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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尼穿成铁罐[综英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植树老农
女首领看了一眼被她钳制住的人,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坐在地上啃大腿的绿巨人, 最后看向悬浮在半空中的钢铁侠。
她对上了那双不具备任何攻击性的暖棕色眼睛, 就像天生自带着安抚情绪那样, 紧绷的神态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她就像是在对照索尔描述里复仇者们的样子那样,直到确认每个人都吻合索尔曾经形容过的特征,女首领眼底的戒备才彻底消退。
她放下了钳制着巴顿的手和长.枪,刚才逼人的气势在疑虑消退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切的,迫在眉睫的表情。
不等唐尼问出下一句话,她就先道:“我是从仙宫的女武神希芙,是逃出来的最后一批圣军援兵,我们在支援的路上碰见了永恒族叛军的清缴部队,失去了跟主部队的联系。如果你真的是索尔的战友,那请你帮帮他,内撒已经对他下了最后一道通缉令——”
唐尼:“这也是我们来的目的,我从他发出的求救信号里得知他现在在银夜森林。”
希芙:“不,他们被打退到银夜森林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我们昨天从仙宫逃出来的时候内撒已经发现了他的位置,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里。”
唐尼皱了皱眉:“所以索尔现在在哪?”
希芙有些绝望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从仙宫逃出来的最后一批圣军援兵,我们在支援的路上碰见了永恒族叛军的清缴部队,失去了跟主部队的联系。”
她呼出一口气:“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地方就是极星城,但是我们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任何圣军留下的痕迹。”
唐尼顿了一下:“我们找到了。”
希芙:“什么?”
他伸手重新扣上钢铁盔甲的面罩,莹蓝色的光屏重新亮起,唐尼刚想联系托尼斯塔克,耳边就响起智能管家的声音。
“到来自friday的通讯邀请,是否接受。”
唐尼想也没想就选了接受,下一刻,光屏上立刻弹出托尼斯塔克的脸。
没有拖泥带水,在信息连通后,托尼斯塔克直接道:“这个人是战败的圣军部队。”
“索尔他们被打退到了撕裂者荒漠。”
......
......
不能再退了。
每走一步都会撕裂伤口,每吸一口气就能闻见风沙里浓重的血腥味,长时间连续作战得不到休息,肌肉麻木得仿佛只知道将武器举起再落下的机器。
身边圣军部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然后在鲜血流尽后被那群骷髅士兵同化,皮肉迅速腐烂消失化作尘土,然后变成骨架,举着武器再次站了起来,挥刀砍向他们原来的战友。
作为一个好战分子,索尔不是没有想象过他未来可能的死法。
在他崇拜老奥丁最严重的那几年,他甚至在听完仙宫先烈那些被写进历史的战斗故事后,也偶尔会想过他有一天会不会为了守护九界光荣战死。
作为战士,永生永远不是,尽管那代表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可是对比起被写进历史里的先烈,总感觉少了那么点传奇的感觉。
但这不意味着。
他想死在自己人手上。
手里的雷锤再一次被机械地举起,然后对着围过来的永恒族叛军狠狠砸下。闪动的电光把那些骨架劈得焦黑,再被风沙吹散,然后就是新一批涌上来的叛军,无穷无尽,仿佛永远也打不完。
红色的披风在风沙中被吹得猎猎作响,仅存的圣军部队一退再退,一直退到荒漠中心。
不能再退了!
撕裂者荒漠,顾名思义在这片沙漠中心,有着最柔软,也最致命的流沙。
踩一脚就会彻底陷下去,暗藏在下涌动的流沙会缓慢地把人绞杀成残肢碎肉,程度不亚于九界最残忍的酷刑。
往后,是流沙。往前,是压阵过来的永恒族叛军。
他们不能退,但是也不能进。
内撒在这场宇宙战争里占据了绝对主导的地位,他战胜了大半族群,并且以掏空了半个宇宙为代价把那些战败者都变成了他的眷族,也就是面前这些骷髅士兵。
实力在绝对的数量碾压面前似乎变得不堪一击。
索尔麻木地抵御着那群叛军,他觉得他还能坚持,却又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这仿佛是一场结局注定的战斗,没有援兵,身边的战友一个个死去,又一个个重新站起,变得面目全非。
没有希望的战斗才是最消磨意志的,麻木的支撑仿佛只是在等一个信号,一个宣判他死刑的信号,可以是圣军的全军覆没,可以是他被逼退最终落入流沙,也可以是——
“小心!”
