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级学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志鸟村
史贵交钱的时候也觉得肉痛,不过,想到自己刚才恍惚间就卖掉了150套试卷,他又高兴了。
150套试卷是30元钱,他能分到六元,这个数字就挺不少了,要是再加上人家多要的200套,那就还有8块钱等着他。
这还只是个开始。
史贵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杨锐那边的生产能否跟上。
200套是2400张卷子了,若要扩大销售,自然还要生产能多的试卷,史贵现在都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坚持找一个印刷厂。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罢了,印刷厂的严格手续,杨锐找找人兴许能弄出来,他却是一点贡献都没有,说不定到时候又少了份额。
想到此处,史贵顿住了脚步,重新思考起杨锐提到的股份问题。
翌日中午。
史贵见到了来送货的两名学生。他们坐了早班车过来,叫了一辆三轮车,车斗里装满了,人只能坐在两边。
“您签收一下。”一名学生递了个像是收据的单子给史贵,也是油印的。
史贵诧异的指指自己,问:“你们不认识我?”
“认识啊。”
“那还签什么?”
“你不签,锐哥怎么知道试卷是你拿走了,还是我拿走了。”说话的学生又把收据给递过来了。
史贵没好气的写了名字,这才关心的问:“拿了多少套?”
“400套。”两名学生掀开后斗的布包,里面的硬壳纸试卷捆的整整齐齐。
“这么多?”在史贵想来,能送来200套就不错了。
两学生互相看看笑了,前面说话的这位稍微壮实一些,先道:“锐哥就说你会问,最近一个月,咱们最少都是这个量。”
“这咋做到的?”
“你昨天电报打过去,锐哥就自己垫钱把兼职的工资给发了。兼职一个小时一毛钱,高一的学生抢疯了。”另一个学生低声道:“锐哥只给了回炉班10个兼职的名额,要不然,500套都是轻轻松松的。”
“那下个月是不是更多了?”史贵连忙追问。
对方摇摇头,道:“锐哥说下个月可能会出另一套,看市场什么时候饱和。”
史贵似懂非懂的点头。
不过,他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卖掉车上的400份试卷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杨锐为自己筹备教学经费的时候,赵丹年也来到了市教育局,为西堡中学要经费和支持。
学校本身是不盈利的,即使收了学费和学杂费,其数额也远远不足以应付开支,何况学费还是要上交的。
赵丹年每年都要跑几趟教育局,这一次更是多了一项工作,打问最新的教辅材料的出版情况。
他的级别虽然不高,资格却老,局内认识的人更是不少,瞅着一间副局长办公室的门开着,就钻了进去。
“咦,老赵来了?”
“老冯?你这是升官了?”赵丹年发现真是个老朋友,高兴的笑了起来。
“就一个处长,五十岁的老处长了,没什么用。来来来,坐。”老冯放下手里的笔,从办公桌后面绕了出来。
赵丹年不客气的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问:“你管钱不?”
老冯一边倒水,一边果断的道:“不管。”
“管人不?”
“人事全归局长。”
“那就是也不管了?”赵丹年想到什么说什么。
老冯呵呵的点头。
赵丹年眼珠子一转:“基建管不管?”
“不管。”
“那你有什么用?”赵丹年气的吹起了胡子。
老冯被他说的挺委屈的,想了半天,继续倒水,道:“我以前是搞教材编写的,现在还是教材编写。副局长是为了解决我的待遇问题。”
“教材编写,教材编写……”赵丹年念叨了两句,一拍腿,道:“教材编写也行,正好我想问你一问,省里最近有没有出新的内部资料?高考的。”
“没这东西。”老冯放下茶壶,说的肯定。
赵丹年不信:“你可不能唬我。”
“唬你做什么?哎,我说老赵,你是不占便宜,不走点后门,就心不甘啊?”老冯调笑了两句,一拍额头,道:“险些忘了,正好问你个事,你要不来,我还要打电话给你。”
赵丹年奇怪的看向他:“你问我什么事?”
