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茫
殷圣奕唇边的讥诮更深,眼角一挑,冷魅吐字:“急什么?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人跟畜牲怎么能理论出结果?楚妍又愤怒又无奈,她低下头看怀里的小可怜,它抬头亲昵地舔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可是却越舔越多,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不停。
看着楚妍怀里紧紧抱着的那只狗如此亲近她,他棕色的眸子不由深了深。压下心头浮起的异样情绪,致的俊颜很快就冷漠如常。伸指娴熟地弹了弹烟灰,声音冷如寒冰:“把狗放下!”
她有些惑然地抬头,真不明白她抱一抱小可怜又碍着他什么事?不过此时她也不想为些无谓的事情跟他对抗,毕竟她是来跟他谈正事的。默默地弯下腰,将小可怜轻轻放到地面上,再拍拍它可爱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掳妻 第178章
小可怜却不乐意了,边不停地蹭着她的裤腿边拼命地摇尾巴,同时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哀鸣,请求女主人再抱抱它,它可是思念了她两年啊!
“把这只狗扔出去!”殷圣奕嫌恶地蹙起俊眉,对旁边的保镖命令道。
那保镖领命连忙走上前,伸手就抓住小狗脖了后面的毛皮将它拎了起来。
“不要伤到它,轻轻地放到外面!”楚妍担心地嘱咐道。
保镖没回答她,在殷家他只需执行少爷的命令,其他人的话他可以忽略。
小狗被弄走,客厅便显得更静了。
楚妍抬手轻抚着自己磕伤的胳膊肘,微微吸气,只是她的目光依然充满了戒备。她知道马上就会有严酷的结果等待着她。
男子悠然地抽着烟,那双隐在烟雾后面的眼瞳却无时无刻不在凝睨着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她受不了等待的煎熬,就主动开口:“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他们?”
“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他的笑容优雅如绅士却凉到人的骨髓里。
“你……”她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之后,她只能再度妥协:“你可不可以少作一点孽?你可以惩罚我,不要央及无辜!夏家的长辈他们从来都没有惹到你,你何必……”
“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眼眸微敛,流露戾色,“夏家原本就是官场的蛀虫,我只是帮民众揪出他们而已!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并没有丝毫冤枉他们的地方,就算判死刑,也没有一个冤死鬼!”
楚妍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判死刑……”语声颤抖,几乎没有勇气重复下去。
“这个要看法官的量刑轻重!”殷圣奕将手里快要燃烬烟蒂摁熄在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修长的双手交叉在胸前,挑了挑眉峰接道:“夏远身为政府高级官员却涉及卖官,这是香港司法行政界的最大丑闻。枪打出头鸟,判他死刑至少可以以儆效尤。夏子全身为高官子弟仗势凌人,强歼少女,估计至少得判十年!”
楚妍咽了口唾液,没有说话,只是双掌握得更紧。
“夏平徇私舞弊,估计性命无忧,不过为官一世清名肯定要毁为一旦,刑满出狱,他将一无所有!夏家所有房产和银行存款都会被查抄,因为那些都是张雯受贿得来的钱财!”殷圣奕用冷漠残忍的语气继续说道,目光却流连在她的俏脸上,等着看她惊惶失措的样子。
楚妍浑身冰凉,她不知道殷圣奕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可是这些罪名如果真的成立足以毁掉夏家。也许为了这一天,殷圣奕做过很多的准备吧,他肯定是蓄谋以久,这个狡猾又残忍的男人!
“夏子寒……哈,只有他的罪名是我强加给他的,谁让他当初伙同冷涛还有冥夜暗算我!然后趁我倒霉的时候撬走我的老婆!”殷圣奕毫不避讳地坦承自己对夏子寒的陷害,“我会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这么说,子寒的罪名是莫须有啦?”楚妍眼睛一亮,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觑向殷圣奕。
“对,是莫须有!”他笑得就像恶毒的邪王,“怎么,想拿着这段录音去为他洗刷罪名?”
楚妍差点惊跳起来,她没料到自己开着手机录音竟然会被他察觉。他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已开启录音功能?一双清眸顿时充满了恐惧,她发现他实在不是一般的邪恶可怕!
