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踩伤你的学生带到dean7那里了,校规会给予他们处罚的。现在你的手需要消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我去医疗室好吗?”
“只是一点小伤…我是说…去也可以。”罗宾乖乖跟在了埃迪身后,她平白无故欠了两个人情出去,也就是说,这个圣诞节,她还要多送出一份礼物给英勇的托马斯爵士猫。
一只蓝猫玩偶会不会不大得体?
她最多给他的礼物十镑预算。
来到了医疗室,头发花白的校医安夫人熟稔地和埃迪说起了话。
“这是第几个了?天知道这些孩子都怎么了,还好有你在,mr.redmayne,好孩子,坐下来给自己倒杯茶,休息一会儿再走。”
“谢谢您,女士,得到您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别客气,像在家里一样。”安夫人把茶壶和方糖盒端到他面前。
少年优雅而得体的接过,没有故作矜持的拒绝。
安夫人把罗宾带到里面的休息室,开始为罗宾检查受伤的地方。
“真走运,孩子,你的手指没断,不过有点挫伤,这几天不要用左手搬东西,你会好起来的。”安检视着罗宾的手,罗宾感到了不安。
“这不像一个男孩子的手,孩子。”安猛地抬头,眼睛如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罗宾。
“确实有一些人说过我像个女孩。”罗宾镇定地回答。
“女人的道路和男人是不同的。”安为罗宾的手缠上绷带。“你早晚会明白这一点。”
“我来到这儿,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女士。”罗宾甩了一下手,重新站了起来,拒绝了安的创可贴。
只有娘娘腔才会往脸上贴创可贴。
“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欢迎你来医疗室。”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以她的年纪,本来没必要多管闲事,但她好奇这个孩子的结局会是什么样。
罗宾出去的时候,埃迪还没有离开,正捧着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一眼看过去,仿佛他才是刚被欺负的那个。
女孩的欲望在膨胀。
她真想撕碎了他。
“我送你回去。”埃迪起身,将用过的茶杯在洗手池仔细冲洗干净,擦干,放回了安夫人的杯架上。
“mr.redmayne,整个学校里再也找不出比你更贴心的了。”安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不知说的是他清洗茶杯的举动,还是他护送罗宾回寝室楼的提议。
“承蒙夸奖,女士,再见,祝您下午愉快。”埃迪腼腆地笑。
罗宾一直沉默着。
“你可以帮我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每次都帮我,如果连累你被盯上,我会很难过。”她踌躇着,斟酌着用词。
“所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小绅士,拿出你在球场上的表现来。”埃迪没有正面回应罗宾的担忧,他看起来既像毫无准备,又像胸有成竹。
“今天是意外。”罗宾嗤笑。“我可比看上去的要强壮的多。”
nice shot. 埃迪失笑。
“为什么你会叫我red?”他忽然问。“我不觉得你是忘了我的名字。”
“我觉得红色很适合你,像老派绅士,胸前永远是红色玫瑰。”罗宾的视线飘过埃迪的嘴唇,开始满嘴跑火车。
他静静听着,偶尔流露出一丝无奈,也不出声反驳。
“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以后需要打架可以叫上我。”感情归感情,人情归人情,罗宾分的很清楚。
“我欠你一次。”罗宾说。
他就站在她面前。
right here.
right now.
“我回去了,再见。”
“再见。”
it is only with the heart that one can see rightly.
惟有用心才能看清事物的本质。
1alevel(general certificate of education advanced level ),英国高中课程,是英国全民课程体系,是英国普通中等教育证书考试高级水平课程,也是英国学生的大学入学考试课程。
2“早起的鸟儿有虫吃”(the early bird catches the worm),这句谚语广为流传,最早来源于17世纪约翰.雷(john ray)的英国谚语(a collection of english proverbs)(ray,1855)女主角robin·hunter robin意为知更鸟,hunter意为猎人,在这里小哈用罗宾的名和姓开了个英国玩笑。
3哈里是亨利的昵称。最有名的英国哈里王子,全名是亨利·查尔斯·阿尔伯特·大卫·蒙巴顿温莎。
4这里用了双关,一指英国查尔斯王子,二是小哈的外祖父查尔斯·狄更斯,算是回敬了一个玩笑。
5源自剑桥大学叁一学院的入学试题,翻译为处决苏格兰玛丽女王是增加还是减少了伊丽莎白女王的艰难境地?