“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老师,叫杨锐的?”老冯挺认真的问。
赵丹年脑中闪过学生杨锐,然后摇摇头,道:“没有叫杨锐的老师。”
“你老赵不地道啊。”老冯微微前倾,笑的像是朵凋谢的花似的,道:“我不找你要人,就借几天。”
赵丹年更起警惕之心:“你先说为什么?”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赵丹年怕他误会,解释道:“我前几天就来市里了,还没来得及往学校里打电话那。”
老冯见他不似作伪,这才起身到书报架上,取了一叠报纸,翻出最上面的,放在茶几上,道:“你看,这一期的《中学生导报》有一篇文章,署名是河东省溪县西堡中学杨锐。文章我看了两遍,写的很清楚,有条不紊,循序渐进……这样的人才,放在乡里……不如先借给我,人尽其才……”
他说的口水都干了,才停下来端起杯子,却见赵丹年一脸古怪神情。
老冯觉得有戏,忙道:“你别舍不得了,一个舍不得,耽误的是年轻人的前程。《中学生导报》是硬扎的省级学术杂志,和那些报纸上的豆腐块是两回事,评职称评奖都能用。人家写这么一篇文章不容易,你得体谅着些是不是?”
赵丹年的表情更古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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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 第二十四章 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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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照在办公室里,分外的明亮。
长势喜人的君子兰摇枝摆叶,躲在办公桌的北角。房间的阴影下,是一红一绿两个暖瓶,以及一个脸盆架一并脸盆。
在办公室没有独立上下水的年代里,有干净的脸盆和暖瓶,配合人工上下水,差不多就是最豪华的享受了。中南*海也不外如是。
坐在这样的办公室里,老冯凭空多了三分气势。
他对杨锐志在必得,语重心长的道:“我们这个教材编写组是受省厅委派,给中央新编教材做补充的,行政级别高配,人员和经费都是优先的。你把这个杨锐借调给我,既让他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能力,也能帮助我们更好的完成上级指派的任务。两三年后,咱们教材编写完成,论功行赏,怎么也能给人家一个美好前程。你强留他在乡中里头,两年以后,还是老样子,何必呢?”
赵丹年苦笑:“不是我不给你,是我给不了你。”
“老赵!我知道你把西堡中学当儿子看,但你不能耽搁别人的儿子,别的事情,你插科打诨的也就罢了,这件事,你得听我的。”老冯的语气忽而严厉,忽而温柔,显是摸准了赵丹年的脾胃,知道怎么和这个老资格的愤青打交道。
赵丹年无奈的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老冯叹了口气。
80年代是一个珍视人才,重视人才的年代。
越是基层,就将人才看的越重。这里面,既有为了部门利益而争夺的情况,亦有许多为了国家珍惜人才的念头。
虽然在后世许多人看来,“一心为党为国为人民”和“有情饮水饱”一样不靠谱,但在80年代,确实是有无数人身体而力践之的。
能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这就是有才的象征。后世有许多名人、官员,是因为一篇文章,一首诗歌,或者一封信,完成了自己最初的跃升。
老冯为了说服赵丹年,干脆从书架里取出了多本杂志,一一翻出杨锐的文章,指给赵丹年看。
他是确实喜欢杨锐写的文章。
这里面,既有杨锐抄来的论文,也有他半抄半改的文章,更有两三篇,还是纯粹由他本人撰写的。
做了数年的补习老师,杨锐其实早就有了各种想法和念头,想要写出来,发出去,只是后世的学术期刊腐败而无趣,登载文章不仅不发稿费,还要向著作人收取数百乃至数千元不等的“版面费”,等级稍高一点的,还得托人拉关系乃至于行贿,身为一名私企的年轻人,杨锐对于如此复杂的工程实在有心无力。
回到80年代,固有的障碍消失,新的障碍尚未诞生,对于研究者来说,实在是一个再美好不过的时代了。
杨锐也忍不住会在抄写的文章里,加塞两篇真正属于自己的作品。
以此时人们对高考的研究来说,他的想法和论述,都是相当有价值的,得以刊登,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在老冯眼里,一下子发出了这么多篇文章的人,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他颇感同情的道:“你要重视起来,哪怕杨锐不理解,你也要理解了以后劝说他,告诉他,现在是改革开放了,时代不同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知识越多越反对了,相反,我们会保护人才,尊重人才,重视人才……其实,这位同志应该也是有认识的,你看看,这么多篇文章集中发表,估计也是他多年以来的积累,所谓厚积薄发是不是?人家这么多年没有放弃学习,没有放弃教育工作,那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给这位同志一个交代。”
他显然是将杨锐,看成是运动期间,坚持奋斗和学习的知识分子了。
别看运动结束了好几年,但写成文字的东西,经历了那个年代的人,还都非常的小心。
沉静几年的时间才探出脑袋的知识分子,比比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根粗神经,听到改革的号角就欢呼雀跃了。
老冯亦是被打倒又重新站起来的人,对“杨锐”这种人分外的同情,很认真的问道:“他现在是什么编制?有没有职务?”