“哈哈哈……”男子似乎乐不可支,直到笑够了,他才一正脸色,冷哼道:“你还有你身上带的任何东西,没有我的允许什么都休想出殷家的门!”
面对如此邪恶高手,她除了沉默还能如何?估计愤怒和反抗根本就是陡劳,她还是省点力气等着应付他可怕的报复吧。
“过来!”他矜持地对她勾了勾食指,就像尊贵的帝王临幸卑贱的宫女。
她站着没动,只是清眸里的怒色在染深。两年自由生活让她找回了尊严和骄傲,一时间她难以再像过去那样屈从他的银威。
“不听话是吧?”他阴魅的嘴角堆满了邪佞,“那你就等着为夏子寒尸!”
他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楚妍悲哀地想着,但她却不得不更悲哀地慢慢挪近他,因为她并不想为夏子寒尸。
“再往前一点,难道我还能吃了你!”男子压抑着躁动的怒气,低吼道。天知道他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坚持不允许自己起身拽她,而是要让她“主动”投进他的怀抱。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妍却无法再往前靠近,人类对危除的野兽总是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她畏他如虎,距离他越近她的恐惧越浓烈。她几乎都能嗅到专属于他的魅惑气息,这种味道足以令她心胆俱裂,差点落荒而逃。
“我想要干的事情太多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水晶茶几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叩响,不过他的右手小指却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
为了祛除这道疤痕,他先后做了几次手术,可惜无论龙峻煊的医术如何湛,都无法再让他的手指恢复到以前的完美无瑕。
曾经那双完美到令手模都逊色的美手已不复存在,他的手就像他的心一样,烙上了一道永难磨灭的伤痕。
“你放过他们,我下午就去法院撤消离婚诉讼书!”这是楚妍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两年的努力和期盼,毁于一旦,这种痛苦和失落是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的。
掳妻 第179章
“两年没见,你的智商倒是长进了许多!”殷圣奕啧啧“赞叹”叹着,“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
她的清眸掠过无奈的悲哀,垂下螓首,沉默不语。
“过来!”他咬牙忍耐着,再次冷声命令。
“不,你现在不能……”她弱弱地抗议着,脚步下意识地后退,“我、我现在就去撤消离婚诉状!”
“你敢再敢退一步试试!”他声音陡然冰冷,令她不寒而栗。
她果然应声停住,只是心里始终最怕的就是他会“乱来”。两年多了,他有没有进化一点点?不要再只用下半身的冲动来决定上半身的思考好不好?
可惜,男子似乎听不到她在心里的祷告,冷声重复了一遍:“在我的耐性消失之前赶紧走过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
几乎咬碎了银牙,她嘶声道:“你答应放过夏家,我可以任你处置!”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男子似乎很奇怪的样子。
“你说,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她彻底崩溃。夏家面临灭顶之祸,她无法置之不顾,如果牺牲她一人可以保全夏家,她情愿屈从他的摆布。
“我说让你过来!”他从咙咙深处发出一声嘶吼,好看的大手已紧握成拳。
她咬唇慢慢“挪”近他,他不说停她就不敢停。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近,男子棕色的瞳仁越来越深,就像深不可测的旋涡,随时都会把她吸进去,等待她的是粉身碎骨。
认命地抱着他修长紧实的双腿,她匍匐在他的脚下,仰首含泪求道:“我任你处置,你放过夏家!”
看着女子终于卑微地跪在他的脚下,他嘴角弯起淡淡的邪气,身体前倾,伸出一只大手轻抚她瘦削的脸颊,指尖触过她的眼角沾上冰凉的泪水,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缓缓下移,最后两指扣起她的下颌用力紧。
她疼得直吸气,却不敢挣扎更不敢拍落他肆虐的大手,只能睁大清眸惊惶无助地看着他。
“是不是认为我现在很想要你陪我同床?”他依然在笑,只是那笑容冷如骨髓。
她的确是这样认为,他不就这点出息嘛!
“我告诉你!”他俯近她的耳边,轻轻吐着气,用戏谑的口吻道:“你现在已经不配上我的床……我嫌你脏!”
