侣诧异的目光。他们以为他神经错乱了吗?其实他头脑清醒得很,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他只是在笑自己曾经叱咤东南亚的黑白两道,最后却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楚妍心里有些忐忑,她没想到殷圣奕竟然如此激动。
她知道告诉他实情他会生气,也一直惧怕他的反应,可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伤心。是伤心,她看得出他的伤心大过愤怒,真让她出乎意料,她以为他会发疯会发火会暴跳如雷,可从未想过他会这种反应。
他怎么了?是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吗?她轻轻推开夏子寒的怀抱,很厚道地不想再刺激这个反应奇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喂,你还好吧?”她怯怯地问道,见他笑得越来越厉害,都掩饰不住眸中的泪花,她心里也有些难受,便解释道:“我也不是有意欺骗你,实在被逼无奈。早就知道我跟你之间没有未来,离婚是不可避的事情,这种情况下再生孩子实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瞒着你是不对,可要不瞒着你,你能答应吗?那枚尾戒……是我买给子寒,但不小心被你发现了,你那么凶,我怕你打我……我真不是故意骗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怎么看着心里有点发毛呢!虽然你现在落魄了,不过我真没有乘机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有必要说出真相,再隐瞒下去觉得对你不公平。每当看到你戴着它,我就不由愧疚……”




掳妻 第169章
“你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吗?”夏子寒不屑地扬了扬剑眉,很不满楚妍在殷圣奕面前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不由分说再次将她拉进怀里,虽然在对她说话,目光却示威般地睨着殷圣奕,“他强要你毒打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做这些事情都是被他逼的,要说有错也全都是他的错!用不着浪唇舌跟他解释!”
楚妍有些讪讪的,愠怒地瞪一眼夏子寒,想挣开他的怀抱,无奈他搂得太紧,只好作罢。
殷圣奕笑够了,嘴角还残存着一丝邪佞,眯起眼眸“欣赏”着眼前这对“恩爱”的情侣。良久,他缓缓抬起左手,蜷起手指只留那根戴着尾戒的小指面向楚妍,薄唇微张,声音冷如夜魅:“我把它还给你!”
“哦。”楚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色有点尴尬。下一秒钟,她就看到寒光一闪,接着血色迸出,那截小指像枯枝般断落掉到了地上。
太快了,她都来不及看清他是怎么削断那根小指,只见他藏回了左手握的一把雪色短刃,然后抓住短指的右手,苍白的绝色俊颜上是沉痛的麻木,棕色的眼瞳冷如冰凌,嘴角弯起淡淡的邪气,“我会记住今天,也会记住你们俩的,再见!”
她愕然地看着他转身,心里想捡起那截断指追上去,告诉他要赶紧去医院做手术,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双腿好像定住了,无法挪动半分,张开嘴的时候又没有勇气喊出声。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用这种偏激的方式归还东西实在让她震惊到魂飞魄散。他的行为跟疯子无异,原来在心理诊所的治疗并没有起到什么明显的效果,他还是如此偏激如此令人心惊胆寒。
这个男人的性格太嗜血暴戾了,以前可以拿她做出气筒,现在他失势了奈何不得她,他就对他自己痛下毒手……想到这里楚妍就忍不住浑身打冷颤,假如是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发现了她的欺骗,削掉的恐怕就是她的指头了!说不定得把她的十根指头都砍掉……
想到这里,她对他的同情和愧疚顿时都飞到爪洼国,想赶紧逃回家,只是那截掉在地上的断指实在太瘆人,映着月白色的地板真是触目惊心。
她总不能任由它被清洁工人丢进垃圾筒吧!想到这里,试着活动了下僵直的身体,想上前捡起它。
“你干什么?别动!很脏的!”夏子寒连忙阻止她,见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娇躯也在神经质地颤栗着,便蹙起剑眉。
“我不想让他因为我少一截指头,这样……我会不安!”楚妍的声音比她的身体颤抖得还厉害,语声哽咽,目噙泪光。
夏子寒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冠凰医院的急救电话:“请问是冠凰医院吗?是这样的,你们总裁殷圣奕先生不小心斩断了小指,在大埔区灏荣公寓楼十六楼电梯间门外的走廊上,你们要赶紧过来把这截小指拿走,不然有可能耽误接植的最佳时间!哦……不客气,请你们速度尽量快点!”挂掉电话再对楚妍安慰道:“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他们会来处理的!”
楚妍伏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着。说不上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的心里很难受。半天抽噎着问夏子寒:“我们是不是很过份?”
“不过份!过份的人是他,他心理变态喜欢自残怨得了谁?”夏子寒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着:“别害怕了,幸好他现在已经失势无法威胁得我们!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楚妍坚持待在那里看护着地上那截血淋淋的小指,每当电梯间的门打开,有人出入时,她都会提醒一句:“请不要踩到那截断指,医生会马上过来处理,谢谢!”
夏子寒虽说有些不高兴,不过也知道此时不好再坚持劝她离开,只好不情愿地陪她站在那里。
好在医生很快就来了,从电梯间里走出来,马上就看到了那截套着戒指的断指。他们迅速蹲下身,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拿出医用长镊子,夹起那截血淋淋的断指,再用另一支摄子摘下断指上的戒指,用消毒棉球擦试了断指放进无菌盒里盖紧,然后才站起身对楚妍和夏子寒道谢。
楚妍脸颊有些发烫,也没说别的话,只摧促道:“你们快回去吧,得设法赶紧联系到你们的总裁,再说服他做断指再植的手术!”
那些医生连忙点头,然后就带着断指离开了。
吁出一口气,楚妍无力地依靠在夏子寒的怀里,喃喃道:“希望这段孽缘就此停止,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龙峻煊亲自带着人把醉醺醺的殷圣奕从卧室里拖出来,看到他断指的创口处只用纱布简单地缠了下,血洇透了纱布再溢出来,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正在楼下唱梅花大鼓的乔恩娜吃了一惊,她都没注意到儿子的手受伤了。连忙丢了鼓槌跑过来,抱住儿子大哭起来:“儿子啊,你伤到了手怎么都不知道去医院?一个人躲到卧室里干什么?哎呀,真要了妈妈的命啊!”
“伯母,圣奕得需要赶紧去医院做再植手术,不能耽误,你先松开他!”龙峻煊看到乔恩娜时,眼中闪过厌恶。
“噢!”乔恩娜连忙松开,不过却喊佣人拿来了她的包,让司机开车送她一起去冠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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