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闪灵
“不嘛,我想尝尝番茄肥牛……”
白竞一把揪住他,硬把他的筷子插到了自己这边:“不,你并不想!”
黄亚还想反对呢,一扭头看见秦大佬低头帮他们阮哥夹菜的模样,嘴巴一瓢:“……是的,我忽然不想了呢。”
唐突了,逾越了,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小锅开始翻滚冒泡,秦渊把一小盘肥牛切片倒了下去,过了一小会,又捞起来,放进了阮轻暮前面的碗里:“吃吧。”
阮轻暮也不客气,夹起来放进嘴里:“唔,还可以哎。”
大冬天的,滚热的牛肉片蘸着酸甜的番茄汤汁,就算牛肉不够高级,配料不够顶尖,吃到肚子里也一阵熨帖。
“对了,你们班方离呢?怎么不见他来吃饭?”有1班的人忽然问。
白竞夹了一筷子涮羊肉,抢着回答:“他参加隔壁省z市一所艺校地院考去了。”
“哦哦!艺考生真的好辛苦啊。”理科男们一阵感慨,“我们虽然苦,可是好歹招生名额多啊,艺考生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呢。”
傅松华默默坐在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夹了一筷子菜,里面的调料香叶都没挑出来,直接放进了嘴里咀嚼,半晌才猛地一口吐出来:“呸呸。”
“那方离不参加期末考试了啊?”
白竞点头:“学校同意的,艺考生这两个月都这样,到处奔波。”
有人顺手搜了一下z市的天气,忽然惊叫:“我靠,那边今天中到大雪哎!家里人也要跟着一起去奔波,真辛苦啊。”
傅松华忽然开口:“他一个人去的。”
大家都有点呆住了。艺考生不都是家里人跟着去外地吗,人生地不熟的,要去不同的学校附近住宿、备考、等待,一个人怎么行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火锅的热气熏的,傅松华的眼圈有点微微的红,重复了一句:“没人陪着他。”
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家里父母跟着、宝贝一样伺候着,他的方离只有一个人,他妈最近又有点犯病,不摔盘子摔碗就已经很好了。
然后,他也只能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阮轻暮抬眼看了看他,忽然道:“你好好考试,别娘兮兮地多想。”
秦渊也轻轻应了一声:“对,你要是成绩又落后了,大家才一起艰难。”
在场的男生都和方离挺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方离家里没人陪,可是也都知道该闭嘴不问,小饭桌上,大家都有点闷闷不乐,9班男生更是愁眉不展。
阮轻暮皱着眉,看着傅松华那越来越红的眼眶:“大家都别这样,方离没事的。”
他闷头吃了一口菜,声音含糊,听上去浑不在意,却一字字的:“他不是过去的方离了,不需要你们可怜。”
第103章 欢乐趣
听到阮轻暮的话, 黄亚首先一拍大腿:“对啊, 小方离现在可厉害了, 都敢打我了呢。放心吧。他一定能考上一个喜欢的学校的!”
“就是就是, 他现在苦一点, 很快就解脱了,我们还早着呢, 地狱啊。”
一班的室友搂着傅松华,语重心长:“老傅啊, 知道你喜欢罩着他,不过人家马上上艺校了,会认识新朋友的嘛。”
“哎,你们说,方离这么好看,又这么会跳舞,会不会参加个选秀什么的?”
“哈哈哈不会吧,他说话都脸红!”
“你们可别说, 我觉得方离上妆后, 真的比那些爱豆还漂亮。你们不知道,高一新生里面好多学妹是他的准粉丝呢, 说我们学校终于也有拿得出手的女装大佬了。”
“哇哦, 那等方离回来,我们得找他要个签名,说不定以后真能卖钱!”
这个年纪的少年们,忧愁总不能持久。刚刚还忧心忡忡的男生们, 现在又一片热闹了。
只有傅松华依旧低着头,一个人闷头吃着小火锅,又快又猛,脸上额上都是汗。
……一顿小火锅吃完,男生们的脸都红扑扑的,心满意足地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往宿舍走。
今天虽然期末考试已经考完了,可是高三狗哪有什么考完就回家的好事,明天就是接着上课,等各科老师改试卷出来,又是新一轮的排名次、找家长,最少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才能放掉。
“阮哥,秦大佬,回寝室打掼蛋不?好久没看到你俩联手打牌的英姿了!”白竞热情地邀请。
“我靠百晓生你疯了,谁想被他们俩联手虐菜?”