哦,那更好,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是嫌他脏。第一次发现两人居然有共同语言,不容易!
“不过!”他腮帮肌肉微微跳动,咬牙笑着道:“你得赶紧去把那份离婚诉讼给撤了!”
“哦!”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男人完全没长进,就这点斤两了。
“还想做我的太太吗?”他的语气突然轻柔到吓人。
不想,不过这话不能说。
“回答!”扣住她下颌的两指再次紧。
“呃!”她痛出眼泪,违心地点头,“想!”
“哈哈哈……”他满意地大笑,松开她的下巴,倾仰在沙发里,一脸得意的倨傲,睥睨着她,邪魅吐字:“休想!”
她抚着自己差点被他捏碎的下颌,眨巴着泪眼,不知道他又受了啥刺激。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货,以为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我会回头穿你这双烂鞋?”他似乎满脸的不可思议,摇着头,骄傲地郑重宣布:“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哭着跪着在我面前求我要你,我也不会再要你!”
呃,那倒不会,她又不犯贱。不过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有更可怕的阴谋诡计?女子清眸涌起熟悉的阴翳,对他的恐惧早已根深固蒂,永远无法根除。
看着她这副欠虐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之前夸口说过不屑于碰她,现在他真想……悻悻地从桌边的金属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拿下来,看一眼旁边的铂金打火机,命令道:“给我点烟!”
不敢违命,她回身摸过火机,战战兢兢地打着,再将那簇火苗凑到他的嘴边。
他紧睇着她的俏脸,没急着点烟,其实他真正想品尝的是她嫣红的菱唇,他思念了整整两年!
舔舔干燥的嘴唇,暗暗咽下一口唾液,他这才侧过头在女子颤抖的手里点着了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的时候故意喷到她的脸上,恶意地欣赏着她被呛得直咳嗽。
这个男人实在太坏了,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楚妍咳了半天才止住,擦把眼角的泪,呐呐地请示道:“我去法院撤诉状。”
“现在法院上班吗?”他狠狠瞪她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连一秒钟都不愿跟他多待。
“没有,不过我可以去门口等着!”很蹩足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嗯!”满意她的积极态度,不过他要让她知道他的目的可不止这些,“下午我派律师跟你一起去,你撤了诉状,我的律师马上会递上离婚申请,你懂吗?”
她直接目瞪口呆。
“蠢货!要离婚也要我先提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甩我?”
“哦。”
“我提出离婚,你是不是很乐意马上签字?”他冰冷的棕眸隔着薄纱般的烟雾睨着她,满是警惕和戒备。
这个问题很危险,如果回答不慎,她很清楚后果。
“回答!”
“不……不签字!”应该是这个答案吧!
“嗯。”他绷紧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弹了弹烟灰,神情变得轻松悠闲,“法院调解无效,等两年后解除婚姻,你是被我殷圣奕甩掉的女人,看谁还敢再要你!”
掳妻 第180章
苦哇,还要再等两年!
“把衣服脱了!”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在说把外套脱了。
她顿时紧张,结结巴巴地提醒道:“你、你、你说过嫌我脏……”
“我说过的话那么多,你也没见都记得!”他扬扬眉峰,冷声道:“我说不让你搞婚外恋,你非要搞;我说不让你勾搭野男人,你勾搭了一个又一个;我说不让你离婚,你还非要跟我离婚!”
他眸凝残佞,语气陡然森寒:“我的话不愿再重复第二遍,你动作利索点!”
难堪地咬起菱唇,她无法照他的吩咐去做,毕竟她从来都没有主动献身过,难道她已习惯他的掳掠?
没有对她用强,他告诉自己绝不许再猴急,他要保持骄傲的姿态,哪怕占有她也要让她主动宽衣解带投进他的怀抱。回想二年前他的卑微,简直像被鬼蒙住了心窍,那是他毕生难忘的耻辱!
一定好好地折辱她,再狠狠地报复夏子寒,以雪前耻!
