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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闪灵
阮轻暮看了看秦渊的餐盘,一扬眉:“还是这么爱吃鱼啊?”
餐桌边,一阵愕然。
秦渊慢条斯理的筷子,停在了面前的鱼块上。
傅松华惊疑地看了看秦渊,又看了看对面笑吟吟的少年。
“我靠,你跟踪狂啊?还是从百晓生那里买了我们老大的喜好消息?!”他震惊地叫。
阮轻暮懒懒地托着腮,修长十指放在同样白皙的下巴边,白得惊人。
“还是不爱吃虾吗?秦同学。”他也不理傅松华,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怎么口味一点都不变的。”
秦渊的动作,终于僵直了。
要想知道他爱吃鱼,似乎也不是多困难。
有心观察他平时爱买的菜,多少能猜出来,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不爱吃虾?
……没有道理。
学校里做基围虾这种大菜的时候本就不多,再加上贵,学生们都吃得少,仅仅根据观察,根本没可能猜出来。
饭桌前,几个人都安静着,阮轻暮迎着秦渊那清冷目光,丝毫不躲避,笑得更加促狭。
他靠近了点,深深望进了面前那双幽黑如井的眸子:“我说对了?”
正在这时,方离的声音怯生生地打断了他:“那个,饭菜打好了,你看看合口味吗?”
他一个人端着两个餐盘,鼻尖冒着汗,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个放在了阮轻暮面前,腿有点儿软。
阮轻暮总算回了促狭的目光,冲着方离笑了笑:“辛苦你啦。”
方离局促地摆摆手:“没事,快吃吧。”
阮轻暮拿起筷子,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盘子,脸色微微有点僵。
可怜巴巴的几两白米饭,旁边是两份素菜,一份是千张炒豆芽,一份是凉拌黄瓜。
方离小心地看看他:“两、两块八。我按照你说的……”
刚刚阮轻暮交代了不要超过三块钱,他没敢擅自加钱,可是三块钱要想买一份像样的男生饭菜,实在有点为难。
一个鸡腿都三块了呢!
秦渊淡淡瞥了一眼阮轻暮的盘子,沉默不语。可是傅松华没有心眼,一看到这份搭配,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叫出声来
“你有病啊,学女生减肥?”
阮轻暮抬眼看看他,薄薄的眼皮耷拉着:“你是蠢货吗?看不出来我是穷啊?”
傅松华:“……”
妈的服了,没见过把穷说得这么坦荡又理直气壮的。
他虽然看着阮轻暮不顺眼,可是毕竟家教好,哪有那么刻薄和真坏,看到阮轻暮这样,反而尴尬起来。
算了算了,尼玛一个瘸子,家境还不好,再追着人打,就有点不厚道了不是?
方离犹豫了一下,夹起自己餐盘里的两块红烧肉,小心地往阮轻暮盘子里放:“那个……我、我吃不下,打多了。”
阮轻暮看看他:“你也没几块啊。”
方离有点冒汗:“我真的吃不下,太油腻了……”
阮轻暮不再矫情:“哦,行,下个月我回请你啊。”
刚刚随口征集线索,一下子就花出去快三百元,整整用掉了这个月生活的一小半,来的路上他就想到这个问题了。
——这还没算要买新教材的钱。
失策失策,上辈子穷奢极欲,金锭子花得流水一样,谁能想到,现在一二个月的花销得控制在二三两银子之内呢?
对面的傅松华默默地看着他俩,眼角跳了几下。
长见识了,学校里有这么惨的贫困生吗?一份红烧肉就四五块,还这么兄友弟恭地谦让,看着简直惨绝人寰。
一抬眼,身边的秦渊正直直地看着他,带着奇怪的神色。
傅松华没看懂他的意思,用眼神反问:“?”
秦渊淡淡开口:“你刚刚不是说没吃饱?”
傅松华:?
他有说吗??
秦渊皱皱眉,再次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你说了。再不去打菜,要没了。”
傅松华和他直直对视了几秒,终于恍然大悟,拿着饭卡跳起来:“是啊是啊,食堂真垃圾,菜量越来越少,我又饿了!”