秦渊扭头看看阮轻暮,显然也想起了那一次的联手,目光温柔:“去吗?”
阮轻暮笑着看几个9班的男生:“那就再杀你们一盘。”
“不行不行。你俩要来,就不能一家,不然就别来。”
“对对,必须拆散!叫他俩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黄亚大叫。
阮轻暮恼得作势踢他:“就你这文盲,还会背元好问的词了?”
“元好问是啥?不认识,我这是神雕侠侣里李莫愁的歌词!……”
“滚吧,拆了我们就不去了。”阮轻暮笑骂,“和你们搭档,我怕我会被气死。”
男生们一片哄笑,秦渊微笑不语。是啊,不做搭档,还有什么意思?
……
人群最后面,傅松华低着头走着,高大的身影映在白色的雪地里,落后了大家几行,孤单又冷寂。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128节
秦渊走慢了点,和他并排默默走了一会,才低声问:“方离什么时候回来?”
傅松华闷闷的,半天才委屈地开口:“他不跟我说。”
秦渊一怔:“为什么?”
“他不准我逃课去接他。”傅松华忽然有点激动,“我少上半天课怎么了?再说了,就算耽误了一点,我乐意,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秦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离做的对,你现在就是考试和学习最重要。而且,方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他足够坚强。”
……
阮轻暮和秦渊没回寝室,而是默契地慢慢落后,和大家拉开了点距离。
等到大家都进了宿舍楼,他们俩才熟门熟路地转身,向着文体楼走去。
活动室里有他们存着的资料和习题集,这些天,他们基本都是上完了晚自习以后,就偷偷来活动室里再学一会。
秦渊做竞赛题,阮轻暮补基本功。更多的时候,是秦渊拿着阮轻暮的卷子高效地整理错误,然后阮轻暮一点点改。
今天刚考完试,再刻苦的学生也都松了口气,玩牌的打游戏的,大多猫在了暖气充足的寝室里,文体楼这边空无一人。
没有人踩踏,地上的小雪积得也比校园别处厚,踩上去软软的一层。
四周一片静寂,阮轻暮慢悠悠地踢着雪,嘴里轻轻哼着一首秦渊没听过的小曲,仔细分辨,唱的正是刚刚黄亚随口提到的、那首元好问的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小曲儿不像是现在市面上的那些口水歌,曲调悠扬婉转,又带着悲凉的古意,阮轻暮也没什么唱功,可是少年人的音色清亮,这样低低唱出来,回荡在雪地中,就格外动听。
秦渊默默听着,心里有种奇怪的恍惚。
“这曲儿不好。”他忽然说。“什么欢乐趣、离别苦,听着就难受。”
阮轻暮笑了笑:“我是唱傻大个呢。没唱我和你。”
“哪个电视剧的歌,网上能下到吗?”
“不,哪里都没有。小时候学的。”阮轻暮想了想。
上了三楼,活动室里黑着灯,秦渊开了灯和空调:“晚上还做题?”
阮轻暮叹了口气:“好啊,今天考试物理有个知识点我不会,现在赶紧补一补。”
秦渊想了想:“要不要休息一下,刚考完大考。”
阮轻暮随手揉了揉他的头:“我男朋友站得太高了,我得抓紧点爬上山去。”
还有四五个月就高考了,秦渊肯定要考去首都名校,自己再不努力,万一真没考上同城的学校可怎么办?
