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多情玩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赵德发扔给我一支烟:“还笑呢!”
小胖子背着双手,象检查工作的领导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走一遭,突然一个转身,问赵德发:“没打架吧?”
赵德发抬抬眼皮说:“我只挨了几下。”
小胖子说:“你怎么搞的嘛,硬是叫老婆活捉了。”
赵德发说:“我怎么知道她今天要来呀?平时来上海都是提前打电话的。”
小胖子并不同情他,说:“你也活该。偷情就偷情嘛,搞毕了就让她走嘛。干吗留她过夜?你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贪一百万嫌少,就要贪一千万。往往就在四五百万那里出事了。假如趁早收手,就什么事都没有。”
赵德发一抬眼皮,翻出一双大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教训我的?”
小胖子说:“就是要教训你。不然你不知好歹!乱搞什么?今天不出事,明天就要出事的。为什么全世界都反对婚外恋,就因为要出事呀,影响安定团结呀。”
赵德发咆哮起来:“你们给我滚蛋!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我对小胖子说:“周雪冰才是受害人。我们下去看看。”
把赵德发训斥一顿,我们就该到楼下去了。赵德发暂时可以不管。重要的是他老婆周雪冰。让她不哭不闹,这才是我们的工作重点。周雪冰已经在周雪梅的劝说下不哭了,情绪得到了基本稳定。见我们去了,周雪冰从悲愤中抽出空来,向我们点头微笑了一下,并积极起身给我们沏茶。小胖子象不知道任何事情一样,跟周雪冰寒暄了一阵。之后,小胖子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跟你妹妹恋爱了。”周雪冰气色好了许多,说:“你不会一只脚踩两条船吧?”小胖子说:“那是手艺活,我没学会。”周雪冰说:“那好,我现在就认你这个妹夫,我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孝敬一下当姐的。”小胖子说:“妹夫理当效劳。”便乐颠颠地跑下楼去了。
周雪冰比我们想像的愤怒要小得多。她的食欲并没有因为发现赵德发的j情而受到损害。她用很快的速度就把小胖子买回来的点心吃完了。她没掩饰她的饥饿,却掩饰了她的不快。她象往常一样,她问我和小胖子的工作忙不忙,我们就开始了不着边际地闲聊。捉j的事她只字不提。她以为我们不知道,我和小胖子也装做不知道。这事就暗合了。是否还闹,是否离婚,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她用她的涵养和从容争取了一些面子,也为赵德发争取了面子。这样很好。社会越来越进步了,越来越文明了,处理捉j的方法也高明了。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也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局。周雪冰的态度或多或少地表明,她已经从心里宽容了赵德发。
但宽容并不意味着马上就和好如初。伤口有一个愈合的过程。双方都需要冷静。几天后,小胖子告诉我,周雪冰在上海的几天都住在周雪梅房子里,跟赵德发实施冷战,分床而居。有点象某些时候的国际形势。因此,那几天的小胖子没法跟周雪梅谈情说爱,地盘让周雪冰占领了。
可长期冷战也不行。总得有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后来周雪冰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马上在上海买房子。要拴住赵德发那种花心男人,指望她在南京遥控指挥是不行的,指望妹妹周雪梅在楼下实施监督也是靠不住的。最可靠的办法是全家人住在上海,成天让赵德发没法脱身,无处可逃。看他还能跟别的女人偷情去!
两口子几天没见面,见面的第一次,周雪冰就给他提出了这个要求:“要不就离婚。不离就买房。我和毛毛住到上海来!南京的工作我也不要了。两条路你选择一条!”
赵德发没有提出异议。其实,他跟如今的许多男人一样,在外面只是花心一点,对妻子还是有感情的。他根本就没有离婚的意思。他喜欢他的儿子毛毛,也喜欢老婆周雪冰。跟燕燕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把剩余精力消费出去。眼下出了事,只要周雪冰不坚持离婚,任何条件都是能够答应的。再说,房子是迟早要买的,妻子和儿子迟早是要到上海来住的。都只是个时间问题。
赵德发答应之后,周雪冰又说:“要买就买全装修的。省得麻烦!”
周雪冰没功夫在上海久留,儿子毛毛在南京,她得回去。走之前,她特意给妹妹周雪梅打了招呼,让她把赵德发盯紧点,不能再让他带女人回来过夜。周雪梅说:“姐夫他已经后悔了,你就放心吧。”周雪冰说:“如果再出问题,我就拿你试问!”周雪梅一笑,说:“他是你的丈夫,你凭啥拿我试问?再说,我要上班,还要谈恋爱,不能时刻看着他吧。”然后,周雪冰又上楼去了,对赵德发发出最后通牒:“你给我听着,赶快把房子买好。下一次来,我就搬家过来了!”