6quiet hour原意为沉默时间,是伊顿学生对于作业时间的内部称呼,只在伊顿流传
7dean of students 教导主任;训导主任;学生处处长一类的职位
[英美娱]你要的男神我都有 chapter.4恪守原则是高级动物的专属美德(E life is simple.you make choices and you don't look back. 1
罗宾不穷,只是没钱。
叶薇特供她吃穿,让她拥有一个小房间,甚至默认了罗宾偶尔从自己钱包里拿一点的行为,从物质上来说,她和所有brixton的男孩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好。
从跑腿、修剪草坪、捡废品到打黑工、非法授课、兜售lsd,罗宾攒了一些钱,可在每年接近叁万英镑的支出下就没的瞧了,以她的能力,最多凑够第二年的学,剩下的叁年,如果拿不到奖学金或者没什么别的经济来源,就算把叶薇特的头按进硫酸里她也别想走进伊顿一步了。
叶薇特遵守承诺,换来了一封推荐信,也为她交了第一年的学,她也要遵守承诺。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在给军火贩子当外围马仔和人体运毒之间仔细斟酌了一下,罗宾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同学的身上。
从这些富家少爷的桌子上摸走一两支钢笔,用自己的作业交换一些大家眼里“不值钱”的小东西,像是哈里的梦露签名海报,就被一个舞娘用叁千英镑加一打大麻棒棒糖换走了。
每月她还会夹带叁十本“有趣”的成人杂志回来分享给学校里的青少年们——先以四分之一的价格从盗版书贩那里买一些过时刊物,然后用正版的十倍价格卖出去,她不厌其烦的搜寻一些冷门的波兰或者荷兰的杂志,十几岁的男孩可不懂得欣赏英格兰的艳模,所以即使有人模仿她卖杂志,也绝对提不到十倍的价。
这不是罗宾想出来的,而是跟着叶薇特耳濡目染牢记于心的,在男人这点上,叶薇特几乎没出过错。
罗宾深以为然。
11月11日。
戏剧社将在下午和哈罗公学戏剧社联谊,表演英王乔治五世的故事以庆祝一战结束日2,f(九)年级到c(十二)年级都受到了邀请,罗宾也不例外。
哈里很高兴,他在其中扮演玛丽王后的宫廷女官,即使没什么台词,还要为角色穿上束腰和高跟鞋。
“我的戏剧天赋一定会得到施展的,再紧点,谢谢,一定要完全相似。”哈里把痛苦的表情控制的很好,罗宾撇撇嘴,用力系抽紧了哈里的束腰带。
“虽然我只演了一个侍女,但慢慢我会得到更重要的角色,没准明年我就可以演爱德华王子。”小劳埃德先生如是说。
可怜的男孩,你不知道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罗宾也很高兴。
well,在这种大型活动中,丢一点东西太正常了,她廉价的道德感最喜欢这种混乱的情况。
“你看见雷德梅恩学长了吗,他是玛丽王后,穿上礼服就像王后陛下从油画里走下来一样。”哈里踩上高跟鞋。
“我知道,他很特别。”罗宾帮哈里整了整假发。“兄弟,你也不差,看起来就像正要爬到国王床上的安娜·波琳娜。”3
shut up.mary boleyn. 4哈里摆出了一副贵妇人刻薄脸。“我要把你从王宫里赶出去。”
aye. 罗宾心情很好的配合了他一下。
目送表演欲旺盛的男孩走出更衣室,罗宾开始了顺手牵羊行动,她不会在一个地方打转,温和地问演大臣、侍女或者卫士的演员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帮着做点杂活,助人为乐的同时顺便摸走一两件袖扣手表之类的小物件。
excuse me.you,little bird.come here please. 罗宾僵硬了一瞬,还是挂起职业假笑看向更衣室门口的人。
喵。
在同学面前,她不能不给学长面子。
“下午好,托马斯…哦…王子殿下。”她走过去,不情不愿地打了招呼,在半威胁的目光下,她把后面的 kitty 硬生生改成了殿下。
他身上是王子的衣服,可能是来自某位温莎的友情提供,线条流畅,显得人挺拔又神,配上一张英俊的脸庞,是一种让人想杀人灭口的惊艳。
是威尔士亲王。 5他挑了挑眉,态度随和而自然。
“亲王殿下,你没必要来找我的事,如果你学会像别人一样冷眼旁观,就不会被麻烦盯上,你自找的。”罗宾倔强地仰着头看他,压低了声音。
“先生,我欠你一个人情,不代表就要随时随地被你用来出气。”
“你那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男孩噎了一下。“谁告诉你我是来找你麻烦的,化妆间需要帮手,你是个幸运儿而已。”
罗宾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算在你欠的人情里。”汤姆凉凉地瞟了罗宾一眼,连商业微笑都懒得拿出来。
“难道我身上挂着工人和倒霉鬼的牌子吗。”嘴上虽然不依不饶,但罗宾还是主动往化妆间走去,人情就算是被动欠下的,也得算在她自己头上。
罗宾尚未完全泯灭的良心这样说。
主演们和其他演员的化妆间与更衣室是分开的,罗宾只得改变计划。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不错。
“你,男孩,把粉底涂到他们脸上,时间不多了,加快速度。”一个大男孩迎面走过来,把海绵块和一大盒粉底霜怼到罗宾手里,回身继续和“公主”们的头发战斗。
罗宾:exm??