站在几个热门菜的窗口前,他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买了两只鸡腿和五只大肉圆子,弄了个干净餐盘端了回来。
“来来,相逢就是缘分。见者有份一人一个。”他不由分说,硬着头皮往阮轻暮和方离盘子里夹了个肉圆子,再转向两个小伙伴,“愿赌服输,那道多选是我错了,我请客,你俩的鸡腿。”
对面的男生:“??”
有这回事吗?
秦渊淡淡挡住他的手:“我吃饱了。”
对面的男生正想接过来,一抬眼,正看见秦渊直勾勾瞪着他,满脸写着“不、你不饿”,忽然也福至心灵:“我也好饱,一根土豆丝也吃不下了!”
傅松华佯装大怒:“我擦,我买给你俩的,你俩说饱了?”
秦渊站起身:“走了,你慢慢吃。”
傅松华怪叫一声:“哎哎,等我!”
他三两口吞下一个肉圆子,看也没看阮轻暮,却把剩下的往方离面前一推:“拜托拜托,帮个忙,别浪,干净的没动过!”
……
旁边,白竞和几个9班的男生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大眼瞪小眼地望着那盘子。
两只肥嘟嘟的大鸡腿,油光闪亮的四个大肉圆子。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15节
白竞伸着头,迟疑地问:“什么情况这是?”
方离有点结巴:“不、不知道……那个傅松华非要请我们吃。”
黄亚死死盯着鸡腿,忽然一拍脑袋:“你们说,会不会他们也看到了下注贴,所以这里面有泻药?”
阮轻暮低头看看面前的荤菜,望着几个远去的大男生,微微一笑。
一片窃窃私语和窥探的目光里,他悠然扬声,冲着远处的某个身影笑吟吟喊了一嗓子:“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睡觉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傅松华:晚饭多吃了一个大圆子,有点撑。
秦渊:有我早上吃双份撑?
第13章 我来看你啊!
第二天的理综考了半天,三个小时。
下午没有安排课程,各个班见缝插针,发了套卷子下来,学生们都老老实实坐在教室里,埋头做题。
行政楼里,高二的老师们也正紧锣密鼓,批改新出来的卷子。
年级主任在工作群里发了最新的统计表:“各位班主任,看一下啊。物理竞赛班现在是38人报名,化学是32人,生物30人。具体名单在下面,大家看看有没有遗漏。”
老简一边批卷子,一边瞥了眼电脑,看到最下面,在心里叹了口气。
年级组长隔着两张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简老师啊,整个年级只有两个人报了三个竞赛班,一位是培优班的秦渊,还有一位是你们班的。”
正在改卷子的几位老师都抬起了头,纷纷诧异:“什么情况?”
有人好奇地看了看电脑:“哎呦,还真是9班的——阮轻暮?这是谁?”
老简额头有点冒汗:“哈哈哈,这个嘛……学生有上进心是好事。”
竞赛班的教学内容极难,进度超前,主攻方向根本不是高考,而是自主招生的加分和保送。
他们就怕学生畏难,所以早早地定了个基调,特意鼓励成绩好的学生勇敢报名,还放出了“只要报名一定能上”的口风。
走班制改革的宗旨之一,本来就是“选班自由、随时调整”,现在真有差生报名了,难道要驱赶不成?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一个清瘦少年拄着拐杖,懒散地依在门边:“报告老师,我来了。”
正是阮轻暮。
老简赶紧招呼他进来坐下,酝酿了一下:“老师找你来,是想问问这个。”
他指了指面前的选班表,最上面,阮轻暮的那一张赫然在目,三门副科的选项里,都嚣张地勾着“竞赛班”。
阮轻暮看了一下:“哦,成绩不达标不能上是吧,没事,我就随手报一下。”
老简赶紧安抚:“不不,你有这样的决心,那是好事,我们绝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的学生!”