真是造孽啊,上辈子,打死他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规规矩矩参加科举考试,还这么悬梁刺股,就差没弄点囊萤映雪了。……
活动室里渐渐暖和了起来,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又和往常一样学了一会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多。
阮轻暮做完了两套卷子的回顾,放下资料书,掏出手机看了一会。
方离的朋友圈有条新的,周边的雪果然下的比本地还大。他穿得像个圆圆的小球,正站在外地一所艺术院校的大门口,身边是一棵大松树,双手抱着树身,正冲着镜头,清秀的脸上都是笑意。
“抱着‘松’树呢,啧啧。”他小声感叹。
秦渊凑过来看了看,笑了:“嗯,看上去很开心。”
正说着话,外面寂静的夜里,就传来了些极微弱的窸窸窣窣声,有什么打在窗户上。
夜深人静,雪落无声,两个人耳力都极好,立刻就同时互相看了一眼。
秦渊飞身跃起,伸手关了灯,两个人手挽手,悄悄把窗帘挑开了一条缝,往外面一看,都瞪大了眼睛。
大合欢树是落叶乔木,早就光秃秃地落下了所有的叶片,现在纸条上积满了雪,这大晚上的,虽然不能说天寒地冻,起码也是冷得够呛,怎么会有人爬树?!
两个人眯着眼睛,等到那个身影渐渐爬高,都认了出来是谁。
“你们班这个大傻子是不是属猴的,怎么这么爱爬树?夏天爬,冬天也爬?”阮轻暮凑在秦渊耳边,悄悄问。
秦渊也侧过脸,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回答:“属猪的吧,这么笨。”
两个人嘴里笑着,心里却都有点担心。夏天枝繁叶茂时爬树安全,四周全是繁盛的枝叶托着,现在整个树冠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上面还全是积雪,就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高大的少年身手依旧灵巧,不一会儿,就从下面爬到了高处,站在一条大粗枝干上,四处瞧了瞧,似乎有点茫然。
然后就开始到处扒拉树枝。
两个人在窗户后面静静看着,忽然都心里一动。
阮轻暮轻轻咬耳朵:“他在找夏天挂的表白信?”
“嗯。我觉得也是。”
每年六月高考后,这种表白信在树下挂得到处都是,学校一般在暑假里才会抽空清理一下。去年那一届挂在下面的那些全都在劫难逃,可是他们挂的是从楼上窗户系上去的,藏在极高的树冠中,也没人发现。
每次推开窗时,秦渊挂上去的小铭牌还在,旁边傅松华系上去的也还在。
可现在积雪压着树枝,上面的东西都被掩住了,白茫茫的一片,哪里看得见?
傅松华在那儿扒拉了一会,始终找不到的样子,就忽然有点焦躁。忽然抬起脚,冲着身边的树枝狠狠地踹。
积雪被他踹得扑簌簌往下掉,不少枝丫上清净了些,可是依旧看不见他挂的东西。他越发急躁,一边乱踹树枝,一边到处乱扒。
屋子里的两个人瞧着他着急的模样,一开始还觉得好笑,慢慢的,都有点心里难受。
秦渊握了握阮轻暮的手:“下去吧,别惊动他。“
不用多说,阮轻暮也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一起悄悄出门下了楼。
傅松华在树上始终找不到当时自己挂的信,心里又丧又难过,终于住了手。一个人傻乎乎地在树上蹲了一会儿,终于慢吞吞地爬了下来。
刚刚落了地,身后就响起一声淡淡的声音:“荼毒学校植物,还是着名景观,你可以啊?”
傅松华猛吃一惊,慌忙一扭头,只看见文体楼门前的台阶上,正坐着两个人,齐齐地看着他,像是居委会的大妈深夜看见了贼。
阮轻暮和他们班长。
“你们干什么?”他小声嘟囔着,“神出鬼没的,想吓死人啊。”
阮轻暮坐在台阶上,没起身:“没你吓人,我们还在地上呢,你都上天了。”
秦渊冲着他招招手:“来坐。”
傅松华磨蹭着走过来,犹豫地看了看他俩并肩的样子,在一边坐了下来。
台阶上的雪被掸开了,坐在上面有点凉,但是几个人都不在意。
秦渊没看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那个‘少夫少妻,天长地久’是我们。”
傅松华愕然了几秒,忽然恍然大悟:“卧槽!”