赵丹年仍处于震惊中,喃喃道:“没编制。”
“没编制?还是个代课教师?那你还不放人?真胡闹!”老冯的声音提高了,站了起来,快走了两步,又一挥手,缓声道:“也不怪你,这些年下去的同志很多,要重新安排的工作也很重。你看这样如何,编制我来想办法,你先把人给我送来,别再耽搁了,让这么优秀的人才虚度青春,是我们的失误,也是国家的损失……”
赵丹年的免疫力极强,未答反问:“这些都是杨锐一个人写的?”
“都是一个作者署名的……以中学教育研究居多吧,文学方面也有一点,主要是科普和科幻。”老冯没有仔细看《科学画报》一类的杂志,《中学生导报》等期刊带有学术性质,理应更受重视。
赵丹年不能置信的读了几篇短小的文章,又仔细看了上面的署名,久久没有说话。
老冯再三催促。
赵丹年这才缓缓说道:“杨锐,我知道一个,但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什么意思?他署名署错了还是怎么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说的杨锐是我知道的杨锐的话,他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可能是学生。”赵丹年一口气说了出来。如果不是被逼的这么紧,他至少要回学校确认了以后,才会承认杨锐是本校学生的事实。
老冯揉了揉耳朵,重复道:“学生?多大年纪的学生?”
“十八九岁吧,回炉班的学生。”赵丹年回想了一下与杨锐的聊天,又道:“也许二十一二岁,要是上学早的话。”
“你确定?”
“这我怎么确定。”赵丹年半躺在沙发上,一副管不了的表情,道:“反正,我们西堡中学就一个杨锐。”
老冯这下也不能确定了,疑惑的道:“莫非……真的弄错了?”
赵丹年不自然的摸摸鼻子,装模作样的喝茶。
老冯和他认识的久了,一看这家伙的样子,立马醒悟过来:“你还有话没说?”
“说了。”
“那就再说一遍。”
“你这老货!”赵丹年一股子赤卫队的架势。
老冯不为所动,催促更甚。
赵丹年方道:“你还记得我进来的时候问你,省里有没有出新的内部习题或者资料?”
“嗯?我答了啊,大家现在都忙着准备新教科书的配套呢,哪有时间出老教材的习题。”老冯说的是今年新出的教科书,它将陪伴80后很长时间。
“不是老教材的配套,是……怎么说呢,是一整套新东西……”赵丹年摇摇头,道:“我给你说这个的意思是,它是杨锐做的。”
老冯不理解了:“这又是哪个杨锐?”
“哪里有那么多杨锐,我们西堡中学就这一个,学生杨锐。”
“哦……哦!你是说,这个学生杨锐,自己做了一套教材?”老冯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题呢?”