32、一年买12个安全套,到年底还剩一个
大家齐声谴责赵德发。赵德发说:“我跟周雪冰从结婚第二年开始,就没和谐过,有一年买了一盒安全套,一共12个,到年底还剩余一个!你们都同情她,谁来同情我?”
周雪冰一走,小胖子又可以跟周雪梅谈恋爱了。那天他来时,先到我这里坐坐,赵德发也来了。看到赵德发怏怏不乐的样子,小胖子就想笑。小胖子说:“怎么样?这下该收手了吧?”赵德发说:“我从来不把这点破事当回事的。女人嘛,发现这种事当然生气的。事情一过就算了。”小胖子说:“燕燕呢?她还不知道你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吧。”赵德发说:“她不知道。我给她打过电话,打不通。”小胖子说:“那今晚你再打打。否则,她又会往这里跑。”
赵德发就走到了电话机旁,用我的电话跟燕燕通报了敌情,说老婆来了,东窗事发了。燕燕说:“也许你有前科,她是不放心你,专门来上海搞突然袭击的。”
赵德发说:“你在放p。”
燕燕在那边发嗲了,说,“以后要转移战场了,你到我家里来吧,我这里安全。”
赵德发说:“没有以后了,这事儿伤神,伤心,还伤身体。”
燕燕说:“真他妈的无情无义,男人都是这种东西,一出事遛得比谁都快!”
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赵德发说,“所谓偷情就是要偷才有味儿,一旦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意思了。何况,你的p股都让她看到了,你不要命啊!”就把电话挂了。
赵德发打电话的时候,小胖子就捂着嘴笑。一会儿,燕燕又把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赵德发接了电话就说:“你还有完没完?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是付了钱的。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要把我弄得妻离子散!”之后,赵德发把手机一关,啪地一下扔在了我的床铺上,痛定思痛地说:“往后我再也不找什么情人了,麻烦,太麻烦了!”
看着赵德发那副重新做人的样子,猜想他是下定决心跟燕燕一刀两断了。毕竟让妻子抓住了把柄,是件不光彩的事。如果说是道听途说也倒罢了,问题是周雪冰亲眼看见了,铁证如山,是抵赖不过去的。如果再要将错就错,这个家庭就肯定完蛋了。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为赵德发的决心感到高兴。
可小胖子并不相信赵德发会有什么彻底转变。小胖子说:“你这个s男人,我就要看看你能否坚持下去。我问你,你给周雪冰做过保证没有?”
赵德发说:“我为什么要向她做保证?”
小胖子说:“为了让她相信你呀!”
赵德发腾地站起来,挺着肚子说:“告诉你们,我连一声道歉的话都没有!她不是打过我几耳光吗?全抵充了!”
既然如此,我就站出来说话了。我长他两岁,我以大哥的身份说:“赵德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二两r,怎么说你也应该给妻子道歉才对。毕竟这事错误在你。”
赵德发突然变了脸,一声大吼起来:“你们都指教我!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到上海来吗?我在南京搞建筑公司搞得好好的,我疯了才跑到上海来呀。就是因为我们夫妻生活不好!我告诉你们一个隐私:我跟周雪冰从结婚第二年开始,就没和谐过,有一年买了一盒安全套,一共12个,到年底还剩余一个!你们说说,这是什么夫妻?你们都同情她,谁来同情我?”
赵德发终于把我们镇住了。我和小胖子都不说话了。我们无话可说。夫妻间的事情小胖子未必知道,但我是过来人,清楚这里面的一些名堂。一年用12个安全套还剩余一个,那在确太少了。饭量大的可能就是120个了。在物质生活相当富裕的今天,赵德发的这种情况势必会产生人道主义危机。没有性生活的夫妻就没有夫妻的实质内容,顶多只是维持家庭而已。而家庭只是笼罩在婚姻之外的一层躯壳,它是婚姻的结果,而不是婚姻的全部实质。赵德发为了维持家庭现状,实在是在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别看他有钱,可他是不幸的,他有一肚子的苦水。至少我们不能把他等同那些发财了就包二奶的低级大款们。赵德发跟他们不一样。赵德发找情人,有他内在的理由。
小胖子愣了半天,说话了:“这么说,同情的应当是你了。原来你是个苦命男人啊。”
赵德发气乎乎的,说:“你终于明白了?”