“都还在的,我亲手系在一起,栓得很牢。”秦渊接着说,“前一阵落叶的时候,我还看见它们在树梢晃荡。”
傅松华愣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什么都不会长久的。树枝也会枯,到时候假如断了,就也会掉。”
阮轻暮淡淡开口:“掉了就再挂上去,毕业了也能偷偷进来。一年爬一次也不是大问题。”
傅松华不吭声了。
阮轻暮冷笑:“所以你到底是担心方离一个人,还是担心你们根本就不长久?”
所以才会一个人深夜又来树上,确认他的表白信还在不在,生怕那个小小的许愿落了空?
傅松华低着头,好半晌才低声问:“都有,不可以吗?”
“你无聊不无聊?你和方离算什么,人家还不到十八岁呢,和你定了终身了,还是上床了?”阮轻暮恶声恶气地叫,“谈恋爱就好好谈,现在能对他好,就好一点。一辈子的事长着呢,现在就担心什么长长久久,有意思吗?”
傅松华跳了起来,雪光映照下,一双眸子带着血丝:“当然有意思,我又不是闹着玩的,我就是要一辈子。现在的问题是,方离和我根本考不到一起去!”
他绝望地叫:“一流的首都艺术院校是几万人招一个,方离自己也说了基本功不够扎实,他考不上的。所以只能去考二三线城市的学校,只要能跳舞,他就很开心。可是我呢……我该怎么办?”
秦渊皱了皱眉:“胡说什么,你当然要上你能考上的最好的学校。”
傅松华崩溃地大叫:“我不想!我想和他考在一个城市,不然我们就要分开了,整整四年……假如再继续深造,就要分开得更久,我做不到!”
阮轻暮冷笑:“方离同意了吗?你就这么自顾自地想当然?”
傅松华痛苦地抱着头:“就是他不同意啊,他说,要是我敢为了和他一起,就去报考差劲的学校,他就不上学了,省得耽误我。你们不知道,他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遇到事有多固执!“
“那不叫固执,那叫正确选择。”秦渊和声说,“方离的想法没错。”
“你们俩当然这样说了,你们成绩都那么好,肯定能考到一起。”傅松华焦躁地叫,“真要分开,我才不信你们这么镇定。”
秦渊怔了怔:“我们不会有这个问题。”
所以他的阮阮在拼了命地学习,就算是刚考完试的晚上,也会和他偷偷摸摸来这里学上几个钟头,就算是周末放假,别人都在打游戏和看电视的时候,他也总是在手机里和自己聊习题。
虽然看上去学得懒洋洋的,可是他知道他在用尽全身的力气。
阮轻暮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了傅松华:“分开本来就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分离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就此放弃。”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古往今来,无论是涉江而过去采芙蓉的妙龄女子,还是灯红酒绿下的现代男女,都是一样的。爱情和悲欢,相遇和别离,都是如此共通。
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离别的时候就有多悲苦。
可是只要用尽力气向对方跑过去,那别后的重逢就一定会更加甜美,叫人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在相遇的那一刻,浑身战栗,恍如前世。
第104章 去旅游吧!
这一年的寒假只有十五天, 正好在春节前后两周。
秦渊家里的健身房里, 阮轻暮戴着拳击手套, 一拳又一拳, 快速击向面前沉重的沙袋。
硕大的沙袋被击打地左右晃荡, 每荡回来一次,都被打向更高更远。
阮轻暮只穿了套薄薄的散打运动服, 雪白的棉质面料舒服又柔软,额头和脖颈上都是汗, 汇集成细细的汗线,流进大敞着的领口,滑下致的锁骨。
终于,一记漂亮的勾拳后,沙袋高高扬起,阮轻暮随着跃起,凌空一脚踢向高处的沙袋,狠厉准。……
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第129节
刚刚回脚, 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后有人轻轻揽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了他汗津津的肩窝。
一杯鲜榨果汁从身后递过来, 散发着橙子和苹果的混合气息, 秦渊在他身后轻声说:“喝点,补充水分和vc。”
阮轻暮低头嗅了嗅,狐疑地侧头看着他:“混了什么东西?”
秦渊的声音低柔又无辜:“反正没有迷魂药。”
阮轻暮瞪了他一眼:“我是说你混了胡萝卜,当我闻不出来?”