赵丹年从公文包里取出了几张卷子。这些是第一批印的,用的还是学校的纸和油印机,按照他的要求,杨锐送过来的。
至于最近几天发生的事,赵丹年本人还全然不知呢。
老冯一目十行的扫了过去,很快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情绪,就像是……某种自己设想了许久的东西,突然以更贴近自己思维的方式,在自己的大脑中炸开了。
对一名30年代生人来说,这种比自己还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感觉,太新鲜,太上瘾,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叫这个……不,我要去见这个杨锐!”老冯匆忙收起茶几上的报刊,竟是一副立刻要走的架势,然后,又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拍脑门:“坏了!”
“坏了?又怎么了,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坏喽,坏喽……”老冯拍着脑门,围着办公室转了两圈都不停。
“说事,说事……”赵丹年拉住了他。
老冯摇头:“你还记得黄卫平吗?”
“怎么不记得,鬼的很,前两年回乡,咱们还一起喝酒来着。他不是回了京城,进了什么办公室?那小子高学历,运气又好,他怎么了?”
“他昨天打电话过来了,问起了这个杨锐。”
“啊?”
老冯叹口气,道:“因为署名是河东省的,就问我知不知道这个人,我说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你一次说完成不?”
“我把我的推测给说了。”
“啥推测?”赵丹年其实猜到了一点,他都不想问。
老冯直拍脑门:“你想啊,这么多篇文章一下子发出来,又都是很成熟的思想……我当时就觉得,这要不是常年奋斗在一线的教师,要不是长期研究教育的学者,既然是你老赵的西堡中学的,又是黄卫平在问,我就说了点自己的猜测,算是两句好话吧。”
赵丹年脸都绿了:“你说了啥好话?”
“我就说……”老冯低声道:“我就说他很有可能是尚未平反的教育工作者,而且是长期以来,在继续钻研和学习的教育工作者。否则,写不出这样的水平,写不出这么大量又有质量的文章……”
“老冯啊老冯……”赵丹年气的鼻子冒烟,站起来指着他,手点了又点,训道:“你凭什么猜测啊?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你好意思说,你们学校那个破电话,十次有九次打不同。”
“你就不能等等?”赵丹年的声音跳的老高。
老冯额头上也冒青筋,听了赵丹年的话,却是软了下来,小声道:“黄卫平急着问,我这不是等不了嘛。”
赵丹年也稍稍冷静了一些,奇道:“急着问?这事他急什么?”
老冯垂下了头:“黄卫平说是正在开会,有人把杨锐写的两篇文章给拿了出来,当做典型,在会上说了。与会者有好奇的,让问一问作者的想法。”
赵丹年敏感的道:“什么会?”
“我没问,可能是关于新教科书的,也可能是教育战线的务虚会……”
赵丹年吓了一跳:“中央的?”
“要不然呢。我当时就想,机会难得,咱说一句好话,这个杨锐不定少走多少弯路,也能帮人家追回一点时间,我哪里想得到是学生,这怎么可能是学生!”老冯说的直拍手。
赵丹年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坐起来,道:“要不给黄卫平再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说什么?昨天的会,现在肯定是开完了,说给谁听去,又不是黄卫平想知道。再说了,这个杨锐是不是这个杨锐,还说不清呢。”老冯脑子都乱套了。
“也许是会上有人好奇,正好问问,过了也就过了。”
“也许吧。”
两人唯有互相安慰。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能在会议中途随便好奇,然后就命人打电话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会不会问过就忘,是很难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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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 第二十五章 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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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年和冯云尽可能快的回到西堡镇。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两人还是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天,经过三次中转方才抵达。
到了地方,冯云不顾路途劳顿,坚持要去学校。
赵丹年没有办法,只好陪着冯云一起上山。
他们到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两人紧赶慢赶的爬上山,已是夕阳西下,低矮的校园也慢慢的遁入黑暗之中,像是一只张着大嘴的巨兽。
“先到我那里休息吧,只有一张床,你也别嫌弃。”赵丹年在学校有一间房的卧室。
冯云点点头:“是我着急了,我打地铺好了,反正是夏天。”
“来了就是客,不能让你打地铺……好亮……”赵丹年的前方璀然一片,是正对他们的几间教室开灯了。
然而,与赵丹年熟悉的昏暗灯光不同,这几间教室都有数盏大灯亮起。
“你们条件蛮好的啊。”冯云数了数,边走边道:“一间教室六盏大灯,用得着吗?”