这孩子进校时成绩中游,一年后就掉到了后排,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上进心,就算是自不量力,也绝不能打击呀。
“你能忽然奋起,这是大好事。”老简激动地拍了怕他肩膀,“老师一定支持你,不过,我也有点建议,你不妨听听。”
“老师您说。”
老简诚心诚意地劝:“竞赛班吧,毕竟进度有点难,一下子冲刺竞赛班的话,我怕你开始有点吃力。”
阮轻暮看着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啊,对。”
“我觉得,咱们不如三门课都报领航班,你看有没有道理?”
阮轻暮诚恳地点头:“嗯,超级有道理。”
老简神一振:“那就——”
阮轻暮微微一笑,打断了他:“可是我还是想上竞赛班。”
老简:“……”
“老师,我觉得我虚度了一年光阴,非常悔恨。假如不给自己一个严苛的高压环境,我怕自己从此就废了。”
阮轻暮正襟危坐,望着老师的目光清澈又干净,仿佛带着浅浅的忧郁和怅然:“老师,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加油的,我想证明自己也有可能成为秦渊同学那样的人。”
老简:“……”
旁边竖着耳朵的一群老师们:“……”
厉害了这位同学,怕不是对秦渊同学那样的人有什么误解。
老简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只好从别的途径曲线救国:“是这样的,我发现啊,你的语文成绩完全可以提高一下,我们不如重点拔高一下这一门?”
他点了点桌上的卷子:“你看,我注意到一个问题,这得分点很奇怪啊,是喜欢古文和古诗词吗?”
凡是古文的知识点全是满分,遇到现代的部分就错误百出,还挺明显。
阮轻暮清亮的眼神看着他:“是啊,喜欢我们的古代文化呀。”
老简立刻高兴起来,中学生嘛,特别是小姑娘们有不少人喜欢古诗词的,也是常事。
“那都喜欢什么呀?”他慈祥地看着学渣同学,越看越觉得这孩子现在眉清目秀,笑容喜人。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喜欢一点点。”阮轻暮回答得挺恭敬。
“哈哈哈!”老简乐了,“来来来,背一首喜欢的,我听听。”
阮轻暮眨眨眼:“啊,也就喜欢‘满船红袖招,嬉笑丝帕抛。泛舟江渚上,绡账同逍遥’这样的吧。”
不远处的年级组长“噗”一声,把一口枸杞菊花茶喷了出来。
老简脸都黑了,伸手撸了撸他的头:“别乱看那些三流网络小说,什么满船红袖招的,多看看李白杜甫王维白居易嘛!”
几位老师笑成一团,老简也无奈地挥挥手:“那行,老师明白你的决心了,去吧去吧。”
……
一天后,走班制试点结果出来了,崭新的分班表和课表贴在了每个班的布告栏上。
一大早,各个班的学生们都挤在布告栏边,闹哄哄地围着看副科分班。
“哎哟,竞赛班人真少,都才三十几个人啊。”
“秦大佬果然三科全报,啧啧。”
“打死我我也不去竞赛班。三十个学霸在一间小教室,天天一起做竞赛题,想想都要窒息好吗?”
“是的,即将死亡的感觉。”一堆学渣们果断附和。
忽然,终于有人首先发现了不对。
“哎?是我眼花吗?还有人也是三科全报了竞赛班?”
后面的学生挤不进来,纷纷叫:“卧槽谁啊?谁这么牛批?”
“择优班2班的学委李建荃吗?”