雷神之锤砸退了又一波永恒族叛军后,已经疲惫到极点的作战神经让索尔没有察觉到斜里伸过来的长.枪。那长.枪眼看要从他后脖颈刺入,关键时刻,是距离他最近的好友范达尔转身用力推了他一下。
索尔一个跌列,躲过了那个攻击,但后果是——
长.枪捅穿了范达尔的右臂,永恒族叛军骑在马上,在战马嘶鸣声中举起武器,把范达尔挑了起来,然后直接甩了出去。
范达尔落进流沙,转眼间被吸进去了半截身体,眼看要彻底被流沙吞没的时候。
一只手用力握紧了他。
范达尔抬头,看着索尔那张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布满血污的脸。
“放手吧,索尔。”
索尔没有说话,依旧拼劲全身最大的力气跟流沙对抗。范达尔忍受着四肢被流沙一点点啃噬的剧痛,下唇为了对抗疲惫已经被他咬得血肉模糊。他想再说点什么让索尔放弃,但眼前接连闪过无数金属亮光。
是永恒族叛军对准索尔后背举起的长.枪。
枪尖折射着荒漠的阳光,刺眼又恶毒。
他们举着长.枪,狠狠挥下。
“放手——!”
轰——!
伴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的,是什么东西在人群炸开的声音。
接着,是熟悉的,掌心炮聚能,再发射出集束光线的声音。
索尔难以置信地扭过脖子,在爆炸扬起的尘土重新落下以后,被炸开了一片的永恒族叛军尸骨上。
两台钢铁盔甲从天而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包括永恒族叛军的目光。
等等——
为什么是两台?
没人回答奥丁之子脑子里突然闪过的这个不相干的疑问,钢铁盔甲落地的一瞬间,液态金属自背部重新组合出一堆翅膀形状的炮台,密密麻麻的黄蜂炮孔锁定了远处成片的敌人,至于眼前——
钢铁手套在分子排序再重整后眨眼间变成两把尖锐的利刃,坚硬的金属切开那些叛军的骨头犹如切进一块豆腐,同时兼具了自动检测攻击并主动屏蔽信号干扰以及由智能系统操控的全面防御功能的全新作战盔甲让人甚至不需要去在意那些防不胜防,角度出其不意的攻击。
就像被投入人群里的切割机器,在不过眨眼的时间里,就从密密麻麻的永恒族叛军大队清出了一整条路来。
另一边,唐尼抓住了范达尔的手臂,空着的那只手变成了跟托尼斯塔克受伤一模一样的利刃。
“其实掉进流沙以后强硬地把人扯出来是错误做法,这种做法很可能让人直接被扯成两半。”
唐尼说着,手中的刀刃伸长,插.进范达尔周身的流沙迅速划了个圈,过程中剑刃上的金属再次变为液体紧贴在流沙壁上,在唐尼把剑刃□□的同时向外延展扩大,等挤出一条能容纳空气进入的小缝隙后他用力一拉。
范达尔连人带腿上的一圈流沙被直接拽了出来。
做完这些后唐尼甩了甩手,剑刃重新变成手掌。他一个掌心炮轰开从两边夹击过来的永恒族叛军,然后冲索尔伸出手。
“我没想过我们再次见面会会是这种情景,索尔。抱歉。”
“我来晚了。”
——这是一场看不见希望的战斗。
——至少在这之前,是的。
马克85的性能原本就是宇宙科技超前水平,在融合了意志碎片的力量过后更是所向披靡,局势瞬间逆转。
数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唐尼在两只手心并拢,一道集束光线直接清掉前半场叛军后,甚至有闲心跟智能管家说:“其实可以通知队长一声不用来了,让他们呆在极星城养蓄锐,这种战斗实在没什么意思。”
jarvis:“他们已经乘坐航母后舱的胶囊飞船赶到了,sir。”
唐尼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反而是另一台马克85里。
同一时间得到队长他们已经赶到的消息的托尼斯塔克:“你刚刚说他们乘坐了什么过来?”