“用不着,我也交不起电费。”赵丹年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学校。
冯云连忙跟在后面。
“嘭!”
赵丹年一把推开了教室的木门,力道之大,根本不像是快退休的老家伙。
“你们还真舍得。”
只见教室内原有的两盏灯,两侧的墙上各挂了两盏黄灯,在巨大的灯罩下散发着光热。
平行摆放的桌椅也被围成了一圈,每隔一个位置坐着一名学生,总有十多个人手持铁笔,正在蜡纸上做抄写。
多余的桌子和板凳被堆在了后边,同时有几个人分别操纵着油印机,大量的刷出试卷。
粗粗估计一下,六盏大灯少说要600瓦往上,也就是说,一个小时就得半度店还多,4间教室就是2度电。
赵丹年心疼的都站不稳了,手指颤抖着指向教室内的学生:“崽儿卖爷田呀,老子我辛辛苦苦的到处要经费,你们可好,一次点这么多灯?都是瞎子不成?”
“蜡板上刻的字比正常的要小,用以前的吊灯看不清,锐哥才让安了大灯。”黄仁正在这间教室帮忙,连忙说明。
“锐哥是谁?”赵丹年气势汹汹,只待雷霆之怒有一个释放方向。
黄仁小心翼翼的说:“就是杨锐。他因为教我们解题,大家都叫锐哥……”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不过,黄仁觉得说这么多就足够了。
冯云听到杨锐的名字,像是被烙铁烫了似的,一大步他出来,问:“杨锐,哪个杨锐?”
黄仁被问懵了,一会儿道:“就是补习班的杨锐。”
“木易杨,铁兑锐吗?”冯云害怕再次弄错,问的很仔细。
黄仁在手里比划了一番,才说“是”。
冯云马上接着问:“他是怎么教你们解题的?”
“就是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
“他解的好吗?”
“当然好了。”黄仁给出了极其肯定的回答。
赵丹年的注意力此时也被吸引了过来,暂时放过了其他学生,转身问:“他有没有答不出来的题?”
“当然没有。”黄仁认真的说道:“题都是他出的,怎么会有答不出来的。”
“是这个卷子吗?”冯云从人造革的公文包里,拿出校长给他的卷子。
黄仁瞅了一眼,确认道:“是的。”
“仔细一点。”赵丹年吼了一声。
黄仁是个精瘦的小伙子,精瘦的身体,精瘦的脸,还有精瘦的手,属于极瘦精肉人的类型。他被校长一吓,就缩了起来,拿起卷子一边看,一边懦懦的道:“因为这个卷子见的很多了,所以才认得出来。”
“见的多?”冯云很奇怪。
黄仁愣了下,低着头不敢说。
“怎么了?”赵丹年也问了出来。
他是校长,黄仁顿时为难起来,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
幸好,听说消息的杨锐,从外面进来了。
他听到了两人的问话,主动道:“因为我们印了很多套这个卷子,样子都记熟了,里面的图形什么的,看一眼就确定了。”
知道两人要问什么,他指了一下围起来的圆桌,道:“出于勤工俭学的目的,我们把自己用的卷子多印了一点出来,给有需要的人,从而节省一点学习成本。”
冯云年老成精,的不用想就能穿透杨锐的简单说辞,问道:“你在卖卷子?”
“给有需要的人,换些纸张和油墨。”杨锐是能不承认的就不承认,认真的道:“学校里有很多同学的家境不好,买卷子买学习用品之类的都有困难,每年的学费杂费,还有学校里的生活费都是很大一笔支出。我们是想尽可能的省点钱,让更多的同学能减少负担,直到无负担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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