小胖子说:“那你为啥不早说?”
赵德发说:“废话!这是隐私,知道吗?不到关键时刻,不能随便说嘛!”
小胖子说:“那房子总得买吧?”
赵德发说:“买。你们都给我帮忙。”
我的玩伴赵德发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之后,我和小胖子就拿这事取笑他。我们心里是同情他的,可我们嘴上却有了话柄。好玩呀。跟燕燕光着身子让老婆捉住,历来在中国的民间文学中都占有极大的比重。这个世界上偷情的人多,但让老婆现场捉住的并不多。作为笑料,它丰富了我们的业余生活,还使我们的思维展开了无穷的想像。那些天赵德发心情不好,周雪冰回到南京后,每天打电话骂一顿赵德发,赵德发脑袋都懵了。小胖子每天傍晚都来坐坐,说闲话,开玩笑。把赵德发逗得笑逐颜开。赵德发洋洋得意地说:“你们他妈的经历我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吗?我就是敢在老婆面前跟情人光着身子亮相!你们就不敢。”
我说:“不是不敢,因为我们都没老婆。”
赵德发说:“你们有了老婆也不敢!”
33、周雪冰发现了情敌燕燕
周雪冰发现了情敌燕燕,追上去,从车里抓掉了她一只耳环。
这就是男人嘴脸。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刚刚在y沟里翻了船,爬起来又得意忘形,不知好歹了。小胖子说:“有种的,那你再把燕燕叫来呀!让我们看看你真正的勇气!”
赵德发说:“你们不要我。叫她还不容易?一个电话她就来了。”
小胖子坐到电话机旁边,拿起话筒说:“你说说号码,我给你拨通。”
赵德发就真说了号码,小胖子就给他拨通了。小胖子接着电话就说:“你是燕燕吗?我是赵德发的朋友。他想呀,他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让我给你打。你跟他讲话吧?”小胖子就把电话递给赵德发了。赵德发坐过去,笑着说:“过来。哎,听见没有?今晚没时间。那你明天过来。我真想你了。你的什么我都想呀。”赵德发真是宁死不屈的好汉,放下电话说:“你们听到了吧,她明天白天过来。”
小胖子说:“老兄,要注意身体呀。”
赵德发说:“老婆不跟我睡,情人就一人独吞了。”
我和小胖子坐到晚上九点就离开了。我们一走,赵德发就接到老婆周雪冰的电话,两人为买房子的事冷冰冰地说了几句就结束了。之后,赵德发为了发泄对妻子的不满,便给燕燕打电话聊天,说的全是风情话。赵德发躺在床上,燕燕也躺在床上,两人就在电话中调情,回忆以前在一起时的种种温情细节。然后就用语言模拟做a。赵德发从电话里听到燕燕在床上粗重的喘息声,继而便发出尖锐的呻吟声。赵德发用极其到位的床上语言把燕燕带入了高c。当燕燕最后一声呻吟拖着悠悠余音消失之后,赵德发就知道她已经完成了。赵德发浑身如火,他把自己也完成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两边都进入了战后的平静状态和休整期。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燕燕帮他在电话中替老婆完成了一件事。
第二天中午,燕燕如期而来。为此,赵德发没有上班,早晨到公司去了一下就回来了。燕燕来了后,两人先在饭店吃了饭,回到房间就上床了。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铺垫程序了。一切删繁就简,直截了当地开始了做a。赵德发除了个人欲望之外,他的脑子里全是对妻子报复的感觉。老婆不让我做a,我就跟别人做a。道理就这么简单,也这么单纯。他坚信他是站得住脚的,是被迫做出的这种唯一的选择。由于赵德发觉得真理在自己手上,他的欲望和动作也逐渐变得激烈起来,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前推进。燕燕象c纵着某种机器,在下面不断地迎来送往,起伏颠簸。赵德发想,要是现在周雪冰看见了他们这样,那真是要气死了。那他会感到异常畅快。
忙完事情,燕燕要回去,要赵德发开车送她。两人就大摇大摆地下楼了。周雪梅的翡翠耳环象铃铛一样有节奏地摇晃着。也许他们是活该倒霉,上车的时候,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被突然出现的周雪冰看见了。周雪冰穿着短裙,灵活机智地追赶过去,大叫一声:“赵德发——!”