friday:“胶囊飞船。”
托尼斯塔克:“停机坪上的胶囊飞船?”
friday:“后舱的胶囊飞船,sir。”
托尼斯塔克没有忍住。
骂了一句粗话。
紧接着赶来的胶囊飞船在短暂停靠后,上面的复仇者们也加入了战场。
没人知道在看到那个穿着第四代蜘蛛战衣的小蜘蛛侠出现在战场上时,托尼斯塔克藏在面具下的脸是什么表情。
就像唐尼也不能从莹蓝色的光屏看到,在他发现一只节肢宝宝在战场上上蹿下跳时,他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至于彼得帕克。
他当然也不知道,在听见那声充满难以置信情绪的“彼得???????”的时候,在他的蜘蛛面罩下,他做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他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相隔半公里的战场外这么清晰地听见唐尼从盔甲里传来的,仿佛带上了一万个问号的“彼得”的。
总之。
彼得狠狠地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
然后乖巧地退到了复仇者们的保护圈里。
站在厚厚的永恒族叛军的骨头架上,颤抖着冲唐尼挥了挥手:“嘿,斯塔克先生,呃,我想说什么来着,见到您真愉快,希望您作战顺利,天天开心。”
下一个是托尼斯塔克。
唐尼难以置信地隔着金属面罩看向托尼斯塔克的方向:“我需要一个解释??????”
说话的依旧是彼得帕克:“那个,还是我来吧,我会出现在这里跟罗伯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罗伯特先生的系统把你们计划告诉我的,我是说,我——”
小蜘蛛侠露出了一脸要哭的表情:“对不起,罗伯特先生,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托尼斯塔克身心俱疲:“不会说话,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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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尼穿成铁罐[综英美] 八十四个铁罐
复仇者们的加入让局势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永恒族叛军数量的确庞大, 但再大也经不住集束光线穿透性的清扫和每一发黄蜂炮弹致命的准打击。
人会累, 圣军会累, 奥丁之子会累,骷髅不会累。
盔甲同样也不会。
索然无味的割草战斗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等最后一名永恒族叛军也被解决了以后,梅琳达特工开着昆式战机赶到战场, 将撕裂者荒漠上的所有伤员都带回了他们临时设立的航母总部。
距离洛基登基的——
第二十个小时。
紧绷了整整一星期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负重和过度疲劳终于让奥丁之子再也无法支撑, 在躺上病床的那一刻就彻底陷入昏迷。
“伤口都是一些皮外伤, 神高度紧张和过度疲劳才是他现在存在的最大问题。”
斯塔克航母的医疗室外, 临时充当了医疗兵的生化学家西蒙斯起了她的高科技听诊器, 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医疗室的门:“我能诊断出来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的意见是起码现在,先让他好好休息。”
唐尼隔着医疗室门上的玻璃看了一眼里面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的奥丁之子, 然后看向身后的队长。
史蒂夫表情严肃, 在西蒙斯转身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索尔的亲信呢?”
西蒙斯停下脚步, 思索了一会:“您是说那个差点被流沙搅碎了整条腿的男人?”
唐尼:“听起来他伤得很重。”
西蒙斯:“是的,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两条腿重度骨裂, 皮肉几乎跟骨骼分离, 不过好在现代医学科技发达, 赵博士目前正在尝试通过再生箱把他的那些骨骼碎片拼起来, 就像——”生化学家顿了顿, 找了个足够贴切的形容词,“拼拼图那样。”
唯二能作为询问对象的两个人都陷入重度昏迷,金发队长皱着眉头,等西蒙斯走远以后:“明天就要行动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多少情报和线索,甚至连基本的计划也没有。”
唐尼挑了挑眉,在沉思了几秒种后:“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复读机女士。”
史蒂夫:“复读机女士?”