“不情愿是吧?那你滚!”他将手里未吸完的香烟摁进烟灰缸,潇洒起身。
“不要!”楚妍生怕惹恼了他,现在夏家五口人可都被抓了起来,什么样的审判结果好像都在他的一念之间。顾不上再矜持,她只能含着屈辱的泪水从身后抱住他的健腰。
男子的身体在她的怀抱里一阵僵硬,每根肌肉似乎都绷紧起来,一动不动。寂静的空气里,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
“我、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她贴在他紧实的后背上,泪水渗进他的黑色衬衫,灼烫着他同样滚烫的肌肤还有他的心。
有一瞬间,他的心几乎软下来,想回身抱住她,擦干她眼中的泪水,告诉她,只要她愿意重新回他的身边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他就放过夏家,一切既往不咎。可两年前他挥刀断指的那一幕如梦靥般不时浮现在他的眼前,那种深刻的耻辱令他简直发狂,这种耻辱只有用鲜血才可以洗涮!
右手小指的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提醒着那一切不是恶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存在过!所以他不能原谅夏子寒带给他的侮辱,更不能原谅凌楚妍的狠心和薄情!
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冷冷地扯开那双缠绕着他腰的玉臂,回身睨着她,邪魅地笑道:“脱……光!”
“在这里吗?”她悲哀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绝望和惶恐。
“对,就在这里,在地板上!我说过你不配再上我的床!”
“不要这样……求你!”她哭着跪倒在地板上,可这个动作却引得早就狂躁不安的野兽发起了致命的攻击。她随即被他按倒在地。
这一刻,他真的很恨她!恨她!恨她!
焦灼、迷茫、痛苦,所有复杂纠结都用这种方式发泄了出来。
结束的时候,他的心情竟然奇迹般地平复。整理好衣服,如同高傲的帝王般睥睨着俯在地板上几近赤身的她。
“赶紧滚!”他无情地驱赶着她,“限你半分钟穿好衣服,滚出我家!”
她含着屈辱的泪水挣扎着撑起酸痛的身体,捡着丢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在男子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忍气吞声,只弱弱地提醒他:“你答应过的事情……不要反悔!”
果然这一切在她眼中只是一场交易,他不怒反笑。受过的打击太多太重,他已趋近麻木,心痛到麻木就不会再痛!理好衬衣的最后一丝折皱,他挑了挑眉尾,阴魅地笑道:“看在你刚才表现得不错,我决定不要他们的命!”
那就好,她暗暗松口气。
“不过……”他看着她在意的样子就不爽,他不爽当然更不会让她爽,“死罪可活罪难逃!从此夏家在香港休想有立足之地,你要再跟着夏子寒,就只能跟他去讨饭!”
她没吭声,心里却想如果可以跟夏子寒在一起,她情愿跟他一起讨饭。
好像会读心术,他竟然能清楚地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不由更生气,喝斥一声:“完事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滚!”
抱着臂膀蹒跚着走出殷家,她的步履轻微的一瘸一拐。在保安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无地自容,只能低着头,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往外走。
可身体深处的酸痛让她不可能走得太快,踉踉跄跄地出了殷家大门,看到裴忆凡的车子还停在那里,泪水便不由迷糊了眼眶。
记不清是怎么上车,她只记得身体触到座椅的时候,泪水便汹涌而出。
裴忆凡默默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她,依然没有劝慰,只是递过去一叠纸巾。
她边哭边接过来,一张张地擦试着眼泪和鼻涕,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总算止住了泪水,只是仍然间歇性地抽噎着。
没有问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直接发动开车,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法院。”六神无主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殷圣奕能够说话算数,放夏家人一条生路。“我答应殷圣奕撤消离婚诉状。”
这个结果不出裴忆凡的所料,只轻轻叹息一声,道:“他用的手段太偏激了!原本我邀请他再去诊所做治疗,可他拒绝了!”
“他的病根太深,任何人都治不了!”楚妍咬着牙对他下了绝症断语。
“你会再回他身边吗?”如果殷圣奕依然不肯改变,把楚妍强掳在身边,那么他们俩的夫妻关系只会越来越糟越来越僵。
“不会!他说等我撤了离婚诉讼,他再起诉离婚,因为他要求必须是他甩掉我而不是我甩掉他!”楚妍坚信殷圣奕的心理疾病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掳妻 第181章
裴忆凡握方向盘的手一抖,嘴角绽出一抹苦头,微微摇头。
“裴忆凡今天一整天都陪着她?”殷圣奕坐在宽阔的青皮沙发里,没有抽烟,却在喝着酒。他喝的是香槟,因为上次的胃穿孔事件,龙峻煊严令禁止他再沾白酒。
“是的,少爷!”