赵德发没理她。他很从容地和燕燕上了车。赵德发用最快的速度启动了马达,冲出了小区的大门。周雪冰发疯似地追赶出去。可事情偏偏不能遂意,车子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时,出现了红灯。如果前面没车,他会闯一次红灯。但前面有车挡住了去路,赵德发只好停下来。这给周雪冰腾出了时间,她已经追上去了,坐在前面的燕燕没有关车门,周雪冰伸手就去抓她。第一下没有抓着脸皮。第二下准备抓她头发,头发也没抓着,却抓住了燕燕的耳环。幸好这时红灯停了,绿灯开了,赵德发启动车子急驰而去。因为车向前开,周雪冰的手揪着燕燕的耳环,在前后同时产生的拉力作用下,燕燕的耳环就无可奈何地被周雪冰揪了下来。
车开走了,只有燕燕的耳环留在了周雪冰的手上。她孤独地站在那里,看着孤独的耳环。不知是耳环太硬,还是耳朵太软,耳环上还带着一点血丝。这是仇血。她默默地说。她在马路上站着,看着扬尘远去的车子,气急败坏地大骂道:“婊子。婊子——”
周雪冰就在马路上站了半天。她头脑森然,后来就蹲下去了,拿着耳环的那只手无力地撑着额头。双腿把裙子绷得很开,里面白色的裤头都暴露无遗了。她没有注意到前面路过的男人用那种野性的目光盯着她下面,狠不让目光成为一种厉刀将她撕开。
逃逸之后的赵德发和燕燕自然听不见周雪冰的骂声了。车里的燕燕捂着流血的耳朵。剩下的唯一的耳环挂在另一只耳朵上,缺少搭配,极不协调。燕燕只好把它取下来。
此时此刻,我的玩伴赵德发显示出了良好的驾驶素质和心理素质。他极力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在开车,不能出事。他处变不惊的态度,使他能够很平稳地把车开好开稳。赵德发见燕燕把另一只耳环取下来了,问:“她把你耳环拉走了?”燕燕:“你那个老婆纯粹是个悍妇!野蛮得很!”赵德发哈哈一笑,说:“你偷了她男人,她抢你一个耳环算什么?”燕燕气愤无比地说:“你还帮她说话?”赵德发说:“不是帮她说话,是要把情况搞清。”燕燕擦拭着耳朵上的血迹,忍着疼痛说:“开到医院去,给我看耳朵!”
34、这就是你的罪证,大家都来看看
周雪冰把耳环挂起来,对赵德发说:“这就是你的罪证!我就是要把它悬挂在这里。让大家都来看看!”
赵德发就往医院开。一下车燕燕就变脸了。她也变得凶狠起来,指着赵德发的鼻子说:“你不是说你那里安全吗?安全个狗p!告诉你,我的耳环没了,耳朵也撕破了。这些,你都得给我赔偿!”
检查过后,受伤的燕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赵德发上下左右跑着,要开药,要交费,象侍候爱妻。伤口包扎好,赵德发已跑得满头大汗了。他觉得真是麻烦透了。更麻烦的,是燕燕的纠缠。燕燕的耳朵包着一团白布,她分开一绺头发披遮住耳朵,可白色还是从头发里暴露了出来。燕燕就更加气恼了。她愤愤地说:“你得负全部责任!你不处理好,跟你没完!”
赵德发灰头土脸的样子,说:“你要我怎样负责任?”
燕燕吐出一个硬梆梆的字:“赔!”
赵德发看着她那斩钉截铁的样子,想到了一个词:丧心病狂。所谓的赔就是要钱。不过他没有反驳。而是很平和地说:“那你开个价吧?”
燕燕说:“两万块!咱们从此再无干系!我也不找你老婆的麻烦!”
赵德发没有异议。富人不怕钱官司。有钱人就有这个好处。耳环加耳朵的总值两万,他还觉得便宜。他知道,跟燕燕这种女人打交道,感情是谈不上的,只有闪电雷鸣的性快感,和永远谈不完的金钱来往。他想骂她婊子,有合法丈夫的婊子。可他没骂出来。骂她婊子,自己就成嫖客了。他不想当嫖客。眼下的当务之急,解决现实问题才是头等大事。所以他只得认了。可他身上只有几千块钱现金,不够两万。他还得拿信用卡去到自动取款机上去取钱。两人就到了附近的自助银行。赵德发输入了取款数字就退到一边去了,燕燕就站在那里收钱。取款机往外吐,她就往口袋里收。取款机吐完最后一张时,燕燕把钱在手上一打,总结性地说:“好了。清了。”两人就结清了,也了结了。然后赵德发把她送回家。一路无语。
回来的路上,赵德发非常扫兴,一脸戚然。他把燕燕从脑海里扔出去了,换上周雪冰……他在琢磨周雪冰的神出鬼没。他不明白周雪冰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怀疑,是不是她本来就在上海,没回南京?