“就一点点。”秦渊小声哄, “胡萝卜对眼睛好,你天天看书那么多,再不好好保护,要成小眼镜哥了。”
阮轻暮哼哼唧唧地,也不接过来,低着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几大口。
然后,一张脸就皱得像是个小皱包子。
“秦渊你死定了,还加了几根芹菜!”他恼得不行,“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至于吗,不就是挑食了点,就被各种又哄又骗,吃这个灌那个,好像生怕他就此营养不良一样。
“不难喝的呀,我尝了。”秦渊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
苹果和橙子的味道本来极好,加了点胡萝卜倒罢了,可是芹菜的味道就有点古怪,阮轻暮味觉又格外灵敏,只觉得满嘴都是股奇怪的味道。
扭头看见秦渊那含笑的眼睛,他忽然猛扑上去,一下把秦渊按倒在地上的软垫上,对着他的脸用力哈气:“你闻闻,什么怪味道!”
秦渊鼻翼间全是香甜清新的气息,眼角含笑:“多好闻呀,怎么了?”
阮轻暮一狠心,低头乱七八糟地吻上去:“闻不出来是吧?你给我尝尝!”
秦渊的脸色迅速飞红,呼吸微微变粗,一动不动地由着他压着,吻了唇角,吻了唇瓣,又胡乱地啄来啄去。半晌,阮轻暮才耀武扬威地停了下来,看着身下秦渊那酡红的脸:“就问你难喝不难喝!”
秦渊慢慢挑起剑眉,盯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极轻:“你这样,我是尝不到的。”
他伸手揽住阮轻暮的脖子,用力带了下来。温热的唇盖上了去,然后轻轻撬开了他的牙齿。
舌尖探了进去,轻轻扫了一圈,才退了出来。
“这样才能尝到。”他声音低哑,额头有细细的汗,“而且你骗人……明明除了甜,没有别的滋味。”
阮轻暮呆呆地看着他,本来压在他身上的,现在忽然胳膊就没了力气,再也撑不住发软的身体。
他满面通红,狼狈地翻身,从秦渊身上滚了下去。
草草草……觉得自己技术已经大大进步了,足够积极主动、摧枯拉朽,怎么这个人的功力也长进了呢?
见招拆招、四两拨千斤,不愧是上辈子年少成名、天赋惊人的秦少侠。
正在发呆,身上秦渊的脸又靠近了.:“这儿有矿泉水,漱漱口吧。”
阮轻暮眼睛蓦然瞪大,刚刚发出了一声“呜”,嘴巴就被盖住了,清冽的水被含着,渡了过来。…
两个人肩并肩躺着,呼吸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
阮轻暮忽然问:“你今年怎么过年?”
秦渊声音平静:“我不去那边了。那房子在她名下,非要在那儿摆我妈的牌位,她难受,我也觉得没有必要。”
阮轻暮怔了怔:“那……难道你就一个人在这儿?你爸不会舍得吧?”
上次他爸和秦渊聊过一次后,父子俩的感情虽然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样就此变得亲密无间,可是嫌隙终究消散了不少。
把儿子一个人丢在异地过年,他不信秦渊他爸真做得出来。
果然,秦渊摇了摇头:“我说我不去,他也没勉强,只说再商量。”
阮轻暮轻轻吐了口气:“反正你也有地方过年。我妈可惦记你了,前几天还悄悄跟我打听呢,问你这个小可怜儿今天年是不是又得去后妈那儿。”
秦渊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谁是小可怜。”
“你!”阮轻暮又扑过来,小心翼翼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我这人就心软,就喜欢垂怜小可怜儿。”
秦渊抬起一双凤目,眉目含笑:“阮公子,人家怕疼,你可轻一点。”
阮轻暮直直瞪着他:“警告你,别用这种表情看着老子,不然老子脾气上来,不管你到没到十八,就地把你办了啊!”
秦渊不说话了,半晌才不自然地轻舔了一下唇,微眯的凤眼中波光潋滟:“其实……也差不了几天了。要办就办。”
阮轻暮又没辙了:“啊啊啊,你滚!你到十八了,老子还没到呢!”
靠靠靠,秦少侠平时不苟言笑,冷心冷面,可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放荡起来,谁对上都得败。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胡闹着,外面的大门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开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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