在复仇者们从撕裂者荒原带回了受伤的索尔以后,希芙就带着出逃到极星城的剩余圣军驻扎到了斯塔克航母旁边的空地上。等唐尼和史蒂夫找到她时,她正坐在刚点燃的篝火边擦拭她的双头长.枪。
在听到史蒂夫的问题后,女武神愣了一下。她看着火光沉默了很久,直到周围的天色迅速变暗下来,才缓缓开口道。
“战争是从圣帕斯星系开始的。”
“一开始没人知道内撒回来了,只以为那是一批跟之前一样在宇宙间流亡的星际强盗。他们最初只挑一些弱小的星球种族下手,出其不意地发动战争,在屠戮完一个种族之后连同尸骸一起带走,整个过程持续时间极短,而且来去都是通过空间之门,哪怕从他们挑起第一次战争开始众神之父就对他们下了审判,我们的军队也无法追踪到他们的足迹。”
“仙宫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九界,但那些傲慢的统治者对此并不在意,他们甚至没有把这批数量渺小的军队当成威胁,直到战争范围逐渐扩散,那批军队开始入侵九界之一的华纳海姆才引起他们的警觉,但那为时已晚。”
“永恒族叛军第一次入侵九界的军队是由内撒带领的,华纳海姆对上那个来自实相裂隙的恶魔毫无还手之力,整个国度的人民、士兵包括统治者都被屠戮殆尽,然后再生成了那些骷髅,变成了永恒族叛军的一员。之后是诺恩海姆,里亚——整个九界人心惶惶,一条消息在三大国度接连沦陷后传遍全宇宙。”
“内撒回来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白天血一样的天色被灿烂的星河取代,耳边是远处神盾局特工们忙碌的声音以及眼前篝火燃烧的噼啪声,火光映在三人的脸上,被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内撒迅速吞并了九界大小国度的势力,仙宫一直在积极抵抗,但——”
女武神似乎还想再说一些跟宇宙战争有关的话题,但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变得悲凉起来,最终她搓了把脸,只是简单地道:“背叛仙宫的人自然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但前提是我们要打赢这一仗。”
“九界有史以来,人数差距最悬殊的一仗。”
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久到天色扯点下来,白天血一样的天空被灿烂的星河取代,耳边是远处神盾局特工们忙碌的声音以及眼前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篝火映在围坐的三人脸上,被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
......
三天前的阿斯加德就在奏响新皇登基的乐曲,被留下的子民用最复杂的表情和最隆重的仪式准备着这次庆典。
花了三天时间临时赶制出来的长袍做工并不那么细,配色也并不完美,所有华丽的金色银色布料糅杂在一起,那看起来并不像阿斯加德的领主该穿的袍子,反而像哪个地方的暴发户,穿着它登上王座只会让人觉得新皇是个恨不得把金银珠宝都穿在身上的小丑。
女仆长很清楚赶制这件长袍的人到底抱着什么心思,也做好了洛基在看到这件长袍后大发雷霆的准备。
但等她推开寝宫的门,看见背着她站在祷告泉边的谎言之神以后——
洛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被女仆长捧在手里的长袍一眼,然后竖起一根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头顶的圣光落在祷告泉往外冒着泉水的泉眼上,接着像被流动的泉水撒到四周一样,星星点点的金色光斑落得满地都是,却唯独不愿意落在旁边那个穿着绿色袍子的黑发男人身上。
女仆长就这么弯腰站在原地等了很久,祷告泉边的男人既不动作,也不说话,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就在女仆长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
祷告泉顶上洒落下来的圣光突然遍了颜色。
浓郁的,已经凝成实质的,如同失去重力在半空中融合再分裂的黑色水珠自上而下倾泻下来,整个祷告泉的泉眼都被染成了黑色。
周围刮起邪风,身后寝宫的大门突然用力关上,女仆长被吓得一个哆嗦,在看到水幕里逐渐出现的那个人影后,只能伸出双手死死捂住嘴不发出任何细微的响动,以惊动了水幕上的那个影像。
那是坐在黑渊最深处,身披厚重铠甲,肩膀上停着一只巨大秃鹫的。
内撒。
洛基笑着弯了个腰:“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宇宙之主。”
显然,内撒很喜欢这个称谓,尽管从他埋在盔甲里沉重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现在应该在准备我们明天的庆功宴才对,我的盟友。”
“是的,当然,那没什么缺漏,我只是想问一句——”
已经摸清楚了内撒性格的洛基没有说过多恭维的废话,他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开口道:“我听说您要在明天庆典开始以后把阿斯加德的子民都投进处决池?”