我的玩伴赵德发进入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了。面临着两个女人的夹攻,腹背受敌。燕燕那边已经安抚了,但还要安抚周雪冰这边。他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心里没谱。焦头烂额地回家后,周雪冰正在家里吊耳环。她双脚踩在凳子上将身子垫高,把耳环用细绳子串起来,吊在电灯泡下方。电灯一亮,那只翡翠耳环就闪闪发光,晶莹剔透,散发着一种凄艳之美。
赵德发仰着脖子问:“你在做什么?”
周雪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你的罪证!我就是要把它悬挂在这里。让大家都来看看!”
赵德发乐了,说:“有这个必要吗?”
周雪冰说:“很有必要!电灯一亮,你就明白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赵德发并不关心耳环,关心的是她今天的突然袭击。他说:“你怎么今天来上海了?”
周雪冰说:“你管不着。”
既然管不着,赵德发就不再问了。
周雪冰说:“马上买房子。我住到上海来。我就不相信管不住你小子那根s筋!”
周雪冰说完,拎起自己的小包,愤然而去了。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赵德发也不问。他不愿问。她不吵闹,已经很客气了。这是他预想不到的最佳效果。
35、买了房也不一定幸福
赵德发又被老婆捉了一回。买房时他说:“买了房也不一定幸福!”
周雪冰走了之后再没回去。赵德发分别给我和小胖子打了电话,让我们到他家吃饭,他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他的情爱战争的新一轮战况。之后又给周雪梅打电话,让她赶快回家做饭,有客人来。下午五点多钟,我和小胖子都去了,周雪梅也把饭烧好了。周雪梅不知道赵德发和周雪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问他今天为啥没上班。吃饭的时候,天色暗下来,
赵德发开灯了,那只从燕燕耳朵上揪下来的耳环就挂在卧室中央,光彩夺目地向我们展示着它的美好形象。
赵德发指着耳环说:“告诉你们一个噩耗,今天中午,我又被老婆活捉了一回!”
周雪梅说:“你说什么?我姐姐来了?”
赵德发说:“来了。又走了。”
周雪梅说:“她来做什么?我怎么没见到?”
赵德发说:“来捉j呀。”
我们都笑。我们为他的坦荡而惊讶。赵德发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的惊险历程。我们觉得这很好玩。他又被活捉了。周雪冰都快成捉j拿双的专业人员了。玩伴中,戏剧性的事件都发生在他身上,也只有象他那样的多情玩伴才会这样的。小胖子主动检讨,说是我们把赵德发害了的。如果不是我们怂恿他把燕燕叫来,他是不会把燕燕叫来的。自然也不会了出现这种事。我们是教唆犯。我们是罪魁祸首。
周雪梅摇头晃脑地感慨说:“我说赵德发呀,你真是色胆包天啊。你不是说不再和燕燕来往了吗?怎么又死灰复燃了?”
赵德发肆无忌惮地说:“男人的忍耐是极其有限的。我不能象张大哥那样守男寡。我想极了就要偷!国家放宽政策,只管盗贼,不管偷情的。说到底,我们是在国家政策的框架内活动。”
赵德发居然用起外交辞令。周雪梅大义凛然地说:“可国家不管的事,都交给老婆管了!你不能执意把婚姻往火坑里推!”
赵德发说:“别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跟你姐姐的事,你还是问问她自己吧。”
这么一说,周雪梅不就说话了。她在寻思,也许问题出在姐姐那边。
饭后,赵德发把那只悬挂的耳环取下来,绑在小胖子的耳朵上,小胖子顿时变成了一个妖怪。小胖子取下来,把玩着说:“你还是珍藏着吧。这是有纪念意义的。人生难得遇到一次这种事情。”
赵德发真的就把它收藏起来,用一块红布包好了。他说当他老了之后,缅怀起这段岁月,说不准感慨万千。如果燕燕也把她那只保存下来,若干年后再放在一起配对,那就更值得回味了。我对这种说法和想法表示赞同。今天我们或许会犯某种错误,但错误有错误的价值。当你回忆那些已经改正的错误时,心里会有丝丝甘甜和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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