罗宾只负责怼底妆,剩下的妆容不归她管,她只能赶鸭子上架,先从几位王子上手,用海绵块蘸着粉底霜往王子们脸上怼。
可能怼汤姆的时候特别用力,粉底在他脸上特别均匀服帖,所以引来演未来乔治六世6的男孩的抱怨声。
他的粉厚的像中国的长城。
罗宾皮笑肉不笑:“我给你也试试?”
男孩秒怂。
汤姆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然后是公主们,罗宾下手细致了一点,这些可怜的孩子今天遭的罪已经够多了。
最后是国王和王后。
“麻烦你了。”埃迪端庄地坐在镜子前,漂亮的宫廷礼服恰如其分的裹在他的身上,纤细的腰肢与优雅的仪态,他要是个女孩,一定是所有女孩的嫉妒对象。
“我的荣幸。”罗宾用指尖沾了一点粉底霜,手指缓缓地在埃迪脸上移动。
“不用紧张,我的脸没那么脆弱。”埃迪微笑着,如同一位真正的贵女。
青涩裹挟着成熟的美丽。
“恕我直言,陛下,你值得更多的用心。”她轻笑。“现在闭上眼睛。”
“好的,首席化妆师阁下。”埃迪依言,藏住了灰蓝色的柔光。
她对着他的脸左右为难,她不觉得那些雀斑有什么好遮挡的——它们明明如此可爱、活泼,手指轻柔地均匀力道,为他敷上一层在她看来没有必要的东西。
“可以了。”
他睁开眼睛,一百年的时光便从中觉醒。
与她的dirty dream里如出一辙。
罗宾换上职业假笑,去料理房间另一边的国王。
“无意冒犯,我觉得我应该和王后同样待遇。”演国王的大男孩盯着罗宾手里吸满了粉和汗水的海绵块儿。
“恐怕你没有王后的特权。”罗宾懒得废话。
“我坚持。”国王男孩的绿眼睛望着罗宾。
“闭嘴。”罗宾逐渐逼近。
“我是客人。”
“客随主便。”
“……”
“好吧,先生,如果你坚持。”
罗宾心情不算差,没必要和一个外校生僵持,她放下海绵块,用手挖了一点粉底霜,刷糨糊一样涂上。
“我是本。”男孩自动闭上了眼睛。
“本杰明?”罗宾手上动作行云流水。
“不,叫我本就可以了。”
“听上去不错。”罗宾职业敷衍。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男孩问,他的声音低沉。
“当然不,本,我只是客气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不了解我,不用假装友好,我们还没到互称教名的关系。”因为见到埃迪的缘故,现在的罗宾温和了不少。
“我们需要这样做吗?”他轻声说道。“你需要我了解你吗?”
“走路的姿势很一般,明显是近期才开始进行形体训练,身上没有任何香水气味,如果不是过敏,就是并未接受相关的习惯,手上有茧子,但不是握鞍、射击或是网球中的任何一个造成的,最特别的是你脸上的伤口,跟了你五年以上,来自某种粗卷烟,受伤后没有涂药,甚至没有进行医美淡化,最后,brixton口音,外加一点法国腔,你的公学音练的不错,但人在交谈的时候总会暴露自己的说话习惯,你接受过法语教育,不可磨灭的那种,中产阶级以下家庭,再加上你刻意染过的头发,为什么你要隐藏自己的法国血统?它来自你的父亲或者母亲,你…”
“闭嘴。”罗宾低吼。“你以为你是谁?”
怒意让她的眼睛越发湛蓝,她的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是本,别紧张,现在我们可以互称教名了吗。”男孩的表情很平静。
“约翰·乔·约翰逊。”罗宾冷冷地说。“你可以叫我乔。”
“你是john doe7的可能性都比这个大。”本睁开了眼睛。
“你想要什么?”罗宾不想引起更多人主意。
“目前只有下手轻点…无意冒犯,我对一切有趣的事情感到好奇。”男孩的眼睛是不带恶意的。“透过现象可以看到本质,每一种表现,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情绪与记忆的体现,我发现原因,才能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复杂的个体会让我觉得更有挑战性。”
curious boy. 罗宾冷笑。“别让我听见一句关于我的话,不然我就撕了你。”
“如你所愿。”男孩重新闭上眼睛。“不过我记住你了,你非常有研究价值。”
罗宾半天的好心情毁的一干二净。
为了泄愤,她在主演的更衣室,顺走了一枚绿色的袖扣,做工古朴,宝石材质,澄澈而冰冷,像极了那个叫本的男孩的眼睛。
不管是谁,谁让你的绿宝石正好撞在我的枪口上。
罗宾只拿了一枚,因为丢了一枚,可能是无意间遗失某处,找不到只能自认倒霉,丢了一对,就会
惹人怀疑。
九岁生日那天,罗宾把叶薇特的绿宝石耳环拿去典当了两百英镑,被打了个半死,后来她才知道那对耳环市价在一万以上,而袖扣上宝石的质量,绝对不比叶薇特的东西差。
会不会有人因为袖扣被家里人打一顿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演出开始了,罗宾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台下,胸前是血色的罂粟花。
bloody hell.
for mary.