内撒坐在他的王座上,被盔甲遮住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从盔甲内部透出来的眼睛也依旧红得渗人:“他们将跟随我去到新的世界,盟友。”
洛基:“是的,那是他们的荣幸,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内撒打断:“我希望你来找我,是请求我在明天的亲卫队里也给你留下一个位置,而不是像那些愚民那样,祈求我大发慈悲,在计划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刻来赦他们的罪行。”
洛基沉默了。
内撒:“还是说你跟他们一样,觉得永生是一种罪?”
洛基:“我从不这么认为。”
内撒突然笑了,沉闷的笑声透过水幕在寝宫里回荡:“宇宙里有太多的愚民,只有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洛基。”
“所以为了回报你的效忠,我会赋予他们永生,包括你被关在地牢里的母亲以及——”
“众神之父。”
他说完以后,黑色的水幕逐渐合上,圣光再次从头顶落下来,泉眼变得清澈,光斑重新散落在四处,只是仍然不愿停留在洛基身上。
他转身,走向依旧站在原地捂着嘴发抖的女仆长,弯腰捡起她惊慌之间落在地上的长袍,在看清上面的图案以后皱了皱眉。
他把长袍重新丢到脚边,然后随手召出了他的骷髅权杖,骷髅头喷出黑色的火光,顷刻间将长袍吞噬殆尽。
女仆长看着火光映在洛基面无表情的脸上,甚至忘记了尖叫。
直到洛基靠近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最好忘掉你刚才听到的东西,女仆长。”
似乎终于消化了刚才洛基和内撒谈话的那番内容,女仆长眼角慢慢沁出泪水,她看着洛基:“停手吧,您会受到天罚的。”
洛基笑道:“那也会是至高无上的天罚。”
他看着女仆长的眼睛,阿斯加德人的眼睛都很漂亮,是那种坚定的,温柔的,包容万物的漂亮,就像他的母亲弗丽嘉。
那是洛基从来都欣赏不来的漂亮。
毒蛇永远不可能与狮子为伍。
狮群里的毒蛇也永远得不到认同。
距离谎言之神登基的——
第十个小时。
极星城是阿米特星的交通枢纽,同时也是靠近星外天体最近的城市,所以在白天笼罩了整座城市的血雾散去以后,这里能看到整个阿密特星最漂亮的夜景。
但是很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空坐下来欣赏一下难得的太空景色。
唐尼在跟希芙他们对接完双方的所有信息,并且跟队长制定完作战计划以后就重新回到了工作间,队长的意思是让所有人在最后的时间里好好休息,但唐尼根本无法入睡,他只能反复他检测着盔甲的作战性能,修复一些无关紧要的漏洞,企图用工作来打消对于明天那场战斗的焦虑。
托尼斯塔克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工作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唐尼拿着颜料喷枪,已经没事干到在盔甲上画下涂鸦再在颜料干掉之前把涂鸦擦掉的画面。
大概是看出了唐尼的焦躁,男人皱了皱眉。他停在唐尼身后,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到桌上,刚要开口,就听见背对着他的唐尼说:“你大可以不用凑过来。”
托尼斯塔克停在原地,后腰靠在工作台边缘:“还在生气?”
唐尼转过身,手里的颜料喷枪对准了跟他隔了个工作台,站在他对面的男人:“我说过了,在把彼得帕克安全送回地球之前我一句话也不想跟你说。”
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伸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但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唐尼翻了个白眼,转身重新用颜料喷枪修饰起他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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