最前面,几个震惊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不,我们9班的……”
真他妈的长脸。
……
第一天试点走班,所有的学生都挺兴奋。
实验三中是第一次搞这种试点,学校教务处甚至比学生们还紧张,第一天下午,各个教室门口,老师们甚至都提前到了,拿着新的点名册一个个地对。
物理竞赛班里,一群学生激动地坐在一起,已经热情地聊了起来。
原先的培优班有两个,囊括了高一进校时总分的前一百名,现在报竞赛班的,也全都是这两个班的学生,不是1班,就是2班,彼此大多都认识。
物理老师是个小老太太,姓李,个子又矮又胖,梳着个严肃的发髻,是全校公认的物理名师。
上课铃响了,小老太太威严地站在讲台上,环顾着台下:“座位大家打算怎么坐啊?我不刻意排了,个子矮的往前,个子高的自觉点,往后坐啊。近视严重的,自己举手,我给调到前面。”
三十几个优等生都又听话又乖,立刻主动微调了一下,人群最后,一个表情冷峻的少年坐在后排,没有动弹,正是秦渊。
他个子在男生中算是高的,刚高二就有183厘米,视力也是最高档的5.3,在原先的班里也是主动坐在后面。
一个眼镜厚得酒瓶底似的的男生举起了手:“老师,我……”
李老太太点头:“你往前坐吧。”
那个男生是原来培优2班的学委,叫做李建荃,出名的万年老二,常年被秦渊的总分碾压几十分的那一位。
他瞥了瞥后面的秦渊,脸涨红了:“不,我想坐到秦渊同学身边!我想和他一起进步,讨教一下他的学习方法。”
李老太太正要点头,教室前门却被人敲了敲:“报告,对不起我迟到了。”
9班的某位同学站在门口,全然没有差生的自觉,脸带微笑:“老师,我也想坐在秦渊同学的旁边,可以吗?”
一群学霸们:“……”
这个班里还有不是培优1班和2班的??
李老太太看了看他的拐杖,呵斥迟到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行了行了,随便坐吧。”她站在讲台上,傲然地开始说话,“我们这个班,进来的同学每一个想的都是竞赛奖杯,这很好。”
三十来个人全是优等生,一旦专心听讲,简直安静得吓人,她满意地撑着讲台:“我教物理三十年,每一届学生参加物理竞赛,都是我在带赛。我有信心在我们这个班,继续教出来一大批能拿奖杯的学生,这一届,我们来个来门红,怎么样?”
下面的一群小学霸们被说得热血激荡:“好!开门红!”
“拿省奖算什么,我们要拿国奖!”
阮轻暮看了看四周激动的脸,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课桌,把身子靠近了窗帘,悄悄地藏了半个身子进去。
下午第一堂课,太容易困了。
刚刚闭上眼睛,耳边就响起了一个极低的声音,悦耳又清冷:“你的课本呢?”
阮轻暮睁开眼,看了看新邻桌那熟悉的脸。
剑眉凤眼,眸光锐利而亮,看着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贯的礼貌和教养,可是既冷又远。
啧,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好像多和他这种邪门歪道多说几句话,就会近墨者黑、有损侠义一样。
“没了。”他打了个哈欠。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16节
秦渊蹙眉看着他。
李老太太在上面声音洪亮:“我的想法是,十月底之前,把这学期的教材内容啃完,然后十一月搞定所有高考知识点,接下来的训练,就全部备战竞赛……”
秦渊坐得笔直,目光直视着台上的老师,可是头一次,在上课的时候,他走神了。
看来,跨班大群里,9班的人说阮轻暮的教材被人撕了,是真的?……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中午时的画面,那素得像和尚斋饭一样的餐盘在眼前晃动着,叫人没由来地一阵烦乱。
所以,这个人是没钱买新教材了吗?
他忽然伸出手,把自己的物理课本扔到了阮轻暮的桌上,小声道:“先用这本。”
他的声音低,可是课本挺重,落在阮轻暮桌上,发出了“咕咚”一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讲台上,李老太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正看见阮轻暮睡眼蒙眬地抬起头,大喝一声:“你,玩什么呢,声音这么大!”
阮轻暮一片懵懂:“?”
李老太威严地叫:“来,给我答一下,这道题后面半道怎么解?”
阮轻暮:“……不会。”
“不会要听啊!”李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自己不学,起码安静点,不要再发出怪声了!”