他举起杯,浅抿一口酒,凝视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良久,才极淡地叹了口气。转首问身旁的安淳风:“你说我应该不应该让他回到殷家?”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安淳风聪明地四两拨千金,“少爷是殷家的主人,这件事情你无需请示任何人。本来应该问问太太的,不过她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说还得你做决定。”
“我倒不是怕他跟我争什么!不过……”不过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了殷家独子的身份,冷不防又冒出个哥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安淳风没哼声,跟随殷圣奕这么多年,只有他活得最久,实权也最大,除了忠心,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嘴。
他的爸爸安清原本是三合会的得力干将,后来在一次任务中丧生,是殷凡养了他,让他自小跟殷圣奕一起读书练枪,对他视若己出。他对殷凡充满了感激爱戴之情,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地扶持殷圣奕,丝毫没有二心。
尽管殷圣奕喜怒无常生性多疑,却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戒备和疏离。他对殷圣奕唯命是从,两人几乎没有摩擦。在得知裴忆凡竟然是殷凡曾全力寻找过的私生子,他也很吃惊,但见殷圣奕并没有要认裴忆凡的意思,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一山难容二虎,殷圣奕无论在三合会还是冠凰或者殷家都唯我独尊习惯了,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跟他平分江山。
虽然发过誓会效忠殷凡,但殷凡已经死了,现在的少主人是殷圣奕,他为难了一段时间,便坚定地站到殷圣奕这边,一切看他的眼色行事。
“事关重大,等我考虑好了再作决定。”他仰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若无其事地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我们先看戏!”
楚妍是跟律师张铭志一起进法院的,她撤消了离婚诉状,张铭志便代表殷圣奕递呈上离婚起诉书,将楚妍再次拎上法庭。
看着旁听席上蜂涌而至的记者,楚妍便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殷圣奕安排的。他要痛雪前耻,报复她曾经将他告上法庭。
在咔嚓闪烁的镁光灯的包围下,楚妍的小脸更加苍白,就连鲜润的菱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丑,任凭众人的评头论足。
曾经,她在法庭上义无反顾地喊着她除了自由什么都不要,必须要跟殷圣奕离婚,令媒体大跌眼镜。
然后,夏子寒带着她骄傲幸福地向整个香港媒体公布了他们的恋情,令她成为引发争论最多的女人。
如今,她再次站到了公众媒体前,却是在法庭上死皮赖脸都不肯签殷圣奕递上的离婚起诉书。也许媒体会认为她是个神经错乱反复无常的女人,不然真的无法解释她的异常。
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任何人拍她。整个过程她只需站在那里“亮亮场”,一切都不用她开口说话(其实她也没权利开口讲话)。
她的全部发言都由她的律师代劳。(当然律师也是殷圣奕为她安排的,那张喋喋不休的臭嘴完全按照着殷圣奕的吩咐说着些狗屁不通的话。)
“我的委托人凌楚妍小姐现在已经彻底悔悟了,两年的时间,她看穿了夏子寒的虚伪和阴险,坚决要求跟他分手,并且撤消了离婚请求!希望殷圣奕先生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他的老婆!”听着那位她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律师在那里大放厥词,她却只能沉默。
张铭志挺胸凸肚,神气非凡,听完了对方律师的请求,才清清嗓子说:“我代表我的委托人殷圣奕先生说几句话。首先,他对凌楚妍小姐背叛婚姻的行为表示异常地愤怒!其次,他对她出尔反尔的行为表示深深的鄙视!请原谅我的委托人无法宽容这个女人,他坚决要求离婚!这是殷圣奕先生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请凌楚妍小姐在上面签字!”
楚妍依然捂脸低垂着头,直到她的律师将那张离婚协议书送她的面前,她才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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