爱德华。
埃迪。
er.
他是打在她心上的一个死结。
我看见所有星星都死去了,埃迪,你就在这儿,我的眼睛里,所以没人知晓它们为什么死去,又为什么重生。8
她不在乎台上演了什么,只是随着身边的人一起鼓掌,如果条件允许,她甚至还会把胸前的花儿扔到他面前。
帮助被勒掉半条命的朋友卸下束腰是身为朋友的义务,但把朋友送回寝室不是,和朋友一起参加晚上的派对也不是。
恪守原则是高级动物的专属美德。
“亨特。”当她走出盥洗室时,有人叫住了她。
“晚上好,比利,期待下次见面。”罗宾的脚步仅仅停留了一瞬。
“你知道我是谁。”
“我还知道你的发际线最终会后移。”
“我知道你拿走了什么。”
他的话成功引起了罗宾的注意。
“你想怎么样,陛下,当一个告密者吗?我没有惹你,把我变得不受欢迎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哈罗的男孩,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每周你要给我写一封信。”
罗宾惊奇地发现男孩的眼睛变成了蒙上一层薄雾的灰,冰冷、神秘而病态。
“写我对变色龙的看法?”罗宾回应。
“任何你想写的。”
“比如对变色龙的看法?”罗宾靠近了男孩,连呼吸中都带着挑衅。
尽管他们身高差距有些大。
“别这样,兄弟,让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咱们之间的问题,我们可以去空教室…或者球场附近打一架,然后谁输了就从对方的视线里永远消失。”
“你不应该叫我哈罗男孩,我已经上大学了,我只是难以拒绝来自母校的邀请,还有乔治五世。”本将他的通信地址递给罗宾。
“所以我在跟一个混在孩子堆里的变态打交道?”罗宾没好气的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无意冒犯,曼彻斯特男孩,你确实挺显老,连贝克汉姆看起来都比你年轻。”
“贝克汉姆可没办法帮你建立新的共情能力。”
罗宾的眼神警惕起来。
“没有共情能力,你明白这一点,你可以按照逻辑推测出大概,却永远不会懂得真正的情感在血管里流淌的感觉,你成为我的研究对象,我帮助你建立共情能力,对你来说很公平。”
you freak.how dare you. 罗宾把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推进盥洗室里。
how can you say so. no matter who you are, you must say sorry to me… …or i promise you will be sorry. 她的凶狠毋庸置疑。
i apologize if i offended you. 灯光下,男孩的眼睛又变幻了一种颜色。
but who's the freak? shut you fuck up now. 罗宾向男孩脸上打了一拳,但没打中,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拳头。
hunter?who dressed up as a man? i said, shut up! 她的眼睛被怒火淬的湛蓝。
who are you? shut up. it's my turn you damned monster conceited idiot . 罗宾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
罗宾猛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这不算接吻,只是来自本能的报复性捕杀,她生来就是猎杀的高手,喜欢猎物流血而亡。
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了调,可能是在她尝到他的血后,或者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的时候,再或者是他放任她的报复,没有做出有效反抗,并且无意结束这个吻的时候。
谁都没有闭上眼睛,盥洗室变成了战场,在这种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地方,暧味与危险都在炽热的较量中被无限放大,而最危险的是,没人肯先认输。
她将在衬衫里作乱的手腾了出来,去解他的腰带。
“你害怕了?”罗宾昂着头,她的胜利显而易见。
“不,你还没成年。”还是他先低了头,灰眸依然盯着那抹被他宠爱过的绯红。
“所以你害怕了?”她几乎要笑出眼泪。“看来我的‘共情’部分比你猜的要好得多。”
“你的‘共情’部分恐怕没告诉你盥洗室不是合适的地点。”
“哪里是合适的地点,你妈妈的裙子底下吗?”罗宾嗤笑,本没有回应罗宾的嘲讽。
keep it. 他说。“留下它吧,等你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卖掉,那时候它会更有价值。”
well,well. 她走到洗手池边,打开了水龙头。
“一吻换千金,我还以为只会发生在童话里。”罗宾扬起职业假笑。“放心吧,我不会为了几万块把它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