阮轻暮:“哦,好的老师。”
趁着老太太转身写板书,他低头撕了张小纸条,草草写了几个字,夹在物理课本里,飞快地又丢到了秦渊桌上。
秦渊冷冷看了他一眼,打开了纸条。
“我不听课的,就不浪课本了。”
秦渊眉头轻跳了几下,在纸条下面回了一句,又冷着脸把课本送了过来。
旁边的2班学委李建荃偷偷瞥着他俩,心里像是有小老鼠在挠:他的偶像秦学霸和那位9班学渣,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秦大佬上课也不听讲的,喜欢传纸条吗?
问题是和一个学渣能聊什么,有啥下课说不行吗?……
阮轻暮无语地打开纸条,看着上面一行字:“不听课你来干什么??”
字迹凌厉又漂亮,潦草,却有着隐约风骨,清晰可见。。
阮轻暮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那字迹,忽然笑了。
上辈子,他只见过这人的字迹一次,还是在那封约战的信笺上。
就是这样笔笔如刀,锋锐凛然。
他随手把纸条从课本里取出来,塞进了裤兜,然后扭过了头。
阳光正烈,照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侧脸上,隐隐有金色在少年细细的汗毛上微闪。
不听课来干什么?
他嘴角勾起来,似笑非笑,用口型无声回答了一句。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因为说得缓慢,秦渊还是清清楚楚地看明白了那句话。
“来看你啊。”
……
第14章 我竞选
物理课后,第二堂是化学课。
走班制第一天的混乱和新鲜,在第一个课间显露无疑。
一群学生上完了第一节课,一个个像无头苍蝇一样,兴奋地在走廊里乱蹿,找自己的下一个教室。
竞赛班因为人少,所以是唯一一个地点不变的班级,三十多个人中,有一大半离开了教室,去往了别的班,能继续留在这里上化学课的,只剩下了十来个。
与此同时,陆陆续续地,有新的学生按着门牌号找了过来。
教室后排,秦渊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着阮轻暮:“你能正经点吗?我在和你说正事。”
阮轻暮抬起头,有点诧异:“我一直很正经啊。”
看着秦渊脸上浮起的薄怒,他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那也是正经话。”
他刚刚睡了半堂课,眼角有点微红,一双桃花眼带着慵懒:“我也是真的来看你的嘛。”
1班的文艺委员陆涟漪扎着高高的马尾,脚步轻快,抱着化学课本,正从教室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后排的一幕。
他们那个从来都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班长忽然伸出了手,一把揪住了对面男生的领子!
秦渊微微俯下身,冷冷看着阮轻暮,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到了彼此都看得清对方的睫毛,和同样黑亮幽深的瞳仁。
“你给我听好。”秦渊慢慢紧了手指,将阮轻暮的领口握得更紧,“这里没人陪你玩游戏,但凡对自己负责点,就该去适合你的稳健班,懂吗?”
赶来上化学竞赛班的学霸们一个个吃惊地望着后面,面面相觑。
陆涟漪秀丽的眉毛蹙着,担忧地咬了咬嘴唇。
在班上一年多了,秦渊别说不轻易理女生,就连和男生们都有距离,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和人接二连三地冲突过?
阮轻暮仰着头,脸上的笑意淡了。
他伸出手,微凉的手指轻搭在秦渊的手腕上。
“你知道你自己很烦吗?”他迎着秦渊的目光,弯弯的桃花眼眯起来,“总是这样,对错黑白,正邪好坏,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秦渊冷冷看着他,眉峰锐利:“总是?”
阮轻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嗤笑了一声。
这个人在奈河桥上喝下的孟婆汤,大概挺多啊。
什么都忘光了,忘光了前世,忘光了那段过往。
可却没忘记和过去一样,时刻看他都不顺眼,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他在秦渊的腕骨上一按,扳开了他的手腕。
轻描淡写,却强硬。
“管好自己吧。别人怎么样——”他垂下眼,薄而白皙的眼皮上,浅浅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与你何干啊,秦大班长?”
……
整整一个下午,后排的两位新邻桌没有再说一句话。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生物老师还在争分夺秒拖堂,隔壁班的傅松华他们已经下课了,探头探脑地在走廊站着,往竞赛班的教室望。
靠,又是什么惊悚的状况?
最后一排,秦大佬身边睡觉的那位,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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